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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总被打脸[娱乐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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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能救他？”
“恭喜，回答正确！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那东西能复活你，自然也救得了他。”
边说着，无渊边看了4444一眼，似乎若有所指。他随意立在一旁，显得很轻松，鼓起掌来，仿佛发现了有趣的事，笑得愉悦。
“什么？薛奕能救老大，真的？怎么救，什么东西能救老大？”深知自己被局长鄙视，4444也顾不上许多，一心想着怎么救老大。听到他俩对话，4444恍然大悟，可还是有些困惑。
就算薛奕出自惠山薛家，如今也不过是个没有灵觉的普通人，连局长都没办法，他能救老大？难不成找薛家帮忙，可薛奕都被赶了出来，找他们也不顶用。况且老大这情况，也等不到薛家的人来救啊。
相较于4444的惊讶，薛奕平静得多，脸上情绪隐藏得很好。即使从无渊口中听到他能救1748，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眼眸幽暗，他凝视着地上那团淡薄虚弱的黑气，迟迟没做声。
“局长，您再说具体点，薛奕要怎么救啊！老大可等不了，再磨蹭下去，真要灰飞烟灭了。”瞅着无渊，见对方一脸的故作高深，4444急得不行，又将目光移向薛奕。
看着薛奕表情凝重，4444有种不好的预感，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质问：“薛奕，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救老大？你……”
“行了，也别逼人家！生死攸关的大事，总得给他点时间想一想。至于1748，看他造化了。撑得过去最好，撑不住，只能自认倒霉了！”
换了个姿势，无渊漫不经心地打断4444，表情淡漠。不痛不痒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看戏的意思。
“局长，您怎么能这么说！老大这些年尽心尽力为局里工作，您一向最器重老大。求您想想办法救救他！”
“求我可没用！”收敛玩笑的表情，无渊无奈地叹了声气，还特意看了眼薛奕，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薛奕，你快救救老大！老大上次为了救你，元气大伤，连魂力都没了。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薛奕，你不能见死不救……”
望着昏迷不醒的1748，4444脸上担忧更重。紧盯着薛奕，见对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他就有些急切，尤其看到局长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更是忐忑不安。
就算不喜欢老大，薛奕也不该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毕竟老大是因为他受的伤，都已经危在旦夕了，不管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才行。
薛奕一直没说话，只注视着1748，眼里似乎有说不清的东西，像是陷入了挣扎，表情很是复杂，又包含着某些痛苦。
与此同时，无渊的目光停留在薛奕身上，带着明显的审视，表情却很轻松，唇角甚至浮着得逞的笑容，俨然是来看戏的观众，而且对这出戏还比较满意。
“考虑的怎么样了？顺便提醒一句，再过5分钟，他就化为灰烬，随风消散了。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好，我救。”
薛奕起身，直视着无渊的方向，眼神瞬时变得坚定，不再犹疑。表情释然而平静，隐隐带着欣慰，他一字一字地说：“还生珠，我给你。”
“不后悔？”不客气地反问薛奕，无渊眼里的兴味正浓，带着探究和好奇。见对方态度坚决，他轻笑了起来，语气有些微妙，似乎不减试探的意味。
“还生珠和你的魂魄已融为一体，若要取出它，只有一个办法：你必须魂飞魄散。这样，你也愿意救？”
“愿意。”薛奕点头，唇角缓缓勾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温润的眼眸似有微光在闪，语气轻柔舒缓。
“虽然立场不同，我屡屡欺瞒、防备，但他还是多次相救。这份恩，我铭记于心。如今有机会还恩，自是心甘情愿。他……很好，真的很好。”
“可惜，碰上我，却不是件幸事。愿他从今往后，喜乐无忧，自在顺遂！”
