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降魔大臣愣住:“猗……猗哥哥?”
“不错。”涂山兮猗微微一笑。
“鬼啊!!!”降魔大臣一蹦三尺高,抱住刑狱大臣的肩膀。
刑狱大臣嫌弃地撕下他,扔给身后的亲卫,冷声:“废物!”
他看向陆行舟和石饮羽,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旁边一个亲卫大叫起来:“大人,就是他们!抢我们衣服,还把我们丢进女厕所!”
“……闭嘴!”刑狱大臣恼羞成怒。
双方对峙。
降魔大臣道:“坐下来谈判吧,你们先放开我姐姐,我们一定会好好谈……”
“可惜我们不想谈了。”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见到斩衰会的阵营中默契地分开一条路,一个身着笔挺戎装的少年带着一条披着战甲的栗色大狗,从人群之中走出。
涂山兮猗看着他,嘴唇微微哆嗦起来:“攸攸……”
第237章
攸昌走出人群; 才看清那个揪着摄政王的人竟是涂山兮猗; 蓦地一震:“父亲?是你?你还活……”话未说完,他注意到父亲的身体在逐渐变得透明; 惊愕地问; “你怎么了?为什么……”
涂山兮猗眼眸湿润; 轻笑着说:“我只是一个幻影,很快就会消散的。攸昌; 你长大了; 身后是你的兵?”
“他们不单单是我的兵,还是我的兄弟。”攸昌焦急地问; “你为什么会消散?你缺少能量吗?我可以去搜集能源; 乌金石、乌金油……王城三百里外就有矿山; 已经被我控制了,我有源源不断的能量!”
涂山兮猗摇头:“不用,没有必要。”
攸昌急得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拉他; 手指却从涂山兮猗的肩头穿了过去; 惊骇:“怎么会这样?”
他已经快要消失了。
陆行舟突然站起身; 咬开指腹,以鲜血为朱砂,凌空画了一个符,往涂山兮猗身上拍去。
血红的符纹渗入幻影,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陆行舟:“没有用?”
涂山兮猗:“多谢,降魔师朋友; 我只是一抹妖灵,不是完整的魂体,从符纸中释放出来之后,再多能量都已经没有用了,我终究是要消散的。”
攸昌急道:“父亲!爸!!!”
“不要太悲伤,攸昌,我们能再次见面,已经是妖神庇佑,”涂山兮猗平静地微笑,抬起手,隔空拍了拍攸昌的肩膀,发现儿子已经快撵上自己高了,他轻声道,“你是个好孩子,会有大作为的,爸爸为你骄傲。”
攸昌眼眶泛红,咬紧牙关道:“我怎么才能留下你?”
涂山兮猗:“没有办法,死亡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宿命,但也不用太悲伤,生命必然要经历分别。攸昌,你已经成长,有自己的想法,还结交到了朋友,爸爸可以放心地走了。”
“不,你别走!”攸昌焦急地想要抓住他,却一次次从他身体中穿过,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仓皇地转向陆行舟,“陆叔!”
陆行舟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攸昌,我无能为力……”
涂山兮猗却还在轻松地笑,只是眼圈湿润,他轻轻地说:“攸昌,你要做妖王了吗?”
攸昌:“我会参加竞选,如果胜选,我会做一个好王的。”
涂山兮猗点点头:“无论为王还是为臣,都要锐意改革、革除冗吏,当下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机会,建立公平公正的法制,不与民争利,不求八方来朝,但求四海太平……”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徒劳地伸手摸向攸昌的脸,一直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
攸昌咬紧下唇。
父子两个的身影几乎重合,涂山兮猗呢喃:“攸攸,照顾好自己……爸爸爱你……”
“爸爸!”攸昌怔了几秒,才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去了父亲,巨大的怨恨和委屈涌上心头,他双手握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陆行舟盯着他的脸,皱眉:“攸昌……”
攸昌突然抬起头,脸上已经收起外显的情绪,他漠然地看向对面的众人,如同看着一群死人。
降魔大臣嚷嚷:“你想干什么?哎,你爸爸这次可不是我们杀的!”
攸昌冷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降魔大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噌……一声脆响,攸昌从腰间拔出长剑,凌空往前一指,剑尖指着降魔大臣的鼻尖,冷声道:“你不学无术、贪财好色,却官至一品大员。”
降魔大臣脸无血色,惊骇地盯着眼前的剑尖。
剑尖移开,突然移向刑狱大臣,攸昌道:“你残暴刻薄、酷刑百出,蓄养无数鹰犬爪牙,肆意鱼肉百姓。”
刑狱大臣抬手握在剑柄,手背上青筋寸寸暴出,却终是没敢拔剑相向。
“西陵箫……”攸昌的剑尖指向被手下搀扶起的摄政王,眼眸中迸射出恨不能生食其肉的恨意,“你独揽大权、尊任残贼、诛戮忠正,弃万千妖民于不顾,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妖界已经堕落到何等境地!”
