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网游]杂牌术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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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玄一发愣的时候，戚秦已经走到他跟前来了。
　　和季玄一想象的截然相反，戚秦朝他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抱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季玄一：“……”
　　这下子季玄一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戚秦。
　　三年，不是三百年，这么短的时间内，戚秦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季玄一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是戚秦的双胞胎兄弟？”
　　对方一愣，说道：“我就是戚秦。”
　　“不可能！”季玄一下意识地叫道。
　　看见对方露出的困惑表情，季玄一才收敛了一点，轻咳一声，说道：“你要是戚秦，不可能不认识我。”
　　被人把腿打折，还饶了两颗后槽牙，以戚秦的性格，至少要记上季玄一五百年，但对方这个态度，明显就是不认识他。
　　戚秦果然愣住了，说道：“我确实不认识你，但我也确实是戚秦，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告诉我。”
　　虽然对方咬死了自己就是戚秦，但季玄一已经确定他和自己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了，当下态度也变得稍微好了一些，说道：“问吧。”
　　戚秦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子，忙问道：“这是哪里？”
　　这种问题？季玄一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新木小镇。”
　　“新木小镇？这里离华山有多远？”
　　“哦，华山的话——等等，华山？”季玄一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戚秦点了点头，朝季玄一拱手道：“我奉师父遗命，前往华山……”
　　季玄一：“……”
　　发现季玄一表情不对，戚秦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问道：“怎么了？”
　　季玄一一脸冷漠：“你在耍我吗？”
　　“啊？”戚秦莫名地看着他。
　　季玄一咋舌，刚想让这满口胡话的家伙滚蛋，却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戚秦身上的种种不对劲。
　　一个可以说是滑稽的想法闯入他的脑海。
　　季玄一皱着眉头伸手去抓戚秦的胳膊，戚秦下意识地躲开了，季玄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道：“别躲！”
　　戚秦的动作一顿，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乖乖的没有动了。
　　季玄一抓起他的胳膊，发现他的手上还装备着手套，脱不下来，便直接问道：“你的手心是不是有一颗痣？”
　　那是他当面把原来那个戚秦摁在地上打的时候看见的，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个戚秦应该不一样才对，没想到眼前这个戚秦愣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季玄一困惑地眨了眨眼，喃喃道：“不对，不对啊……等等，你确定这是你的身体吗？”
　　戚秦怔了一下，紧接着，他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用力挣脱季玄一的手，慌乱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护甲卸了下来，露出苍白细瘦的手腕，随后瞪大眼愣在了原地。
　　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季玄一皱眉拍了拍他：“喂？”
　　戚秦终于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地看着季玄一，声音中带着不明显的颤抖说道：“我没有这么瘦，这不是我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了？”
　　季玄一眼角一抽，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见戚秦精神不稳，身影也开始虚幻，多半是被安全仪器检测到了情绪起伏较大，要被强行切断游戏了。
