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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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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医生一面开始动手刨土,一面接着讲述太极晕的由来。

自然界有五种颜色的土壤,白垩土为金,青色土属木,黑土是水,红壤为火,黄土则属土。太极晕呈圆形,直径丈许,其内自然生成这五色土,非常罕见。而且晕内土中还孕育有五色土卵,俗称“土蛋”,蛋内中空,内里间或生有虫,形如蚕。

“真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寒生似有不信。

“等抽空带你去长长见识。”父亲许诺道。

寒生接过锄头,替换父亲刨土。

“有人晕倒啦。”竹林内传来妇女的喊叫声。

朱医生忙抓起药箱朝竹林里跑去,寒生也扔下锄头跟随着去看。

村北头的李老二倒在了自家的祖坟前,在一旁声嘶力竭叫喊的是他的婆娘李二婶。

“小心,有黑气,带二婶去上风头。”父亲吩咐道。

寒生拉李二婶转到了上风头方向,见父亲打开药箱,取出药丸匆匆塞入李老二嘴里。

寒生脑袋外来歪去的仔细观察着,可还是看不到那黑色的尸气。

“眯起眼睛,尽量用眼角的余光,要不经意的一瞥。”父亲告诉寒生道。

寒生按照父亲所说的方法眯起了眼睛,来回的瞥来瞥去,终于有一两次看到了弥散在墓坑里淡淡的几团黑气。

“我看到啦!”他高兴得喊起来。

父亲微笑着望着寒生,轻轻扶起悠悠醒转的李老二,告诉他坟墓中有些污秽有毒的气体,要等尸气散尽再行敛骨。

午后不久,寒生爷爷奶奶和母亲的尸骨都已经盛殓到了布口袋里,填好墓坑后,大黄狗跑在前面,父子俩带着先人遗骨返回家中。

晚饭时,父亲又指点了些堪舆观气之法,这孩子学医不成,习风水之术倒是有些奇禀异赋呢,他想。

夜深了,西屋里的寒生仍在挑灯夜读,越看越是吃惊,《青囊经》上记载的方子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对某些疑难病症用药都是一贴即愈。三更时分,寒生终于通读了一遍,掩卷长叹,他清楚,自己此生真的要像当年华佗一样,悬壶济世,浪迹江湖了。经书木匣收好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吹熄了油灯,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父亲咚咚敲响西屋的房门。

“今天给先人骨殖落葬,快起来。”父亲隔着门道。

寒生揉着眼睛爬起来,还在连连的哈欠。

早饭时,寒生小声的问父亲:“老爹,你是不是想把曾祖和爷爷他们的骨殖葬到太极晕那儿去?”

“呸,亏你想得出来,咱家一世郎中,只想着解人以困,别无他求,若想荣华富贵,你曾祖早就进太极晕了。”父亲正色道。

“我可没那个意思,一世郎中倒也自在潇洒,我就想今生浪迹江湖,悬壶济世,解人以困。”寒生认真的说。

“唉,老爹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学医是要靠天赋的,否则就是一名庸医,会害死人的,你都二十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我知道你不愿意种地,学医又无所成,本想教你青鸟堪与之术,可是现今社会又没人信这个,你总得有门子手艺啊。”父亲教诲道。

寒生低头不语,心想,现在什么也不说,早晚有一天会叫老爹大吃一惊的。

饭后,父子俩带妥物什,寒生背上先人们的遗骨,出村向南山深处走去,大黄狗蹦蹦跳跳的跑在了前面。

婺源地处浙皖赣交界,属黄山延伸下来的丘陵地带,婺水由西北蜿蜒流向东南,这里自春秋战国时期就是“吴楚分源”之地。婺源山高水远,交通不便,历史上一直是中原地区的官宦士族躲避战乱、归隐自然的落脚之地。公元4世纪初的晋代、9世纪末的唐朝末年和12世纪的南宋年间,三次来自中原的大规模人口迁徙,在皖南山区开始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村落,南山村就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偏僻小村庄。

沿着南山北麓前行,父亲站在一座高岗上,手指着西北方向。

“风水术,古时候称作‘地理堪舆’,仰观天象,俯察山川水利,觅龙点穴,宋代风水大宗师赖布衣曾来过南山,就住在我们朱家祖先的家中。有天晚上,赖布衣与祖先月下对酌,说出了一个秘密。”父亲双眸眺望远方,仿佛回到了八百年前的宋代。