摄政王抬头看向他,哑声道:“孤的身后,是勋贵世家,孤所维护的,也只会是勋贵世家,涂山攸昌,那是你父亲都没对抗过的豪强,是盘踞在万千妖民身上敲骨吸髓的附骨之疽,你以为,凭你稚嫩的双肩,能跟他们扛多久?”
“父亲太仁慈了,”攸昌道,“世家既然如此难缠,那不如不缠。”
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攸昌一挥手,指尖划过身后数不尽的白袍银甲,淡然而又自信地说:“我有军队。”
摄政王:“你敢直接对抗?”
“有何不敢?”攸昌道,“愿意转变思想、为人民服务的精英巨贾,我敞开大门欢迎之,而不思悔改、执迷不悟的,妖界的断头台也会为他们打磨锋利!”
“哈哈哈……”摄政王猖狂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笑声嘶哑,笑出血来,半晌,才盯向攸昌,声音极低地轻语:“真是天真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政治的复杂和肮脏……但说不定妖界的气运真在你那里……”
攸昌扬起手,剑身映照着火光,迅疾挥下:“将士们!眼前就是王室核心,拿下他们!”
杀声震天。
……
明光未央宴迟迟没有开宴,巨大奢靡的宫殿中仙乐飘飘,宾客们一边谈笑,一边心里嘀咕,寻思着难道吉时还没到来?妖界就是迷信,举办个宴会也要再三占卜……
突然门外一阵骚动,众人循声望去,不由得大惊。
只见一群盔甲染血的士兵冲进来,他们进来之后,却没有什么过激动作,只沉默而又强硬地占领了主席台位置,接着一个咬着雪茄的胖熊猫大步走了进来。
一个妖物惊讶道:“胖达氏?搞什么啊?”
“执夷氏!”熊猫大声纠正。
“这是执夷氏的哪一位啊?”妖物们窃窃私语。
“不知道,我分不清熊猫的脸。”
“在下任不仁,”熊猫喷了一口青烟,在袅袅盘旋而上的烟雾中,语气十分肃穆地说,“法号仁者见仁波切,现场的妇女同胞可以考虑来找我净化心灵,晚八点到早六点都有时间,阿弥陀佛。”
众人:“……”
“你是……你是那个被流放的执夷仁!!!”有妖物叫起来。
任不仁微微一笑:“不才,正是在下。”
妖物:“你回来了?”
“我不但回来了,我还搞了一个大新闻。”任不仁说完,身后的投影忽然打开,妖王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众人吃惊:“陛下?”
“诸位,今天有一个在沉痛中做出的艰难决定。”妖王微笑,看上去不但不沉痛,甚至还有点开心,他对着镜头徐徐地说道,“我,高辛唯,德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在我治下的妖界,政局不稳、经济长熊,失业率居高不降,犯罪率节节攀升,百姓的资产被一步一步掠夺,社会风气每况愈下……我与内阁众臣却无能为力。今天,我宣布,免去西陵箫摄政王一职,免去云阳煊丞相一职,免去骊连雪护国元帅一职,免去……”
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听着音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时间连一声惊讶的问句都没有。
这事太可怕了,妖王失心疯了吗?
如果不是,那就是……
王室政变?!
怎么可能,妖界正在举办象征着万妖盛世的明光未央宴,大家歌舞升平,怎么会政变?
怎么不可能?宴会的开场一推再推,宫殿中载歌载舞、香雾缭绕,在宴会上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妖王一口气免去了五十多人的官职,将内阁几乎开除了个遍,最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吁出一口气,继续道:“而我,高辛唯,从现在开始,辞去妖王一职,这个职位位尊而任重,应该请贤者居之。”
说完,他站起身,面向镜头外的万千妖民,深深鞠了一躬。
“OK。”任不仁拍了拍巴掌,将投影屏上的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幕,看向宴会上的人们,“大家也看到了,内阁清洗、妖王辞职,诸位,妖界的春天来了!”
一夜之间,斩衰会迅速掌控了整个王城,等勤王军赶到时,已经回天乏力,不得不放下武器,接受收编。
妖王的辞职录像在网上发出后,短短几分钟就登上各大平台的热门,并不出意外地搞崩了旧浪微博的服务器。
傍晚又落起雪来。
陆行舟踩着薄薄的积雪走进监狱。
这座监狱是妖界之前所建,专门关押违法乱纪的高官,官职低于三品甚至都没资格进来。里面豪奢至极,除了不能出去,一应生活与他们在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
进门的时候,守卫困惑地问:“陆组长?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什么?”陆行舟吃了一惊,“出去?”
