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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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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夏荆歌,脚却未动。那眼神于通明透彻中,又显露出些微凌盛气势,和才见过的甫凌竟然有个八…九分的相像。

  夏荆歌一愣。好奇怪,为什么隔了百年之久,眼神还能与时俱进地像起来了?出于某种瞬间升起的直觉,夏荆歌忽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林青似有些困惑,反问道:“怎么了,师叔?”

  他并没有听话地伸手,夏荆歌又重申了一遍:“把你的手伸出来。”

  林青又问:“你真的要我伸么?师叔。”

  他还一口一个师叔,夏荆歌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恼了,但这毕竟只是他的错觉,他仍只平静地道:“伸出来。”

  林青缓缓地伸出了他一只手臂,夏荆歌一握上去,果不其然就有魔气传来,虽然微少,却是他至今熟悉的。风甫凌的魔气。

  他刚想说话,风甫凌已经一转手臂,反手去扣住了他的手,还趁势一把抱住了夏荆歌,彻底拉近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夏荆歌挣了两下,理所当然地并没有挣开——一百年的时间,他的修为进度已经完全被风甫凌压制了。

  夏荆歌认清了现实,也就不作徒劳挣扎了。只是瞪着近在咫尺的风甫凌问:“林青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说我就发信号让一派的师兄弟都来捉你。”

  风甫凌看看他,仍是没有表情:“如果你准备利用这次机会杀死我,你就发。”

  夏荆歌的气势好像瞬间就是一矮。哪怕是为了不知怎么样了的林青,他也不会真的发信号把大家都叫来,也就是唬唬风甫凌罢了。显然风甫凌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并且反过来威胁自己。

  夏荆歌无法,只好继续假装自己并不心虚地瞪着他。

  风甫凌瞅着他一副要恼不恼的模样,稍稍揽紧了夏荆歌的腰身,同他道:“这样吧,我吃点亏,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无赖。”

  夏荆歌又尝试性地施起术法推了风甫凌两下,只如泥牛如大海,完全是无声无息的有去无回,他深切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修炼级别差距后,只好微微偏开头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万一有个师兄弟的来找我,看到我跟师侄抱在一块像什么样子?”

  风甫凌抬头看了看这个院落除了一堵矮篱笆就四面八方无遮挡的模样,点头道:“也对。”

  说着他就松开了对夏荆歌的桎梏,夏荆歌一口气还没松出去,就被他拉着手从院落中拽回了房中。

  他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状态中干瞪着风甫凌施展他的高阶魔力,在一眨眼都不需要的时间里完成了关门落锁的全套动作,然后飘回了夏荆歌身前,一把又抱住了他道:“这就看不到了。”

  “……”夏荆歌觉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已经感到了后悔。
  他把自己坑到了一个更加孤立无援的地方。

  风甫凌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忽道:“我亲你好了,亲完告诉你。”

  夏荆歌哪怕力有不逮,也不会矮了气势,就特别平静地回他:“那魔君您也太吃亏了,我于心不忍。”

  风甫凌闻言就有些憋气模样,他瞪了夏荆歌一小会,终于是道:“嘴巴还是这么毒。”

  “这不你自己说的吗?我对敌人才这样说话。”

  风甫凌在听完这句话,眼神跟着就是一黯,仿佛是被他伤害到了。他拉开些许与夏荆歌的距离,问他:“在你心里,我已经是敌人了?”

  自然不是的。夏荆歌心里想着,却答不出来。实际上,刚才他看到风甫凌的反应后,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夏荆歌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如今既不能发求救信号,又打不过风甫凌,想尽量能在气势上制住他,获得一些主动权。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在面对风甫凌这般压迫的时候,有底气一些。并不想再伤害他,再让他难过。

  夏荆歌想,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不会这样说的,他一定能提前想到这会让甫凌伤心,而不是等话出口了,看到他反应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夏荆歌知道风甫凌在等自己一个确切的回答,是或者不是。哪怕他确信风甫凌在自己心里并不是敌人。
  然而于情于理,他却都该回答是。因为他们是理论上的敌人,乃至仇人,因为夏荆歌早已决定往后不要再接近风甫凌,不要再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也从没见过甫凌看起来这么失落的样子。在他印象里,记忆里,乃至于梦里,他都是冷静的,自信的,笃然安定的。

  甫凌,他仿佛总能看透许多人,许多事,以至于夏荆歌总觉得他面对绝大多数事都是极有把握的。
  一个习惯了有把握,习惯了冷静自信和淡定的人,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失落的时候呢?

