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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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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心里猛地一跳,脱口而出,“没有为什么。”
“小虎……那孩子也是你救回来的吧。”
“是又怎样?”云染一听哂然接话道:“我救回来的,陆大侠就会高看我一眼吗?我仍旧是一个开着赌坊害人害己的老板罢了。”
这话是陆长亭曾经说过的,他知道云染是故意这样,不由苦笑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染冷冷的:“我不管是不是,今晚把阿辞找回来之后,你就走吧,什么时候有了三百两就拿来交给袁贵就行了。”
走……陆长亭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我能不能……过段时日再走?”
阿辞肯定会舍不得,他心里也……说不出的不愿。
云染猛地掀起眸子,满脸愠怒瞪着他,咬牙恨声低吼:“陆长亭!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的?陆长亭一头雾水,只有道:“你别生气,别生气,我……”
云染忽尔又勾唇一笑,眼神里锐气蔓延,微微拖长了音调,“你真的想留下来?”
“阿辞他舍不得你。”
“阿辞他舍不得,你呢?你是不是也舍不得?”
面对云染直白的逼问和犀利的打量,陆长亭又是惶然又是窘迫,可他嘴巴张了张,硬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陆长亭的耳垂渐渐的泛起了热意,他心绪杂乱沉吟片刻之后,意外的没有掩饰自己的心迹,也没有回避云染的视线,他下定决心似的轻叹一声,嗓音有些发紧的坦白了。
“你问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告诉你,是。”
云染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狠狠愣怔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扉一旦敞开,陆长亭也不憋着了,他落寞的苦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注意你,想起你,说到要离开会舍不得……”
其实跟他见面的时间,还不如阿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可从见了他以后,心里总是记挂着牵念着,会因为他的话而百味杂陈,因为他牵动情绪。
陆长亭也很矛盾,明明还要找阿染,可是又莫名将一颗心系在这个人身上,陆长亭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心智不坚定,朝三暮四之人。
云染只觉得浑身血液剧烈翻涌,呼吸几不可察的颤动着,嘴角紧绷,黑眸死死盯了他许久。
他一直觉得当年自己在扮成女装的时候遇上陆长亭就是一个错误,陆长亭会喜欢他,只是当时的他刚好是女人罢了。
因为他曾逼问过陆长亭,如果他变成男人,还会不会爱他。
陆长亭不是回答的那句“你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爱”,而是温厚的笑了笑,非常斩钉截铁的告诉他,“阿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
原本想跟他坦白的云染心里一时间也不知是苦是气是怨还是恨!
想到那一晚上陆长亭被后母设计下了药,跌跌撞撞跑回来糊里糊涂的跟他一夜缠绵,陆长亭当时完全是已经被欲/火灼烧神志不清了,发散了药性就昏睡过去了,翌日陆长亭醒来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根本就没发现他是男人。
云染不敢想象告诉他真相之后,他会是怎样的震惊跟恶心!
云染越想越痛楚,越想越承受不住,陆长亭又在那时提出要娶他,可云染只觉得在这人身边呆一刻都是无尽的煎熬和崩溃,他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就一声不响果决的离开了陆家庄,再也没有回去过。
如今,五年多过去了。
这个男人却又跑到他的面前,处处的撩拨他那颗沉寂黯然了许久的心。
云染神情压抑的静了半晌,陡然凑过去,一把抓住了陆长亭的衣领将他逮到自己的面前,陆长亭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云染怀里,不由错愕了一下,不过他乖乖的没有反抗。
云染漂亮的眸中闪动着深沉的光华,跟陆长亭对视,他红唇开合,字字清晰的:“陆长亭,你给我看清楚,我是男人!”
