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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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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毛重贵听说了那尸体嘴里可能有黄金,财迷心窍,决定去偷那块镇尸的纯金……”路遐说着,又顿了顿,“当然,这都是推测,如果,刚才的脚步声真的属于老张的话——”
    “可是,可是难道老张巡视二楼时不会发现他?”
    
    第8章 第四个小时四楼中医科
    
    “正,看这里。”
    我缓缓从楼梯向上爬,电筒的灯光昏黄昏黄的……
    老张点了点头,几步走下了楼梯,远远还看见他昏黄昏黄的手电筒光芒……
    “明白没有,老毛的小把戏?手电筒昏黄昏黄的,是因为快没电了,而老毛知道自己之前用过的手电筒的电已快用完,所以,他偷偷把自己的手电和老张的交换了。”路遐语气笃定。
    “所以,所以老张走下去的时候已经没电了,到二楼也就看不见什么了……”孙正开始有些信服路遐的推断了。
    “而老张……正如这篇记录里表现的一样,胆小怕事,所以他根本不敢再下到一楼,只走到二楼就慌张跑了上来——这就是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告诉我的——一楼的护士没有见着他,他胡乱撒了个谎作为自己逃跑的理由。”
    “而这时毛重贵已经提前又坐着电梯回到了四楼,假装在等老张?”孙正接下了路遐的话。
    所以在那时,孙正才听到那声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叮”的一声——
    “对!这个计划看似简单而天衣无缝,但是——老毛贪财心切,又不够谨慎,在伪装的记录里留下了不少疑点。他记下这篇记录的原意是想以未知的神秘来掩饰自己的偷窃行为,但是——”
    路遐说到一半,笑了起来:“他不该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孙正追问。
    “他从尸体嘴里掏出了纯金,却还有裹着那纯金的一团毛发。怕被人发现起疑点,他把那毛发扔进了电梯缝下的电梯井中,不料第二天那团毛发却卡住了电梯。”
    “但是老张去哪里了?老毛眼睛上的印记呢?”
    “因为老毛触动了尸体或者某种东西,老张受到影响进入了这个城市的穴,当然,老毛并不知道这不祥把老张带入了穴,而自己也蒙上了某种诅咒。”
    没有人知道老张去了哪里。
    那脚步声日夜徘徊在四楼与二楼之间,似楼梯间的困兽。
    老毛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在某个深夜,他曾悄悄推开了太平间的门。
    手电筒的灯光扫到那具不祥的尸体,周围一片漆黑,伴着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
    没有头发,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面容惨白凄厉。
    他一伸手,使劲掰开了尸体的嘴,那已然僵硬冰冷的下颔似乎咯咯作响。
    他掏出那团东西,手碰到尸体干冷的舌和生脆的牙齿。
    一团杂乱的头发,裹着一块纯金。
    他紧紧捏着它,转身向门外走去。
    背后,那具尸体,张着空洞的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
    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静了好半天,孙正终于问出口。
    路遐抓了抓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你看老毛和老张他们会不会再走回来?”
    孙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瞪他一眼:“不论如何我们都得下楼去,我们还可以‘跟着老张下去’。”
    路遐给他一个赞同的眼神,一边用手在耳边扇着风。
    孙正奇怪地看他扇着风,继续道:“我们下到3楼,如果,”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不情愿说出口,“如果不想‘碰到老张和老毛’,我们还可以绕过电梯,去另一头的楼梯……正好……”
    “正好什么?”路遐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凑了上来,好奇地望着孙正。
    “那边……有男厕所……”
    “哈哈哈哈!”路遐拍手大笑起来。
    孙正又狠狠瞪他一眼:“人有三急,想上厕所很好笑吗?”
    路遐又用手扇了扇,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想去男厕所解决,勇气可嘉啊勇气可嘉!”
    孙正斜视他一眼:“为什么不行,有什么好怕的?”
