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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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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走到他身边,夏冰洋指着麻东生的手道:“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关于各类犯罪人的外貌画像。其中就包括强|奸犯。”
说到‘强|奸犯’时,夏冰洋悠悠抬起眼睛看着麻东生,麻东生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想把手收回去。
夏冰洋按住他的手腕,笑道:“别动。”说完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这个强|奸犯啊,有三种体貌特征,一是下巴宽,二是手短,三就是容易软。你们看,他把前两样占全了。”
麻东生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斜眼怒视着夏冰洋。
夏冰洋仍开他的手,笑呵呵地看着他,道:“最后一样你是不是也占了?”说着抬脚往他双腿间的椅子边沿踹了一脚,道:“这儿也不太好使?”
刚才审了麻东生半夜的刑警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点头,心说还是夏冰洋路子野,三两句话就把雷打不动的麻东生激怒了。
麻东生心里有鬼,想狡辩又不敢随意说话,只瞪着夏冰洋问:“你是谁?!”
便衣呵道:“喊什么?坐好!”
夏冰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麻东生,道:“我是南台区刑侦支队二中队的夏冰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麻东生脸上一呆,随即把摊开的双手握成拳头,道:“我不知道。”
夏冰洋道:“那我给你提个醒,嗯……春熙路的无缺花店,你知道吧?就在爱尚咖啡馆斜对面,你常去的那家。”
这短短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众多。麻东生愕然许久,随之变色,但因为他的脸本就长得精彩,所以很不明显。
夏冰洋看着他的脸,眼神渐渐冷却,道:“你在那家咖啡馆监视了冉婕七天,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说你是强|奸犯还冤枉你了,你不仅是强|奸犯,还是杀人犯。”
说着,他佯装疑虑,道:“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你对冉婕究竟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或者根本就没能耐强|奸她,用自己的手指或者别的东西代劳?”
夏冰洋说完,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我的怀疑可是有依据的,去年我抓过一个犯了伤害尸体罪的男护士,这哥们儿每天晚上都跑到太平间奸|尸,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脸。”他抬手隔空在麻东生脸上划了一圈,道:“简直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麻东生终于怒吼:“你放屁!”
夏冰洋静幽幽地看着他,微笑道:“哦,那你没奸|尸?”
“我干——”
眼看就要引蛇出洞,但毒蛇刚探出头,却又停下。夏冰洋心里焦灼,脸上不以为然地问:“你干什么了?”
一句‘我干的时候那娘们还活着’从麻东生嘴里吐出两个字就戛然而止,麻东生像是忽然清醒了似的惊疑不定地看着夏冰洋,随后,他脸上逐渐涌现复仇般快意的神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道:“呵,没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麻东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就像被夏冰洋狩猎的猎物,但在这场狩猎行动中占据主动战场的不是夏冰洋,而是他,只要他不主动挑起争端,他们之间的这场仗就永远打不起来。
当他得知夏冰洋的目的之后,多年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让他迅速找到了和夏冰洋周旋的方式,那就是绝不承认是他杀死了冉婕。给冉婕的死亡真相永远蒙上一层迷障。
夏冰洋看穿了麻东生,看穿了麻东生正在用沉默的态度试图永远隐藏冉婕死亡的真相。于是他卸下维持了多时的伪装,看着麻东生说:“什么都没干?那你为什么监视冉婕?”
麻东生对他得意地扬眉一笑:“我喝咖啡也犯法吗?”
“冉婕死亡前一个小时,我们在丽都宾馆附近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你的行迹。”
“呵,恰好路过而已。”
夏冰洋索性直言:“是你跟踪冉婕到丽都宾馆,然后杀了冉婕。”
麻东生的眼睛像右微微一转,夏冰洋立即看懂了这一微表情,麻东生在回忆,且在回忆某桩画面,或许他就是在回忆杀害冉婕时的画面。
麻东生回味了一阵子,眼神逐渐变得残忍且狡诈,冲夏冰洋挑衅一笑:“拿出证据来啊。”
事到如今,夏冰洋已经断定了眼前这眼中漫着残忍的血光的男人就是杀害冉婕的真凶,是他尾随冉婕到宾馆,闯入40F房间,奸|杀了冉婕。
夏冰洋慢慢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边按着手机边说:“你以为你装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给任尔东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抬起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笑道:“休息一会儿。”
麻东生不住地用眼睛瞄来瞄去,企图发现夏冰洋的新一重诡计。
很快,问询室的门被推开,任尔东领着一个男警察一人抱着一束花进来了。他们抱的都是在花店包装成束的玫瑰和蔷薇等花,进进出出共抱进来了七八束。
放下最后一束花,任尔东抹掉额头的汗,问夏冰洋:“够不够?”
