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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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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巡的手迅速收了回来,他现在扮演的可是普通的热心青年呀,总不能把这小傻子的剑没收再摁着他强行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薛衡蹙眉收剑; 伸手探了一下:“抱歉,有人从后面碰我的时候,会习惯性这样,有没有吓到你?”
  沐巡捉住他的手揩油; 故作害怕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小命要没了。”
  薛衡一脸正气,软下眉眼抚慰道:“别怕,我不会滥杀无辜。”
  沐巡摸着小傻子白皙带着薄茧的手,憋笑憋得好辛苦,哎呦他真的受不了了,小傻子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正到不行,傻的太可爱了。
  *
  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中人,薛衡没有推脱,便宿在沐巡家中。
  那当然不是沐巡的家,沐巡热衷于游玩山水,结交朋友,这不过是朋友家多出来的住宅罢了。
  这是一座古旧的宅子,后院有花园,有凉亭,有荷塘,有行庭,一条绿带水贯穿其中,岸边泊竹筏,月色下水波粼粼,倒是别有几分雅致的意味。
  薛衡看不见,只闻得一阵阵淡淡槐树香,他正走在行庭内,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地,周围植满碧竹,中间两颗槐树,如今槐花还开着。
  许是这里气候和别处不同,槐花开花晚,淡金小花缀了满树,可爱极了。
  沐巡笑了笑,和薛衡呆在一起整日里心情都是好的:“这里有个大的行庭,周围都是碧竹,你右手边有两树槐花,开得正好……此处静谧,月色也不错,倒是……很适合练剑的。”
  他将景色一一描述给薛衡听,看着薛衡的眉眼熨帖起来,心里一点点软下去。
  “不知薛兄有没有兴致,与我过两招?”
  薛衡此时心情不错,点点头。
  两人站到了行庭中,薛衡用的是薄刃剑,沐巡用的是一把随手在宅子里捻来的窄刀。
  秋风扫落叶,月色凌青阶。
  二人先奉器行武礼,随即迅速缠斗起来。
  沐巡的刀法在江湖上排名第三,恐伤着薛衡,开始便四处退让,谁知才不过两招,便吃力起来。
  那次下了套把薛衡抓起来,以为是只可爱的小白,没想到,剑法却是老练至极,高深至极。
  薛衡的剑法在江湖上的排名是极高的,并不想炫耀,一开始便收着剑法,谁知沐巡竟连两招都接得吃力。
  “沐兄?”
  薛衡退后两步,十分体贴:“你是不是累了?还行么?”
  男人唯恐别人说他不行。
  沐巡攥紧了刀:“继续。”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沐巡认真了起来,两人刀剑不时相撞,声音震荡行庭,不时起起落落,踏竹枝,点碧水,发尾交绕,衣袂飘飘。
  薛衡一套剑法使得十分漂亮,他本来模样精致,体态纤瘦颀长,腿长重心高,加之青衣猎猎,墨发如鸦羽,看他使剑便是一种享受。
  两人打斗七十个来回,都被折腾累了,额上沁了汗,握刀剑的手都有些滑。
  可是没分出个高下,都没有停手。
  直到薛衡一个失误,后错了一步,薄刃剑削到了槐树枝,顿时满树槐花扑簌而下,仿若一场金色花雨,落了薛衡满身。
  连青年的眼睫上,都落了一小片碎花瓣。
  彼时风声,竹叶沙沙声,流水声仿佛都凝滞了去,眼前只有一个青年,漫天槐花,青衣染月色,薄剑挑花香。
  沐巡看得痴了,都忘记去突破那个失误点。
  薛衡不知沐巡为何停顿,不过愣了片刻,便提剑而上,这一招来得汹涌,沐巡猝不及防拿刀一挡,刀身顿时被薄刃剑折成两截。
  锵地一声,断刀落地。
  沐巡方才惊醒。
  薛衡上前在地上摸索着断刃,被沐巡扣住手腕:“我来,别伤着手。”
  沐巡拾起断刃,连着剑柄一起置于一旁。
  薛衡颇为愧疚:“这刀……”
