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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替天行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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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姜衍安的尸体脚尖正对门口，眼看魂魄飘进屋内，容锦念了一遍他的生辰八字，简单粗暴道：“魂魄归位！”
没有花哨的手法和口诀，容锦神识收回图中默默“看”了眼天，本来聚集起乌云的天空忽然放晴，雷云散去。姜衍安的魂魄不受任何阻挠，安然归位。
人一般看不见魂魄，除非对方怨气强大自己显形，即便修士也得用点小手段，以灵气覆眼。秦连第一次见魂魄，心中对师尊的学识渊博，力量强大再次产生新的认知。
他家师尊当真深不可测，令人移不开眼。
“师弟魂魄归来就会……活吗？”
容锦摇头，傻徒弟咋没明白他的话呢？“人死了就死了。死而复生天理难容，会受五雷轰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再醒来就不是人了。”
秦连听不懂，默然不语。
“死不瞑目，阴宅而生。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类接吻嘘气，血腥贯鼻，是僵尸。”（《阅微草堂笔记》）
秦连没想到容锦会解释，欣喜的同时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他在魔域几年，只听闻鬼修炼魂，魔修炼尸，对僵尸闻所未闻。
而随着容锦的话语，地上姜衍安的尸体开始变化。从死而不僵逐步僵直变化，起先是皮肤变紫，接着白、黑，如同容锦话中所说。
这一幕教人大开眼界，容锦却一脸淡然，状似不关心的拂袖灭掉蜡烛，起身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盖在姜衍安身上。
“在这里等一晚，姜家村阴气充足，他尸变完成后就走。”
“师尊可要休息？”秦连看了眼屋内，眼底尽是不赞同。
容锦摇头，“我去查凶手，你给他护法。”
秦连当然是说好，即使内心各种羡慕嫉妒。
容锦嘴上说查凶手，实际……实际确实是查凶手。不过他的手段比招魂时更简单粗暴——搜魂。
前面提过结界阻挡了魂魄进出。整个姜家村的亡魂依然在各处徘徊，容锦不厌其烦，逐个找到。
【宿主真厉害，不但会招魂，还能搜魂。系统传给宿主的知识库里没有这类法术。宿主以前到底是干嘛的？系统得到的近五年记忆只有宿主不停换各种工作的日常。】
看到没朋友的宿主孤独生活在大城市里，干着送快递送外卖餐馆服务员等各种职业，赚取微薄的生活费时，系统忍不住从自己的词库里拎出“心疼3秒”一词。
“谁说我要自己搜？你不是能读记忆吗？”
【……】系统一噎。它的技能首次被一个宿主直白点破，突然有点慌。
“虽然不太明白读取记忆的充要条件。但你能读到秦连是重生的，说明读的很深刻。来吧阿统，帮我读读它们生前最后的记忆。”
【一般来讲，使用系统附带技能都是需要积分的。】系统试图挣扎。
“你有积分系统？”容锦喜出望外。
【……没有。】
“……辣鸡就是辣鸡。”容锦冷漠脸。
于是一人一系统日常互怼开始，十分钟后结束。
“行了，我答应你完结这事就好好做任务，嗯就先干掉上回遇到的玛丽和杰克，你帮我查凶手。”
系统一听整个数据库都要乱了。
【你不是早答应系统好好做任务么！还说合作愉快！青阳宗上我们说好的！】
容锦特毁形象地掏耳，假装看风景。
【……】摊上这么个宿主，还是系统自己凑不要脸强行绑定的，那么哭着喊着它都得跪完这条路。除非更合适的宿主出现。
【宿主真的答应好好做任务？】
“一言九鼎。”
【好吧。系统扫描开启，范围：姜家村。目标：所有亡魂。检索方式：倒序搜索。数据收集开始。】
