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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记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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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君殿下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外伤都不严重,内腔入口有些轻微的出血,但也并不算严重,刚刚已经做了清创,之后再用一些药以防感染促进愈合就可以了。至于信息素冲突,具体的程度需要血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但因为有进入过内腔,所以估测冲突程度不会太轻。”
喻博謇说着,就看到容珩变了脸色,一张脸惨白着,露出些从未有过的惊慌的神情。喻博謇连忙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信息素冲突只要及时治疗,稳定住生命体征,就不会有问题的,内君殿下最危险的情况已经挺过去了。只是冲突程度深的话,痊愈需要的时间也会更长,内君殿下的情况,可能至少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容珩哪里能不担心,迟熙言这样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真是让他怕极了,他恨不能这些痛苦都由自己来受着,而迟熙言能立刻就好起来。他盯着喻博謇不住地追问道,“后续治疗要怎么办?需不需要隔离治疗?这两三个月我能陪在他旁边吗?”
喻博謇当然能体谅容珩的心情,连忙宽慰着对方说道:“估计明天就能短暂清醒,但内君殿下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的清醒,并且也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进行身体的自我修复,所以这段时间都会是睡得多醒得少。这也不是坏事,您不必心急。”
他略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治疗手段,主要还是静脉点滴和口服给药。隔离治疗倒不至于,但是内君殿下一个月之内都必须穿着信息素隔离衣。您是内君殿下的标记关系人,适度地陪在内君殿下‘身边对康复也是有好处的,不过接吻、咬颈、房`事之类的进行深度的信息素交流的亲密活动,在完全痊愈之前都不可以有,而且内君殿下在痊愈之前也不会来潮期。”
“我知道了。”容珩连忙严肃地应下。
喻博謇看着容珩,对方丝毫没有因为提及私密的事情而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躲闪神色,反而满脸严肃又郑重的表情,如同正在谈及的是最要紧的国事。可偏偏这张神情肃穆的脸上,还挂着刚才与明子熠打架而留下的痕迹,从颧骨到嘴角,半张脸都红肿着。
喻博謇看得出容珩是真的爱惨了迟熙言,这让他不禁更感唏嘘,分明这样情深,却又不幸遇上这样让人心痛的事。
他踟蹰了片刻,心想或许说了也不会让容珩过于为难吧,于是他到底还是对容珩说道:
“有一个治疗方法可以让内君殿下恢复得更快一些,但这需要您抽一些血以提取您的信息素。抽血的话需要半个月一次,总共抽四次,一次300ml。当然了,不用这个疗法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个抽血量也确实或多或少会给身体带来些负担,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没关系,现在就抽吧。”容珩立刻应道。
他哪里需要考虑,只要能让迟熙言快一点好起来,别说这点血了,就是抽干他他也愿意。
“那您跟我来吧,我给您采血。”喻博謇将容珩带去了旁边的另一间诊疗室,一边准备着采血设备,一边又对容珩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和您说一下,内君殿下由于信息素冲突而造成自身的荷尔蒙紊乱,所以现在对一切外来的非治疗性的荷尔蒙摄入都要慎之又慎。您应该也知道,避孕药的有效成分就是荷尔蒙,而以内君殿下目前的身体状况,是不可以用避孕药的。这就使得,在理论上,是有意外怀孕的可能性的。”
正在脱着隔离服的容珩,听闻此言,手中动作不觉一顿。他沉默地呆站了一会儿,又继续脱下了身上的隔离服,不知是在对喻博謇还是在对自己低声说道:“阿言这两天就快到潮期了。”
喻博謇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他替迟熙言做过仔细的检查,若是不是发情期将至的话,内腔入口的伤也不会只有这种程度而已。而发情期的omega一旦与alpha进行了腔内结合,如果不做防护措施的话,只要双方都身体健康,那么受孕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但迟熙言这次的情况毕竟有所不同,喻博謇对容珩解释道:“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悲观,毕竟受孕也是要有双方的信息素作为保障的,与非标记关系人发生接触后怀孕的情况非常罕见,就算有勉强受孕的几率,由于缺乏alpha方的信息素,以及治疗信息素冲突要用的大量药物,使得胚胎通常也没办法正常发育,甚至随时可能流产。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提前留心还是要的。”
喻博謇一直看着容珩,那一张脸上满是怆然又沉重的阴霾,他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内君殿下在荷尔蒙紊乱治愈之前,血检的方法都不能准确检出,所以得等两个月之后做b超才能确定。一般情况下六至八周时b超就可以检出是否有孕囊了,但早期难免会有检测误差,内君殿下又没办法用血检来确诊,所以还是稍晚一些、多做几次检查更为保险。而如果万一……,那等内君殿下再康复一阵子,身体状况允许了,再终止妊娠也是来得及的。”
容珩没有说话,兀自坐到诊疗椅上等待着抽血。
喻博謇说来得及,可容珩却觉得,如果真有那个万一,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明白迟熙言一直不愿意要孩子的原因是什么,不是不愿意生孩子,而是不愿意生他的孩子。如果万一这一次迟熙言真的有了明子熠的孩子,那么即使这孩子不该来,迟熙言恐怕也未必舍得拿掉了。
而他能怎么办呢?强迫迟熙言拿掉孩子吗?