    “厕所,阴晦潮湿,处于每层楼的最尽头,正是阴气聚集的地方,最易招致不会拐弯的不明物体,尤其是女厕所。不过,即使是男厕所,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
    “好笑,”孙正撇撇嘴,“胡说八道。”
    路遐丝毫不介意他的目光,挑起眉说:“就在这里解决,不行吗?我看你反正也很急。”
    “我不急。”孙正扭过头去,似乎很平静地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男性,你不会怕我吧?再说了,这里是不可能再有别人来了,不会有人介意的。”路遐一脸关心诚恳的样子。
    孙正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回答他。看不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只能从背后看见他的背仿佛一下子绷紧了。
    路遐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憋久了可不好哦,正。”
    孙正腾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向他投去一个怒气冲冲的眼光,极不情愿地朝背对路遐的墙角走去。
    “本来就觉得没什么。”他在角落里闷着说,一边解开了裤子拉链。
    路遐笑眯眯地看着他走过去,不自觉地抹了抹额边的汗水。
    解决完毕,孙正带着好像不是小解完毕,而是便秘一般的脸色转过身来,刚想说话,一看见路遐,大吃一惊,叫了起来:“你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路遐扬了扬手中的上衣,有些委屈地说:“我觉得很热呀!”
    听他这么一说,孙正也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有些不寻常,额边已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路遐似乎注意到什么,又忽地向他身后小解的地方一指,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
    孙正以为他想要取笑自己,正想恼怒地反驳,回头一看,他自己也怔住了。
    贴在那里的纸被浸湿,一角脱落下来,露出黑乎乎的墙面。
    路遐赶紧用手电晃了晃那里的墙面,两人对视一眼。
    墙,怎么是黑的?
    黑的,好似被烧糊了一般。
    路遐立刻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揭开背后的图纸,露出一篇黑焦黑焦的墙。
    “完了,”他仿佛瘫了一般坐了下来,“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什么?”孙正疑惑。
    “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中医科,这是……这是2000年那场大火的房间……为了掩盖痕迹才贴上这么多图纸,已经被废弃很多年了……”
    
    第9章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二)
    
    记录人:刘群芳(1999至2002期间值班人员之一)
    晓慧跟我说过四楼的女厕所有问题,我没大相信。
    有啥问题啊?我来医院这么久了,什么停尸房的传说啊夜里的鬼影啊都听过,就没一个亲眼见过。都是假的呗。
    这些事,总是越传越玄,一传十,十传百,比如现在我写的这东西,我觉得没那么玄乎,可他们就说非写不可,还要把记得的对话,细节都要写下来,这不硬是弄得人疑神疑鬼的嘛。
    晓慧她们几个小护士,正经事儿不做,整天围在一堆不是讲穿衣打扮,就是讲鬼故事,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有几个从乡下来的就特别信这些。像陈娟,熟人介绍进来扫地的,据说家在老远老远的山里,到距离这县城最远的巫泽镇还得走上三五天,她就尤其迷信。
    不过陈娟自己从来不提她家的事,她这人大概特别好面子。刚来的时候,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那裤子短得露出一截腿来,也不穿袜子,白网鞋上全是泥。看见电梯她还吓一跳,从来不敢坐,怕得慌。小护士们最爱取笑她,都说她满身土气,要是走廊里遇见她,还故意用手扇气说,哎哟,好臭,谁半个月没洗澡啦!
    整天在医院里被人指指点点,她自然不好受,就连开口说个话,那口音都被取笑过好几次。晓慧就说过,那个陈娟啊,简直跟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地球上,说的是外星话,穿得像外星人,那模样哦,也不像是地球人生出来的。
    女人总是虚荣的嘛,过了一年不到,她就学着洋气起来了:头发盘起来了,衣服换得勤了,有时还蹬起高跟鞋了,主动凑上去跟小护士们讲话,听到什么最时髦马上就得追,倒也学得像个城里人了。大约是觉得过去太丢人,老家什么的从来也不提,从来也不回,有不知根底的问起,她就好像自己是从天而降似的,坚持说自己打小在城里长大,父母都是教书的。我们也不揭穿她,背后偷偷笑。
    但是一讲到这些鬼怪故事,她就暴露了,故事讲完她总要跟一句:“哎,有这个说法,必须得信,那谁谁谁前年割麦子那会儿就出过事。”这口气,哪里是什么“书香门第”出来的呢!
