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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商王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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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逼着我説?”
陈子杰已经看出来了,他不是不想説,而是故意淡化他此行的目的。现在陈子杰需要给他竖根杆,他才好自然而然地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敢不敢,我听説您当过侦察兵,还参加过战争,在这方面比我强,请您指教。”
“这哪跟哪呀。看来,我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不説不行了?”
“您这话严重了,您要是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陈子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不出陈子杰所料,齐永胜反倒説:“也没什么为难的,不过,我先説明,我也是把听别人説的给你胡乱説説,只能是咱们私下的议论,不能算数的。”
陈子杰説:“你放心,我不会给领导出难题的。”
齐永胜喝了一口水,开始説了:“路政建材厂的主要任务是为市政道路建设服务。它的主要产品是道路两边的路沿石和人行道上使用的水泥方砖,所用的原材料就是水泥和石子。按照以前的惯例,水泥厂和石料厂都是先送货后结帐,而且都是通过银行结算,为什么单单这次要用现金结算,把三十万元现金放到财务室?而要动用这么大一笔现金,没有厂长的签字是谁也办不成的。还有,薛存田的女儿説看到了凶手,小女孩当时害怕没有敢説,到了下午才在别人的陪同下去向骈少勇反映,当时和骈少勇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路政建材厂厂长。后来两个孩子就失踪了,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你是説,当时小女孩反映情况时闻辉和骈少勇在一起?”
齐永胜狡黠地説:“我可没这么説。”
陈子杰心里想,这不都一样吗,当时路政建材厂的厂长不就是闻辉吗?他知道,齐永胜这么説是有意避开闻辉的名字。
“跟小女孩一起去找骈少勇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我现在不便説。不过,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他出面的话,他会出面的。”
陈子杰马上在心里作出一个假设,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齐永胜自己。
陈子杰一边听一边对齐永胜説的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判断。从昨天下午微服私访的情况看,这件案子很可能牵涉到两个重量级人物,一个就是当时任路政建材厂厂长现在是滨山市常务副市长的闻辉。另一个就是齐永胜。如果齐永胜説的这些情况属实的话,那么他基本上可以断定,闻辉很可能是这起案件的参与者。但齐永胜在这起案件中的角色是什么,他还一时摸不透。
“您继续説。”陈子杰催促到。
“没有了。”齐永胜説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没有了?”陈子杰本想齐永胜能给他提供出有关两个孩子失踪的情况,这也是他特别关心的,可齐永胜却不説了,看样子想马上走。陈子杰不得不主动出击了:“那辆白色面包车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齐永胜的脸色陡然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侦察兵的特殊训练和那场战争的考验,已经使齐永胜具备了很强的应变能力。“什么面包车?我不明白你在説什么。”
齐永胜不想説,陈子杰也没有办法,人家现在是代理副市长,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没什么,我也是随便説説。”
“老陈,我还有事,得走了,其它的事我就爱莫能助了。”
陈子杰把齐永胜送到楼下。齐永胜打开车门,就要上车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对陈子杰説:“听説你的女儿和闻辉的儿子在谈对象,我们之间不会有一场惠灵顿与拿破仑的战争吧?”
齐永胜説的惠灵顿与拿破仑的战争是指发生在1815年的“滑铁卢之战”,是惠灵顿率领反法联盟军队和拿破仑军队的一场战争。陈子杰明白齐永胜引用这个典故的意思,他是説你陈子杰会不会和闻辉联起手来对付他,因为你们很快就成亲家了。
对于齐永胜的问题,陈子杰不置可否,反问到:“怎么,你害怕了?”