　　就这个戚秦这模样，要是真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还没去过现实世界，现在被强行弹出去，多半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季玄一一把抓住戚秦的手，动作僵硬地箍住他的肩膀，对他道：“喂！你这人……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来，跟我学深呼吸，呼——吸——呼——吸——”
　　戚秦整个人都十分僵硬，他想要甩开一切，逃离这里，但他又知道，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季玄一能够帮他。
　　戚秦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季玄一，跟着他口中的节奏呼吸，不一会儿，竟然真的慢慢冷静下来了。
　　季玄一死死地盯着戚秦，直到对方没有像投影一样身形虚幻了，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紧张之下，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
　　季玄一有点别扭，但想想对方刚刚经历过的事情，也就不怎么计较了，淡淡地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戚秦突逢大变，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戚秦这样子真不像演出来的，更何况再厉害的演员也不至于让游戏中的安全系统有这么大的感应，虽然匪夷所思，但季玄一还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来之前做了什么吗？”
　　戚秦箍着季玄一，也不记得要撒手，努力回忆着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只记得在上山的时候发生了地动，我只好先在一个废弃的草屋里过了一夜，睡了一觉，一睁眼，就站在这里了。”
　　季玄一：“……睡了一觉？”
　　如果这个戚秦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什么都没做的话，难不成是游戏仓的锅？但是《域》这款游戏在国外已经推出了半年多，好像没有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不过现在除了游戏公司是不是要摊上大麻烦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原来那个戚秦是否还活着？是因为原戚秦的死亡才导致这个戚秦来到这里，还是两个人进行了交换？
　　可能牵扯到一条人命，季玄一第一反应是要不要先报警，可是这种事情，报警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
　　季玄一抬头，发现戚秦正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漆黑的眼里有不明显的水光。
　　戚秦那张脸其实也还凑合，就是配上这样的表情有点怪怪的，季玄一想着，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不过很快，他又清醒过来，想了想，对戚秦道：“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想想办法，马上回来。”
　　戚秦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季玄一便消失在他眼前。
　　季玄一下了线，打了一通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又爬回了游戏仓。
　　上线之后，戚秦果真还在原地等着他，不过看样子，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季玄一也不顾虑许多了，走上前去直接道：“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你应该能感觉到吧？”
　　戚秦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确实早就有感觉了，不论是只会说车轱辘话的当地居民，还是季玄一被他砍了一剑之后又完完好好的出现，又或是对方刚才突然的消失，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里不是什么他起初以为的异国番邦，而是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游戏世界，现实世界的情况比这里估计还难以让你接受。”
　　听到这里，戚秦抬眼看向季玄一，勉强笑了笑，说道：“抱歉，刚才让你见笑了，不过我已经有了准备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狼狈了。”
　　季玄一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虽然脸长得一样，但是他对这个戚秦的感觉还不错。
