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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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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阴风似乎想要进来,吹得门板和窗户哗啦作响,还不时伴有呜咽之声。

  宋一爬上炕用毛毯裹紧自己,睁着眼睛听着窗外的动静,根本不敢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传出轻轻的敲门声。宋一以为是师父回来了,立即欣喜地跑去开门。

  可就在他将要打开插销时,突然心生警觉,动作也随之一顿。

  “谁?”他低声问道。也不怪他会怀疑,因为山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师父若是回来应该拍打山门才对。若是翻墙进来,师父也应该边敲门边喊他的名字才对,万一他睡着了,光敲门哪能叫醒人呢?

  门外无人应声。

  宋一感觉头皮一麻,摸着插销的手像被烫着一般立即收了回来。他慢慢往回退了几步,然后迅速转身跑回屋,钻进被窝里。

  房外呜咽的风声响了很久,他一直不敢睡,快到天亮时,他才终于坚持不住睡着了。

  杨道长是临近中午时回来的。那家的老人是前半夜过世的,所以丧事只办小三天,他得以提前一天赶回来。

  听居士们说没见到宋一,杨道长便一直找到了卧房,结果就见宋一躺在炕上,面色绯红,显然是发了高烧。

  他掐诀念咒灌符水,总算是帮宋一退了烧,又过了半个钟头,宋一才悠悠转醒。

  见师父就在身边,不是做梦,十三岁的少年立即绷不住,瘪嘴落了泪。

  杨道长问他发生了什么,宋一便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杨道长皱眉听着,最后却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

  隔天,宋一精神好了很多,杨道长便告诉他不能再留在山神庙了,他会帮他另作打算。宋一也隐隐猜到自己是被山神讨厌了,也不敢强留,便同意了师父的安排。

  吃过早饭后,宋一跟着师父去主殿给山神磕头告辞,又去偏殿给各位祖师爷稽首拜别,这才下山去往城东药王庙。

  被山神讨厌……宋一想到此不禁有些头疼。

  宋连海见儿子默不作声,以为这话触及了孩子的自尊心,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们应该走了一半了吧?哎呦,累死了,我这是缺少锻炼呐!”说着,还自嘲地笑笑。

  宋一伸手挽住父亲的胳膊,将他拉上一拉,也好让他省点力气。

  宋连海感叹道:“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你刚出生时就跟只小奶猫似的,小小的,软软的,哭声也弱弱的,我和你妈都担心你会不会活下来。好在你能吃奶,我给你妈天天熬汤炖肉她也不见胖,营养全被你吸收了……”

  话落,爷俩不禁齐声笑起来。

  “爸,你不用担心,我会常下山看你们的。”宋一知道父亲是舍不得自己走修道的路,便柔声安慰了一句。

  “哼,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庙!你要是不下山,我和你妈就上来找你!”宋连海故意加重语气,结果说完后自己先笑了。

  父子俩随意聊着天,慢慢往山顶走去,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山神庙前。

  山神庙的大门并非古时那种带有飞檐斗拱的门头,门板上也没有兽口衔环的铺首,只是那种简易的木质大门,门头上铺着陈旧的青瓦,门板上挂着两个上了锈的铁拉环。

  门柱上还是那副多年未换的对联,上联是“庙小乾坤大”,下联是“神灵日月长”,横批“山神保佑”。

  宋一在门前站定,暗自深吸了口气。

  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院子里大部分情况——大殿前近人高的香炉上插着几柱正燃着的线香;一个居士的背影正拐上殿旁的石子路往殿后走去;院中偏西的地方放着一个红松木制成的七尺乘五尺的大木台;木台往西几米处,是一棵粗壮的大桑树,因为时值六月,树上的果子已有少部分熟透变成紫黑色,但大部分还是绿的和稍微红点儿的……

  三年了,终于又回到这里。宋一定了定神,带着父亲走进大门。

  他们二人在各殿分别上了香之后,便在一位居士的指引下往殿后走去。

  杨道长正在菜园里给青菜除草,见宋一这么快就上山了,忙从菜园里出来,带着宋家父子去了自己的卧房。

  杨道长把宋连海让到炕边坐了,又摆上一张炕桌,拿出茶叶和茶具。

  “师父,我来吧!”宋一连忙上前,接过泡茶的活儿。

  杨道长也没拦着,一边坐到另一旁的炕沿上,一边提醒道:“暖壶里是早上才烧好的水。”

  宋一拿过暖壶,用热水泡了一壶茶,然后恭敬地站到一旁去,等待长辈们开口。

  杨道长问宋连海:“孩子交给我,你们真的放心?”

