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截教大师兄那些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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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傻眼了，进了院子不出意外瞧见秦风，他拿着金箍棒的手无处安放，磨磨蹭蹭走到秦风身边，〃师尊。〃
　　秦风让孙悟空进厨房去找猪八戒，见了归来的小凤女继续和金鹏谈话，〃天后的事妖皇陛下已经知晓，两位太子……我来就是送她去火云洞。〃
　　后头的话孙悟空没再留意，他捞起砧板上的猪八戒，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猪八戒这会见了孙悟空热泪盈眶，就差没抱着孙悟空的大腿喊哥哥我错了。
　　他两在厨房里转悠一圈，还别说，全是吃的。孙悟空揭了锅盖，里头的骨头汤炖了好几个时辰，香气扑鼻而来，乳白色的汤汁在锅里翻滚。猪八戒闻到了，走过来对孙悟空说。
　　〃香吧，白骨精的骨头炖的。〃
　　孙悟空顿时没了胃口，他打发猪八戒去收拾这锅烂骨头，出来找秦风。也不知秦风和金鹏他们谈了什么，两鸟均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边上站着跟来的唐三藏和小白龙，小白龙一脸担忧，想上去安慰小凤女，被秦风眼神制止，于是和小凤女一样，也是失了精神气的样子。
　　小凤女问，〃爹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秦风摇头，大约是不忍看到小凤女落泪，对小凤女说，〃他们不来，你可以去找他们。〃
　　小凤女抱着红伞没再问了，她这个年纪说大也不大，一些事懵懵懂懂，说没明白，实际上心里清楚得很。
　　两位爹爹是暂时回不来了。
　　她对孔宣是又敬又怕，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给孔宣送上，被孔宣看中，她能高兴半天。孔宣送她的红伞更是宝贝得紧，日夜不离手。
　　相比之下，孔宣的态度就差多了，每每趁陆压不在就拽着她的小翅膀说她丑。倒是陆压疼爱得紧，睡觉都要和小凤女一起睡。陆压越喜欢小凤女，孔宣就越讨厌小凤女。最后小凤女被丢给金鹏照顾，孔宣功不可没。
　　如今一个两个全走了，小凤女还是没忍住，扑到金鹏的怀里哭了。
　　小白龙也哭了，他的爱情之花还没开就谢了。
　　凤仙郡一事以金鹏送小凤女去火云洞作为结果，孙悟空打发厨子回客栈，巴巴凑到秦风身边，神情中透着幼时的孺慕，〃师尊待几天再走如何？〃
　　秦风笑起来，〃这样，再往西是我一处故友旧居，我正要往那去，你我一道去歇息歇息。〃
　　唐三藏哪看不出孙悟空的渴望，做了顺水推舟之意。
　　有秦风加入，西游之路变得斯文起来，猪八戒不知道是受过厨房之灾，还是秦风这个长辈在的原因，一路上没和孙悟空呛声，专心照顾骨子酥烂的白骨精和失恋的小白龙。于是只剩个孙悟空说个不停，把秦风那位朋友问了个清清楚楚。
　　地仙镇元子，数千年前去了大荒，极少回来，留下的五庄观就交由秦风打理。不过秦风只挂了个名头，实际上五庄观就剩两个小道童看管，偶尔秦风想起来了，才会去五庄观一趟。
　　〃他家的人参果味道不错。〃
　　秦风这样点评。
　　孙悟空在碧游宫吃过不少好东西，对人参果兴趣不大，猪八戒见多识广，知道人参果是个好东西，越快五庄观时越发殷勤起来，指望着秦风能分他一个。