  “普通的刀罢了,不重要的。”沐巡道,伸手去拂薛衡发顶的槐花。
  薛衡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将槐花抖落下来。
  沐巡的手指穿梭于薛衡的发间,陡然半阖眼睛,轻嗅,微笑:“好香……”
  薛衡点头:“这槐花确实很香。”
  沐巡撤回手,看着他光洁额头上的沾了薄汗而微湿的额发,眼神愈发柔和起来。
  累了的两人坐在石桌旁,沐巡给薛衡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薛衡不会喝酒,先是贴着杯缘小抿一口,舌尖涩味化开,随即就是回甘的醇味。他这才微眯眼睛,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一杯下去,薛衡的脸颊就红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扑通摔倒在地,手指不甘地伸了伸,又委屈兮兮地收回去。
  沐巡眼角的笑意几乎能融化腊月寒冰,他捞着薛衡的腰把他抱起来,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薛衡道了谢,却挂在人家身上,不起来了。
  他头晕目眩,心里发热,舒服得要死,就是不想动弹。
  这模样在沐巡眼中实在是可爱至极。
  沐巡扶着他的背,拨开他的墨发,就在雪白的颈子上啄了一口。
  薛衡有点痒,推了推他,耳垂又被人咬了咬。
  薛衡倏地捂住耳朵,蹙眉:“师兄,有虫咬我。”
  喝醉了酒声音都不同了,往日的清朗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可人极了。
  沐巡心旌荡漾,托起他的下巴便要印上一吻,却顿觉后背一股寒气逼来。
  他抱着薛衡堪堪躲过,三枚梅花镖顿时卡在了柱子上。
  沐巡看见来人后笑了:“段麟,你这打招呼的方式可越来越新鲜了啊。”
  段麟看着窝在他怀中面色绯红的人,眉头打了个十字结:“把薛衡给我吧。”
  沐巡搂紧了怀中人的腰:“总得给我个理由?”
  “他是我的人。”
  沐巡挑眉,眼刀杀回去:“现在起,他是我的了。”


第45章 仗剑天涯(五)
  彼时月色朦胧; 树影寂寥,三人对立树下,行庭满地残花。
  两名昔日好友此时面色都十分不善,气氛凝重至极。
  段麟沉下气来,看着薛衡那与往日全然不同的诱人模样,又忍不住攥紧掌心:“你我好友多年,应当知道; 我但凡有好东西,都乐意与你分享。然,唯薛衡不可。你若还当我是朋友; 就把他放了,我送他回家。”
  沐巡搂着薛衡,眼角勾了点笑,那颗小痣愈发邪气起来:“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除非他嫁进你段家大门,否则; 我这么多年难得找到一个可心的,是断然不会放手的。”
  他心中补充,即便是嫁了,他也得抢回来; 即便是葬进了段家祖坟,他也得把尸首偷回来。
  此时沐巡用的是原本的声音,他怀中的薛衡闻声微微颤了下眼睫,却实在头晕至极; 懒得去想,只由他抱着,会周公去了。
  “你是铁了心要同我争?”沐巡眉头紧皱,手背上经脉突起,既然沐巡撕开了脸,他便也不跟他讲那狗屁的兄友弟恭义重于山。
  “我是势在必得。”
  沐巡笑了笑,就当着段麟的面咬薛衡的耳朵:“你乖乖睡一觉,醒来时碍事的人都会消失。”
  “你这般轻薄于他,纵使得到了他的人又如何?他心中只会厌恶你,轻视你。”
  段麟这话是真心说的,他至今不敢离薛衡近于一丈,全是因为当初行事轻佻,触了薛衡的逆鳞,至今薛衡都防着他。
  “那是日后的事。”
  薛衡的身心,沐巡都是要的。不过,眼下先把人攥在手里,旁的以后再说。
  来日方长,不愁培养不了感情。
  “我们比个高下,点到为止,赢了的人把他带走,输了的人等同于失去了机会,这辈子不可再来挑事,如何?”
  段麟却犹豫了。
  他少时顽劣,在各大派都学过武艺,但是都只得皮毛,钻研得不够深,虽然旁门左道学得不少,但是真遇上沐巡此等十几年钻研刀法的高深刀客,即便开始能占些便宜,后面必定被他压制,落个惨败的下场。
  “怎么?不敢?”
  “你明知我打不过你!”
  沐巡挑眉,手指抚摸薛衡雪白的后颈:“既然不敢,美人,我便抱走了。”
  “休想!”
