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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饲育守则[上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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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概不想让他太早宣泄,过了片刻,便松开了嘴唇,同时用手握住了根部。
强烈的快感陡然消失,岳清明不由得一阵失落,然而顾则贞接下来的动作却依旧令他无所适从。
对方在他身上留下了吻痕与咬痕,身体的感觉敏感得难以想像,只是简单的啃咬都会让他的下身愈发胀痛。
岳清明强忍着没有发出失态的叫唤,低声喘息,趁着顾则贞吻他肩膀时环住对方的颈项,学着对方的动作,也开始尝试留下吻痕。
性器胀痛之余,前端早已湿透,昭示着难耐的情欲。
两人身躯相叠,顾则贞的腹部不断碰触到他的性器,彼此的下身不时抵在一起,相互磨蹭,从简单频繁的摩擦中缓解焦灼的欲求,他甚至分不清性器上残留的些微湿润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体液。
岳清明早已意乱情迷,顾则贞在他颈项咬了一下时,也不由得做了相同的动作,而后发现了一丝异样。
那是饥饿的感觉。
空虚、渴求、且无法被满足……尽管与食欲很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岳清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在尝到对方皮肤的滋味后,仿佛打开了他身体里某个古怪的开关。
他执着地在那一段颈侧上舔了许久,用牙齿啃,用嘴唇吸吮,尽管什么都没能吞咽下去,但唇齿间尝到的气息与味道却奇异得令他满足于这种毫无意义、甚至很难称为是调情的行为。
即便如此,顾则贞却没有对他迥异于往日的举止表现出分毫异样。
过了一会,岳清明尝到一丝腥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发现对方的颈上除了被咬破的皮肤之外还微微出血,有点尴尬地退开一些,「抱歉… …」
「没关系。」顾则贞的嗓音柔和而沙哑。
对方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说也奇怪,先前已经有过一些称不上纯洁的接触,但这竟是他们初次亲吻,岳清明微怔,很快就学着对方的动作,吸吮嘴唇与舌尖。
这就像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迅速地燃起了他的兴趣。
顾则贞的嘴唇与口腔都很热,亲吻时也能感受到温度,两人的嘴唇碰触彼此,岳清明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但又舍不得放开。
他悄悄张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顾则贞闭着眼,似乎沉浸于亲吻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窥探。
彼此的身躯仍紧贴着,在接吻的同时也不断磨蹭对方,岳清明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仿佛全身上下的神经与感官都集中感知对方带来的快感,敏感得不可思议。
肢体摩擦的热度,肌肤相贴的触感,甚至是唇舌交缠的滋味……对岳清明而言,这全都是他未曾经历过的事情,而他能肯定,他喜欢这样。
顾则贞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退开了一些,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那双平常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眸现在终于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明确的热度与渴切,岳清明有些不自在,但却分毫都没有打算别开目光。
现在顾则贞展现出来的姿态,对他来说很稀奇。
他平常总是弄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但这一刻却是个例外,顾则贞想做什么,或者对他有什么期望,那些念头混合着情欲,全都写在神态上,举手投足之间也诚实地表达着相同的欲求。
只有在这时,他才觉得自己隐约窥见对方较为动物性的一面……或者说,真实的一面。
第十九章
「害怕吗?」顾则贞打开那个小瓶子,将里头的液体倒到手上。
岳清明摇了摇头。
虽然多少有些无措甚至是紧张,但他是不可能坦率承认的,顾则贞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湿润的手指往他两腿间探去,碰到了紧闭的入口。
岳清明浑身一僵,才想说些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
顾则贞的动作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尽管那种被侵犯的异样感觉仍无法忽略,他一心回应对方的唇舌,被另一只手抚弄的后腰与背脊甚至敏感得微微颤栗。
手指沿着入口进入,称不上疼痛,但是很怪异。
尽管看不见,岳清明仍旧能感觉到,那根手指试探地伸入里面,尝试着抽送,很快地,第二根手指也探进来了。
他不禁哼了一声。
「很痛?」顾则贞在亲吻的间隙问道。
岳清明摇了摇头,忽然生出一丝羞耻感。
他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打从心底接受这种行为,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忍受,也决定这么做,而现在的问题在于,他先前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这种处境。
可能是因为发情期,岳清明的下身一直维持着硬度,顾则贞的手指在体内辗转抽送,反而带来了奇怪的刺激,再加上羞耻心作祟,他的下身胀硬极了,甚至溢出了体液,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宣泄。
顾则贞突然将手指抽了出来,岳清明抬眼望去,只见对方往手上倒了更多液体,接着再次用手指进入他的身体。