　　秦风确实分了，他让两个道童摘了几个人参果回来，混着园子里其他灵果，做了一大份水果沙拉外加香茗给唐三藏送去，免得唐三藏见了人参果的原形不肯吃。
　　不过猴子现在也不会大闹五庄观，秦风单独把孙悟空叫出来，和孙悟空讲，〃将来唐三藏渡劫，你切莫插手。〃
　　孙悟空慌了，跳起来问秦风，〃不是师尊要俺老孙保护他，怎么现在不让插手了？〃
　　秦风，〃这是西方教的私事，也是唐三藏的劫难，别人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孙悟空不说话了，独自闷气回屋睡觉，躺下时心想，先前让俺老孙离开蓬莱保护唐三藏，俺老孙照做了。这会又不准俺老孙动手，把俺老孙当成什么了。
　　他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回忆起唐三藏平日里不冷不热的态度，孙悟空又来气，暗骂这和尚大难临头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孙悟空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白日里看秦风和唐三藏相谈甚欢，孙悟空越发生气，离开五庄观那天，孙悟空再也憋不住，对唐三藏说，〃你别取经了，我师尊要害你。〃
　　唐三藏神情淡然，〃道长已经和贫僧讲了。〃
　　孙悟空张口便问，〃那你还去？〃
　　唐三藏道，〃有困难就要退缩，那么贫僧在离开长安时就应该放弃，还俗做个普通农户。支持贫僧一路走来的，是贫僧心中的愿望，取回真经，普度众生。倘若死在取经路上，贫僧虽有憾，但无悔。〃
　　〃为什么？〃
　　唐三藏难得露出一点笑意，〃猴儿，你的心太乱。〃
　　孙悟空下意识想起当初秦风问他的话，是要留在蓬莱做个逍遥散仙，还是回花果山当山大王，或者去天庭当官。那时候孙悟空刚学法没多久，觉得当官最威风，后来他当上了齐天大圣，威风归威风，可心里总是不得劲。大闹天空后他被秦风带回碧游宫，潜心修道五百年，五百年，他学了一身本领，身手出神入化，比从前还要厉害，可到底要成为谁，他自己也不知道。
　　师尊说众生万般法相，没必要去模仿别人，做自己便可。既然现在的他找不到道，暂时护这和尚的道也无妨。
　　孙悟空把脸扭一边，牵起老祖宗往前走，〃谁和你一样，成天只会念经，听好了，俺老孙是奉了师命陪你去西天取经，不然才不管你的死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宝莲灯：得知妹妹嫁人，杨戬对云华仙子说，〃天庭规矩多，还是让妹妹回桃山住。〃
　　云华仙子欣然同意。
　　三圣母辞职离开天庭，半年后诞下一子，取名沉香，十八年后沉香入职天庭，接任华岳三娘—三圣母一职。
　　于是，宝莲灯完。


第132章　
　　孙悟空想不懂这两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和秦风告别；　扯着几只猪猪龙龙继续上路了。猪八戒最会看眼色；　敏感察觉出孙悟空和唐三藏之间的冷战；　好奇心发作，想问又没胆问；　只能和小白龙他们琢磨。
　　〃师弟啊；　你觉不觉得师父他们有事瞒着咱们？〃
　　小白龙还在纪念他死去的爱情；　猪八戒问他；　小白龙来了句；　〃问世间情为何物……〃
　　猪八戒：你犯色戒还是我犯色戒呢？
　　他上辈子被瑶池贬落凡间；　名头还是调戏嫦娥。广寒宫有个鬼的嫦娥；　常曦娘娘和娥皇娘娘还差不多。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导致猪八戒对漂亮女人产生心理阴影。尤其是那种位高权重的女人，比如小凤女。
　　妖族太子后裔；　搁在天庭他都喊一句公主金安。
　　他恨啊。