  那多半是……自己的反应已经不在他预料之中,所以他感到了失落,感到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了。

  是了……我又不是完整的人了,他预料不到,也是正常的。
  夏荆歌想。

  不知怎的,夏荆歌感觉到有些微弱的,似乎收想要挽救一下自己那句话造成的恶劣影响的心情。他张了张嘴,想要同风甫凌说,不是的。

  然而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对。从道理而言,他这样做大抵就辜负了九华派对自己的信任,也跟自己动手去拆自己砌出来的那堵城墙无异。

  他继续沉默了下来。

  大抵是因为风甫凌给他反应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而在这足够长的时间里,他最后张了张嘴,仍然没有发出声来。

  风甫凌就说:“算了。”

  他这一句话,让夏荆歌才感觉到的那一丝微弱的、有悖他自己那套认知体系的意愿也消失了。

  风甫凌瞅他片刻,叹了一口气,伸手整个抱住了夏荆歌,把下巴搁在夏荆歌肩膀上:“我很是想你,你有没有想我?这一百年你都睡过去了,我虽然也闭关了几十年,至少也比你多想了几十年,就冲这多了几十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同我说一句你也想我?哪怕并不想,只要这么说给我听听,我也就高兴了。这次给你五十个呼吸的时间来想。”

  夏荆歌仍旧愣了一会,然后渐渐地有些反应过来了,风甫凌他这些反应,这些话恐怕并不是他预料失误了,而是他在试探自己各方面的情况,究竟和常人相差到了哪个地步。抑或者,是和从前想差到了什么程度。

  夏荆歌眨了眨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要哭了,但是并没有,他的眼眶毫无别样的湿润感,那一瞬间的感觉,原来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但他知道,自己对甫凌这些行为的推断并不是错觉。他确实是在试探,并试图给自己的情况划定范围。

  ……他大抵也是唯一一个会这么做的人了。师兄不曾这样试探过,他的身生母亲也不曾这样试探过,连夏荆歌自己,都不曾对自己做过类似的剖析。

  因为夏荆歌,他知道自己本质上是绝望的。

  “想。”夏荆歌在大约第三十五个呼吸的时候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在这章撒把糖让自己乐一下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哭着码完这一章了……





第112章 此可彼不可将就,谁要同你来双修
  仿佛是为了不让风甫凌错误地认为自己只是敷衍他,夏荆歌又补充了一句:“是真想,做梦也老梦到你。”

  说完这句话后,夏荆歌就想,我完了,我欠他的要还不清了。他心知因为自己这句话,那堵墙已塌了大半了,虽不至于让他有反叛师门之危,至少也已是给了人爬墙的机会了。

  风甫凌闻言抬起头来,看他的眼中尽是笑意,又问了一遍:“你真想啊?”

  夏荆歌心道,想了就是想了,这话还要我说几遍?他打定了主意不再答话,风甫凌就又略笑着问他:“都梦到什么了?”

  梦哪里是能随便同别人说的?说了,就说破了。夏荆歌才不会告诉他,我老是梦到我们在一个个要么正常要么奇怪的地方和情景中认识,不是你要跟我做朋友,就是我要跟你做朋友呢。

  他依旧矜持地抿了唇,表现出一种该回的我已经回了,旁的都不说的姿态来。

  风甫凌见他不肯答,也不甚在意,只盯着他道:“你能这样说,我已很高兴了。”

  夏荆歌看着他。

  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什么呢?夏荆歌心想。仿佛是半熄的火苗又刺啦啦地燃起来了,显现出一种能吸引人靠近的温度。火的窜升,必是要毁掉一些什么,毁掉之后,或者会变得空无一物,也或者,会带来光明。