环视周围，容锦发现部分村民魂魄并未离体，就招来扶摇跟着，风起继续护住姜衍安的屋子。他穿行于群魔乱舞的尸间，方便系统读取记忆。
片刻后系统提示读取完毕。
【检索开始。】
系统将所有人关于屠村那天的记忆收集起来进行整理。事件起始于十天前，大部分亡魂头七未过，死前的记忆还算鲜明，系统拼凑出完整的事情经过传达给容锦。
十天前四名修士来到姜家村，二话不说布置结界困住村子，跟着聚集所有村民开始挨个盘问。记忆里容锦看不出那几个修士的修为，只看到他们三男一女，颇具耐心的把村民问了个遍，也屠了个遍。
村民被杀时，容锦从女修的眼里看到了不忍和怜悯混杂交织，最终变成毅然决然的坚定。
杀人时溜出这种神情，十拿九稳不是魔修。恐怕是自诩正义的正道。
盘问和屠杀共持续了十天。三名男修心志坚定，一人负责问，一人负责杀，剩下一个看似领头的没有亲自动过手。可怜姜家村人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所有人死光，只剩最后一人。
毋庸置疑，最后的活口就是姜衍安。
由于容锦胡乱教的那些功夫，姜衍安天资优秀，靠着手上功夫隐隐有以武入道的趋势。四人发觉姜衍安和其他村民不同，以为他有异宝，着重关照他。
闭塞小村里一介莽夫拥有修士练体后才有的体质，领头的认为于异宝有关。
然后……容锦闭了闭眼。然而画面并非通过双眼传递的。后面的事他早在接触姜衍安尸体时“看见”了，系统重新读取姜衍安这十天的记忆，把完整的画面透过识海展现给容锦。
姜衍安眼睁睁看着乡亲被杀，父母兄嫂受苦而死。
容锦看完一切沉默不语。
系统特别慌。
“服饰带明显宗门徽记，领头与女修是同门。没有搜魂，应该是不会，他们出身肯定是声名不错的正道，容不下搜魂这类歪门邪道。盘问毫无技巧，灭口时不拖沓，在门内身份地位不低，所以处事显得不成熟同时对凡人性命不屑一顾。”
听着容锦絮絮叨叨的整理出破碎的线索，系统自觉开启检索，试图从数据库中查出四人服饰来源哪个宗门。
第42章 第 42 章
“女修在灭口期间先是不忍，然后变成坚定。他们来姜家村目的性极强，‘屠村’和找到异宝在他们眼里一定意义非凡，甚至是为了某种正义而必须做的事。”
【系统检测完成，对比数据三十七宗门九世家弟子服，四人分别属于昆山派、天水宫、谷阳陈家。】
系统贴心的将带有四人正脸画面的记忆依次重放，让容锦准确识别他们的身份。
姜衍安是昨天死的，被谷阳陈家那刽子手一剑穿心。四人屠光整个村子都没得到一星半点消息，加固一番结界就走了，徒留姜衍安在恐惧中迎接死亡。跟姜衍安因果牵扯的容锦随后心有所感，梦到姜家村的事。
“原文里有这剧情？”容锦皱眉问系统。他思来想去，整件事都透着可疑。
【连载部分没有。后文成坑，系统无法查阅。】
“出事了！”趴伏在容锦脚边的扶摇霍然跳起，望向姜衍安家。
一人一系统分析了大半天，这时被惊动，打眼一看恍知天都黑透了。
午时三刻已过。
与此同时一道传讯符飞至，秦连的声音传出。
“师尊速回！”
容锦毫不惊慌，脚下一跨整个人瞬间便出现在姜家的小院里，秦连正手忙脚乱的用竖起一道道小土墙试图把姜衍安困住。
【僵尸！宿主他真的变僵尸了！你真把他弄成僵尸啦！】没见识的系统大惊小怪。
容锦冷漠脸jpg。并上前一步打断施法，揪住秦连胳膊把人带到最近的屋顶上，再暗中召回风起扶摇，给姜衍安和行尸们腾出战场。
“师弟突然变成这副……”秦连打算解释情况，不过又被容锦给打断。
“没事。”说着容锦抬起手，掌心向下略微按了按，院中忽现一片水雾把燃着的火焰盖灭。“白黑绿毛飞，他现在差不多达到飞僵的境界。不怕日光凡火，行动自如。”
秦连强迫自己暂时不去看那团扑灭火焰的水雾，不思考为什么宣称以剑入道金木土三灵根的师尊能用水诀，只默默记下容锦所说的每一句话。
每个字都是师尊的教诲。
十年来他除报仇外所求的，不过是再次聆听师训，侍奉相伴左右。
偏偏对他而言这样珍贵的东西，姜衍安每日都能得到。直到死后容锦还为姜衍安筹谋良多，劳神操心。