　　小白龙这问不出结果；　猪八戒又去找沙悟净，这位从头到尾都没存在感的师弟，在听完猪八戒的疑惑后，给了猪八戒一个建议。
　　〃问师父。〃
　　猪八戒，〃我要是能问师父；　我还来问你？〃
　　沙悟净表情透着疑惑；　〃是师兄你问我的。〃
　　〃……〃
　　一个两个都这样，愤怒的猪八戒跑去和老祖宗唠嗑；　大约是觉得沉默的老祖宗不会说话；　猪八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斤斤计较了半天；　最后老祖宗不耐烦了，丢下手里的竹笋，一口咬上猪脑袋。
　　猪八戒，〃娘咧！〃
　　猪八戒属于有事没事偷着乐，成天穷开心。他大约清楚自个今后的路，天庭是回不去了，去西方做个菩萨也是不赖。回想曾经的同僚也是个和尚，猪八戒不觉得亏。他甚至把几人今后的打算都算了个遍。师父回去肯定是当大官，猴子身后还有个厉害的师父，去哪都不亏，小白龙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不和自己一路。沙悟净是个呆子，和自己争不起来，至于那老祖宗，猴子的师父说了，取完经要领回碧游宫。猪八戒算来算去，觉得当师父的二把手也划算。
　　他给自己定好二把手的位置，做事就上了几分心。正巧这几日孙悟空和唐三藏冷战，猪八戒腆着肚子挤进来，帮唐三藏鞍前马后的，完事怕孙悟空记仇，等唐三藏睡下又跑来找孙悟空聊天，他问，〃猴哥，你和师父置什么气。〃
　　孙悟空一肚子不痛快，蹲那吹猴毛玩，一个孙悟空两个孙悟空，猪八戒问他时十几个孙悟空转头，叫猪八戒莫名心虚。
　　〃你懂什么……〃
　　孙悟空倒没看出猪八戒的小算盘，只是心里头憋着事，说话口气偏冲，他想说自家师尊给和尚下套，他想帮忙都帮不了。不对，俺老孙凭什么要帮这和尚……
　　孙悟空的心思从这头跳到那头，心情好不了，最后耷拉眼角瞅猪八戒，〃夜里风大，去给和尚添衣。〃
　　猪八戒嘿嘿笑了两声，打发沙悟净干活，拖着九齿钉耙坐在孙悟空身边，屁股挪了挪，和孙悟空谈起心来，〃猴哥，咱们俩也算老相识了，俺老猪下凡，也就猴哥你记得我。〃
　　孙悟空脸色缓了几分，〃因为你骂我。〃
　　这是实话，他从前没读过几本书，觉得当个弼马温厉害极了，要不是猪八戒笑话他，他可能这会还在做什么弼马温，不肯跟师尊低头。凭心而论，他还得感谢猪八戒。
　　猪八戒回味了会，见孙悟空的表情不像作假，收拾收拾玻璃心把这个话题跳过去，和孙悟空畅谈未来，〃猴哥，你要回蓬莱吗？〃
　　对上孙悟空的眼神，猪八戒解释，〃这不是问问，师父是佛教的，猴哥你又属截教，我听那些星君说，佛教以前叫西方教，和截教关系不太好。咱们早晚要分家，我现在问，也是为猴哥好。免得日后咱们见面都难。〃
　　孙悟空听到这事就烦，他和猪八戒他们不同，他身后还有个秦风，不想取经了大不了回碧游宫做一辈子的三代弟子，也不会有人欺负他。这孙悟空不太喜欢这条路，早些年大闹天宫也是如此。宁愿在外头摔得头破血流，也不要动用一分关系。
　　秦风说他性子倔，不适合当官。孙悟空也认了，只是到底要做什么，孙悟空到现在都没找到这条路。他一出来心就放开了，越发不愿回去，不是要在外头闹事，他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保护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孙悟空嘴上说什么不愿意，还是去了。走到现在，孙悟空把唐三藏记在心上，秦风说的事他就很不高兴，唐三藏的劫难还没过，猪八戒又说分家，孙悟空就更生气了。
　　〃回哪里，俺老孙不回去。〃
　　猪八戒吃了一惊，〃猴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西方，那不是欺师……〃
