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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龙与小娇花[末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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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真大龄·歌的内心毫无波动。
花原挪了挪眼珠,精准地将沈得川的身影抓在视线里,慢吞吞补上一句:“那我还是喜欢和黏糊精一起玩。”
沈·黏糊精不给面子; 又阴森又满含威胁地动一下嘴角; 非常无情地拒绝:“滚。”
“不要。”
成功接触定身限制的花原倒没有偷袭近在眼前的纪易和雷系,自顾自地摸摸左口袋再摸摸右口袋,下一秒出现在虹的身旁,像个顽皮的小孩似的扯下她束马尾的黑皮绳; 扒拉起长长的刘海与碎发一股脑儿扎了起来。
过程中还懒洋洋地吐槽了一句:“平胸虹的胸还是没有变大哦……”
好斗虹暴躁地捏紧拳头; 由于打不过花原,转而狠捶一下缩在身旁笑得双肩发抖的岚。
“是他说你诶,臭平胸!”
岚捂住发疼的肩膀。
“你也在啊。”
“……”岚快速地收回所有表情。
“看不到哦。”
花原揉了揉眼睛; 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太矮了,我一点都看不到。小矮子。”
身高将近两米的花原目不斜视; 笔直的视线高出一米七五的岚一大截。
岚:……
想象中你死我活的气氛好像跑歪了,一群异兽被再三现身的高阶异能者吓得瑟瑟发抖。
要不是高阶异能者,花原这熊孩子大概死了四千了吧……
据说记不清楚姓名,但意外擅长取外号、记外号,不但一针见血,还会根据实际情况更新; 名不虚传。
乔木栖默默地擦拭去从额头滑下的汗水。
那头花原已扎起头发,两只眼皮全撑开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依旧冲刺向纪易,动作快的无法捕捉——
“纪易!”
乔木栖根本来不及反应,嘴唇一碰便大叫了声,但纪易似乎还徘徊在雷系的记忆迷宫中,迟迟未给反应。
结果花原半道转向,身体里活活剥出一层黑影子,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揉捏揉捏,最终揉作生翅巨虎的模样。除五官模糊外,几乎与黑气缭绕的穷奇兽如出一辙。
被冒犯尊严的穷奇兽生气地跺了跺脚,一条尾巴竖得笔直,恨不得甩开纪易与冒牌货决一死战。
但看到因为被耍,一溜烟从高楼顶端闪现到雷系身旁的主人——楚老人家——面无表情,作为一只宠物,它乖巧地低下了头,满满一副‘我超生气但是我很乖’的诡异做派。
那头花原二话不说便与沈得川打了起来,招招凌厉杀气重,神情专注眼神冷酷,此时的他完全没有那副永远睡不醒的任性神态,果然动真格。
二人一时难分高低,打得难解难分,彼此下手狠辣,闹得乔木栖心里七上八下摸不着底,眼巴巴地看了几个回合也没看清楚他们的招式,光被强烈的异能对冲刺激地几欲作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大大大大哥救我救我快救我!”
聒噪精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喊,原来是伺机而动的吸血藤卷土重来。
乔木栖对它心有余悸,连忙远距离用异能与之斗争,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周围。虹和岚也顺利解决了六级异兽,提上一百万分小心对付这霸道的吸血藤。
距离纪易使用异能过去了整整一分钟。
楚歌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犹如两根手指捏住灵魂、意识似的。纪易猝不及防被揪了出来,大汗淋漓地像水里泡过,有点恼火地说:“还没呢!”
