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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我的尾巴,你就是我的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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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次,不是他主动要吃的!
  嘴里的食物滑过食道,来到胃,就像食物是氯酸钾,胃是磷,两者混合,只有一种结果。
  爆炸。
  现在,他的胃里已经硝烟滚滚,疼,剧烈的疼,整个胃已经散架,比上一次还要疼一百倍,每条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唯一仅剩的一丝知觉在维系着让他不在外人面前变身。
  整个世界模糊不清。
  他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雾儿,闭上眼睛!”
  母亲急切的声音,为什么要他闭上眼睛?
  “雾儿!闭上眼睛!快啊!”
  父亲也是,为什么都要他闭眼?
  “雾儿,你要蜕化,就必须去那个世界……”
  是的,他来这,是为了蜕化,为了活下去。
  可是现在这样,怎么活?
  好疼,疼得想死。
  付离,你在哪。
  付离……
  那声从空中飘来的虚弱无力的声音,付离以为他幻听,仔细一想,或许是雾归出事了。
  抓起外套对言乐沉声道:“吴叔借我半天。”
  言乐没有多问:“好。”
  出门的一瞬,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雾归可能食物中毒。
  付离礼貌地应了几句,挂掉电话后,紧抿着嘴,不言一语。
  他赶到学校时,救护车就在楼下,医务室门口一个老师和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老师在苦口婆心地安慰。
  付离很烦躁,但更多的是不安。
  在见到雾归的那一刻,他以为,雾归要死了。
  苍白的脸上透着青色,平时红润的嘴唇更是惨白,头发被汗水湿透,粘在额上,大眼睛此刻正紧紧的闭着,整个身体蜷缩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但右手居然还死死地抠着床沿,已经磨出了血痕。
  他甚至看不到雾归胸口呼吸的起伏。
  “付先生!真是对不起。救护车已经到了!但是他不肯吃药,不肯去医院!几个大人都没法搬他起来,就拼命抓着床不让动!我们实在没办法……”
  孟晴云急红了眼,两手绞在一起,这种情况她也第一次遇见,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没事。”
  付离淡淡地回了一句后,走到床边,眉头拧着成一个结,视线停留在那只满是血痕的手上。
  “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床上的人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抓着床沿的手也缓缓松开。
  “回家。”
  还是那个声音,沉稳有力,还是两个字,却有种让人心安的蛊惑力。
  “嗯……”雾归微弱地应了一声,至始至终,没睁眼,也没力气睁眼。
  这是付离第一次背他。
  凉风轻轻拂过他的额角,天上的太阳,正温柔地向着大地挥洒阳光,微微睁开眼,刺眼的光芒中是付离宽阔的背,在一晃一晃地动着。
  重新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浑身暖烘烘的。
  渐渐的他恢复了体力,肚子的疼劲也缓了过来。
  这一次来得厉害,但是去得好像也更快。
  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笼罩在他们身上,雾归感到头皮发麻。
  付离为什么不说话?
  “付离……”
  雾归轻轻喊了几声,都没回应,他知道,付离生气了。
  从医务室到校门口的这一段路,不长,但雾归觉得,那一段路,长的要命。
  假如那一段路他觉得有点难受,那在车上的这一段路,简直就是煎熬。
  付离全程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吴叔,辛苦了!”付离站在车门边,雾归站在他身侧。
  吴叔微笑着朝付离点了点头,踩下油门,掉头走了。
  阔别吴叔后,付离轻飘飘的瞥了眼雾归,转身迈开脚步就走。
  明明是毫无情绪的眼神,就像手指被针扎了一下,看似不痛不痒,痛觉却牵扯到心脏,绵延不绝。
  付离转身的那一刹那,留给雾归的,只有紧抿的唇线,还有那张紧绷着的俊脸。他怔怔地看着那倔强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到了家,付离也还是没有说话。
  雾归顶不住这沉默的暴力,开口:“你说话啊!”