    前天,就撞见她们几个在讲四楼女厕所的事。
    “你们知道吗?四楼厕所晚上有婴儿哭。”晓慧神神秘秘地说。
    她们几个骇了一跳,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听故事。
    “那天晚上,我值班,就是二楼女厕所坏了的那天。我实在憋不住啦,想上厕所,只好上楼到四楼。刚走到四楼楼梯口,我就觉得凉飕飕的,见那女厕所的门还是半开的,我正想推门进去呢,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几个小护士又好奇又害怕,缩成一团,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下去。大白天的,她们怕个啥啊!
    “那时都快半夜十二点了,我一想不对呀,四楼哪里还有什么人啊!我又惊又吓的,不敢进去,突然就听到像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声,从那黑黢黢的女厕所里传来,我哪里还顾得上方便,赶紧往回跑,那婴儿声就没有断过,好像还远远追着我,骇得我好几个晚上睡觉都觉得听到有婴儿在床边哭……”晓慧讲故事活灵活现的,自己脸也说青了。
    刘欣被吓得最厉害,眼睛里包着眼泪花儿了,颤抖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上次那个31号床的孕妇的孩子?”
    这下把大家都吓得发抖,马上就有人捂住她嘴:“不说了不说了。”
    晓慧也赶紧摆摆手说:“工作去,工作去。”
    各自都脸色煞白地散了,我看陈娟也吓得不轻,一手拿着拖把,另一只手不停地抹汗,连最爱接的那句话也不说了,嘴闭得死紧。
    31号床的孕妇,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是刘欣当时负责的一个孕妇,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才20岁。老可怜的,除了头一天送她入院的那个气冲冲的女人(大概是她妈妈),就再也没有人来医院看过她,连孩子他爸都没来过。
    我们有些同情她,偶尔多关照她一下,背后也议论过,年轻,又漂亮,多半是未婚先孕,那男的早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她不怎么说话,也不爱吃东西,不像其他孕妇,抓紧了吃好的,越长越丰满,她却是越来越憔悴,脸色惨白的,披着头发,有时候真有点不人不鬼的。
    刘欣后来隐约探出点口风,说那孩子是大学军训时怀上的,男生和女生只隔一堵墙,互相瞧上眼就好上了糊里糊涂又弄大了肚子……
    可是,想不到那孩子就差一个星期临产的时候,她失踪了。
    这事非常蹊跷。
    她隔壁床的说,那天晚上很晚了,那个孕妇闹肚子疼,闹着闹着就哭了起来,一个人凄凄凉凉地,哭哭啼啼地说要去上厕所。挺着大肚子走了出去,这一进女厕所,就再也没人见她出来过。
    刘欣受这事刺激最大,前前后后也找遍了,先以为她跳楼了,可是没见尸体,又以为被谁接走了,可是衣服啊,用具啊也好好摆着。
    这事过后,每次一提到四楼女厕所,她就东想西想的,即使那是住院部的四楼,这可是主楼的四楼。
    过了几天,轮到我值晚班,那几个小护士在护士站里面聊天,涂指甲,陈娟也留下来在打扫卫生。
    大概晚上水喝的有点多,我突然想上厕所,刚走出几步,护士长就说:“二楼厕所管道坏了,去四楼。”
    想到四楼多难爬啊,我就问她:“怎么又坏了?将就将就我就小便一下,不碍事的……”
    “不行不行,白天就把门封了,就怕有人进去。”护士长态度很坚决。
    我想了想,四楼就四楼,我也没啥在乎的。陈娟见我为难就在一旁指着墙上的钟说:“群芳姐,都快12点了,你忍一忍就回去解吧,别去四楼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咚的一声,12点钟声敲响了。
    我一直要值到12点半,哪里忍得了那么久,朝她摆摆手,就急匆匆朝楼上爬。
    我一层一层往上爬,午夜的钟声也越来越远,最后黑夜里只剩下我的电筒光和高跟鞋踏在楼梯上一阶一阶的“噔噔”的声音。
    静的怕人。
    这医院迟早得多修几个厕所,二、四、六是女厕所,一、三、五男厕所,多麻烦呀!