守卫:“你不是刚刚进去吗?”
“!!!”陆行舟蓦地反应过来:“有人冒充我……谁这么无聊?”
他大步冲进去,直奔西陵箫的牢房。
在离牢房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里面传来西陵箫惊骇的声音:“是你?!”
“不错,是我,我来取一件多年前遗留的东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
陆行舟猛地推开门。
门内还有一个“陆行舟”,外貌与自己相差无二,然而气质却天差万别。
陆行舟看着他混不吝的样子,眯了眯眼,感觉到了扎眼睛。
他冷声道:“风极反,你吃饱了撑的,冒充我?”
“你现在是妖界大红人,脸比较好使。”风极反道,“别这么小气,我只是想刷你的脸进来找她而已。”
陆行舟想到在门外听到的那句话,问:“你遗留了什么东西?”
风极反没有出声。
陆行舟皱眉:“到底什么东西?需要跑这里来要?说话!”
风极反沉默了半晌,眼中浮起一抹诡异的黯然神伤感,幽幽地说:“我的爱情。”
陆行舟:“……”什么玩意儿?
第238章
“风极反; 你有病吧。”西陵箫拧眉看向他。
风极反坦然道:“我当然有病; 但你没有药,所以别哔哔; 我随时可以弄死你。”
“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交接完成; 现在不能死; ”陆行舟道,“你到底找她要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
“跟你无关; ”风极反道; “小舟,你出去。”
陆行舟盯着他们两人来回看了几眼; 慢慢退出牢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 里面突然爆发出来骇人的魔压。
陆行舟撑开结界。
下一秒结界就破裂。
整个监狱仿佛陡然被拉入深海; 极致的冰冷和恐怖,令人肝胆俱裂的高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肺腔,带来灭顶的窒息感。
寂静的牢房里响起一声椅子倒落的声音,接着; 西陵箫抑制不住的痛苦嘶鸣传了出来。
陆行舟一脚踹开房门:“够了!”
“不够。”风极反回过头来; 双目猩红; 面目狰狞,是他从未在陆行舟面前展示过的恶魔相。
陆行舟骨鞭滑落掌心,鞭梢上燃着那落迦火的细小火苗,咬牙道:“外面其他人承受不住你的魔压,会死人的!一定要我动手制止你吗?”
风极反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魔压消失。
西陵箫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陆行舟:“你到底找她要什么东西?她的宫殿已经被查封; 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混进去自己找,干什么在这里折磨人?”
“折磨别人,会让我快乐。”风极反哑声说。
陆行舟:“你可真是个神经病。”
西陵箫抬起拴着沉重铁链的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抬起眼皮,看着风极反,露出恶毒的微笑:“风极反,你不敢让别人知道你在找什么吗?陆行舟,我告诉你,他要找的……”
风极反眼神一戾。
西陵箫:“是顾曲的眼睛!”
风极反抬起手。
陆行舟的骨鞭却已经抢先一步,缠住了他的手腕。
西陵箫拍着地面猖狂大笑:“是他最喜欢、却被顾曲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剜下来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女人!!!”风极反暴怒,挣脱骨鞭。
他的恶魔相青面獠牙,可陆行舟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彻骨的痛苦。
西陵箫盯着风极反的眼眸:“你喜欢哪里,顾曲就要舍弃哪里,你爱他入骨,可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了。”
风极反僵硬地站在旁边,死死盯着西陵箫脸上刺眼的笑容,手指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陆行舟打断西陵箫的笑声:“你别说了!”
西陵箫冷哼一声,顿了一会儿,却又说了句:“风极反,你真可怜。”
陆行舟猛地皱眉。
下一秒,牢房中突然刮起狂风,数十张黑色符纸在风极反身前出现,疾射向西陵箫的方向。
陆行舟手指一动,骨鞭呼啸而出,燃烧着那落迦火卷向他的符纸。
空气中爆起一团黑色的火焰。
符纸被那落迦火焚烧殆尽。
令人窒息的恶魔气息在牢房中弥漫。
陆行舟冷冷道:“这间房没有空气净化器,风极反,你别再制造垃圾了。”
风极反转头看向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就会窝里斗的王八羔子!”
“……”陆行舟:这他妈怎么骂起我来了?