他一股脑儿还想钻进去,却被楚歌那份异能场影响地无法再好好施展异能。
“你到底——”
一动不动的雷系突然动弹,机械似的转动脖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楚歌长腿一伸越上穷奇兽,强硬地摁住楚歌,两人一兽腾空而起。被丢在地面上的雷系换上血红的面孔,啪嗒巨响地站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动,作势要打下穷奇兽。
“啧,没成,这下又要重玩一次。”
纪易整个人被摁趴着,难受地挣扎出来,懊恼地扭扭胳膊,“我刚弄得好好的,就快成了。”
靠得太近,花丛中过千百次的纪易破天荒地浑身不自在,随口扯开话题。
他还没觉得身体不适,楚歌却因为发觉他面色整整白了两个度而出手。左右好心当做驴肝肺也不是一次两次,楚歌不爱吱声便不解释,将穷奇和纪易丢去祝福者身旁镇场子,自个儿去与雷系交缠。
由于花原介入、楚歌出手,异兽基本上都跑得没个影儿了,连方才艰难才能应对的老藤条也乖乖地缩回地底去。几位技不如人、得不到上场资格的朋友突然无所事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干脆蹲的蹲、坐的坐,一边打量满身伤痕一边聊起天来。
“楚歌可有十多年没出手了。”
岚说着,眼角不免偷窥纪易的神色。
纪易:“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唯一没心情开口的是乔木栖,还一眨不眨盯着沈得川那边,好似学渣干瞪眼看黑板——一点也看不懂,有点傻里傻气的。
虹拍拍他的肩膀,“沈哥所向无敌,别担心啊。”
乔木栖不知怎的下意识身体一僵,莫名觉得拍肩膀很可怕是怎么回事?
“能赢吗?”
他仍然挪不开视线,又问:“会受伤吗?”
虹抓抓散乱的头发,一脸豪爽,“赢肯定赢,受不受伤就看他们打到什么程度了。不过花原那家伙能赖,缠人的功夫比打架更厉害。沈哥和他打都不是受伤不受伤的问题,是烦不烦的问题。他就喜欢拿沈哥的异能、攻击方式甚至是攻击思维和沈哥打,所以沈哥最不爱碰上他,说过他就是世界上最烦人的人。”
“花原其实是沈哥黑名单里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花原那边又说过最想要杀的人就是沈哥。结果两个人动不动没到冬天就一起跑出来打猎玩,平时零食塞来塞去的,一点都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岚双手交叉,绷住娃娃脸感叹:“相爱相杀?高手的世界我们不懂,傲娇的世界我们也不懂。”
乔木栖听得一头雾水,还是没搞清楚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他们二人的确打得不分上下。
冒牌穷奇兽消失无踪,花原果然与沈得川一样提着外表朴素的唐刀,气势也相近。在看不清五官的情况下,还真有点像兄弟。
纪易掏出一袋核珠丢给乔木栖,“补补身体啊年轻人,等雷系解决,要么其他异兽扑上来,要么又要玩倒流。提前补身体最稳。”
“还要重来?”
乔木栖摁了摁太阳穴,“要没完没了了啊……”
“不会的。”
“嗯?”
“没事。”
祝福者接了个‘不会的’,又恢复到平静的表情,像是捎带歉意地抿唇一笑,“沈得川和花原的异能场达到九层相似,身形也难以分辨,我暂时没办法帮他了。”
“啊……没事。”
可以理解。
乔木栖心里想着,却不太敢看她,因为总忍不住相信她是一个好人,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她好,当然也无法证明她坏。
数十分钟过去,楚歌那边终于出了结果。
身躯庞大的雷系早就无法降雷,大概雷系异能透支的厉害,身体抽搐、倒地不起。天边渐渐放晴,夜还在。处于必死中的雷系徒劳地咬合腥臭的牙齿,发出含糊气弱的吼叫。
他们面色复杂地围了上去。
“现在怎么办?”
“杀了它?”
“又重来了呢?我们不记得时间追溯前的事情,但是它可能记得。被骗了一次两次,估计下一次不会再被骗了吧?刚才吸血藤觊觎祝福者,它都没反应了。”
的确,雷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牙舞爪,即使面对祝福者也无动于衷。
“反正不可能放过它。”
众人没法子,祝福者恰到好处地说让她来,其他几人的目光中暗带怀疑。
现在可是关键时候,一不小心前功尽弃,下一回指不定花原会不会先他们一步找到雷系异兽。更说不定这只虚弱无比、毫无攻击力的雷系异兽是否会被其他阿猫阿狗偷袭走。
没有人愿意空手而归。
乔木栖盯了一眼聒噪精,转头凝视祝福者,“你有办法?”
祝福者小幅度地沉一下下巴,双眼情绪淡淡的,却有点儿苦味。
“你确定你有办法,让时间不再重来?”