夏冰洋道:“再加点料。”
于是整栋楼的警察都行动起来了,搜罗了警局每个角落,把种在盆里的花连盆一起搬到审讯室,零零总总摆了一地,场面颇为壮观。
麻东生已经看出了夏冰洋的用意,他坐在满屋子的花中间,脸色巨变,呛啷啷地用手铐砸身前的挡板,惊恐地怒吼道:“你在刑讯逼供!我要告你!”
挡板被他砸的哐哐直响,夏冰洋猛地抬脚踩住挡板边沿,对他冷笑道:“别抬举我,我碰着你了吗?我连你的毛都没碰着,你凭什么说过刑讯?”
此时任尔东扛着一台风扇进来了,把风扇往花丛外围一放。对夏冰洋道:“准备好了。”
夏冰洋向后打了个响指,记录员关闭了摄像头。
夏冰洋笑道:“那就开始吧。”
电风扇开始运转,正对着麻东生,风吹的花枝开始摆动,混杂的花香味迅速在审讯室里蔓延。
早在路上,夏冰洋就仔细看过麻东生的全部资料,得知麻东生患有很严重的鼻炎,对花粉过敏,而对花粉过敏的人被花粉包围相当于一场酷刑。
果不其然,麻东生缩着脖子把头转向一边躲避吹到他脸上的花粉,愤怒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话音刚落,就响起撕心裂肺的咳嗽。
夏冰洋靠在椅背上,道:“不干什么,想让你说真话而已。”
“咳咳咳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嚏!”
麻东生对花粉过敏相当严重,脸上很快糊满鼻涕和眼泪,没一会儿就鼻塞地喘不上气,只张开嘴呼吸,又把花粉吸到喉咙里,差点把血咳出来。
夏冰洋看着他的惨样笑道:“我可没有诱供,也没有刑讯,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并没有利用死去的冉婕诱导你。改明儿到了法庭,你可得嘴下留情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有鬼的麻东生却听得出来夏冰洋在给他暗示。但他还是负隅顽抗,大吼道:“我没杀人!”
夏冰洋脸色渐渐冷了,对任尔东抬了抬下巴。
任尔东从兜里摸出一包五香粉,撕开了包装袋作势要往风扇里倒。
麻东生一见,好似被惊雷劈中天灵盖,嚎道:“我说实话!是我杀了冉婕,是我杀了她!”
第27章 黑林错觉【27】
凌晨五点钟; 犯罪嫌疑人麻东生被夏冰洋带到丽都宾馆指认现场。
丽都宾馆借以重新装修的名义暂停营业; 只有两名保安守在大堂值班。
推开40F的房门,夏冰洋站在门口; 一眼便看到浅绿色地毯上成滩的灰褐色血迹; 还有分布在房屋内的扭打痕迹与血迹喷溅痕迹旁的证物牌。
“我跟着她到门口; 看到她进去,然后在安全通道里藏了一会儿。”
麻东生从额头到脖子起满了红疹; 肉眼泡肿的更深; 整个人不似个人形。
他被铐住双手,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呛啷啷作响; 像是一阵风刮过来震碎了窗户; 玻璃碎片稀稀落落地往下掉; 像藏身在黑暗角落中的女人细细的呜咽……
“我等了一会儿,等到楼道里没人了,就出来敲这间房门……她一开门,我就按住她的脸把她推到地上; 把门关上了。她咬我的手; 我扇她两巴掌; 她还是跟我撕巴,我就按住她的脑袋往地上砸,砸了几下她就老实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晕了,反正当时还没死……。我怕她醒过来叫人,就用枕头捂住她的脸; 撩开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绑住她的手,然后就把她上了。”
说到这里,麻东生顿了一会儿,红肿的眼皮里露出一线微弱的寒光,眼珠轻轻向右一转,貌似在回忆某种画面,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一重隐隐烁烁的笑意。
“那么漂亮的女人,穿的骚|死了,内裤还匝着蕾丝花边,跑到宾馆不就是让人干么,我跟她那么多天,她可能早就发现我了,但是她不躲,也不报警,还勾引我到宾馆,就是为了让我干她。嘿!她肯定是故意的。”
夏冰洋站在他旁边,听着他说这些话,竟然很平静。他本来的确愤怒了,但是当他看到麻东生眼里阴秽的邪光,又看了看拷在麻东生手上的手铐,心里的怒火竟然风流云散。
麻东生已经是一个待死的畜生了,不必要在他被砍下头颅前往他身上抽几鞭。更重要的是,像麻东生这样的人没有痛感,谁都不能让他忏悔,也不能让他认罪,警察也只能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已。
夏冰洋让他重述自己逃离现场的过程,他便指着电梯旁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道:“清洁工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我就在那间屋子里躲了一会儿,等到清洁工背过脸儿,我就往楼上跑,楼顶连着旁边那家饭店,我从宾馆楼道跳到饭店楼顶,顺着窗台爬到饭店厕所,跑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话?”