  若是沐巡把人带回了西风寨,西风寨防御严密,高手颇多,怕是再也找不回来。
  沐巡将薛衡放置在树下,解了袍子披在他身上。
  两人都没拿武器,分居一方,后脚微踮起势,便陡然一冲,缠斗在一起。
  段麟开始便使了暗器,射出了几枚袖箭,沐巡堪堪躲过,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下,一下子留了血痕。
  沐巡留了心思,小心逼近,双腿一个反剪,将段麟撂倒在地,欺身屈肘一捅,被段麟翻滚躲去。
  沐巡又追过去,段麟一跃而起,两人又缠斗起来。
  绞缠的影子在庭院里迅速移动,竹叶扑簌簌地发出响声。
  到了后面,段麟果然撑不下去,被沐巡踢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沐巡又压腿一折,段麟便闷哼一声,脱臼了。
  沐巡没想置他于死地,只起了身,喘着气:“为了美人,你也是挺拼命……唔……”
  腹中一阵绞痛,沐巡捂住腹部瘫倒在地,手臂上伤口已经溃烂,他神情痛苦,冷汗涟涟:“箭……”
  “有毒。”段麟狡黠地笑了。
  沐巡心中郁结,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早些服软,你也不至于落个如此下场。”
  段麟朝他笑:“我们眼下都动不了,等明天他醒了,只会看到我。”
  “他会是我的。”
  “结论未必下得太早。”
  簌地一声,一个颀长白衫人影从槐树上落下,背上背双剑,面目清隽,气质凛然,满头青丝未束,口中叼着一根狗尾草。
  沐巡一凝内息,趔趄着爬了起来:“你是谁?”
  段麟好歹知根知底,断然不会伤害薛衡,面前这人,却是说不定。
  祈寒没有回答他,径直朝薛衡走去。
  “不许靠近他!”
  沐巡冲了过去,探出手便是一个后爪,祈寒却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似的,头都没回,剑柄出鞘一撞,便将沐巡撞了回去。
  沐巡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来,仍不死心,又追过去。
  “你疯了!”这药是段麟亲自研制的,毒性他再清楚不过,沐巡再多动用内息,必死无疑。
  这次他是被祈寒掐着脖子摔出来的。
  段麟腿站不起来,只能赶忙爬过去,将解药喂给他。
  祈寒伸出两指,按在薛衡脖颈某一脉处,微蹙眉,手指滑下来,逼压过手臂经脉,横扫而过。
  薛衡的指尖顿时凝出了晶莹液体,顺着指尖淌下来,掉在地上。
  直到液体滴净,薛衡终于颤动羽睫,慢慢睁开了眼。
  酒醒了。
  还没缓和缓和,脑门就被祈寒敲了一记:“笨蛋。”
  听到声音的薛衡登时怂了,颊上醉酒的薄红还未散去,眼睛湿湿的:“师兄?”
  祈寒把他拎起来,把剑放到他手中,又揉了把他的脑袋:“好好待着。”
  那地上二人都听见了师兄二字,顿时面上一懵。
  祈寒先是点了两人的哑穴,冷着脸把段麟的腿骨扭正,又撕了截衣裳,帮沐巡包扎伤口。
  处理完毕,从怀中掏出一根绳索,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自己牵住了绳子的一端:“老实点。”
  他一手牵着绳子,一手牵着薛衡的手:“我们回家。”
  薛衡听见师兄点了两人的哑穴,忍不住问:“那两人是?”
  祈寒拉下脸:“两个淫贼。”
  沐巡:“……”
  段麟:“……”
  薛衡的手被师兄握得紧紧的,也乖乖握了握师兄的手:“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感受到主动贴着自己的手指,祈寒冷硬的唇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原本要出口的“活埋”在喉咙里打了个弯,问道:“你想怎么处置?”
  “送官吧。”
  “好。”
  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一个江湖赫赫有名的游侠,被祈寒栓在了县衙的门柱上。
  两个人面色都难看得很。
  视线凝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薛衡在师兄面前真是相当乖顺。
  真是……让人嫉妒……
  *
  祈寒只想赶紧带薛衡回凛棠谷藏起来,小师弟颜色甚好,才出谷多久,便勾了两朵烂桃花。,呆久了还得了。
  “以后我和师父不在,不许喝酒。”
  “嗯,我听师兄的。”薛衡点头,捏了捏师兄的手,自己的酒量确实太差。
  此时月色暗去,街上宁静至极,薛衡这一声“听师兄的”额外清晰,像是啪嗒拨弄了一下你的心弦。
  祈寒的心软成一团团,语气愈发柔和:“我在,你醉得再厉害,也会背你回家的。”
  “我们回家。”
  *
  隔日早晨。
  段麟黑着一张俊脸,县令点头哈腰地给他松绑行礼,马屁拍了一大堆。
  段麟没心情理他,与沐巡相视一眼。
  “你我先解决掉那个师兄,再争也不迟。”
  沐巡点头。
  又忍不住挑唇而笑,师兄么?倒是个好身份。
  沐巡天生就有技能,能随时改变声音,凡是声音只要能被他听一遍,他便能模仿得跟真人一般。
  他要是用那师兄的声音,逗弄薛衡,小傻子会如何呢?