润滑相当足够,这样的侵犯也没带来太多痛苦,他一方面不想看自己双腿大张的情景,一方面又忍不住瞧着对方。
从他的角度其实看不到什么,只看得到顾则贞的手腕,但那截手腕一直不断地动着,模仿着性器进入的节奏,让手指深入他的体内,帮助他适应被进入的感觉。
他意识到事前的准备工作似乎做得差不多了,顾则贞现在放入几根手指,他根本不知道,只隐约明白,那绝非一、两根手指就能带来的压迫感。
岳清明的气息一直都有些急促,在顾则贞抽出手指时,他不禁哼了一声。
顾则贞没有用安全套,岳清明倒没说什么。
并非他喜欢这样,不过在这时打断一切,要顾则贞出门去买安全套,显然也太过强人所难,毕竟他们住在郊区,要到内城买东西的话,肯定会消耗不少时间,索性就算了。
那个滚烫的硬物抵在他的后方,而他的两腿被扳开,所有隐密处都暴露在对方面前,岳清明这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他们确实是在做爱,并非单方面的抚慰,而是真正的性交。
顾则贞哑声道:「放松一点……」
他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望向对方。
屋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照明完全称不上良好,岳清明看见顾则贞的脸上微微泛红,隐约有些许汗意,眉头皱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在他走神的同时,那根硬物已经慢慢侵入他的身体。
剧痛从后方传来,岳清明下意识地压抑着挣扎的本能,然而顾则贞却在一瞬间加快了动作,痛楚愈发强烈,如同身体被凿开的感受,令他不受控制地咬紧了牙关,神态变得扭曲,目光模糊。
顾则贞完全进入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岳清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愈是深呼吸,埋在体内的东西带来的存在感便愈发鲜明,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在这种几乎难以忍受的痛楚之下,岳清明发现自己的性器竟然还硬着,顾则贞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就开始用手抚慰他的下身。
对方的手指很灵活,套弄的动作也很熟稔,仅仅弄了片刻,岳清明便忍不住弓起身躯,放任呻吟从喉间溜出来。
「不用忍着。」顾则贞笑了笑,「想射出来就射吧。」
那张脸上带着惯有的笑意,目光却格外地意味深长,岳清明没有余力反驳,只是强忍着快感,然而忍耐痛苦他做得到,忍耐快感却未必做得到。
没过多久,顾则贞收紧了手指,几道白浊断断续续喷了出来,弄得对方手上都是。
岳清明浑身仍颤抖着,目光失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进入的痛苦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饱胀感,他的身体因高潮而变得紧绷,绞紧了体内的异物,片刻后才徐缓地放松下来。
顾则贞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等岳清明从强烈的刺激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竟已开始试探地抽送性器。
岳清明头皮一阵发麻,「等……等一下……」
顾则贞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
他强忍着如潮水般不断袭来的古怪感觉,那硬物在他身体里持续摩擦,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他的气息霎时变得急促,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顾则贞这一次却没有从善如流地放开他,反而扣住了他的腰部,往那个令人心慌意乱的区域撞击。
脑海中的什么东西似乎被引爆了,岳清明的神识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无意识地集中精神,听见了一串沙哑的呻吟声,叫声连续不断,有时高亢如同尖叫,有时又像是闷哼,他愈听愈觉得熟悉,过了好一会,才迟钝地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叫声。
顾则贞的喘息声同样清晰,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构成了这一切行为的背景音乐。
岳清明感到羞耻,下意识地咬住了牙齿,试图压抑本能,然而这个举动完全没有奏效,只要顾则贞突然深入一些,或者用空出来的手抚弄他的背脊与后腰,他的努力就完全是白费功夫。
「会……被小诚……听到……」
他面红耳赤,在呻吟与喘息之间,艰难地表达意思。
「不会的。」顾则贞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挺动腰部时也毫无规律,忽快忽慢,同时哑声道:「这里隔音不错,我锁了门,没事的。」
被进入的地方仿佛已经被种种对待而被改造成另一种器官,本来不该是这种用途的甬道竟也因快感而隐隐痉挛,如同迎合一般收紧……岳清明脸色潮红,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则贞的进入令他感到愉悦,甚至亢奋,这与他原本预期得到的截然不同。
偏偏到了这时,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那些事情,光是压抑自己的音量,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遑论其他。
顾则贞汗流浃背,除了偶尔低头在他脸上或唇上亲吻之外,并没有多做什么。
两人的距离很近,岳清明几乎能瞧见汗水从对方颈项滑落。
顾则贞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有些不解,正想开口发问时,顾则贞已经将性器抽了出来,让他整个人翻过身趴在床上,又将枕头塞到他腹部下方。
「从后面可以吗?」
对方问是问了,但发问的同时也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岳清明根本无法回答,只能愤愤地用手肘往后撞了一下。
顾则贞反而笑了起来,沙哑又饱含情欲的笑声令他头皮一阵发麻。
