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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个徒弟太难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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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的是梦吗?
  冰冷刺骨的风使得九笙从混沌中醒来,他记得他已经死了,那东西不死不灭,最终竟将他的神魂之力一同吞噬了。
  可他为何会醒来呢?
  九笙双手扶住自己那晕乎乎的脑袋,等到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此处竟是冥界!而他正躺在冥泽的那张床榻之上。
  “醒了?”冥泽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使得九笙吓了一跳。
  不是说一个甲子吗?他在这云水凡界不过几年而已,这就回来了?
  冥泽用一只手拿起一只药碗递了过来,“自己喝还是要我灌?”
  九笙接过药碗,自己喝了起来,笑话,若是让冥泽灌,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我怎么会在这里?”九笙将药碗还给他。
  冥泽冷笑一声,“冥界之门大开,是你自己来的此处,还问我你为何会在这里?”
  “明明是你把我拉进云水凡界的!明明……”
  “明明什么?”冥泽的脸忽而阴沉了下来,“我让你去云水凡界历了个劫?”
  “是!”
  “对!”冥泽也不否认,但他脸上的笑意不减,“你可知方才你喝的是什么?”
  九笙忽而觉得很是不对劲,他有些慌张,“你给我喝了什么?”
  “忘川往生门前,孟婆亲自熬的忘生汤。”冥泽一字一句地,竟是听得九笙头皮发麻。
  九笙忽而站起身来,怒视冥泽,“你将我丢进云水凡界,如今还想要抹去我的记忆?你耍我呢!”
  “没错。”冥泽忽而揪起九笙的衣襟,几息之后,猛然将他往门外一丢,九笙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而此时,门角处缓缓走出一头神兽,青烟卷地而起,那头神兽化作一个人形,正是白萧的模样。
  “白泽,说到底,那是你的姻缘。”冥泽缓缓在案几前坐下,又一次自斟自饮。
  白泽冷冷的,“他是妖界九君。”
  “那又如何?”冥泽挑眉,“你到底还有什么顾虑?”
  “我与他注定无法相守,我又何必再去招惹,有了这一段回忆,我也已经足够了。”白泽说罢,瞬即抄起案几上的酒壶,一饮而下。
  冥界白泽君,黄泉深处驱邪之神兽,感天地之灵,化万物之孽,他注定只能在冥界,而那人却是高高在上的妖界九君,两人本就不该在一起。
  烈酒下肚,神色清明的白泽忽而双眼朦胧了起来,恍惚之间他竟是看到了与他初识之时,那日他正闭关出府,神游之间无意闯进了妖界,白泽闭关乃是脱胎换骨,将吸取的所有孽障完全消耗释放,是故,他出关之后不过也只是个小兽模样。
  彼时的九笙恰好化作人形,杏林树下一袭黑衣,迎风而立,好不倜傥!
  只那惊鸿一瞥,便叫白泽看得有些痴痴的。
  九笙恰好瞧见了虚弱的白泽,口中喃喃着,“哪里跑出来的小狐狸?竟是这般小!”
  那时的白泽却笑九笙没眼力,他可是上古白泽神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不死不灭,又如何是只小狐狸?
  白泽的眼眶忽而有些湿润,往日里九笙将他温柔地抱在怀中,到处替他寻医问药的情形简直历历在目。
  那时的他心中极为感动,又恰逢月下老人下界牵人姻缘,白泽便上前一问,月下老人管的是凡界姻缘,上古神祇的姻缘他从来管不上。
  于是白泽这才想了这个法子,云水凡界万万千,无数个小世界中,总也有无数种因缘际会,若与他真的有缘,那便促成好事,但若无缘,历了劫,直接回到冥界,那也不算什么。
  可让白泽没想到的是,他竟是真的在云水凡界中遇到了他,虽说他为了防止自己失去记忆,将自己的一缕残魂留在了阿尼土城,但失去记忆的白萧最终还是遇到了他。
  “你可想好了,他可是妖界九君!”冥泽嘬了一口手中杯盏中的酒,酒入肚肠,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泽放下酒壶,点了点头,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狐兔与泽(一)

  九笙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眼前正是他的洞府,屋子里的书横七竖八地四处散落在地,这叫九笙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也不知烦躁着什么。
  兔妖见九笙醒来,慌忙给他备茶,“九君,您终于醒了!您快喝口茶润润。”
  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环境,可九笙却一丝都熟悉不起来,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
  兔妖将新搜罗来的话本给九笙放好,“小的又从妖界商贩那儿搜罗了些话本故事,九君你可还要看?”
