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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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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将怀里已经睡熟的了孩子轻轻拍了拍,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在陆长亭的搀扶下动作缓慢的撑起发软的身子来。
“不吃别的,就吃粥。”
“粥也好,晚上吃这个好消化。”陆长亭点头,端着碗要喂他,嘴里继续柔声道:“明天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早上好起来准备。”
云染只吃了一口,就将碗给接过来,反过来喂他,陆长亭低眸看了眼勺子,愣了愣,但还是张嘴吃下。
粥里面放了冰糖,带着丝丝的甜味,温温的吃起来还不错。他这段时间心里苦,又因为云染丢了魂的样子急得上火,也根本吃不下多少,就算吃了也是食不知味。
如今,看着云染仿佛渐渐缓过来一点,又跟他同食一碗粥,总算是久违的品了出一点清甜,将他心里的苦给冲淡了些。
云染又要喂,陆长亭忙道:“你吃吧,这是给你吃的,我根本不饿。”
云染沉默一会儿,道:“长亭,你瘦了。”
“你也瘦了不少。”陆长亭叹息着摸了摸云染的脸,以前弧度润泽秀美的脸现在瘦得下巴都尖了,陆长亭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温声道:“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好好吃饭,嗯?”
云染似有似无的唔了声,陆长亭把碗接回去,继续喂他吃,云染下意识里张嘴,目光缓缓落在安置在床边的两个一大一小的盒子上。
孩子的事情对陆长亭的何尝没有打击?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两人都默契的不提片语。唯恐说一个字,就生出一把锋利的刀来,割得原本就痛到麻木的心脏鲜血淋漓,更加的支离破碎。
楚明亦那天伤重昏迷被他手下带走了,云疏火化那天,他却又面无人色的出现,伤口渗血连路都走不稳就踉跄着想来抢云疏的骨灰,然后被云染又面无表情拔剑在他身上扎了个窟窿,血色弥漫,将人的视野全部染红。
楚明亦当时就栽过去了,跌在地面不省人事。
云染伤了楚明亦两次,却没有人来找他麻烦,大概是下面的人都得了楚明亦的吩咐。而从那天他昏死过去之后,就没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云染的手指在云疏的骨灰盒上轻轻的抚摸,低声喃道:“父亲,我现在……不希望他死。”
刚放下空碗的陆长亭一怔,看着云染没有情绪的脸,旋即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无声的低叹。
果然听着云染又说:“他现在死了,肯定会死缠打烂的追上您的,让你不得安生,您那么厌恶他的纠缠,我不想让他污了您的眼睛……所以……我,我现在不会让他死。”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折磨。譬如他。
可他至少还有陆长亭跟阿辞这两个令他深深牵挂割舍不下的人,而楚明亦……就让他暂时抱着他那颗腐烂恶臭的心继续活着吧。
只是暂时。
总有一天,那个男人还是会死的。因为第二次用剑捅他的时候,云染在剑上面涂了自己制作的一种毒/药,毒/药一旦入体,便无法可解,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被巨大的痛苦生生折磨而死!
“还有……请您原谅我一件事,我大概要食言了。”
云染在云疏临终前答应了将他的骨灰散去,但是云染如何舍得?他怕散了父亲就没办法投胎,那他们下辈子就不能当一家人了。
“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您的,不会让那个男人沾染到分毫……我会尽快的带您远离这个地方!”
云染打算把他还有孩子一起带平昌的家里,放在密室里设个灵堂,一辈子都守着,永远都不分开。
云染猛地转头,眼瞳黑的惊人,他唤道:“长亭。”
一直注意着他的陆长亭立马应声,“嗯?怎么了?”
