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唤取归来同住-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不知为何他颊边泛红,又故意别过去眼没有看他。
顾枳实的心一寸寸断裂,像一座古桥终于在风雨飘摇中坍塌,一节节倒下,砸入深广河流,发出咚咚巨响。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从今往后,他再不能将他视做师父一般了。
遥遥地望了许久,他终于承认他的肮脏,那人立于云端,而他悲惨至极地想要伸手将他拽下。
他实在爱极了他。他无耻而病态地想要占有他。今生今世、永永远远。
作者有话要说: 风水轮流转,小温也把戏来演,夫夫角逐奥斯卡~
追妻火葬场,好爽啊!
第49章
温曙耿心里虽有气,却还是惦念着他的身体,别扭道:“吃完了便歇下吧,我在外头守着。”
“温公子,”顾枳实急忙唤他,“马车很大。”
他眼里倒晃着剧烈的爱意和挣扎,声音也藏不住原音,几乎有些渴求般地挽留着温曙耿。
温曙耿瞧在眼里,心里一片酸楚,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喜欢我,却又不肯告诉我一切。
他于是上了车,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撑着车壁,却没防备按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暗格弹了出来,那本小小的册子便现于两人眼前。
温曙耿将之递与顾枳实,道:“你的。”
顾枳实却心惊肉跳,有些颤抖地接了过去,牢牢捂在心口,倒像只受惊的小兽,惴惴不安地看向他。
温曙耿一怔,心底越发难受,道:“我未曾翻看,不必忧心。”
“不是疑心你。”顾枳实低着头,很是委屈,“只是这对我很重要。”
他失魂落魄的,足足把自个儿暴露得彻底,那张□□仿佛成了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儿一般,叫他相信自己万不会被认出。
温曙耿气得想笑,他以为自己那么好糊弄呢?
顾枳实是害怕得很了,他害怕眼前的人会讨厌的,于是慌得要命,着急地解释着:“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留下的东西,抱歉。”
他不敢给温曙耿看的。若师父看了便想起来了,那他真的再无法待在他身边了。
他将那小册子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又巴巴地摇了摇温曙耿的袖子,状似孩童,再度道歉:“没有怀疑你。”
其实他潜意识里又将温曙耿当做师父了,他这近乎撒娇的行为,刻意讨好的行为,根本昭示着他的忐忑不安。他既渴慕着师父的亲近,又唯恐那种亲近会让他更加沉沦。
他在茫茫心海里举目四望,痛苦不堪,这时候,裹着绮丽色泽的鲛人却遥遥地在朦胧水雾里看了他一眼。
昏暗的天色里,神秘的鲛人躲在礁石后面,轻轻地、远远地望向他。
他有着一头曳地的长发,他有着熠熠生辉的美丽鳞片,他将那动人的长尾摆在水中,哼唱令人沉醉的歌谣。
他用泪光朦胧的、泛红的双目看着他,他诱惑而脆弱,又俯下身趴在那礁石上,动情地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用着温曙耿的脸。
顾枳实一步步走向他,觉得这样的他可怜可爱至极。
别想起来可不可以?
我想拥抱你、亲吻你。不想悲惨至极地守距,守着师徒关系的距离。
温曙耿敛眸,一点点靠近他,快要贴近他的鼻尖时才顿住。
顾枳实心脏紧绷,痴痴地看着他。
“抱歉,我至爱之人醋性极大,不欲我与旁人亲近,请你放开我的衣袖。”
温曙耿冷冷的声音响起,他扯出自己的袖子,又潇洒地跳下马车,兀自寻棵树,倚靠着去睡。
顾枳实哑口无言,几乎怄出血来。至爱之人是他,冷眼相对之人也是他,真是。。。。。。说不出是喜是悲。
温曙耿见车里再无动静,才摸出草地里的石头用刀尖刻着撒气。
匕首飞快划动,粉屑飞舞,他在呛人的空气里气恼地刻了一个又一个“顾轶”。
忽地想到那一夜,顾轶醉后拿着那方印章往他身上印的情景,温曙耿手一顿,耳后火辣辣地烧起来,把匕首一扔,忿忿地闭眼睡了。
月上中天,清光皎洁,万籁俱寂中响起野草被踩踏的细微声响。
顾枳实一手抱起歪着头睡熟的温曙耿,用厚实的大氅将他裹住,又倚靠着树干将他抱到怀里。
怀里人长眉舒展,睡得两颊微红,好看得要命。
顾枳实内力深厚,打坐多时为自己疗伤,已经不复此前的狼狈模样。只心头还是隐痛。
且尚不知虚阳城内如今情况如何,而为什么师父又会离开那里。他的心一跳,忆起一个名字来。
唐愿。
寻香蛟所说那人,竟是百年前几乎踏碎虚空之人,世间最后一个修仙者。
据说他道法深厚,早已勘破大道,却在天劫中陨落。
既然杀神阵为他所创,那么整本《归》阵也应是出自他手。
顾枳实暗暗将李泓歌那归阵同他手上那本比较了一番。材质不一致便罢,字迹也截然不同。
但那阵法盘,确是一模一样。
难道百年前,唐愿曾写下两本阵法书?但为何都为归阵,阵法内容却不同?
