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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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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啊。”
“毕业之前那些事全都不能说!”
“毕业之后就全都能说了?”
“那也得挑着说!不不不,全都不要说。。。。。。。卧槽我真想杀了你灭口!”
任尔东接收到他横过来的恶狠狠的眼神,后背一凉,貌似被一把剑抵住了脖颈,为了不被夏冰洋就地灭口在警车里,连忙保证道:“领导您放心,以后我见到纪征,我一定会在纪征面前把您塑造成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青年。”
夏冰洋阴涔涔地盯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就活埋了你!”
任尔东捡了一条命,也长了个记性,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把纪征带入他和夏冰洋插科打诨中。话题一旦扯到纪征,夏冰洋就会变得无比认真,认真到智力缺失,非常经不起开玩笑。他没想到平日里那么理智那么聪明,简直是‘智者无惑’这一词汇代言人的夏冰洋谈起恋爱也会失智。夏冰洋以前谈过的所有对象加起来都不敌纪征对夏冰洋造成的智力伤害的百分之一。
任尔东看着夏冰洋在小区甬道边停好车,原地转了个两个圈才找到方向往东南方一栋居民楼走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担心南台区刑侦队的结案率。
中高档小区有个通病,居民楼与居民楼之间的间隔过大,小区园林建设太好,虽然很适合走步散心,但是对于赶时间的警察来说非常的不友好。夏冰洋趴在路边的小区平面示意图前,鼻尖几乎抵到了把装裱着图纸的玻璃板,像是重度近视似的用力眯着眼睛。
任尔东摇摇头,正要上前把他扒拉到一旁。就见夏冰洋从玻璃板上捏起一只停靠在上面的蜻蜓。夏冰洋捏着蜻蜓朝任尔东转过身,眼神很阴险地看了看任尔东,然后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把蜻蜓捆住,鞋尖在草坪里用力一踢,踢出一个小小的坑,把蜻蜓往坑里一扔,用脚把坑填上,末了又用力跺了几下。
把蜻蜓活埋以后,夏冰洋昂着下巴,略带挑衅的目光仿佛在对任尔东说: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任尔东:。。。。。。
他现在真的很担心夏冰洋麾下的南台区分院局刑侦中队的结案率。
他像躲避智障一样转身离开夏冰洋,掏出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喂姚女士,我是今天早上和你联系过的警察,你住那栋楼来着?”
姚紫晨住在5栋C座501,夏冰洋和任尔东在公区大堂乘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斜对面门牌号是501的房门半敞着。一个穿黑白拼撞色连衣裙,披着一条薄薄的蚕丝围巾的女人站在门口,正在弯腰扑打裙边沾上的一层水粉颜料。
“姚紫晨女士?”
刚才活埋蜻蜓,智障般的夏冰洋已经消失了,此时的夏冰洋如往日般一身威仪。
“是的,你好。”
姚紫晨对迎面而来的两名警察伸出手,要和夏冰洋握手时发现自己掌心和手指上都沾有颜料,又连忙收回手,笑道:“不好意思,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画画。”
任尔东笑道:“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
姚紫晨很端庄地把双手放在身前,宽柔美丽的脸庞上泛着十分优雅又柔和的微笑,她虽年过三十了,但眉宇间俏丽鲜活的颜色让她看起来很具少女感。
她笑着和任尔东聊了两句,迟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她还把客人堵在门外,于是连忙推开房门,歉然笑道:“真是对不起,我这两天没休息好,总是心不在焉的,快请进。”
她因埋怨自己而微微嘟起嘴,脸颊泛出一层粉红色,娇憨的模样像极了少女。
她的家很大,复式两层,一楼以客厅和厨房为主,装修的线条流畅,颜色柔和,家具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米白色。姚紫晨把两位警察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问道:“两位警官想喝点什么?”