　　戚秦坐在小广场边缘的台阶上，半人高的大剑搁在他膝头，季玄一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也坐了下来，说道：“我推测你会来到这里，可能是这个游戏的原因，所以想办法给了游戏公司一个消息，如果真的是他们的错误，他们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去，不过不一定能成功，这个你可以理解吗？”
　　戚秦目光微动，好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季玄一便继续道：“等结果出来了，你能不能回去，他会不会回来，之后到底该怎么办，就都知道了。”
　　戚秦想了想，说道：“我无牵无挂，论剑之事于我而言也只是任务，什么时候去都行，倒是可以等，但你说还有现实世界，那么这个和我同名的人的家人呢？”
　　季玄一愣了一下，他独居久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半天才皱着眉头说道：“我记得他家里好像只有父母？”
　　戚秦没有说话，季玄一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怎么对他的父母说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要是想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那就告诉好了，要是担心被找麻烦，想瞒着的话……”
　　说到这里，季玄一看了戚秦一眼，发现对方一脸纠结，眉头也拧成了一团。
　　季玄一忍不住抬了抬眉角，说道：“要是想瞒着的话，你就说你又被姓季的打了，不想理人，态度蛮横一点，他爸妈把他从小惯到大，不会追问的。”
　　戚秦迟疑着应了一声，后知后觉道：“又？”
　　季玄一：“咳……这个不重要，你现在肯定很焦虑吧？我以前有个心理医生，烦得很，但是用的方法还不错，下线之前我跟你聊聊天，你冷静一下。”
　　其实戚秦是个江湖人，虽然事态有点超乎他的认知，但他的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等季玄一上线的这段时间里，情绪已经调整的七七八八了，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也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面对季玄一的好意，他还是十分配合地和季玄一聊了起来。
　　不过季玄一很少对人这么贴心，还连心理医生的办法也掏出来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就没人知道了。


第6章　
　　两个戚秦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人格了。
　　这是季玄一知道戚秦来到这个世界所做的事之后发自内心的感慨。
　　戚秦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地方，第一反应就是找人问路，但是这里玩家已经很少了，他问到的是个npc，npc和蔼可亲地让他帮忙跑腿，他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结果等跑完腿他再问时，另一个npc又继续让他帮忙，他就这么帮啊帮的，一直帮到任务链中断，停在了小广场，这才遇到了季玄一。
　　完全是个守序善良阵营的家伙啊。
　　相比之下，戚秦反过来询问季玄一的时候，季玄一倒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了，只含糊说自己还是个学生。
　　季玄一原本想要戚秦现实生活中的联系方式，方便了解情况，但是这个戚秦不知道这些，季玄一只好道：“那就先在游戏里加个好友吧，等你到了现实世界，找机会了解一下手机电脑什么的，再回游戏来找我。”
　　戚秦点了点头。
　　戚秦不知道自己的游戏名字叫什么，季玄一只好指挥着他加自己好友，等对话框弹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呛到。
　　戚秦的id叫天下第一。
　　不过以原来那个戚秦的嚣张程度，叫这个名字已经很不错了，季玄一带入了一下高中时候的戚秦，觉得对方应该会给自己取名字叫宇宙无敌。
　　看来三年过去，对方有所收敛啊……
　　季玄一和戚秦聊了一会儿，就教他下线了。
　　戚秦面上有些忐忑，又默念了几遍进入游戏的方法，抬头对季玄一道：“你会在这里等我的吧？”
　　季玄一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嗯。”
　　戚秦如释重负地笑了：“谢谢你。”
　　季玄一没有说话，戚秦下线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和季玄一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脑子一热插了手，就会尽力把事情收拾好。
　　季玄一在小广场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任务还没做完，戚秦的事情放在一边不说，他自己面对的情况也很严重啊！
