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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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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好了,当这世上的事就那么好瞒么?
  如果真的一直让赵御养,总有一天纸会包不住火,到那时清渠怎么办?他到底该算是魔域的少君还是魔族共同的天敌夏荆歌的儿子?
  他终究只能选其中一个。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按他修士的资质选择好了。
  他会用纯粹的修士身份养他二十年,待他成了年,受得住压力,有了决断力,再告诉他身份不迟。……到那时,什么身份说不定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在夏清渠还小的这二十年里,夏荆歌是希望他能像一个普通修士那样长大,不为身份所困扰的……

  再说,夏荆歌也不希望风甫凌现在因为这个和自己生的儿子而陷入不必要的大…麻烦……

  夏荆歌回道:“不是说是修士就归我吗。你看他现在是个纯粹的修士,身上一点魔的迹象也找不着,就让他一直当一个修士有什么不好?我会跟别人说他是我在历练时跟一个普通人生的,这样大家都会当他是同伴,不会对他另眼相待,他就可以开开心心地长大了,不是很好吗?”

  风甫凌显然对此颇不能认同,立刻反驳:“照你这么说,渠儿不就是生父不详了,他连自己真正的身世都不清楚,你觉得他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

  “怎么不能?我的两个师侄都是孤儿不也长得挺好。再说生父哪里不详了,难道我就不是生父是生母?”

  “总归缺了一个,你觉得他不会想我另一个爹是谁这种事?你不会想彻底抹杀我的存在吧……”风甫凌微微沉下脸,什么霜寒映晴,什么幽花绽放,全都已丢到了旮旯角。按说夏荆歌愿意亲自照看清渠,并把他抚养长大,风甫凌就该感到满足了。
  可风甫凌也没想过夏荆歌是打着就不让自己当爹的主意啊。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能说服谁,夏清渠也在这时候毫无预兆地扯着嗓子哭闹了起来。风甫凌这才低头去哄夏清渠,没有继续跟夏荆歌理论。夏荆歌就站在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插不上手,只好低头看着夏清渠,看风甫凌手忙脚乱地寻找他到底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尿了才哭的。

  他还没找到原因,夏清渠就像是需要夏荆歌安慰似的,一个劲的伸手过来,风甫凌哄不住,才给夏荆歌接过去抱了。夏荆歌学着记忆里赵御哄清渠时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几下夏清渠那嘹亮的嗓门就偃旗息鼓,整个人也服帖地靠在了夏荆歌怀里。夏荆歌就估摸他是因为被风甫凌抱得不舒服才哭起来的。

  “反正我对外是不会承认清渠跟你有任何关系的。”夏荆歌继续抚着清渠的背,顿了一顿,“背地里也不行。我会让他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修士。”

  “……是我儿子就不清白了?”风甫凌抿起嘴角,让夏荆歌知道他不高兴了。

  夏荆歌觉得自己想的跟甫凌想的完全就不在一条线上,他顿了一顿,方道:“我走了。”
  风甫凌忽地抓住他的手:“我不让你走呢?”

  夏荆歌转头看他。如果单看修为等级,风甫凌确实能做到这点,而且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但他们之间的事又岂是一个单纯的武力比较就能分出胜负的?……夏荆歌对风甫凌微微一笑:“那样我就不会原谅你了。”

  当然,严格说起来夏荆歌也没有“原谅不原谅”这种复杂的情感,但他知道风甫凌是能够听懂自己的意思的。……那意思是,若果真如此,以后他们就没可能了。

  风甫凌怔了一怔,到底是松开了手。
  夏荆歌又把夏清渠的兜帽拉上了,确认把他包裹地严实后,他直接御剑离开了。

  因着这次的不欢而散,夏荆歌一直回到蜀山结界,一直到了柳向尘面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见了柳向尘,他才开了口:“师兄,我回来了。”

  柳向尘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夏荆歌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旁跟着一团忽高忽低的澄黄火簇。那团火光只照亮了他身遭方寸之地,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不知何时把他从黑暗的世界中拉了出来一样。

  柳向尘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荷风朗月似的笑容:“怎么想起带火苗行走了?”
  夏荆歌看了身旁一眼,也浅浅笑了:“怕清渠看不到光。”