夏冰洋:“水就好,谢谢。”
姚紫晨往开放式的厨房去了。
夏冰洋起身朝足有一扇墙那么大的落地窗走去,站在窗前,看到小区里用各种怪样的石头搭建的假山,山间流着活水,周围栽满了移植而来的观赏性植物。窗边摆着一组桌椅,夏冰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摞水粉画纸,画纸上都涂有颜色,但不是水粉的涂色,而是蜡笔。这是一摞蜡笔画。
姚紫晨端着泡好的绿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夏冰洋正在翻看那一摞蜡笔画,笑道:“那是我儿子的作品,还可以吗?”
这一张张画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儿童的信笔涂鸦,画纸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线条,毫无技术可言。
夏冰洋看着画纸笑了笑,没有回答。
姚紫晨把一杯茶放在阳台的矮桌上,一杯放在任尔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款款地在任尔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们今天走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观赏姚紫晨儿子的画作,任尔东见夏冰洋专注于那一摞画纸,没有开口询问姚紫晨的打算,就把问话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等姚紫晨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就切入正题:“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吴峥。”
“好的,您问吧。”
姚紫晨已经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吴峥的尸骨在北郊金石仓储园附近被发现,也对警察的来访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面对警察时表现的很从容,起初并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她叙述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时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一行眼泪。
她面色无异,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当流下眼泪时,她怔了一下,然后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她慌忙抽出纸巾擦拭连忙和眼角,神色有些羞愧:“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是怎么了。”
任尔东偷偷去看夏冰洋,见夏冰洋依旧在看那一摞画,对姚紫晨的触景伤情和流下的眼泪都无动于衷,甚至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姚紫晨目光散乱地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回过头看着任尔东笑问:“不好意思,您刚才问我什么?”
任尔东:“你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
姚紫晨没有着急回答,她喝了一口茶水,似乎觉得茶水有些苦涩而皱了皱眉。然后她端起茶杯走到落地窗边摆着的一盆长势喜人的金镶玉竹前,把茶杯里的水倒入花盆里,道:“嗯。。。。。。好像是七月下旬,二十七号左右。那是个周末,吴峥和我约好了第二天去看电影,但是他却没有出现。所以我有些印象。”
夏冰洋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给竹子浇水的动作很优雅,像是沏茶般优雅,她均匀的把茶水绕着竹子浇了一周,途中转动着杯子,茶水顺着整个杯口倾倒下来。
任尔东问:“后来你就和他失去了联系吗?”
姚紫晨给竹子浇完水,回到任尔东对面坐下,道:“不是的,那天以后,他给我发信息解释了爽约的原因。还说学校那边临时有点事,要飞一趟英国。他是学美术的,学位拿的很不容易,我很理解他。他说需要一周时间处理事情,回来再和我联系。”
“他回国了吗?”
“没有,自从他说他去英国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期间你们通过电话吗?”
“我给他打过电话,但他没有接过,总是给我发信息。”
“后来你为什么报警?”
“因为他忽然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找不到他,就打电话到他的学校,校方说他根本没有回去。他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慌。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在什么时候报警?”
“好像是八月。。。。。。八月二十几号。”
“当时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他们调查过吴峥的飞行记录,吴峥没有出国,他是在国内失踪的。”
姚紫晨说的信息都和六年前的报警记录中记载的一致,没有半点出入。
核对完信息,任尔东又朝夏冰洋看了一眼,发现夏冰洋已经不再赏画了,而是看着窗外赏景,任尔东只能接着问下去:“姚女士,你和吴峥之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想你们的关系的应该比较亲密。在你印象里,吴峥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欠了什么人的钱?”
姚紫晨眼眶依旧泛红,她低头擦拭着眼角认真回想了片刻,道:“吴峥的母亲是金融分析师,所以他的资产一直由他母亲打理。他家里条件不错,我想他是没有外债的。至于和什么人结仇。。。。。。我想应该也没有。他人很好,很随和,人缘也好。我从没见过他和谁产生过矛盾。”
“你和吴峥交往了多久?”
“半年左右。”
“他带你回国是为了见父母吗?”
“是的,他说想在年底和我结婚,就带我回国见他爸妈。”
“他父母对你的印象怎么样?”
