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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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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征放下手机,看着徐辉笑道:“先生,你车上有没有工具箱?”
徐辉用左手扶着车顶; 盯着纪征的脸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脑子里回溯他的脸。
纪征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躲避,还能泰然自若地偶尔抬起手腕看看手表。
和徐辉僵持了不到半分钟,纪征设好的第二个闹钟响了。
他拿起手机道:“你从115路牌下来,我就在前面二十多公里的地方。”随后他假装挂断电话,对徐辉道:“不麻烦了,我朋友马上就到了。”
徐辉的脸上从头至尾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睛里一直闪着邪秽的光,远处的高速路口仿佛为了印证纪征的话似的,远远有车灯漂浮在深沉无边的夜里。
“回去吧,前面路险。”
徐辉的声音沙哑,阴冷,低沉,像裹着寒风的一把刀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藏在腰后的右手始终没有放下来,然后他最后看了纪征一眼,回到车上,驾车从纪征的吉普车旁开了过去。
纪征从后视镜里看着桑塔纳顺原路返回,汽车尾灯越来越远,像消失在夜里的两盏幽火。
他眼前还漂浮着徐辉看向他时阴鸷的眼神,当时他敏锐的察觉到徐辉对他起了杀心;徐辉本想杀了他。
或许是他假装打的那两通电话成功暗示了他有朋友即将赶到,此地不是一个杀人的完美现场,就算他一枪打死他,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尸体。所以徐辉才放过他。
他虽然从徐辉枪口下捡了条命,但跟踪徐辉的计划也到此为止。
纪征把藏在袖子里的军|刀放在驾驶台上,打开车灯沿着公路继续往前开,播出夏冰洋的电话。
夏冰洋正等他电话等的心焦,仿佛和他共同经历了刚才惊险般立即就接通了电话:“出什么事了?”
纪征只云淡风轻道:“徐辉发现我了,或许我还没有暴露,但是他已经有所警觉。刚才他调头回去了,我只跟到第七个拐道。”
夏冰洋先低声念了一句‘没事就好’然后道:“没关系,我们慢慢往前搜。”
说的轻巧,三百多公里公路,无边的旷野,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夏冰洋打电话回队里调集人手,吩咐分路搜索的几队人马依然按照原计划搜寻徐辉,毕竟他无法笃定徐辉在六年后是否去了个六年前一致的地方。
他打电话回局里的时间有些长,并且一直没有挂断纪征的电话,挂了局里的电话,转到和纪征的线路恰好听到纪征低声道了一声‘奇怪’。
夏冰洋警觉地问:“怎么了?”
那边,纪征把车停在路边,又把车灯开到最大,两束远光灯远远的投射在东南方旷野一个小小的山坡上,那山坡本是葱郁的绿色,但在夜色下现出凝黑的色彩,山坡前竖了一块天然的巨石,石头的形状很有特点,像一个跪伏的女人。
纪征借着车灯远远地望着山坡,和山坡前的巨石,皱眉道:“这个地方,我好像见过。”
夏冰洋没听清:“什么?”
纪征倚在车头抱臂沉思,忽然,他想起来了,肃然道:“冰洋。”
“嗯?”
“你在什么地方?”
夏冰洋看了看导航,道:“第五个拐道。”
纪征望着那处山坡,不禁加急了语速道:“一直往前开,开到第七个拐道,那是一个险弯,过了险弯再往前开一公里左右,公路西南方向有一个山坡,那个山坡前有一块巨石。我怀疑那里就是徐辉的目的地。”
夏冰洋当即加快车速,一心二用扫视公路西南方向的旷野:“你怎么知道。”
纪征站在车头旁,在灯光与黑夜交织的光影里露出一抹微笑,道:“我在徐辉家里看过一张照片,那张照片照的就是独山公路,照片里就有这样一处竖着巨石的山坡。就在刚才我想起来了,那张照片左下角有拍摄日期,就是11年7月21号。”
纪征话音未落,夏冰洋已经加速赶到了第七个拐道,几乎以直角拐过险弯,娄月连忙拉住车顶扶手:“慢一点!”
夏冰洋拐过险弯,借着微明的夜色和灯光,一眼看到了远处山坡的轮廓。
娄月抬手指着路旁的草地:“那里有新鲜的车辙印!”
