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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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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撑着地面,从管道井里爬了出来。瞅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牙和柳叶,踉踉跄跄的就走了进去,盯着大牙的屁股就想狠狠的踹上一脚。
  可是等我走到近前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就算是我的脚步再轻,他们再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吧?而且竟然睡的这么死,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突然感觉不妙,难道是大牙和柳叶出事了?
  还没等我蹲下去,就感觉后脑勺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摇晃了两下,就感觉脚下好像踩着豆油一样,根本站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下,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渐渐的恢复了意识,还没等睁开睛睛,就感觉后脑勺像是裂开了似的。钻心的疼。吓的我赶紧用手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起了一个鸡蛋大的疙瘩,好在是没有出血。
  我抬头瞅了瞅天,只见树影摇曳,月光清淡,满天星光点点,似乎已经是深夜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眼就看到旁边的大牙和柳叶,仍然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肯定是挨了一闷棍,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从背后下的黑手,这一棍子力道太足了,好悬没把我打死。
  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摇了摇大牙和柳叶,片刻之后,大牙先是呲牙咧嘴的醒了过来,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嘟囔个啥,突然看到我在旁边,有点儿愣了,估计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叶紧接着也皱着眉头苏醒了过来,柳眉微蹙,嘴里轻声的“唉哟”了一声,看样子也是被打的不轻。
  大牙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瞪着眼睛问我:“来亮,他妈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们是不是被人给砸昏过去了?你看没看着是谁下的黑手?妈了个巴子的,可疼死我了。”说完后。大牙咧着嘴仍旧不停的揉着脑袋。
  我瞅了一眼大牙,苦笑了一下:“我看没看着?我刚钻出来就被打倒了,我要是看着,能被打成这副熊样嘛!我还想问你们看看没到是什么人呢。”
  大牙晃了晃脑袋,告诉我,他把柳叶拉上来后,本来想把我再拽上来,可是刚一转身的工夫,就被砸趴下了,啥都没看见。
  柳叶在旁边不住的点头,说的和大牙几乎一样。
  听到这儿,我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告诉他们,事情很简单,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损,在背后打闷棍,三棍子把我们都给削趴下了。
  大牙跳着脚的骂开了,气得是七窍生烟,扯着嗓子开始骂:“妈了个巴子的,谁这么做损啊?玩这套把戏!打闷棍;套白狼;生儿子都他妈的没屁眼儿!”
  我赶紧用手拉了把大牙,冲柳叶努了努嘴。示意他要注意素质,别不管不顾的,啥嗑都往外扔,在者说,谁占了便宜还不走,藏在附近等着你骂啊!
  大牙也是气疯了,看了一眼柳叶后,接着说道:“不是咱没素质,骂大街,关键是这事也太他妈的不地道了,王八犊子的,骂他八辈祖宗都不解恨,啥时候咱吃过这么大的亏啊,都被人削趴下了,要是屁再不放一个就走,也太他妈的熊了!”
  我瞅了瞅大牙,冲他哼了一声:“别事后装横了,当时干啥来着,再说,也没人不让你放屁,愿意放你就放,这里露天野外的,场地还不够你用啊?”
  柳叶本来一直愁眉苦脸的,听我这么一说,哭笑不得,冲我俩直摇脑袋,拿我俩是一点儿招也没有。
  我见时候也不早了,在这儿骂到天亮也无济于事,就冲大牙摆摆手。让大牙消消气,别扯没用的了,赶紧看看,是不是丢啥东西了吧。
  “打闷棍”十有八九是图财,我们几个上上下下的把钱包都翻了出来,物品也清点了一下,顿时愣了,钱一分没少,值钱的东西也一件没丢,看来看去,好像根本就没有少什么东西。
  大牙挠了挠脑袋,咧了咧嘴,让我们再好好看看,总不能碰到个“打闷棍”的实习生,竟然啥也不图,难不成砸我们就是为了练习一下业务?拿我们练胆儿来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和柳叶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下,然后一一又清点了一遍,钱包、手机、相机真的是啥也没丢,这回我们真是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大牙手里摆弄着那砖头大小的古玉,开始不停的晃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心里也是一阵纳闷,如果说打晕我们不是为了财。那是为啥呢?真是过瘾来了?
  我们都在凝神细想的时候,大牙突然一转头,两眼直色色的盯着柳叶,眼睛眨也不眨,把柳叶看得局促不安,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大牙在打着什么主意,就有些嗔怒的责问大牙看她干什么。
  大牙盯着柳叶,从牙缝里慢慢的挤出了两个字:“劫……色?”
  就见柳叶挥起玉掌,照着大牙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劫你个头啊,劫什么色啊。你都瞎寻思啥呢?”