  付离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一直在忙活着,包括清理沙发上那坨鸟粪,只要家里没人,那只鸟就会在沙发上留下一坨粪,风雨不改,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雾归见付离要抹电视柜,他就想把电视柜上的照片拿起来,让付离好顺手抹,可还没碰到相框边就被止住了。
  “放那。”付离头也没抬,冷冷地说。
  他灿灿的缩回手,眼睛有点湿润,越想心里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憋得难受,越难受就越想发火,他爆发了。
  “你倒是说话啊!总该听听我解释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么久了你不难受我难受啊!我那么疼都在忍着没幻化!我那么疼都在忍着没吃他们给的药!因为吃了会更疼!有人要搬我,我不能用法力,也用不出来,只能巴着床!我的肚子疼手也疼!你倒好,来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还给我使用冷暴力……”
  他语无伦次的吼着,吼着吼着就呜咽了起来,等了好一会,他以为付离不会再出声,就想回房间,还没转身,安静的客厅,飘起付离的声音。
  “你难受?你知道我看着你躺在床上那付要死了的样子,是什么感觉么?”
  声音很轻,却有点颤抖。
  那时,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捏着一样,透不过气,也无法跳动,那一刻,仿佛看到爷爷躺在床上最后的那一面,他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爷爷微笑着闭上了眼,再也没睁开。
  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花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的世界,又一点一点的筑起来。
  “你他妈嘴馋也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是神仙!你命长!你不会死吗!我他妈说的话就在你耳朵里逛了一圈然后就飞了是吗!”
  紧绷着的弦,断了。
  雾归失神地站着,眼睛直盯着付离,由着他说,心脏随着付离的话,一上一下的。
  百口莫辩,他的确是吃了。
  “我他妈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雾归猛地抬头:“当然不是,非常好吃!”
  付离的厨艺真的没话说,大厨比不了,但是很有味道,家的味道,吃一口就停不下来那种。
  “那你还吃别人的?”
  “不是我要吃,是她非要送到我嘴里的……”
  “送你嘴里你就吃啊,不会吐了吗?”
  送□□你也吃吗!
  “没来得及吐,就滑进喉咙里了。”雾归声如细丝,眼睛乌溜溜的转,毫无底气。
  付离的脸有点绷不住了,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最后演变成现在这样,看到那小子委屈的模样,他哪里还气得下去。
  “你告诉我,什么东西那么好吃。”
  “嗯……就,听她说,是叫什么鸡蛋卷。”雾归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好似那味道还在唇边一样。
  “你二大爷!鸡蛋卷那么老大的玩意儿能滑进你喉咙里?那你喉咙得有这——么大!”
  付离两只手的手指掌握成半圆,叠一起,比了个椭圆大小,然后夸张的放大划了个圈,眼里溢出来一丝笑意。
  “你不生气了?”
  雾归惊喜地走过去抓着付离的手臂,他没错过那丝笑意。
  “谁他妈跟你说我不气了!”
  付离甩开他的手,满脸不悦,却走进了厨房。
  “不就是鸡蛋卷吗?老子给你做个十条八条的。但是今天只能吃粥!”
  “可是她给我吃的不是一条条的呀。”
  某位小朋友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天真烂漫。
  空气又凝住。
  某人又作死。
  “你懂个蛋!”
  “……”
  付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去,忍住没过去敲那小子一脑壳。
  “先做成条,然后再改刀,最后成品就是你吃的那一片片!”
  付离懊恼:怎么还跟这小子解释起来了!
  雾归“哦”了一声,尾音老长,没敢问什么叫“改刀”。
  付离边淘米,边考虑问题。
  他在想,周末要去一趟海城,还是得带着雾归去,可怎么带去?
  变成人吧,没证。
  变成龟,怎么过安检,宠物托运?
  是了,还有一个问题。
  这个学校,是去不成了,就半天而已,闹出这么大一动静,要是待一学期,不得给那小子闹倒闭了啊!
  刚想到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
  是短信。
  付离把锅放一边,擦干净手把手机拿了出来,划开。
  ——付先生,您交的学费已经给您如数退回去,我们学校开会决定,暂时不收插班生了,真是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这麻烦学生您自己带吧!我们不招呼了您呐!