姚紫晨一愣,像是没想到警察竟会问的这么详细,但还是答道:“我想。。。。。。应该还不错吧,他父母都同意我们在年底完婚。”
任尔东这才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既然你和吴峥的感情很好,好到见父母,商议结婚。那为什么你在吴峥失踪几个月后就嫁给了你现在的丈夫?”
姚紫晨凄然地垂下眸子,轻声叹息:“那我能怎么办呢。。。。。。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
任尔东皱了皱眉,察觉到自己的问题被她轻描淡写敷衍了过去,给出了一个看似合乎情理,也不能再追问的答案。但他没有就此放过姚紫晨,又道:“姚女士,我想问你一个比较唐突的问题。”
姚紫晨看着他:“请说,警官。”
任尔东提了一口气,问:“你的儿子卲童,是你和你丈夫邵云峰的孩子吗?”
正望着窗外赏景的夏冰洋回过头,平静无波的双眼注视着姚紫晨。
姚紫晨像是被这个问题刁难住了,一时哑口无言,眼神虚浮着,闪躲着。
“紫晨,门怎么没锁——”
房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邵云峰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个陌生的男人时立刻转变了口风,笑道:“家里有客人啊。”
第88章 维荣之妻【13】
姚紫晨起身迎过去; 接过丈夫手里的公文包; 道:“他们是警察。”说着顿了顿,低声道:“是为了吴峥的事来的。”
邵云峰向两位警察笑了笑; 道:“你们先坐; 我把孩子送到房间。”说着牵着身旁苍白又瘦弱的小男孩的手走上楼梯。
姚紫晨慢慢回到沙发上坐下; 神色带着一丝防备和抗拒。
任尔东正要重复刚才的问题,肩膀忽然被夏冰洋按住; 于是噤了声。
夏冰洋按着任尔东的肩膀在任尔东身边坐下; 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个孩子是你儿子吗?”
“是的,他叫童童。”
夏冰洋点点头; 笑问;“是‘亲爱的梧桐树’中的主角原型?”
姚紫晨讶然:“你看过我的这本漫画?”
夏冰洋道:“没细看; 但我听说过。这本漫画很有名不是吗?据说还打破了销量纪录。”
姚紫晨谦虚道:“那不算什么; 再过两年,也就没人记得了。”
“你是为了你的儿子卲童画这本漫画的吗?”
姚紫晨低低叹了声气,眉宇间浮现一抹哀愁:“是,童童从两岁那年起就开始显露出自闭症的征兆; 因为童童的病情; 我查了很多资料; 和很多医生聊过,才知道有那么多孩子生了和童童一样的病。我画的那本漫画里的小男孩就是童童,我想让童童和漫画里的主角一样勇敢,一样坚强。自从我们发现童童生病后,我就赋闲在家,除了照顾童童就是画漫画; 我没想过把漫画发表,是我的丈夫说服我向出版社投稿,他一直在鼓励我为自己做些事。后来,这本漫画出版了,我没想到会那么受欢迎,也没想到能打破什么销量纪录。这些东西我都不关心,我只想帮助那些患自闭症的孩子,也想帮助童童尽快从自闭症里走出去。”
夏冰洋道:“成立‘梧桐树自闭症患儿基金会’也是你丈夫的主意吗?”
“是的,云峰说我们可以帮助更多看不起病的孩子得到救助。”
夏冰洋看着她默然了片刻,道:“你们是好人。”
姚紫晨低下头笑道:“如果你家里也有一个病人,你就会理解我们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童童好起来。”她转头看向窗外,又道:“让老天眷顾他。”
邵云峰从楼上下来了,因为急着见客,所以没来得及换衣服,他依次和夏冰洋和任尔东握过手,然后坐在姚紫晨身边,先向姚紫晨说了句:“童童睡了。”然后看向两名警察笑道:“紫晨和我说了今天有警察要来,我以为你们下午才到。”他看了看手表:“四点多了,两位警官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夏冰洋笑道:“不用麻烦了,我们马上就走。”
邵云峰稳重又精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成功人士的处变不惊和坦然自若,而且他懂得收敛锋芒,所以给人的感觉分外随和。
夏冰洋打量他两眼,问道:“邵总从公司回来?”
