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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见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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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演艺圈,哪个艺人晕倒在拍摄现场,哪个艺人在出席某某活动时虚脱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所以,当大家被告知衣锦离因为身体不适被扶到后台休息时,真正担心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经纪人李艾,另一个就是夜染。
  李艾急忙去联系医护人员,夜染则是在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赶到了衣锦离的身旁。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夜染看着裹着羽绒服我在沙发一角的衣锦离担心的问。
  “没事,就是胃疼,一会儿就好了。”衣锦离抬头看见是夜染,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怎么会胃疼?一定是你这几天没有按时吃饭,吃的东西除了泡面就死饼干矿泉水导致的。唉~~我就和你说了不能那样吃……”夜染破天荒的滔滔不绝的说着,却在感觉到门后的闪光灯闪过时不满的皱起眉毛,“真是过分,你都病了,他们非但不过来问候却还只顾着拍照?!”
  “算了,艺人生病这种事他们早就见惯了。他们是记者,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抢头条新闻了。”衣锦离显得很看得开,拍拍夜染的手背示意他不要生气,在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是忽然笑道,“看不出你这么关心我,嗯,平时真的没白疼你啊。”
  “别胡说八道。”夜染扭过头生硬的说。
  “呵呵,也是,我还是少说几句,留点力气,嘶~~”衣锦离紧皱了一下眉,双手环在胸腹间再次蜷缩在沙发上。
  “你,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李艾去叫医生了,你先忍着点……”
  “我真的没事。”在夜染又一次的滔滔不绝中衣锦离握住他的一只手,当他微凉的唇轻轻触碰到夜染同样微凉的指尖是,夜染的身体像是触电般轻轻一颤,嘴却像是拔了电源的收音机,再也发不出热和声音。
  “别担心。”
  “哦……”良久,夜染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医生很快赶来,为衣锦离打了点滴。导演一声令下,出了衣锦离以外的所有艺人照常拍摄,夜染却总是不在状态,时不时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李艾见衣锦离已经病倒,生怕夜染也步他后尘,临时推掉了一个活动,提前放他们回家休息。话虽这么说,但当夜染和衣锦离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你饿不饿?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夜染快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几颗鸡蛋和几根黄瓜外,所剩的只有泡面和饼干。更令他头疼的是,由于平时都是衣锦离做饭,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利用仅有的材料做东西给衣锦离吃。
  “主人,你不舒服么?”已成鬼魂的公主迈着轻飘飘的步子爬到衣锦离身上,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指。
  “没事。”衣锦离顺了顺公主背上的毛,虽然已经没有了温度,却依然是那么让他喜欢。
  “我出去买点吃的。”夜染没等衣锦离阻止已经推门而出,留下衣锦离一个人对着门口发呆,良久,竟然傻傻的笑了一下。
  “锦离,锦离?”
