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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的小商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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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低头的地方，都是要低头的。
很多事情的发展，哪怕是你低头了，也并不会尽如人意。
就比如苏市的地皮里，他最早看上的、最合适的那块地，在他即将拿到手的时候，被转头卖给了竞争对手。
前期疏通关系花费的时间、金钱和精力，全部都打了水漂。
他父亲在旁边悠哉的捣鼓着花草，平静的看着他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的狼狈样子。
师兄说的总是对的。
不管是在学校里给他的建议，还是在离职之前给他的忠告，就仿佛是预言一样准确。
他不知道柳泽经历了多少这种事情，才会把世事看得这么透彻，对于生活与职场的磋磨总是非常顺畅的全盘接受。
在叶鸿书的印象里，大一第一次见到师兄的时候，他似乎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而明明已经看懂了那么多事情，柳泽却依旧愿意在他天真肆意到显得有点愚蠢的时候，轻轻的敲上他一棍子。
喜欢吹捧说好话的人很多，但会一针见血的指出缺憾的人则更为可贵。
叶鸿书最近总是会想到柳泽，每次一想到柳泽，就忍不住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出于感激也好，出于内心隐秘的悲悯也好，他总想做点什么——补偿、或者是回报给这个人。
所以叶鸿书闷头把苏市的事情继续做了下去，并且已经找好了理由去说服他的朋友，到时候设计方面外包出去，外包到哪里，这个操作空间就很大了。
叶鸿书看着前方两个人，想了想，准备下车去。
看柳泽这架势，估计也是准备去施工现场看看的，正巧跟他的目的一个样，可以顺便一起上去。
就在叶鸿书准备收回视线熄火下车的时候，那个站在柳泽身边的男人看了过来，直直的跟他对上了视线。
长得不错。
这是叶鸿书对那人的第一印象。
柳泽顺着柳嘉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叶鸿书的车子，轻咦了一声。
柳嘉收回了视线，偏头看向他：“那辆车里的人在看你，看了很久了。”
柳泽一愣，点了点头：“是我师弟，也是我现在这个项目的老板。”
管家机器人应了声，给自己的资料库里补充了一下雇主的人际关系。
柳泽看着叶鸿书从车上下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叶鸿书乖乖喊了声师兄，然后看向了柳泽身边的人。
“这是柳嘉。”柳泽眼也不眨的介绍道，“我朋友。”
叶鸿书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人一番。
远着还没看到，现在距离一近，就觉得这人的气质实在是有些特殊。
那是一种冷淡、漠然、无机质的疏远感。
这气质跟他这张俊脸倒是挺符合的，只不过看得久一点就让人觉得有些悚然的难受，那对漆黑的眼睛显得尤其的违和，被注视着的时候就好像浑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一样。
叶鸿书想了想，率先对柳泽的朋友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叶鸿书。”
把叶鸿书浑身上下扫描了一遍的管家机器人露出个公式化的笑容来：“你好，我叫柳嘉。”
叶鸿书顿了顿，看着对方的笑容，感觉违和感更重了。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了柳泽：“师兄也是准备去工地吗？”
柳泽点了点头，在叶鸿书说一起走的时候抬脚就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看向叶鸿书，问道：“你最近没休息好？”
叶鸿书一愣，而后面色不变，摇了摇头，反而看向了柳泽：“师兄才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柳泽移开了视线：“昨天比较累而已。”