  大牙挨了一巴掌后不吱声了,瞅了瞅柳叶,见柳叶的眼神不太对,赶紧就把眼神移开了,盯着我问:“来亮,你说一不劫财,二不劫色,这伙孙子到底是冲什么来的呢?”
  我也是一筹莫展,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刚从井里爬出来就被打了闷棍。
  这里这么隐蔽,又是黑灯瞎火的,不太可能是碰到流窜做案的了,到像是在井口守株待兔,就等着我们出来后一棍子给我们打倒,难道又是背后设局的那个神秘黑手干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我的脑袋越想越乱,最后就像是一锅粥一样,浑浑沌沌,怎么想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赶紧问柳叶,那只从地下取出来的“转心盒”呢?
  柳叶一怔,赶紧往左右看了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张嘴“啊”了一声,然后瞪大了眼睛告诉我,那只盒子不见了!
  唉!果然是为了盒子来的,看来打闷棍这小子来者不善,备不住一直都在跟踪着我们,等我们下井后,他就守在这里等我们出来,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都打昏了,坐享其成,把东西给顺走了。
  大牙不死心的一边找一边骂:“妈了个巴子的,闹了半天咱们又是白忙活,好不容易从里面跑了出来,可倒好,东西还没焐热烀,就让人给顺去了。咱们也是。都知道背后有人一直在盯着咱,咋就这么不小心,一点防备有没有呢?终日打雁,今天让雁给啄瞎了眼睛,这个跟头栽的真他妈的暴!”
  大牙一边找,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个不停。柳叶在旁边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一声也不吱,眼圈都有些红了。
  我赶紧偷偷的捅了一下大牙,然后拍了拍柳叶的肩头,劝柳叶不用自责,这事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东西不论是谁拿着,结果都一样,既然人家已经盯上我们了,肯定是留不住了。
  大牙也劝了几句,然后张图着赶紧回去,等睡醒后有精神了再商量。
  虽然月亮皎洁,但是路上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很难透下光亮。而奇形怪状的树影从头顶上压下来,总感觉我们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攥在了掌心,无论怎么走都逃不出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等到回到住处,院子里还有几个游客正在乘凉,见我们三个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不知道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没敢多嘴,不过都用眼角偷偷的瞄着我们。
  我们赶紧溜回到屋里,冲了个澡,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等到我们出来乘凉时,刚才的那些人已经都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的风比白天要凉爽多了,从湖面上吹来,还带着一丝水气,空气十分清新。
  估计也是地下的水银时间太久,蒸发的差不多了,所以洗过澡后'炫'舒'书'服'网'了许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柳叶在大牙的强迫下强行喝了两袋牛奶,用大牙的话说是有病治病,没病健体。
  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了,我们也没啥心思欣赏夜色,互道了声晚安,轻手轻脚的打开各自的房门,都回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我就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咋的也睡不着觉,最后倚着床头,摸黑抽出一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从头到尾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捋了几遍,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不对在哪里。
  人骨地图的秘密到了现在也已经水落石出了,虽然还没有找到另外两颗珠子,不过这段时间的经(书)历(网),我们完全可以相信,人骨地图与其中一颗珠子隐藏的秘密肯定是重合的。
  叶赫的“风水眼”我们也走了一遍了,从武曲留下的笔记中也可以猜到,在努尔哈赤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破掉了这三处的风水。而之所以在珠子上又把这件事重新摆出来,估计是努尔哈赤担心叶赫部余党作孽,死灰复燃,这才让他的继任者加以提防。
  估计也是多尔衮发现皇术极篡位后,叶赫部的地位节节高升,预感到不对,这才派武曲和破军检查一下当年的破风水是不是有什么纰漏了,不成想一场意外,两大高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地下的阵图中。
  现在看来多尔衮还真不是多疑,还真是最后一处风水眼出了问题,当年埋金之法破风水,本来是万无一失,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池子的水银竟然全部蒸发,消失不见了,功亏一篑。
  或许是天数使然吧,该着叶赫部命不该绝,最后一处风水穴虽然没有让叶赫部成为女真之主,但还是间接的摘取了努尔哈赤成功的果实,掌控了大清江山几百年,还真是兴也叶赫,亡也叶赫了。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十二章 柳叶?
  不过忙活了一个多月了。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却迟迟没有进展。
  老五“廉贞”现在仍然杳无音讯,虽然从武曲的笔记本中获悉一点他的消息,但是鬼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晃已经几百年过去了,想查都无从下手,估计他的下落除了多尔衮本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现在看来,打探廉贞的消息这条路,真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了。
  如果找到廉贞的消息,备不住我和大牙身中的魑诅还有解除的可能;如果就此罢手,剩下还有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说白了就是混吃等死。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这世上,还会不会有人懂得巫诅这玩应儿,万一找不到廉贞的下落,还会不会有转机。
  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就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反复的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心里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就悄悄的下了地,推了推鼾声如雷的大牙,最后连拍带打的把睡得正香的大牙给搅和醒了。
  大牙被我弄醒后,气急败坏,一百个不乐意,迷迷糊糊的告诉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说啥也听不进去了,困的要命。
  我瞅了瞅睡眼惺松的大牙,压低声音说:“大牙,我好像知道了谁是背后阴我们的人了。”
  大牙正张着大嘴打着哈欠,听我这么一说,嘴一下子就合上了,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横了我两眼,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皱着眉头问我:“来亮,你是说真的还是睡魔怔了?”