  不知怎么地,九笙见到这话本故事,脑袋里竟是一片炸裂,这叫他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怎么了?”
  兔妖战战兢兢,“九君失踪多日,前儿小的才在洞府门口发现昏睡中的九君,小的去请了药王洞的人来瞧过了,说是九君醒来便可安然。”兔妖略过在他身上闻到的那股子强烈的酒味,想来是冥界没有去成,便又去捡了酒喝了。
  “你是说,我一直昏睡着?”如今可是在妖界,他的神魂之力可没有像在凡界那般脆弱,哪里需要时时昏睡处处嗜睡的?这其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大脑中无数个记忆碎片渐渐流失,九笙拼命努力地想要留下些什么,可最终却也只是留下了他去过凡界这一事,至于其他的事,他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九笙拿过兔妖手中的话本故事,上头写的是贵府郎君和一个梨园少年的故事,这叫九笙蹙起了眉头,少年与郎君,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九君?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兔妖不解,平日里九笙见到这些话本故事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怎地如今只是翻看了几页就放弃了呢?难不成九君已经看过这个故事了?可这殿中的所有话本他都看过一遍,根本就与之不同啊。
  思及此,兔妖也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
  九笙越想越不对劲,他豁然从床榻上起身,既然他去过云水凡界,那冥界的冥王定然知晓他为何会去!
  可谁想他刚踏出一步,又将脚收了回来,他与那冥王往日不交情,近日也无冤仇,又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去问呢?
  于是九笙便开始在殿中来回踱起了步,这使得要给九笙更衣的兔妖也死命撑着衣服与他一同来回踱起了步。
  “九君,不如咱们先将衣服穿上吧?”兔妖正打算小声提醒,却见九笙满脸烦躁地直接抬手将兔妖手里的衣物甩到了一边。
  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落了地,这才吸引住了方才烦躁的九笙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九笙指着地上的一个小袋子问。
  兔妖慌忙将那袋子捡起来,笑道,“这是凡间之物,名曰乾坤袋,可容纳天地万物,九君是从何处寻来的这等小物?”
  兔妖知晓九笙爱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于是装着胆子打趣。
  九笙却是紧蹙眉头,接过那乾坤袋,丝毫未曾将兔妖的话放在心上。
  他双眼凝神,手拿乾坤袋,也不知口中念着什么咒语,哗啦一声,却见这偌大的洞府中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有好些锅碗瓢盆,还有好些被褥衣物,更多的都是些食材和药材,还有一个炼药的药炉……
  兔妖惊讶这小小乾坤袋中竟能装下这么些东西,而九笙却是疑惑,总觉得这些东西似曾相识。
  兔妖捡起那些锅碗瓢盆,“这些都已经破旧了,九君可莫要留了吧。”
  “留下。”九笙道。
  兔妖只好将那些锅碗瓢盆收好,其间他竟发现了好些红色的宝石般的东西,“九君,这个……”
  兔妖还未说完,手中的那些东西突然之间便出现在了九笙的手中,九笙拿起其中一串,在鼻尖上闻了闻,随后在兔妖还未来得及制止之前吃了起来。
  “好吃!”九笙吃下第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呀!”兔妖从那么些东西里拖出来一只脚,“这乾坤袋中竟还装着这么一个凡人尸体!”
  “莫动!”九笙喝住,“她还没死呢!”
  九笙缓缓走到那具尸体面前,只是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念了几句诀,瞬间,散落在洞府宫殿中的一些光亮慢慢地朝九笙的指尖集中,直到他指尖的星辉能够照亮整个宫殿时,他便直接轻轻地往地上那人的额心一点。
  只是瞬间,地上的人马上苏醒了过来,她诧异地看着周边环境,直到看到九笙的脸,她才安心下来,“是你!”