  好嘛,问题自己解决了。
  也省得他再去找什么理由来办退学。
  哎,日后这小子可能真得寄托在林竹那。
  宠物医院里,正在看书的林竹脊背一凉,打了个喷嚏。
  “过来。”
  付离拿着药箱坐到沙发上,从里边拿出了碘伏。
  雾归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他边上,好奇的看着那瓶黑棕色的东西。
  “做什么?”
  “手拿出来。”
  雾归伸出手。
  付离用棉签从瓶子里沾了一下,抓住那只受伤的手,刚要给伤口消毒,雾归猛地抽回手,手心隐隐作痛,他才知道,他居然忘记了复原伤口。
  “不用!看我的!”
  他把手轻轻一握,再张开时,手心的伤口已然消失,手心完好如初,一丝痕迹也没有。
  然后咧着嘴看向付离,那张脸仿佛在说:你看,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
  付离面无表情的把东西收拾好,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我去!我都忘了人家不是人了!我还瞎操心个毛线!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雾归准备下线。


第12章 第十章
  这两天家里挺热闹,先是校主任来慰问,后是班主任来造访,现在,又是唯昕悦小朋友和她的爸爸来道歉。
  “很抱歉,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唯东放下手中的茶杯,诚恳地说道,那张脸虽上了年纪,但看得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没事没事!男孩子,皮实的很,早就好了!”
  付离尴尬地扯扯嘴角,心想压根不是你们的错,是那小子脾胃不行,但避免说多错多,就这么应了下来,视线却落在对面男人的手上。
  这个人有点眼熟,但他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冒昧问一下,您平时是否有经常射箭,因为我看您的手……”
  如果人的左手手掌关节处有老茧,和右手食指中指上有老茧,那他应该是长期练习射箭导致的。
  唯东摊开手掌,右手拇指缓缓搓着左手手指上的老茧温厚地笑着说:“是的,这辈子啊,就这一项爱好。”
  付离在心里长叹,那厚厚的老茧,至少得有十几年的时间才磨成这样的吧!这个人对射箭应该到达痴迷的地步了!
  他接触射箭才半年,还因为是郑殊开的箭馆他才去玩,不过这项运动,确实很有魅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唯东眼里看一丝兴奋?对,兴奋,那种像是捕捉到猎物般的兴奋。
  “怎么,小伙子,你也玩?”
  唯东淳厚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称呼配合这个声音,唤起付离模糊的记忆,虽然只有一面,也没看清长相,但这声“小伙子”,他印象深刻!
  “是你?箭馆那个人!也太巧了!”
  付离猛拍桌子站起来,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白净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水杯里的水都差点被震出来。
  唯东显然被这架势给吓到,愣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在付离眼里,他已然成神,再看那厚厚的老茧,更是让付离佩服。
  唯东长长的“哦”了一声,也不知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但因为不好意思才这么应的。
  “你那反曲弓不错,怎么没用复合弓。”付离问。
  志同道合的人,话匣子一开,就很难关上,俩人从弓箭的起源聊到弓箭的发展,不亦乐乎。
  对比外面那两个大人,在书房里的两个小朋友,就显得有些尴尬。
  “对不起呀,我不该把蛋卷塞到你嘴里的。”
  唯昕悦小朋友说着说着,嘴一扁,眼泪水又蓄在眼眶。
  “不关你的事。”雾归淡淡地说,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烦。
  若不是付离再三叮嘱让他好好招待她,他不会坐在这陪聊。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要不是那蛋卷,你也不会中毒……呜……”
  唯昕悦小朋友已经开始抽泣,眼泪水吧嗒掉了几滴。
  没辙,雾归一头包,还是得应付下去,要是这孩子大声哭起来,付离估计会断他粮。
  “真不关你的事,是我之前已经吃坏肚子,你看,你也吃了,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雾归开始胡诌。
  “真的吗?真的不是蛋卷的原因吗?”
  “你快别说那两个字了!”