“害怕?”齐永胜轻蔑地冷笑两声,“你别忘了,我是在战场上死过一次的人了。”然后钻进汽车走了。
陈子杰听説过,在七十年代末那场战争中,齐永胜曾经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深入敌后进行侦察,结果被敌人包围了。最后全班人只有两个人冲了出来,齐永胜就是其中一个。他虽然没死,但身上中了两枪。
直到这时,陈子杰才完全明白齐永胜此行的目的。他是来迫宫的,是迫他陈子杰重新调查那件杀人纵火案。他这样做的目标就是闻辉。陈子杰听路政建材厂的老职工説过,当年建材厂老厂长退休时,原打算让齐永胜接任厂长,可闻辉却凭着冯德旺的关系横插了一杠子。因为这件事,齐永胜对闻辉恨得咬牙切齿。也许现在他认为机会来了,为了报复,也可能还有其它目的,他的性格决定了他这次冒险行动。齐永胜就是齐永胜,他不会害怕,只会进攻。
第二十六章:再去相城
张强和刑警小单一块儿来到相城市。在周亚男的协助下,他们先来到相城市文物工作队。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説起方卓玉这个人谁也不知道,就连工作队队长也説不清楚。这也难怪,照段霞爷爷的説法,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这文物工作队的人全都换了一个遍。最后还是队长説他们工作队的门卫老张可能知道,因为他是文物工作队的退休职工,被反聘来担任门卫的。
他们谢过队长,来到门房。老张七十多岁,但身体很好。一提起方卓玉,老张只惋惜,説:“那可是个好人,可惜死得早,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
张强问:“死了?怎么死的?”
“得病死的,好象是血液病。”
“他家里还有谁?”
“就他老伴和一个女儿。”
“他家住在哪里?”
“住在老文物工作队家属院,文化路西头那个,好象是5号楼4单元一楼东户。不过,我还是很早以前去过他们家,后来老方死了以后再没有去过,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住了,就不知道了。”因为后来文物工作队又盖了一个新家属院,所以老张才这么説。
关于方卓玉的其他情况,老张也説不大清楚。
张强又拿出“商王钺”的照片让他看:“你见过这个没有?”
老张拿过去反复看了几遍,説:“没有,但这上面的图案我见过。”
“你见过?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
“早了,好象是70年,是在方卓玉的家里见过。”
“您能説具体点吗?”
“我记得那时正在搞文化大革命。有一天,老方对我説,他要出外一段时间,如果他家里有什么事请我帮助关照一下。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説要去林滤山。我説去哪儿干什么?他开始不想説,后来在我的追问下才説,説他在一个旧书摊上看到一本书,书中提到一个关于‘商王钺’的故事。老方问书的主人,书是从哪里来的。书的主人説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还説他们祖上就是搞铸造的,説这书中记载的故事很可能就是他们祖上的事情。老方就来了兴趣,非要那个人跟他一块去他们老家林滤山去考察考察。当时正在闹文化大革命,文物队的工作全停了,因为造反派们説搞文物就是搞‘四旧’,谁再搞就批斗谁,所以老方去时是请着事假偷偷去的,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回来。回来时他带回来一张图,图上画的就是这么个东西,特别是上面的图案和这上面的一模一样。我问他这是什么?他不説,只是朝我笑笑。我又问他,这次去考察考察到了什么?他还是不説,只对我説,你不搞文物,给你説了只能给你惹麻烦。我是单位里的勤杂工,对文物上的事也不大感兴趣,所以也就没再多问。再后来老方就得病了,听説是一种血液病,病了两年多就死了。”
听了门卫老张的话,张强心里想,方卓玉那次考察,很可能发现了传説中“商王钺”的有关情况,回来根据他的发现铸造了这件“商王钺”。不过,这都是文物上的事,和破案关系不大,张强关心的是这件“商王钺”后来的流动去向,既然老张没见过这东西,他也就不可能知道它的去向,因此,他们便就此告别了老张,决定去方卓玉家里看看。
按照老张説的地址,他们一行又来到文化路西头文物工作队老家属院,找到5号楼4单元一楼东户上前敲门。门开了,是一个中年妇女:“你们找谁?”
见是女人,周亚男主动上前:“我们找方卓玉。”
中年妇女説:“他们家早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
“都十几年了。”
“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哦,那你是谁?”