寻香蛟生受八十人献祭,为他寻回师父已成事实,但那八十人是如何献祭的,他却未曾亲眼目睹。
顾枳实眸光一凝。或许,谁真谁假尚未可知。
不知不觉已起了风,吹散了温曙耿颊边的红晕,他不自觉地往顾枳实怀里缩了缩,小声呓语:“顾轶。”
顾枳实心脏颤动着,将他搂得更紧,余光却瞥见了他脚边的石头,还有那粗糙的雕刻。
刹那间他鼻尖酸涩,不能自已。他捡起一枚浑圆的石头,摩挲着上头自己的名字,暗叹情思缕缕,叫他再难理清。
“我快要变成一个恶人了。”他无能为力,轻声地在睡熟的师父面前道。
月光薄薄地覆在他细腻白皙的后颈上,那处纤细而线条流畅,从松垮的衣领里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光滑的背部肌肤。
顾枳实触碰过那里的节节骨头。极美。
他情不自禁地搂住他,埋下头,在那后颈上吸吮,留下个浅浅的红印。
“我如此厚颜无耻地堕落了啊。”他道。
趁着那人恬然睡去的时刻,他用拇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细细地擦过右颊那颗痣,那里头装着笑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颗痣就在皮肤上隐约跳动,仿佛星光闪烁。
顾枳实心里悄然住进了一只怪物。张牙舞爪,贪婪无比,什么都想要。
他简直又像是最初的那样了。有一点阴狠,有一点执拗,全然地不自信。
在这最为静谧的时刻,草儿轻轻地摇,清润的空气里柚香浮动,他吻着那人的后颈,又轻轻用牙尖磨着他师父小巧的耳垂。
“你不必知道,我为了你,变成了什么样。”
他把多年前羞涩乖巧的小小枳实推得很远很远,他二十岁成人时,这人亲手送上一方印章,而他已然在他身上落了款。
我不会让你想起来的。你也不需要想起来。所有人都该背负着那个秘密去死,谁也别想夺走你。
顾枳实笑起来,俊美的脸庞上夹杂些许苍凉以及快意。
“你只用知道,你是我的,便足矣。”
。。。。。。
次日,温暖的日光落在温曙耿身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大氅包着,正躺在平地上。他坐起身,听到了什么声响。
马蹄声渐渐清晰,他回头,看见顾轶牵着吃饱喝足的马走来。
红彤彤的光线落在他背后,他身形瘦削高挑,肩宽腰细,一步步靠近。
顾轶的眉骨生得极好,配着两道剑眉,总显得双眼明朗而深邃。可他这么走来,背对着光,那五官却陡然变得有些冷冽了。
之前温曙耿笑话他没个教主的样子,这样一看,却真有那么几分气场了。挺能压人。
温曙耿想着便一乐,笑着笑着才猛地意识到,顾轶自己把□□摘了。
看着顾轶把马套好,行至眼前,温曙耿又沉下脸,不肯再笑了。
未料到那人却单膝跪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紧紧的,在耳边压下重重一句:“是我不好。耿耿,罚我吧。”
温曙耿登地脸皮蹿红。这称呼太亲昵了。
偏生顾轶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轻道:“耿耿,我的耿耿。”
他不轻不重地蹭着他的肩头,声音低沉,将细微震动全传至他的颈侧:“我再也不这样了。”
温曙耿推开他,道:“为什么故意骗我?”