  这样的感知让夏荆歌有那么一会儿失神,又有了那么一会儿的无所适从。他盯着风甫凌那双漆黑到近乎剔亮的眼睛,尝试去获取他透露出的那种高兴心情的同时,也试图让自己回忆起过去那些他感到高兴时候的感觉,以这些已经随着时间越来越模糊的感觉记忆来补替自己难以获取的感觉。

  尽管他知道,从理论上来说,正常情况下,从前的自己处在这样的时刻应该存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并不能用简单的一个“高兴”就概括了。

  他应该会想很多,而那些很多的想法,会把这高兴的心情像埋沙一样一点一点地掩盖了。

  所以说这大抵也是如今变成这样的一项便利了——至少他把高兴挖出来,不会被一点一点埋没了。

  夏荆歌就对风甫凌笑了笑,眉眼微弯,双颊略鼓,面对着他时,又仿佛是回到了从前那副言笑晏晏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开口道:“不是要告诉我林青怎样了么?”

  风甫凌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回道:“哦,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要你亲我一下才算少吃点亏,也免得你太心疼我。”

  这就是得寸进尺。

  夏荆歌瞅他一眼,说道:“那你把脸换一换,我看不惯。”

  风甫凌道:“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夏荆歌就道:“那我换张卢师兄的脸,你能将就不?”

  风甫凌咬咬牙:“面具不好摘,你总不会希望我顶几个血窟窿回去吧?”

  夏荆歌想了想,这还真不是风甫凌唬他,风甫凌是天资卓绝,九华派正式弟子也个个天资卓绝,哪怕他对着一两个九华派弟子不成问题,算上一个派他肯定是吃不消的。

  既然都这样了,夏荆歌也不可能真让他换张脸,但林青这张脸他又着实是不适应的。他想了想,往前靠了靠,在恰当的位置定位好,就闭上眼,想象了一下风甫凌的模样,然后抓着他前襟凑了过去。

  风甫凌要亲一个都要了这么久,肯定是极为配合,不会在关键时刻去拆台,因此夏荆歌既没有磕到鼻子也没有碰到脸上去,正正好贴上了两片略显温热的唇。

  以夏荆歌的想法,当然是亲一下就可以了。但他估摸风甫凌提了两回,颇有执念之感,只碰一下他大抵是不认的。所以他挨了一下后,没觉着风甫凌有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下,又微微伸出一点舌头尖轻轻地、软软地舔了两下。

  风甫凌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义正言辞地申辩:我冤枉!我一想到自己顶着别人的脸跟你玩亲亲我自己都特别扭,真的就只是想特别纯洁地字面意义地亲一下!宣告一下归属权!谁让你舔了!

  这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啊!

  风甫凌瞬间就以为自己意会到了夏荆歌的意思,他那个打着字面意义的招牌立刻就被一脚踹翻踩在了地上,暴露出了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野望。——你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什么,反正是我在亲。

  他就立刻抬高扶着夏荆歌背的那只手,去扣住他脑袋,顺着夏荆歌微启的唇齿,就攻了进去,反卷住他的舌,缠着夏荆歌要同他一起将这个“就亲一下”给演绎出一袭缱绻绵长浓情厚意了。

  于夏荆歌而言,风甫凌这一番动作毫无阻滞犹豫地做下来,他心里的想法自然只剩一个了:哼哼,果然叫我猜着了……

  毕竟是有了心理准备,又是与人家的协议内容,夏荆歌作为一个极有品格操守的修士,哪怕风甫凌有时显出一种不同于从前那般温柔的急切攻击态势来,且攻势越来越频繁,让他不太适应,夏荆歌还是基本做到了予求予与,乖柔顺应,尽力配合。

  风甫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副辟谷失败饿了几十年的饿狼架势,把夏荆歌按在门板上亲了很长一阵子。那扇门是几十年前翻修时装上的,自安上起就没劳动过,安逸了几十年,这一下子承了重,难免就要时不时吱一声呀一声地发出些沉冗拉长的声响,传到夏荆歌耳中,就成了一种几乎要穿透心灵的别样的怪异感。