　　后面的话猪八戒没再讲，他凑到孙悟空小声说，〃猴哥，听俺老孙一句劝，为一个和尚不值得。〃
　　在猪八戒看来，截教玄门大教，其下弟子无数，孙悟空又是截教首徒的弟子，这名头别提有多威风了。西方教算什么，封神大战差点被灭的一干二净，唐三藏这个金蝉子转世厉害归厉害，哪有截教首徒厉害。
　　再来孙悟空和他们不同，他们去天庭不会说，孙悟空去了，指不定要被扣上一顶叛徒的帽子。
　　猪八戒说的话孙悟空也明白，明白是一回事，心里头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要他看着唐三藏不管，孙悟空憋得心里难受，索性和猪八戒摊开来讲，〃俺老孙想护着他。〃
　　猪八戒没懂，〃啥？〃
　　孙悟空，〃俺老孙要护唐三藏去西天取经，保护他一辈子。〃
　　这和尚太蠢了，杀人都自己来，也不怕孽业沾多了没办法成佛。还不如让他来，横竖他不做佛，沾了因果也无妨。
　　这样一想孙悟空豁然开朗，几天来的郁气随之消散，心情变佳，他拍拍猪八戒的肩膀，真心实意，〃呆子，谢谢你了。〃
　　猪八戒：不是他说了什么，猴哥你要和我抢二把手吗？
　　这厢还没纠结完，沙悟净匆匆跑过来，开口就是，〃师兄不好了，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猪八戒问都没来得及问，孙悟空已经拔腿去找唐三藏下落。就冲孙悟空这架势，猪八戒明白二把手没他的份，以后还得退居三线。就这样他还得操心唐三藏下落，猪八戒只觉前途无凉。
　　既生猪何生猴。
　　几个徒弟找了半天都没消息，最后孙悟空拎了土地回来，打听起这一带的奇人怪事。一问还真有，阿修罗一族。
　　猪八戒和沙悟净不太清楚对方来历，不过看土地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善茬，问了对方的老巢要给阿修罗一族教训，被土地急忙拦下。
　　〃使不得使不得，这阿修罗天生善战，方圆百里无一是对手，再来暴戾残忍，不仅啖肉嗜血，还会捉枉死之人的冤魂拿来修炼，就连地府的鬼差也不放过。〃
　　白骨精顿时虚了，猪八戒倒是牛气冲天，〃能有我家猴哥厉害。〃
　　土地偷偷瞧了孙悟空一眼，急忙道，〃自然是大圣厉害，只是那阿修罗一族有个圣女，不仅美艳动人，更使得一手好刀法，那些阿修罗全听她的。我怕大圣着了她的道……〃
　　猪八戒乐了，〃我猴哥才不吃这套。〃
　　等等，猴哥不吃，谁知道师父吃不吃。万一师父被这圣女强上了，回头他连三线都没得混了。一想到猪八戒叫起来，〃猴哥，我和你一起去救师父。〃
　　孙悟空反倒不动了，〃这阿修罗归地府管，怎么跑到地上来了。〃
　　猪八戒，〃甭管地上还是地下的，猴哥，师父要紧。〃
　　这边猪八戒和孙悟空忙着救人，那边唐三藏吃好喝好，安然无恙。光目从他身边走过，纤纤玉足踩在地上，像血海里开出的一朵白莲，她俯下身气吐如兰，〃留下来和我过神仙眷侣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唐三藏望着光目，不恼不怒，〃两个人过日子，贫僧一人说好就能好吗？〃
　　这回答不像个正经和尚说的话，光目收回目光，寻了个地方坐下，开口第一句便是，〃我本想杀了你。〃
　　唐三藏表情不变，认真听下去。
　　〃只要你死了，取经也就作废，不会有什么大乘佛法问世，两教之争佛教胜出。〃光目故意顿了顿，看到唐三藏目露疑惑，美艳的脸上露出笑意。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信仰的佛祖是一个小偷，强盗，他从你老师手中抢走西方教教众，强占你的佛祖之位。之所以你要去西天取经，只因为这位佛祖佛法不精，只学了半部经书，没法普度众生。〃
