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每天都撩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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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岚虽然是杜家的人，但对于这些陈年旧事，了解并不多。
　　相比之下，不如回去找族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彻底理顺，他总觉得，杜宏康的主动现身，还有那份敌意，有点莫名其妙。
　　洛川面无表情地坐到了餐桌前，倒不是故意要给小铭同学摆脸色，真要生气的话，他昨天晚上就已经气饱了，就像一个难得觅得千里马的伯乐，面对自我放弃不愿再往前跑的野马，他能怎么办？
　　如果打骂有用的话，小铭同学没准已经皮开肉绽了。
　　明明已经退圈了的洛导，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十二万分的忍耐力，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决定明日再战，结果——
　　第二天，萧铭要放他鸽子了。
　　“嗯。”洛导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语气硬邦邦的。
　　萧铭摸摸鼻梁，犹豫了下，没将杜宏康的事情告诉他，以免多一个人跟着担惊受怕的。
　　“我等会要送小茗同学去宠物店，你载我一程？”
　　“嗯。”
　　“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如果今天没办完的话，我可能不回来了。”
　　“……嗯。”
　　萧铭一口喝完玻璃杯里的温牛奶，抽了张纸巾擦嘴角，抬眸间，悄悄瞥了眼对面的男人，试探着问道：“洛川，你在生气吗？”
　　洛川抬头，嘴角微扯：“没有。”
　　可你满脸都清楚地写着四个大字：我在生气！
　　萧铭微窘，胡乱地点了下：“我去换身衣服，你先等我一会儿。”
　　洛川又是极为冷淡地嗯了一声，他其实并不习惯等别人，尤其是心情不好的话，耐心会变得更差，可这一次，他还是耐着性子等了十五分钟，直到萧铭重新下楼。
　　黑色牛仔裤搭配米色薄线衫，外面套了件黑色长风衣，没有假发，没有伪装用的黑色粗框眼镜，也没有假雀斑，他整个人都白的发光，看上去极为耀眼，一如摄像头前的模样。
　　“你就这样出门？”洛川眉梢微挑，他还没忘记，某人前一天才说过他不能暴露在公众面前，会被打脸的。
　　萧铭不紧不慢地又掏了副墨镜，一只口罩，朝他粲然一笑：“当然不是啊。”
　　

　　☆、045kiss　goodbye

　　045kiss　goodbye
　　宠物店距离不远，就在洛川的别墅出来后，前往公司的路上，车程十分钟左右。
　　一出门，萧铭就熟练地戴上了口罩，牵着小金毛上了副驾驶座。
　　还在悄悄生闷气的洛川望着那只不断往萧铭身上窜的小金毛，眼眸微眯，更加不高兴了！
　　一路无言，十分钟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萧铭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出门已经晚了几分钟，洛川再耽搁下去的话，没准会迟到，干脆道：“到了，就在前面的路口，你靠边停下车，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洛总依言照办，在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解开之前，忍不住说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萧铭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推开车门前，灵机一动，倾身上前，飞快地偷亲了下对方的脸颊后，若无其事地补充了句，“路上小心！”然后，牵着小金毛的狗链子，若无其事地下车了走了。
　　被偷亲的洛川神色怔愣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恍恍惚，摸了摸脸颊，紧抿着的唇角上扬了一丝弧度，又很快压下去，咕哝着：“投机取巧，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爱尚宠物店，是这一带评价最好的宠物店，可寄放宠物，因为每一只宠物都有专人照看的关系，收费明显偏高，萧铭签了一天的寄养合同，跟小金毛告别之后，便找了个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方，用空间位移术回去找族长了。
　　萧铭落地的时候，以为自己传送错地方了，一片情山水绿间，临湖畔，架起了一排排的烧烤摊，十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不远处，一把遮阳伞下摆了一把沙滩椅，上面躺着个人正抱着手机玩游戏。