夏冰洋倚着墙壁,冷冷地盯着麻东生。
麻东生昂着下巴歪着脑袋,倨傲地看着夏冰洋,道:“当然是真话。”
任尔东也觉出一点不对劲,道:“你胡说八道,我们的人勘察过整栋楼,五楼通往楼顶的那扇门是锁着的,除非你有钥匙,不然你怎么上楼顶?”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上楼顶的时候那扇门是开着的。”
夏冰洋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保安神色躲闪,便朝保安走过去,问;“钥匙是不是归你保管。”
保安霎着眼皮不敢抬头,神情愈加心虚:“是,是归我们管。”
夏冰洋抬手搭在他肩上,看着他的脸说:“我问过你们张经理,张经理说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楼顶的门常年上锁,只有换季清扫的时候才打开,是吗?”
保安缩着下颌,肩膀微微打颤,点了点头。
夏冰洋侧头看了看麻东生,又看向保安,声音愈加低沉:“但是这个强|奸杀人犯为什么说他上楼顶的时候,门是开的,并没有上锁?”
保安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按照规定把门锁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冰洋冷冷一笑:“你说门锁了,他说门没锁,你们两个说的不一致啊。”说完顿了一顿,道:“这样吧,你们自己对对,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他冲任尔东招招手,任尔东拽着麻东生的胳膊朝保安走过去。
麻东生身上似乎携带着血腥气,他才往前走了两步,保安就忙不迭的往后退,惊恐道:“别别别,我说!”
夏冰洋捞住他肩膀把他拽回来,咬牙道:“那你他妈就给我说实话!”
保安道:“我们几个值夜班的经常到楼顶喝酒,为了不被经理发现,我们每次喝完酒都会把楼顶打扫干净。死人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同事在楼上喝多了,下来的时候忘了锁门,后来发生命案我就想起来了楼顶的门还没锁,我怕被你们查出来又被经理知道,到时候我的工作也保不住,我就在警察来之前把门锁上了。”
听到原因,夏冰洋竟又些想笑。
案发当天晚上,闵成舟之所以具备重大嫌疑,一是清洁工亲眼目睹他从40F房间走出,二是勘察组没有找到除他之外第二人进入房间的痕迹。且宾馆经理言之凿凿的保证离开酒店只有正门和楼顶两条路,正门在案发后没有任何人走出,而楼顶的门常年上锁,并亲自带警察查看了门锁,完全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因此,闵成舟才会成为重点嫌疑人,公安厅才会挂牌成立专案组。他们对闵成舟严加审讯时甚至用上了测谎。闵成舟才会在测谎途中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导致死亡。如果勘察组查到或许有人从楼顶离开的线索,或许就会摸着线索揪住麻东生,也就洗净了闵成舟杀死冉婕的嫌疑。或许闵成舟现在还活着,还能亲自面对彭家树,直视六年前的桥洞藏尸案中的漏洞,翻案重查,抓到杀死洪芯真正的凶手。
但是闵成舟已经死了,麻东生也只是一名模仿杀人犯,杀死洪芯真正的凶手或许将永远潜在冤魂游弋的深渊里。
夏冰洋觉得可笑,这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几个保安不想承担违反酒店规定的责任而引起——
他们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破坏案发现场,无意中成为隐形的罪恶推手。
夏冰洋捏着保安的肩膀,对他说:“你是杀人犯的帮凶。”
保安被吓破了胆,怔愣无言。麻东生却在哈哈大笑,笑声愈加尖锐刺耳,高亢疯狂。他被任尔东塞进警车里,扒着窗户对夏冰洋怒吼:“姓夏的,等我出来,杀你全家!”