　　她带着恶意对唐三藏说，〃要不是他，你现在就是高高在上的佛祖，不用受轮回之苦，早就长生不老了。〃
　　唐三藏听完静静道，〃于贫僧来讲，只要能帮助世人，伸出的那只手是贫僧还是他人，没有太大区别。菩萨罗汉皆是佛，贫僧取经和施主行善，都是种善果。〃
　　光目显然不爱听唐三藏这套话，〃不羡慕当佛祖，你老师还指望你把这位佛祖挤下去，振兴西方教。你转世不记得，我便提醒你几句，你自入灵山时，你两位老师悉心教导，循循善诱。当年西方教可与阐教一较高下，此等大教，一半教徒追随你这位佛子。你金蝉子能有这等风光，全赖你两位老师教诲，现在老师落难，你要见死不救？〃
　　唐三藏道，〃如此，贫僧前往西天取经便是。〃
　　〃你！〃
　　光目没想到自己被唐三藏绕进去，不等她开口，唐三藏反客为主，〃施主的执念是什么？〃
　　唐三藏目光中难得多了点温柔，说不清是怜悯还是疼惜，〃施主出生富贵，落难不毛之地，可是有难言之隐？〃
　　光目猛地拉下脸，随手拔出族人的佩刀，弯刀架在唐三藏脖子上，几欲划破肌肤，她冷冷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唐三藏没有再说，只是望着光目的眼神多了一丝笑意，似乎在说，无妨，我不怪你。
　　这个眼神使光目更加恼怒，最终她将唐三藏关押起来，锋利的弯刀在石壁上深深留下一道刀痕。
　　这事没完。


第133章　
　　族人见光目气急败坏；　好心劝道；　〃圣女；　没必要和这和尚废话，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光目一脚踹过去；　冰冷注视对方；　〃没脑子的东西。〃
　　她阿修罗一族就是沾了杀字；　才被镇压在幽冥血海永世不得翻身；　要不是她机灵；　拜了太子长琴为师；　今时今日；　恐怕还在血海挣扎。
　　老祖已经废了，想出头就得靠自己。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血海；　这才带上一部分族人逃了出来；　可今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光目自己也拿不定。
　　毫无疑问，她自己是解脱了，可在血海的族人怎么办，扔下不管吗？
　　她想帮自己的族人；　太子长琴也想安置阿修罗一族；　偏偏师徒两人迟迟找不到出路，直到那日秦风到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去西方教。
　　西方教缺人；　自然不会拒绝他们。太子长琴虽有不悦，念及眼下燃灯道人和西方二人相争；　狗咬狗仇者快，勉强答应下来。可这由头实在令光目不悦，渡情劫。唐三藏看不破，取经之路算是没了，看破了，她顺势归于唐三藏名下。
　　且不说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做夫妻，光情劫就让光目不悦。她岂是只有一张脸能看的主。自然而然的，光目讨厌上了唐三藏，把人抓来又不下狠手，就是这个缘由。
　　她不要做唐三藏的弟子，她要和唐三藏平起平坐，阿修罗族的圣女，从来都不是善茬。
　　不是要渡劫吗，杀劫也是劫，看你唐三藏敢不敢渡。
　　几杯冷酒下肚，光目火气消了些，嘱咐族人，〃去把他的徒弟抓来。〃
　　唐三藏和光目的闹剧孙悟空看的一清二楚，等光目他们走了，孙悟空飞进山洞里头好好欣赏了唐三藏的临时住处，瞧够了才变回来和唐三藏搭话，〃这娘们说一套做一套。〃
　　凶归凶，住的地方东西一件不落，换洗的僧衣都有。
　　对于佛祖的事孙悟空知趣没问，怕触了唐三藏的霉头。