“当然,我知道。”陆长亭高大的身形几乎是半依偎在云染怀里,视线触及的地方便是云染衣襟敞开如凝脂般的肌/肤,鼻息间全是他沐浴过后清新的香气,陆长亭脑袋被一股热浪席卷而过,喉咙里滚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就伸出手去将他的过于宽松的衣服给拢紧了些。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也知道你讨厌我,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云染呼吸微重,语调沉的可怕,“我一字一字的,都记着了。”
陆长亭原本低敛着眸浑身紧张的泛着冷汗,闻言有些不解其意的抬起头来望住他那似乎有烈焰燃烧的湛黑双瞳。
“那你也都给我记住。”云染又逼近了些,两人的鼻尖若有若无的碰在了一起,视线交缠,他咬牙切齿嗓音低低的透出一股迫人的凌厉:“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但是现在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你以后若有一丝的悔意跟退缩,我便让你一世活的不能安宁!!!”
第17章 第十七章
陆长亭被松开后许久都还是懵的。他一时情难自禁表白心迹,以为会遭到嫌恶,没想到却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可是这人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长亭面红耳赤,心情复杂又激荡,不时的去偷偷觑他,云染反而是四平八稳的坐着,眸光深邃的直勾勾的回望着,坦坦荡荡任由他打量。
这种沉默又各怀心事的眼神交汇持续到了目的地曲水别院。
云染让陆长亭到马车里等,陆长亭自然不会答应,云染沉吟片刻,也像是突然改了主意,倒也不拦着了。
“进去了,少说话别妄动,听我的就行了。”云染叮嘱了一句,便朝着门口走去。
谁料,门口守着的侍卫眼神在三人身上晃了一圈,最后很肯定的落在了云染身上,然后客客气气的道:“我们主子说了,只有这位能进去,其他的人暂且在外面等吧。”
陆长亭跟阿展俱是神色一凛,陆长亭更是一把抓住云染的胳膊,坚决的道:“不行!你不能一个人进去!”
怪不得这人刚才说,不是三百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里面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而现在又直言只要他一个人进去,看起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今晚的事情就是冲着他来的。
陆长亭当然不想让他涉险。
云染也没有意外,动作很轻的挣开他的手,侧身接过了阿展手里的匣子,对那侍卫悠缓的道:“我们只是拿钱赎人,既然贵府主人看起来不欢迎我们,不如我们就将银子给你代为转交,玉佩的钱赔了,你们也该将孩子给放了。我们三人且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这……”那侍卫似乎是得了吩咐,怕云染执意不进去交不了差,立马赔笑道:“银钱之事,我不敢过手的。你们先等着,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他又出来,将三人一同迎了进去。
只是安排他们三人在花厅里喝茶,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楚晏宁还没出现。
三个人或站或坐,神色各异,倒还都沉得住气。
又是一盏茶功夫过后,一美貌侍女缓缓而至,声音娇柔,“各位,请跟我来。”
云染起身走在最前面,阿展跟陆长亭紧随其后,孰料云染还没走到门口,便听着身后一声轰的巨响,他惊觉不对猛地转过头去,发现身后的两个人竟然一同被罩在了巨大的铁笼之内!
因着这变故,陆长亭跟阿展也俱是一惊,看到落单的云染,更是惊怒非常,两人对视一眼扑到栏杆前,一齐试图用内力掰断它。
可是那铁栏似乎不是普通的材料铸造,结实得可恨,任凭两人如何的努力,都纹丝不动,气得阿展用脚直踢。
云染见状冷笑一声:“还真是花样百出。”
“——云老板是在说我吗?那真是多谢夸奖了。”
肆意张扬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云染转过身看了眼正在走近的那个一身锦衣箭袖,年轻清隽的男子,正是楚晏宁。
楚晏宁走到云染面前,微微偏着头,目光肆意打量了云染几下,眼神深了深,“云老板这一身当真是风姿卓绝啊,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吗?实在受宠若惊。”说着又毫不客气的用眼睛扫荡了够,笑吟吟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陆长亭那边完全能看到且听到门口所发生的眼一切,他睁睁的看着楚晏宁靠近云染,又毫不掩饰那露骨的眼神,陆长亭登时感觉有人在他心里剜了一块,气血上涌,眼睛瞬间布满红丝。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了!他咬牙狠狠的抓住铁栏,痛恨又懊恼。
阿展也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跟在云染身边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职过!
