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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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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是一名黄衣修士,脚下踩着一把折扇飞至。那人看去清瘦矍铄,仙风道骨,修为境界比眼前二人高出一层,乃是元婴期。
    一只暗红色葫芦,在他头顶三尺滴溜打转。丝丝缕缕的淡红色气息,正源源不绝没入葫芦嘴。整个葫芦不到半尺长,能如此聚气,内中必有乾坤。
    这是余之归见到的第一件具有特殊功能的法器。
    然而他已经顾不上怀着探究之心观察探寻,对方话里“聚魂葫芦收取魂魄”八个字,足以令他警醒。
    余之归不由提高警觉:“这位道友……”
    那清矍修士看了余之归几眼,便道:“我聚龙门在此收取魂魄,这位道友,还请速速离开。”
    “师叔……”两个黄衣修士惊慌道,“师叔有所不知……”
    “什么有所不知?你们又诳骗别人想讹些好处不成?”清矍修士斥道,“魂魄离体转眼消散,难以聚拢,你等是炼阵要紧,还是讹人要紧?我早说你们别在歪门邪道上下功夫,还不速速行动起来!”
    两个黄衣修士只好恹恹点头称是,狠狠瞪余之归一眼,祭出自己的暗红色大葫芦,从葫芦嘴里冒出一大股浓浓的红烟,转瞬飘散风中,没过多久,便有淡淡红色的烟气,飘飘荡荡,丝丝缕缕钻入葫芦。
    余之归再次震惊。
    公然收取凡人魂魄?这不是有干天和之事么?怎么说得如此坦然,做得如此坦荡,还丝毫不避讳自己?
    那清矍的黄衣修士看见余之归怔怔愣愣的模样,仿佛没见过世面而瞠目结舌一般,也不多说什么,一指葫芦,葫芦口便再次喷出浓厚红烟。
    这些红烟直奔余之归面门,后者猝不及防,被围了个正着!
    余之归大惊失色,想要避退,已经晚了。
    烟气有形无质,沿着毛孔渗入机理,余之归不由打了个寒颤。
    两头雪虎也忍不住打个喷嚏。
    随后……随后红烟便倏然四散,露出中间不知所措的余之归。
    清矍修士看他一眼,道:“聚魂葫芦仅收取新死之人的魂魄,你命长着呢,还不快走?”
    余之归见他举动,知道这人既解了他围,又解了他疑惑,便拱手:“多谢。”
    他被那两个黄衣修士无意中指点了一句,心有所感,也不打算久留,一拍啸风,雪虎展开双翼,迅速遁走。
    至于那场吕国与封国的凡人之战,持续三日三夜,死伤千万流血漂橹之事,他便一概不知了。
    泰邺城外一片人间地狱,在相隔千里的丹阳城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丹阳城也是个凡人聚集的大城,还是封国国都。
    过了半月之久,前线消息传来。那一战,封国尽管英勇,却也是败了,国都之内一片哀鸿。
    然而封人尚武,既然本次大败,下一次必定要赢回来。是以在封国之内,仍有不少年青人自告奋勇,愿去战场杀敌。
    兵营附近,征兵处附近,乃至武官宅邸周围,均十分热闹。
    那日从城门口进来一名少年猎户。
    他背着一块卷大大的兽皮,肩上高高扛着个简单的架子,架上蹲的全是小鸟儿,只是泾渭分明——左边是白文鸟,右边是乌燕子。
    这些小家伙稳稳当当在架子上排成几列,并无笼子、也没有拴着,却一只也不跑,各自团成个毛茸茸的团子。
    那少年猎户打听了城内集市所在,便扛着架子直奔集市。
    到了集市之内,架子找地方一支,立住。
    少年猎户将兽皮两角挂在架子上,随后敲敲架子,白文鸟和乌燕子便振翅飞起,一阵鸣叫。
    果然引得路人驻足。
    等鸟雀再次落定,架子上却少了几只。
    ——那十余只文鸟与乌燕,纷纷抓在兽皮之上。
    再仔细看,兽皮经过鞣制,上面以炭笔勾画出山川河流,边塞绝境,何处高地,何处溪谷,栩栩如生。
    那些鸟儿便零零散散落在兽皮左右两端,黑白分明。
    这是两军对垒图。
    少年猎户双眼在往来人群之中逡巡,忽然叫道:“以棋会友,以棋会友!十钱一局!只要十个钱!能破解我这局残棋的,赔你一两银子!”