　　季玄一站起身，把哈曼夫人的药剂交给了小广场上的守卫队长，队长向他表示了感谢，并且表示希望他能去另外一个npc那里跑腿。
　　这就是回到了普通的任务链上了。
　　和论坛上的人说的一样，哈曼夫人的一枚银币好像确实只是官方给的一个小福利。
　　季玄一没有多想，准备往任务指针上指示的方向走了。
　　不过他才刚离开小广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密聊：＇一朵小花＇：小季！你在干什么呢？
　　季玄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不怎么习惯这种游戏里的问候，毕竟比起朋友，他的仇人更多，大部分时候别人密聊他都是为了骂他，后来骂他的人被杀得多了，不敢说话了，他的聊天频道也就空了。
　　这个游戏限制就比较多了，能够进行远距离文字聊天的，除了世界频道和地图频道，就只有互为好友的情况下可以办到了。
　　季玄一反应了一下，才回道：“任务。”
　　一朵小花秒回：“我这边有个刷怪点，你来吗？”
　　季玄一看了一眼一朵小花的等级，他才十级过了一半，小花已经十六了。
　　＇季玄一＇：这个等级还没离开新木小镇吗？
　　＇一朵小花＇：啊？我是接到离开的任务了，不过之后不是会有掉级惩罚么？我打算在这边刷怪把等级刷高一点再离开这里。
　　这也是一种升级的办法，特别是在升级很困难的游戏里，在任务链之外先拿到额外的经验把等级升高，接下来再做任务的时候，因为等级比任务要求的要高，做任务的时候就会很轻松，菜一点的玩家遇到比较困难的任务时也可以倚仗等级差顺利完成。
　　会这么做的人在其他游戏里不多，因为比起任务得到的经验来说，大部分小怪掉落的经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找到了经验丰厚的精英怪，千篇一律的刷怪动作也太过枯燥了。
　　但在《域》中，二十级之后的死亡惩罚实在是太重了，比起一不小心死了就要掉级，还不如抓紧机会，有多少经验拿多少经验，先把等级升上去再做任务。
　　明白这一点的季玄一也确实有点心动。
　　但是刷怪是需要组队的，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刷怪，因为“木玄一”的恶名，会取类似id的人不多，所以当初小花才会咋咋呼呼地把他当成同道中人，现在又风头正紧，他再跟人组队，怕不是担心身份暴露的不够快？
　　权衡利弊之下，季玄一回道：“算了吧，你们刷，我不去了。”
　　＇一朵小花＇：别呀小季，来嘛来嘛！大家都是自己人！
　　＇季玄一＇：……
　　＇一朵小花＇：_（：зゝ∠）_好嘛，我们是缺点人手啦……
　　＇季玄一＇：不去。
　　＇一朵小花＇：别啊小季，来感受一下我们玄一后援团的温暖！大家都很和蔼可亲的，不会嫌弃你是个术士的！
　　后援团？季玄一顿了一下，问道：“你把我的id告诉他们了？”
　　＇一朵小花＇：是啊，大家都想吸纳你进组织呢！快来啊！
　　季玄一：“……”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一朵小花现在说的地方现在其实埋伏了一万个他的仇家，就等着他上门。
　　不等季玄一接话，一朵小花已经把组队申请发过来了。
　　季玄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确定。
　　队伍界面出现在季玄一右手边，队里已经有八个人了，除了妙手空空和一朵小花之外，没有眼熟的id。
　　这是很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游戏里面，号是可以经常换的，但是名字不一样，一个固定的名字，更容易让别人记住你，季玄一的大部分仇人都属于生怕自己不出名的那种人，经营了许久的id，在《域》这种游戏里，更不可能丢下了，改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单一个妙手空空，也让季玄一犹豫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被人抱大腿，最重要的是还不能直接杀回去，太憋屈了。
　　季玄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心去看看那个刷怪点，妙手空空这种人直接无视就好了。
　　他打开了自己的羊皮纸，上面除了指引任务的黄色箭头外，还有八个指着同一方向的蓝色箭头，蓝色箭头都比黄色箭头小了整整一圈。
　　那是指引队友方向的箭头，箭头体积越小，证明距离越远。
　　不过这个距离也不算太远，出了新木小镇，大概走个十分钟就到了。
　　季玄一拿着羊皮纸，出了镇子才发现，一朵小花他们的定位居然是在镇子不远处的深山之上，而山上是没有路的。
　　看来不止要走十分钟了。
　　季玄一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山，找到一朵小花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山上树木高大而密集，连低矮一点的植物都要到人的胸口，只有较少一部分地方比较空旷，大部分角度都很难看见周围的情况。
　　等到羊皮纸上原本聚在一起的箭头变得分散时，季玄一拨开一株植物，发现了一片不大的空地，一朵小花她们就挤在这处空地里刷怪。