　　他定睛一看，差点吓了一跳：那穿着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衬衫，脚上趿着一双人字拖的老头儿……好像就是族长本尊？！
　　虽然他跟族长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可是！
　　每一次，族长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临危不乱，从容不迫，哪怕是在给他挖坑的时候，都是那么地不染凡尘啊！
　　族长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笑眯眯地瞥了眼从天而降的小青年，招招手：“小铭来了啊，过来坐。”
　　萧铭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了过去，沙滩椅旁边放了张小矮几，几上一大壶现榨的西瓜汁，两只玻璃杯，其中一只杯子空着。
　　他坐在了矮几旁边的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西瓜汁，短短几分钟内，理清了事实：“族长，您是已经算到我今天会过来吧？”
　　这样别具一格的见面方式，让他有种对方蓄谋已久的感觉。
　　“小铭啊，其实作为族长，日子并非一定要像苦行僧那样清修，美食、美人、游戏人生，还有这青山绿水的美景，照样是可以享受的。”族长悠悠地开口，笑容慈祥，却透着一丝老狐狸般的奸诈，“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其实也不如你想象中那样美好，对吗？”
　　这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另有深意。
　　萧铭抿了口西瓜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族长该不会是每天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吧？
　　族长：“那道符，你没用。”
　　果然在偷。窥他，还真是……为老不尊。
　　萧铭默默地腹诽了句，点头：“嗯，没用，人的记忆就像蜘蛛结的网，不可能从中抽取掉一根线，还能全身而退，对周围的线不造成影响的。”
　　“你倒是挺明白事理的，若是你的祖父当年也能这么想的话，很多事情估计就不一样了。”族长感慨了句，因为分了神的关系，游戏到一半进程，已经GAME　OVER，系统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他老人家立马不乐意了，将手机塞到萧铭手里，“这一关我老是过不去，你帮我玩一把。”
　　萧铭：“……”您老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啊。
　　虽是这么想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手机，这是一款躲避障碍物类的手游，对他来说，算是小菜一碟，他一边操控着角色移动，一边跟族长搭话：“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请教您的，族长。”
　　“要撞上了，你看着点啊。”族长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上去比他还紧张的样子。
　　“杜宏康主动联系我了，就在昨天……”萧铭斟酌着开口，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着重表达了自己想要主动出击的念头。
　　“岚丫头那边，你已经打听过了。”
　　“是的，不过二姨知道的毕竟有限，您才是最清楚这一切的人，对吧？”
　　族长转头看了眼烧烤摊那边的小姑娘，后者立马机智地送了一堆已经烤好的食物过来，香气勾得人口水泛滥。
　　萧铭分了个神，瞄了眼对面，发现族长已经在大快朵颐，不由得嘴角一抽，正准备再次开口提醒一下对方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叹息：“杜宏康当年很是仰慕你的祖父。”
　　仰慕这个词，是不是用的不大确切？
　　“杜家言灵师一脉传承至今三百多年的历史，唯有血脉传承觉醒者，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嫡系。杜宏康跟你祖父杜青冥，同为‘嫡系’血脉，但实际上，两人是三代以外的旁亲血脉关系了。”
　　“咳，族长你的意思是，杜宏康喜欢我祖父？”
　　“不只是单纯的喜欢。”族长微微摇头，“岚丫头跟你说过，他是因为偷学禁术被关禁闭的，对吗？”
　　“嗯。”萧铭点头，“二姨也并不十分确定，据说是一种类似于换脸的邪术。”
　　族长轻笑了声，笑容中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的了然：“都是痴人啊，其实他想要的是复活术。”
　　萧铭：“！”
　　他隐约间，有些明白过来了，鬼面人那句“杜家百年一出的天才言灵师？呵呵，亦不过如此。”分明就是在嘲讽他不及祖父。
　　哎，没想到他英年早逝的祖父，居然还是个“红颜祸水”一般的存在，这杜宏康也好，路有为也罢，都年纪一大把，一只脚迈进棺材了，却都不甘罢休，一定要跟他这个小辈死磕，真是无理取闹啊！