换成从后方进入后,感觉也愈发强烈,岳清明渐渐忘了羞耻与尴尬,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顾则贞的进入比先前还要深入,不像之前一样收敛,颇有几分粗暴急躁,然而岳清明却没感到多少不适,在对方摩擦到那个古怪的区域时,甚至情不自禁地弓起身躯。
卧室里除了彼此的喘息呻吟之外,还有肉体碰撞带来的闷响,岳清明脸颊滚烫,意乱情迷,理智早已离去,他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换成半跪的姿势,配合顾则贞的进入与摩擦。
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难以忍受这样剧烈的刺激。
顾则贞在他后颈与背脊上不断亲吻啃咬,体内的敏感处也被毫不留情地摩擦着,岳清明不由得屏住气息,近乎失神……性器前端慢慢溢出一丝白浊,随后淌了下来,在床单上晕出了一块湿渍。
即便没有被抚摸,却在这种情况下高潮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块逐渐扩大的湿渍,霎时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就算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他也能理解在另一个男人进入时有这种反应并非常见之事,况且顾则贞刚才甚至没有碰触他的性器……
岳清明感到异常羞耻,然而残余的快感却仍驱使他发出喘息声,连身躯也隐隐颤栗。
顾则贞片刻后才察觉他的异样,伸手过来,在他下身摸了几下,确认他还硬着,也从不同寻常的潮湿发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的。」顾则贞从后方拥抱着他,语气柔和,近乎安抚,「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岳清明僵了半晌,终于不再挣扎。
他没有像先前一样迎合,偏偏身体的感觉却远比之前都要敏感,明明已经宣泄了几次,但下身却完全没有要松懈下来的意思。
岳清明不禁道:「这到底会持续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发情期会间歇性地持续一段时间,但都已经宣泄了三次,下身却毫无软化的趋势,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那要看情况。」顾则贞在他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弄得他浑身紧绷,「你还是第一次发情,或许只要几天就好,也可能会持续好一阵子。」
随着这句话,对方加快了动作,岳清明从对方急促的呼吸与喘息发觉了些微征兆,接下来的短促抽插也印证了他的预感,他咬紧了牙关,接纳对方的情欲与渴切。
没过多久,顾则贞便在他体内宣泄出来,黏稠温热的体液沿着交合处淌了出来,除了强忍快意与颤抖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等岳清明意识到对方说的是真话时,已经是隔天的深夜。
「别射在里面……」他哑声道。
「为什么?」
……很难清理。难受。不喜欢。
岳清明可以找出无数个借口,但顾则贞能用行动证明他找到的每一个借口都是假的。
两人几乎整天都在做这件事,他早已筋疲力竭,清理也都是顾则贞代劳,要说难受或不喜欢就更加虚伪了,至少顾则贞肯定还没忘记,他当时的反应可说是明显到无法忽视。
说不出为什么,他光是闻到空气中残存的淡淡腥味,就知道顾则贞的体液对他有种奇妙的吸引力,如果不是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恐怕都已经尝过那是什么味道了。
……顾则贞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受到他吸引吗?
岳清明有点想问这个问题,又觉得难以启齿。
前一晚他们两人几乎做到凌晨才暂且休兵,岳清明筋疲力尽,尽管很累,但却迟迟无法入睡。
可能是因为发情期的关系,岳清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不仅能轻易在空气中分辨出顾则贞的味道,甚至会因为简单的碰触而颤栗不已。
他与对方讨论过这个问题,顾则贞是因为他发情,受到影响才跟着萌生情欲的,此外也是因为如今还在春夏期间,要引发对方的本能比想像中容易。
这点让他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有些焦虑。
他们两人都知道,岳清明之所以接受这一切,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未必是他对顾则贞确实感觉到本能的吸引力,简而言之,两人对彼此与感情的认知仍存有一段明显的落差。
在这个情境中,岳清明就是那个与顾则贞上床,感情上却未必能给予完整回应的人。
有些事情他们不讨论,并不代表顾则贞不知道。
至少从顾则贞的言行看来,岳清明能肯定,对方知道他希望留下来,但所谓的留下来是基于什么身分与理由,却是未定的事情。
「在想什么。」顾则贞在他耳边道。
岳清明从纷乱的思绪里醒来,感觉到顾则贞的动作变得急促,他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在对方怀里,没有说话。
顾则贞显然察觉了他的异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紧了手臂,环住他的背脊。
一切结束后,两人先后沐浴,当顾则贞回到床上时,岳清明正望着墙壁发呆。
「你想谈一谈吗?」对方说道。
岳清明没有说话。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无法宣之于口。
他们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没什么不好,但那也仅止于现在,这种暧昧模糊的关系不可能持续多久,在两方轻重明显的情况下,失去平衡只是迟早的问题。
岳清明不知道该如何界定顾则贞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顾则贞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以监护人的身分照顾他,成为他与其他同类接触的桥梁,也许顾则贞并不在乎这些,但那对他而言却不可忽略。
反过来说,他什么都不曾为顾则贞做过,就连上床也是因为他的发情期到来,而不是因为对方想要。
岳清明先前便隐隐发觉,顾则贞对他似乎有种奇怪的纵容。