“什么秘密?”寒生追问道。

“太极晕。”父亲深沉道。

“老爹,快说呀。”寒生催促着。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赖布衣说,据他观察,黄山一阳一阴两条龙脉各向西北东南而来,阳龙直冲西北鄱阳湖而去,阴龙则蜿蜒东南至此地,是为潜龙。黄山为其老祖山,大鄣山为其少祖山,南山为祖山,此地西瞻彭蠡、北眺白岳,东瞩长江,南觑湖广,云聚雾敛,气势磅礴,龙、砂、穴、水浑然天成,其行走江南数十州县,未见此风水绝佳之地。那赖布衣一生纵横江湖,善点怪穴,此番觅龙踏穴,竟于阴龙口处发现一万年吉穴??太极晕。当时月明星朗,趁着酒兴,赖布衣遂带着祖先夜上南山观穴。

此地必出一代帝王,赖布衣言之凿凿。”父亲叙述道。

“那当年朱元璋母亲所葬之地莫非就是那条阳龙?”寒生推测道。

“不错,正是那条阳龙,出了大明一代帝王。”父亲答道。

“难道两处都有太极晕?”寒生疑惑着说道。

“赖布衣说这是阴阳双晕,我想刘伯温发现的是阳晕,这里的是阴晕,那赖布衣曾经告诉祖先,潜龙阴晕的能量远远超过阴晕。”父亲解释说。

寒生想,自然界的奥秘真的是太多了。

“走吧。”父亲继续沿山间小路前行。

南山背的山坳处,父亲停步放下了肩背的工具和物品。

“就葬在这里吧。”父亲说道。

“这里?”寒生放下布口袋,四下里观察一番。

“这里是龙脊凹陷处,藏风聚气,中吉之地,反正我们也不想大富大贵,沾点龙气,后世衣食无忧也就算了。”父亲坦然道。

“太极晕在哪儿?”寒生问道。

“安葬好了遗骨再带你去看。”父亲说着开始刨起土来。

天气晴朗,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峦间,紫气霭霭,婺水如同一条腰带蜿蜒于丘陵间,远处的徽式农舍,白墙布瓦、小桥流水,一片静谧。

两个时辰过去了,父子俩浑身是汗,终于挖好了三个墓穴。父亲自背篓里拿出三只空瓦坛,与寒生一道将曾祖、爷爷奶奶和母亲的遗骨分别放入三只坛子,扣好坛盖,再轻轻按辈份年长在东的顺序依次放在了三个穴里。

祭奠烧纸钱的时候,寒生哭了。

父亲打开一瓶烧酒,浇在了穴前,眼眶也是红红的,他什么也没说,就铲下了第一锨土。

一切都结束了,天边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大地骤然间黯淡了不少。

“走吧,孩子,该是带你去看太极晕的时候了。”父亲说道。

父亲在前面带路,寒生背起背篓跟随在后面,父子俩沿着南山脊而行。

走着走着,寒生突然眼睛一亮,竟然呆怔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见目及之处的丘陵虽高矮参差不齐,但南山仿佛就是一个中心点,东南西方的丘陵呈辐射状布局,而且均垂头朝向南山,回首望去北方天际处,巍峨的黄山一路层峦叠翠如波浪般降下,紫气霭霭,生气聚合。

“看到了吧,三面拱拜,八方朝贡,单此山势足已显出帝王之气了。”父亲感慨道。

“可南山尾部是一平坝,像是中断了山势。”寒生皱皱眉头。

“千里来龙,在快结穴时,先束气过峡,忽然耸起山体,准备结穴,此段山龙形势称做‘潜龙过峡’,我俩站着的脚下,正是潜龙的龙头。”父亲解释道。

“那太极晕呢?”寒生低头扫视着地面。

“阳龙穴结于眉上,阴龙穴结于唇下,跟我来。”父亲说罢继续前行,山道斜下山去且越来越狭窄,他俩最后钻过一片灌木丛,攀下了龙头。

“咦,这不是灵古洞吗?”寒生惊奇的发现原来已到灵古洞口了。

父亲微笑着点点头,看看四下无人,便以洞口为基准,步量出约三丈,再左行十五步,此处长满了灌木。他向寒生招招手,弯下腰一头钻进了灌木丛中。

寒生放下背篓,也跟了进去。

灌木中央有两米多见方的一块空地,父亲用锄头铲去些草皮,裸露出下面的土壤。

土壤表面上可以看见白青黑红黄五种色泽的土质圆环,层各一色,浓淡浅深,璀璨夺目,有如日晕般。

“真的是太美了。”寒生喃喃说道。

父亲又继续刨了几锄头,抠出来一只拳头般大小青色的土蛋来,递给了寒生:“这就是土卵,青色五行属木,称为木卵。”