  宋连海点点头,笑着说:“杨道长,您救了孩子那么多次,可以说孩子的命都是你给的,把他交给你我们怎么可能不放心?”

  杨道长给宋连海斟了一杯茶,然后叹声道:“我是真的喜欢这孩子啊,这孩子就是天生修道的料!可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本来打算再过两年由他自己决定,但我马上有重要的事要办,何时回来,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准,所以出于私心,不想自己的毕生所学和我这一脉的道统断了,这才急于收徒。”

  宋连海再次点头,说:“小一也愿意跟着你学,我们就把他交给道长您了!这孩子我了解,学什么都快,而且省心,您就放心吧!”

  杨道长转首去看宋一,问道:“真的想好了?”

  宋一上前,跪倒在地,俯首抱拳,道:“弟子愿意拜在师父门下,以后定谨遵道门规矩,不辱师父和祖师爷之命!”

  杨道长满意地点头,然后提醒道:“给师父敬茶吧。”

  宋一忙起身斟了杯茶,然后再次跪倒在地,恭敬地将茶递给师父。

  杨道长接过茶碗,浅啜一口后,将茶搁在桌上,然后转回头对宋一郑重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本派第三代传人。我派虽名不见经传,但道行法术都不比其他门派差,以后你走出这道山门也不必自惭形秽。至于门内规矩和禁忌,我稍后再与你细说。”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宋一说完,便恭敬地对着师父三跪九叩,行拜师大礼。

  “生父赐姓,师父赐名。你小时因体弱多病,你父母怕你不好养活才给你取了最简单的‘一’字作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一’含着承前启后的大变化,既然如此,我给你取名为‘衍’,以后你就叫宋衍。”

  “宋衍谢师父赐名!”宋衍再次稽首。

  拜师礼结束后,宋连海将一个很大的红封递给杨道长,说:“这是我们宋家的一点心意,以后宋衍就有劳道长费心了!”

  杨道长看了那红封一眼,转头对宋衍说道:“你收着吧,以后庙里的功德钱款和饮食开销都由你掌管。”

  “是,师父!”宋衍从父亲手里接过那笔功德。

  杨道长留宋连海在庙里吃了顿午饭,然后宋衍送父亲一直到山下上了车,才独自回到庙里。

  他没有急于去殿后找师父,而是先去了大桑树那里。

  站在树下,他仰首上望。这树枝繁叶茂,身姿雄伟,此时又挂了五颜六色的果子,甚是美观。

  宋衍眼珠一转,便伸手去摘矮处的一颗桑葚。一只乌鸦不知从哪里冒出,突然就飞了过来,落在那棵桑葚的枝丫上,冲宋衍怒目而视。

  宋衍忍着笑,动作不停继续去摘桑葚,那乌鸦果然气急,伸嘴去啄他的手。他却动作奇快,瞬间躲过乌鸦的嘴,然后又飞快地将果子摘了下来。

  他捏着桑葚的蒂儿将果子放到嘴里,还边吃边嗯了一声:“真甜!”

  那乌鸦气得似乎眼睛都红了,冲他张了张翅膀,仿佛示威一样。

  “不过一颗桑果而已,山神何必这么小气?”宋衍笑着冲乌鸦说道。

  乌鸦明显一怔。

  宋衍冲它深深鞠了一躬,极为恭敬地说道:“小道宋衍,见过山神!”