夏冰洋当即开车下了公路,行驶在旷野上,关掉车灯,仅靠着微明的夜色驶向那处虚影般的山坡。
他还想对纪征说点什么,但听到蓝牙耳机里死一般的沉寂,才发现电话又因为信号问题被迫挂断了。
他把耳机取下来扔在一旁,在旷野中飞速驶向山坡。
离山坡越来越近,山坡前的一块巨石也逐渐清晰,娄月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石头东边好像停着一辆车。”
此时他们距离山坡只剩下不到几十米,一辆轿车的轮廓隐隐约约浮现在地面之上。
忽然,一道闪电从南向北割碎漆黑的云靉,天空砸下一声惊雷,紧接着下起豆大的雨点,雨点越下越急,转眼变成瓢泼大雨。
借着雷雨声的掩护,夏冰洋打开车灯,加速马力飞似的朝山坡冲过去。
警车在草地上掀起一道泥浪,随着一声急刹车停在巨石前。
夏冰洋跳下车甩上车门,撩开外套下摆从后腰拔出手枪,双手持枪走到停在几米之外的黑色轿车,借着天上的一道闪电迅速扫视车内,朝娄月大喊:“车里没人!你从西边找,我从东边找!”
娄月一边答应着一边推|膛检查武|器,随后一头钻进了黑沉沉的雨夜里。
山都是远小近大的自然创造,绕着山坡脚下走一圈,也有几百米的路程。
夏冰洋一手持枪,一手拿着警用手电,扫视着周围,淋着暴雨一步步地向前推进。
手电射出的一道光像一条银蛇般在草地里钻来钻去,忽然撞到一束躺在草地上,被雨淋的糜烂的百合花。
夏冰洋朝那束花跑过去,把灯光从草地上移到半空中,飞快扫视了一周,一道人影在光影里闪过,转眼间跑到山坡背面。
“站住!”
夏冰洋拔腿便追,拿出步话机大喊:“发现目标,赶快回到停车的地方!”
但是步话机亮起了绿灯,显示没有信号。
夏冰洋顾不得其他,追着那道人影狂奔,但还是晚了一步,黑色轿车从山坡北面冲出来,似在贴着地面飞行,飞快地驶向公路。
娄月和他同时到达停车的巨石前,娄月问:“徐辉在哪儿?!”
“你留下看守现场!”
夏冰洋过多解释,跳上车驾车追在黑色轿车后面。
黑色轿车冲上公路,贴着地面急速往前飞驰。
夏冰洋紧随其后,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步话机想要联系被他分派出去的几组人马,但是步话机浸了水导致短路,夏冰洋狠狠摔了几下,只甩出几道水珠。
他把步话机扔到一旁,双眼紧盯着前方如巨蟒般在黑夜里窜行的轿车,拿出手机把电话打到了技术队。
郎西西立刻接起电话:“夏队。”
“联系行动组,把我的位置发给他们,快!”
交代完郎西西,夏冰洋把手机一扔,狠狠拍了一下喇叭,把头伸出窗外朝狂奔的黑色轿车大吼了一声:“停车!”
他的声音被风雨层层阻隔,依然高亢有力。但是徐辉非但不停车,反而再次提速,轿车车尾受湿滑的地面影响,猛地往右一摆,随后提速飞驰。
夏冰洋拔出手|枪,伸出窗外朝着夜幕鸣枪示警,一声枪响回荡在雨水沸腾的旷野。
徐辉被那枪声狠狠震了震,但是他绝不会束手就擒,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逃亡的路上,于是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继续以找死的速度往前冲刺。
再次拐过一道急弯,前方横跨东西的高速公路上的路灯像一道道曙光似的刺在他眼里,他盯着高速公路,似乎冲出独山路,就能摆脱夏冰洋的追击。
他眼里只有漂浮在遥远的夜里的那一排朦胧的灯光,被警察追击的恐惧又紧紧尾随着他,让他心里极度的紧张又惊恐,所以当他看到公路中间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时,他被狠狠地骇了一跳。
车灯与黑夜的交错间,一道漆黑的人影似乎在雨夜里凭空出现,那人站在公路中间,面朝他着的方向,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像是一抹黑色的幽灵。
徐辉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的毛孔瞬间炸开,因为极度惊恐而恍惚了一瞬。