乔木栖再问一次,目的在于得到对方言语上的肯定。
祝福者小小沉默几秒,垂眸,“我确定。”
在聒噪精点头的同时,她笑了笑,“是真话,可以相信了吗?”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乔木栖狠狠吃了一惊。
她猜到聒噪精的异能了?
真的这么敏锐?
还是凑巧说中了?
心里惊诧,表面镇定,乔木栖最终决定留给她个人一点时间。不多,五分钟。他退站一旁,搓了搓手臂,轻声问:“她是不是猜到了?我们在试探她?”
“搞不好。”
纪易沉吟道:“说过的吧?这女人有脑子。可能看出我们临时加了一个谁都不认识、又没战斗经历的人,开始怀疑了吧。毕竟隐身异能也不算稀罕,沈得川手下自然有人用。没有特殊目的,带这么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摆明违和。”
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乔木栖愣愣地想。
北风呼啸而过,连带卷走五分钟,祝福者那边看起来毫无动静。
失败了?
但他们走近了才发觉,雷系异兽转回有眼有嘴的那一面脸,浑身都在颤抖。
“可以杀了它了。”
祝福者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乔木栖皱了皱眉,抽出武器——
“抱歉,我有一个请求。”
女人轻柔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反悔?
不是。
“让我来吧。”
她纤细地手指将垂掉下的发丝别在耳后,手上还戴着银色的婚戒,声音里多了一丝冷静而透彻的感觉。
“你?”
她点头。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怎么想的啊……
乔木栖不解地将武器递给她,以为她需要酝酿很久的情绪,却没有。也以为她可能会崩溃到失态,却也没有。
她面色平静如一面无涟漪的湖水,乍一看波光粼粼、清澈无比,可无论怎么细看也看不到底。双眼仁爱而疲倦。
她慢慢举起剑的时候不像是要杀兽,反而是来自命运的救赎一般,雷系绝无挣扎,在死亡的片刻,空荡的眼眶中慢半拍地落下一滴死掉的眼泪。
祝福者静静站着,具有圣人般崇高又悲伤的矛盾气质。
岚上前打算挖核珠,不设防花原丢下沈得川,一眨眼蹿到眼前,将岚踢飞出去。
他还没碰到核珠,又被沈得川追上,重复起影子般的对决。
这么打下去非得三五天才肯消停。
乔木栖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偷挖核珠,手掌刚覆盖在粗糙的野兽皮肤表面,就被另外一只手摁住。
他抬头,望见花原充满杀气的双眼。
沈得川一手抓住花原的头发往后扯,他表情不变,还是固执地喊着:“我的,我的我的,我喜欢这个。”
不是需要,仅仅喜欢两个字,理由真的很野蛮。
沈得川眯起眼睛。
眼看一场打斗不见尽头,各种信息在脑海的表面漂浮,乔木栖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搏命场那颗核珠吗?”
扎起头发来的花原气势不输于沈得川,又陌生、阴晴不定,和他说话的时候,乔木栖有一种和好前和沈得川说话的错觉。每个字、每句话都要留心再留心,过脑无数遍,不然摸到老虎屁股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花原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反应出奇的慢,提不起兴趣地回答:“不喜欢那个,我喜欢这个。”
“你、是不是说过喜欢红色的?”
乔木栖费劲脑汁才想起具体颜色,果见花原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暗沉。
“小气鬼不给我。”
花原眼神指向沈得川,“杀了他,全部都是我的。”
乔木栖连忙抢在沈得川面前开口,“给你红色的,你就不要这个了?”
花原作出考虑的表情。
“不行。”
他摇头,“我就喜欢这个。”
唔……
有点像在哄小孩,除了被压紧的手火辣辣地疼起来。
“几颗别的颜色能换这个?”