  见乌鸦目光复杂,不予回应,宋衍再次冲它笑笑,然后扬长而去。

  





第4章 山神和山神庙
  虽然这三年来,杨道长每次去药王庙都有指点宋衍练功,但毕竟时间有限,所以下午杨道长让宋衍将所学到的东西统统展示给自己看。
  
  宋衍站在殿前院中,调好呼吸,气沉丹田,然后如行云流水般打了几套拳法。杨道长边看边情不自禁地点头,对这个徒弟明显是一百个满意。
  
  宋衍十三岁那年刚学打坐时,三天就能入静,而好多人练了几年都抑制不住心猿意马。
  
  道家经典说,欲脱轮回,先修大道,欲修大道,先须观心,又须身不妄动,心不妄想,眼常返观,耳常返听,鼻常返嗅,舌常返尝,久久静坐,自然心火下降,肾水上升。
  
  太上曰:“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又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
  
  初学玄者,从此悟入。
  
  道德经曰:“渺兮冥兮,其中有精,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所以,当此之时,如鸡抱卵,默守黄庭,环中静坐,坐之久久,一股热气由尾闾而升泥丸,须用意送至丹田,温养之功,如龙养珠,不可顷刻时忘,三年不漏,可结下丹;六年不漏,可结中丹;九年不漏,可结上丹。
  
  宋衍小小年纪不仅过了入静和筑基两道坎,还已然结成下丹了。
  
  道家拳法讲究内家功夫,气练得不好,拳法便只得其形。宋衍内外兼修且皆有小成,当真是修道的好苗子。
  
  见宋衍收式站定,杨道长冲他微微颔首道:“要牢记吕祖的《性功百字歌》和《命功百字歌》,你虽小有所成,但往后的每一步都越走越难,性命双修,不可懈怠!”
  
  宋衍立即回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明天开始,我教你法术咒语,今天先练到这吧。”
  
  “是,师父!”
  
  “走,先跟我拔草去。”杨道长说完就转身往殿后菜园走去。
  
  庙里香火并不是太旺,所以杨道长和几位居士不仅节俭,还尽量靠劳作来自给自足。
  
  “……是!”宋衍微怔一下,急忙跟上去。
  
  师徒俩在菜园一直劳作忙碌到傍晚。几位居士都住在山下的村子里,见太阳快下山了,便告辞离开。
  
  杨道长过午不食,但宋衍还在长身体,所以他让宋衍自己去做口饭吃,自己则去了偏殿,在三清像前打坐诵经。
  
  大殿后面建有三间平房,和山下农户家一样,分东西卧房,中间则是灶房。东边卧房是杨道长在住,现在又多了宋衍;西边那间给几位帮忙的居士休息用,若是有来客也住那间。
  
  三年了,庙里依旧没电。宋衍看着灶间的两口大锅,顿时有些发愁,他就没用这种锅做过饭。
  
  去柴棚抱了些柴火,宋衍便蹲在灶坑前添柴烧火。没有燃烧的东西持续加温,柴棒很难烧着,宋衍鼓捣半天也没能成功。略微思考后他又去取了些细小的柴枝来,将细枝放在柴棒下面,再把细枝点着,火苗总算是稳稳地燃起来了。
  
  宋衍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他刚放心不久,外面突然起了阵阴风,那风直接吹进屋子,吹到灶膛里,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灭了。
  
  宋衍看了看灶膛里熄灭的柴火,又往门外看去,视线略过大殿的房顶可以看到大桑树的树冠。一只乌鸦正站在最高的树枝上,冷冷地看向这里。
  
  宋衍收回视线,再次划了根火柴把细枝点着。
  
  噗——火苗又被吹灭。
  
  这是成心的!
  
  宋衍站起身往外走。他绕过大殿来到前院那棵桑树下,仰头盯着那只乌鸦,乌鸦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一人一鸟对视了很久。
  
  宋衍先表明了态度。他冲乌鸦拱手行礼道:“山神大人您行行好,就别再刁难我了行不行?要不这样吧,我看大殿里的贡品都是水果一类的清供,我想你肯定吃腻了,我一会儿炒鸡蛋,然后也给你供一盘好不好?”
  
  乌鸦没吱声,但它的视线往一旁移了移,明显是动摇了。
  
  “不说话我当您默认了啊!您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把饭做好!”
  