    夜里静,空间宽,鞋跟踩在楼梯上的声音重叠起来,应该是回声,听起来又好像有一个女人在后面静悄悄地跟着我。
    我大胆拿起手电,在楼梯拐弯处,从黑乎乎的洞一样的地方向下照去,光线一晃,透不到一楼,只模糊有下面楼梯的影子。
    心里不知为啥一紧。
    要是晃到个什么人影呢?那是啥?
    唉,我也开始跟着胡思乱想了。
    但是接下来,我就不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了。
    要到四楼的时候,我就听到轻微的声音。
    说不出是什么声音,像是拖着鞋走路的声音,在头顶上。擦着地板过,又好像是过长的裙脚,在地面上拖着走,沙沙作响。
   
    第10章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二)
    
    我觉得有些心虚,又怕是自己故事听多了疑神疑鬼,壮着胆子又往楼上走了几步。
    还没走到四楼,一片黑暗里就传来了像是婴儿的声音。
    那种“咯咯”笑的声音,又清脆,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吓得我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这么晚了,四楼怎么会有婴儿——在笑呢?
    还没回过神,这笑声突然就停止了,一下安静得好像刚刚那短暂怪异的“咯咯”声从来没有出现过。
    是不是哪个狠心人把自己的孩子遗弃在厕所了?
    我还寻思,可是在这个时间,一个被遗弃在厕所的婴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呢?
    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简直可以想象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女厕所的某一格,一个裹得严实的婴儿,只露出一张又白又圆润的脸,在黑夜里突然咧开一个笑容,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不完整的咯咯声……
    这么一想,我也顾不得上厕所了,两三步并作赶紧原路返回。
    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寒得渗人。
    飞快地下楼回到护士站,远远地看见灯光,才稍微安了一点心。
    陈娟看见我回来,放下扫把就跑过来,等到了我面前,她吓了一跳:“哎哟群芳姐,怎么脸这么白,都没血色了!”
    我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就连嘴说话也不利索了,拉着她就说:“别提了!四楼女厕所那,那婴儿,不是在哭啊,是在笑!!”
    她一听到我这么说,好像一下子被吓丢了魂,站也站不住了,直愣愣地盯着我,手也抚在胸口。
    最后也不知道是她在扶我,还是我在扶她,两个人心神不宁跌跌撞撞地走回护士站,只听她还喃喃自语说:“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吓得不轻啊!
    附:其后三天,即2000年11月8日,桐花医院主楼四楼普通内科三号当晚十二点左右失火,火势蔓延迅速至周边四个房间。火灾致一人死亡,死者为女性,身份至今不明。其中普内三号全部物品均遭烧毁,其余四个房间部分物品损毁。从那时起,原医院员工陈娟失踪。警方认定火因为电路老化。
    路遐的手指停在最后一行。
    孙正侧过身来,问了一句:“被烧死的这个女人是陈娟吗?”
    “肯定不是,如果是陈娟应该很容易就查出来了。”路遐十分确定地摇了摇头。
    “那会是谁?又怎么会大半夜地被烧死在普通内科?”孙正追问。
    路遐也同样茫然地看向孙正,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婴儿会在厕所里又哭又笑的,为什么大半夜的普内科突然起火,还烧死了一个突然多出来的女人……”
    孙正见想不出答案,就伸手过去把本子合上,一边拿地图一边说:“那我看我们最好还是先走出这个房间,下到楼下去……”
    路遐一下子笑出声来。
    孙正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路遐指了指满头大汗的自己,又指了指孙正已经被汗湿透的衬衫,说:“我觉得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孙正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扔下地图,急匆匆走到门边,用力一拉——
    拉不开。门纹丝不动。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路遐,好像觉得他开的玩笑竟然成真了,又伸手去拉,还是拉不开。
    那边路遐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有这种事?”孙正一边问道,一边低头去拨弄门锁,“是不是外面锁住了?还是应该用推的?”