他或许能以控告明子熠强`奸为威胁,可那样逼迫之下,迟熙言为了保全明子熠难说不会要拼个鱼死网破,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动出轨。那样的话,即使迟熙言顾及皇室颜面不将事情公开,但只要捅到帝后二人面前,并且坚持要离婚,那他们的婚姻恐怕也得走到头了。
不。他不能失去他的阿言。
那么难道要他接受一个孽种吗?
他知道阿言的性子,阿言总是想要尽可能地顾及所有,既想要保全皇室的颜面,又得顾及明子熠的名誉和前程,同时也不会不照顾他的心情,重重顾虑之下,很难真的能下定决心和他离婚。若是他能接受那孽种,说不定阿言就会妥协,会埋下这秘密就此屈从了。
但要接受谈何容易。且不说那孽种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个莫大的隐患,就算他能把那隐患死死按住永远不让其爆发,可他又哪里有那么宽容,真能接受一个孽种呢……
他一时很是迷茫,或许只有那孽种不曾存在过,才是他们这道难题的惟一的解。
容珩半躺半坐地靠坐在诊疗椅中,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刺痛将他唤回神来。他转过脸来,静静地看着嫣红的血液从血管里汩汩流出,顺着透明的导管缓缓地流入采血袋里,将那瘪扁的袋子一点一点地填充饱满。
他突然开口说道:“您刚才的意思是说,就算阿言不幸这次怀孕了,那孩子也保不住,是吗?”
其实如果要保的话,也不一定就全无可能,但喻博謇也明白,容珩怎么可能会想保下别人的孩子呢。他隐约猜到容珩的意思,但那话他却没法说,他只能不答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既然保不住,那就让他悄悄地去了吧。”容珩说道。
喻博謇看了看容珩,没说话,只低下头帮对方拔着针。他将采集好的血液存放妥当,思量再三还是说道:“毕竟是内君殿下自己的身体,还是要事先告诉内君殿下为好。内君殿下也是有知情权和决定权的。”
容珩当然是会告诉迟熙言的,毕竟如果真的有了,也不容易做到在迟熙言不知道、又不起疑心的情况下就把孩子打下来。但如何告诉,告诉多少,那就大有不同了。
在这两个月,他不会将有可能有孩子的事透露给迟熙言。如果两个月后发现是虚惊一场,那自然是最好的,不告诉迟熙言正好也免了对方平白忐忑忧心。
可若是两个月后发现果真天不遂人愿,那他会告诉迟熙言怀孕、并且很难保住的事实,与此同时也向迟熙言表示,孩子的去留全由迟熙言决定。如若迟熙言主动决定放弃,那他当然求之不得。如若迟熙言想要留,那他就先假意自己能接受那个孩子、会将那孩子视如己出,待稳住迟熙言、借迟熙言的愧疚之情为自己加一波分之后,再制造出自然流产的样子,送那个孽种去该去的地方。
“可您也明白,本来就不该有,不是吗?更何况,如果有了的话,就算我和阿言都能接受那孩子,可在孕期用了那么多的药物,孩子也难免要有先天不足的,何必让他生下来受罪呢。”容珩站起身来,看着喻博謇,说道,“阿言心软,还是由我来提他做这个决定吧。”
喻博謇没说话,他了解容珩的态度了。
“对了,”容珩又说道,“阿言可以不住院吗?我想把他带回家。”
“不住院?”喻博謇一愣,旋即想到了容珩估计是在顾虑隐`私的问题。他斟酌了一番,说道,“内君殿下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回宫继续治疗的话也可以。”
“不回宫,”容珩说道,“回我的私人公寓。可以吗?”
