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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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身整根没入，高柏松疼得直喘气，只能在心里狠骂梅舒，也不知道慢一点，他可是到了随时都可能闪到腰的年纪啊！
　　“小高……好烫……心跳也……很快……”梅舒右手紧贴着他的左胸口，左手抬高他的腿，高柏松才发现他有感觉了，常年没动静的兄弟站起来了。
　　“不要废话……快动！”高柏松不耐烦地命令道。
　　梅舒很听话，不仅动了腰而且还越来越猛，不愧是有六块腹肌的年青人，不管平时多人畜无害得像只小绵羊，有了情yu都是会变身大野狼的。
　　


第10章　替死鬼（10）
　　高柏松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身上穿的不是下午的睡衣而是浅蓝色的棉睡衣，这是今天的第三套睡衣，他今天是和睡衣杠上了吗？反正他是不打算手洗了，丢给洗衣机就好了。起身眼尖地再次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热粥，这次是浓稠的鸡蛋粥，上面还洒了点香菜，舀一勺吹凉吃，比上次的还好吃，也可能是他太饿了，不顾烫嘴地一勺接一勺。这么一点怎么够他吃，他现在想吃肉！
　　“那家伙还真的会做菜啊……还挺好吃的。”高柏松回味着鸡蛋粥浓稠鲜美的味道，舔舔嘴角拿着碗下床往厨房走去。没有看到梅舒，锅里还剩不少粥，高柏松又盛起一碗就吃，那么耗费体力的运动以后还是少做为妙，不然就会和现在一样腹中空空，四处找吃的。
　　高柏松吃到第三碗才停下来，因为梅舒突然从浴室出来了，白衬衫湿透紧贴着皮肤，手上还都是泡沫。“你洗衣服了？”“嗯！我看地上掉了不少衣服就拿去洗了。”梅舒像小狗一样期待着主人的夸奖。“其实，不用手洗的，放洗衣机就好了。”“可是我不会用……”梅舒懊恼地挠头，“没事，我教你。”“小高突然这么温柔我还有点不适应，而且我还害小高疼晕过去了……”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重点，梅舒急忙跪下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小高不要讨厌我。”其实他还想磕头的，不过被高柏松及时阻止了，他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我又没说我生气了，原来平时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暴君一样的存在吗？”
　　“没有的事……就是又打又骂的，凶了一点……”梅舒小心地回答，就怕说错又换来一顿毒打臭骂。
　　高柏松青筋暴起，可还是保持着得体地微笑，昨晚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昨晚还真是又痛又爽，痛并快乐着，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回头梅舒又得意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他在上面，全都是因为他太懒了而且硬不硬的起来还是个问题。
　　“结婚吧！”
　　“嗯？”
　　“我说我答应了。”
　　“嗯！？”
　　“虽然并不会有什么法律效力。”
　　“没关系！小高能够答应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高柏松拿出从网上下载打印下来的结婚证，写上两人的名字，填上日期之后交给他。就这么简单的在没有亲朋好友见证祝福之下完婚了。没办法，谁叫他的另一半是鬼啊！还是只窝囊的吊死鬼。
　　“这就是结婚了吗？”
　　“是。”
　　“我好像还在梦里。”梅舒看看手上的结婚证复印件，激动地热泪盈眶，紧咬下唇，“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随便你。”就算丢了也可以再打印一份。
　　“走了，去吃饭，我饿了。”说完自己就先走出书房了，独留梅舒还沉浸在结婚了的喜悦之中，轻飘飘的好像浮在空中。
　　“夫君，等等我~”
　　“好肉麻，能不能正常一点。”
　　“是！小高想吃点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二人都未察觉在结婚之后他们就正常的进入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
　　


第11章　替死鬼（11）
　　“喂喂喂喂！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背后怎么开了个大洞！”
　　梅舒怯生生地说：“不小心，用力过猛……”
　　“大哥，我这衣服是加绒的。你这力也用得太大了点，我不是教你怎么用洗衣机了吗？”高柏松使劲拍打着洗衣机盖，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可是……洗衣机嗡嗡叫的那声音我…怕…”说着说着就歪进高柏松怀里，“所以，还是手洗好了，健康环保又省电。”