    他声音清亮,加上鸟架醒目,又引得不少人围观。
    便有好事者上前问:“小伙子,你这以棋会友,是什么意思?”
    少年猎户指指兽皮笑道:“当然有意思,这图便是棋盘,这鸟儿便是棋子,双方攻防,您赢了,我赔您一两银子,我赢了,您赏我十个钱,给小鸟儿买点儿虫子吃。”
    “这也叫以棋会友?”
    “可不是么,这不比围棋有趣许多?”
    “怎么个玩法?”
    突然圈外有人发话。
    那人青衣小帽,三络长髯。
    离他三丈以外,有辆黑色小车,帘子微微掀起一角。
    余之归心里一动,暗道鱼上钩了。
    这几日他琢磨以人为阵窥探天道自然,用鸟兽排兵布阵对他来说极为容易,然而鸟兽灵智未开,一举一动均随他心意,实在不能帮他领悟道理。
    南仙界的修士们,也不可能随意排兵布阵供他参详揣摩。
    于是余之归只好将主意打到凡人身上。
    
    第131章 愿者上钩
    
    人为万灵之长,既秉承自然而生,又具各种复杂心思。
    仔细想想,比起各种阵盘材料、阵型变化,以人为阵,不失为最为多变,又最为自然的阵法之道。
    这也是余之归在研究过兽、阵、傀三者之后,经过黄衣修士提醒,灵感偶得。
    比起众多天材地宝,人岂非最易得?
    只是若要思索以人为阵之道,旁观固然清,却不如亲身躬行,介入其中,体会更深。是以余之归想出伪装之法,压制修为,混入凡人俗世。
    在凡人俗世做个小兵卒子是不行的,余之归的目标是学以致用,不是白白当了炮灰。
    是以他御兽决撒出,使了小手段。
    果然引起对方注意。
    青衣小帽的中年人指着高高挑起的兽皮,开口问道:“小伙子,你这以棋会友,究竟是怎么一种玩法?”
    余之归笑道:“您一看便知。”
    他敲敲架子,文鸟与乌燕二度飞旋起来,便似太极般,左黑右白,形成一个大大的圆球。余之归便打个呼哨,倏然间圆球扑向兽皮,弥散于无形。
    再看兽皮,地形图上空空荡荡。
    一只白文鸟和一只乌燕子立在正中。
    其余鸟儿呢?
    中年人不解,忽对面有好事者,指着兽皮大叫:“背面,背面!”
    余之归笑着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唇上:“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过既然那位说破,便给大家看看也无妨。”
    他说着将兽皮转过来,中年人才见背后泾渭分明,小鸟儿扒着兽皮,乌溜溜眼珠儿四下里打转,一声鸣叫也没有。
    余之归又将兽皮转回来,正面依然是一黑一白两只鸟儿对峙。
    “这就是咱们的兵了。”他说着,一声口哨。
    便见从乌燕身边,突然探出一个小黑脑袋。随后动了动,一整只小燕儿出现。
    原来这兽皮之上割了不少并行的细细的口子,鸟儿便是通过这些割缝,从背面来到正面。
    余之归连连口哨,不一时,乌燕一方便聚集了五只小鸟,各个扒着割缝,往右边徐行,逼近白文鸟。
    在地形图上看,它们的位置正处于两山之间。
    右方孤零零的白色文鸟见势不好,往后连退,退到山谷一处,忽然拍打翅膀!
    从山谷上方突然钻出八个小白脑袋!
    八只白文鸟,将五只乌燕团团围住。
    余之归解释道:“这便是中了埋伏。输了的便主动退出。”
    他说着话,众人便见乌燕和文鸟叽叽喳喳斗成一团,鸟儿一只接一只坠落,快到兽皮底端时,振翅飞走,回到高架上蹲成一个小小的毛球。
    最后战场剩下四只文鸟两只燕子,其中一只乌燕听到主人哨声,奋力飞回己方大本营,一阵叽喳,招出十来只同类,气势汹汹奔回原战场。
    “这是及时回去招来救兵。”
    文鸟与燕子二度战成一团,只是此时寡不敌众,最后山谷被燕子占领,文鸟纷纷落败,返回架上。
    乌燕后来居上,昂首啼鸣。
    “一局攻防,到此为止。双方鸟儿各二十只,随意差遣。可以约定时间,每局一刻钟,以最后统计剩余鸟数决断胜负。也可约定胜败,以先攻破敌方本营,采到阵旗为准。一局只要十个钱,十个钱啦!”