在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魂。
为了避开公路中间出现的‘鬼魂’,他向左猛打方向,又来不及减速,车头笔直的冲下斜坡,‘轰隆’一声,车头朝下载到路边的深沟里。
夏冰洋咬他咬的太近,徐辉忽然向左转向,有一秒钟的时间横向堵死了公路。为了避免笔直地撞上去发生车祸,夏冰洋向右猛打方向,警车和黑色轿车呈两条平行线向公路两边猛冲过去。
在和徐辉的车交错的瞬间,夏冰洋也看到在公路中间站了一个人。电光火石的一瞥,他只扫到了一抹人影,并没有机会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公路右侧不是深沟,但已经被雨水冲刷成一片泥潭,警车侧翻在泥潭里,算是报废了。
夏冰洋踹开车窗玻璃,从车窗里爬出来。他浑身淌满泥水,淋着暴雨,从地上捡起手|枪爬上公路。
他刚才没有系安全带,警车翻车的时候他的脑袋往车门上磕了好几下,下车时又摔到了泥坑里,眼睛里好像灌满了泥浆般酸涩僵疼,什么都看不清,黑沉沉的晕眩感向海浪一样一层层的朝他扑过去,让他眼前只有重重黑影交错,模糊一片。
他仅凭着公路那头照出来的一片光感从泥坑里爬出来,刚踩在坚硬的柏油露面,一道模糊的人影就从风雨中走到了他面前。
几乎是条件反射,夏冰洋双手端|枪,枪|口笔直的对着那道人影,吼道:“别动!”
那人果然不动,但是下一秒,兜头浇下的冰冷的雨水就消失了,一把雨伞罩在他头顶。
纪征道:“是我。”
第34章 黑林错觉【34】
夏冰洋不觉怔了怔; 尚未回神; 就听那人又说:“拿着。”
他手里被塞了一把伞,然后; 他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人从伞下走了出去; 淋着暴雨走到公路对面; 跳了下去。
夏冰洋扔掉伞,蹲在地上伸手接了一捧雨水清洗眼睛; 直到把眼睛洗的又疼又涩; 才渐渐能看的见事物。
“啊!”
酷似徐辉的哀嚎声传到耳边,夏冰洋忙跑过去; 站在路边看到徐辉在车灯的照耀中趴在草地上; 而蹲在地上用右膝压住他的脊背; 扭住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的那个男人竟然真的是纪征。
纪征控制住徐辉,在一片风雨中转头看向夏冰洋,喊道:“手铐!”
夏冰洋从武装带里取下手铐朝他扔了过去。
纪征抬手接住,把徐辉铐住; 然后提着徐辉的领子走向路边。
他在上斜坡的时候; 夏冰洋伸手想拉他; 但纪征似乎没看到,只把徐辉交给他,然后压低中心跨了两步登上公路。
徐辉受伤严重,半个脑袋都在流血,雨水也洗不净他头上伤口源源不断躺下的鲜血,他在雨水和鲜血横流中睁大双眼看着纪征; 眼角肌肉不断地痉挛。
“是你?”
他即惊又怒。
纪征摘掉雨水淋漓的眼镜,朝他微微一笑:“你还记得我?”
徐辉恍若未闻似的,看着他的脸,又说:“六年前,我在独山路碰到的人是你?”
纪征点点头,一双神光内敛,沉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他:“你在旧桥洞碰到的人也是我。”
徐辉愣了愣,像一条被项圈挟制的野狗般朝纪征扑过去:“操|你妈的!我当时真应该杀了你!”
他并没有机会近纪征的身,夏冰洋抬手捞住他肩膀把他拉了回来,迎面一拳把他揍翻在地。
夏冰洋蹲在徐辉身边,揪住他的领子冷笑道:“你现在谁也杀不了,等着被判死刑吧,傻逼。”
三辆警车沿着公路开过来,便衣刑警们依次跳下车,夏冰洋把徐辉交给小吴,又领着几个人跳进泥坑里推车。
侧翻的警车被撞折了主轴,只能拖车。把车推上案,夏冰洋才有机会问小吴:“娄月那边怎么样?”
小吴道:“真神了!夏队,你怎么知道山坡那埋着一具女尸?”
听他说起女尸,夏冰洋头一个对号入座的就是徐辉失踪六年的初恋女友薛雨蒙。
夏冰洋看了一眼徐辉坐的那辆警车,忽然感到一阵反胃,咽下去一口气才问:“尸体挖出来了?”
