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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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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地上看去,地上各种脚印混成一团,不能确定是不是曾经有过这一对脚印。
    可是,可是,我忽然觉得全身有点发凉,这里是三楼啊……
    这个脚印看大小,也不过是个7、8岁小孩的脚印,怎么会从窗台外走了进来?如果在白天那肯定有人会看见,如果是晚上……那,那……三楼的高度,对一个小孩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我探出窗台,向四周看看,楼外的管道离普外三室至少有两三个房间那么远,而左右隔壁的窗台上却没有脚印。
    “那个……刘老,今天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孩……从这个窗户进来啊?”我小心翼翼地询问刘医生。
    他也是一愣,看向我指的窗台,随即训斥道:“你这小子,每天混日子不说,还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我怏怏闭了嘴,抬眼却看见刚拿着东西进来的刘护士面色惨白地站在门口,手还微微颤抖地看着我。发现我的目光,她匆匆进来放下东西,又匆匆出去了。
    啊,或许,是那个调皮小孩,那个什么高乐高!
    高乐高不叫高乐高,叫高乐天。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认识到这么一个小孩,还是我平生第一个病人。
    小孩第一眼长得倒是活泼机灵,可是刚坐下来问了他一句名字,他已经开始不老实了,抓过我桌上的病例资料开始撕,我好心把资料拿回来,他嘴一撇就闹起来,砸桌子蹬腿儿的,他妈妈站在后面,赔笑说:“医生你就将就着点儿他,他就是这个脾气。”
    将就?我想想是我第一个病人,还是个小孩子,就忍着点,于是就看着他跷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地,一边把我平时跟刘医生做的笔记撕成一条一条的,一边得意洋洋的。
    奇怪的是,检查一遍,这个小孩活蹦乱跳,正常得很。
    是不是我还不熟练,有什么问题没看出来,估计我的疑惑和为难都露在脸上了,他妈妈把我拉到一边。
    “乐天其实没病。”她悄悄说
    我差点跳起来:“没病来医院干什么?!”没病就拿我这个实习医生开玩笑?难怪刘医生这么放心将这小孩交给我。
    “你,你就给他随便开点什么,让他在医院住过这三五天吧,医生,拜托了!”他妈妈言辞恳切,看起来却不像开玩笑。
    “什么意思?”我一边问,一边看着那小孩已经开始翻柜子里的东西了。
    她又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他每年都这样,每年这个时候都来住过,医院都知道的……你就随便弄点什么……”
    我虽然仍然疑惑,但是既然她这么说,刘医生就吩咐过按家长意思办,看来是免不了了。
    二话不说,我给他了三天打针吊瓶,折腾折腾他。
    小孩就这么被她妈拉走了,顺便还抱走了我一盒精装巧克力。
    高乐天到了住院部,据说是犹如一方霸王,进门就抢电视,硬是逼着整个房间的叔叔阿姨陪他看了一下午的动画片,到处翻东西,找零食,邻床的病人都给使唤去端茶倒水,稍不乐意一哭二闹三上吊,全住院部围观。
    这都是我下班前听护士说的,据说这已经是第三年了,每年都来闹腾这么一次,偏偏要是桐花医院,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他妈妈又跟医院上面有关系,奈何不得,总之下班之前高乐天邻床的三个都办了转床手续,谁也沾不得那个小霸王。
    我简直忍不住要怀疑这是那孩子半夜从窗台翻进来留下的脚印了。
    但是,怎么可能,一个8岁的孩子……
    
    第21章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八)
    
    第二天,我受不住诸位护士苦苦哀求,去看了眼那小孩。小孩见我来,老嚣张了,满床打滚,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指着我大叫庸医庸医!哼,素质不高,文化水平还满高,庸医什么意思他懂么?他妈妈又着急又惊慌,一会儿给他揉肚子,一会儿问他想吃什么。
    这样的孩子,一看就是宠出来的。
    我大笔一挥,再给两天打针吊瓶。那孩子立刻大哭起来,可惜演技欠缺,挤不出眼泪,他妈妈一看,急急忙忙下楼给他买香蕉去了。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他的鞋子,果然跟那窗台上的小脚印有点像。
    想糊弄我?我语重心长拉过这孩子手跟他说:“严医生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你想听背靠背的故事,还是想听听这个房间那个晚上找朋友的小女孩的故事呢?”