寒生接过木卵,托于掌心,掂了掂分量不重,真的是空心的。

父亲将铲下的草皮又重新覆盖到土壤上,用脚踩实,说道:“免得被人发现。”

寒生摸着手中的木卵,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青囊经》中也提到了这五行土卵。

正文第七章青鸟学者

回家的路上,见竹林里零落着数处新土,这是村民们迁坟后留下的,寒生望了望,李老二家祖坟也已经迁走了。

“嘎……”头顶上一声怪叫,寒生望去,却是一只怒气冲冲的大乌鸦,红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这只乌鸦脑瓜顶上生有一撮白色的羽毛。

“这几天村民们惊扰了乌鸦,所以它们很气忿。”父亲解释说。

“自古乌鸦与坟墓为伍,如今无坟可依,乌鸦自是寡然无味了。”竹林那边有人朗朗笑道,操岭南口音。

林中小道上走来两个人,其中那个身着中山装的矮胖子,朱医生是认得的,他是此地南山镇的革委会主任孟祝祺。

刚才说话之人是个五十余岁,西装革履的外乡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鹰鼻橘皮,两道垂眉如帚,其话音高昂处清越,低沉时如鼠嚼,话终有余音。

朱医生大惊,此人五行怪异,必是有来头之人。

“是南山的朱医生吧。”矮胖子孟主任话不多,表情也不甚丰富,总是板着面孔。

“他是这个村子的赤脚医生,祖居南山村。”孟主任向那人耳语着。

“赤脚医生?”那人似有不解。

“就是江湖郎中。”孟主任解释道。

那人点点头,目光炯炯,扫过朱医生,盯在了寒生的脸上。

“婺源此地真是人杰地灵啊,小兄弟,可知婺字怎解?”那人微微一笑对寒生说道。

寒生摇了摇头,他从未想到这方面去。

那人又是一笑,说道:“婺者,文矛女,此地出产文武才俊和美女啊,我看小兄弟气宇不凡,若假以时日,将来必是金榜题名才俊之士。”

“同志,让你见笑了,这是犬子寒生。”朱医生见此人夸奖自己的儿子,心中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

“这是县里请来的香港著名风水大师吴道明先生。”孟主任不无自豪地介绍道。

“过奖了,我不过是一名青鸟学者而已,婺源才是高人隐士藏龙卧虎之地呢。”那人谦虚说道。

“孟主任,吴先生,你们有事忙着,我们先行一步了。”朱医生告辞,和寒生离去。

“慢,这位小兄弟手中的土卵可否借我一观。”那吴道明在身后突然冷冷说道。

寒生看见父亲身体一震,慢慢转过身来,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不安,寒生从来都未见过父亲如此严肃。

听得父亲平静的说道:“吴先生,你说什么土卵?”

吴道明嘿嘿一笑,说道:“小兄弟手中的不就是太极土卵么?从何处得来,我愿出高价收购。”

“我们不懂得什么土不土卵的,小孩子的随身玩物而已,已经有好些年了。”父亲依旧平静的说着。

吴道明上前一步,盯着寒生手中的土卵,柔声道:“小兄弟,你告诉我这东西从何而来,我愿意出两百元钱。”

两百元!这可是自己和父亲半年的生活费啊,不行,父亲既然不肯讲明,就是不想让外人探知太极晕的所在地点,自己也不能说。

“这是小时候赶集买来的。”寒生回答说。

“哦,是这样,让我看看总可以吧?”吴道明说道。

寒生不情愿的递过去,吴道明一把抓了过去。

“朱医生,此卵土壤潮气仍在,断然不会是年久之物,我说的不错吧。”吴道明揶揄道。

“吴大师,这个土蛋蛋有什么稀奇?值得您这么看重。”孟主任不屑一顾的说道。

吴道明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土蛋蛋,此物名为太极卵,其色青,是为木卵,乃太极晕所生。”

“太极晕!我们不是正要……”孟主任脸色骤变。

“正是,所以我才要问清楚此卵的来历。”吴道明使了个眼色插嘴道。

孟主任转过脸严肃地对朱医生说道:“你这个蛋蛋是从哪儿【富士康小说网 fsktxt。com 免费小说TXT电子书下载】弄来的?快说,凡地下的东西都属于国家所有,你不会对政府撒谎吧?”