　　“族长，杜宏康身上，有什么胎记或是标记吗？”
　　“有。”族长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后背上有个刺青，是你祖父的名字。”
　　萧铭：“……”如此变。态，果然是惹不起！
　　但相比之下，早就对一切了然于心，还特地将这个麻烦交给他来处理的族长大人，分明更加不好惹啊！
　　族长笑容一敛，神色不悦地敲了下他的脑门：“你撞墙了。”
　　萧铭囧，连忙说：“再试一次，我保证，这把肯定过关。”
　　“没通关你就别回去了，给我待在这里，什么时候通关了，我再放你走！”
　　“族长，你这样不厚道吧？”
　　“闭嘴，集中注意力！”
　　萧铭委屈地扁了扁嘴，心道：为老不尊的老顽童不好惹啊！
　　安吉拉疗养院，某单人病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安静地坐在窗前看书，他身旁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如果萧铭在这里的话，一定能一眼就认出这小青年的身份，因为他就是去掉爆炸头假发，摘掉黑色粗框眼镜的欧思。
　　“老祖宗，东西已经送到萧铭手中了，您需要现在查看他的动向吗？”
　　“嗯。”老人神色淡漠地应了声，从青年手里接过一枚折叠好的三角符，短短数秒钟后，神色一变，怒色难掩，“你被他耍了。”
　　欧思震惊地抬眸，他想说，不可能啊，那人明明单蠢的很，然而——
　　当他握住三角符，开启视界共享后，却发现视线内到处都是……狗，哈士奇、金毛、泰迪、萨摩耶、牛头梗……各种各样的狗，还有一些在相互舔毛打招呼的。
　　他狠狠地咬牙：“这个狡猾的家伙！”
　　“罢了，我亲自去见一见他。”老人轻哼一声，合上了书页。

　　☆、046族长的意愿

　　046族长的意愿
　　“族长，通关了。”萧铭暗暗松了口气，将手机递了过去，刚才好几次机会都可以通关的，偏偏被族长他老人家打了个岔，半途而废，然后便是重头开始，就这么一耽搁下来，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晃到了中午。
　　他原本只是打算过来，打听一点消息，等想要的情报弄到手以后，就马上走人。跟上次一样，反正他没点头答应担起下一任族长的重担，族长也不会乐意留他在这里碍眼。
　　没想到的是，族长这次不走寻常路，先是故意给他使绊子，不让他顺利通关，这会儿——
　　“快到饭点了，你吃了中饭再走吧。”态度反常地开始留人。
　　空间位移术的冷却时间还没到，他要是想走，还得求族长送他一程。
　　萧铭估摸了下，点点头，恭敬地应了声：“是。”
　　哪怕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族长穿得一身花里胡哨，还被一群年轻小姑娘环绕着，伺候着，他依旧是实力强大到让人敬仰的言灵师。
　　“跟我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族长对身后的人挥挥手，一群人纷纷恭敬地行礼，依次离开，青山绿水间，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族长口中的“他”是谁，萧铭心知肚明，也没跟对方装傻的意思。
　　他理清思绪，娓娓道来：“一开始，我以为，他就是个性格恶劣脾气暴躁，我行我素又眼高于顶的怪胎，长得那么高，穿得那么挫，邋遢又毒舌……”
　　“哦呵呵。”族长配合地发出一声哄笑。
　　萧铭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解释道：“那是以前，我跟他没什么交集，就只知道他比我早出道一年，是众人口中才华横溢的新生代导演，他的眼光很独到，拍摄的作品不是票房大爆，就是朝着拿奖去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别人家的孩子’。”
　　很多演员心里都会有特别想要合作和特别排斥合作的导演，洛阎王大约占了不少人心中的No。1，想跟他合作的人自然是为了名利双收，排斥跟他合作则是不想被他骂他狗血淋头。
　　就连他，也不能免俗。曾经何时，他其实也幻想过，将来有一天，能跟洛川合作一部电影，可同样的，他对自己是个什么状态更加清楚。
　　为了赚钱而入圈，对演戏没有特别深刻的兴趣爱好，他这类人，在洛导眼中，估计是不屑于多看一眼的。
　　合作的事情八字没一撇，他倒是跟洛川成了媒体笔下的“情敌”，又被后者公开批判过演技问题，照理来说，这梁子结下了，按照他们的脾性，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化解这恩怨。
　　萧铭低头笑了笑：“仔细算起来，我还得感谢路有为，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我和洛川应该就是两条平行线，再无交叉的可能了。”
　　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他没有以小铭同学的身份跟洛川再次相遇，洛阎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将永远定格为那粗狂不羁的毒舌怪胎。