叶鸿书点了点头，又看了跟在他们旁边四处环顾的柳嘉一眼，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有什么话题。
工地距离他们并不多远，一行三人走进了圈起来的工地，叶鸿书作为负责人事情多多了，跟他们说了两声就转头前往了工棚，柳泽目送着他离开，扭头看向了依旧在四处探看的柳嘉。
“你在看什么？”柳泽问。
柳嘉说道：“我在收集数据。”
柳泽满脸问号。
柳嘉给他解释：“系统每捕捉到一个拥有智慧文明的星球，都会进行数据收集，然后传回星网总部的，方便这个星球在进入宇宙时期的时候能够顺畅的加入星际联盟，而不是横冲直撞的违反一些星际法律。”
柳泽一愣：“……所以小废物……我是说，系统什么东西都要录入，是在进行数据收集？”
柳嘉点了点头。
柳泽“哦”了一声，心里闪过了一系列诸如星际入侵地球存亡等等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的只是这个目的？”他小心的问道。
“如果是担心战争的话，在系统捕捉到这颗星球的时候，战争就该发生了。”柳嘉一边扫描着一边说道，“我们的准则是不干涉任何一颗星球的文明发展。”
柳泽点了点头，想也是，既然小废物都能出售贩卖货物了，那定位地球并且拉一大票外星人来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实际上会对地球有很大影响的东西都带不出系统。
柳泽放下了心思，带着柳嘉走到了目的地，取出了自己那一叠设计图，然后拿出了笔记本，扭头看向了他的管家机器人。
“开始你的表演吧。”柳泽期待的说道。
柳嘉顿了顿，扫描了一遍这些地基和管道，然后跟柳泽蹲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数据库里可以查找到的一些优化的小手段。
铺都已经铺好了，要改有点难，但把这些地方都记下来，万一有个以后，就可以避开那些小缺憾了。
叶鸿书在整个富人村里视察了一圈，最终走到那块属于他的地方时，就看到柳泽和柳嘉两个凑在一起，柳泽坐在一块刚运过来的大理石上，小声而高兴的跟柳嘉说着些什么。
他俩靠得极近，几乎是头贴着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并在他靠近的时候，柳嘉已经迅速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叶鸿书还是头一次看到柳泽这副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充满了喜悦和愉快，仿佛下一秒就能蹦起来绕场跑三圈。
印象里的柳泽一直都是相当平和镇定的，在办公室里待着的时候，始终都是一副平稳从容的姿态，就连离职的事情也说得云淡风轻。
叶鸿书呆怔的看了他一会儿，在柳泽偏头看向他的时候，回过了神。
“要一起吃个午饭吗？”他问。
柳泽转头看向了柳嘉，问他：“你能吃吗？”
机器人先生点了点头。
于是柳泽干脆道：“行啊。”
横竖已经辞职了，也不赶时间，柳泽对于在哪儿吃，吃什么都觉得没差。
叶鸿书带着这俩去了家私人菜馆。
他拿着菜单递给柳泽和柳嘉，问道：“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柳泽稍微一翻：“麻辣牛……”
话还没说完，柳嘉就打断了他：“你吃了会上火。”
柳泽一愣，转头就明白这个机器人怕是扫描过他了。
“那我能吃什么？”柳泽问。
叶鸿书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泛起一股细微的烦躁来。
他开口道：“想吃就吃吧，上火也不是什么大事。”
柳泽闻言，觉得小师弟说得十分有理。
他深以为然，点头说道：“那我要麻辣牛肉，为了降火，我们可以再加点个清热解火的苦瓜炒蛋，再点一份凉茶。”
机器人先生看了看他的雇主，又看了看叶鸿书。
叶鸿书跟他的目光对上，一触即离，尤其乖巧的对柳泽说道：“好。”
“剩下的你们点就行，我去个洗手间。”柳泽歉意的笑了笑，起身走人。
被留下的一个人类一个人工智能面面相觑，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菜单。
“柳先生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叶鸿书顺口问道。
并不能品尝出美食滋味的机器人先生答道：“都好。”
叶鸿书又问：“你们同姓，是老乡吗？”
设定库里并没有这个设定的机器人先生卡顿了一下，对上叶鸿书疑惑的视线，运算了一秒半的时间，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叶鸿书点了点头：“那就是习惯吃辣了。”