  宋衍重新回到灶间,蹲下烧火。这一次柴火成功地烧起来了,宋衍想着中午居士们是怎么做的,然后将锅刷干净,添水,放帘子,再把中午剩下的两个馒头放到帘子上,盖上锅盖。
  
  热馒头的空当,他找出四个鸡蛋,磕到碗里用筷子搅了,然后又放了点盐再次搅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打开锅盖取出馒头,将锅中的水全部清掉,然后倒油炒鸡蛋。
  
  炒鸡蛋的香味很快飘散到空气里,桑树上的那只乌鸦不禁拍了拍翅膀。
  
  宋衍自己留了一个馒头和半碗炒鸡蛋,然后端着另一份去了正殿,将其放在供桌上。
  
  正殿里的山神像既不像三清祖师那样仙风道骨,也并非钟馗那样凶神恶煞,反而是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石像身形瘦长,长发过膝,一手端于腹前,一手负于身后,竟带着股凛然高傲的气势。五官虽碍于雕刻手艺粗糙线条过于简单,但单凭那气势也知道这不会是个相貌丑陋之人。
  
  宋衍冲神像拜了拜,说了句“您慢慢吃”,便转身回自己房间吃饭去了。
  
  待他吃过饭,杨道长也正好做完晚课回来,他连忙将锅里烧好的热水舀出一瓢倒进脸盆里,又加了些凉水,调好水温后喊师父洗漱。
  
  师徒俩洗漱完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于是两人点上蜡烛,盘膝坐在炕上,趁睡觉前的功夫,谈些功法或心得上的问题。
  
  宋衍问了几个问题后,杨道长都一一耐心给他解答了。最后,他迟疑半晌还是问出了那个一直让他好奇的问题:“师父,咱们这个庙是怎么来的?”
  
  杨道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师父生在民国初期,他本来是财主家的儿子,可惜家业传到他这一代时全被他败光了……”
  
  杨道长的师父俗家名字叫方振贤。方振贤是家中独子且是父母老来得子,从小到大被宠上了天。他沾染上赌博的恶习后,整天沉迷赌博不务正业,父母死后更是无人管束,很快便将家产变卖一空。
  
  可赌博输了的人总想要翻本,于是他把刚过门还不到一年的媳妇也押上了,结果自然是把媳妇儿也输掉了。
  
  当债主去他家要拉走他媳妇儿时,媳妇儿流着泪对他说道:“都说你嗜赌,不是良人,可我念在你当时留下银子帮我葬了亡父的份上,才嫁于你,如今你不顾情分把我抵给了别人,那我们就此两不相欠!”
  
  话音将落,她便一头撞到灶台上,红白液体瞬间流出,眨眼间断了气息。
  
  方振贤呆立在原地,看着媳妇儿软倒在地上的尸体,悲痛不已,悔恨不已。他连抽自己好几个巴掌,可巴掌抽得再多也换不回媳妇儿的命了。
  
  料理完妻子的后事,他将能卖的都卖了,把欠街坊邻居的钱也都还了,然后一个人往北山走去。
  
  走到山顶时,他看见一棵大桑树。那树粗壮得很,枝桠也很多,这让他很满意。他想着,“桑”音同“丧”,他是注定要在这里吊死了,于是搬来一块石头,又解下腰间早已准备好的绳子。
  
  做好绳套把脑袋钻进去,再一脚把石头踢开,他便闭上眼睛准备上路了。可就在绳子越勒越紧,他开始眼白上翻,舌头外吐时,绳子突然断了,把他摔了个四仰八叉。
  
  他带来的是根一指多粗的麻绳,按理说完全能承受住他的重量,可为何会断呢?他看了下断处,确实是被挣断的,想着可能是这一段不结实,于是把断处系在一起,又开始重新上吊。
  
  结果刚把自己挂上,绳子又断了。
  
  方振贤忘不掉妻子临死前那愤怒哀戚的表情,觉得自己只有随着她一起去了,才能安心。于是他再次整理好绳子,往桑树的一根树杈上搭。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树下,袖子一扬便是一阵劲风,那风把方振贤瞬间吹出去一丈多远。
  
  “别死在我这儿,滚!”那男子怒喝一声后,瞬间消失不见了。
  
  方振贤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下意识地揉了下眼睛。虽然那男子消失不见了,但他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要撵他走。
  