乔木栖最后尝试询问。
毕竟花原不是为雷系异能而来,只为收集五彩斑斓的异能核珠,以各式各样的核珠或许能够打动他。
超大只的花原蹲在面前,发呆似的想了好一会儿,勉强比划出一个数字。
不少的数目,不过好在纪易把持冬季黑市之后,他们手头的核珠多得吓人。
“好,说定了。”
将耗时耗力的打斗化解在区区核珠上,不失为好事一桩。
花原也很满意,摸摸口袋,掏出被捏得稀巴烂的包装盒,搜刮出一根粉色巧克力棒一把塞进乔木栖嘴里,噎了一口呆若木鸡的乔。
真·幼儿园好友认证·巧克力棒。
于是擅自动手动脚的花原又被沈得川抓住暴揍了一顿,花原本人乐于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成为固定嘉宾的花原:幼儿园上学了,我走了,拜拜
第91章 老干部的含蓄告白
纪易一本正经地圈着手; 盯着萎了吧唧的吸血藤发呆。
他没有战斗系异能。
大概出于天赋关系,当初沈得川也提供了不少核珠助他巩固记忆系异能; 但他没再觉醒出任何异能。更别提具确切战斗力的。之前不以为然,现今却好像沦为最没用的人了。
没用啊。
纪易无意识地伸出一根手指搔搔脸; 另一手捡了石子砸向吸血藤。
花原与沈得川打成一团不肯罢手,其余几人忙着讨论、准备重夺基地。纪易擅长察言观色,一眼望出此次行动隐约增加了乔木栖的威信; 虹与岚的态度发生极其微妙的转变。
很细微; 躲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他便不参与讨论,以免夺取好友的风头——乔木栖这家伙至今也是不爱出头的毛病,一旦有人出主意,除非涉及原则问题; 否则很少反对他人。
纪易自认不敏感纤细; 一两分落寞的心情却油然而生。
如果唯独他在原地踏步的话,也许很快会被丢下吧?
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眼前出现一双干干净净的鞋,与笔直的裤腿;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难得郁闷的纪易懒得和他搭话。
反正这老男人也不爱开口。
以往的相处模式皆是他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信口瞎掰点悲惨事迹拿点同情分; 有时候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动手动脚倒没几次——除了上一次萤火虫之夜被美色所惑,偷亲了一回,差点被灭了小命。从此求生欲让他冷静。
现在实在弄不懂楚歌吃错什么药,骂又骂不得,赶也赶不走。
但凡嘴上稍微刻薄一点、态度差一点,能引来一顿‘老干部式亲身教育’立马拍一脸; 搞得他进退不得,狼狈地合上嘴,免得多说多错。
纪易有点怕他,巴不得将他推得远远的。
如果刻薄不可行,那么贪婪呢?
大家都讨厌贪得无厌的家伙吧?
鬼主意从打结的脑海中跳跃而出,纪易小小舔了舔结痂的下嘴唇,忽然说道:“这东西挺好用的样子。”
对方仍是站着,可能居高临下地看看他,像看小猫小狗,不轻易搭话,好似会降低格调。
纪易不抬头。因为他尤其怕那双夜中浅淡到几近透明的眼眸,拥有戳穿皮肉与面具、看透本质般的魔力,每每令他体验无法言说的难受,犹如被扒光衣服丢入玻璃牢笼,无处挣脱、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十分抗拒这种无助的处境。
“喂,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东西弄出来?”
“……”
“把这个送给我吧?我要活的。”
纪易活了二十多年了,送人哄人的小礼物为数不少,向人要东西的经验寥寥无几。他苦思冥想,大致模仿出一种十分讥诮的、轻佻地语气,“好像已经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那把这个送给我怎么样?这点事情,不管是什么预言者、审判官的,应该都可以做得到吧?”
楚歌依旧没声,弄得纪易暗自紧张,怀疑下一秒会被一刀砍成两半。
老干部归老干部,老人家少动怒,发起脾气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他琢磨着还得再来两句,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接什么话能进一步搅乱气氛,对方冷冰冰地说了个‘抬头’。好像是异能,他不受控制地慢慢抬起头来,跌进最害怕的一对眼睛里。
利刃似的,挂的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以为楚歌要说些什么,却没有。
楚歌瞥一眼瑟瑟缩缩不敢动作的吸血藤,面无表情。
纪易觉得他在低调的沉思。
喂喂喂,该不会真的要那样做吧?
是个傻子吗?
也太天真了吧?
难怪被女人骗得团团转,不过好歹吃了教训长点记性啊?