    高乐天肩膀一缩,瞪着我不说话。
    我拍拍手十分得意的回去了。
    刚走到主楼楼下,就听见咚的一声。那小子把他妈妈跑老远买来的香蕉给扔下来了。我看着那在小花园里摔得稀烂的香蕉,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结果一路回去还没好事,护士通知我,刘医生告假,晚上值班我来替。
    第一次值夜班,我有点小小的兴奋。去对面买了几笼灌汤包,几袋薯片外加一盒牛奶,既不能亏待自己,又可以和护士姐姐们打好关系。
    下班之后,医院里的人就渐渐散了,直至夜黑,灯一层一层地熄灭,虽然对面住院部还明亮着,这边却除了一楼急诊室和护士站,只有黑洞洞的楼梯口,和雨棚被冷雨打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好静啊。我一个人坐在急诊室,百无聊赖地吃着薯片。只有听到护士站偶尔传来的嬉笑声才让我感到一丝生气。
    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让这间急诊室愈发寂静起来。窗外亦是一片漆黑,冷风夹着雨从半开的窗户飘进来,像是谁的低低私语。这真是讲鬼故事的最佳时间,不,这简直就是鬼出没的最佳时段!
    我一下子想到阴暗的桐花医院走廊里长期穿梭的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传说在这里值夜班的医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书,却会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然后又突然消失。护士都说,那是刚在医院死去的鬼魂,在医院内追着什么。
    有的时候,也会发现不知何时关上的门悄悄地被打开了,无声无息,不知已经这样敞开了多久,也不知门外的那股黑暗在寂静之中潜入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进来,或许已静静在你身边站了很久,你却丝毫未觉……
    这么想着,我浑身一阵发冷,转过头去看着门,猛喝一口牛奶压惊,大不了一晚上就盯着这门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护士站的电话让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有人接,她们不是在那儿吗?我奇怪地想。
    然后电话又突然断了。
    该不会是什么急救电话吧!难道是那人生死关头抱着希望打了120,医院却慢悠悠地数着一声二声三声,嗯,不是骚扰电话,同意接听,可惜最后一口气只够它响三声……这群护士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好了,三声了,你们快接吧!我听着那电话声不知为何觉得烦躁起来。
    门却哗地打开了,吓得我手中的薯片都洒在了地上。
    那个刘护士站在门口,脸色仍然是惨白的:“小严……你、你们普外三室的电话……”
    “什、什么我们的电话?”我一头雾水跟着刘护士走到护士站。
    几个护士全都像见鬼似的看着我,围着那电话,动也不敢动。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还在响。
    我走过去,疑惑地看向电话,心陡然漏跳一拍。
    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我们普外三室的内线号码。
    也就是说,是我们普外三室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普外三室应该早已是一片黑啊!
    我左右看看那些护士,她们都惊得缩成了一团,就差没尖叫出来了。
    好吧,为了表现男性气概,我一把拿起电话,把听筒塞到耳边。
    “喂?”
    那边没有声音。
    “不会吧,午夜凶铃?”我试着开玩笑,让气氛缓和一下。
    前几年《午夜凶铃》这片子大火,我还在大学里和几个哥们儿一起看来着。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一阵噪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却又不能在护士面前露出害怕的神色。
    “谁啊?”我又问道。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像是……像是磁带里的那种噪音。
    这声音令我十分不安。我一下扣了电话。
    转头对她们笑着说:“谁开这玩笑啊,也太老套了。我上去看看啊!”
    虽然这么说,我却真不太有胆子上去看。
    “对了,他们巡夜的没有发现什么吗?”那个刘护士开口了。
    另外几个护士摇了摇头。
    “护士长呢?”我又问她们。
    “我就是。”刘护士站了出来,“我陪你上去一起看看。”
    我嘴一咧,惨了,她这么说我还真不得不上去了。眼光不由得瞟向旁边黑幽幽的楼梯口,心里叫苦。
    “走吧!“她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又转身叮嘱了那几个护士几句,朝那边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那迎面而来的森森黑暗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这比大学里半夜起夜还难受,无奈我打开手电筒,为了放轻松,开始与刘护士聊天。
    “那个……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还没请教护士长尊姓大名?”楼梯里空荡荡的,脚步声尤为明显,还伴随着空旷的回声。
    “我?我叫刘群芳,小严你大学刚毕业吧?我其实就比你大几岁,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群芳都行。”她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宽松了许多。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护士长啊?我还是跟她们叫你群芳姐好了。”我一面跟她说着,一面注意着楼梯四周。
    “小严,你觉得这医院奇怪么?”
    “啊?”我正胆战心惊地适应着黑暗,被她一问,吃了一惊,“哪、哪里奇怪?”
    “今天看见的脚印也不奇怪么?”她却似乎早料到我的反应,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十分明亮。
    我没有说话。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她又一次问道。
    我?