机器人先生看叶鸿书一副十分了解他雇主的模样，也跟着颔首，然后把这两点写进了自己的设定库里。
叶鸿书迅速的点完了菜，柳泽还没回来，他放下了菜单，对机器人先生说道：“柳先生在哪儿高就？”
“为柳泽工作。”柳嘉诚实的回答。
他的程序设定里并没有谎言这一点，充其量是在设定不完善的时候卡壳一下，然后做出最优判断。
叶鸿书听到这个回答时一愣，而后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久。”柳嘉摇了摇头。
叶鸿书先是莫名的松了口气，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认识不久怎么就穿柳泽的衣服了！
叶鸿书对这一点莫名的在意，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在意的立场。
他瞅着柳泽跟柳嘉两个人的互动本来就感觉有点难受，这会儿单独直面柳嘉，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的，的的确确就是柳泽改动过袖口的那件衬衫，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沉默的揪着自己这莫名的不愉快寻根究底，意识到他这份情绪大约来源于柳泽和柳嘉之间的熟悉和亲近。
叶鸿书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特殊的。
毕竟当初，柳泽可没有对别的同学发表过除了作品评价以外的任何言论。
时隔一年，柳泽也能一眼认出他来，还说他有变化了。
因为被人顶了升职的位置而选择辞职这种令人恼火的事情，柳泽也一点都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还再一次给了他一个忠告。
怎么想，叶鸿书都觉得自己在柳泽心里大概是有那么点特殊的。
但现在他发现，柳泽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开心兴奋的样子，也不如在这个柳嘉面前时所表现的轻松愉快。
这算哪门子的特殊。
叶鸿书的心情一下子沉郁了下来。
他终于发现，这份不愉快，来源于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被戳穿的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叶鸿书：苦酒入喉心作痛！
第三十三章
柳泽发觉叶鸿书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夹了两筷子麻辣牛肉； 看了看叶鸿书； 想了想； 把玉米烙的盘子挪到了叶鸿书面前：“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这个的。”
叶鸿书一愣，抬眼看了看柳泽。
柳泽解释道：“之前你跟我一起吃饭不是都点了这个么。”
叶鸿书顿了顿； 瞅了柳泽半晌，然后点了点头，那点阴郁散去了不少。
给小师弟顺了顺毛的柳泽吃了块麻辣牛肉； 辣味带来的刺痛在舌尖炸开，他眯了眯眼，轻嘶一声； 拿起旁边的凉茶吨吨吨喝了好几口。
柳泽的心情很好。
肉眼可见的。
叶鸿书看了他一会儿，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得轻松了一些。
“师兄在苏市怎么样？”他问道。
“嗯？”柳泽闻言； 夹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刚搬过去一天而已； 不过还行，旁边就是个大闸蟹的养殖场。”
叶鸿书说：“那不是挺好； 这会儿正是吃蟹的时候。”
在养殖场附近住着； 买蟹便宜还新鲜。
“是啊。”柳泽点了点头，“趁着正是蟹熟的时候； 你们想吃也可以来。”
几个打出名气的大闸蟹的地点肯定人挤人； 但讲实话； 那几个大湖里养殖出来的蟹味道也没有特别到哪里去。
一到这个季节就有一股食客的洪流冲向苏市，还要有蟹要发往全国各地，光凭那几个湖怎么可能供应得过来； 最后还不是从别的养殖场里调货打上阳澄湖什么湖的牌子卖出去。
非要挑阳澄湖的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柳泽一边吃一边叨叨着这些话，叶鸿书听着，表示最近比较忙，什么时候找个周末去一趟。
柳泽应了，琢磨着回去给二楼也收拾一下。
万一以前那群同事一窝蜂过来了，以他们每次聚餐总要烂醉一番的习性，开车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多半还是要住下。