“只有恩，没有情？”顺着薛奕的话，无渊玩味地问，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视线移到1748身上，他啧啧地摇头，神情颇为惋惜。
“这小子狂得很，谁都不放眼里，对你倒是无怨无悔！”
知道无渊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薛奕沉着脸，一言不发，无法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中揣测出别的东西。
“局长，您是说，救了老大，薛奕会魂飞魄散？没有别的办法吗？要是老大醒来，肯定很难受……”在一旁听着薛奕和局长对话，4444皱着眉头，满脸的担心。
“别的办法？好像是有个简单的法子。诶，不好意思，我现在又想起来了。”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无渊的脸上却无半分歉意，语气轻快，好像还带了点逗弄。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薛奕，云淡风轻地说：“一个小玩笑，别介意！”
“这种玩笑，不好笑！”
薛奕眉头颤了颤，脸色有些难看，眼底隐隐有不悦。声音一冷，他接着问对方：“什么办法，还请大人如实相告！”
“三株续命草，三碗乌魂汤，加上我的魂力，再借用你体内还生珠的力量，可保他无事。”无渊沉声说道，走到1748身边，斜睥着薛奕，语气无辜。
“高兴点，至少不用死了！正巧，续命草和乌魂汤我都带来了。接下来，按我说的做，闭目凝神，摈除杂念，我将你体内还生珠的力量牵引到1748身上。”
无渊态度认真，表情总算严肃下来。他发动魂力，引出薛奕体内还生珠的力量，过渡到1748魂体内。很快，1748周身便弥漫出浓烈的黑气，与无渊掌心的黑气交融，最后隐入体内不见。
收回魂力，无渊瞥了眼4444，沉声吩咐：“把吴涛带回局里，1748也带回去。这小子胆大妄为，连我都不放眼里！”
“局长，老大没做错什么，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您怎么还要处罚？”听着无渊阴沉沉的语气，4444看这阵势，局长是要处置1748，吓得他手一抖，有些着急。
“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罚了？”
无渊悠然反问，状若无意地扫了眼薛奕，见对方神色微动，他笑着说：“1748还未恢复，需回局里将养几天，不必担心。行了，你先下去。我和这位薛先生，还有些话要谈。”
等4444带着1748和吴涛退下，房间里只剩昏迷不醒的吴萱。
薛奕面色一冷，望着无渊的方向，眼神异常锐利，语气不悦。“无渊局长既然知道我体内有还生珠，还派1748前来引魂，意欲何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倒提醒我了，这东西能起死回生，收入囊中也不错！”无渊哼笑一声，似有不屑。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俯视着薛奕，他话锋一转，不客气地调侃起来。
“我派他来，是执行任务，可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搞错了，是单相思。我手下一员猛将，就这么栽在你手里，你说可不可惜？”
“我现在说的是还生珠，请大人不要混淆视听。”见无渊将话题绕到1748身上，薛奕微微眯起眼，眼里闪过凌厉，似乎不怎么想讨论这个话题。
“身为鬼差，贪恋人间，妄动感情，还无视法纪，该罚！是卸了他的职，还是废了他的魂力，你觉得怎么罚合适？”
“你们内部之事，我无权过问。”
“这小子被人残害，尸首都没找到，从一介孤魂到公职鬼差，着实费了番功夫。既然他一心想升职，不如就撤了副处长的职位，给他个教训，以后不敢再犯。”
“薛先生，你觉得如何？”
第43章 我是谁（上）
“无渊局长，您在我面前说这番话，是何用意？”冷静地听着，薛奕微微一笑，声音平缓无波，似乎不为所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你多虑了。薛先生，今天很高兴见到你。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影迷！那先这样，阳间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冲着薛奕礼貌点头，无渊扬起嘴角，颇有计谋得逞的愉悦之感。临到门口，他突然转身，盯着薛奕，面色一沉。
“薛先生，作为1748的领导，看到下属失了理智，为爱冲昏头脑，总会有些担忧。若是一腔痴心错付，引火烧身，将来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可就为时晚矣。”
“听大人这话，像是在警告我，别连累无辜？”似笑非笑，薛奕的目光很直接，甚至带着锋利的审视，语气微妙地反问对方。
“怎么能是警告！你可以当做一种善意的提醒。对了，我很好奇，如果没有今天的意外，薛先生会说出死而复生的秘密吗？”