“不,我刚才送童童去看医生了。不过待会儿的确要回公司。”
夏冰洋笑:“大老板总是很忙。”
“没有没有,我们做服装的,换季的时候事情会多一点。”
夏冰洋起身道:“那就不打扰了。”
邵云峰夫妇把警察送到门口,夏冰洋临走时道:“这几天你们的手机保持畅通,我会随时联系你们。”
邵云峰:“好,一定配合。”
乘电梯下楼时,任尔东靠着轿壁,有些丧气:“白来了啊。”
夏冰洋低头按手机:“怎么说?”
“除了亲自领略到这对夫妻是一对济世救人的大善人,可不白来么。”
“那得到什么结果,才算没有白来?”
任尔东一噎:“起码问清楚姚紫晨为什么着急结婚,她的儿子又是谁的吧。”
电梯门开了,夏冰洋揣起手机,走出电梯:“你已经在心里预设了结果,那就是孩子不是吴峥的。进一步讲,就算姚紫晨说孩子的父亲不是吴峥,你还想怎么问?问她在六年前和谁发生了关系?还是问卲童是不是她和邵云峰的亲生儿子?再进一步讲,你心里下一个预设是卲童是邵云峰的儿子,那姚紫晨有嫌疑在和吴峥交往其间出轨,和邵云峰发生关系。就算你得出这一结论又有什么用?咱们管的了别人的私人作风问题吗?所以你正在往一条死胡同里钻,起码在第三个人出现之前,你的这条思路是死胡同。”
任尔东疾步跟着他:“什么第三个人?”
“姚紫晨和邵云峰是夫妻,她们之间的关系太坚固了。就算他们和吴峥的死亡有关系,他们也有千万种理由为自己辩解。要想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坚固的关系,需要在他们之间插|进另一个人。”
任尔东听不太明白:“我怎么觉得你在扯淡。”
夏冰洋走在小区甬道里,皱眉想了想:“的确是扯淡,准确来说是阴谋论。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和证据能把凶手的矛头指向姚紫晨和邵云峰。我们都在做最坏的预设。”
回去的路上,换成任尔东开车,夏冰洋放下车窗,脸朝着窗外的风,闭眼养神。
任尔东安安静静地开了一会儿车,忽然道:“有问题。”
夏冰洋睡着了似的无精打采道:“谁?”
“邵云峰。”
“他怎么了?”
“我查过他,他本来是搞摄影的。在姚紫晨那本‘亲爱的梧桐树’火了之后,他就注册了一个名为‘梧桐树’的服装品牌,迅速成立了‘梧桐树服饰有限责任公司’。这几年发展的很好,据说明年准备上市。”
“问题在哪里?”
“‘梧桐树’本来是从姚紫晨的漫画里衍生出的社会品牌,后来被他做成商业品牌,你觉得这里面没问题?”
“你怎么不说,邵云峰还把梧桐树做成了公益品牌?”
“成功商人做公益就是为了洗钱。”
“这话太绝对,或许他做公益是为了达到商业目的。但是你不能仅凭他利用社会品牌打造商业品牌就怀疑他和一起凶杀案有关联。这也很扯淡。”
任尔东沉思片刻,摇头道:“我还是不信他。”
夏冰洋闭着眼懒懒道:“没人让你相信他,你可以怀疑他,但你必须拿出证据。不能和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一样站在制高点给他设定道德约束,一旦他达不到媒体设定的道德高度,就给他戴高帽。社会可以这样要求他,因为他在用社会品牌赚钱。但是咱们不能这样要求他,因为咱们要查的不是他的道德水准,而是一起凶杀案。”
听完夏冰洋这席话,任尔东无言以对,只能叹服:“还是你想的通透。”说完又补了句:“我现在不担心咱们单位的结案率了,你只要不碰到纪征,智商就不会离家出走。”
夏冰洋忽然把头一低,捂着脸叹了口气,哀声道:“你他妈没事儿提纪征干什么?我脑子里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儿。”
任尔东斜他一眼,心说好像我不提纪征的时候纪征就不在你脑子里似的。
车程过了大半的时候,夏冰洋接到娄月的电话,娄月告诉他:“吴峥的父母到了。”
夏冰洋一听,几乎能听到声声入耳的哭声,顿感心累:“我马上回去了。”
十分钟后,任尔东把车开进警局大院,和夏冰洋朝办公楼走去。夏冰洋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了。他本以为是娄月打来催他,却看到来电显示‘纪征’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大步走向办公楼:“纪医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十三号中午四点二十三分,从你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十八个小时,距离我们约定的三天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如果你给我打电话是想拖延时间的话,现在就可以挂断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四个小时后我见不到你,我就——”
“就把我甩了?”