　　“说得也对，哪天我把洗衣机卖了买块搓衣板给你吧！大力娇妻。”
　　“搓衣板好啊！我小时候就用了，特别实用，不知道阁楼上能不能找到。”
　　“是啊，不止能搓衣服还能拿来跪，洗衣体罚二合一呢！”高柏松还记恨着衣服被洗破的事，话里都带刺。
　　意识到高柏松要让他跪搓衣板，梅舒哪敢再顺着话头说下去，那不是继续给自己挖坑吗？说话语气立马软了八度，像羽毛一样挠得人抓心挠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所以搓衣板还是算了吧，我会学习怎么用洗衣机的。”
　　然而高柏松不管他，仍旧坚持要买搓衣板，他是不相信梅舒会学会用现代家电的，等一下把他的衣服都一股脑丢洗衣机，那后果可比开洞可怕，说不定还会烧起来，还是让他手洗安全点。“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就手洗吧！”
　　梅舒还想着体罚的事，“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是谁答应要当贤惠的妻子的？是谁要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是谁口口声声地说要把我照顾地无法自理的？”
　　梅舒无力反驳，抱着高柏松胳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难过得不行。软声道：“是我说的，我一定会做到。小高不要让我跪搓衣板就好！”
　　“我又没让你跪。”等你真的惹怒我再说。
　　“但你刚才说……”
　　“我只是在说搓衣板的用途，你想试试的话随时可以。”
　　“算了吧，我去做饭。”点头哈腰地就出去了，生怕高柏松叫他现在就跪，虽然不会痛，但还是会很受伤的。
　　二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临近过年，高柏松忙得吃住都在书房，困了直接趴桌子上睡，梅舒怕他落枕还有腰酸背痛，会劝他去卧室睡，但高柏松不听，梅舒只能适当地给他捏捏肩膀捶捶腿什么的。
　　“小高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工作？赚那么多钱要做什么吗？”梅舒在高柏松闲下来时抓紧问。
　　“因为有钱做什么都会方便点。现在多赚点，老了可以轻松些。找一家可靠的养老院养老。”高柏松头疼地喝了口咖啡才发现凉了。
　　“小高有我照顾不就好了吗？”
　　“嗯，有你照顾是很好。但我是人，会变老变丑，最后连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到那时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吗？”
　　“我会！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外貌而是你这个人，你的容貌再怎么改变，你还是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小高！”梅舒给他沏了杯热茶又道：“咖啡还是少喝的好。”
　　“是吗？我知道了，就麻烦你照顾我这糟糕的大叔一辈子了。”轻抿一口，才发现是菊花茶，大冬天喝菊花茶？
　　


第12章　替死鬼（12）
　　除夕，高柏松没有回老家，而是与梅舒一起简单地度过。没有名字的白猫也来凑了热闹，不如说是蹭点吃的，很快就离开了，气得梅舒直抱怨喵喵是忘恩负义的猫，下次来就不理它了，高柏松知道他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白猫下次来他还是会巴巴地贴上去，又抱又摸，嘘寒问暖，还送不少吃的给它。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过了十二点就是正月了，小高要不要来倒计时？我看电视上他们都是这么做的！”梅舒眼中盛满了期待。
　　但高柏松就是喜欢泼他冷水，“不要，我想睡了，好不容易熬过今年最后的工作，我只想快点休息。”
　　这傻鬼估计是春节联欢晚会看太多了，要是不快点堵上他的嘴，说不定等一下就要说我们来唱难忘今宵吧或者新年好啥的，要是哪根筋再不对就要给他表演杂技或者魔术了，搞得高柏松只能头疼地扶额。
　　“那样不就太没意思了吗？一点过年的喜庆感都没有……”梅舒对这个夫君略微有点埋怨道。
　　“……”有意思！有意思极了！把房间布置的那么喜庆还说没有过年的感觉，红灯笼红鞭炮挂的到处都是，还有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干辣椒串干玉米，入目一片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高柏松只想快点过完年把这些东西都收拾掉，以后不能让他看太多电视了！
　　“那你今晚自己在这倒计时吧，我先去睡了，明天不要吵我，我想睡到自然醒谢谢。”高柏松交代完就真的进屋睡了，还把门锁了，什么意思清楚的很，今晚他别想上床躺着了，乖乖在客厅沙发窝着去。