顾枳实道:“我害怕。”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下,“我害怕你讨厌我。”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顾枳实蹙起双眉:“李泓歌,跟你说的话,会让你讨厌我吧。”他边说边对自己嗤之以鼻。可怜,他竟然也学会了从师父口中套话。
温曙耿眼下发红,用力将他一推,冷声道:“你凭什么以为他说我便会信?他说你杀了八十人我便认定你杀人么?”
他气得发抖:“我不是说过信你吗?”
“你为什么不信我!”
顾枳实看着他,眼底一片漆黑,似乎极痛极无措。
他咬着牙,一点点别过头去,不看顾轶的眼睛,又松了已经咬得酸痛的牙关,道:“我其实,只是很担心你。”
他垂眸,掩去眼下一点晶莹,哑声道:“顾轶,你知道我看到地牢里,那个跟你长相一样的人被铁锁锁在那里,浑身是伤的时候多难受吗?”
“我觉得,好像一瞬间死掉了。”
他话语涩然:“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极其爱你。”
温曙耿记起有次他与子玉对话,当日他笑得肆意轻狂:“感情这回事,无非是临时起意。”
实在抱歉啊。他终于明白,情不自禁,实乃世间最无可奈何之事。一旦心悦某人,便只会泥足深陷,再难拔起。
下一瞬,他被搂进了顾轶怀里,更紧、更用力、更小心翼翼,更有力地说着:绝对不放开你。
“我当然清楚啊。”顾枳实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对待瓷娃娃也没有这般精细的,他笑得那般笃定,“因为我也爱极了你。”
“所以我绝不做让你心生厌恶之事。”
“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一句又一句地说着缱绻爱语,用将人捧在手心里一般的耐心呵护着他的耿耿的感情。
“耿耿,我的耿耿。”他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你真好,你没有信他。”
温曙耿凉凉道:“我是傻子么?”
“你才不是傻子。”顾枳实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看向那双怒气未消的眼眸,声音痴迷得可怕,“你是曙色,是黎明,是我的白日梦之始。”
他的眼睛澄澈动人,深情地、沉醉地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心声却已再不堪为外人闻。
我会变得肮脏,变得不堪,变成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而你,是破晓的曙光。千万遍,我看见你。
明日复明日,日日的信仰为你。
我绝不会轻易地死去,我要看着你,日复一日地目睹你的光彩,再将我溃烂的内里晾晒,直到斑斑劣迹将我彻底腐蚀。
直到我死亡。
直到我永堕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一直黑化!小顾这小狗崽子就是中二病犯了!小温会让他改邪归正的!(害怕被弃文的我,瑟瑟发抖。)
第50章
马车疾驰在大道上,顾枳实驾车,灿烂的日光落到他身上,他的眼眸泛着薄薄的一层金色,明朗无双。
从车里忽地丢出了一只水囊,砸到顾枳实背上又被他拿住。车子里的人声音十分懒散,对他道:“再快点。”
顾枳实无奈道:“已经很快了。再快你会不舒服的。”
他回过头,想要掀起车帘瞧瞧那人,一道冷冽的声音却飞快地阻止了他:“不准看!”