  雾归抓狂,昨天,前天,大前天!付离让他吃了九顿鸡蛋卷,差点没给他吃吐了,现在他听到那两个字就有点反胃,偏偏这孩子半句不离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唯昕悦小朋友扬起天真的脸,泪痕未干,轻轻说,“蛋卷吗?”
  “……”
  送走俩人后,屋里一个一脸兴奋劲没过,一个一脸疲惫生无可恋。
  “让你招呼个客人,就累成这样啊!”付离笑着捏了捏雾归肉肉的脸,转身走进厨房,把保温饭盒打开看,发现洗得干干净净的,“嘿,人还挺好!”
  雾归揉揉被捏红的脸,趴在桌上,大眼睛忽闪忽闪:“付离……咱能不吃那玩意儿了么!我再也不嘴馋了!我保证!”
  说完就站直身子,举起右手,放在脸侧,眼睛瞥了眼那五根手指,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想,曲下三根手指,留下个剪刀手,迟疑一下,又放下食指。
  “保证!”
  付离的嘴角抽了几下,憋着笑绕过桌子走到雾归面前,伸出手把那鹤立鸡群的中指放下,又把大拇指和小拇指给掰起来,大拇指抵到雾归的脸上,压出一个窝。
  可爱!
  “是这样。记住了哈!”
  付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又绕过雾归走到了客厅,呲牙咧嘴地无声笑起来。
  雾归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挠挠头自言自语:“是这样吗?上次电视剧里的那个人怎么比来着……”
  “诶?你还没答应我呢!”雾归朝付离喊道。
  “好好好!”
  终于,雾归再也不用吃那鸡蛋卷了。
  周六,付离出发去海城,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携带雾归,托运不实际,所以还是决定一个人去,他已经定好今天的往返机票。
  “你今天乖乖的在林竹那待一天,我晚上就回来,吃的我都拿过去了。”
  “为什么我不能去。”雾归一脸不高兴。
  “我是去工作,带着你不方便。”
  飞机起飞不久,付离就察觉到胸口有异样,心想该不会……
  低头把胸口的口袋掀开一条缝。
  果不其然!
  那小子的四只肉爪正稳稳当当地巴在他衣服上呢,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付离,嘴角咧得高高的,他体型小,口袋遮得住,还有富余的空间让他活动。
  付离沉下脸,微微眯起眼,眼底有些愠色,正要发作。
  “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耳边忽然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惊得他一把拍住胸口,拍得有些用力过猛,一口气没岔住咳了起来。
  “先生,您还好吗?”
  “先生?”
  空姐很漂亮,很热情,很有礼貌。
  付离却无福消受,气还没顺下来,脸都憋青了,紧紧捂着口袋。
  口袋里有只龟呢我能好吗!
  “没……事……咳……你去忙吧!”
  如果现在不是这状况,付离也许会多说两句,现在他只想她赶紧离开!好在没什么人注意他这里,旁边那对情侣也在忙着恋爱没工夫看热闹。
  偏偏这位空姐非常有职业操守,在她眼里,付离捂着胸口的样子分明就是心脏病发作的前兆啊!
  “先……”
  “我真的没……”
  付离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空姐眼神涣散地直起身子,木讷的走了。
  嗯?
  低头一看,那小子正巴着他的手指,脑袋往外冒,眼底那抹红转瞬即逝,刚好被付离捕捉到。
  这小子,还能蛊惑人啊!
  付离的嘴角弯起微笑的弧度,清了清嗓子,悄然用食指把那只小脑袋摁了进去,继续翻看杂志。
  雾归也不恼,脑袋拱了拱衣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缩回壳里闭眼睡觉。
  沉稳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他进入梦乡。
  四月的海城,很热,挂在天上那枚太阳,像要把这片海灼热一样,狠狠地发着白光。
  但不得不说,海城很美,靠海的商业区,很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付离把外套脱了挂在手肘上,眼睛看着前方,言乐发的定位就是马路对面,那家连锁便利店门前。
  下午一点二十,还差五分钟,那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出现。
  看手表的空档,雾归就已经往前走,这里没有斑马线,车开得很快,付离赶紧往前几步,伸出大手摁住雾归的脑袋,五指稍一用劲,把雾归带了回来。
  “安分点!嗯?”