“等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平昌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在离那个男人这么近的地方呼吸,云染会觉得空气都变得肮脏了起来。
云染黑眸看住陆长亭,抓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走。”陆长亭立马回握住,毫不犹豫点头,语意坚定,“当然跟你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安身之所。”陆长亭眼神朝已经熟睡的阿辞飘了一眼,柔声道:“还有阿辞,我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云染闻言,原本沉郁的眸中浅浅的水光一闪而过,紧紧抿着泛白的唇微微偏开头。
原本,应该是一家五口的。可是,被无情的毁去了。
云染知道,以后无论时光如何流逝,世事如何变迁,这份失去至亲之人的绝望痛楚就会同那深深扎了根大树一般,□□伫立在了他心脏最敏锐最脆弱的地方,永远都无法再消散……
赵烟儿没想到云染还会见他,被方平领着带进院子里时,一眼便看到了月色下那么素白清瘦的身影,他散着黑发,微微仰着头,脸色雪白,清冷的黑眸中落着细碎皎洁的月光。
赵烟儿双手紧了紧,走近了些,“阿染,你找我。”
云染继续望着天上的明月,过了片刻才轻声道:“你之前说等你发现,刚好看见王府的人把我的孩子给扔了出来。那你跟我讲讲,当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孩子是被王府的人抓走的。”
赵烟儿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嗓音发紧的回答:“因为那个女人给我下了毒,我刚好碰到一个四处游历的神医,他查出了我身上的毒是皇宫里才有的,我就往东阳的方向查。可是凭我一人之力想混进皇宫何其不容易,更别提查探孩子的下落……所以,所以我便先找跟皇宫相关的齐王府。”
可是齐王府比起皇宫来,戒严更深,别说混进去,就连稍微靠近一些都会被门口的侍卫抓住盘问,稍有不对,就会被抓走。
“我不敢冒进,只能在王府附近徘徊,本来没报希望,但是那天却刚好让我看到了从后门走出来的人,手里抱着用布裹住的……我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所以就悄悄跟上了,然后,然后发现……”赵烟儿声音越说越小。
云染呼吸深重猝然回头死死盯着她,指尖发抖,嗓音颤的厉害:“那个孩子你看清了吗?真的是我的孩子?”
埋在香叶山的也只有孩子的骨灰,不过就算当时孩子是直接下葬,现在他看到的也只是累累白骨,根本无法辨别面容。
可他就是还不切实际的抱着一丝幻想,或许死的那个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呢?
又或许,孩子当年根本就没死呢?
他眼神固执的将赵烟儿看着,几乎要看进她的骨子里里,他多想听到赵烟儿说,“那不是你的孩子,我看错了。”
赵烟儿听他这么问,眸子慌乱的一闪,眼泪瞬间掉下来,她神情恍惚的蹲下身去捂住了脸:“对不起,对不起,阿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这几年也活得很累……”
云染重重的闭眼,神色惨然的一笑。
明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可还是执着的要问清楚。事实上,问完让他更加的痛的撕心裂肺了。
赵烟儿抹了眼泪,忽尔低低的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有陆长亭,还有阿辞……阿染,该死的是我,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
云染睁开眼居高临下看她,神色压抑。
“你身上的毒,这些年如何解决的。”
赵烟儿咬了咬下唇才道:“就是当年那个大夫,给我配了点药,只能在毒发的时候缓解一下疼痛。”
云染就这样目光静默的看她须臾,冷淡的道:“那你以后继续吃药吧。你死了也不换不回我孩子的命了。”
赵烟儿心头一震,仰起头看他,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被放过,“阿染……”
云染微微俯下身,用手在她头顶轻拍了两下,仿佛回到两人刚相识的时候那种恣意亲和,可是在如今物是人非的境况下,却又透出浓浓的悲哀,〃当年无依无靠的我把你当做我的第一个亲人,我是那么信任你,把孩子交给你……〃
赵烟儿喉头哽咽,欲言又止,云染却已然直起身,别开头去,冷冷的不再看她,“你走吧,现在就离开。”
“阿染,我……”
“走啊!”云染喝道。
赵烟儿缓缓的站起来,眸子在云染的侧影上流连,半晌才低低的说了句:“阿染,不管如何,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后转身迅速的离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里。