  “你认识我?”九笙拿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起身,慢悠悠地等待着兔妖发现下一件宝物。
  穆萍站起身来,此时的她只觉得周遭的气韵十分顺畅,就仿佛置身于仙界一般,她的身体也轻盈了不少,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若是她稍稍运气,她的修为就能直接到达飞升境界!
  “你和白萧,是我的救命恩人。”穆萍如实道,“撇去那些东西不谈,你们算得上与我有恩。”
  说着,穆萍朝他作揖,“这回你又救了我,说吧,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做!”
  “小小一个凡人修士,竟然在九君面前出口妄言,是不要命了?”兔妖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九君是何等人,还有什么事需要你做?”
  “我倒真有一事。”九笙挑眉。
  穆萍这才发现眼前的九笙的异样,这九笙不仅长高了不少,就连他周遭的灵气也变了不少,虽说是同一张脸,但却像是换了个人。
  “何事?”穆萍尽量让自己平静,因为她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九笙又倚靠在了榻上,慵懒地说,“白萧,你跟我说说白萧。”
  穆萍如他所愿,将她所经历的一五一十地都同九笙说了,可九笙似乎还是很不满意,想要她再仔细说说。
  “白萧与你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此事不该你最清楚吗?我与你们也不过是几次碰面,具体也不知何事。”穆萍很是无奈。
  “剑呢?”从穆萍的口述中,九笙得知还有一个剑灵,若是连穆萍都不知,那么那只剑灵应该知道。
  穆萍却道,“失踪了,在阿尼土城之时,便失踪了。”说着穆萍试图打量在富丽堂皇的洞府,“此地是何处?”
  “此地是天外天妖界。”兔妖回答道,“这里可不是你们小小凡界,说话做事可要仔细当心!”
  “哦。”穆萍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随即朝九笙道,“既然将我救活了,可否给我口饭吃。”
  兔妖被穆萍一个哦字堵得脸红脖子粗,此刻又听到穆萍要吃饭,更是恼怒,“我们妖界,没有饭吃!”
  “阿兔,我饿了。”九笙有些不耐烦地说。
  兔妖瞬间浑身一个激灵,他慌忙收起方才的愤怒,笑脸相迎,“好的,九君,马上给您送来。”随即他便一溜烟离开了。
  穆萍看着兔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啧啧几句,到底是只妖,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块得惊人。
  “你说他这么一把剑,会去哪里呢?”九笙嘟囔着问,似是在问穆萍,又似是在问他自己。
  妖界之北有一片杏林,这也是九笙醒来后头一回正正当当地漫步在这杏林中,往日里他都是来捡酒喝的,如今他是来寻人的。
  月光之下,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如幕布一般自上而下,风一吹,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发出来,迷人且又让人迷醉。
  树上正睡着一个人,此人一身月白色长衫,腰间只松松垮垮地用一条麻绳捆住,一只手中握着一个酒壶,还有一只手则是挡住自己的眼睛。
  “想不到,我好些日子没来,你又大醉酩酊。”九笙将那人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才要凑前喝一口,却又被夺了下来。
  那人将酒壶收回,给自己喂了好一大口,随即道,“小孩子,莫要喝酒。”
  九笙豁然起身,将自己那结实的肩膀露了出来,“我哪里就是小孩子了?”
  那人对着九笙高大的身形,啧啧了几声,“你可知,只有醉酒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那又如何?”九笙被他说的脸色有些涨红,这家伙是在变着法子说他年纪小不懂事。
  那人不再与他贫嘴,只是将酒壶收起来,要知道他的酒后劲可是很足的,当年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就是偷喝了他的酒,才会搅得妖界天翻地覆,后来他还被妖帝好一通教训,他可再也不敢给这小家伙喝酒了。
  “说吧,为何回来寻我?莫不是又想打我的酒的主意?”那人将自己怀中的酒收好,抬眸盯着他。
  九笙却是轻叹一声,直接席地而坐,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月色发呆,如今月色如丝绢顺滑,而他此时却很是烦躁。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那人也跟着他坐了下来,“难道是哪家男娃又不愿娶哪家女娃?此事简单,你可以……”
  “我好像忘记了些事情。”九笙直接打住他的话,“我好像还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你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忘了便忘了吧,又不是说什么大事!人生路漫漫,哪里还能一个个全部都能记住的?”那人觉得好笑。
  九笙却是切了一声,“那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人喝了一口酒,对着此时的天空发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万一想起来是什么坏事,徒增烦恼,也不值当。”
  “你说,凡界的姻缘是月下老者而定,那咱们天外天的姻缘呢?”九笙这么一股脑儿地一问,倒是叫那人有些答不上来了。
  见那人愣在原地,九笙又切了一声,“我问你这个没脑子的长虫做什么!”