父亲涨红了脸,寒生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颤动着。

“是我把它埋在土里的。”寒生突然说道。

“你埋它在土里做什么?”孟主任恶狠狠的盯住了寒生。

“这是小时候爷爷领我赶集时给我买的,后来我大了,不想再玩了,就埋在了爷爷的坟前,这次迁坟我又把它挖出来了,这是爷爷的纪念品,我是不会卖的,”寒生义正严辞的说着,随手抢过土卵,转向父亲说道,“老爹,我们走吧。”

眼看着朱医生父子俩从容离去,吴道明直皱眉头。

“放心,我定会让那赤脚郎中说出来的。”孟主任面色阴沉的笑了。

回到家中,父亲闷闷不乐。

“老爹,那个香港来的大师好像还挺懂的,也不知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个小山村来干啥?”寒生问父亲。

父亲想了想,口气严肃的叮嘱道:“这人可是不一般呢,你看他骨骼清奇,音质清越,眼角入鬓,鼻高带钩,应是世外奇人。可是,鹰鼻动则食人,眉如帚者赴法场,此面相又实属不吉,总之,要小心提防此人。”

寒生劝道:“老爹,我们不过是乡村医生而已,跟他们也不搭界,怎么也坏不到我们头上来。”

父亲看着寒生,叹道:“前两天镇上要求我们搬迁灵古洞前面的祖坟,今天就看见孟主任和这位风水大师,我看这里面事有蹊跷。”

“你是说搬迁祖坟的事跟他们有关?”寒生猜测道。

父亲点点头。

“那他们的意图就是冲着……”寒生感到似乎有些明白了。

“太极晕。他们是奔着太极晕而来。”父亲肯定道。

“老爹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寒生说道。

“他们找太极晕干什么呢?”父亲自言自语道。

晚上,寒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取出木匣里的那把青色的尺子把玩。

寒生认得,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尺子,而是一把丁兰尺,也称阴阳尺,约有三十几公分长,上面有十个格子,刻有丁、害、旺、苦、义、官、死、兴、失、财十个字,每个格子下又分四个小格,也刻有一些富贵、离乡、孤寡等好多小字。

以前在翻箱底时曾看到过父亲有一把这样的尺子,父亲告诉他说这是建造阴宅和祖先牌位定吉凶用的,是迷信。

寒生感兴趣的是这把尺子的材质,暗青色,托在手中凉凉的,而且份量奇重。小时候曾听爷爷说过,世上最难得的是阴沉木,就是青色的,而且非常重,是在地下或水底埋藏万年形成的,异常珍贵。

这把尺子一定就是阴沉木的,他断定。

正文第八章赶集

清晨,父亲早早起来做好了稀饭,招呼寒生起床,说今天赶婺源县城大集,要去买些中药材回来。

寒生一骨碌爬起来,从小就喜欢赶集,集市上热闹非凡,每次都会使他流连忘返,何况又是县城大集呢。

此去县城七十里,须到南山镇乘车,因此父子俩胡乱扒拉几口就匆匆出发了。

晚秋的早上有些凉意,道旁的野草上挂满了露珠,林子里的鸟儿聒噪不已,寒生认得那黑色羽毛的是本地的一种鹩哥。

南山镇去往县城的人不少,父子俩奋力挤上了车。

老旧的公共汽车喷着黑烟,在砂石路面上颠簸着。车上都是上县城赶集的农民,车厢里塞满了辣椒串、山菜干和红苕粉,还有两只芦花鸡偶尔“咯咯”叫了几声,被主人家劈头打了两巴掌。

车上的人中有认得朱医生的,尊敬的打着招呼,大家随即安静了许多,都对朱医生父子俩报以微笑。

一辆北京212型吉普车鸣着喇叭窜了过去,尾后留下一大团尘土。

寒生看清楚了,吉普车中坐着的是孟主任和那位香港来的大师吴道明。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县城。

集市位于城西,老远就已望见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到底还是县城大集,自是村镇集不可比的。

“去玩吧,中午赶到冯家面馆,我们在那里吃面。”父亲微笑说道。

寒生应了一声就已经不见人了。

朱医生苦笑一下,唉,还是个孩子。

他转身来到了集市边上的中药材摊档,与摊主打起了招呼。朱医生是熟人,随便唠起了家常。中午之前,他已经买了些清热凉血的地黄、玄参、墓回头和补血的当归、白芍等中草药材,堆满了一背篓。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集市,前去冯家面馆。