“您是想对宫里也瞒下这事?”喻博謇不禁蹙起了眉头。
“正是。”容珩答道。
他虽然无比地想让明子熠付出代价,但他更重要的是要留住迟熙言。而想要留住迟熙言,就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迟熙言与明子熠的关系。只有这两人的私情是隐秘的,迟熙言才会有所顾虑,才会顾及着明子熠的名声,不敢与那人靠得太近。
这段私情捂得越严实,那他才越能将迟熙言留在身边。
所以很快,容珩停在容珣府里的车会被开走,医院和容珣府邸的监控录像也都会出故障、会少掉今夜的某一段,没有人会知道喻博謇去过容珣府上,也没有人会知道今夜迟熙言被紧急送来过医院。
而今天夜里,必须什么都没发生过。
喻博謇不知道容珩心中所想,可他从医多年,也遇过不少这样的情况,他估计容珩亦是为了保护迟熙言的名誉。他能理解容珩的担忧,但却并不太看好容珩的决定,毕竟容珩和迟熙言的身份特殊,到底与寻常人家有着许多不同。
他劝道:“我能理解您不愿意看到内君殿下名誉受损的心情,但兹事体大,就算您不想公开追究责任了,您至少也该让宫中知道。您该信任您的亲人,皇帝陛下与皇后殿下一定能体谅您与内君殿下的。更何况,这也不是能对宫中瞒得住的事情。内君殿下肯定是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的,长久的不回宫,甚至连例行的请安都缺席,皇帝陛下与皇后殿下怎么可能不起疑心不过问。”
“这您无须担心,过几日我会与父皇母后透露,是我在阿言的潮期不小心将阿言弄伤了,阿言脸皮薄,这样的伤难免害羞,是以留在我们的私宅修养。”容珩不容置疑地说道,“而您只需要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喻博謇一时无话。他望着容珩,沉默了半晌,只能叹道:“您又何必如此呢。”
“必须如此。”容珩却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阿言都会是我惟一的伴侣。所以,还是能少一些心结,就尽量少一些心结吧。”
第43章 第 43 章
容珩连夜将迟熙言带回了家。
喻博謇也一起跟去了,以便为迟熙言进行后续的治疗。所幸容珩的公寓一层两户,他将同一层的两间都买了下来,平时一间自己住,一间留给随行的家政和安保人员休息,此时对门的那间正空置着,正好方便喻博謇在迟熙言的治疗期间于此暂住。
夏日天亮得早,他们回到家安顿好后,天色已经隐约泛白了。
容珩一宿没休息,提心吊胆悲愤交加地忙了一夜,之前又抽了不少的血,按说无论如何也该去休息一会儿的,可他实在没有睡意,更是放心不下迟熙言。他也知道迟熙言身上现在仍带着监护仪器,不需要人时刻照看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他就算看着迟熙言,对方也不会好得更快些。可是没办法,他就是一步都不想离开那人。
他想躺到迟熙言身边将对方搂在怀里,可又怕迟熙言还承受不住他的信息素,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迟熙言此刻还穿着信息素隔离衣,那浅蓝色的材料很是柔软,看起来倒是和普通的连帽家居服没什么两样。容珩平时喜欢穿睡袍而不是睡衣,迟熙言被他带得也甚少穿成套的睡衣,他见迟熙言穿睡袍的样子见惯了,乍见这人严严实实地裹着家居服、帽子遮住额头一直拉到眉毛、只露出半张小脸的样子,忽然觉得迟熙言这样看起来显得特别的年幼,依旧还是个小孩子似的。
容珩莫名就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迟熙言似乎才五六岁吧,患了支气管炎,发着高烧,也是这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迟熙言小时候体质不错,不经常生病,这么突然一病起来,倒是在家躺了好久。容珩一连几天没见到迟熙言,实在想得不行,非要去探病,大人们原本怕小孩子体质差可别再相互传染就不想让他去,可容珩向来性子倔有主意,不让他去他就自己想办法。