云染余光瞥见了,却站定没动。阿展跟陆长亭在赵烟儿离去过后一同推门从房里迅速走出来。
阿展丝毫没耽搁,只是冲着云染点点头之后便无声无息的循着赵烟儿的方向而去了。
刚才云染拍赵烟儿的头时,手上有迷影香,淡淡的香气能迅速透过皮肤渗入血液里,致使身体散发一种异香,可保持三月不散。
阿展就算短时间内跟丢了,也能通过随身携带在竹筒内的一种飞虫找到她,以此便能打探她的踪迹。
“阿染,你查她是觉得她说谎了吗?”陆长亭抓住了云染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问着。
云染将头挨靠在他的肩头,才收回毫无焦点的目光,敛着眸子低低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对她放不下那几分疑心……〃
按照赵烟儿的说法,当年东珠应该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所以把两个孩子给换了,并以下毒威胁让她好好照顾阿辞。而且上次赵烟儿毒发,大夫查出这种毒是每年都需要服下解药才能活命的。
而赵烟儿活到了现在,每年的解药又是从何而来?东珠既是意欲用毒威胁,断然不可能一次性的把解药给她。这其中肯定是什么关键被赵烟儿隐瞒了。
她不肯说,云染只有自己查。
假意放她走,然后顺藤摸瓜。云染原本是打算派别人,阿展却满脸委屈的凑过来,他不会说话,就目不转睛盯着云染,最后成功的领了这个差事。
或许赵烟儿没说谎,她的解药就是那个所以得神医给的,或许,东珠当年情急之下交换了孩子然后给赵烟儿下毒,并没有来得及考虑到后续如何给她解药的事情。这次或许真的什么都查不到。
云染也知道自己太执着,但他不愿意放弃,他要追查赵烟儿,他想查到当年的真相……只为了心中那一份渺茫无光的微小希冀。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动作很轻的推开房门,瞬间扑面而来的浓浓药味几乎是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楚南嘉一身雪青色常服,脚踏锦靴,不紧不慢的掀开层层的纱幔往里面走,在看到直挺挺床上满头苍苍白发,气息微弱的,眸光呆滞的男人时,楚南嘉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即使他早就做了心里准备,他仍旧不敢相信。
这个浑身死气,苍老得仿佛行将就木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位睥睨天下,傲然一世的皇叔?真的是那个曾经随意两句话就能将小时候的他吓到噩梦连连,高热不退,让他举步维艰的皇叔?
不像,太不像了。楚南嘉轻轻叹息摇头。
可见,情之一字,当真是杀人利器啊。
比他想象中还要利。
“皇叔,皇叔?朕来看你了,皇叔?”楚南嘉眸光一闪,嘴里轻唤着,床上的人眼睛是睁开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楚南嘉拧着眉,挽袖伸手想去触碰,楚明亦却突然动了,他极其缓慢的移动着眼珠子,将视线一点一点的落在了楚南嘉身上。
与方才的凝滞不同,这个眼神虽然没有任何情绪,但是楚南嘉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的后颈不由惊起了冷汗,凉意幽幽。常年处在这个男人的威压之下,就算他现在在床上起不来,却也轻易令他忐忑难安。
好在多年的修炼已经让他学会了不显露山水,楚南嘉内心起了波动,面上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微微凑近了,做出关怀的样子,嗓音很轻的道:“皇叔,朕特地来看你的,你好些了没有?”
楚南嘉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伤重难愈,在加上精神受到重创,就算是好生调养,这身子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他盼望着这天,可却也觉得莫名难过。
所以这份关怀里也有几分真情实意在。如果皇叔不是他皇叔,那么也会是毕生敬佩憧憬之人。只是可惜,他们二人中,终将有一个先陨落。
楚明亦幽黑不见底的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原本干涩微张的嘴动了动,声音粗哑难听,“听说,皇上将水患治理的很好。”
楚南嘉的手猛地一颤,他敛然低语道:“都是皇叔的功劳,朕只是吩咐他们按照皇叔安排的去做,不让他们懈怠罢了。”
“好,好。”楚明亦喉间发出一阵古怪的低笑,笑了两声就开始粗喘,原本惨白的脸上腾起了一抹病态的潮红,他看着楚南嘉道:“皇上到底还是长大了,你的父皇也该安心了。”
楚南嘉微笑,心里却泛起了凉意。
楚明亦不再看他,收回视线,眸子似乎看着虚空之处,“如皇上所见……我这身子恐怕是撑不久了。”
楚南嘉忙道:“皇叔别这么说,朕一定让太医……”
楚明亦低低呵笑,很突兀的转了话题,“皇上肯在在心里疑惑着,我怎么就因为爱一个人走到了现今的地步呢?是不是?”