  他站起身,冲着大桑树深深地鞠了一躬,歉然道:“不知此处是仙家居所,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在桑树这里上吊是不可能了,而且连着折腾几次他也累了,寻死的决心也散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扔了绳子下山了。
  
  他没家没亲人没朋友,也无处可投奔,于是顺着大路茫然地往前走着,差点饿死路边时,被一游方道人所救。
  
  道人听完他的故事后,点拨了他几句,他就此决定先出家学道,然后再济世救人,也算是不白留自己一条命了。
  
  方振贤跟着那道人走了,后来又各处拜师学艺。二十年后,华夏大地战火纷飞,他凭一己之力拯救不了苍生,但他觉得能救一个是一个。于是他回到老家,在当年不让他吊死的大桑树附近盖了间草房作为庙宇,一边祭拜那神秘的男子和各位祖师爷,一边免费为山下的百姓治病驱邪。
  
  村民们日子渐好后,感念道长和山神的恩德,开始筹钱建庙,然后便有了现在的山神庙。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盘炒鸡蛋就把山神收买了~





第5章 修炼神速
  宋衍听完师父的讲述,不由感叹师祖传奇的一生,同时又觉得山神好傲娇,竟然把嫌弃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还骂人“滚”。

  “睡觉吧。”杨道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师父,”宋衍轻声叫住他后,却欲言又止。

  杨道长回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您说自己有要事要办,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宋衍还是将憋在心里两天的问题说出来了。

  杨道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我一直在追查一件事情,现在总算是有眉目了,但此行凶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回来……”

  “什么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宋衍急忙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不想让任何人牵扯进来,你也不要再问了,你只要把我交给你的东西练好并传下去就是帮我了。”杨道长说着躺到被窝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是,师父。”宋衍只好点头答应,然后也将自己的被褥铺好,躺好后熄了窗台上的蜡烛。

  ***

  早上起床后,杨道长找出自己一套衣服递给宋衍说:“你先穿我的道袍吧,吃完早饭后我下山去给你做两套衣服。”

  宋衍接过来,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

  当年清军入关后,清朝统治者要求汉人必须留满人的发型穿满人的衣服,只有佛道等出家人得以幸免。佛教穿着本来就有些异域风格,所以只有道袍把汉服的几种式样传下来了。

  道袍也有交领和对领之分,杨道长给宋衍的这一套是交领的便服。

  宋衍第一次穿有些笨手笨脚,杨道长边伸手帮忙,边说:“交领右衽,衣带要这样系……鞋袜你先穿自己的,我下山给你买……”

  宋衍穿戴好后,身上是藏青色的道袍,长发也扎成发髻用一字巾束好,俨然一副清俊道人的模样,只是不能往下看,因为他脚上还穿着白色运动袜和蓝色滑板鞋。

  师徒俩收拾完毕去了前院,给各殿神仙尊长磕头上了香,然后才去院中做早课。他们盘膝坐在那张红松木台子上,迎着晨曦静静地打坐。

  杨道长突然睁开眼,朝宋衍身后的大槐树上看去,树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只乌鸦,正用黑溜溜的眼珠瞅着宋衍。

  杨道长冲乌鸦抱拳拱手并微微颔首,很恭敬地施了一礼。乌鸦看他一眼,低下头开始用长喙梳理自己身上和腋下的羽毛,不再盯着宋衍。

  杨道长松了口气,这才凝神去看宋衍。昨天光看宋衍打了几套拳,他就知道宋衍练气的功夫小有所成,肯定结了下丹。如今再看,他不由地惊异于徒弟的修炼速度了。

  道教练气靠打坐来修行,通过意念引气入体,先舒通人的阴阳主脉即任督二脉,通过阴阳主脉相通的带动,从而打通身体的十二正经,再进一步舒通奇经八脉,最后打通全身的络脉,使全身经络血脉皆通。

  经脉全通,气在体内可自由流转后,再开始修习内丹术。

  道教内丹術的修行心法,第一步是要“点火”。所谓点火,就是“开始启动”,一切修行始于此处,但在哪里点火、怎样点火这是各家的不传之秘,只有得到师父亲授才能知晓。杨道长喜欢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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