顾枳实委屈得要命。“都三日了。”
整整三日,温曙耿都不准他看他一眼。他恼得很了,任凭顾枳实如何央求都不为所动。
“不准看。”温曙耿又重复道,轻轻的,却不容抵抗。
那邪书与梦境,温曙耿笃定其与庄主有关。而关于那失踪的八十人,温曙耿亦是同情不已。
顾枳实对他道:“李泓歌既能泼脏水到我身上,恐怕也并非有心追寻真相。”
顾枳实又允诺,会让吞云教弟子全力去查探那八十人的下落,又派出弟子拿着温曙耿的亲笔信去寻宋子玉,两人便决定前往夷希山庄,弄清楚那梦境。
既与李泓歌定了半月之期,温曙耿便想着要早去早回,是以催促顾轶加快脚程。
他又道:“我没有不舒服。你快一点,到下个镇上我们便换两匹马,舍了这马车。”
顾枳实只得听从他安排。又暗自庆幸,两人均骑马,就可以看师父了。
那日温曙耿气得厉害,听了他一番话才勉强镇定下来,最后却仍是推开了他,道:“顾轶,我依旧信你,但我实在生气。”
“可我一见你,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所以,我只好不去看你。”
他说话算话,当真不去看顾轶,更不要顾轶与他双目相对。在车内不许他掀开车帘,下车也要他闭上双眼。这几日,倒真是咫尺天涯。
后头温曙耿气消了,坏心眼儿却又上来,成日里逗弄着顾轶,与他说些俏皮话,但就是不松口,不肯让他看自己一眼。
顾轶,只得忍受这般听得见看不见摸不着的惩罚。
他在马臀上加了一鞭,沿途春景,全在视野里变成朦胧一片。
马车的窗帘却被风吹开了,浅淡的柚子味散了一路——温曙耿在车内点了香。
顾枳实载着这人,这天真如斯的人,去往这五年来他居住的地方。
到了镇上,已是天黑。顾枳实跳下车,守在车边,等待温曙耿出来。
四下无人,他心跳砰砰,颊边生出红晕,迷醉地凑近车帘低声道:“我好像一名新郎,在迎接他的新娘。”
月儿隐在树梢后,将为他的新娘蒙上温润的色泽,他终于能见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再牵着他走向客房。
车里的人似乎笑了下,车板吱吱一响,温曙耿戴着他的□□,施施然下了车。
他瞥一眼怔住的顾枳实,笑得得意:“新娘子,不是要蒙盖头么?”
顾枳实心灰意冷,跟着不认识的新娘进了客栈。
连日赶路,两人均是疲惫不堪。小二送来浴桶和热水,温曙耿却也带着面具沐浴。
顾枳实跟着他转,替他递帕子,递香胰子,温曙耿也不肯摘下□□。
等着温曙耿上了床,顾枳实蹲在床边,可怜巴巴地道:“我想看看你。”
温曙耿从被窝里支起半个身子,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好看么?”
“不好看。”顾枳实要被逼疯了,“要看你。”
温曙耿翻个身,与他面对面,又招了招手。
顾枳实立刻除去外衣,钻进床上,乖巧地看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
温曙耿笑得很温柔:“想做什么?”
“看你,亲你。”顾枳实十分诚实。
温曙耿却看着他,道:“那你戴着□□叫我温公子的时候,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顾枳实的心顿时跟被阵扎了一下似的。他垂下头,自责地道:“想打我,骂我。”
“不是。”温曙耿伸出食指在他颊上划过,很轻很轻地道,“我也很想看你,亲你。”
“多日未见,我十分思念你。但你唤我温公子,生生地隔开了我,叫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又一笑,笑容仿佛十分纯粹,因为被□□挡住了,也就没什么情绪。
刹那间顾枳实心如刀割,默默地下床,为他掖好被子。
他实在伤他很深。可他无法坦诚,无法亲手将他从身边推远。
“对不起。”顾枳实吹了灯,在黑暗中低声道。
温曙耿听见了,却没有出声,枕着微凉的枕头,睁着眼看向黑乎乎的墙壁。
顾轶好像没有明白,他不是在怪他,而是在等他。
他抬起袖子,想要闻闻清苦又安定人心的柚子香气,却只闻到客栈香胰的皂味儿。
轻叹了一声,他不欲起身点香,便就着心头那点点苦涩,闭上了眼睛。
他太困倦了,睡得极沉,连半夜里顾轶凑过来亲了他的手指又出了门,他也一无所知。
月色如瀑,映在顾枳实冷峻的侧脸上,仿佛万千心事流动,愁苦难当。
方敬老老实实地认罪:“是弟子胆大妄为,求教主惩罚。”
怪得了他么?都是自己的错罢了。
顾枳实认清了,他太爱逃避了。确定了对师父的心意时,他不得去查明真相,却凭着一腔臆测来判定那人不是师父。
等事实劈头盖脸地砸来,他又畏缩着,不敢告诉那人一切,还要守着自己那点情爱,做过火之事。
他太想得到温曙耿了,也太自私,太放不开了。
“罢了。”顾枳实道,“始影那边有何动作?”
方敬道:“方长老手下一弟子被削骨改貌,冒充您被关进了李泓歌的地牢里。此外,方长老似乎在秘密调换李宅的人手。”
顾枳实眸光一闪:“始影想要对付李泓歌?却又仅靠自己,而不知会我和其他长老?”