他花了一阵子才想明白,那是因为对方看他,多少有种成年人看待幼童的从容与余裕,所以当两人的关系不再局限于上司与下属的身分后,顾则贞便开始将照顾他甚至包容他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这世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岳清明也未必值得这样的对待。
顾则贞给了他很多东西,而他能给对方的……却几近于零。
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感情。
岳清明唯一的念头是留下来,但如果这最终有可能伤害到顾则贞,他就必须尽可能慎重地考虑自己的决定。
「随便说点什么都好。」顾则贞却没打算放过他,「我想听。」
他从恍惚中清醒,下意识道:「我怕这样下去……我会亏欠你更多。」
岳清明比任何人都明白,亏欠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只是物质上的亏欠也就罢了,他总能弥补回来,但感情上的亏欠他却束手无策。
「要是你感到亏欠,就从别的层面弥补我。」顾则贞语气随意。
「那是无法弥补的。」岳清明定定道。
两人目光相触,谁也没有闪躲。
良久,顾则贞凝视着他,低声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对方没有说得更清楚,但岳清明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岳清明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不能承诺什么,也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轻松。
岳清明很清楚,只要他能厚着脸皮说出口,就算是谎言,顾则贞也可能会接受,答应让他留在这个地方,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更加不能留下。
相较于感情亏欠,其他事情反而称不上重要了。
他确定自己能与顾则贞上床,顾则贞会受到他的气味吸引,而他也不排斥对方的味道,即使不会因为对方的气息发情,但配合总归还是做得到的。
而感情的问题比这严重无数倍,因为那决定彼此的关系建立在何种基础之上,也决定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岳清明知道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前方立着警告的标志,如果他已经知道继续走下去可能会是什么结局了,真的有必要坚持走到尽头吗?也许这时回头还不算迟。
临到头来当了逃兵,或许会被称作是懦弱,但又有谁能明白他的不安与畏惧。他深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在最坏的结果到来之前,避免这段关系走向破灭未必是错误。
岳清明没打算解释这些,或许顾则贞会明白,也或者永远不会明白,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怎么想?」顾则贞道。
那张脸上已经不再挂着惯常的笑意,甚至隐隐有几分压抑,岳清明瞧着竟然感到一丝陌生。
因为他的沉默,顾则贞的神态从压抑渐渐变得冷静,然而眼神里却带着明确的怒意。
「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岳清明轻声道。
顾则贞实际上是个豁达的人,早已对彼此或许无法在一起这件事做好心理准备,即便对方现在生气,往后肯定能将这件事放下。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厚着脸皮留下来,而问题也就在这里,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待在这个地方,对彼此之间的落差装聋作哑。
顾则贞抿了抿嘴唇,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只是笑了一下。
那个笑意很冷,也很淡,仿佛饱含自嘲与失望。
他们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顾则贞下床,离开了卧室。
岳清明开始打包自己的东西,他知道顾则贞未必想要看到他,所以并没有留在主卧室里,而是回到自己原本住的那间卧室。
该收拾的东西不多,他往行李箱里放了几套衣物,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诸如手机充电器,这间卧室里东西本来就不多,岳清明的目光在床头停留了一会,还是将放在那里的项圈收了起来。
要不是那天顾则贞提起,他还真没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一年了。
离开之后的事情岳清明只有一个大概的计画,先去找旅馆住两天,将以前自己买下的住处打扫干净后就搬过去;他手头上还有一部分政府机关发过来的补助金,在他重新考上大学前,维持一、两年生活应该是够了。
岳清明的发情期其实还没结束,至少他一直能感受到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求,然而都已经决定分道扬镳,他也没办法再去找顾则贞。
幸亏彼此已经做过了,发情期的欲望虽然难以消磨,但终究是没有前几天那样强烈,他还能用意志力压抑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晚上,顾则贞来到了他的卧室。
男人沉默地从后方抱住他,岳清明没有拒绝──既是不能,也是不想──顾则贞的动作比想像中直接急促,他已经做好了接受粗暴对待的心理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对方的动作却又变得温柔,仿佛是勉强压抑怒意,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害到他。
察觉这一点的同时,岳清明心底有些酸涩,却又无话可说。
之后的几个夜晚,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度过,完全不交谈,沉默地上床,结束之后也不会同床共枕。
岳清明知道顾则贞还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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