    “嗯……作为一个医生,我是不相信的。”我老实回答,但头一次带着心虚。
    没有鬼,但是这阴森森的楼梯上却总是有一股迫人且令人心寒的气息。
    她低下头去,仿佛用很小声的声音在说什么。
    我隐约听到的是“如果有,那就好了……”
    这样惊悚的语言出自一个女护士的嘴里,我坚信那时是听错了,鼓起勇气继续向上迈步。
    刚走到三楼,我就莫名觉得不舒服起来,又想起走廊间的脚步声,和诡异的穿堂风……
    群芳姐却似乎毫不在意,径直就往普外三室走去。
    我们站在普外三室门口,我觉得寒意一丝丝地从背脊上蔓延开来,除了面前那丁点的电筒光,我觉得整个黑暗里仿佛有眼睛在静静地看着我们俩,静静地看着,站在不知名的某一处。
    忽然,一阵巨大的响动打破这压抑的寂静。
    咚!
    屋里响起好大一声!
    难道真是那小孩在这里捣乱?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半夜鬼上身?!
    群芳姐动作迅速地去拧门,却发现门的锁竟然已经开了,毫不费劲就打开了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们用手电光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扫了一圈。
    书柜,椅子,桌子,一切安好无恙。
    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严重,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我一下子想到了,手电筒移向了地面——
    脚印。
    一排脚印。
    我和群芳姐面面相觑,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而我估计,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一面擦着冷汗,一面走了进去。
    果然,窗户开着,冷风呼呼地吹进来,吹得窗户上的玻璃哗哗作响。窗台上有着两个新脚印,脚尖向内,像是从外面向里面进来。
    这次仍然是小孩子的脚印,7、8岁样子。
    我顺着那脚印移动着电筒光,一路从窗台下来,向着门走,最后,在门口停下了。
    我又赶紧走出去,向门外附近照了照。
    我和群芳姐的脚都是干的,因此没有脚印。
    而这个湿脚印,竟然也是走到门口,就消失了。
    难道那咚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打开了窗户,走到门口,门开了,然后又走到哪里去了呢?
    “群芳姐,你赶紧去问问夜巡的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医院里,我再在附近找找!”我对着群芳姐说着,脚却在发软。
    群芳姐应声就往楼上走去,我留下来,做了一些该做的事。
    第二天,我简直是在噩梦中醒来。
    一到医院,跟刘医生报了到,我就急冲冲往住院部赶去。
    我要找高乐天这小子问个清楚,他是不是在捣鬼?
    高乐天正在看动画片,看得捶床大笑,周围是一大堆零食,他妈妈好像刚刚又下楼去给他买什么东西去了。
    他见我一进来,就哈哈大笑:“丢人,丢人!”
    我瞪他一眼,丢什么人!
    这小子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说:“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我全都知道了,哈哈哈!”
    “果然是你搞的鬼?!”我一步冲到他面前,拎起他来。
    他在空中手舞足蹈:“不是!不是!我听说的!哈哈,我把那个虫子扔到小护士的衣服里,她就全告诉我了!”
    我把他摔到床上:“你懂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为什么那个脚印走到门口就消失了吗?”
    我不屑地看他一眼:“为什么?”
    他盯着我:“因为你们打开门了啊!”
    因为……我突然觉得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了,高乐天看着我,却又不像在看着我,那双8岁小孩的眼睛里的眼神却不像8岁的小孩。
    他拍手大笑起来:“他就这样附在你背上了嘛!”
    我的第一个故事就是这样。虽然我说它是故事。
    但它是真实的故事。
    我讲的鬼故事,从来都是真的。
    那个晚上,到底是谁呢?一个能进入我办公室的人;一个熟悉我工作时间的人;一个想要接近我的人……
    写到这里,我转过身去,挠了挠背。
    别说背上,就说背后,连个鬼怪都没有嘛!
    叫我去听这些鬼故事,还不如去听新概念英语呢!
    2001年4月20日。
    
    第22章 第七个小时三楼普通外科
    
    孙正翻完这篇记录,只觉生生被那个小孩吓出一身冷汗,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关于地上那个血迹,和那道诡异的门的信息。
    他有些沮丧地看着摊在桌上的记录。也不知道这篇记录是要传达个什么意思,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我真的比路遐笨吗?
    他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孙正惊了一惊,刚才记录的情节还让他惊魂未定,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敲门声又响起了。
    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孙正盯着那个门猜测起来。紧闭的门,外面未知的东西……
    “路、路遐?”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似乎有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孙正稍微向门口移近了一点,想听得更清楚。
    没错,有微微的呻吟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孙正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是路遐吗?是他受伤了?
    不、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那是谁?是……是鬼?
    他转身想回到座位上,却无法忽略那呻吟声和敲门声。
    像是在向他求助。是谁?是什么?