　　“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啊！哪有这样对爱妻的的丈夫啊？”
　　虽然这么说一个人倒也玩得开心，为了不吵到高柏松还把电视音量调到最低，安静地看电视剧直到旭日东升。
　　“小高怎么还在睡？已经九点了，再睡下去一天不就浪费了吗？要是现在进去叫醒他被打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不过今天可是初一啊！小高应该不会生气的。”梅舒打定主意就穿过上锁的房门摸到床边，露出甜甜的微笑，用能腻死人的声音道：“达令~我做了丰盛的早餐，快起来享用吧~”
　　高柏松没反应，翻个身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没命中，看似用力很猛实在苏软无力。“打是亲骂是爱，达令果然很爱我~”
　　被梅舒叽叽歪歪的声音吵得没法睡了，“是啊，我很爱你……”这是实话，说着把梅舒给揽到怀里，躺到床上相对而卧，半眯着眼道：“为了爱你的我，你能不能安静点闭上嘴，我不想听你说八点档里的台词……你要是这么喜欢演戏，以后再……”还没说完就又睡过去了。“既然这么累吗？又睡着了，算了算了，我会一直陪着小高的。晚安！”掖好被角便与高柏松一起坠入梦乡，相信他们会在梦中相聚吧……
　　高柏松醒来已是下午，一桌的菜凉了，一口没动，将就着吃了几口，还好是冬天，不会那么容易坏。
　　“我给你热热菜吧！凉了不好吃，对胃也不好。”
　　“不用，就这样吧。”
　　“那我陪你！”
　　“嗯。”
　　一桌冷菜就在二人的无言中被解决了大半，还好没有浪费掉。
　　


第13章　替死鬼番外
　　“又到了每年的这一天，小高又出去了！而且还不跟我说去干嘛，每次都是说去聚餐而且还一脸不耐烦，难道他已经厌倦我了吗？”某傻鬼着急地在屋里打转，生怕是哪个小贱人把他的小高抢走。其实也根本抢不走，高柏松就足以让人知难而退。
　　梅舒站在阳台看着不远处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这条街平时都很冷清安静，一年只有那么几天会热闹，“喂！不要靠着小高家的墙接吻啊！还有那两个在干嘛！怎么还脱上了！现在可是接近零下的寒冬啊！”梅舒对着那些亲亲我我的情侣怒吼，“在大街上就这么乱来，以为大街是你们家吗？难道现在的人都没什么羞耻心了吗？”这条冷清的街平时也经常会有情侣来约会，就是他不知道而已。梅舒的怒吼那些情侣当然是听不到，只能无聊地躺倒在藤椅上。
　　只要一安静人就会乱想，当然也包括梅舒。
　　小高会不会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和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还是男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摸摸抱抱，亲亲我我！怎么可以！不会的不会的，小高不会那么做的。可是我不能出去，小高总是和我一起呆在屋子里也会无聊腻烦的，所以……
　　梅舒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谁知道会不会越脑补越可怕。
　　在梅舒乱想之际，高柏松已经回来了，看到阳台的门开着，果然找到在发呆其实是在疯狂脑补的梅舒，残忍地打断他的yy，大大地咳了一声，“再不进来晚上就在外面过夜吧！”又无聊地瞄了一眼街上的人，不耐地把瘫在藤椅上的梅舒拉进屋，冷风都进屋了。
　　梅舒进屋后跟没了骨头一样跪倒抱着他的大腿，唉声叹气地道：“小高你别不要我啊！我会很难过很难过，难过会哭几天几夜的。”
　　“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高柏松想把这大型腿部挂件卸下来，可惜只是白费力气。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而且那张纸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你是说过的。”
　　“我是说过，可你不也乐得当成宝吗？”味道？高柏松这才脱下外套，果然混杂了烟味酒味还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嫌恶地把外套丢椅子上，“难闻，真后悔。不该去的。”
　　“那当然是宝贝！我会一直一直留着的！”梅舒蹭了蹭他的大腿，又道：“小高总在这一天出去，也不告诉我做什么去了，难道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会缠着你不让你走吗？”
　　高柏松在心里回答：你就是，整个一大孩子。
　　高柏松忽略最后一句话，“我真的是去聚餐，每年你都问一次，都不相信我说过的话吗？还是说你都没认真听？”
　　梅舒心虚地说：“我没有……”
　　“我很讨厌圣诞节，也不喜欢过。说是聚餐，其实是联谊，人又多又吵，还说那么无聊的话来搭讪，我受不了所以都会提前回来，也不放心你一人在家里，想着你要是无聊了怎么办？要是你突然消失我要怎么办？”