　　“相处过以后，我才发现，他那个人外冷内热，看上去粗枝大条又强横专。制，实际上有条有理，粗中有细，不过吧，就是脑子笨了点。”
　　族长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笑容和蔼地问：“哪笨了？”
　　萧铭早就想找个人吐槽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会儿族长主动送上门来，他立马精神抖擞地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一般从洛川答应当他男朋友开始讲起，事无巨细，一边说一边批判吐槽。
　　“我看他真的是父爱泛滥了，居然让女秘书买了好几套的高考模拟卷，上午让我做了一套英语卷子，下午又让我做了一套语文卷子，活生生地让我想起了当年被高考支配的恐惧，我都已经二十四了啊，跟我同龄的人早就大学毕业了，哪个还在跟高中生一样天天做卷子的……”
　　“最糟心的是，他还体罚！100个俯卧撑您知道吗？族长，他居然体罚！亏得我当时还以为他脑子开窍了，准备玩点不一样的花样……”
　　“我琢磨着，他以前肯定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没经验，族长你觉得我要不要去买点片儿，给他看看？”
　　族长没吭声。
　　萧铭回头一看，矮几上多了一堆的空盘，竹签，族长居然在他发牢骚的时候，把烧烤全部吃完了！！！
　　“口渴，给我倒杯西瓜汁，小铭。”
　　“……哦。”
　　萧铭表情木然地应了声，总觉得自己方才的一腔热血是在对牛弹琴，好气哟！
　　族长悠悠地呷了口果汁，提议：“既然你那么不满意他，就把那道符烧了，给他灌下吧。”
　　“不行！”萧铭想也没想，直接反对，稍稍一怔后，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迫切了些，试图挽回一点形象，补充道，“我觉得清除记忆这件事，不怎么靠谱，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岂不是更麻烦？”
　　“不会的。”族长信誓旦旦，一脸笃定，“那道符，用了我十成的功力，绝无意外的可能，除非是你自己不舍得。”
　　萧铭：“……”他还真是不舍得。
　　族长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我刚才听你叨叨了那么久，听你说，他带你去疗养院找家人那一段，帮你母亲缴纳了一年的医疗费和护理费，当时萧铭这个人对他而言，并没有特殊的意义，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及时做出弥补，单从人品这一点来看，还算勉强合格。”
　　怎么才勉强合格？萧铭有点纳闷，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是他的话，未必能比洛川做的更好，安吉拉疗养院一年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洛川当初批评他演技这件事，其实也……不算说错。
　　“你看，我说他不好吧，你还不乐意了，敢情只许你自己一个劲儿地嫌弃，外人不能说一个字的坏话？”族长好笑地摇摇头。
　　萧铭猛然一惊，想反驳，又哑口无言，护短是人的天性，他也逃不出这股天性。
　　族长又笑：“其实你不满意的是，只是他对你不够主动，对吗？”
　　萧铭抿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族长，姜还是老的辣啊，不愧是族长，果然是老奸巨猾！
　　族长笑容一垮：“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把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心里吐槽我也就罢了，还让我这个当事人发现，你这是要找打吗？”
　　萧铭捂脸：“没有的事，刚才一定是您看错了！”
　　“啧，真是的。”族长嫌弃了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远处的群山，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如果当年他也能跟小青冥这样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小铭啊，我老了啊。”
　　“族长您老当益壮。”萧铭连忙说，“您瞧，您刚才还一个人吃了那么大一盘烧烤呢，您这胃口比年轻人还棒！”
　　族长不满地刮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烦了。”
　　萧铭：“……”怎么又是他的锅呢？
　　“我准备卸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族长又说。
　　萧铭惊了：“啊？”这是要把他硬赶上架的意思吗？
　　“这事晚点再说，走，陪我回去用餐。”族长站了起身，对萧铭招招手。
　　

　　☆、047风太大

　　047风太大
　　下午四点半，族长依旧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萧铭暗暗有些着急了起来，他先前答应过洛川，等想知道的事情弄明白后，就会去公司找他。