  “我再没脑子,也知道这天上地下的姻缘都是天定的。”长虫也是切了一声,“我听闻北界山顶有一块神石,能知晓天地万物生灵之姻缘,只因如此,天帝便将其命名为姻缘石,任何人在姻缘石面前走一遭,便可知自己的姻缘会去往何方,所以这天外天的姻缘……”
  话还未说完,长虫却发现这林子里竟也只有他一个人,那个方才还在苦恼的人竟是一溜烟不见了。
  长虫突然觉得自己坏事了,这姻缘石哪里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当年上元帝君去窥探了自己的姻缘,硬生生地被削去一万年的修行,神仙给凡人强行推演,这神仙便会折去一部分的修行,可想任何预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天外天亦是如此。
  待到九笙来到这北界山时,第二只金乌已经在他的头顶飞过,北界山是这个世界与混沌世界连接的一个边界,在这边界之上,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可九笙如今也不管什么了,他想要知道他自己脑子里缺失的到底是什么。
  北界山最顶端,一块是巨大的石头立在那里,石头三面粗糙,上头长满了灵芝仙草,而第三面确实光滑无比,仿佛是一面镜子,这镜子混沌一片,从远处看去,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九笙便上前凑近看了一眼。
  可就单单这一眼,竟是叫九笙顿住了,双脚仿佛生了根一般被地面裹挟着根本不会动弹,而他的大脑也被这一眼所看到的景象禁锢住了。
  镜子里看到的并非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身着白衣衣袂飘飘的男子,那男子眉目之间若现阳刚之气,但却是十分好看,他的剑耍地很是漂亮,一时之间,他竟看不出此人的缺点。
  满天飘雪之下,雪地里有一个凸出的人影,九笙很明显地知道,被埋在雪地里的就是自己。
  九笙喃喃道,“这就是我们的初识吗……”
  霎时间,镜中影像又开始变幻,杏林树下,九笙一只白毛红眼的狐狸悄咪咪地化为了人形,只因不喜欢穿白色,便又将身上白色皮毛化成的衣物变成了黑色,正当他转身正欲去捡酒时,却发现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小东西。
  那东西温柔可人,比他见过的所有小狐狸还要乖巧听话,而且,那家伙比所有狐狸都要香。
  “哪里跑出来的小狐狸?竟是这般小!”九笙将那小东西抱在怀中,温柔地说着。

  ☆、狐兔与泽(二)

  镜面影像之中,九笙抱着那只虚弱的小狐狸此处求医问药,但却丝毫不见起效,最终在一个静谧的夜晚,那小狐狸消失了。
  为此九笙还伤感了好一阵子。
  镜前的九笙捂住额头,这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虽说很喜欢那只小狐狸,可最终未曾寻到,他也就放弃了,难道他的姻缘与那只小狐狸有关?
  思及此,九笙不知怎么得,忽而觉得自己的内心波涛汹涌,血腥味儿竟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冒,这是受重伤的征兆,可他还未曾将镜中影像全都看完。
  “孽障,还不快收了神识!”这是妖帝的声音,九笙不服输,还想要再看,却偏偏一阵白光闪过,九笙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九笙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九笙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却见妖帝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可知北界山是什么地方?”
  “知道。”九笙回答地十分乖巧。
  这叫妖帝愣了愣,要是论起往常,九笙会有好些个借口搪塞,闹得他不胜其烦,可如今九笙竟是一口承认了,这竟是叫他一腔怒火不知从何处发泄。
  “知道你还去?”妖帝道,“你可知你母亲有多担心你吗?”