“他们把这套房子卖给我们了。”
张强还想问问中年妇女知不知道有关方卓玉的情况,中年妇女説:“我们是通过房产中介买来的,跟他们家不认识。”
没有办法,三个人只好来到院子里打听。
张强看到院子里有个花坛。花坛旁边坐着几位老太太在聊天,便上前询问:“大娘,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方卓玉你们认识吗?”
一位老太太説:“认识,他早死了。”
“那他家里的人呢?”
“搬走了,搬走都十几年了。”
“搬到哪儿了?”
“不知道。”几个老太太一起摇头。
其中一位老太太説:“这老方家的搬家搬得特别怪,以前从没有説过要搬家的事,不知怎么,説搬就搬走了。搬到哪儿了,也不説,就连我这个老邻居也不説一声,而且搬走以后从没有回来过,连个电话也不打,真让人捉摸不透。”老太太的话语里满含着责怪。
周亚男接着问:“她为什么要搬家?”
“不知道,别人搬家是因为买了新房子,她们家就她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孙女,从没有听説她有买新房的打算,也不知道搬个啥劲。”
“孙女?”张强记得文物工作队的门卫老张説过,方卓玉家只有一个女儿,这孙女是哪来的?便问:“她们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有了孙女?”
一个老太太叹了口气説:“要説这老方家的命也真够苦的,老头子死了,她好不容易把闺女拉扯到二十多岁,闺女也死了,出车祸死了。”老太太説到这事好象很伤心,还抹了一把眼泪。
“是吗?是够可怜的。”张强也表示了同情,“那她这孙女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这才回到张强的问题上:“她这孙女是收养的。”
哦,原来是这样。一个孤单老人,收养个孙女,也在情理之中。张强怕再触动老人们脆弱的同情心,不忍心让她们泪水涟涟的,所以关于孙女的问题就没有再多问。
“方卓玉的老伴在什么单位工作?”张强换了个问题。
“她早退休了,原来在市血站,好象还是个副站长。”
一听説“血站”两个字,张强心里一震。在莫汝方和骈少勇被杀案中,凶手能从活人身上抽出血来而不被被抽血者发觉,一定是个熟练掌握抽血技术的人。但他们将整个滨山市的血站和医院排查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一点线索,难道她……可转而又一想,这不可能呀,这老太太至少也有七十多岁,她不可能是凶手。
张强蹲下身来和几位老太太耐心交谈:“大娘,你们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她家搬到哪儿了,能説个大概方位也行。”
几个老太太还是一齐摇头:“想也没用,她好象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似的,真的,説不上来。”
张强説:“照你们説的意思,她是在故意隐瞒?”
老太太们又一齐点头:“有点。”
她为什么要隐瞒?隐瞒什么?这隐瞒是不是和他们所调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张强想揭开这个搬家之谜。
这时,周亚男看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对张强説:“张队长,我们到血站去问问,在那儿应该能问到。”
张强听了,连连点头。
他们一行来到相城市血站,直奔站长办公室。
站长是位四十刚出头的女站长。女站长听了他们的来意,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説:“方卓玉的老伴叫孟金秀,原来是我们血站的副站长。不过,这老太太有点怪,每年过年时,我们都要对退休的老干部老职工进行慰问,可这老太太自从搬了家以后,説什么也不让我们去慰问,好象怕我们知道她家在哪儿住似的。”
“这么説,单位里没人知道她家在哪儿住了?”张强问。
“知道,不过是才知道。”
“才知道?”
“是的,才知道。今年九月,孟金秀死了,她孙女才来单位告诉我们,我们这才知道。是单位派人帮忙办的丧事。”
“死了?今年九月?”
“是的。”
“哦……”张强若有所思,“她新搬的家在哪里?”