  他的孩子会是一个地道纯粹的修士,他要成长在有光有亮色彩斑斓的环境里,若是没有光,就给予他可见的光。





第156章 再见桑阳制法衣,战起不能遗世立
  夏荆歌抱着清渠给柳向尘看,柳向尘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握了握他的手腕,过好半天才放下来,夏荆歌就感应到他似乎是隐隐松了一口气。但夏荆歌想要去捕捉这感应的时,又不能再从柳向尘脸上看出丝毫端倪了。接着柳向尘就问:“确定是要留在这里了?”夏荆歌点点头。柳向尘就说,“给你安排了一个记名弟子,你不在的时候就把孩子交给他照看,卢师弟有养孩子的经验,他和步空闲着也会帮忙照顾一二,你不用担心。”

  夏荆歌本就不担心的。

  柳向尘又交待了一番其他事宜,末了道:“我想派你去长离湾找桑阳前辈做一批战服,材料已备好了,现今只缺个和桑阳前辈有渊源说得上话的人,前辈的脾气你是知晓的,她已数百年不为外人架机织造,寻常人去求多半是要空手而归,我又抽不开身,你愿不愿意去?”

  夏荆歌有点意外,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道:“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不瞒师兄,当年我和甫凌到长离湾,已被桑阳前辈骂出岛一回了,她说我一日不与甫凌断交就一日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柳向尘:“……”
  
  柳向尘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夏荆歌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直抱着个孩子站着也是很累的。过了一会儿,柳向尘停在了夏荆歌面前,说道:“既然桑阳前辈是这个态度,那么你和她好好说,请她来做战服她还是有可能会答应的。”

  夏荆歌:“……”他斟酌了一下,开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一定要做战服?”

  柳向尘点点头,“实战之中,寻常服饰没有什么防御作用,若有了桑阳前辈特殊织造法制出来的法衣,我们的实力就能瞬间提高一大截。”

  “……好吧,我去试试。”夏荆歌看看怀里瞪着乌溜眼睛四下看的好奇娃,“那清渠……”

  “度天和会帮你照看,他是我信赖的记名弟子,资质不高,但为人谨慎,心思缜密,一向管着后勤丹药,也不需要上战场,你可以放心。”

  “师兄安排的人,我是很放心的。”夏荆歌继续和柳向尘商议了一番桑阳之事,完了出得房间,就看到了度天和,这是个面容严肃的人,一板一眼地跟夏荆歌交待了自己的住处、工作地点、直达路径和作息规律后,就说随时可以把夏清渠放到他那照料。不愧是师兄安排的人,一看就很可靠的样子。

  夏荆歌回房间稍微歇息了半天,听夏清渠咿咿呀呀不明所以地说了半天话,就把夏清渠交托给了度天和,转达了赵御当初对自己的交待后,又特别交待了一番清渠醒来的时候要随时给他点灯。
  之后夏荆歌就悄悄地离开了,就像他来时那样悄悄的。

  长离湾还是老样子,白浪拍沙,绿树成荫,泉水叮咚,鸟鸣清越,一派自成一体的闲适悠远。夏荆歌到了桑阳的小院前,见篱笆轻掩,又不曾闻得机杼运作声,心想莫不是桑阳前辈真的不碰这机器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桑阳前辈虽然孤傲清高不给他人织造,却是爱好织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练成三界无人能及的织造技艺了。

  这么想着,夏荆歌抬手扣了扣篱笆门。

  良久无人回应,夏荆歌就在篱笆门外等了起来。大约等了有半个时辰,桑阳从外面回来了,她与百年前相较也无甚变化,岁月和时光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这使她看起来仍旧是清雅冷高,美出一股不可方物的凛然气势来。她看到夏荆歌就露出了一丝讶异神色,开口便道:“你终于跟那个姓风的小子断交了?”百年过去,她竟然还记得夏荆歌,可见这百年来她的访客也没有几个。

  “并没有。”夏荆歌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笑了笑。桑阳立时便沉下脸,毫不客气地骂道:“既然没有,那你来求死吗,我当年说的话你都忘到脑后了?”