　　“只要有小高在我就永远不会无聊，我也不会消失的，所以……小高你不要哭。”
　　完全不在意不知何时落下的泪，“你当然不能消失，你要陪我一辈子！快站起来啊笨蛋！”
　　没事赶紧站起来紧紧地搂住高柏松的肩膀，“是，我会的。以后小高说什么我都信。”
　　“傻子，我要是说我会飞你也信吗？”
　　“信！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很明显取悦了高柏松，高柏松嘴角微扬，满意道：“很好，今天我允许你跟我一起睡。”
　　“真的吗？我已经两个多月没睡过床了。”说完就对着高柏松上下其手，又亲又摸，再次化身许久不见的大野狼，既然都同意了也不好再反悔，好好享受就是了。
　　次日，高柏松扶着腰，气愤地对着空无一人地房间大吼：“傻子，就算你的饭菜做得再好，我也不会原谅你害我闪到腰的！”
　　梅舒躲在阁楼不敢回答，只能自言自语：“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高柏松没多久就扶着腰找上门了，直接甩过礼物盒，“拿去，礼物！”
　　梅舒又惊又喜，“小高不是不喜欢过节吗？”
　　“是，但还是祝你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虽然梅舒压根不懂圣诞节的由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时码的番外，也一起放这吧。


第14章　替死鬼（13）【完】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三十多年，连高柏松都无法相信他会和一个吊死鬼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家人亲属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他不记得自己参加过几次葬礼，每次都是无悲无喜的去又无悲无喜的回来，因为感情不深，所以才能这么从容吧。对了，还有那只没有名字的白猫，高柏松记得她下过四次崽，因为每次她都会把幼猫叼到他家的院子里，然后就不出现了，他只能把幼猫送人，他实在是养不起也不会养，相信给喜爱它们的人饲养，它们也会幸福得多。还真是无情的妈妈啊……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雷雨夜，她和第一次相见一样浑身湿透，不过病怏怏的，他们照旧给她洗了澡，想不到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可能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梅舒为此还伤心了挺久，高柏松只能哄着他，编造美好的谎言。
　　他的确在变老之前赚了足够多的钱可以安享晚年，但他没有像他计划的那样去养老院，而是在他买的便宜凶宅里，与凶宅里的“恶鬼”相互扶持，其实基本是梅舒在照顾他，就算现在是肝癌晚期，他也没有去医院治疗，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在医院里拖时间，如果他去了，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梅舒了，连最后一面都是奢望。那个傻子看不到他会有多难过他是知道的。
　　有一次他出差一个星期，没有告诉他，因为是匆忙下的决定，没来得及回家一趟。等他回来时，看到的是被怨气冲昏了头的梅舒，屋子里冷得像到了南极，那时候他才知道梅舒真的是怨气极重的吊死鬼，只是平时心情愉悦而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高柏松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室外高达四十多度，而室内凉飕飕的，他就这么抱着梅舒这大冰块整整五个小时。之后当然是大病了一场。
　　到最后他的身边就只有他了，只有梅舒是不变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梅舒，我也差不多了……”高柏松坐在轮椅上对着正站在不远处修剪盆栽的梅舒说：“这些年我很快乐，都是因为有你在。”
　　沙哑的嗓音，白了大半的头发还有苍老的容颜证明他的确老了，他没能像梅舒的哥哥一样活到九十多岁，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胡说什么呢，小高还可以活很久，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害怕。”梅舒还是二十岁时的容貌，年轻而富有活力。
　　梅舒戴着棉手套理了理他微乱的头发，也不敢多接触高柏松的身边，他现在受不得冷，要是冻着了会很难受，连睡眠时间都会减少，梅舒担心他一个不慎又大病一场。
　　“我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等我走了就没人陪你了，你该有多无聊。”