“说与不说，对大人而言并无差别。还生珠乃家族之物，因其死而复生的奇效，多年年来被各方觊觎。我虽已离开薛家，断不能让还生珠落于他人之手。”
结束与无渊的谈话，薛奕离开了这里，独自回公寓。
另一边，1748幽幽醒转，四处看了看，发现他在阴间的职工宿舍，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见4444进来，他便问道：“我怎么回来的？薛奕呢，他没事吧？”
“老大，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4444一推门，看到1748要下床，忙走上前扶住对方。
“局长让我把你送回来的。老大，你这回是真有事了。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听说局长这次要重重处罚你，还要撤你的职……”
“薛奕没受伤吧？怎么处置吴萱的，有没有把吴涛带回局里？”在4444的搀扶下，1748背靠着床头坐起来，脸色惨白，压着嗓子咳嗽了几声，病恹恹的，显得虚弱不堪。
“薛奕没事，好得很，吴涛也带回局里了。老大，你还是躺着休息会儿，别操心这些事了，养伤要紧。我和局长赶到吴萱家里，看到老大你昏倒在地，又听到被黄泉水所伤，吓得我直发抖……”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1748神色淡淡，开门见山地提出疑问，听到无渊要处罚他的话，也没什么表情。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仿佛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
“是局长告诉我的，他说你有危险。这次也是局长救的你，还有薛奕。”
“薛奕救的我？”
沉吟半晌，对于4444的话有些诧异。尤其听到是薛奕救的他，更难掩惊讶。至于无渊，应该是签订鬼契的缘故，能感应到我的鬼气削弱，所以才有所察觉。
“不止薛奕，还有局长。好吧，就当是薛奕救的你。原来他体内有还生珠，听说那东西能起死回生，难怪薛奕的魂魄没离体。这下总算搞清楚了原因，先前他故意隐瞒不说，难不成是怕我们抢走宝物……”
随后，4444又将薛奕和无渊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1748听。
斟酌着语气，提心吊胆的，他还怕老大知道薛奕刻意隐瞒，会很不高兴。结果，说着说着，他看到老大竟然笑了起来，不仅不生气，反而心情还不错。
对于此刻的1748而言，薛奕没有主动告诉他还生珠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听到薛奕为救他，愿意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1748这心里喜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甜。他脑子里已经自动忽略掉，薛奕隐瞒还生珠的小插曲，一心沉浸在幸福满足中。
不止如此，更重要的是，薛奕放弃了想起那个人的机会。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薛奕心里，他比那个什么导演重要啊。薛奕有多想记起那个人，他再清楚不过。
至少这次，他赢了那个人，没有输得一败涂地，这就够了！
瞧着1748一脸喜色，4444暗自庆幸，他没将薛奕的原话讲出来，要不然老大哪还高兴得起来。
那句“只有恩，没有情”杀伤力太大，他完全能预想到，若是老大知道薛奕救他，只不过是为了还恩情，肯定万念俱灰，伤心欲绝！
算了，还是不说了。老大性子别扭，不能再打击他的信心，还是给多他点希望吧。
不知道4444的真实想法，1748还在那傻乐。大概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觉着胸口不疼了，力气也恢复了，充满斗志和干劲。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
这伤，太他妈值了！果然，患难见真情！
一番沾沾自喜后，1748总算恢复清醒，开始思考吴涛姐弟俩这一连串的事件。
从头来看，吴涛和吴萱相依为命，感情浓厚。吴涛的一次网上留言，引起薛奕的注意，薛奕找到吴涛，资助他成立网络公司。
家庭的破碎，亲人的离世，导致吴涛性格缺陷，极度自卑，而薛奕的鼓励和欣赏，给了他希望和温暖。吴涛因此喜欢上薛奕，也就不难理解。
但对于吴萱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十几年来，和吴涛彼此依赖，一起度过无数艰难的日子，她早已把对方当做世上最亲的人，甚至比亲人，比爱人更亲密。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可是薛奕的出现，却破坏了这种唯一。
看着吴涛对薛奕日渐迷恋，她发疯般的嫉妒，不甘心吴涛心里有了别人的存在，便将所有的仇恨转嫁到薛奕身上。甚至为了报复薛奕，辞去教师的工作，进娱乐新闻网站成了一名记者，至此盯上了薛奕。