无法压抑的嫉妒之情再次涌出心扉，秦连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指甲尖长、犬齿锋利、眼珠泛绿，肆意撕扯围扑上来的村民尸体的姜衍安，一个没有理智，没有人性，压根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
他在魔域的见闻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容锦神色不变，仿佛对这样的画面看惯了。
“他在斩断因果。人死如灯灭，死后前尘尽散往事如烟，投……”忽然想到这里的世界观或许不存在轮回转世，容锦忙改口道：“嗯何况他已经不再是人了，当然要把过去了断。“
虽然不明白了断过去和在这里撕怪物有什么联系，秦连还是又乖又认真的继续听。
“他含冤而死，全村遭屠，报仇就是他和生前的自己最后的羁绊。那些村民变成的行尸属阴，又和他关系匪浅亲友邻占全，僵尸变化必经的几样是血和杀戮，就像宝剑开锋一样。行尸挺害人的，弄死它们也算替天行道做好事。”说到这里容锦语气转为轻松，略微笑了笑。
这回秦连没关注他的笑容，含冤而死全村遭屠八个字触动了秦连。想到自家也是全部被屠，自身上辈子亦死的不明不白，姜衍安尚且有容锦为他谋划，而自己……深仇大恨不敢言明。
“可惜没有神智。秦连……秦连？”容锦一扭头才发现徒弟走了神，无奈地推推他肩膀。
“师尊何事？”秦连慌忙回神，按下心头千思万绪。
哪知道容锦开口就是一句秦连不想听的话。“我想带姜衍安去报仇。”
秦连心里酸的发苦，嘴上说：“弟子愿襄助师弟。”
容锦顿了顿，偷偷瞄一眼下面手撕行尸跟揪大白菜似，画面血腥暴力各种R18的僵尸大战丧尸直播，面对这样凶残的姜衍安男主还把人家当师弟，真是……
【真是个让人一言难尽的主角。宿主还是早日把他干掉吧。黑化重生线很难打的。】
“……”容锦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秦连背负全族被屠的血仇，重生到过去，跟姜衍安的经历简直异曲同工啊！秦连是感同身受，想帮忙倒正常。“这事我有点眉目，但幕后可能牵连很大，总之不能急。此前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
秦连顿生不好的预感。
与师尊分离的岁月他独自被软禁于清波殿，只要有片刻放松心头总是闪现容锦兵解前对他露出的那个笑容。
“你要先去报秦家的仇，还是跟我走？”
这一刻，秦连如遭雷击。
巨大的震惊将他劈了个通透，浑身焦麻，接着遍体生寒。
他从不敢提仇恨，在青阳上不说，重逢容锦更不敢说。秦家的仇人他找了前一整世，最后只得零星线索，重来一回见到师尊，幼年没有记忆的他整颗心就被师尊给填满了。
渐渐地，哪怕得回前世记忆，秦连也没法再纯粹为复仇而活，他逐渐有了别的追求，为此情愿把仇恨放到一边，压在心底，只图与容锦多相处。
可他忘了秦家当年的事，诀明把他带到容锦面前时就不曾隐瞒。
他要报仇，他的师尊非常清楚这一点，此时却问他是以秦家血仇为重，还是对师尊长此相伴的承诺更重要。
“师尊！”秦连扑通跪下，脆弱的屋瓦登时压碎好几片，好在秦连作为原文男主是非常有逼格的，他端住了自己的身形，稳稳当当跪在倾斜的屋顶上。
“……”容锦觉得在这种地方吐槽就显得自己很没见识了，于是他决定吐槽下面那些不断送人头往姜衍安身上扑的行尸。僵尸那爪子多毒啊，区区行尸，姜衍安一爪撕烂两个，几句话的工夫下面就堆了半院子尸块。
真的是一块一块的碎肉，姜衍安一边撕一边不忘尝两口，让关了上千年秘境小黑屋的风起扶摇适应不良，作为曾经凶名远播的妖兽经不住挪开目光。
幸好兽魂和鬼差不多，一般修士看不见，否则就丢人了。
第43章 第 43 章
“师尊！弟子身负秦家血仇不敢忘，但师尊恩情更如山，愿以一生报答。只求待我查明仇人身份，师尊能准许弟子离开，倘若能活着回来再继续侍奉师尊。”
秦连一声声表着衷心。容锦双眼眯起，嘴角挑起绝对不属于离玥，和离玥这张脸也确实不般配的笑。
这个笑容和以往如冰雪消融的截然不同，秦连说不清是个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更寒了。