云染倒是很从容的无视了楚晏宁噬人的眸光,神色镇定的问:“孩子呢?”
楚晏宁听他问这话,朝房内被锁住的陆长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据我所知……那并不是你的孩子,但为什么你好像一直很紧张关心他的样子。”楚晏宁其实也很奇怪,如果不是查到这人跟那孩子确实没有关系,他还会以为是两父子呢,那眉眼长得当真有几分相像。
“你不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故意拿孩子引我过来的吗?”云染不答反问。
楚晏宁重重哼一声,很是理直气壮的道:“谁让你不来主动找我?上次在慈安寺让我丢脸,你难道就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楚晏宁又抬了抬下巴指向怒气鼓鼓的阿展,嗤笑一声,“你的这个小护卫的确挺厉害,不过这回,他是自身都难保了,顾不上你的。”
云染问:“那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楚晏宁一把抓住云染的手腕,凑近他的耳边,低声直白道:“没别的,本王看上你了,就想留你在这里过一夜。明天,自然会将你们全部放走。”
云染在他凑近时,将脸偏向一边避开,楚晏宁又十分轻佻的追着他嗅了嗅,“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答应不答应?”
云染沉默的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平静下来的阿展,拧着眉,仿佛在挣扎。
陆长亭早在楚晏宁贴近云染的时候就已经目瞠欲裂了,抓住铁栏的手关节泛着死白,恨得心间直流血。
他在此之前,只是知道自己对这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此时此刻,陆长亭才惊觉自己怒意翻涌到超出自己的认知了!
他竟然已经这么在乎这人了!
“云夜!”陆长亭眼眶发红,痛心的高喊一声,手下用力之大,竟然让原本丝毫未动的铁笼摇的晃动起来!
“你叫云夜?”楚晏宁露出恍然的表情,他之前得来的消息,只知道这人姓云,根本查不到他的真名。
可是那个男人又是如何知道的?他们两人关系很亲密吗?
楚晏宁想到此处,顿时脸色阴沉下去,“你喜欢他?所以才会对他的孩子那么好?”
云染强忍什么似的眼睫颤动两下,将脸偏过来,低声道:“你先带我去看看孩子,我要确认他们的安全。”
楚晏宁理解为他答应自己的条件了,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里面那个男人,又提不起开心的滋味了。但转念又一想,待会儿就能拥有他了,这股闷气便又冲散了不少。
“你放心吧,只要你肯顺着我,我是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楚晏宁哼道:“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云染顺从的样子随着他离去了,走了几步一个短暂的回眸刚好跟阿展的视线相接。
阿展双手猛然收紧,极其郑重的冲他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充满了无声的默契。
陆长亭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楚晏宁拥着离去,在旁又是用剑砍,又是用内力掰,急得青筋直冒。
阿展抿唇无声一叹,走过去拍拍陆长亭,陆长亭粗喘着回头,阿展大眼眯了眯,手往旁边扒了扒,示意他让开。
“你……”陆长亭仅仅说了一个字就住口了。
阿展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陆长亭下意识里看了眼外面。
大抵是对这个机关笼很是放心,所以那个人只是留了两个守卫在外面,而他们只管守着,根本就没怎么注意里面。
陆长亭再次回头看时,立即被一道雪亮的光闪到了眼睛,他讶然的发现是阿展手里的那把出鞘的匕首。
一眼看去,就非凡品。
阿展手持匕首,眼神凛然的运了运气,手猛地一挥,又快又狠又准,而那牢固的铁笼此时仿佛变成了软泥,轻松的被削了一条口子。
因为陆长亭刚才又砍又喊,此时的动静反而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陆长亭终于是看到了希望,眉眼间浮起一丝喜意,他屏息看着阿展继续在离刚才切面高了许多的又是一下,半人长的铁栏就像是被割韭菜似的断飞出去,发出重重的落地声,铁笼瞬间就多了一个大窟窿。
两人身手敏捷的从这个空出来的地方一跃而出。
外面的人这才察觉不对,只是刚要动手,就被飞速窜出去的阿展跟陆长亭两个人给制住了,连发出叫声的机会都没有。
第18章 第十八章
楚晏宁这边倒是言出必行,带着云染到了内院,见到了正并排坐在阶梯上的两个孩子,除了表情郁闷点,确实是没有受伤,云染长松一口气。
阿辞看到云染出现,先是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真的是他,顿时惊喜的叫出声,朝着他扑过去。
小虎也害怕的很,终于见着一个认识的了,也吧嗒吧嗒的流着眼泪,可怜的跑到云染身侧去了。
云染将他们揽着,目光落在阿辞身上,正要开口,阿辞却猛地瞪向在旁站着的楚晏宁,愤怒的跟云染告状:“他是故意摔碎玉佩的!他上次在寺庙没有得逞,这回故意抓我引你出来!”说完将云染的胳膊抱得更紧了,扬起小脸,眼泪盈盈,扁着嘴道:“你怎么来了啊?”