楚南嘉沉默的看着他半晌,点头:“是。朕不明白。”
楚明亦眼神蓦地怅惘起来,“大概是楚家人都流有这种疯狂的血液吧……为情而狂,呵,你的父皇不就是吗?”
楚南嘉喉间滚动了一下,眼神沉默。
他是后来从伺候过母后的嬷嬷那里才得知的,父皇深爱母后,母后心中却另有所属,母后生完他没多久病逝了,而父王从母后死去之后就沉湎于悲痛不能自拔,无心国事,甚至常常望着母后的画像恸哭,身体状况也急转直下,大病小病不断,很快身子就垮了,刚三十就驾崩了。
楚南嘉觉得,生在帝王之家,感情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因为太过危险,太难以掌控,如他父皇,如他这位皇叔,全部一头栽进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楚南嘉一度认为,这种行为其实很愚蠢。
“楚家人啊……”楚明亦低哑的喟叹,“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步错,就步步错,任你手段通天,也无法再挽回……皇叔倒是希望,皇上你以后能够练就铜墙铁壁,不为情所困才好。”
楚南嘉颔首诚恳的道:“朕受教。”
楚明亦像是疲累了缓缓闭上眼,楚南嘉守了会儿,见他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准备起身离开。
“皇上。”
楚南嘉刚挪起来半寸的屁股又立马落回了凳子,发现楚明亦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突然紧绷起来,道:“皇叔,我在呢。”
楚明亦低声道:“阿疏给我生了两个孩子,皇上已经知道了吧。”
他说的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他肯定知道,楚南嘉强自镇定,问道:“孩子……?”
楚明亦没有理睬他的装傻,而是死死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迸射出一道慑人的光芒,似乎刚才那个伤重虚弱的人根本是假象,他仍旧还是威震天下,一句话就能让人战栗不已的摄政王殿下。
楚南嘉有几分不安,“皇叔……怎么了?”
直到出了王府,楚南嘉都还有些神不守舍。他脑袋里回想着楚明亦最后对他所说的话。
皇叔对他说的是,“这个天下以后就是皇上你一个人的天下,没有人与你争抢,皇上你从小就隐忍聪慧,相信这个位置你会越坐越稳,所以,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不做为好。皇上,一定谨记我的这句话。”
隐忍聪慧……皇叔其实一直知道他在装傻?
而后面一句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动那个男人生的两个孩子。
艳阳高照下,行走在街头的楚南嘉硬是惊出了满头的冷汗。他的皇叔,果然还是他的皇叔。这些年啊,如果不是他过度沉湎于那个男人,自己的一些小动作恐怕根本就逃不了他的眼睛。
楚南嘉现在万分庆幸,有的事情他做的格外的谨小慎微,如果被皇叔知道了,他现在恐怕会跟东珠一个下场了吧。
此时心事重重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半路遇上截杀,那些人全部戴着银制的面具,嗜血而凶悍,武功高的离奇,楚南嘉的随身侍卫很快死伤过半,楚南嘉也身中了一剑,可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伤他的人没有下死手。
“陛下,那些好像是摄政王的神机营死士!”
其实不用属下说明,楚南嘉也已经猜到了。银制的面具,超强的武功,嗜杀的眼神,神机营,也只有神机营了。
他们一旦接收了任务,便是不死不休。
他刚走出去王府没多久就被追杀,却又留情没有直接要他的命,这是皇叔对他的一种最直接,包含着威胁的警告。
——如果他敢对那男人留下的两个孩子动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神机营至死不休的截杀。
失去最后一名下属护卫的楚南嘉捂着伤口,满头的虚汗,狼狈不已的逃窜进了一个寂静的小巷。虽然知道神机营的人不会杀了他,但是这种受人所制的感觉太糟糕了,他想逃,想挣脱,如同这二十几年来的日日夜夜。
楚南嘉呼呼的喘气,终于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浑身是血的闭眼栽在了一家小院门口。
“——少爷,少爷,哎呀!你快来看呐!”