他与迟熙言的大哥迟熙旸是同一年级的同学。他跟迟熙旸说了一声,下午放学的时候两人就一起直接上了迟家的车。迟家人见容珩直接来了,也是没办法,只得带他去看迟熙言。
那天容珩看到迟熙言的时候,迟熙言也是刚输完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看着迟熙言,既想伸手摸摸那张烧红的小脸,可又怕碰醒了对方,所以就这么望了半晌。
而迟熙言睡得也并不安稳,时不时地就会咳上两声,然后咳得凶了又会咳成一串。那沙沙的咳嗽声直像砂纸似地擦着容珩的心,他心疼得忍不住了,还是上前在迟熙言的胸口轻拍地抚了抚。
迟熙言本来就睡得不沉,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自然是又醒了。小病猫一样的软绵绵的小人儿咳得满眼都是水雾,平日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如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小人儿迷迷瞪瞪地望着容珩,将将平息了咳嗽,就哑着嗓子嗫嗫了一句:哥哥抱。
同样站在旁边的迟熙旸也听到了这句话,以为弟弟是在喊自己,这时也不顾平时怎么喜欢捉弄迟熙言了,连忙上前去伸出手来要抱对方。可哪知迟熙言却是不太给面子,想来也是好几天不见容珩想得紧了,这会儿连自家大哥都不要了,只扁着嘴小声地哼哼道:要容珩哥哥抱。
那时的容珩抱着迟熙言直觉得自己心都化了。
而现在,容珩看着陷在柔软的大床与隔离衣里的迟熙言,心中却是无尽的酸楚。
他对迟熙言不是没有气,也不是没有怨,只是再气再怨,也无法抵消他对迟熙言的爱意。迟熙言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选择可以放弃的人生中的选项,迟熙言本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的过去,也将是他的未来,他爱迟熙言就像爱他自己一样。
他觉得他所求的也不多,无非就是希望迟熙言能好好地无病无灾地陪在他身边,继续地完满着他的人生。如果他也没有能力保证迟熙言此生都无病无灾的话,那么即使有些小病小灾,能在迟熙言转醒时,听见对方撒娇似地呢喃上一句哥哥抱,他也就觉得满足了。
在上午的时候,迟熙言醒来了一会儿。
不过这次他醒得比较短暂,神智也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都没主动说话,就半撑着眼皮迷蒙着。容珩按捺着激动,凑到他旁边低声地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只意味不明地嗯嗯的轻哼着应答。容珩见他精神不济,也不敢多打扰他,问了几句便不再多问了。没人跟他说话,迟熙言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而在这一上午,容珩也不出所料地收到了容珣要求见面的信息。
容珩现在不方便出去见容珣,更不方便让容珣来他这里找他,可是晾着容珣又确实是个隐患,无法,他只能趁着喻博謇为迟熙言输液的时候,托喻博謇照顾着迟熙言,自己去书房给容珣发去了视频申请。
容珣那里不容易糊弄,但容珩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容珣也一直在等着容珩的回话,是以一看到视频申请,就立刻接通了起来。
“大哥,小明哥哥他到底怎么了?”容珣从夜里重获自由后就一直在给明子熠打电话发信息,可对方始终不回应他。他生怕明子熠有事,实在等得心焦,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都来不及将昨晚的宾客全部送走,就急忙地给容珩发了信息询问情况,而容珩也是晾了他快整整一个上午,方才给他回应。他心中焦急,一接通视频便急切地径直问道,可等他话音刚落,定睛一瞧屏幕对面的容珩,立刻又怔愣了一下。容珩的一侧脸颊红肿着,虽然透过视频看得不甚真切,可也看得出两侧脸不太对称。容珣又连忙问道,“大哥你的脸怎么了?”