“在商都路东段。”
“站长,您能不能説説孟金秀为什么搬家?搬了家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张强説。
女站长想了想説:“这个我也説不清楚。説实话,我也觉得奇怪,比如説她搬家吧,别人搬家一般有几种情况,有的是因为买了新房子;有的是因为人口多了,嫌原来的房子小,不够住,要换大的;也有的是嫌原来住的楼层高,想往低的搬。可这孟金秀新搬的房子不比原来大,也不比原来新,是二手房,而且原来是一楼,现在还是一楼。还有,商都路东段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不是繁华地段,周围连个菜市场也没有,生活很不方便,我真的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搬家,好象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张强心里想,这搬家还真是个谜,可谜底是什么呢?
张强又问:“您知道她那个孙女的情况吗?”
女站长説:“我光知道她这个孙女是收养的,至于从哪儿收养的,我也不知道。”站长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人,她可能知道得多一些。”
张强高兴地説:“行,能找个知情人最好。”
“她叫尚兰英,也是我们血站的一个退休老职工。她是孟金秀卫校的同学,两个人关系非常好,像亲姐妹似的,孟金秀瞒谁也不会瞒她。”
“好,好。”张强有点兴奋了。
“今天我正好事不多,我就陪你们跑一趟。”看来,女站长是个热心人。
张强忙説:“那就多谢了。”
“不用客气。你看我们先去找尚兰英,还是先去孟金秀家?”
张强想了想:“我们先去找尚兰英吧。”
女站长説:“行,那咱们走吧。”
尚兰英也已七十多岁了。听説他们是从滨山来的,想了解孟金秀的情况,她显得非常警惕,一个劲地摆手説:“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见老太太不想配合,周亚男严肃地説:“人家是滨山市公安局的,有件重要的案件需要调查,你必须得好好配合。”周亚男穿着警服,人长得五大三粗,办事也象个楞小子,一上来就咋咋呼呼。
尚兰英一听吓了一跳:“怎么?她犯事了?”
张强怕把老太太吓住,忙説:“您别怕,不是她犯事了,我们有件关于文物上的事想了解一下情况。”
女站长也帮着説:“尚姨,人家是在办公务,我们可得好好配合呀,您知道什么就説什么。”
尚兰英説:“你们想了解什么?”
张强説:“您説説,十多年前,孟金秀为什么要搬家?”
尚兰英叹息一声:“説就説吧,反正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可瞒的了。这老孟可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好。七三年时死了老伴,她一个人好不容易把闺女养大成人,谁知八三年一场车祸闺女也死了,就剩下她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她的闺女原来搞了一个对象,是部队上的,小伙子不错,参加过反击战,还是个战斗英雄,听説得过一等功。两个人订婚照都照了,小伙子都不准备回老家了,准备转业到相城,当个上门女婿。可谁知这老天爷不长眼,小玉那么好一个姑娘就……就没了……”提起这事,老太太也很悲伤。
张强问:“这小伙子老家是哪的?叫什么?”
“就是你们滨山的,叫什么我不知道。”
滨山的?张强这才明白,刚才老太太的警惕原来跟他们来自滨山有关。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么警惕呢?
“后来呢?”
尚兰英继续説到:“这小伙子还真有情有义,闺女没有了,可小伙子每逢过年过节就来看看。再后来小伙子送来一个小姑娘,让孟金秀当作孙女收养,好跟老孟作个伴。小姑娘非常懂事,老孟一看就喜欢上了。小伙子每月按时从滨山寄三百块钱,説是给小姑娘的生活费。开始老孟説什么也不要小伙子寄的钱,説她自己有工资,完全够她们两个用。可小伙子非要寄,説是替小玉尽点孝。”
张强听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知怎的,心里很不好受。
周亚男又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觉得老人説的这些离他们想问的问题太远,想让她快点説有关搬家的事,便催促説:“你快説説搬家吧,她们为什么要搬家?”
老人斜了她一眼,显然对周亚男的催促很不满意:“我这不是在説嘛,你着啥急?”