    说完他就用身体使劲往外撞门,门“咯喇”一声,却没有开。
    “你还坐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孙正有些恼怒地对路遐叫道。
    路遐放下本子走过来,神色却是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当年不就是被困在这个房间,被烟雾熏死,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吗……”
    “你什么意思?!”孙正停止了撞门,喘着气盯着他。
    路遐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抓了抓头发,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你是觉得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烧死吗?”孙正觉得很滑稽。
    路遐没有回答,只是擦着汗,紧皱着眉头。
    “当初的火因是什么?”停了好半天,他又突然问孙正。
    “电,电路老化啊。”孙正一楞。
    “那谁在使用电路,在这个房间,那个时间?”路遐的神色严肃起来。
    “是这个女人吗?”孙正试探地问。
    “不知道,”路遐看了看四周,顿了一顿,又开口说道,“我有一点线索,不过现在,我想还是确认一下。”
    “什么?!”孙正睁大了眼睛,“确认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路遐抹了抹汗,两三步走到墙边,一把撕开了墙上的挂图,转头对孙正说:“没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快来把它们都撕下来!”
    孙正还想说什么,看见路遐凝重的神色,将信将疑地走到另一堵墙边,“哗啦啦”一口气把所有挂图全部都撕了下来。
    路遐轻喘一口气,转过头来对他说:“你做好心理准备来看这些墙上的痕迹了吗?”
    孙正几乎白他一眼,拿过手电筒就向墙上一扫——
    手印。
    满墙满墙的黑手印,焦糊糊的手印。
    并不是普通人的手印。
    小小的,小小的手印。
    婴儿的手印。
    有的漆黑完整,有的边缘已经模糊。
    怵目惊心地印在四周的墙上。
    那仿佛是一个烧着的婴儿,四处爬过的痕迹。
    带着惨烈的哭声。
    妈……妈?
    
    第11章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九)
    
    记录人员:李婷(1999…2002年中医科护士)
    科室换了地方了。弄得中医科的人都很不满。跟上面的领导反映,为什么一定要让中医科去那个办公室,领导态度却很坚决,一点商量余地都不留,一定要让中医科过去。也不知是中医科哪个医生惹到他们了。
    虽然只是在同一层楼的另一侧,但毕竟是大家都有点畏惧的那个房间啊!
    那个,2000年大火的房间啊!空了大半年了,霉运终于还是落到我们科头顶上了。
    我是有点迷信的人,那是死过人的地方,还是死于非命的,非常不吉利。也不知到底烧成了什么样,火灾过后立刻就封锁了,谁也不让看。
    大家都偷偷说里面场景肯定很恐怖。
    那具女尸抬出来的时候,同事里有好多都看见了,说完全是黑乎乎的一团蜷在一块,被白布盖着,露出来的地方全是焦烂的,仿佛在哪儿蹭一下都会大片大片得掉灰。
    这样的尸体自然没法辨认了。医院也不想花那个钱为一个无名女尸做鉴定。在门口贴了后几天的告示,没有任何人来认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中医科还是这样磨磨蹭蹭地搬过去了。
    搬过去之后,反而觉得没什么,墙上都贴上了图纸,也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今天早班,又没什么人来,我们几个就在一起闲聊。
    马玉吃着苹果,又谈起前几天医院发生的那个事:“那个弃婴,据说也没救活,还是死了,唉!”
    大概两三天前,有护士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在厕所里发现了一个弃婴,一看就是刚生下来不久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父母干的,结果婴儿抢救了半天,也还是死掉了。
    “这年头的人心哟……”旁边老中医许医生跟着叹气。
    “那孩子,活下来也不一定好,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不是活受罪嘛!”我说。
    “哎,对了,你们听群芳姐讲过没有?那个,那个咱们这栋楼厕所的事儿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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