  夜染回来的时候发现衣锦离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但从他苍白的脸色、紧皱的眉头和额角鼻尖处溢出的冷汗夜染可以断定他睡得并不安稳。
  “回来了……”衣锦离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买了粥,你趁热喝。”
  当衣锦离看到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摆到自己面前时,鼻子竟有些发酸。
  “你怎么了?怎么不吃?还是很难受么?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夜染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被衣锦离一把揽进了怀里,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知道么,从来没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这么关心我,这么照顾我,你是第一个,所以很危险,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吃了你。”
  “吃,吃我?”夜染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吃你的意思就是……”衣锦离将一只手伸进了夜染的衣服里,坏笑着,“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别胡说八道。”夜染急忙捉出了他的手。
  “阿染,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在我生病的时候出去给我买粥吃的人呢。”衣锦离将头枕在夜染身上,话中已再也没有半分刚刚的不正经,“忽然觉得,心里很暖。”
  “这样啊……”这种感觉夜染倒是很理解,他生活在冥界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副冰冷面孔,每天忙于自己的工作,从不说没有用处的话,不做没有用处的事。来到人界后无亲无故,很多东西都不懂,一直以来都是吃住在衣锦离家,他对自己在生活的诸多照顾,在工作上的极力扶持,连平日里说话时的存心戏弄在夜染眼中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夜染一直不懂这种温暖的感觉为何出现,即使到现在也是不懂。但当他听到衣锦离也有同样的感觉时,心中无端的蔓延出一阵喜悦。
  “很晚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夜染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说。
  “我哪有那么虚弱,用不着……”衣锦离刚想说不用扶,眼珠一转忽然呻吟一声倚在了夜染身上,“嘶~~好疼啊,你扶着我点。”
  夜染在冥界待了许多年,心眼儿早就被填死的差不多了,哪能猜透衣锦离心中的小算盘,以为他真的疼得厉害,急忙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扶着走进房间,连他在自己的腰上捏了两下都没有察觉。
  “锦离,来,把睡衣换上。”
  衣锦离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任由夜染为自己“宽衣解带”。夜染也是全程小心翼翼,生怕笨手笨脚弄疼了他,在为衣锦离脱下衬衣时,夜染忽然注意他胸口处的朱雀神印上,竟有许多细小的伤疤,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些伤,怎么弄的?”夜染奇怪的问。
  “我小时候自己划的。”衣锦离回答。
  “为什么?”夜染不解,“人界不是有一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因为我恨呐,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夺走了我妈妈的命!”衣锦离病态的脸上显出了痛苦与厌恶,“我恨这个朱雀神印,更狠我自己!”
  “你母亲难产而亡,这并不是你的错……”
  “那就是我的错,就是这个东西的错!”衣锦离指着胸前金色的图腾激动的说。
  “神印?这和你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夜染糊涂了。
  “我们衣家的人,如果出生的时候带有这个朱雀图腾的纹印,就说明他继承了朱雀的神力,具有了成为通灵师的条件。但是……朱雀是浴火而生的……”衣锦离蜷起双腿,将头抵在膝盖上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像我这样的继承者,在出生的时候自身会产生近似于火焰的高温……”
  “你是说……你母亲她……”
  “是,她在生下我的时候,被我身上的高温灼伤致死……”
  夜染看着身体有些轻微发抖的衣锦离,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或者说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终于明白了衣锦离在提到自己拥有神力时眼中的那抹黯然的原因,被神眷顾的男人,却无法拥有最平常的幸福。
  “我妈生前是个教小提琴的老师,特别漂亮。”或与是打开了尘封许久的话匣子,衣锦离继续沉沉的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夜染,“看,我长得是不是和我妈很像?”
  夜染接过手机,看到那是翻拍了一张老照片,照片泛黄的边缘诉说着它的岁月,照片中的女人留着乌黑而卷曲的波浪式长发,未经修饰的素颜已是美得让人心醉,白色的连衣裙,手中拿着一把小提琴,笑得优雅而明媚。
  “你母亲可真美,难怪生出你这么好看的儿子。”夜染轻声说,“她知道你父亲是通灵师么?”
  “知道。”衣锦离说,“虽然我爸在明里是乐队指挥,但是他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她真实的身份。听老爸说,他本不想要孩子的,但是……那个时代,避孕措施并不是那么有效,后来妈妈发现她怀孕了……”
  “她不忍心打掉你么?”
  “她想不想打掉我我不知道,但是,作为被神选中的孩子,是不允许被打掉的。”
  “你是指?……”
  “老爸说我在妈妈的肚子里便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伤我分毫。”衣锦离揉着额角,“我至今都不敢想象妈妈是抱着怎样恐惧的心情来迎接我的诞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亡人二

  衣锦离重新将头埋在膝盖上,叹了口气:“我曾经问过老爸,我夺走了妈妈的命,他恨不恨我?他却只是苦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他说他不恨,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让我背负着愧疚过一辈子。”
  “你父亲也是通灵师,那么他?”夜染看向衣锦离,犹豫着嘴边的话。
  “没错,老爸他,没有见过奶奶。”衣锦离的笑着,却比哭更显悲哀,“我们被神选中,却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这究竟是恩赐还是惩罚?”