云染有些诧异阿辞小小年纪居然把楚晏宁的套路看透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笑了笑,“我来不好么?”
“我想你来,又不希望你来。我想纠结了一晚上,又矛盾又难受。但是在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高兴了。”阿辞又可怜巴巴的哀声恳求说:“你对我这么好,我离不开你了,你以后都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
云染怔了一下,低眸冲着他轻笑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阿辞顿时心花怒放,小手擦掉眼角的泪珠,“真的真的?你是说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
“好了,孩子你已经看了。”楚晏宁可没有兴趣看这一出出的,语气显出不耐,伸手过来拉云染,“该跟我走了,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
云染敏锐而又迅速的避开了他的手,猛地拉着两个孩子后退,然后挑眉将他看着,“你好像记错了,我刚才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此时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份隐忍顺从,楚晏宁表情滞了一瞬,指着他大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仔细一回想,他刚才确实没有答应。
楚晏宁冷笑一声,眼神阴鸷,“你又跟我玩儿什么把戏呢?你以为你不听我的话,你们这些人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吗?!还有,你要找的人,难道不想知道他在哪儿了?”
云染歪头睨他一眼,神情平平淡淡的却莫名的透出一股寒意,“你喜欢威胁牵制人,偏偏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和牵制。我要保护的人,和我要找的人,都会如我所愿,但是这一切的实现,绝不会是因为屈从你。”
他字字清晰,语气冷傲,倒是让楚晏宁听得愣了一下,继而面容扭曲的哈哈一笑,“大话谁不会说,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如何能逃出生天去!”
“你不是也说过,我的那个小护卫可是很厉害的。”云染道。
“厉害?任他再厉害,那铁笼是玄铁铸造的,我……”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楚晏宁往后猛地踉跄了一下,感觉到脖子一寒,一把长剑已然横在他的颈间。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被挟持了!而且居然没有侍卫来护驾,只能说明他们可能又被那个武功奇高的少年无声无息拿下了。
楚晏宁虽然身份显赫,却其实一向不受父王的宠爱,甚至被深深的厌恶。他从小开始就被他母亲教化,要不顾一切的去讨好他的父王才能站稳脚跟,以至于他各种吃穿喜好都是在故意接近和模仿父王,就是想跟父王亲近一些,多说一些话。
奈何这么多年了,都是徒劳一场。恐怕父王都不知道他今年多少岁了吧,因为他父王禁止他每年过生辰,好像那一天是抹不掉的罪责一般。
这次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父王关在院子里的那个人得了眼疾,父王急怒万分,正暗地里大肆的招揽名医来治病,他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特地亲自出行四处寻找可用之才。因为父王没有宣扬,他也不好大张旗鼓,再加上出府比较急,所以这回带的手下总共就只有八个人。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想到这几个武功也不差的人到了现在简直是不堪一击,让他一次次的置于险境之中。
实在无用!
要不是现在身边无人,他早就将那几个废物全部斩杀了!