易瑾年坐在书桌前看书看得心浮气躁的。前些日子他跟云染分开后,就莫名其妙在街上被绑架了,刚醒过来就又莫名其妙的被推出去冲撞了齐王爷,齐王爷看到他就将他带回去审问了一通,问云叔跟云染阿辞的关系,易瑾年收留云疏的那晚曾听他提过跟孩子走失了,又见云疏跟云染长得那般相似,所以被逼问之下忙说出了两人是父子关系。那齐王爷当时听了就失了魂一般的走了……而他被关了三天突然被想起来似的,才将他放出来。
易瑾年光想想都觉得很气愤,怎么跟那个云染相关的就完全没好事!??抢了长亭不说,还让他各种倒霉。
书院还在修缮,易瑾年不用去上课,就天天窝在家里看书,也不去找陆长亭了,因为去找到就意味着会看到云染,几番在他那里自取其辱,易瑾年觉得自己再去就是个蠢蛋。
可是这书是越看越浮躁,虽说每天都抱着书,事实上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此时又听见老嬷嬷在外面一阵咋咋呼呼,他眉头拧的死紧,从窗子探出头去,问道:“嬷嬷,怎么了?”
老嬷嬷一脸煞白的喘着气,满眼的惶恐,对他指向院门口,“少爷,那里,那里死人了!”
死人?易瑾年神情凝重的放下书,赶紧绕到了门口,走出去,敞开的院门口,倒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人。
“还有气啊,命大啊……”
“喂?!醒醒,醒醒啊。”
“什么人啊,怎么弄成这样,还倒在我家门口真不吉利……”
像是来自很远方的声音在喋喋不休,念叨的原本昏沉过去的楚南嘉都找回了一点意识,眼皮艰难的挣动,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阳光洒落,他的视线里有七彩的光圈跳动着散开,然后他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
楚南嘉错愕的同时又有些好笑,竟然是他……
略有些模糊的视线内,楚南嘉依稀捕捉到了他那不满却强忍的眼神。
楚南嘉染血的唇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死死的扣住了易瑾年迟疑伸过来的手,将他吓了一跳,楚南嘉哀求的望着瞪圆眼睛的他虚弱的道:“救我,救救我……”然后就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昏死前,也不知道为何,脑袋里竟是回荡着皇叔的那句话。
——皇叔倒是希望,皇上你以后能够练就铜墙铁壁,不为情所困才好。
此时的他绝对不会料到,自己这不以为意的一句话,已然昭示了他一生的情路困苦,他以后也做了自己眼中愚蠢之人……也更让他切身的体会到了,情之一字,当真是杀人利器啊。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对……都快结局了当然不会细写。不过是为了表明我也是虐了皇帝的,因为他做了坏事,不能让他太顺心 O______O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过了几天,陆长亭跟云染从秦家告辞,收拾完了东西,套好了马车准备出城。对于云疏的死,秦时心里或多或少是有疑惑的,但是跟齐王相关的,他也不想窥探太多,有时候知道得多,不见得是好事。
秦时打算派些人护送他们,却被陆长亭婉言拒绝,秦时看了眼车内抱着骨灰盒双目无神的云染,又看了看疲惫而日渐消瘦的陆长亭,最终也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陆长亭的肩膀。
“那你们多保重。”
“告辞了。”陆长亭朝着他拱了拱手,不多耽搁,驾车带着云染跟阿辞离开了。
他们的车驾很快在出城的必经路口被拦住了,陆长亭拉扯缰绳让马慢慢的停下来,眉头蹙起,他发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路中央停着的一辆马车,马车四周有十几名戴着银色面具的护卫。
陆长亭对来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他眸子紧缩,正要拔剑出鞘,那边的马车有了动静,一个身着深色锦衣,满头白发的男人被护卫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扶下来。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一手还捂着肚子,只是从马车下来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似乎费劲了他毕生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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