  他并不能深究这怪异感究竟怎么回事,因为风甫凌亲得他喘不过气。夏荆歌喘不过气,他就给夏荆歌渡气,每一口都是最醇正的暗洇魔气,比夏荆歌自己接触他吸的还醇正质优,几无瑕疵,显然是用他自己的修为提过纯的,如此诚意,如此耗费,渡得基本也是跟绝食了一百年一样的夏荆歌完全生不出推拒的意志。这一会儿亲一会儿渡的,是弄得正常情况下已经吸不了风甫凌多少魔气的夏荆歌身体高速运转消化,热症发体,脑子都快跟浆糊一样,他想怎样就怎样了。

  所以等夏荆歌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时候,风甫凌已经在他脖子锁骨一带啃了好一阵了。夏荆歌衣裳也不知什么时候敞了小半,身前只一幅漏网之鱼一样的纯白亵衣还算恪守本分,半拉有气无力地帮他抵御了一下彻底袒胸露乳的失态危机。 

  你亲就亲了,扒衣服做什么?

  夏荆歌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危机,伸手按住不怀好意正要摸到亵衣里面去的那只手,问他:“亲完了,林青呢?”

  风甫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好像能蹦出火星来,他深呼吸了三下,咬牙回他:“他好得很!”

  夏荆歌料想风甫凌也不会真把林青怎么样,要不然他也不会理直气壮要亲一个了。现在拿出来说不过是觉得现下这情形有些不对头,想借这个缓一缓,让自己清醒些罢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自己的模样是不太好,发髻也乱了,衣裳也乱了,不像样子。夏荆歌伸手要合拢整理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还没达成,两只手已经半道上让风甫凌截住了。

  夏荆歌略略抬头,目光落在风甫凌那衣裳也变得皱巴巴几乎半掀的肩膀上,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无意识中礼尚往来弄出来的,心中还有些茫然。他还没理清思绪说出话来,风甫凌已经凑在他耳边道:“我们双修一下,好不好?”那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上,弄得他整只耳朵都痒了,夏荆歌下意识就想往旁边躲,风甫凌却不放过他似的,箍着他不放,还在夏荆歌耳尖上轻轻噬了一口,搔得他坐立不安,好像浑身都不自在了。想找到究竟哪里不自在,又浑似到处都有,又到处都没有,让夏荆歌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风甫凌再碰他一下,他能跳起来一脚踢开他。

  夏荆歌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不让自己去注意这怪异的不自在感,回他:“双修?”他看了看风甫凌那张脸,“我不同师侄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豆腐菇凉的3颗地雷!






第113章 问道不如问因由,问非剑灵憋出鞘
  “……”风甫凌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夏荆歌这一句话之狠辣精准,就像一个剑术高手轻易不出手,出手就一招毙人死穴,让风甫凌从一条江海里蠢蠢欲动的游龙瞬间就成了溺在沙滩边的死鱼,板也板不动了。夏荆歌瞅瞅他一副脸黑又确实再下不去手的模样,估摸他肯定也觉着顶着别人的脸同自己双修是件十分吃亏的事。

  夏荆歌猜他多半也是介意的,抿嘴一乐,就低头整理自己衣裳去了。这下风甫凌也不拦他了。

  过了片刻,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和身体斗争的风甫凌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帮夏荆歌拉伸了尚未展平的皱褶,帮他把那身本已被摧残了的衣裳重新打理回妥妥贴贴的模样,又给自己也整了整衣服,方道:“今日就算了,待过一阵子,我们找个没别人的地方,再双修,好不好?”

  夏荆歌:“呵呵。这个以后再说吧。”

  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的。本来夏荆歌只当双修是道侣才能修的特殊术法,可风甫凌对这种修炼竟也显出了“亲一个”似的执念之感,就让他有些狐疑。他一个魔,自己一个修士,而且自己这个修士还专败他修为,他这么积极于双修能有什么好处?