  我一巴掌把大牙的手给扒拉到旁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小声的告诉大牙,我觉得柳叶有问题!
  大牙的嘴一下子张得能塞进去两个馒头,咧着大嘴看着我:“啥?你说是谁?柳叶?”
  我赶紧冲他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小点儿声,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牙冲我晃了晃脑袋,撇着大嘴说:“来亮,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咋总怀疑柳叶呢?要说这姑娘对你也不错啊,连我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可有点儿意思,你咋能总这么想人家呢?再说了,咱们出生入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这么说,多让人寒心啊,我可实在不敢苟同。”
  我长叹了口气,让大牙先别激动,冷静下来好好捋捋,我心里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不过我想来想去,自己琢磨了半天了,总觉得这事有点儿别扭,如果不是她暗中通风报信,那还真是出了鬼了。
  等大牙情绪稳定一些后,我盯着大牙,接着说道:“大牙,你好好想想,咱们的事谁最清楚?你和我不可能对别人说,除了你我,只有柳叶知道咱们的底细。要不是她出卖咱们,怎么就总那么寸呢?”
  大牙被我这么一问,也有些画魂了,摸着脑袋不吭声,估计也在琢磨这些事。
  我瞅了一眼大牙,掏出两根烟,递给了大牙一根,点着后,狠劲的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浓烟后,我瞅着大牙继续说道:“你再想想,咱们前两天刚回北京,连家都没回,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就去了于麻子那里,结果呢,东西还不是被偷了?鬼才相信是碰上小偷顺手牵羊了呢!还有就说咱们今天这事,你说还能有谁知道?怎么这么巧就碰上打闷棍的了?而且连钱都不要,单单就抢了只盒子?”
  我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唠叨了老半天,最后大牙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要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回头再想想,柳叶确实值得怀疑。”
  说到这里,大牙狡黠的看了我一眼,坏坏的一笑:“行啊,来亮,你小子挺阴啊,人家就差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了,可是你倒好,还这么提防着人家,真可怜了人家一片春心啊!”
  这小子说着说着就下了道,我冲他一摆手,喝斥道:“去,去,去,给我滚一边煸子去!咱说点儿正经的,别扯那些用不着的。”
  大牙嘿嘿一笑,眼眉一挑,冲我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行了,行了,不逗扯你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的听了一阵,门外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声音。
  我拉住门把手,突然一把就把房门给拉开了,赶紧冲外面扫了一圈。
  门外就是篱笆院墙,墙外密林掩映,墙内满园清香。隐约还能听到湖水从闸门冲下的湍急声。丝丝微风拂面,这样的夜色倒是赏月谈情的好光景,只不过现在我们根本无心欣赏,一点闲心也没有。
  看样子,外面并没有人监视我们,我这才小心的带上门,然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冲大牙说:“你回忆一下,就说在坟圈子,柳叶无论从装备匕首的手法到迅速出刀的身手,我感觉都不像她说的是参加军训还有一些野外活动学到的。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比咱俩的反应快了可不是一点半点,我咋瞅都像是受过专业的野战训练。”
  “还有啊,以柳叶的工资,怎么能买的起那么贵的车呢?就算是贷款买的,一个姑娘家开个越野车,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协调。但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上再考虑,最适合我们行动的无疑就是越野车,你不觉得这有点儿太巧了吗?好像这车就是专门给咱们预备好了似的,要说在北京的小白领上班,买个代步车也并不足为奇,但是一个老师买越野车当代步车,可有点奇怪了。”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不住的点头,也承认,以柳叶的经济实力,开这种车确实有些勉强。
  我眼珠一转,接着问大牙,还记不记得在孟家岭水下悬棺那儿遇到的大白鱼了?
  大牙立刻点了点头,冲我哼了一声:“那还能不记得,妈了个巴子的,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你觉得那只怪鱼好不好对付?”我接口问道。
  大牙上下扫了我一眼,反问我道:“你不也和它交过手吗?这还用问?”
  我冷笑了一声,告诉大牙,当初他在水下昏了之后,可是柳叶把他救上来的!据柳叶说她用匕首在水下刺伤了那条怪鱼!可是就我们俩大老爷们和那条大鱼在岸上相斗都很难占到香油儿,而一个姑娘在水下却很容易的就击退了那只凶狠的怪鱼,不可疑吗?