朱医生坐在冯家面馆门外的木凳上歇息,一面等着寒生。

寒生离开了父亲后,到处闲逛,不经意间,发现前面围着一帮人,走近前一看,见一身穿破旧蓝花布褂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后躺着一个头发斑白、全身缩紧成一团,奄奄一息的老大娘,围观的人们无不啧啧叹息。

小姑娘的面前的地上平铺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求医,娘得怪病,有人治好,以身相报。

“小姑娘,你娘得的是什么病?”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还有人问道。

那女孩抬起头来,人群中一阵嘘声,但见女孩眉骨突兀,眼窝深陷,小眼如豆,塌鼻大嘴,满脸雀斑,竟然是奇丑无比……

寒生乍见也是吓了一跳,心想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丑陋的女子,正寻思着,听见那女孩开始说话了。

“我叫兰儿,今年十六岁,我娘去年腊月里得这怪病,至今不到一年,病情越来越重,全身就像被冰封住,僵硬不能动,缩成一团,曾去医院看过,都说此病不能治,让准备后事。兰儿跪求各位大爷大伯,或有一线生机,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寒生闻之又是一惊,那声音嘶哑如蛙吼,耳膜竟生生刺痛。

“小姑娘,此病好像叫作‘渐冻人’,除非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否则根本无法可治,还是早些料理后事吧。”旁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白须老者说道。

“呜……”兰儿闻言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到了纸书上,竟然呈淡红色。

“泣血症。”寒生脱口而出。

“咦,这小伙子竟然知道‘泣血症’,这也是古之绝症,你是学医的么?”那老者惊奇的说道。

寒生脸一红,点了下头。

“可惜人世间的医生医术在高,也难治此症啊。”老者叹道。

“可治。”寒生小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什么,你说能治?”老者的耳朵倒是灵光。

寒生“嗯”了声。

“小伙子,别胡说了,你知道这病是如何得的吗?”那老者不屑的眼神。

寒生摇摇头:“不知道。”

“哼,病因都不知道,如何来治?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老者愠怒道。

“这位大哥,你能医治我娘?”兰儿疑惑的看着寒生。

寒生肯定的目光。

“若治好我娘,我愿意嫁给你。”兰儿坚定的说道。

寒生想起木匣信中所言“得经之人当悬壶以济世”的话来,这对母女如此可怜,既然《青囊经》中有治“冰人”一方,自己就应当像当年华佗一样,救人于危难。

寒生环顾左右,说道:“我需要剪刀一把,水碗一个,火柴一盒就可以了。”

看热闹的人中有不少热心人,须臾,东西都已经备齐了,消息传开,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寒生抄起剪刀,向兰儿娘走去。

兰儿惊恐的注视着,寒生也不理睬众人的疑惑目光,径直的走到兰儿娘得身旁,蹲下身子,抓起她的头发,“咔嚓”就是一剪子,剪下来一绺头发。

他将头发摆在瓷碗内,拿起一撮火柴点燃了头发,那绺头发转瞬间烧成了灰烬,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青色的土卵,用力的在地上摔破。

卵里可千万要有木蚕啊,他祈祷着。

“有条青虫!”围观的人们惊奇的喊叫起来。

谢天谢地,寒生小心翼翼的捻起那条青虫托在掌心里,但见那蚕儿肉嘟嘟的十分肥胖,睁着两只青绿色的小眼睛,在手心里蠕动着。《青囊经》记载,五行土卵内有白青黑红黄五色蚕虫,吸收大地之精华,入药极为灵验。也是机缘巧合,木蚕虫所治之症中第一个就是“冰人”,可谓对症。

《青囊经》神奇之一就是主药只须用一味,而且药引子非常奇特,甚至匪夷所思,治“冰人”方,主药木蚕虫,药引子是“血余”,经上注释为病人的毛发。

接下来就简单了,寒生将木蚕放入碗中,那蚕虫见血余灰竟然张开大口吃了起来……

片刻,木蚕虫的肚子鼓了起来,皮肤也更青了,最后大概是吃饱了,便合上了嘴巴,闭起眼睛睡觉去了。

寒生抓起木蚕,一只手捏开兰儿娘的嘴巴,将那蚕儿塞进了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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