叶鸿书跟柳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柳嘉在旁边听着，不动声色的疯狂录入雇主的设定。
虽然雇佣时间只有一个月，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机器人，他不会给雇主造成任何的困扰和遗留问题。
人家是不是会继续雇佣他是人家的决定，他作为管家机器人，全方位的照顾到雇主的感受是写进他核心程序里的东西。
饭后叶鸿书自然是有自己的事的，柳泽跟他告别，然后同柳嘉一起回了车里。
柳泽看了看机器人管家，然后非常自觉的坐进了副驾，系上安全带。
“你的朋友说谎了。”柳嘉说道。
柳泽一愣：“什么？”
“他休息状况并不好，最近半个月每天睡眠时间大约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柳泽愣了愣，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说法，他木愣愣的“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句，似乎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却只说道：“回家。”
柳嘉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系统作物小麦要成熟了。”
他话音刚落，柳泽手机里的闹钟就叮铃哐啷的响了起来。
柳泽按掉了闹钟，惊奇的看了机器人先生一眼。
昨晚上小废物的养殖和种植全都是柳嘉去折腾的，柳泽一直坐在旁边琢磨写满了笔记的小本本，有系统面板的提示，机器人先生知道该收获了并不稀奇，但在外边原来也能知道的吗。
“我先去处理一下里边的问题。”柳嘉说完，看着柳泽点了点头，下一秒就消失在驾驶座上。
不管这么看多少次都觉得……有点惊悚。
柳泽缩在椅子上，饭后的困倦让他哈欠连天，却依旧坚强努力的低头刷着手机。
他动作相当迅速的在网上订购了一堆衣服，顺便去○家官网买了一些家居，然后点进了建材采购的网站，开始慢腾腾的翻阅起来。
干他们这一行的，对于某些新开发出来的新型建材跟进的速度总是特别的快，柳泽扫了一圈建材网站，又去业内的群里翻了一圈文件，核对着自己列了个表出来。
柳嘉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了驾驶座上。
柳泽把手上的小本本递给他：“我对建材的了解不是特别的深入，细节部分我不太清楚，你看看还应该补充点什么？”
设计只需要知道那里应该用什么类型的材料就行了，比如这里防火啦那里隔音啦之类的，真正正儿八经跟建材打交道的，还是工程那边，设计师有个差不多的了解就行了。
很多业内群都会共享一些新的建材资源，群里也什么工作方向的都有，能给建材商拉生意的，就能吃上点回扣。
但显然，这个回扣，柳泽是吃不上的。
柳嘉给柳泽的小本本上唰唰唰的添上了一大堆东西，上至大型建材大理石板，下至各种型号规格的螺丝钉，一口气写了四页纸。
柳泽拿回了他的小本本，发现纸页上全是规规整整的打印体。
他微微一怔，越发的感受到了身边这个家伙真真切切的不是个人类这一事实。
柳泽拿着本子，开始戳群里那些建材商人，挨个询问然后下单。
柳泽觉得除了他，大概没几个人会干出买一块瓷砖，一根木料，每种型号的螺丝螺帽各一个之类的这种傻逼事情。
那些建材商估计也是没见过这么无聊的傻缺，一个个聊天开头都是标准的省略号，以为他是质监局派来暗中观察的卧底。
柳泽遭到了连环丑拒，好在也有认识的柳泽的人在，牵线搭桥解释了一番，终于跟三个建材商达成了共识。
划给小废物的账户里还剩下了五万出头的钱，柳泽在照着单子买好了东西之后，给记上了小本本。
建材的投入高得可怕，幸好他每样东西只需要买一件就足够，录入了小废物之后就可以在系统内部用积分购买了。
柳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而柳嘉则趁此机会，给他的雇主做了一整套的小废物建设计划。
对于地球的了解并不完全，并且没有经历过小废物洗礼的管家先生，做完了这个建设计划之后，就退出了系统，帮着雇主喂了一下滚在厨房干草堆里的狗子，又转头出去溜达了一圈。
等到柳泽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看到柳嘉，就进小废物里去看了一眼。
结果才四个小时过去，他就发现他的小废物里已经开始鸡飞鸭叫鹅跳猪拱地了。