    中年人似意动:“来一局。”
    “明阵还是暗阵?方才那埋伏,双方不知排兵布阵情形,是为暗阵。明阵便是双方亮明刀枪,列队而行。半明半暗也可。”
    “暗阵见识过了,明的吧。”
    “您要文鸟还是乌燕?”
    “文鸟。”
    余之归便伸手敲敲架子,二十只小文鸟飞下来,绕着中年人打了个旋。
    “我要怎么操控?”
    “给你这两样。”余之归将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长树枝,连同一枚极为简单的骨笛交给他,“树枝点一下,吹一声骨笛,跳一只鸟儿。”
    “这么简单?”
    余之归伸手示意他亲自试验一二。
    中年人将信将疑,右手拿着长树枝,在一处高地点了点,左手将骨笛凑到唇边吹了一声。
    立刻便有一只白文鸟飞到树枝指定的位置,扒住了兽皮。
    ——恁般管用?
    树枝接连不断指指点点,骨笛一声接一声吹响,白文鸟一只接一只站在地形图上。
    余之归瞥见街角边小黑车子的车帘微微掀起,自己便吹着口哨,将小燕子的位置排列成型,笑道:“做买卖讲究开门纳客,先生先请。”
    “那我便不客气了。”中年人长树枝一点,吹响骨笛,五只白文鸟往对面长驱直入。乌燕便迎上厮杀。
    中年人却在此时,长树枝又几点,左右翼分开,呈剪刀式夹击。
    乌燕子便也分出兵力迎敌。
    一时间战场喧嚣,鸟羽飞扬,鸣叫之声不绝于耳,黑白二色战成一片。
    只见白文鸟力有不逮,节节败退,乌燕子乘胜追击。
    中年人见势不妙却不急不躁,他窥准己方将对方引出老远,中军空虚之时,混战中的一支文鸟突然发力,直奔中央!
    阵旗就在大本营,围观众人不由指指点点道:“小伙子要输,要输!”
    谁知斜刺里飞来一对乌燕,将白文鸟扑于翅下。
    那一对乌燕,尽管身处战场之内,仍处处警惕,一见不好,立刻抽身迎敌。
    一炷香时分过去,余之归叫停,清点鸟儿数目。
    “承惠十个钱。”他笑道。
    “所以你是将计就计,用中央的空虚吸引我视线,将主要战力搁置两翼?”
    “先生英明。”余之归收了钱,往怀里一揣,随即向周围扬声道,“谁还要来一局?以棋会友,以棋会友啊。”
    中年人道:“再来一局。”
    “我可不来。”余之归小声儿道,“赢一局算我侥幸,我看得出来,先生是个厉害人物,何必砸了我吃饭的营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中年人若有所思:“你多大?哪里人?”
    “十四?或者十五?我早就忘记啦。也早就不知自己哪里人啦。”余之归说罢,继续晃着兽皮招揽生意,“十个钱一局,十个钱一局……”
    中年人退出了人群。
    他走向黑色小车,站定,贴着车帘说了几句。
    黑色小车缓缓离开。
    余之归这次到没往这边看——有鸟儿帮忙盯着,他丝毫不担心盯错。
    车里面有一个人,是他这次想见的正主儿的……幕僚。
    正主儿大人物,日理万机,吃饭睡觉如厕都得琢磨正事,如非必要,哪有时间和心思微服私访,白龙鱼服?况且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一虎落平阳遇上众多恶犬,那损失可就大了。
    到是大人物家中的幕僚门客们,容易得见。且幕僚门客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举荐人才更有嘉奖。也别小看这些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各个厉害得很。
    余之归卖力吆喝着,也有几个人跟他玩了两局。
    过了一个时辰,忽然从转角跑出一队士兵。
    “让开让开让开!”
    为首的兵士指着兽皮,问余之归:“这是你画的?”
    余之归点头:“正是。”
    “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地,扒肩头拢双臂,不消片刻捆得结结实实。
    人群顿时慌乱吵闹起来。
    那为首兵士高声叫道:“地形图乃国家机密,此人大肆宣扬,已触犯国法,尔等再不速速退散,与之同罪!”