方敬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道:“李泓歌毕竟出身于矢日庄,恐怕方长老并无胜算。”
顾枳实沉吟片刻,道:“既然李泓歌是为了那八十人讨回公道,便叫他兄长知道,他已抓获了幕后黑手。”
“教主是想矢日庄也介入?”方敬皱眉,“万万不可啊教主,吞云教难以与矢日庄抗衡。”
顾枳实摇摇头:“李泓歌岂会真是为了那八十人报仇雪恨。他想抓我,恐怕是为了我的阵法。”
“李洵却不知他的狼子野心,只当他真是为民做主。一旦李洵知晓此事,李泓歌便有的忙了。既要从那假教主那儿撬出不可能得到的消息,又要应付兄长,少不得要捉襟见肘,也给始影创造机会。”
方敬仍是忧心忡忡:“可这无疑会使方长老处境更加危急。若李泓歌发现那人是假的,恐怕方长老会受牵连。而那李洵,万一也起了贪婪之心呢?”
顾枳实笃定道:“你当真以为始影是深入虎穴自投罗网吗?”
方敬不解。
“她本就是从狼窝里走出的。与虎谋皮,羊羔必受其害,豺狼却未必。”顾枳实缓缓道,“她是吞云教的长老,无论她做何打算,都有吞云教为她撑腰。就算方始影倒戈相向。。。。。。”
“那阵法,”他笑一笑,有些嚣张的味道,“旁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换言之,我们输得起。而他输不起。”
方敬想起自己干的好事,看向顾枳实,大着胆子问道:“教主,您师父不曾责怪于您吧?”
顾枳实一怔,半晌,他道:“不曾。”
。。。。。。
温曙耿睡足了,醒来时甚为愉悦,周身都舒畅无比。
睁开眼,黄绿色的微光映入眼帘。他迷迷糊糊地嗅了嗅,一股沉醉的果香在空气里飘散。
坐起身来,他听到东西滚下地的咚咚声,却比心跳声要轻一些。
他发现,他被一床的柚子给包围了。
温曙耿呼吸骤停,一时不晓得说些什么。顾轶讨好得太明显了。
只见天光微露,他站在床脚,捧着一只饱满圆润的柚子,看着他,有些局促地对他道:“耿耿,我知错了。”
“你喜欢柚子的。”
“我以后天天给你剥柚子好不好?”
温曙耿不自觉弯了下嘴角,像柚子,是一个微苦的弧度。
你看,他是个少年。他心思还很简单。
可是他很喜欢这个少年,爱极了这个遮遮掩掩的少年。
他知道他也爱他。也知道,他藏了许多东西不叫他知道。
温曙耿太聪明了。
于是他在□□的后面笑起来,声音清甜得叫谁也听不出苦涩:“好啊。”
我教教你就好了。我会等你,等你学会绝对的坦诚和信任。
你要是一直学不会,我会很难过的。也许还会哭。
但现在,他笑得太开心了:“你现在可以剥一个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面嗡嗡叫,不知道在写什么。这章的顾狗崽子好像在微博冲浪的我,天天都叫:给我康康!
第51章
再过了两日,两人便到达目的地,山间雾气缭绕,绿树凄幽。
温曙耿仍带着那张□□,在山脚下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恍若遗世之感。
数月之前,他还与子玉在此地悠哉悠哉地生活,所想不过是吟诗品茗。旧地重游,却也已是物是人非了。
“怎么了?”顾枳实侧头,轻声问他。
温曙耿摇摇头,终于抬手揭下了那□□,道:“上山吧。”
顾枳实蓦地感到心头一紧,他伸手去牵住他的手,目光沉沉:“别怕。”
温曙耿失笑:“不怕的。庄主他,”他顿一顿,声音轻了些,“是我义父呢。”
但顾枳实明白,温曙耿既然为他的师父,他俩那么多年都朝夕共处,便只能证明,那“义父”不过是骗他。
顾枳实牵着他往上走,又觉得有些悲哀。他不是,也在骗他么?
沿途风景如画,云雾叆叇,山色迷离,两人却无心欣赏,只觉越深入山中便越觉阴寒。
夷希山庄虽隐于世外,然而庄内弟子众多,交接采买之事难保不与外界沟通,山下应有守卫才是。
可两人一路走来,只见深山寂寥无人,静可闻溪水潺潺,落叶簌簌。
举目而望,难窥得一方檐角,只能见到高木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