任尔东看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搂住夏冰洋的肩膀,道:“别担心,他活不了,肯定是死刑。”
诸如此类的报复宣言,夏冰洋听得多了,他当然不会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将死之人威胁,但是每次被罪犯在言语上施加报复,他还是忍不住心中震颤,然后把自己家中所剩不多的几个人挨个想一圈,发现他的家人不消他担心,反而他才是家里面最弱势的那一个,也就很快地打消了忧虑。
他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被刷去了一层夜色,变成茫茫的苍青色,城市的灯光还没灭,街道恍如明昼。
他已经两天没着家了,忽然间觉得衣服发皱,身体发臭,喷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一身汗味,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于是和任尔东在宾馆大门前分手,驱车回家。
回到家里,他打开门,在一片黑暗中扶着鞋柜弯腰拖鞋,客厅里的灯忽然开了。
夏航穿着一套他的蓝色真丝睡衣站在客厅,手里还掂着一只酒瓶子,诧异道:“嗳?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夏冰洋换鞋换到一半,提着鞋帮子看着夏航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打开门看了看墙边的电子锁,又看向夏航:“你怎么进来的?”
夏航道:“你的密码太简单了,我输你的生日,就打开了。”
夏冰洋站在门口缓缓咽下一口气,‘呼通’一声把门摔上,一脸凶悍地看着夏航说:“这次就算了,下次进门之前不给我打电话征求我的同意,我就把你扔出去,听到没有!”
夏航早就习惯了他这一脸凶悍,他很了解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是冷面,心并不冷,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摸准了夏冰洋的脾气,但是夏航还是怵他,当即站的板正儿,道:“听到了,记住了,没有下次了。”
夏冰洋狠狠瞪他一眼,解开衬衫扣子往里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返身走向门口,重置电子锁的密码。
他换密码的时候夏航就猫在玄关探出身子往外看,扒着墙边只露出一双眼睛。
夏冰洋瞥见了,抬手把电子锁一挡,恶声恶气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夏航脖子一缩,进屋了,嘴里低声嚷:“你别换的太复杂呀,下次我猜不出来了。”
夏冰洋不理他,把自己工资卡的后六位设成新密码,除此之外又加了一重指纹锁,才放心的进屋了。
夏航端端正正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了,就笑道:“哥,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夏冰洋径直走向浴室,蛮不在乎道:“跟我商量?你的事儿都是由你爹妈安排,我管不着,也参与不了。”
“哎呀,别这么说嘛,除了公司那摊事儿,我也有自己的私事啊。”
夏冰洋走到浴室门口,扶着墙壁转过身,看着夏航道:“你的私事就更不用和我商量了,我给你帮不上忙也提不了意见,你今年满二十了,自己学着处理私人问题。”
夏航知道他会错意了,忙道:“不是那个意思。”回应他的是一记关门声,浴室随即响起沙沙水声。
夏航高声道:“那我等你出来再说。”
夏冰洋一向爱干净,在浴室里洗了好几遍才出来,在水汽弥漫中走出浴室,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真丝浴袍,系着带子用脚勾上浴室推拉门。
客厅里没人了,而主卧旁的次卧门虚掩着,里面有光露出来。
夏冰洋看了看次卧房门,系好浴袍带子,向后捋了一把湿淋淋的头发,朝吧台走了过去。
夏航偷喝他的酒,把半瓶威士忌喝的只剩下浅浅一层,他把剩下的威士忌全都倒进杯子里,拿着镊子又往里放了几块冰。他在家里习惯赤着脚,此时站在吧台前夹冰块,脚趾忽然碰到了毛茸茸的,有温度的物体。
夏冰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这两天神经绷的太紧又太累,导致出现了幻觉,就没有上心。刚把镊子放下端起酒杯,脚背又被那东西蹭了一下,而且这次的触感很扎实,能感觉到那东西正在往他脚背上爬。
他浑身一激灵,大着胆子弯腰往吧台下看,脸色顿时大变,迅速往后跌了两步,大喊:“夏航!”