　　唐三藏难得严肃，〃她知晓贫僧不少事，不知是哪位神仙？〃
　　〃神仙？〃孙悟空坐到唐三藏面前。〃什么神仙，她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隔三差五和地府打架的阿修罗。〃
　　孙悟空看唐三藏陷入沉思，以为唐三藏菩萨心肠发作，好心劝道，〃别救了，这娘们还要杀你。〃
　　唐三藏回神，〃她似乎是受人指使。明明不喜贫僧，还要说出和贫僧成亲的话。〃
　　孙悟空乐不可支，〃她还受人指使，和尚你别忘了，阿修罗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地府。〃
　　这事还是唐三藏和他说的，这会说起阿修罗的好话，孙悟空说，〃你俩看对眼了？〃
　　唐三藏看着孙悟空不说话，叫孙悟空生气，〃看俺老孙干嘛，俺老孙说错了？〃
　　唐三藏，〃没有。〃
　　他闭了眼念经去，孙悟空心里头的古怪劲下不去，他不爱听唐三藏念经，偏偏想走又走不了，只能干坐在唐三藏身边，听着唐三藏的诵经声，孙悟空面色缓和，倒也平静下来。
　　这样的平静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次日光目就揪着猪八戒来到唐三藏面前，少女脸上得意洋洋，把手里的猫崽扔到唐三藏，〃杀了这猫，我就放过你的徒弟。〃
　　下面的话光目没说下去，只是手里的弯刀给出了回答。
　　猪八戒拼了命躲开脖子上的弯刀，鬼哭狼嚎，〃师父救我，猴哥救我。〃
　　唐三藏抱起地上的猫崽，似乎是刚出生不久，眼睛还没睁开，叫声奶声奶气，比猪八戒的动听许多。他把猫崽搂进怀中，冲猪八戒叹息，〃八戒，为师对不起你。〃
　　说罢对光目道，〃清理门徒的事还是让贫僧，免得施主沾了杀孽。〃
　　猪八戒哭都忘了哭，见唐三藏接过弯刀，他才意识到唐三藏不是说笑，〃老猪给你做牛做马这么久，你还要杀老猪，你不是人。〃
　　唐三藏回道，〃徒儿莫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快得很。〃
　　猪八戒，〃……〃
　　行刑之前唐三藏最后问了一遍，〃施主说话算数？〃
　　光目没料到唐三藏这一出，不过她等着看热闹，被唐三藏一问下意识回道，〃那是自然。〃
　　唐三藏点点头，〃施主是个老实人。〃
　　说罢手起刀落，砍伤光目的人，一手揪住猪八戒耳朵，把怀里的猫崽塞给了猪八戒。
　　光目先是一愣，而后怒不可遏，〃臭和尚，你骗我。〃
　　唐三藏丢下弯刀，随手捡起一根长棍，〃我佛慈悲，也有金刚怒目。施主，请吧。〃
　　猪八戒见唐三藏大开杀戒，简直是目瞪口呆，〃师父，这……〃
　　孙悟空帮忙解了绳子，觉得猪八戒没见识，〃没个本事，还敢只身离开大唐。〃
　　说罢丢下猪八戒，冲进去和光目纠缠起来，猪八戒看了半天，小心安置好猫崽，使起九齿钉耙大喝一声，〃师父，俺老猪来助你。〃
　　打到最后唐三藏脚边倒下不少阿修罗，唐三藏身上也挂了不少彩，脸上更是沾上血迹，他静静站在原地，闭目合十，〃阿弥陀佛。〃
　　猪八戒没敢出声。
　　虽然成功降服光目，可怎么处置光目成了问题。先前也说过，阿修罗一族天生嗜杀，放任不管成祸害。唐三藏不得不让孙悟空去地府走一趟，问问老熟人魏征。
　　大约是这事比较严重，魏征亲自跑了一趟，带走了那些被唐三藏暴打的阿修罗，轮到光目时，魏征直接溜了。理由还很充分。
　　这位是太子殿下的爱徒，我处置不了。
　　白天怼太宗，晚上骂阎王。什么时候你魏征低过头？
　　稍微机灵点的都看出这里头有猫腻，唐三藏沉思了会，扭头问孙悟空，〃能帮贫僧问问道长吗？〃
　　于是孙悟空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