　　季玄一刚靠近这里，还没有看到一朵小花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吃到怪物掉落的经验了，他草草地扫了一眼，这个经验值对这个等级来说已经算是高的了，多半是不知道谁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藏在山里的精英怪群。
　　这种怪经验多，但攻击力高，又刷新得很快，等级只是刚好的话会刷的很吃力，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才能提高效率。
　　季玄一看了一眼，发现八个人里只有一朵小花一个人是治疗，正站在空地正中间，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法杖朝打怪的人身上丢圣光球。
　　好像所有的游戏里有牧师这个设定的时候，第一个技能都是圣光球……
　　和季玄一只能麻痹敌人的第一技能不同，一朵小花的圣光球既能作用于敌人，又能作用于队友，一个是轻微伤害，一个是大量治疗，而且冷却时间很短，所以即便是在季玄一看来烂的不行的操作，也能勉强奶住七个人。
　　可能是游戏公司预料到了玩辅助的人会比较少，所以在设定上偏爱了一下牧师，希望能多一些人来体验这个职业。
　　不过相比起来，攻击性辅助术士的境地看起来就比较像是后妈养的了。
　　季玄一脾气不好，但是对这种设定上的问题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容忍度，可能是因为对自身能力的绝对自信，所以很少会去抱怨职业的强弱问题。
　　就好像他玩了术士之后发现没有平A，也只是在打怪的时候念叨几句，然后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近战法杖一样……
　　季玄一出现的时候，被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朵小花立刻就发现了他，高兴地叫道：“小季来了！”
　　她一走神，勉强能够维持的技能节奏马上就被打乱了，有点经验的人都开始走位躲避小怪攻击，就剩一个熟悉的背影还在站桩和怪拼刀。
　　菜到没眼看。
　　季玄一：“……”
　　《域》公测时开放了五个服务器，几乎一开服就被占满了，陆陆续续关闭了创号通道，季玄一所在的服务器也在开服后的第三天绝育了，他们可以说是这个服务器等级最低的一批人。
　　这么一批人凑在一起刷怪，会遇到熟人挺正常的。
　　季玄一抬手甩出技能，精准地卡住了精英怪的攻击，一朵小花也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刷血。
　　妙手空空直到自己的血被抬了起来，才慢三拍地开始学着别人进行笨拙的走位。
　　刚才季玄一就注意到了，妙手空空是最吃治疗量的人，一朵小花每丢出三个圣光球，就有一个落在妙手空空身上，而且妙手空空和他的等级差不了多少，也就是十一二级的模样，打怪打的非常吃力。
　　季玄一走到一朵小花身边，奇怪道：“你们为什么带这个人一起刷怪？”
　　一朵小花正义凛然道：“因为木玄一后援会的行动准则就是锄强扶弱！”
　　季玄一：“……”
　　扶弱确实看见了，锄强大概还缺点本事。


第7章　
　　妙手空空也发现季玄一来了，一边打怪还一边不住地偷看他，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玄一没搭理他。
　　一朵小花笑嘻嘻道：“嗨呀，其实这个刷怪点是妙手空空迷路的时候遇到的，他告诉了我们，我们才来的。”
　　“你们认识？”
　　“那肯定的啊！”一朵小花笑道：“妙手空空也是我们后援会的成员呢！”
　　季玄一：“……”
　　妈的，这样一想，难不成在论坛发帖子的那个人就是妙手空空？！
　　也是日了狗了。
　　季玄一心情复杂。
　　现在动手杀人一遍似乎也不太好？话说为什么他遇到这个小白的时候总是组队状态啊？
　　季玄一还没说话呢，一朵小花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吗！妙手空空那个小白遇到你之后，还咋咋呼呼地来我们这里分享情报，以为你是木玄一大大本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季玄一抽了抽嘴角，笑不出来。
　　一朵小花笑了好半天，说道：“他都不知道游戏里多少人取名相似的，抓着一个人就当是木玄一大大，怎么可能嘛……”
　　季玄一抬头去看妙手空空，发现对方已经涨红了脸，根本不好意思抬头了。
　　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从季玄一的仇人名单上逛过一圈了。
　　总之没有暴露就好。
　　季玄一看了一眼这个刷怪小队，八个人里，有七个是女孩儿，就一个妙手空空是男的。
　　小花看见季玄一的表情，说：“后援团里还是女孩子居多啦，不过你要是加入我们，也有妙手空空作伴啊，不会只有一个男生的！”
　　季玄一一脸冷漠：“不了，谢谢。”
　　一朵小花还想说什么，溜怪比较轻松，还能抽的出空说话的弓箭手女孩儿道：“小花，人家不想加入就算了嘛，这种事又不好勉强的！倒是那个小季，你别干站着吃经验啊，快点帮忙！”
　　小花闭嘴了，季玄一倒是想帮忙来着，看了一眼这乱七八糟毫无规律的刷怪节奏，迟疑了一下，竟然不知该从何下手，分析了半天，发现如果小花和其他七个人不改变一下刷怪办法的话，连他也会被搅进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