  夏荆歌见她只是骂,并未真的立时就拿出了武器,就猜桑阳前辈大抵只是刀子嘴,内心里估摸是不舍得真的杀了自己的,因笑道:“晚辈此次前来,是想求前辈为修士界造几百套法衣,以存身御法战魔。”

  桑阳闻言瞄了夏荆歌一眼,“几百套?你当我这是开成衣坊的?”

  咦,没有一口回绝!

  夏荆歌立刻试着道:“前辈,现在五大门派与魔打得正激烈,若有法衣就可瞬间提高一大截战力了,这也是如今双方胶着谁也无法打退谁的情况下才想出来的折衷方法。材料晚辈都带来了,前辈若是愿意,能做多少做多少就是,我们也不求几百套能全部做出来的。”

  “那好吧。”桑阳竟然爽快地就答应了,连思考都不曾有,“一天能成一套,你每十天来一趟取走吧。”
  这倒让夏荆歌感到意外了,不禁问道:“前辈不是轻易不做么?”
  
  桑阳淡淡道:“承平时期,摆摆架子,做做规矩,那是风骨,是格调,是品致。战乱年代若还如此,便是不识大体了。我这规矩自天柱陷落那一刻起就已没了。凡是为对付魔来找我帮忙的,我都是乐意帮一帮的。只是早年声名在外,有自信来找我做衣裳的也并不多。你们既然来找我,我自是会为你们尽数做好。”

  夏荆歌微怔,他不知桑阳前辈竟是这样想的,想来师兄憋到此刻才叫他来投石问路试一试,也是如绝大多数世人一般并不知晓桑阳前辈心中真实想法,只当她与绝大多数身怀绝技之人一样,乃是遗世独立的方外之人,并不关心三界如何,世间如何,只愿守着她那织造绝技冷眼旁观世态沉浮的。

  夏荆歌深深地弯下腰去:“红尘界五大门派必会将前辈恩情牢记于心。”
  桑阳摆摆手:“不必了。你们尽力消灭魔族,便已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夏荆歌行完礼,直起身来,对桑阳说:“若是一旬一取,晚辈不太方便来往,前辈可否给晚辈一段灵气信息,待晚辈回去禀明师兄,另择人前来?”

  “好吧。”桑阳沉吟了一番,“旁人就不要进我的长离湾了,在岛边沙滩上交接吧。”夏荆歌自然应是,留下五大门派所备全部材料供桑阳取用,桑阳又叫她等了片刻,过一会从屋内抱出一个包袱,嘱咐道,“这六件法衣是我这几百年来无聊时所作,件件倾注了心血,虽然给你们穿未必十分合身,抵御术法的效果却是很好的。先拿去给你同门师兄弟吧。”

  “多谢前辈!”夏荆歌只看一眼这包裹内蕴含的光华灵气就知道这六件法衣乃是珍品,效果一定是比桑阳用他们提供的材料批量赶工出来的法衣好许多的。

  桑阳神色清淡地颔首,就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夏荆歌素知她不喜人在跟前晃荡,当下便告辞了,桑阳悠悠转回屋中,夏荆歌还未离得很远,就听到了织机运作的声音,吱当,吱当,吱当……
  他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应,往回望了一眼,这座小院掩映在树木花草之间,幽深而遗世独立。

  路上夏荆歌就把桑阳的回复转达给了柳向尘,等他到达回去后,柳向尘已经选好人去接收法衣了。也是夏荆歌的老熟人了,云剑派的苏无垢。苏无垢修为不低有自保能力,又能说会道,更重要的是,柳向尘说他绝对不可能被魔策反,所以由他接收法衣顺便哄哄桑阳开心是很合适的。

  至于这六件法衣的归属,柳向尘不要,夏荆歌觉得自己用不上,卢向丰不上前线也用不上,林迟素常年好战早有一身让人不能直视的法衣也用不上,所以这六件就分给了其他几个师兄弟,勉强分齐了。事后夏荆歌得知这六件衣裳给他们穿确实有五个人穿起来都不太合身,能改的又小小改了一下才穿得。负责改衣服的是九华派一名记名女弟子,夏荆歌后来和她聊了几句,得知这六件法衣原都是一样的尺寸,并不特别宽大长,倒像是特地给某个特定的人做的。
  夏荆歌找了唯一不需要改的岑师兄看了看,心里就对那个特定的人有数了。