    一听触犯国法,大家不敢再闹。
    一行人将余之归带上马车。有个士兵将兽皮卷起,扛着架子,跟随其后。
    “鸟儿……”余之归不敢挣扎,小小声儿央求,“几位军爷,别伤了我的小鸟儿可好。”
    为首兵士看他一眼,一字不发。
    余之归面上惊慌,实则心里有数。
    ——鱼果然上钩了。
    方才那辆黑车中的人姓慕,双名斯年,是大将军府上一名门客。
    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能留在国都府内、托付妻儿老小的门客,必定为自己腹心。
    慕斯年便是其中之一。
    他最近正在为小公子的学业纠结不已。
    为兵者,以勇武取胜。为将者,需智勇双全。
    只是大将军的小儿子,勇则勇矣,提起笔来却两眼一抹黑,连自己个儿名字都写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又不听教导,捧起书本就哈欠连天,一见沙盘就抱头鼠窜,理直气壮地辩解:“爹爹哥哥指挥号令,我只管前冲就好,学这些劳什子作甚?白白耽误时间!”
    慕斯年颇为头疼。
    常言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冲锋陷阵马革裹尸是将军的梦想,绝对不是将军家里人的梦想。
    小公子学些谋略,别那么鲁莽,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全性命啊,怎么能不读点书?
    偏偏大将军的幼子,地位娇贵,不怕打,又不能骂,慕斯年愁得胃疼了好几天。
    今日,他看着高高挂起的兽皮地图,不禁计上心来。
    
    第132章 各取所需
    
    余之归被众士兵拥着,下了马车,进了小门,穿过假人木桩,经过喊打喊杀的演武场,最终被带到一处满是刑具的屋子里。
    墙壁垂着铁链、皮鞭,墙角重枷铁球,又有火盆、铁钎、老虎凳、石墩子等等。两排杀威棒,最细的足有手臂粗。
    凡人的刑具真是五花八门。余之归心里有底,知道这是对方打算来个下马威,再以利诱。这虚张声势的小手段不仅凡人用,修士也用,他不至于陌生。
    果然,将他绑在柱子上以后,那些士兵没有十分粗暴打他,还扛着架子小心立在一边。
    余之归暗中招呼一声,架上众多文鸟和燕子原本伏着,黑黑白白两样鸟儿忽然叽叽喳喳展翅飞起,夺门而出。
    这一番举动,弄得扶架子的兵士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余之归连忙解释说:“它们太小,容易饿,好几个时辰都没喂过,再饿下去就不听指挥,全乱了。军爷赏一口吃的,足够它们果腹。”
    兵士哦了一声。
    他们捆完余之归,便鱼贯而出。
    隔着窗户,余之归听到他们向人汇报,果然对方命令取些谷糠等物。
    鸟儿们一吃完,便纷纷飞回架子——然而门窗紧闭,架子在屋里。
    慕斯年便看着一个个小脑袋叽叽喳喳,戳破窗纸,奋力挤进去。窗上虽然有铁栅栏封着,但防人防不住鸟雀。一只鸟儿身躯并没多大,四五十只鸟,足以将窗纸戳成筛子,再钻过铁栅栏。
    他走进刑堂旁边的屋子,透过墙上的孔洞,观察余之归。
    一些鸟儿回归架子上,另一些落在少年头上肩上,挨着他,蹭着他,低声鸣叫,似在安慰。
    少年也以鸣叫回应,硬是一句人话不说。
    慕斯年看了一阵,便向身边青衣小帽的中年人点点头,叫他的名字:“慕锦,你去问问。”
    他有心启用这少年,但不明来路之人,怎么放心安排在将军府?自是要彻查清楚再做定夺。
    慕锦躬身答应,快步走了出去,转眼间,带着四个威武雄壮的兵士,来到刑堂。
    一上来,就给对方扣了一个“奸细”的名目。
    果然少年大吃一惊,随后分辩道,地形图乃是他胡写胡画的,只为好看,实在跟刺探军情没有半点关系。
    慕锦自然表示不信,翻来覆去询问姓名籍贯作何生计等等,又喊打喊杀。
    少年翻来覆去,也只有那几句话,姓名余之归,籍贯不知,家里没人,打猎为生,山里猎物少了,自己想个新鲜营生赚钱,攒钱,好讨个漂亮的老婆,生三个孩子云云。
    至于怎么会计策谋略之类,他惊讶反问,这些不都是茶馆说书人常说的么?他还认识一个教书先生,可惜后来人家死了,还是他给埋的。
    慕锦让他签字画押,他也画了,画完问什么时候能走。
    慕锦没回答,说他无意中透露军情,走不了。
    少年这下慌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刑堂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怒气冲冲叫道:“我就说今天大家奇奇怪怪,原来都躲在这里!”