吴涛在机场意外身亡，更加深了吴萱的仇恨。她三番两次曝光薛奕□□，就是为了搞垮报复，甚至将吴涛的血衣寄到家里，目的是引薛奕跟她见面，好寻找下手的机会。
至于吴涛魂魄滞留阳间，应该是吴萱不舍对方就此离开，找道上的人布下阵法，困住了吴涛的阴魂。一旦遇到来引魂的鬼差，吴萱便用黄泉水对付，帮助吴涛逃脱追捕。
事情发展到此，已清晰了然。只是听吴萱的意思，她也清楚薛奕资助吴涛开网络公司的事。他担心的是，吴萱到时候被逼急，成了乱咬人的疯狗，跟梁国栋供出这件事该怎么办？
若是梁国栋知道，抑郁症风波是薛奕一手操作的，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另一件事同样棘手，薛奕辞演《风暴》，暗自帮公司跟袁青杨搭线，也是个隐患。
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出袁青杨顶替薛奕出演电影的新闻。作为经纪人，被薛奕背后捅一刀，梁国栋还不得暴跳如雷，指不定会怎么对付薛奕。
想到这些，1748更是心事重重，为薛奕如今艰难的处境担忧。
不过，听着1748的分析，4444由开始的捶胸顿足，渐渐变得淡定，最后只剩麻木和无奈。他紧盯着面前的领导，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满脸不可思议。
“老大，你真的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了！你还是咱们局里，那个霸气侧漏的副处长吗？老大，你这也太贤惠……咳咳，说错了，是体贴！”及时换了个妥当的词，4444憋着没说完的话。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4444只能呵呵傻笑。碍于老大的面子，话不能说的太直白，其实他想说的是：老大，你这一片痴心，肯定能感动薛奕。前路漫漫，加油！
“吴涛在哪？”懒得理会4444，凌厉的目光扫过去，1748板着脸，面露沉思。
1748想起来，吴涛见到他的时候，喊的是“沈安”，看对方惊呼的模样，肯定认识他。所以，1748想找吴涛问些事，希望能解开他心里的疑惑。
沈安，难道是他的名字？他以前叫沈安？
吴涛那句“你还记得薛奕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薛奕真认识？
1748扶着墙，一步步走的很慢，终于来到功过处。跟同事打了招呼，安排个单间审讯室，将吴涛提到那里，门口挂着禁止打扰的牌子。1748轻轻推门走了进来，随即反锁上门。
他走近，在吴涛对面坐了下来，手臂随意搭在靠背上，锋利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对方。声音冰冷无温，却暗含力度。
“你认识我。”
“我……我不知道。”面对1748压迫性的眼神，吴涛有些胆怯，垂着脑袋不敢看对方，嗫嚅着，“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不叫沈安！准确的说，死了之后，就不叫这个名了。”
对吴涛的刻意回避，1748不甚在意，似乎也不着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悠然地征询对方意见。“不介意吧？爱抽烟的毛病，死了还是改不了。”
说着，1748从烟盒敲出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冲着吴涛的脸缓缓吐出烟雾。微眯着眼，他将烟盒递过去，语气平直地问：“来一根？”
被烟雾呛得直咳嗽，不习惯这股刺鼻的味道，吴涛皱着眉，将头埋得更低，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以寻求安全感。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现在是阴间鬼差，负责引魂渡魄。说起来你应该不陌生，想必已经见过我那些同事。”
“听你姐说，你喜欢薛奕？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第44章 我是谁（下）
冷睨着瑟瑟发抖的吴涛，1748弹了弹烟灰。他夹着烟递到嘴边，蓦地一顿，眼神阴寒，慢悠悠地说：“不过，我的人被你这么惦记着，好像不大合适。你说呢？”
饶有兴味地反问吴涛，眼神带着刻薄的审视，1748轻吐着烟圈。
指间燃到一半的烟头，被他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似乎下了些力道。下巴微扬，唇角泛着冷笑，有种睥睨一切的倨傲感，气势迫人。
“我……不是……对……对不起。”吞吞吐吐的，吴涛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不停搓着手，脸色更是煞白，浑身上下透着紧张不安。
“我跟薛奕……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刻意停顿几秒，1748暗自观察着吴涛。见对方神色慌乱，他当下改变主意，话锋一转，拉长尾音，别有深意地质问起来。