“勘察组已经过去了,娄姐在那盯着,要不咱过去看看?”
夏冰洋回头看了看远处漂浮着灯火的山坡方向,想了想道:“留一辆车跟我把徐辉压回局里,你带着其他人去帮娄月。”
“好。”
小吴应了一声,然后指着正在帮刑警调试拖车绳的纪征,问:“夏队,这兄弟是哪个单位的?有点面生。”
夏冰洋盯着纪征被雨淋的湿透的背影沉默了两秒,才道:“证人。”
小吴带着一辆警车走了,现场只剩两辆警车,一辆车里坐着徐辉,另一辆车留给夏冰洋。
两辆警车依次调头,呈纵列停在路边。领头的警车里,一名便衣坐在驾驶座充当司机,夏冰洋习惯性地要坐在副驾驶,但上车时略一犹豫,坐在了后座,还往里让了让,推开车门道:“纪征哥。”
喊这三个字时,夏冰洋的喉咙蓦然有些发紧。幸好他的嗓子有些哑了,所以听不出异常。
纪征本站在路边整理被夏冰洋扔在地上的那把伞,听到夏冰洋喊他,就弯腰坐在了警车后座。
“走了夏队。”
开车的刑警招呼一声,就发动了车子,跟在前面那辆警车后面。
夏冰洋和纪征坐在后座,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两人各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朝对方看,也不交谈,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沉默把车厢里的空气都噬掉了,让人呼吸有些艰难,于是夏冰洋把车窗放下一半,让窗外的雨珠一颗颗的砸到他脸上,才能保持一二分清醒的思维。
夏冰洋乱七八糟的想,如果车里没有第三个人,或许他会自然些。又想,幸好车里有第三个人,不然他会更不自然。
他看似在看着窗外,其实在牢牢的注意着纪征,面前半扇车窗玻璃模糊照出纪征的侧影;纪征浑身都湿透了,西装裤脚和衣领还在往下趟着水珠,他静坐不动,也在看着窗外,安静的似乎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又似乎一直都不在那里。
不同于上次在阳台上的惊鸿一瞥,此时纪征就真真切切的坐在他旁边,如果不是纪征的模样变了许多,比以前更添沉毅和稳重,夏冰洋一定会认为他在做梦。但是现在当真见到了纪征,夏冰洋觉得自己似乎飘在海水里,载浮载沉,恍恍惚惚。
见不到纪征的时候,他似乎总有话和纪征说,但是现在见到了纪征,他反倒近乡情怯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但是他必须说点什么,不然他觉得他会被自己煎熬死,他酝酿了好几次想开口,都碍于前方开车的同事,又把话咽了回去。
久久地,他从车窗上看到纪征忽然回过头正视着前方,声音温厚又低沉地问:“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他知道纪征在和他说话,但是纪征并不朝他看,所以夏冰洋也没有直接看着他,而是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捎着他,道:“没事。”
说完,他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不应该这么果断的回答,应该留有周旋的余地。
纪征也把头向他偏了偏,手里捏在刚才取下来的眼睛,指腹轻轻擦拭眼镜潮湿的镜片,轻声道:“刚才你的眼睛红的厉害,现在还红吗?”
夏冰洋怔了怔,纪征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怎么知道他的眼睛红了还是没红?他自己都不知道。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坐在他旁边的人是纪征,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又温柔的纪征。他转头直视纪征,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眼睛红了?”
纪征擦拭镜片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转过头直视着夏冰洋,先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刚才看到了。”
纪征的眼睛是很干净很深邃的黑色,眼神清晰又柔软,夏冰洋毫不避视的看了他片刻,道:“我看不到,你再帮我看看。”
像是为了让他看清楚点,夏冰洋手撑着坐垫,向他稍稍倾斜身子。
纪征没做他想,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有点肿,疼不疼?”