无数思绪飞跃过头脑,纪易紧紧皱起眉。
异能限制已过,他站了一起来,抓住转身要走的楚歌的手肘。
良久沉默。
“你、到底要干嘛?”纪易艰难地问出一句话,他好多天没有用正常口气和楚歌对话。
“……”
去他妈的高冷,哑巴啊?
纪易烦得不得了,脱口而出,“准备去弄吸血藤?有什么意义?今天我想要吸血藤,明天想要钟宏的命,后天想要花原的核珠呢?你能做到哪一步?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干嘛没事找事?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我说过很多次了吧?刚开始是我招惹你没错,纯粹一时兴起。现在我恍然大悟发现我最喜欢的还是女人。你可以揍我一顿,然后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吗?”
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像作茧自缚的蠢蛋。
他却停不住。
“要怎么做才行?下跪吗?痛哭流涕的认错?不管怎么样,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别管我吃不吃东西、受不受伤的。你不需要跟着我,也不需要听屁话,懂吗?”
楚歌微微偏过头,侧脸轮廓如画般梦幻。
“说句话啊?”
“你怕什么?”
对方总算开口了,薄唇中吐出的字眼个个冷清,冷令骨头战栗。
“什么?”
“像小丑。”
平淡无波的语气,一瞬间点燃了内心深处最可怜的灰烬,纪易松了手,低垂下头,表情丢在发丝的掩盖中。
他嗤笑,“滚远一点吧。你以为预言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可以看透所有人了?是不是每个人在你眼里都像是小丑?就你,唯独你,白色的衬衫永远没有一丝灰尘,两只手不染一滴鲜血。你的衣服整洁平整,你的情绪平淡无波,全世界就你最高贵优雅,数你至高无上精神崇高,够了吗?”
话一出口,纪易又后悔。
搞什么啊。
莫名其妙的暴躁、发脾气,活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这可不像他。
“啧,你走吧。”
他揉了揉眉心,不带歉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脑子进水,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事忙去吧。”
糟透了。
一腔怒气与自我厌恶无处倾斜,在薄薄的身体内横冲直撞的。
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明明你完好无损的活着。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比你糟糕,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就算这么想,还是无端地厌烦。
想要将自己浸泡在深水里无声的呐喊,把所有不该存在的愤怒、委屈、不甘、恐慌统统丢掉。然后又是那个潇洒不羁、来无影去无踪的少女心收割老手,肆无忌惮地在花丛中流连。
“我知道你轻浮。”
楚歌的句式永远那么老土、正经,犹如古老的誓言。
纪易抬起头来,眼里写着:你知道什么呢?
你什么也不知道。
拜托,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你区区一个外人,还能知道什么?
“我对你不抱什么幻想。”
楚歌咬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知道你轻浮、花心、满口谎言;知道你没有任何的目标和理想,你的生活既庸俗又普通,除了男人、女人间虚伪的调情和肢体的触碰外一无所有。”
——这就是我。
纪易不住打颤,仿佛被言语狠狠打了几个巴掌,满身疼痛。
没错,这就是他。
庸俗的、普通的他,故作潇洒、快乐,自欺欺人的他。
纪易忽然从楚歌眼里看到一切,他还没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无意间认识了你的弟弟。当你正深深迷惘在繁华的灯红酒绿中、迷失在震耳欲聋的暧昧声乐中,一个有本事带你脱离这种生活的男人出现了。
你嘲笑他、厌恶他温室花朵般的天真,又止不住的羡慕他、利用他来到异都。
你得知了父母,听到了乱LUN二字。
你恶意勾引亲生弟弟,引得父母震怒,痛下杀手。
然后你觉醒了死亡转移。
父母死去,爱宠受波及,最终得知一切真相的弟弟来到你的面前自杀身亡。
我全部知道,你漂亮的皮囊下堕落的灵魂。
我全部知道,那你还在怕什么?
仿佛呼吸停滞了,纪易怔怔看着楚歌。
你知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他没敢问,眼睁睁看着楚歌步步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内。
十五分钟后,楚歌重现出现,一言不发地丢来个空间袋。
他低下头,少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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