自以为的坚定不移和苦求不得在这个笑容前，仿佛是被对方看透了般。秦连莫名的心虚。他以为自己是诚挚而坚定的向往师尊，向往师徒情深、师尊怜爱。
其实呢？
幼年时骤失亲人后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抱有孺慕之情，解除禁制回想起前世记忆的他对这份孺慕情早已不再如幼时纯粹。
他嫉妒今生小时候的自己，在灭门后还能得一人相护，拥有另一个人全身心的关注，而且时间长达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前世的他一生坎坷，遇人不淑，至死与自己师尊无缘相见。
重来一回，他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见到师尊，得他教导关怀。
对，他嫉妒自己，可一想现在的他不就是那个拥有师尊疼爱，被前世的他所嫉妒的今生吗？因此秦连忍不住对人生失败不如意的前世心生嘲讽，且自豪不已。
于是他开始沉迷于这样的人生，他不再是一败涂地的那个窝囊废，他有着崭新的人生，他所热衷的不是容锦这个人，而是拥有容锦没有闭关相反亲自教导自己，如此不同于前世的人生。
因为这或许意味着这辈子，他可以活得成功些，可以狠狠报复前世的仇人。不单是秦家的仇人，还有曾经瞧不起他、对不起他的人。
报仇雪恨、出人头地是他的执念，前世他怨恨过遇人不淑，没有良师益友，今生一来便得到容锦爱护，过去的求而不得如今得到了，就像上了瘾。他的执念没有得到消除，反而抓住这根稻草，紧紧地，越加偏执不肯放手。
“我……原来徒儿……”原来他是如此不堪，甚至因此几乎生出心魔。此刻的秦连恍若回到小时候，第一次在山上看见容锦，白衣剑修回眸一面，从此天地失色，他仰头望着容锦，泪水禁不住滴落。
前生的不甘，今生的偏执，所有怨恨在这个他给予深重寄托的男人面前化作委屈的眼泪。
好男儿不是不哭，只是心到伤时，早已痛得哭不出来。
秦连哭了。
因为在容锦面前他不是一个男人，他还是当初的懵懂幼童，知道家人都死了，却不懂那该是件怎样伤心的事。只不过小孩子这时候合该哭，心里有任何委屈对着长辈哭一哭，哭累再睡一遭，醒来便什么都过去了。
围观系统瞠目结舌。【宿主居然把点家重生主角给笑哭了。】
语文不好能别说话吗！
容锦敛起笑，月白长衫在黑夜里衬得离玥那张冷冰冰的俏脸怪恕Ｕ冢路缴焙煅鄣慕馨草肴槐鲆簧缓穑瓿傻贜次超神五杀。
奇妙的是伴随姜衍安的嘶吼，天空阴云散去，一直半遮半掩的月亮露出全貌，隐隐泛着铜色，宛如披了一层血纱。
姜家村人口本就不多，姜衍安战力强劲，禁不住这些时候的厮杀，全村行尸已经被撕得七七八八剩不了几个。结界扛不住阴气和怨气冲天，开始动摇，阴风拂过容锦的袖摆衣角，牵起涟漪。
“听好秦连。”容锦彻底摒弃了离玥的人设，在秦连面前展露出另一番神态。
不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是庄严而郑重与冷漠并存的平静神情；即使含而不放依然充满压迫感的气势；让秦连几乎抬不起头的冷酷话语。
“本座绝不容许背叛、欺瞒。你已经许了一生，这条路不走到死就不能回头。记住，你的命是本座的。”
如同他的私有财产，无论是秦连这条命还是这个人，从此都只属于容锦。
“谨……遵师尊……教诲！”秦连仍然在哭，答的断断续续，抽抽噎噎。
【……没眼看了。】系统有点尴尬。
“你要报仇，本座替你扫清障碍；你要飞升，本座渡你成仙。只要……”容锦俯身勾住秦连下巴，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不离不弃，你得说到做到。”
惊喜和震撼同时砸向秦连，他瞠目望着容锦双眼，一时间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从没想到，当初让他惊为天人的白衣剑修有如此令人生畏的一面。
他始终不够了解容锦，他们师徒当真就和他们的关系一样，名不符实。不，他们连名都称不上，没有经过正是拜师他们仅仅是口头上的师徒。