一群家禽野化得极其优秀，大头鹅已经跟鸭子掐得昏天黑地抢起了池塘宝地，而一群大公鸡正扑棱着翅膀，站在丘陵底下对试图游过河来占地盘的鸭子示威，而后边的丘陵上，几头猪正兢兢业业的拱着土，然后扭头驱赶凑过去的老母鸡。
而他的管家先生，十分镇定的捡着鸡蛋鸭蛋，放进了柳泽之前用来抓鸡的笼子里。
柳泽：“……？”
柳嘉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来，把自己的做的计划书交给了柳泽。
柳泽愣愣的接过计划书，指了指那些多出来的动物：“哪儿来的？”
柳嘉非常诚实：“村里转了一圈，落单的幼崽抓几只录入然后放回去，猪是趁着路过赶猪去卖的人进屋歇脚的时候录入的，正好一公一母。”
柳泽拿着一沓厚厚的计划书，震惊的看着柳嘉。
这特么的简直绝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般令人赞叹的空手套白狼秘技。
柳泽愣了好一会儿，心中不禁对这位机器人升起了一股敬意。
可了不得。
不愧是牛逼哄哄的人工智能。
“那这些呢。”柳泽指了指打成一片的鸡鸭鹅猪，“怎么处理？”
管家先生卡顿了一下：“我利用你的手机查询了一下地球的养殖方式，我建议率先建设各种养殖场地，有建筑也方便打开商铺系统……”
柳泽闻言，深深的看了柳嘉一眼，拉开了系统消息记录。
在一长串的养殖种植成功的栏目下面，出现了一排一排熟悉的套路。
【由于管家机器人将鸡、鸭、鹅与猪同时养殖在黄土丘陵，生存空间不足，鸭与鹅渡河而过，进入了池塘。】
【由于猪不喜饲料，主动拱土找食，将用户搭建的丘陵山洞拱塌了！】
【您的池塘正在经历残酷的厮杀，黑鱼与小龙虾正在激烈搏斗！】
【由于鸭、鹅进入池塘，饲料浮萍、水葫芦和水藻消耗一空，剩余的鱼苗、虾苗被它们吃光了！】
【由于饲料不足，鸭、鹅开始了残酷的厮杀。】
【由于您长时间没有收获，猪进行了交配，产下了八只猪崽！】
【由于……】
柳泽看着这一连串的消息通知，又看了看柳嘉。
柳嘉又卡顿了一下，说道：“万分抱歉，但是雇员并没有构造地形的权限。”
没有丘陵那个山洞，就没有办法把鸡鸭全塞进山洞里一锅端，自然也没有办法收获——谁让柳泽还没有建筑呢。
建筑是不会发生被猪拱塌的事情的。
这都是贫穷的错。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柳泽说着，拉开地图，把丘陵上的动物们全都拎开，重新捏了个山洞，把这些闹腾得厉害的家禽全都收获了。
柳嘉松了口气。
柳泽转头对他笑了笑，翻了翻管家给他的计划书。
“有需要更改的地方。”柳嘉说道。
不完全的生态系统所造成的连锁效应比他预计的要厉害得多，没有地球的数据库的话，想要一口气处理好太困难了。
柳泽翻了计划书只觉得脑壳晕，他深吸口气，合上计划书，说道：“我对这种事情并不拿手，留下十万积分活用，剩下的你直接处理就好。”
说完他又补充：“给我留六块种植土当自留地。”
机器人先生点了点头，写进了自己的程序里。
柳泽要了各色土地各一块，多余的那块自然是要了块黑土地。
黄土地上种了株黄瓜，红土地上种了棵茶树，买的时候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的，但小废物说是毛尖，棕土种上了土豆和紫土被柳泽中了棵枇杷树。
两块黑土地一块被他种了大豆，另一块洒了点花种。
花种是常春藤种子，是他之前去花鸟市场里瞎买的种子之一。
柳泽看外边的红砖围墙觉得有些单调，准备弄点植物垂挂在外边点缀一下。
至于大豆……柳泽有别的用。
他折腾完这四块土地，看着黑土地冒出了绿芽，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残局的柳嘉，刚准备退出系统，就看到了小废物新跳出来的提示。
【恭喜用户触发节气·秋分特殊效果，田地里长出了野苋菜x8。】
柳泽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种植土，发现刚刚抽出来的芽不是大豆，而是野苋菜。
柳泽想了想，把野苋菜给采了，还有一株脆弱的绿芽留在了土地里。
是大豆的芽。
他眉头挑得老高。
这野菜长出来竟然没有挤掉大豆的生长空间。
柳泽感觉有点惊奇，轻轻戳了戳大豆的芽，从系统面板里取出了两百来颗白菜种子，拎着工兵铲退出了小废物。
他把收获来的野苋菜放进了厨房，看了一眼滚在干草堆里自己闹腾的狗子。
柳泽瞅着他这副肉嘟嘟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决定给狗子取个威风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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