　　族长这是摆明了要让他放鸽子啊，好狡猾！
　　“别转了，你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四平八稳的声音，倒是一点儿也听不出有哪里不舒服的。
　　萧铭无奈回头，看向独自坐在棋盘前跟自己互博的族长大人，急红了眼：“您老什么时候放我走？”该不会是真的要把他拘在这里吧？
　　“等你静下来的时候。”族长笑容和蔼地看了他一眼，“过来，陪我说说话。”
　　萧铭欲哭无泪地应了声，琢磨着今天大约是走不了了，除非天黑之后，他自己用空间位移术回去，在那之前，还是先跟洛川打声招呼吧，至少还要让他去宠物店接小金毛呢。
　　族长见他掏出手机发微信，也没阻拦的意思，依旧慢悠悠地落子：“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都是急性子，难得过来一趟，也不肯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萧铭飞快地编辑了条信息，发送过去后，就放下了手机，望着对方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您这个老人家不是一心琢磨着让我们跟着您一起看破红尘，做个清心寡欲的世外高人，乐意到您跟前来表孝心的人，能从这大堂门口一直排到外头大街尽头去……”
　　“没大没小的。”族长睨了他一眼，居然也没生气的迹象，“你以为我留你在这里，是想让你出家当和尚呢？”
　　萧铭讪笑，心说：如今的出家人小日子可滋润着呢，下班以后照样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哪像您老孤家寡人的，偌大一个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冷清啊。
　　“杜宏康在找你，你可知为何？”
　　“哎？”萧铭一怔，他被欧思骗了998块钱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族长，不过直觉上，他仍有猜测，很多事情，族长都知道，就好像眼线遍布各地，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族长不紧不慢地落下一枚黑子，吃掉了白方一小片角落，淡淡地解释：“复活术需要一具载体容器，跟复活对象有血缘关系的更好，你跟你祖父当年长得又那么像，他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来，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萧铭震惊地睁大眼睛：“可是他当年偷学的禁术，并不是复活术啊……”他之前一直纳闷，消失了三十多年的杜宏康，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现身，还主动让欧思来接触他，故意挑衅。
　　如今听族长这么一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令死者复生，本就是违背天道轮回，杜家自然不会有那样的邪术存在，但这并不代表，外面没有，这些年，杜家一直在寻找杜宏康的下落，始终没有任何线索，我怀疑他早就躲到了国外。直到一周前，我才感应到了他的气息……”
　　萧铭握拳，低声问：“在哪？”
　　族长抬头，静静地望着他，吐出两字：“Z市。”
　　萧铭心中一紧，安吉拉疗养院也在Z市，杜宏康会不会学路有为那一套，也从他母亲那边下手？
　　想到这儿，他不免有些焦灼：“族长，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如果你是指你的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让杜锐将她暗中转移，留在疗养院的是一个傀儡替身。”
　　“多谢族长！”萧铭由衷地道谢，却还是无法完全静下心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他担心，洛川那边会有危险，欧思能找到洛氏集团，定然也知道他跟洛川的关系不一般。
　　族长微微摇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就这么回去的话，谁也保不了。”
　　萧铭眉心微蹙，抓心挠肺地想要说服对方，还没考虑好怎么开口，便听到族长又说：“言灵师之间，互有感应，尤其是高阶言灵师的感应更加敏锐，杜宏康让人找到你的位置，想必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你如今待在我这里，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至于洛川，你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我让岚丫头去保护他。”
　　萧铭忙说：“族长，这不大合适吧？二姨现在在剧组拍摄呢，而且她和洛川的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