“哼。”容珩冷笑一声,说道,“被你的小明哥哥打的。他昨晚都失控了你知道吗,连我都敢打。”
“怎么回事?!”容珣慌忙追问着。
“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容珩那凌厉的眼风透过屏幕狠狠地剐着容珣,厉声地斥道,“他去你府里之前,刚打过一支治疗旧伤的药,而你给他吃下去的α11就与那药起反应!你这是想害死他呀!”
容珩在清晨已经收到了医院传来的消息,得知了明子熠的状况。知道明子熠是因为药物反应而失控,他一时间既庆幸于事情没有变得更复杂,却同时也不得不愤懑地恨着造化弄人。
而容珣听到这样的话,饶是已做了一夜的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仍着实被吓得瞬间面无血色。他声音发颤地问道:“他……他怎么样了?”
“幸好及时送医,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但是,”容珩望着容珣,顿了顿说道,“受了伤,左手的第三第四掌骨骨折,以后会不会影响手部功能,还不好说。”
容珣双眼失神脸色灰败地坐在屏幕前凌乱地喘息着。
他想起了明子熠狠狠砸向墙上的那一拳,而如今他的胸口也像是被砸了一拳般的窒闷的痛着。
那是明子熠的左手啊,一个年轻的大满贯球员的持拍手。他知道明子熠有多热爱自己的事业,若是真的因为他的缘故,使明子熠落下什么后遗症,甚至从此都没有办法再打球了,那明子熠一定会恨死他的。
不,都不用明子熠恨他,他自己就会恨死他自己。
“他在哪儿?”容珣失魂落魄地问道,“我要去看他。”
“你不觉得你更该闭门反省,并且从此都离他远一些吗?”容珩反问道。
“我会反省的,但是我也得去看他。”容珣明白容珩的意思,可他哪里能放得下,只得恳求道,“至少让我先去对他道歉,还有得把他的医疗事务安排妥当。”
容珩冷冷地看着容珣。
其实他这一次是不会拦着容珣不让去的,他知道就算他不告诉容珣明子熠在哪儿,容珣也能查得到,与其让容珣找得满城风雨惹人猜疑,还不如他自己告诉容珣,把这事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但他也不能让容珣觉得他答应得太轻易了,从而再起了疑心。
直到看得容珣心里直打鼓,容珩才如同最终妥协一般地说道:“在皇家医院,你看过他就回去好好反省吧。这次我帮你瞒着父皇母后,以后你若是再有任何的言行失检,我都不会再轻易饶你。”
“谢谢大哥。”容珣乖乖应下。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在容珩刚想挂断视频的时候,容珣连忙出声喊住对方,“等一下大哥!你昨天怎么会突然赶去的?还有熙言哥,他是和你们一起回去的吗?”
两个连着的问题,让容珩手上关视频的动作不禁一顿,他放下手,重新坐直回去。
“我也不瞒你,你府上的管家就是我的人。”容珩直视着容珣,并无半点心虚地说道,“他从你房间里出来后不久,正巧被管家碰见。而他那时的状态,任谁看见都会猜到是被下了药,在你府上出了这样的腌臜事,管家自然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你该庆幸知道这事的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那你就亲自赶来了?”容珣问道。他觉得这太不像容珩的风格,以他对容珩的了解,那种时候容珩更应该直接派个可靠的医生过来,而不是这样像慌了神似地急匆匆地亲自赶来接人,接到人又急匆匆地走。
“事情涉及到你,我怎么可能不亲自赶去。”容珩说道。
容珣一时无话,心虚地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他怎么会打你?”
“就说你还小,你还总不承认。”容珩浅笑一声,说道,“你在此之前怕是都没见过易感状态下的alpha吧。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会对别的alpha有着强烈的来自本能的竞争感和敌意,更何况是被你下药后引发的达到近乎失控程度的易感状态。你的管家是beta,不会给他带来额外的信息素刺激,他那时还尚且勉强能够自控,可我毕竟也是alpha,就算贴着屏蔽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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