夏冰洋点了下头:“疼,疼的厉害。”
纪征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红肿的眼角,柔声道:“可能发炎了,回去用清水洗一洗。”
夏冰洋的身体随着他的碰触而颤了颤,掩饰什么似的连忙垂下眼睛,看着纪征放在他眼前的手掌。
纪征的手很凉,或许是在雨中淋了太久的缘故,他掌心皮肤被雨水浸泡的有些发白,还凝着一层潮湿的水汽,夏冰洋又闻到了他的皮肤里散发出的混合着冰片香的炭墨味。那味道湿润又冰冷,却让他鼻根发痒,像是过敏了。
夏冰洋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全身骨头似乎都软了下来,看着纪征低声问:“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纪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他默默地和夏冰洋四目相对,然后笑道:“现在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说着,他抬手横在夏冰洋眼前,遮住了夏冰洋的双眼。
夏冰洋一愣,然后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不想给他看到自己的一脸傻笑,所以低下了头。
但是他没有掩饰好,纪征依旧看出他在害羞,但是纪征只是觉得他可爱,并没有多想,以为他的害羞只是阔别多年忽然重逢的朋友之间的‘人之常情’。
回到警局,雨恰好停了。
任尔东带人站在院子里等,还没等警车停稳就跑了过去。
“检察院来人了。”
夏冰洋刚下车,就听到任尔东如此冲他喊。
他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警车查的怎么样?”
任尔东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弯腰从车里下来,下意识把他当成抓捕的疑犯,上前就要扭他胳膊:“找到两根头发,一块指甲盖和几摊血迹,法医队正在——”
夏冰洋眼瞅着他直冲纪征走过去,不由分说就要对纪征动手动脚,于是连忙挡在纪征身前,老鹰护小鸡似的张开胳膊:“你干什么?退后!”
任尔东是只听过纪征大名,从没见过其人的。被夏冰洋这护宝贝似的一拦,很是莫名其妙,指着站在他身后保持沉默的男人正要说话,就见另一辆警车开了进来,便衣刑警跳下车,冲他笑道:“东哥,抓了个活的!”
任尔东孤疑地扫了夏冰洋两眼,才走过去帮忙把徐辉往办公楼里押送。
警局大院因为夏冰洋回来而慌乱起来,又有两名警员朝他喊:“夏队,检察院来人了,在里面等你呢。”
夏冰洋依旧不怎么上心,回头和纪征对了一个眼神,和纪征一前一后走向警局大楼。
纪征‘初来乍到’,自然是紧跟着他。
刚走到一楼大堂门口,任尔东就急急忙忙地从后面追上来,拦住夏冰洋说:“都说了检察院来人了,你怎么没动静?”
夏冰洋不耐烦:“你要什么动静?我给这位检察官唱首歌?”
“你咋不开窍。”
任尔东瞟了一眼纪征,觉得没什么好顾忌,便直接道:“你的老情人,唐樱,唐检察官来了。”
夏冰洋的心思全在纪征身上,此时的反应着实有些慢,听说唐樱来了,依旧淡淡的,‘哦’了一声正要进门,忽然扭头看着任尔东:“她来干什么?”
任尔东道:“监督你办案呗,估计是党灏跟她说了点什么。”
“别瞎猜。”夏冰洋沉思片刻,又问:“她在哪儿?”
“咱们办公室。”
“你把徐辉带到审讯室等我。”
夏冰洋说完,推开玻璃门走进大堂,等到纪征也进来才松手。
上楼时,夏冰洋稍回过头对纪征说:“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纪征点头:“好。”
上到五楼,夏冰洋推开办公室房门,一眼看到身着黑色检查官制服的唐樱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正在朝窗外看。
听到开门声,唐樱并不回头,问道:“那个人就是徐辉?”
夏冰洋把房门推开,等纪征先进去,才道:“是。”
唐樱转过身,笑道:“他就是潜逃六年的连环杀手?”
夏冰洋站在门口,勉强笑了笑:“谁告诉你的?”
唐樱看到了纪征,目光在纪征脸上停了几秒,才若无其事般回到夏冰洋脸上,边走向门口边说:“任尔东。”
夏冰洋皱了皱眉,道:“还没拿下口供,现在不能定论。”
唐樱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浅浅一笑,道:“你现在谨慎多了。”
夏冰洋也笑:“不然怎么活下去。”
唐樱不太赞同地皱了皱鼻子:“这句话好消极,不像你说的。”
夏冰洋意有所指般看了看办公室,道:“现在像了。”
唐樱道:“你知道我可以帮你。”
夏冰洋不置可否,只道:“谢谢。”
唐樱似乎找不到什么话和他说了,才又看向纪征,面带公式化的微笑,口吻轻巧又冷淡的问:“这位是?”
夏冰洋赶在纪征说话前,抢先道:“证人。”
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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