    他试着用手电光扫向门缝,蹲下去,想看看能不能看见点什么。
    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孙正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桐花医院三楼似乎十分凶险,从他们一到达三楼起,他就接连不断地遇见了太多惊悚而诡异的情景,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再承受下一个刺激。
    医院里没有别人,应该没有别人了。但如果……如果真的还有谁,受伤了,遇险了……
    孙正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朝门走去,却走得心惊胆颤。
    只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就好。
    他轻轻拧开了那个门把手。
    路遐挠着脑袋,看着地上一大堆资料,和刚刚整理出来的那一堆。他没有找到丢失的那一部分。
    唯一的线索,就只有眼前这个盒子了。
    他的目光回到这个盒子上,他把盒子举起来,前后左右看了个遍,终于在旁边找到一个小小的编号。
    好在这个盒子留了下来,这样他可以根据这个编号找一找前后编号里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心中的忧虑的阴影也越来越大。孙正不知去向,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危险,在这个穴里待得越久,越容易失去人本来的面目,渐渐变成那种“东西”一样的怪物。
    他撑着刚刚费了好大劲拆的一条椅子腿(幸好这里有比较高的椅子),一瘸一拐地向档案室里靠墙的那堆档案柜里走去。
    按着盒子编号的顺序,和刚才那堆资料里的顺序,他大致确定了几个柜子。靠近了,用手电光仔细照照,果然发现其中有几个柜子上有被动过的痕迹,一部分灰尘被拂去了,而其他几个还扑满了厚厚的灰尘。
    柜子都有上锁。路遐突然想到自己怀里的那个钥匙。难道钥匙是用来开这个柜子的?
    他从怀里摸出那把浅色的钥匙,在家里他就琢磨过这把被寄来的钥匙,颜色和材质都非常不同寻常,钥匙泛着贝壳般的光芒,材质细腻,像是用上好的宝石制作的。
    得值多少钱啊!他偷偷感叹道,用这个钥匙一一去试那几个锁孔。
    锁孔太小,没有一个能塞进去。
    他皱着眉头又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收好。看来只能来硬的了。路遐又摸出刚刚翻箱倒柜弄来的细铁丝,开始撬锁行动。
    又费了一些功夫,他终于撬开了那几个柜子。一大堆陈年的东西掉了出来,没用的工作证,考绩单,甚至还有计算器,复读机,杂七杂八的。
    他大致晃了一圈,有些失望,好像都是比较普通的东西,难道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叫喊声,带着惊恐,从不远处传来——
    “路遐!!!!!!!!”
    他一个激灵,那是正的声音!
    孙正怎么了?!!
    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拄着那根椅子腿,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一下。
    真的是孙正?刚刚在门口突然消失的孙正,怎么……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门猛然关上的声音。
    不管了!路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那只受伤的脚也忽然有了生命力,虽然一瘸一拐,却走得非常快,他简直恨不得自己能甩开这条腿跑起来。
    哗地拉开档案室的大门,路遐焦急地左右张望,在哪里?在哪里?正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突然,他看到走廊的另一端,有微微的光芒在闪烁。是手电的光芒!
    他照向那黑暗的走廊的尽头,只见一个像孙正的身影似乎正拼命抓着门把手,然后另一只手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死死在把他向外拉。
    “正!!!”
    路遐叫了起来,又奋力向那边疾走而去,那只烧伤的脚已失去了痛感,只想快,再快一点!
    孙正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得吓人,眉头间聚满了惊惧和紧张,刚想开口,却似乎被什么猛地拉了一下,手不小心一松,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千钧一发之时,手指钩住了门把,他咬紧了牙关。
    是什么东西在拖着孙正?路遐一面力不从心地拖着那只脚向那边快速走着,一面去分辨那黑暗中的东西。
    是那个爬的东西吗?
    不是……不是……
    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手电的光根本没有办法集中,也使他无法正确辨别那个力气如此之大且试图拖动孙正的东西。
    “正,你等着!”
    孙正看着路遐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赶来,自己的手已经被门把勒得失去了知觉,只凭着本能紧紧地紧紧地抓着。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明明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路遐头一次发现是如此遥远,孙正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但是根本听不到声音,是什么?
    他看着那口型。
    小……小心?
    忽然因为那一刹那的分神,孙正的手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被那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
    路遐也因这一瞬间看清了拖着孙正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看不见有任何东西在拖着孙正,但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现在正抓着孙正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腕,快要向楼梯口而去。
    “正!!!”
    他嘶声叫着,眼睁睁看着,却还有一段距离摆在他面前。眼看就快追不上了。
    要是、要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正,你接着!!!”
    一个小小东西在黑暗里闪过一道白色的弧线,向孙正的方向落去。
    孙正只觉得一半边的身体都因为在地上拖过而火辣辣地疼,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了那最后的救命稻草。
    冰冰凉凉的,小小的一块东西。
    他想也没想,就把那块东西向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个地方刺去。
    力道一下子消失了。
    孙正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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