  反常必然有妖,夏荆歌已临时决定先弄清楚双修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了。

  他一口回绝了人家,风甫凌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像夏荆歌答应了他似的自说自话一般道:“你等我消息。”

  “……”夏荆歌就不好再一口回绝,只好点了点头,“看情况吧。”

  风甫凌又道:“我走了。”

  夏荆歌委实也觉得他在九华派待得久了些,就点点头,叮嘱道:“叫我师兄弟们发现了,我绝不帮你。”

  这分明是威胁的话,风甫凌听了却露出笑意,回他:“知道了,必然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叫任一人看出端倪。”说罢,他又在夏荆歌脸上亲了一口,方才去开那扇门。

  结果他才开门,就看到一个人正推开院口的那扇矮篱笆门,往夏荆歌屋子这边走过来,正是九华派掌门柳向尘。

  他看到林青模样的风甫凌,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到这来了?”

  风甫凌就回道:“回掌门,弟子……”

  他还没说完,夏荆已经出来接过了话茬:“他来问我一些法理上的问题。师兄,你与……天使谈好了?”

  柳向尘素知夏荆歌对理论有一套理解,倒是对此并不有疑,也无意得知林青问夏荆歌什么,就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风甫凌表面功夫倒是做得足,恭恭敬敬地向他们两个行了礼,才转身作势要走。柳向尘就回过头来回夏荆歌的问话:“师叔会在派中住一阵子,你可多与她亲近。”

  夏荆歌应了一声,又问柳向尘:“师兄来找我有事?”风甫凌这时候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柳向尘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柳向尘这时看清了夏荆歌的模样,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你怎发髻散乱不成样子?”

  夏荆歌还没来得及梳头,自知也是散乱得有些不能见人,不过这认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施法从屋中取来了发簪随意挽了一把头发就道:“方才林青来找我时我已睡下了,就只随便套了衣裳见他。”

  其实现在月上中天,根本不是正常睡觉的时候,夏荆歌本已准备好一套说辞,诸如太累云云,谁想柳向尘却想到别处去了。他听完竟露出理解的神情,劝道:“你的事并不急,你也不用现在就想太多。”

  夏荆歌看看他,忽然是笑了:“闭关之事,尚未跟师兄道谢。”说着,他就要一揖到底。

  柳向尘抬手以气虚扶住了夏荆歌,不让他把这谢礼行了,只道:“无端端的,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夏荆歌就知道他轻易不会肯认,就道:“若非师兄令我闭关,难道我不是百年前就要面对如今这境况了么?梦是人将醒未醒之时方才做的,我在闭关之中前后约莫做了十来个梦,想来是至少该醒十次了。”

  柳向尘听他的推断并非全是猜测没有证据,一时竟有些哑口,过片刻方承认道:“你都晓得了。”

  “我并不好瞒呀,师兄。”夏荆歌往前走了数步,走到他跟前,问道:“师兄不希望我去做这件事么?”

  夏荆歌看着柳向尘,想从他眼中看出些端倪,但除了棕桐色的深光,什么也看不出来。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看不太明白师兄的。柳向尘知道很多事,但他从不会告诉别人。一个人知道得多了,而别人又不知,那他有时候的行为就会变得让人看不清,乃至于理解不了。

  比如夏荆歌闭关前,以为师兄是希望自己能借此让自己的灵魂重新与身体建立一个较为稳固的状态。出来后才发觉,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自己与天使太早相见,并为此生生拖了百年。

  但把一件事拖长,并不能真的阻止事态的发展,反而会令天下大势进入更为胶着不可控的状态。这就好像,柳向尘是做了一件不太有意义的事一样,但夏荆歌往往在事后发现,他基本没有做过没有意义的事。

  这一百年带来的影响,肯定还有其他意义,只不过夏荆歌比起自家师兄来,现在他所获得的信息实际上并不多,所知实在是有限。所以夏荆歌想不明白,柳向尘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曾经他以为,师兄是希望自己发挥对付魔域的人生意义的,但现在看来,又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早知绝大多数魔在面对我时都是渣渣,却好像并不希望我到前方去做我该做的事。
  夏荆歌想。
  可这是为什么呢?

  天界的漂移神招是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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