  夜染看着手机中的照片,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拍立得对着手机中的照片按下快门,当照片被再次翻拍出来时,夜染看着照片旁边的小字,眼中跃起两簇幽蓝鬼火。
  “锦离。”夜染问道,“你想不想见见你母亲?”
  “你,你说什么?”衣锦离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染,有些结巴的问,“你,你能带我去见她么?你,知道她在哪?”
  “嗯,跟我来吧。”夜染起身,一个响指,面前便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你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能睁开!”
  “好。”衣锦离依照他的吩咐,将双眼闭紧。感觉到手被夜染微凉的手掌牵起,徐徐前行,听到耳畔的火焰燃烧声,想必已经进了那团蓝火,奇怪的是,明明是火焰,非但不热,还冷得刺骨。感觉到夜染与自己十指紧扣,掌心传来一丝丝温热,蔓延全身。
  “谢……”一个字还没有说完,便被夜染打断。
  “别说话!”声音竟也似周围空气一般冰冷的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机,让他几乎听不出那是夜染在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衣锦离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冻得麻木,每迈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这该死的路面却又像雨后泥泞不堪的山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而紧紧握住的夜染的手,也颤抖得愈来愈厉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和掌心的潮湿,似乎体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原本胃中的钝痛由于寒冷的缘故已经变为尖锐的刺痛,衣锦离疼得弓下腰,整个人都是靠着夜染的拉扯在缓慢前行。
  又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在衣锦离被寒冷和疼痛折磨得快要迈不开步子时,夜染停了下来,松开握住他的手,声音疲惫而沙哑,却已不复刚刚的寒意:“好了,睁开眼睛吧,我们到了。”
  衣锦离迫不及待得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是一个约有三层楼那么高的石门,而回头看自己刚刚所走过的坑坑洼洼的道路,却意外的是一条平坦大道,道路两旁开满了红色的花朵。
  “这里是?”衣锦离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气沉沉了。
  “你刚刚走过了黄泉路,这里便是鬼门关了,过了这个门,就再也没有活人了。”夜染说,“听着,决不能被他们发现你是人,否则勾魂使就会来把你的魂魄勾走。”
  “好。”
  “进去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冥界的阴气对人的伤害很大,所以你决不能在里面久留,我叫你走的时候就要立刻和我走。”
  “没问题,我全听你的!”衣锦离频频点头。
  “好,现在我要帮你掩盖住身上人的气息……”夜染略加迟疑,终是捧起衣锦离的脸,对着他的嘴吻了下去。
  “唔~~”衣锦离淬不及防的被夜染主动吻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像个情窦初开被吃豆腐的傻小子似的呆愣愣的站着,脑子短路般睁大眼睛望着夜染发呆。
  一吻之后,夜染苍白的脸颊上泛出微微的红色,他清了清嗓子,站在衣锦离前面背对着他说:“跟紧我。”便大步向门内走去。
  衣锦离紧紧跟在夜染身后,走进石门,他惊奇的发现不过是一门之隔,相对于黄泉路上的死一般的寂静,这里倒是热闹得多。说是热闹,只是鬼多而已,大家都在面无表情的忙着自己手中得事,很少说话交流,甚至自己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都没有鬼抬头看他一眼。
  夜染带衣锦离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泛着腥气的血色河边,走过去和守在岸边的鬼差低声说了几句,那鬼差面无表情的抬手沿着河岸指去,夜染点点头,带着衣锦离沿着鬼差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条河就是忘川河吧。”衣锦离边走边想,“沿着这条河岸走,真的能见到妈妈么?”