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一脸阴郁的表情，1748直盯着吴涛，以此作为试探，想从对方口中套出点东西来。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多想。
然而，1748没料到，他一句无心之语，竟让吴涛顿时惊慌失措，面露惧色。
看到吴涛如此明显的变化，1748自己也有些惊讶。有个大胆的猜测，突然从脑子里冒了出来，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沈安？名字中带个安字，还和薛奕认识。公寓大门密码1748，正好也是他的编号。薛奕五年前中蛊失忆，而他是五年前死的。薛奕最欣赏的导演是威尔斯，他同样如此。
第一天住进公寓，薛奕做的酱排骨、爆炒猪肝、油淋茄子，这几样菜都是他喜欢吃的。饭后喝杯绿茶，也是他的习惯。
事到如今，这一切就不仅仅是巧合了，那些被忽略的、微不足道的线索，如今变得至关重要。
1748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沈安。而沈安，正是薛奕口中的那个人。也就意味着，薛奕朝思暮想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他和薛奕以前是恋人。可他已经死了，死了五年，薛奕并不知道。
稳定心神，1748缓缓抬头，直视对面的吴涛，目光深不可测。他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就只是看着，有几分逼视的意味，平心静气地等对方招供。
“你……不是忘了自己叫什么吗？”拖了拖椅子，吴涛侧着上半身，试图躲过1748的视线，声音不稳，隐隐发颤。“你真的是鬼差？”
“正因为我是鬼差，在阴间呆久了，那些前尘往事就不想再提。但是，你提醒了我，不管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有一点无法改变。我是沈安，是薛奕喜欢的那个沈安，以前是，现在还是。”
顺着吴涛的话说下去，嗓音低沉而郑重，1748甚至分不清他这些话，究竟是为了迷惑吴涛，还是出自真心。一时来不及细想，或许，他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从确定他是沈安的这一刻起，许多情绪涌上心头，无法理清。1748有些乱，他自己都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紧张，震惊，心痛，都有。恍然若梦，太不真实。
而另一方面，1748不得不承认，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生前和薛奕的关系，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空的。没有记忆，他就想不起来和薛奕的一切，甚至无法体会那种深爱刻骨的感觉。
和薛奕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谁先追的谁？所有的过往，他都记不得了。
沈安爱着薛奕，他可以确定。但是，他却不是那个爱薛奕的沈安。
他现在是鬼差1748，至于对薛奕的感觉，只是……有点在意，没法确定更多。
薛奕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有记忆，有感情，有过去的沈安。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不过是具空壳。错了，连空壳都谈不上，他现在是一缕魂魄，触不到看不见，无形无体。
“你跟薛奕的事，我知道得不多。”可能是想通了，吴涛这会不再那么惧怕1748。
端坐在位置上，他抬头迎上1748的目光，神情多了些释然，情绪平稳下来，吐字清晰，缓缓开口道：“我曾经偷偷跟踪过薛奕几次，拍到了你和他一起回公寓的照片。”
“看到你们举止亲密，还有薛奕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你就是薛奕的那位圈外男友，也是他一直想保护的人。”
“以前也有记者拍到你们，好像都被你的经纪人压下去了。不过，粉丝圈里有几个人知道薛奕有男友，只是不清楚你的身份。我听他们说，薛奕和你是大学校友。他还没出道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之后就一直瞒着公司秘密交往。”
认真听着吴涛的讲述，1748紧抿着唇，神色晦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好像空旷的心房慢慢地被某些东西填满，不再迷茫空虚，有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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