周亚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陪着笑脸説:“老奶奶,对不起,我没着急,您老慢慢説,我给您倒水。”
张强也怕老太太倔起来不説了,那可就不好办了,也赶快説到:“没事,您慢慢説,想到哪儿説哪儿,别慌。”
尚兰英这才又继续往下説:“谁知,好景不长,后来,小伙子结婚了,娶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因为她不愿意她男人给老孟寄钱,过年过节还要到相城来,两口子经常闹架。再后来,那女人竞一个人跑来,跟老孟大闹了一次,説老孟干扰了他们的幸福生活,让老孟离她们远点……”
听到这儿,周亚男激动起来:“这算个什么东西?娶这么个女人,那男的能有好吗?我倒佩服这男的,绝对是个爷们。”
尚兰英也説:“谁説不是呢?那女人可厉害了,就像个母老虎,嗨!……”老太太只摇头。
张强怕把话题岔开,问:“后来呢?”
“后来老孟就搬家了。她不愿意给小伙子找麻烦,所以搬家时谁都没説,就连她多年的邻居也没説,”尚金秀转过头来看着女站长“单位里也没説。后来那小伙子又来过一次,没找到老孟她们,就回去了,从那以后就彻底断了与老孟的来往。”
搬家之谜解开了。谜底原来是这样。调查这样心地善良的老人,张强心里很矛盾,他既希望找到破案的线索,可又真怕案件牵扯到老人身上。现在看来,老人估计不会与案件有直接关系,那两件青铜钺很可能是被别人拿走用来作为作案工具的。当初,方卓玉在铸造这两件青铜钺时,专门要求铸造者为他保密,所以知道他家有这两件东西的人只能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现在,他们老两口和闺女都死了,只有这个收养来的孙女了。
“大娘,您能説説孟金秀那个孙女的情况吗,她是什么时候收养的?”张强问。
“是八五年。”
“八五年?也就是説二十年前?”
老人点点头:“是的。”
“收养时这姑娘有多大?”
“好象是十岁吧。”
“十岁?”一听到这岁数,张强心里马上起了疑问。首先,这小女孩收养的时间和年龄,都让他联想到在路政建材厂那件案子中失踪的薛存田的女儿。这是一种巧合吗?其次,一般人因为没有孩子收养小孩的,都是收养年龄小的,不会收养这么大的,因为这么大的孩子都记事了,不大好培养感情。关于这个疑问,张强转而又一想,也许滨山的小伙子觉得孟金秀年龄大了,再收养小的不现实,养大了也不容易,所以给老太太找个年龄大点的,能作个伴,还能相互照顾。
“这个年龄应该记事了,她原来的家是哪里的,为什么要被别人收养?”张强又问。
“我听念玉説,对了,老孟这个孙女叫念玉,是老孟给她起的。念玉説,她家就是你们滨山东边乡下的,她父母嫌她是个女孩,想要男孩,就把她送人了。”
“她家是乡下的?”张强説,“那么説,她这个孙女现在有三十了,应该结婚了吧?”
“是三十了,可没有结婚,连对象都没谈。”
“那为什么?”
“谁知道呢。要説念玉那姑娘人长得也好,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苗条身材,一米六八的个头,好多人都想给她托媒,有大学生,有政府公务员,还干部子弟,可她就是一个不见。”
“这又是为什么?”
尚兰英摇摇头:“不知道,老孟活着时也劝过她,让她找个好人家,她也了确了一场心事,可念玉説,她只愿意跟奶奶在一起,不想嫁人。为此老孟还给她生了一场气。生气也不行,念玉光给老孟陪笑脸,説好听话,就是不见。”
“她在什么单位工作?”
“她自己説在一家什么演出公司工作,具体干什么谁也不大清楚。”
听了尚兰英的话,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张强隐约感觉到孟金秀这个孙女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还説不准。
再问其它情况,尚兰英就不知道了。张强决定到孟金秀的家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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