  真期待啊。


第46章 仗剑天涯(六)
  回到凛棠谷时; 已经是三日后。
  凛棠谷位置极为偏僻,因为地势原因,气候常年阴冷,生长在凛棠谷的花卉也都是喜湿寒的。
  最多的是一种名为紫懿的紫色小花,花朵指甲盖大小,缀着黄色花芯,花瓣可食; 味苦回甘,花芯却有剧毒。
  祈寒背着竹筐,一株株选取已经盛放的紫懿花; 摘了放到筐中。
  又快到毒性发作的日子了。
  薛衡看不见,帮不上什么忙,只抱剑坐在一棵大树下,垂着头; 眼睛也半阖着,似是已经睡了过去。
  颊色釉白; 唇色嫣红,日光投下来影影绰绰。
  祈寒收回目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采了足够份量的紫懿花,祈寒走过去; 俯身拍了拍薛衡的肩:“走,回家。”
  他的长发落下来,缠在薛衡脖子上,薛衡微痒地躲了躲; 却没有醒来,眼睫垂得很安静。
  “……”笨师弟。
  祈寒伸手抽了一下薛衡的剑,薛衡顿时惊醒,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剑。
  祈寒看着他这迷迷瞪瞪的模样,眼角挑起三分笑意,握着他的手臂把他扶起来:“这破地也能睡着?回家睡。”
  “嗯。”
  薛衡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兄后面,听着脚步声走得稳当,脑中胡思乱想,忽而想起什么,皱着眉问道:“师父为何闭关?要是我毒性发作又变成疯子,伤了师兄怎么办?”
  “你有那么厉害?”
  祈寒骤然转过身,吓得薛衡一怔。他抬手作势要敲一下薛衡的脑袋,落下来又变成了抚摸发顶:“别乱想。”
  薛衡哪里能不乱想。
  他当年在明月涯受人一记阴冥掌,毒侵入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毒性发作,失去理智。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武功更加高强,师父难以制住他,只能把他绑起来,去年师兄看自己咬着绳子咬出了一口血,一时心软把他解开,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师兄怕是已经死在了他剑下。
  薛衡此时想起来,心里都凉飕飕的。
  祈寒转过身去时心里也想起了诸多杂七杂八的事。
  薛衡来凛棠谷时,不过十三岁。他伏在一匹枣红烈马上,浑身是伤,衣衫浸湿了血,已经晕厥过去,师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个月,他才恢复过来。
  醒来时,才发现,他竟还看不见。
  再听他说起,才知他在明月涯痛失双亲和幼弟,没了家。
  回了凛棠谷的屋庐,已经是傍晚,祈寒将紫懿花的花瓣择下来晾在一边,花芯浸入酒中,又封好坛子收好。
  他将木柴摆成一个空架子,火舌一扔,就生好了火,用这火蒸了饭,他便推着薛衡去沐浴,自己先看火做饭。
  薛衡摇摇头:“等吃完饭我和师兄一起去吧,好久没和师兄一起泡过热泉了,刚好这几日没有好好洗过澡,想让师兄替我搓搓背。”
  他记得他十六岁起,师兄便怎么也不肯和他一同泡澡了。
  祈寒皱眉:“你自己去。”
  薛衡眼角耷拉下来,抱着剑坐在一旁,躲在墙角落里长蘑菇,声音惨兮兮的:“自长大后,和师兄的关系便不如儿时好了。”
  小时候的师兄多可爱,整天师弟师弟地逗他开心,长大后师兄愈发冷硬,老是骂他笨蛋,让他又想黏又有点怕。
  祈寒看过去,薛衡垂着脑袋,腮帮子微鼓,一副被伤透了心的可怜模样。
  着实不忍。
  想来自己二十又七了,大抵能控制住自己,总归不会和十八岁时一样性/欲澎湃,对师弟产生亵渎之意。
  “你备好衣裳,吃完饭散会儿步再去。”
  “好!(●v●)”薛衡脸上一下子有了神采,高高兴兴地去准备衣裳去了。
  祈寒扶额,希望自己等下能管好自己的老二。
  晚饭是紫懿花烧红鲤,药根炖山鸡,还有几道野菜。
  习武之人胃口都不小,尤其祈寒做的菜十分合胃口,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个干净。
  散完步,就到了凛棠谷深处的一处热泉。
  薛衡小心翼翼地把剑搁在一边,便双手拢在衣襟处解去外袍,又大喇喇地直接剥去了中衣,紧接着就要把最后的里衣也脱了。
  祈寒登时背过身去,兀自脱起衣裳来。
  他才脱了里衣,就听见了下水的扑通声,几滴热烫的水溅在他身上,他心里就咯噔一声,怦怦乱了方寸。
  薛衡歪着脑袋:“师兄?”