  衣锦离一路上左顾右盼,却又很快的嘲笑自己的愚蠢。自己从未见过妈妈,仅凭在照片上见到的样子怎么能认出她呢,饶是这么想,衣锦离还是管不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四处张望。
  “就是她。”夜染指着前方的一个白色的背影说。
  衣锦离快步跑过去,那人正在清理河岸,看到衣锦离跑到自己面前也是一脸与己无关的冷淡,看到随后走来的夜染才淡淡叫了一声:“大人。”继续低头干着活。
  衣锦离呆看着白衣女鬼的样貌,虽然由于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憔悴有些衰老,但眉目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
  “妈~~”一个字涌到喉咙却被夜染用眼神制止。衣锦离明白,自己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给夜染添麻烦,于是他只好将那个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字咽了回去,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她忙碌的清理。
  白衣女人渐渐察觉到了自己被一双炽烈的目光注视着,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再次抬起头,灰白色的无神的双眼望向了衣锦离的方向,奇怪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既不像自己一样干活,又不像新死的鬼魂那般不甘心的哭哭啼啼,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含着汹涌的莫名情愫。
  “他的眼睛……不是灰色的……他不是鬼?!”白衣女人一惊。
  冥界中都是各忙各的,无暇顾及他人,所以一路上衣锦离能蒙混过关,但只要仔细的看去,他作为人类的特点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活人怎么能来到忘川河畔?”白衣女人心想,“就算他能以活人之躯来到这里,恐怕也不能以活人之躯平安离开吧。唉~~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白衣女人心中惋惜,不由得又多看了衣锦离几眼,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长得眼熟,但由于自己死了太久,就算不喝孟婆汤,以前遇到的人和事很多也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有一瞬的疑惑,然后继续低头清理起河岸来。
  这一低头下去,白衣女人就明白这种熟悉感的由来了。浑浊的忘川河水映出了她的倒影,虽不清晰,却能分辨出大概轮廓,和那个年轻人竟有七八成的相似之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说一模一样都不为过。
  “你……”白衣女人张了张嘴,声音是冥界中惯有的死气沉沉。
  衣锦离想扑上去告诉她自己就是害他难产而亡的不孝子却不能够,情急之下想出一个办法,解开身上睡衣的纽扣,露出了胸膛上的金色的图腾。
  “你!你是……”白衣女人的双眼在看到朱雀神印后骤然睁大,无焦距的眼中漫上一层氤氲水汽。
  “不要声张。”站在一旁的夜染冷静的提醒。
  太多的问题凝聚在白衣女人的心中,但她不敢在鬼吏面前造次,看鬼吏和年轻人的神态,他们似乎是认识。
  “时间到了,我们要回去了。”夜染在衣锦离身旁小声催促,“再待下去你的身份会暴露的。”
  “可是……”
  “我会再另安排时间让你们见面。”
  衣锦离心中早已等不到另外的时间,但他很清楚现在绝不是任性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妈妈的手,露出孩童般无邪的笑,转身跟随着夜染离开。
  “儿……”衣妈妈张大嘴发出一个不敢奢望的字符,又很快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被周围的鬼差发现破绽,低头继续清理起河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亡人三

  回来时的路比去的时候更加寒冷彻骨,衣锦离吃力的抬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艰难的走着,心中愈发不安,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正在渐渐的失去知觉,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成为游荡在冥界中的鬼魂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锦离!衣锦离!醒醒!”