陆长亭绕过了楚晏宁的身前走到了云染身边,更加证实了楚晏宁的猜测。
这两人真的逃出来了,而且此时用剑挟持他的肯定就是那个蓝衣小护卫。
“果然是你们!”楚晏宁着实以为将这两人制住了才会一时得意忘形。可那铁笼是玄铁铸造,他们两人就算内力再深厚也没那个本事弄开,难道有人帮忙打开了机关?!楚晏宁很后悔,刚才就应该趁机将他们给杀掉!
楚晏宁恶狠狠的盯着云染:“你刚才假意顺从我,只是为了找到孩子所在的地方。”
“可以这样说。”云染毫不掩饰的点头。
“你们一早就商量好的?!”楚晏宁接二连三的被他耍,再加上现在处境不太妙,愤怒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心。
云染却抿唇笑笑不说话。
阿展平常虽然容易犯糊涂,但是这种时候,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商量。
而那把匕首他这些年收集的宝物之一,削铁如泥,平日里就让阿展随身携带着,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他跟楚晏宁一来一回间,陆长亭牵着阿辞的小手,灿若寒星的漆黑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云染的脸看着。
陆长亭之前都没能像这样隔得这么近且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脸,珍惜的看得非常细致,见他红唇一开一合的说话,姿态高傲的点头,嘴角轻轻勾动的弧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似乎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跟诱/惑。
陆长亭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
他呆呆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再这么猛跳下去,就要坏了。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还敢这样对我?!”楚晏宁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他只要稍稍不慎,脖子就会被割破。
云染努嘴点头,似乎不太在意,“知道啊。”
云染其实注意到陆长亭在旁直勾勾的眼神,他心里微微有些波动,但当做没看见。
他缓缓走到了楚晏宁身前,接过阿展递来的药瓶冲着他轻轻晃了晃,眸色潋滟,露出一个清艳绝伦的笑,“可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喝下这瓶药,那么,以后都跟我没关系了。”
楚晏宁一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敢,你敢!!!”
“本来,我也是不打算跟你有交集的,可是谁让你主动惹我呢?”云染突然侧眸,对上陆长亭的眼神,缓缓扬唇一笑,诡秘而艳丽,“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陆长亭被云染看得肩膀一缩,后颈子凉悠悠的,眼睛眨巴眨巴冲着云染讪笑一下。怎么感觉……这话也有对他说呢?
云染冲着阿展使眼色,阿展点点头点了楚晏宁的穴道让他不能挣动。
云染扒开药瓶塞子,直接往楚晏宁的唇边喂去,楚晏宁脸色泛白,身子细微的颤动,此时那些无用的侍卫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更别说来救他了,而眼前这人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还如此胆大包天胆敢谋害他?!
楚晏宁低眸见着药瓶靠近神色中流露出恐惧,嗓音也抖的不成样子,“我,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毒死我,明天你就会被全数抄家,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被凌迟处死!你敢!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告诉自己就算没人看也不能弃坑,励志QAQ
第19章 第十九章
云染的动作倒是顿了顿,他跟本没打算杀这家伙。他还不至于笨到以为自己杀了一个小王爷之后还能万事大吉。
他手里的是一种致人记忆混乱的药水,喝下之后的人会仿佛坠入云海,飘飘荡荡精神恍惚,不知今夕何日,等醒来后就会将最近的记忆都忘掉。
楚晏宁纠缠他就是最近开始的,喝了这药之后绝对想不起来今晚发生了什么。
这种药水其实是云染自己弄出来的。
当年,他在木萤族内长大,长老们为了好控制他,从他小时候就让族里大多数人给他不断的洗脑灌输,说他以后是要跟男人在一起为全族人生孩子的,那是他的必须完成的使命!
云染那时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智还算坚定,而且他自己有主意,情感也极其的敏锐,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些人的话听起来似乎都莫名不顺耳,所以表面上听进去了,其实心里根本不当回事。
到了他七岁那年,长老要他独自去机关洞里为族人取解药。云染才发现机关洞里简直别有天地,机关人带他转悠了大半天才将里面的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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