  苏无垢第一次出发去长离湾前,夏荆歌和他又打了个照面,交待了一番如何到达长离湾,见到桑阳要注意些什么之类的问题。苏无垢看起来比那天好些了,只是仍旧面色憔悴,形容散乱,神色也总是郁郁的,夏荆歌也不好问他究竟是为什么伤心。只要想一想便知左不过是因为他云剑派的师兄弟伤的心。但这种事,外人不咸不淡地劝几句不会有多大效果,还是要靠时间流逝,靠自己想通的。

  夏荆歌因这阵子一直没在前线出现,那边的隔离阵法已经撤了,不单是魔,连被困在阵法里的修士都纷纷表示还是自由地打架舒服一些。所以夏荆歌现在也不常驻在那边,他每常做的就是时不时去溜达一圈,吸一波魔气,在魔那边反应过来的时候撤退,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又拿自己没办法。

  这样一来,夏荆歌空闲的时间也就比较多了,每常陪夏清渠玩一玩,给他念念九华派的初级入门心法,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先念了再说。夏荆歌素知自己无法给予夏清渠正常的爱意和关心,为了能让他在一个尽量正常的父子关系下长大,就给自己定了一个行为准则,就是空闲下来的时候第一顺位就要去看夏清渠,和他在一起。这样一来,夏荆歌照看夏清渠的时候倒是比一般的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因着夏清渠如今也年纪太小懵懵懂懂,察觉不到夏荆歌的异样,父子俩天天腻在一块,竟也相处十分融洽。

作者有话要说:
桑阳那段太平时期装逼战乱时期放弃的议论其实是当初开坑没几章的时候就写好了,我自己因为写出了这段和下章涉及桑阳的剧情,所以内心很喜欢桑阳的,于是给了她桑阳这个重要的名字233





第157章 时光匆匆冲云霄,韶华易逝存旧心
  这段时间里柳向尘装重伤撒下的网也收了起来,一口气摸出了十四个叛逃魔域的奸细,如今那些奸细都被关起来审问了。

  夏荆歌只远远地在他们被抓时看过一眼,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倘若他心志不坚,跟甫凌透露了什么,抑或干脆为了甫凌直接置九华派于不顾了,不知道是不是也会被关起来审问。他略想了想,也就丢开了。
  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会真的去当奸细的。

  大部分奸细排除出去之后,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敢再露出马脚了,没人往外传递消息,没人在修士这边搅风搅雨,修士内部顿时一阵清爽,无形中看起来精神气都比先前好了许多。精神好了,打起架来就更有力了。自不必提。

  只是大概谁也没想到,这场战役一打就是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牺牲了,一些人成婚了。人人都有了不同于一年前的变化。就连范易时,如今再看他,若不仔细去辨认,也很难再找到夏荆歌才认识他时所能看出的那股清正感了,他整个人已彻底被那股时呆时狂热的气质所占据。

  这么明显的变化,作为住隔壁又勉强算是个搭档的夏荆歌不可能察觉不到,所以他在答应把问非剑借给范易时两个时辰供他画结构图、能量图和属性置换机构后,才知悉了他的情况。当然,这笔交易是在夏荆歌哄了问非剑灵许久,又许了他许多好处后才顺利完成的。

  范易时,不,现在应该称为古神别稷,他的部分记忆是被天界之神强行唤醒的。天界唤醒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借助范易时和夏荆歌原该有的道侣关系,以及范易时命中的情劫,以达到影响、甚至是改造控制井轴的效果。修魔大战乃是趋势所驱,已不可能避免,夏荆歌在将来必要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天界毕竟对夏荆歌做了不少亏心事,又有夏荆歌和风甫凌交好的传闻流入天界,他们也担心夏荆歌以后反咬他们一口。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也是调查过范易时后才做下的决定。只是别稷既不是个像女娲那样对苍生怀有怜悯之情的大仁善之神,也不是原本那个清正明和的范易时。

  他只关注感兴趣的作品。

  当他得知自己当初辛辛苦苦研制出来,后来又辛辛苦苦保全下来,还用了一些神魂去保养以保证它能随时进入启用状态的井轴竟然被拆了,其中一半还被乌七八糟地投了人胎,那个愤怒的、痛心疾首的心情都无法用言语表达了,他就算要对夏荆歌产生影响,也是希望能把井轴复原,怎么还会和天界站到一边去?