“徒儿至死不渝！”心情复杂的秦连闭上眼回道，似乎这能让他恢复一些勇气，显得他更诚挚。“愿以道心起誓……”
“行了！”容锦松开手，毫不避忌自己对誓言的态度，“不用发誓。如果你做不到，本座会亲自收拾你。”
说完容锦飞身掠到姜衍安身边，月色下白衣蹁跹，一举手一投足都美得如画。秦连害怕可又抑制不住的睁眼，目光就黏跟在了容锦身上一样。
秦连害怕自己完成不了承诺，秦家之仇与他的未卜前途都是让这个“侍奉左右一辈子”不能实现的障碍。
此外更多的是喜悦，容锦的话里明明白白的表达了愿意让他追随一辈子的意思。
这是否就是前人所说的“生死相许”？
矢志不渝，生死相许。美好却悲凉的愿景。
秦连从瓦片上爬起来，跟着跳下屋顶，站在尸堆中努力平复心绪。
从偏执、嫉妒、怨恨中走出的心境豁然开朗，仇恨还在，但他已经不恨了。恨不能让他变强或者过的更好，反而将桎梏于黑暗深渊不得进步。秦连这一哭散了怨气不说，居然让他的心境大圆融，越级跳到了化神的境界。
检测到秦连神识变强的系统对此：【……MMP】
“阿统你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千字的剖白，差点逼疯我。实在不擅长感情戏。。
设定上原文作者三观还行，所以秦连虽然是黑化重生，但黑的顶多是搞搞小心魔，玩点阴谋论，本质上还是个心存大义的好孩子。跟其他文说的黑化可能有点不同，真正三观有问题的反而是容锦。
谁教容锦不是人呢_（：зゝ∠）_他拿的压根就不是普通人的剧本，前面给马下毒就开始表现了。后面只会越来越明显。
第44章 第 44 章
容锦一巴掌拍晕朝自己扑来的姜衍安，风起扶摇清理扎进尸堆寻找没死干净的行尸顺便补刀。旁人看去只看得到忽然刮起一阵风把尸块刮得到处飞。
秦连以为是容锦施的法，没有在意。
“秦连，去看看有没有姜衍安没弄死的漏网之鱼。快去快回，结界要散了。”
“是，师尊多当心。”
容锦把秦连赶走，人刚没影儿他就盖不住脸上的得意表情，一手扛姜衍安，一手叉腰向系统炫耀：“刚才那个逼装的，我给自己打101分，多一分不怕骄傲哈哈哈哈哈！”
【宿主请注意形象，离玥这张脸快……算了这不重要。刚才你演的真好，唬得人一愣一愣，主角一激动就把心境给升级了。】
“卧槽？！劳资就随便吓了吓他尼玛升了？！”
【注意措辞……心境大圆融，已经和化神期相当了，神识强度也得到大幅提升，就是喂个经验果让他直升化神都没问题。】
容锦愤愤不平掐住姜衍安胳膊，以暴力发泄他的不满。
“嫉妒使人丑陋！离玥金丹还碎着呢。主角跟炮灰差别就这么大？”
【离玥哪是炮灰啊，作者原话，那是白月光。】
“……”一提白月光容锦就更暴躁了。他揪起姜衍安衣领，抬起对方苍白无血的脸掰开下巴，张口冲其吐出一口气，再用食指轻点眉心。
系统大惊。
【宿主你在做什么！】
容锦无所谓道：“给他渡口仙气啊，然后传点知识记忆啥的，哦还有你提供的各种法术数据包。”
【什么……仙气？】系统觉得自己快死机了。
“大惊小怪个啥，他变成僵尸又阴又毒，虽然级别高不怕太阳，但外面到处是修士，不遮掩下那不成行走的箭靶了吗？”
【渡灵气就渡灵气，请不要用口对口这么恶心的姿势。】
“只是吹了口气好吧，你的用词才恶心。”
【我们应该结束这个话题。那么宿主，请问你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嗯……先埋土。”容锦拍拍姜衍安的脑袋瓜，就跟拍西瓜似，“风起，扛着。”随手把没有意识的姜衍安甩给岩虎，也不管等秦连回来看见师弟飘在半空会有多惊愕。
反正秦连跟着他每天都会很惊讶，惊着惊着总能习惯的。
“先去苍星门藏僵尸，再去找个海弄鲛绡把他的伞做完。啊对了，这个世界有鲛人吧？”
系统查了查，回答：【有，鲛绡也有。】
“那就好。搞完武器就布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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