　　“没事，这样就好！今天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嗯。”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温柔，晒得高柏松昏昏欲睡，看着高柏松犹如婴儿般的睡颜，拿出早已泛黄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不是很清楚，不过这是他们两的结婚证，证明他们永远都是夫妻，就算没有人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梅舒……”高柏松变回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他觉得那才是最好的他吧，所以死后灵魂才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要一起走吗？”高柏松浮于半空对梅舒伸出了手。
　　“我……真的可以吗？”梅舒颤抖着握住了伸向他的手，二人瞬息之间化作无数光点，消失于天地间。
　　空无一人的房子封存了关于二人一切好的坏的回忆，没有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是我上吊未遂之后的产物，本来打算几千字就BE完结的，没想到最后还是HE了，估计我也不太舍得吧。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文，我不知道我的文字里是不是充满了丧气，还是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情感……
不过我靠这篇文认识了几董，真的很幸运：）
最后感谢读到这里的你，谢谢！*？？*


第15章　梅藤枝（序）
　　我快不行了。
　　我不想死在这冷冰冰的别墅里。
　　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想回去……
　　回到以前的梅家老宅。
　　坐在回老宅的车上，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雨，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我又困了，但是我不敢睡，就怕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老宅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我想在那里结束。
　　对了，在那之前我想去一个地方。
　　让司机掉了个头，我又去了，明知道梅舒早已离世，房子易主多次，我还是会来看看这个房子，不知他的灵魂是否还在这里，会不会看到我？这个位置这么明显，如果他还在，应该会看到的。
　　他会不会原谅我？
　　会，不会，不知道。
　　我很后悔，不该说出那样的气话，明知道他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可我还是说了，他死了，为了让我快乐，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快乐过，连发自内心的笑都没有。
　　就这样走吧，我只能来生再赎罪了。
　　破落的老宅不复几十年前的风光，院里的那棵老树不知什么时候枯死了，就和现在的我一样，我也差不多了。
　　我留下了一封信，在我死后把我葬在后山，不用风光大葬，直接一把火烧了干脆。
　　交代好一切等着我的落幕，躺在睡了二十多年的床上，我开始回忆梅舒还没死之前的生活，点点滴滴回忆个遍，不落下一点有趣的事。闭上眼，可能就真的结束了。
　　我来找你了，梅舒。
　　“林林，林林，林林！你醒了！”白金雪紧紧地抱着我，我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林林是谁？我怎么还活着？还有这女人不是我的二儿子的媳妇吗？抱着我这老头痛哭流涕像什么样，我推开她，认真的审视她，顺带着打量了一下房间，这不是我的房间，视力正常了，我是有老花眼的。双手柔嫩白皙，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做粗活。
　　看着镜子里的“我”，我突然有点害怕，我这是重生了吧？那这个“林林”，他去哪了？他也死了吗？我要怎么和儿媳妇说，难道我要告诉她“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爸梅藤枝”？这未免太乱来了。
　　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平时一样生活着，渐渐的，她害怕了，兴许是确定了这不是她原来的儿子了。她会怎么做呢？
　　白金雪带我去了我的葬礼，多可笑啊，参加自己的葬礼。后来，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回f国，我摇头，我离不开这里，舍不得这里。
　　白金雪只能找人来照顾我，吃了几个闭门羹之后她有点累了，最后她去找了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