纪征轻笑着问。
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夏冰洋挑了挑眉,有恃无恐道:“没错,我就甩了你。”
纪征道:“但是夏警官好像一时半会儿甩不掉我了。怎么办呢?看来要让夏警官失望了。”
夏冰洋听出一丝不对劲,猛然刹住步子,站在台阶上:“你在哪儿?”
纪征道:“回头。”
夏冰洋站在十几层台阶上向后回头,一眼看到了站在警局电闸门外的纪征。纪征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正微笑着望着他。
夏冰洋愣了愣,然后小跑下了台阶,一阵风似的跑向大门。
小石从保安室里探出头:“夏队,是不是得让纪医生登记——”
“登记个屁,开门!”
小石刚把门电闸门打开,夏冰洋到了门口,和纪征隔了一道电闸门轨道。
纪征低头看了一眼挡在他和夏冰洋之间的电闸门轨道,问:“我可以进去吗?”
夏冰洋跑的太急,鼻梁上渗出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不均匀。他盯着纪征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揪住纪征的西装外套衣襟用力把他拽了进来。
纪征往前垮了一步,紧贴在夏冰洋身前,低头看着他:“在等我吗?”
夏冰洋揪着他外套衣襟不松手,仰着头想笑,但又咬牙道:“对啊,在等你爽约,然后和你分手。”
纪征弯唇一笑,稍稍弯下腰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来了,还分吗?”
他的姿势像是把夏冰洋抱在怀里,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在光天化日的执法机关门口,纪征习惯性的有所克制。
夏冰洋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淡的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不分,永远都不分。”他好像鬼迷了心窍,忘记了他们在警局大门口,晕晕乎乎地想亲纪征,被纪征侧头躲了过去。
纪征从他身前移开,朝走过来的任尔东伸出手:“任警官。”
任尔东和他握手:“嗳嗳,纪大哥。”说着看向夏冰洋:“领导,咱们是不是得进去见死者家属?”
他们一进大楼,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的嚎哭声。夏冰洋加快步子走向电梯,纪征和任尔东跟在他身后。四楼警察办公区里的所有警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过道里痛哭的女人,母亲为儿子嚎哭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大楼。电梯门开了,距离电梯间近的几个人看到夏冰洋,低声叫了声‘夏队’。
夏冰洋对纪征低声说:“你去楼上办公室等我。”
纪征点点头,无言地沿着办公区中央的楼梯上楼了。
夏冰洋看了一眼纪征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然后朝瘫倒在墙边的女人走了过去,他还没走近女人,娄月先一步把他拦住,低声道:“该说的都说了,也劝了,劝不住,让她哭一会儿吧。”
吴峥的父母都年过六十了,从吴母的着装上可以看出这个她是一个富足且有涵养的女人,但是失去儿子的噩耗把她折磨的没有一丝涵养,她瘫坐在地上,靠在丈夫怀里,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夏冰洋正看着她无言时,听到身后留置室的门被推开了,小孙和粱霄桐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吴峥的母亲看到粱霄桐,因悲伤而扭曲的脸上忽然浮现一层怨恨,颤抖着爬起来朝粱霄桐扑过去,用力的捶打撕扯着粱霄桐。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是你把我的儿子变成同性恋,都是你在勾引他!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和你分开,我们怎么会送他去留学!他救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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