  祈寒转身走入水中,方一抬眼,就觉得雪白至极,耀眼至极,诱人至极,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第47章 仗剑天涯(七)
  凛棠谷少有毒日头; 师徒三人肌肤都很白净,但薛衡的肤色又与他们不同,沁着点薄玉色,关节处都泛着绯红,看上去十分香艳诱欲。
  但他脸上的神情,一如往日,清澈; 温润,甚至因为那双漆黑无神的眼睛,显得有几分禁欲之色。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弟有多诱人了。
  祈寒挪开眼; 修长手指掩住唇,轻咳两声,凝了凝神,在水中走了几步; 离薛衡远些,靠着岸壁坐下来。
  泉上热雾笼罩; 缥缥缈缈,薛衡的身影不太看得真切,心态总算缓和了些。
  两人上半身除了个干净,下半身都着了亵裤; 在水里浮浮沉沉的。
  两人都安静地坐着,周遭水声清脆,祈寒抬头望天,天色已晚; 幕色黑蓝,月明星稀,弯月倒挂,不时有飞鸟掠影而过,枝头微颤。
  但是浮现在祈寒心中的,压根不是什么见鬼的晚景,而是师弟诱人的身子。
  他不是圣人,也有欲,但是他非常厌恶且憎恨,这种欲是在师弟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的,非彼此爱意基础下的欲,只是单方面地想满足自己,同那两个淫贼有何差别?
  如果自己是师弟,只要想一想自己的师兄平日里一副呵护的兄长模样,背地里却想些龌龊之事,便觉得……恶心至极。
  这样想了想,他心中宁静了许多。
  全身心地浸润在热泉中,过了许久,愈发放松和清净,祈寒眯着眼睛懒懒开口:“阿衡,你好了吗?不能泡太久。”
  “师兄,你过来一下。”
  薛衡陡然开口,声音与往日不太相同,带着点被热气熏烫过的媚。
  “怎么了?”祈寒先问道。
  “我的脚磕到什么东西了。”
  祈寒快步走过去,没见着薛衡,反倒被人洒了一脸迷香。
  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扑通倒在了水中。
  “把他捞上来。”沐巡抱着被他的袍子裹住的早被迷晕过去的薛衡,挑着笑意道。
  段麟拿起薛衡的剑:“为什么?让他死了便可。竞争对手死一个少一个。”
  “不可,他死了我们的美人可要伤心死了。”
  沐巡不是瞎子,祈寒看薛衡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是喜欢,而薛衡面对师兄时顺从而亲近的态度,也昭示了他在薛衡心中,远远不止是师兄而已。
  段麟自然不想看到薛衡心如死灰的模样,便下了水,把祈寒捞起来。
  “带上他。”沐巡又道。
  “你这又是为什么?留在这便好了。”
  “有他在我们手上,稍加威胁,薛衡便怎么也不可能离开我们了。”沐巡看着薛衡湿漉漉的脸颊,声音愈发诡异起来。
  “你可真会算计人。”段麟啧啧叹息,把祈寒扛了起来。
  沐巡但笑不语,那也是因为这个人他非要不可,若是换了旁人,他才懒得花这么多心思去计较。
  沐巡抱着薛衡一路走,直到走到凛棠谷入口处,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你驾车。”沐巡将袍子上拉,遮住美人的香肩,对段麟说道。
  段麟摇头:“我不答应,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头对薛衡做什么龌龊事。”
  沐巡笑笑:“那好,人放在里头,我俩一起驾车,如何?”
  “尚可。”
  两人架着车,心中却各怀鬼胎。
  段麟袖中探出了一枚梅花镖,看沐巡正认真驾马,便两只夹住,扔了就去。
  沐巡却仿佛侧面长了眼睛似的,顿时两指夹住,段麟顿时飞身便是一脚,却被沐巡俯身避开,手闪电般成爪一抓,探入他怀中,抽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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