  天界要是早知自己这神来一笔反倒会害了自己,估计就不会多此一举去插手范易时的人生了。

  古神的神魂岂是那么容易被自己白纸一样的转世融合的?即便别稷被唤醒的只是少部分的记忆,那记忆里自带的、能够跨越时空的强大魂因纠缠力就足以让别稷反过来占据范易时的身体,成为自己转世的主导了。

  这也是当初夏荆歌初见范易时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两种气质的真正原因,那时别稷刚刚苏醒,还在和范易时做着融合与反融合,占据与反占据的全面斗争,身上的矛盾之处才能够被人察觉出来。若不是遇见了六感几乎全灭还能做人的夏荆歌,又见到了六感尚存数息却成了物的问非剑灵,别稷斗争起来也不会那么卖力,但既然给他遇到了,没有执念的范易时就完全斗不过跨越百万年时光执念深重的别稷了。

  所以现在的范易时,称呼他为别稷更贴切一些。

  这一年来,别稷自然经常去接触夏荆歌,这是个研究欲望强烈的神。他为了能更深刻地观察夏荆歌和问非剑,十分地热衷于冒险。和夏荆歌一起搭档出去吸引火力,为了让夏荆歌和问非剑超常发挥,佯装不敌划水是常有的,那姜虞原是被召来对付范易时的,这一年里交手最多的反倒成了夏荆歌。夏荆歌也被他磨练得从一开始的险象环生垂死挣扎,到如今能勉强打个平手你来我往了。

  当然他这一年里的修为也是以直冲九霄的架势在涨,涨到现在已经进入了洞虚层。多少人几百上千年都无法修炼到的水平,一年时间就被他完成了。相对应的,魔那边实力的降低比夏荆歌提升的更是多了许多,毕竟夏荆歌吸收转化的多数灵气都释放出去了。

  夏荆歌这个名字,如今已是能令魔感到绝望的存在了。
  要不是魔君当年未雨绸缪,只怕如今整个红尘界都已没有魔的立足之地。然而也正是因为有风甫凌的存在,双方仍旧僵持在了蜀山一带,拼修为,拼消耗,拼毅力。

  如今已是修士占了上风,魔族占据的云剑派虽然易守难攻,如今也是摇摇欲坠,修士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能拿回来了。

  这天夏荆歌正带着夏清渠去溪边学走路,就遇上了苏无垢。他比一年前瘦了好多,都快变成一个体型普通肥胖的修士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夏荆歌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如今见他心情也不错的样子,寒暄一番就问起了桑阳:“我听说最近又运过去了一批材料,桑阳前辈可好?”

  “是啊,又运过去一批,还是前辈自己留言给我的。”苏无垢笑眯眯的,“我想她能主动要求继续做法衣,应该是还不错吧。只是我从没见过桑阳前辈,没能当面向她道谢倒是有些遗憾。”

  夏荆歌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一年了你还没见过她?”

  苏无垢看夏荆歌的神色,倒是也诧异了,“不是传闻桑阳前辈目下无尘脾气清傲轻易不见人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啊,桑阳前辈虽然孤高,但不可能一年了你每十天去一趟她至今也不见你一面啊。

  夏荆歌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觉得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难道说我觉得有古怪么?可是桑阳和他也只见过两面,他又如何知道桑阳前辈到底是就这么怪,还是真的只是自己想岔了才觉得怪呢。
  最后夏荆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和苏无垢道了别,就把夏清渠交给了度天和,自己启程去了长离湾。

  时隔一年,他再度见到了桑阳。长离湾还是那个轻浪细沙,绿树葱茏,花鸟闲雅的长离湾,小院还是那个掩映遗世的小院,桑阳却不再是那个美得凌然不可一世的年轻女子。她已白发苍苍。
  夏荆歌愣怔过后,就明白了为何桑阳不见苏无垢,估计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会十天一个模样了。他有些不忍,说道:“前辈怎么变成这样……您已做了几百套法衣,不必再赶工注入修为了。”

  桑阳只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容颜无人欣赏,也与枯骨无异。我都不心疼,你又何必心疼。我听闻你们要拿回云剑派,心中就已甚慰。”

  “但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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