    他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精致短打,看上去既利落,又英武。
    慕锦连忙行礼:“小公子。”
    谢鸿云把手里大刀一横:“慕锦,我听说老师要给我找伴读?”
    慕锦点头,连忙离席:“但是小公子,我们还在审问奸细。此事容后再议可好?”
    恰在此时,余之归十分配合地喊了一声:“你们冤枉好人,小人不是奸细!”
    果然,这一声引起了谢鸿云注意:“他?就他?”
    慕斯年看着刑堂之中的发展,谢鸿云自然是他派人引来的。但凡那少年有点脑子,慌乱之际看见大人物,必然会求情喊冤。
    谢鸿云这孩子不喜谋略,人也莽撞,看见别人喊冤,不可能不过问。
    再加上慕锦穿针引线,从中斡旋……
    此后的发展顺理成章。
    等谢鸿云明白过来,他已经多了一个伴读,姓余,名之归。
    好吧,虽然这伴读看起来像个弱鸡,但是身边围着一群乖顺可爱的小鸟儿,那些小鸟儿还会蹭自己的脸表示亲热,谢鸿云也便大度笑纳了。
    他看起来十一二岁的身量,其实才八岁半。小孩子只要不是在严苛暴戾的环境下长大,对动物普遍有一种天然友好和好奇感。
    余之归名为伴读,其实要做的只是将慕斯年讲述的种种计谋,以鸟兽为棋子,在沙盘上摆出来,两军对峙,双方厮杀。
    现在他用的沙盘可不是兽皮所绘,简陋模样,而是真正的大沙盘。
    也别说,这种活动沙盘,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尤其鸟儿们输了会躺倒装死,一地凄惨,谢鸿云第一次输掉时,看着七零八落的“鸟尸”,心疼的差点没吃下饭去。
    从那以后,谢鸿云终于明白死亡对兵士、对将领意味着什么。
    慕斯年深感欣慰。
    加上他时不时让余之归发个甜头,比如如果赢了,就指挥小鸟儿给谢鸿云扇扇风,蹭蹭脸之类,谢鸿云虽然还是一拿起书本就头疼,但三十六计也一一学会了。
    还能学以致用。
    慕斯年觉得余之归功不可没。
    余之归则默默偷学着慕斯年本事。
    慕锦早就派人去调查,甚至证明了山里确实有个上了年头的旧坟,从那以后,慕斯年才对他放松警惕。
    过了半年,谢鸿云九岁了,慕斯年准备带着谢鸿云去军中,实地操演阵法。
    余之归请示:“慕师,之归也想去。”随即他毛遂自荐:“之归跟着小公子学了些防身之术,又听慕师讲大丈夫当保家卫国,之归愿意一试身手。”
    慕斯年早有此意,孤掌难鸣,独木不成林,谢鸿云多一个臂膀总是好事。
    但他得把这个人情卖给谢鸿云。
    于是他说:“此事你得同小公子商量。”
    余之归答应一声走了。
    没过一炷香时间,谢鸿云找过来:“慕师,我们不带着之归吗?”
    慕斯年说:“你且跟我讲讲为何要带他?”
    他无时无刻不在考校小公子,谢鸿云哪里知道他这心思,便道:“方便,省事,他可以当我副将。”
    “你现在就惦记副将?”
    “当然。”
    “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比我聪明,又不会跟我争着打头阵。”谢鸿云说。
    “你如何得知?”
    “他打不过我啊。每次打不过就拿小鸟儿过来解围。”谢鸿云解释道,“弄得我下不去手。”
    “要是就这些,为师无法答应。”慕斯年回答,“一个贪生怕死缺乏斗志的副将,对你没有好处。”
    谢鸿云挠头,想了半晌:“慕师说得不对。”
    “哪里不对?”
    “一样米养百样人,没有一种本事是没用的。我可以让他做前哨啊,贪生怕死缺乏斗志,出去肯定小心翼翼的,一遇敌情也绝对不会冒险深入,这不挺好的吗?还有,我这脑子有什么想不到的,他安全为上,肯定能替我想着啊。我们这不正好互补了么?”
    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最佳,然而谢鸿云能有这样的思路,实在令慕斯年老怀大慰。
    余之归跟着谢鸿云和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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