夏航立刻从次卧跑出来:“哥,怎么了?”
夏冰洋往后退的太急,腿弯碰到沙发扶手,整个人往后仰倒在沙发上,及时把酒杯端平举高才没有被撒出来的酒泼一身。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按住沙发靠背仰身怒视着夏航:“怎么回事!”
夏航一弯腰,从吧台底下抱出来一只橘色白条的不足月份的小奶猫,往夏冰洋眼前送:“你是说它啊?”
夏冰洋横起手臂遮住眼睛:“拿走!”
夏航忙抱着猫后退两步坐在吧台下,惊讶道:“哥,你是不是怕猫啊?”
“别打岔,你问你这小畜生怎么会在我家!”
“这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事儿。”
夏冰洋把略微松散的浴袍带子系紧,盘腿往沙发上一坐,狠狠道:“我听你从头解释!”
夏航把猫放在吧台上,笑道:“是这样的,苏律师养的猫生了一窝小猫,有六七个,苏律师照顾不过来,就问我养不养,我喜欢猫啊,就让我给我带一只,但是咱妈觉得它烦,嫌它掉毛,死活不让我养它。我就把它送到你这儿来了。”
夏冰洋正要骂他,话到嘴边又想起另一桩事,依旧没好气道:“苏律师?家里以前雇的律师不是姓赵吗?”
“早换了,爸把赵律师辞了,新找了个苏律师。”
夏冰洋心里蓦然一紧,竟有些小心地问:“这个苏律师叫什么?”
夏航仰头想了想,道:“好像叫……苏星野。”
第28章 黑林错觉【28】
听到‘苏星野’三个字; 夏冰洋眼角抽了抽; 心里顿时很不爽快,冷着脸问:“苏星野的猫?”
夏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含义; 疑道:“哥; 你和苏律师认识?”
夏冰洋很不自然地扭头避开夏航的目光; 万分不愿意地又把当年撞见苏星野的画面在脑子里重现了一遍,忽觉脸上发烫; 于是连忙喝了几口酒。
夏航见他不再骂人; 反而安静了下来,以为他和苏星野是朋友; 看似有被说服的趋势; 便央求道:“哥; 让这只小猫在你这儿住几天吧,等我找到房子从家里搬出去就把它接走。”
夏冰洋斜眼看他:“你想搬出来自己住?做梦。”
“我知道爸妈多半不会同意,但我得试一试啊,好歹我已经成年了; 为什么不能自己住。”
话题有跑偏的趋势; 夏冰洋及时把话茬扯回来; 不容分辩道:“不行,这个小东西一天都不在我家待。你如果想留在这儿,就把它送走,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打包扔出去。”
夏航抱着猫就往夏冰洋跟前送:“它多可爱啊,你看!”
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把夏冰洋吓的连滚带爬往后退,险些骂出一句脏话:“你把它拿开!”
夏航惊道:“哥; 你真的怕猫啊?”
夏冰洋一直爬到沙发另一头,从指缝里看一眼他手里的橘色小猫,又连忙把眼闭上,咬牙道:“谁怕它?我讨厌它!”
夏冰洋怕猫已经有了些年头,追溯源头还得在他七岁那年。很偶然的一天他在放学的路上发现一只躲在草丛里的流浪猫,那猫四肢修长,饿的干瘦,睁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不善地注视着蹲在它面前的小男孩。
那时候夏冰洋不怕猫,从书包里掏出零食喂它,见它不吃,就往下按它的脑袋,强行喂食。但是正是这一举动刺激了未被驯服的野猫,野猫竖起尾巴尖锐地叫了一声,呲着牙在他手腕上狠狠挠了几道血印,后逃之夭夭。
从那时起,野猫竖起的尾巴和刺耳的叫声以及尖利的爪子在夏冰洋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在所有猫科动物里,他只怕猫,而且怕死了猫。从那以后见到猫就避开几丈远,久而久之更是不能被猫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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