  “哦。”九笙嘟了嘟嘴。
  “如今你的修为已经全都损耗殆尽,我能护住你这么点本命真元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妖帝恨铁不成钢道。
  九笙忽而道,“阿爹,我是不是去过凡界?”
  “你去没去过你自己不知道?”妖帝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这个小儿子,面若芙蓉,身子纤细,肤如凝脂,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姑娘家,可偏偏却是个男儿身,真真是叫他体内的怒气不知又该往哪里撒。
  自从这小儿子从凡界归来就一直待在洞府中,这日也不知怎么得,竟是要去姻缘石去探自己姻缘,当真是不要命了!
  思及此,一个念头忽而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你在凡界,遇到什么人了?”
  “是。”九笙也不避讳,直接道。
  “如何?”妖帝心情有些紧张,若是这小儿子能够给他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女,他也是欢喜的!
  “忘了。”九笙蹙起眉头,如实回答。
  “什么!”妖帝十分气愤,去了一趟凡界脾气变得古怪也有罢了,竟然还堵他老子的话!若不是他如今有伤在身,若不是走前怀了孕的妻子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打骂责罚这臭小子,他还真想撩起袖子直接上手揍他。
  妖帝咽下胸口怒气,继续,“所以你想要去姻缘石去探探?”
  “是啊,可我正要看出什么名堂时,你就来了。”九笙极为无辜地看了妖帝一眼,一副妖帝怀了他的好事一般。
  “你!”妖帝深呼吸一口气,“姻缘石会吞噬人的修为,以后不要再去了!”
  说着,妖帝甩袖而走,单从他的背影九笙就能看出,妖帝这回确实是被气得不轻。
  而此时,一个穿着长衫顶着一个萝卜头的妖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碗药汤,口中含糊道,“该喝药了!”
  兔妖接过那人递过来的汤药,正要给九笙喝下,却被九笙一把拦下,“你是什么妖?我怎么不曾见过你?”
  那穿着长衫的萝卜头很无辜得转过身子,露出了他那条长满鳞片的黑色尾巴。
  这尾巴,很是熟悉啊……
  九笙忽而想起来,杏林中的那条长虫有着一条与这一模一样的尾巴。他忽而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长虫吧?”
  “你若再笑,我可就直接在杏林中设下结界,不准你进了!”那顶着萝卜头的长虫很是气恼地说,“那日你不听我的劝告非得去,你是嫌弃我不够惨是吧?”
  “我阿爹也打得太狠了些吧!”九笙啧啧地看着长虫此时此刻的衰样,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哪里是妖帝!这分明是你八哥!你那八个哥哥,其余七个都是好好的,唯独这么一个!简直就是个死心眼!打得也太狠了些!”说着,长虫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当初打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疼,也不知怎么得,现在想起来却是更疼了。
  “我八哥,不疼我难道还疼你不成?”九笙有些傲娇地昂起下巴,他的那些个兄长里面,也就属八哥最与他亲厚,其他的那些兄长……,唉,不提也罢。
  “既然知道八哥疼你,那你就快些将这些药吃了。”一股子掺合着药香的风从四面刮了进来,几息之间便化作了一个人形,此人眉目清秀,身形高大,一袭白衣在他身上显得亭亭玉立。
  他的眉眼倒是与九笙长得十分相似,但却没有九笙长得娇俏,也更是深邃阳刚了几分。
  他便是九笙的八哥,于怀。
  于怀如今在药王洞修习医药之术,身上到处都是药草的清香,可这在九笙看来,这些药香便统统化作了汤汁的苦味,难闻又难喝。
  于是,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是觉得这副药不好喝?”于怀问,见九笙没给反应,他便将手中的那些药一应放下,“既然不好喝,那就换一换,总能喝习惯的。”
  “八哥……”九笙奋力撑起身子想要拒绝,可却被于怀一个眼神止住了,“我喝……”
  正当九笙拿起药碗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暖流从他的心底源源不断往上,直至他的三顶,他似乎冥冥之中记得,曾经有人也是这般给他喂药吃饭。可他就是想不来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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