  睁开眼,衣锦离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夜染正坐在自己身旁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阿染……”衣锦离一开口,竟就被自己沙哑疲惫的声音吓了一跳,撑起身子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你别乱动!”夜染急忙阻止,“你被冥界的寒气侵蚀,现在正在发烧。”
  体温计上39度5的数字让衣锦离有些头疼,躺在床上出了四肢无力外就是一阵阵的发冷,但是与见到妈妈相比,这些病痛都不算什么,所以衣锦离还是美滋滋的笑了。
  “锦离,你还好么?”夜染看着双颊通红,笑得灿烂的衣锦离担心的问,他知道,人在高烧重病中,有时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无法理性解释的言语和行为,就是俗称的“糊涂”。而衣锦离此时的反应,正是再符合那种状况不过了。
  “我很好,从没有这么好过。”衣锦离拉过夜染的手,“谢谢你,阿染,谢谢你让我见到我妈。”
  “忘川河畔耳目众多,不便久留,我会再找机会让你和你母亲多相聚一会儿的。”夜染说。
  “我有个疑问,我妈为什么在忘川河畔清理河岸呢?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按理说早该转世投胎了。”衣锦离问。
  “你母亲没有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的魂魄是不能进入轮回的。”夜染回答。
  “她为什么不喝孟婆汤?”
  “这是你母亲的执念。”夜染叹了口气,“她放不下来不仅说一句再见的丈夫,更放不下连一面都不曾见过的孩子,所以她拒绝转世投胎,而是服务于忘川河畔,保留着她生前的记忆等待再看重要的人一眼。”
  “妈妈她,还想见到我么?”衣锦离抬起左手搭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用力吸了吸鼻子,拿开手发现夜染正盯着自己,自嘲笑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好像感冒了。”
  “无论你的母亲是不是期待你的到来,但当你真的在她的体内孕育而生时,她对你有着爱的本能,否则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在忘川河畔登上这么多年了。”夜染抬手拭过衣锦离的眼角,手下如他所料有些许湿凉,“很晚了,睡吧,明天我帮你请假,你休息一天。”
  “不行,明天那个节目田斌也是嘉宾,自从上次你抢了他的主角,他对你就各种不爽,我不陪着你,怕你明天会吃亏。”衣锦离果断的拒绝。
  “我并没有和他抢什么啊,他为什么要看我不爽?”夜染不解。
  “哎~~~”面对这个不谙世事的鬼吏,衣锦离的头又开始疼了,“听你这么说,我就更要陪你去不可了。”
  “那你更要快点退烧才行。”夜染将水和药递给衣锦离,“吃完药快点睡觉。”
  “阿染,鬼吏会生病发烧么?”衣锦离问。
  “当然不会。”
  “那太好了!阿染,留下来陪我。”衣锦离用略带撒娇的口气说。
  “不……”行字还没有说出口,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干裂的嘴唇,还有泛着晶莹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夜染怎么也没有办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关上壁灯,夜染为衣锦离盖好了被子,自己则和衣躺在他身边:“好了,睡吧。”
  衣锦离一个翻身便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抖开,一把揽住夜染的腰将他也裹了进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夜染有些慌张的问。
  “嘘~~~快睡觉。”衣锦离从身后抱着他轻声说。
  夜染觉得身后人的身体紧紧与自己贴着,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身后人的皮肤很热,热得发烫,那种温度很快的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无措,却并不抵触。
  衣锦离将额头抵在夜染的后颈处轻轻的蹭了几下,找到一个自认为舒服的位置躺好不动,不敢有太多动作,他知道眼前这个不知比自己大多少岁的鬼吏保守程度堪比兵马俑,生怕惹他反感。对这个鬼吏的感觉,衣锦离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就是单纯的想靠近,再靠近。一开始他认为导致这种想法的原因是自己孤单得太久,太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夜染恰巧在此时出现,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样一个对象。但相处的时间越久,衣锦离越觉得自己远远不满足于把夜染当做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想要更多。对于这种无异于玩火自焚的想法,衣锦离自嘲过、克制过,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好在衣锦离是一随性的人。
  “我本就是浴火而生,如果真的能玩火自焚,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吧。”这样想着,衣锦离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加上药物渐渐发挥了功效,很快就觉得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转天,衣锦离醒来的时候夜染依旧静静的在他的怀抱中睡着,想来昨天带自己去了趟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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