  还有,就我们俩这身水性,竞速游泳,估计不行,但是在这水泡子里弊气潜泳,一般人我还真不服。不过当初在水底下,很明显,柳叶高出我俩不是一点半点,她说她从小就学游泳。是小时候练出来的,我觉得不太可信。
  大牙的嘴越张越大,一脸的惊愕,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那表情就像吃屎似的一样难看。
  半晌我们都没有吱声,屋子里静的可怕,只能听到我俩“砰、砰”的心跳声。
  我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告诉大牙,这事要是不想也就罢了,仔细一寻思,值得怀疑的地方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说别的,就拿这次说事儿,我们从发现地洞到进到洞下也就是一顿饭的时间,要不是她通风报信,还有谁能知道呢?
  大牙不住的点头,晃了晃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唉!如果背后捣鬼的真是柳叶,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一时之间,我还真不敢相信。不过,来亮,我可得提醒你,这事咱俩现在也只是怀疑,可得谨慎,万一把人家误会了,这人也就得罪透了,柳叶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啊!”
  我笑了笑,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误会了柳叶,冤枉了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别看柳叶什么事都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但是柳叶对感情似乎极为敏感,也极为脆弱。
  平时好几次闲聊时,每当说到她的家庭或是朋友时,她都是很婉转的岔开了话题,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的家人或是朋友的事。只是听她说了一次她的那枚戒指是她母亲给她的,别的关于她家里的事儿,她一概只字不提。
  有时我和大牙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在旁边总是听得很入神,一脸的向往,但是却从来不说她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家庭,她的童年又是什么样的童年。
  大牙琢磨了半天后,斜眼瞥了我一下:“来亮,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这恶人的勾当我来干,大不了我得罪她,咱也有个缓和余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把她冤枉了,大不了她对我有意见,你俩该咋地还咋地,我又不和她过一辈子!”
  我冲大牙“呸”了一口:“你别整事,说着说着还整上一辈子了,你就知道人家能和我过一辈子?我以前也不是没和你说过,像她这种女人,当朋友最好,要是做老婆,就咱这粗人,根本就过不了人家那种高品质的幸福生活。”
  大牙的嘴撇的都跟瓢似的:“哼,你可拉倒吧,装啥犊子啊,水仙不开花,你装啥大瓣蒜啊?鲜活漂亮的大姑娘摆在你面前,你不动心?你真以为你是柳下惠啊,别整的自己多高深似的,我跟你说,结婚这回事,根本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两个人要是都咬文嚼字的,那根本过不了日子。”
  我见大牙越说越来劲儿了,赶紧冲大牙摆了摆手,示意他打住,可别再往下扯了,说着说着咋说到结婚上来了,还是把眼前的事给整明白吧!
  大牙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冲我摆了摆手,建议还是暗中观察观察再说吧,这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最好别轻举妄动,以免伤了和气。
  这种事就像往木头板子上钉钉子,钉上去容易,拔出来难,就算拔出来,钉子眼是弄不没的,到时候更尴尬。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十三章 分道扬镳
  感觉刚刚睡着不大一会。我们就被一连串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勉强睁开眼睛,晃晃悠悠的拉开门,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大亮了,太阳都升起挺老高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叶。
  看我和大牙睡眼惺忪,眼珠通红的样子,柳叶明显有些疑惑。前前后后的打量了我们一圈,问我们昨晚上干什去了,怎么睡了一夜还这么没精打采的,眼珠熬的比兔子还红,好像熬了一整夜没睡似的。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哑着嗓子说:“连憋屈带窝火的,哪有心情睡觉,就跟躺在刀刃上差不多,那心得多大才能睡着啊。”
  柳叶闻之就是一愣,脸色唰地一变,盯着我问:“胡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我看没想到柳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有些莫名其妙。眨巴两下眼睛,苦笑道:“什么话里有话啊?我说话办事可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有啥就说啥,大萝卜就酒,嘎巴脆。”
  大牙眼见情势有些不对,在柳叶背后冲我不停的挤鼓眼睛,往前跨了一步,把我就挤到了他的身后。
  冲柳叶嘿嘿一笑:“妹子,大清早的别和他犯这口舌,他那是睡毛愣了,还说梦话呢,咱用不着理他,走,走,走,咱出去吃饭去!”
  说完,大牙手一伸,拉着柳叶就出了门,临出门还冲我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我自己站在屋里反醒了一下,不过怎么也没有觉得刚才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按说平时柳叶也不会这么敏感,挑我的小字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心里没鬼,也犯不上和我急啊?
  我懒的再琢磨这些事。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了,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到现在还水米没进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赶紧洗了把脸,简单的拾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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