  付离眉头紧蹙,严肃道。
  雾归错愕地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的一刹那,他能感受到雾一的气息!
  忽然,他感觉到有一丝凉意在身后,头还没转过来,身体就被狠狠一扯,然后,入眼是一片苍茫,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眼前的身影,很熟。
  “小归!”
  付离眼睁睁地看着雾归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疯跑了一段路后一道冰冷的声音飘进他耳里。
  “一会儿自会把他还你,你大可原地等候。”
  这个空间冷如冰窟,雾归狠狠抖了一下,眼睛试探似的朝那道身影望去。
  “雾一,是你么?”
  雾归高兴地说,笑脸却随着那人的靠近渐渐消逝。
  那道身影向他缓缓走来,那张脸逐渐清晰,只是眼底满是冰霜,冷漠至极。
  “雾一!你去哪了?十九……”
  “雾主。”
  雾归被打断了,虽然还是尊称,可他听出了那话里的冷意。
  他没再说话,等着雾一的下文,那个人,不是他熟悉的人,雾一总是温柔的笑,说话也柔柔的,可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寒气。
  “两百年了,还没玩够吗?”
  什么?
  雾归一头雾水。
  “您是时候醒过来了。”
  


第13章 第十一章
  醒过来?
  什么意思……
  雾一呢?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水里?
  岸上不远的人,是谁?为什么拉着弓朝着他?
  “雾儿!快走!”
  雾归猛的抬头,海水拍打着他的耳朵,可母亲的声音,却异常地清晰和焦急,夹杂着深深的恐惧。
  “雾儿!”
  咻!
  箭穿透身体的声音。
  周围的海水渐渐被血液染红,鼻腔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身体,被这血红的水浸泡着。
  “雾……儿……”
  母亲?
  那胸口上的长箭,被海水拍得一上一下,晃在雾归眼前,那血口潺潺地冒着血。
  雾归的眼睛缓缓睁大,眼底的血丝就快要爆裂,恐惧从心底涌出来,这海水如冰窟般刺骨寒冷,冷意如千万跟针般密密扎入他的身体,无孔不入。
  箭是连着鱼线的,刚刚还在眼前的母亲飞速地被拉到岸边,变回本体。
  “黛儿!”
  撕心裂肺的哭喊。
  父亲?
  法力为什么使不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冷箭穿透身体的声音,同样的,父亲也被狠狠地拉到了岸边,拖出一条血红色的长幔。
  心底的那个世界崩塌了,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色。
  他怔愣着,浑身发抖,眼睛直直的盯着岸边。
  那个面部狰狞的人,走近了他们。
  “雾儿,闭上眼睛!”
  “雾儿!闭上眼睛!快啊!”
  雾归的眼里一直重复着那箭穿过他们身体的画面,一遍又一遍,似要将它死死的印在脑里,然而,这画面还没有结束……
  好冷……
  “他这样已经三天了,”付离的眉头紧紧皱起,捏着毛巾擦掉雾归额角上的汗珠,抬头看向隐冽,“有什么办法吗?”
  隐冽沉吟不语,仅剩的那只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付离沉默了,眼底蕴藏着暗涌。
  那天在海城,他在太阳底下等雾归的出现,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不省人事躺在马路上的雾归,紧接着是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出现,大手一挥,带着雾归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宠物店见”,路人就像被施了法,完全看不到他们一样,连侧目都不曾。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雾归的叔叔。
  他心急如焚地赶着飞机回到这里,就看到雾归这幅样子,半死不活。本体和幻体已经分离,本体只看得到尾巴露在外面,不再是生龙活虎的晃悠或弯成勾,而是无力垂着,幻体的模样,比那天在学校时还要虚弱。
  仔细想了想,监控里的雾一,应该是故意被拍的,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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