风极反闭了闭眼睛,吁出一口气,重新变回人相。
这张脸在口口相传中有着十分神秘的传说,人们说风极反不但出身高贵、天赋惊人,连相貌都俊美绝伦,有着摄魂夺魄的魅力。
不过陆行舟看得多了,并不觉得这张脸有多好看,甚至都不如自家小魔物。
再说,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老婆。
风极反看着西陵箫:“看样子你是不会乖乖交出来了。”
“他的眼睛就在你面前,”西陵箫邪笑,极美的眼眸中水波流转,挑衅道,“被我嵌进了自己的眼眶,想要,你就来取啊。”
风极反淡淡道:“他眼睛没这么丑。”
“你!”
风极反:“当年你就没有他好看,如今你已经变成一个老妖婆,而他依然端方风雅、清俊迷人。”
“……”陆行舟面无表情地看了风极反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西陵箫狠毒归狠毒,但是雍容华贵、艳光四射,显然不是老妖婆;顾曲倒确实是风雅迷人,然而他的迷人显然也与风极反无关。
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西陵箫徒劳地挣动镣铐,面目狰狞,看上去很想揍风极反。
“省省吧。”风极反讥诮,“你那点妖力,在我手里过不了三十招。今天是小舟要保你的命,我不想跟他动手。但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牢房。
陆行舟随他走出。
两人走出监狱,风极反没好气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陆行舟:“你来妖界了,顾老板的身体怎么办?”
风极反:“烧了。”
“你舍得?”
“我为什么不舍得?”风极反突然火起,气急败坏地说,“他的身体对我来毫无诱惑,我随手就烧掉,怎么了?不行吗?”
“……”陆行舟心想:那你找人家的眼睛做什么?烧个全尸?
风极反冷笑:“以为我有多喜欢他吗?不过就是长了张漂亮脸蛋儿,但漂亮脸蛋儿到处都是,人、妖、鬼,各界都有美人,神界更多,他也不过尔尔,勉强打个9。9呃……0。1分而已!”
“……”陆行舟心想:刚才那句“端方风雅、清俊迷人”是哪个瞎子放的屁?
“我看够他了。”风极反凌然下结论,“我睡过的那么多人里,他是最无趣的。”
“……”陆行舟心想:越是处男越喜欢吹嘘性经验,你跟任不仁一路货色,而真正性经验丰富的——如某个小魔物——都喜欢装纯。
风极反恶声恶气:“为什么不接话?你不是挺能哔哔的吗?”
“严重脱离事实,我无话可接。”陆行舟老实说。
风极反脸色一沉,刚要说话,话音突然在舌尖消失。
两人齐齐回头,都感应到了什么,下一秒,牢房里传来西陵箫不似人声的惨叫。
陆行舟冲回牢房。
风极反却转身向外飞掠而去。
牢房内别无他人,西陵箫却狼狈地跪俯在地上,身体十分痛苦地扭曲着。
“谁来过?”陆行舟扶起她。
“啊!!!”西陵箫一动就惨痛地尖叫起来。
“你哪里受伤了?”陆行舟摸出一张符纸,在指尖揉碎,凝成一滴清水,滴在她的额头,水滴沾皮即入。
他二指抵在水痕上,凝聚精神力,催动符咒融入毛细血管,沿着血液快速流经全身。
“这是……”陆行舟一怔,发现在她心脏的外侧,缠着一根细丝。
凶手既然能将细丝打进这个地方,自然能打穿她的心脏,然而却没有,显然只是想折磨她,却又不让她死。
西陵箫浑身颤抖,嗓音沙哑:“是什么暗器?银针?还是蛊吗?”
“感觉像一根丝。”
“丝?”
“一根细长的丝线。”陆行舟问,“知道凶手是谁吗?”
西陵箫摇头:“没看到实体,只感觉到能量波动,应该是个鬼魂,大概是曾经死在我手下的什么人。”
陆行舟:“你仇家这么多的?”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狠毒,仇家肯定不会比我少。”
“听着你还挺光荣的。”陆行舟嘟囔,划破指尖,将一滴血点在她的额头,“我帮你取下来,忍着点儿,可能有点疼。”
“嗯。”西陵箫沉稳地应了一声。
下一秒她就开始凄厉地惨叫起来。
陆行舟的那滴血中既有刚正的降魔之力,又有邪冶的蛇妖之力,还有诡谲的恶魔之力,甚至连阴森的鬼力都有,简直不可思议。
这些力量交汇在一起,陆行舟能承受,西陵箫却绝对承受不了。
被这力量侵入体内的瞬间,浑身仿佛就要爆裂,灭顶的痛苦蹿上头皮,西陵箫疯狂挣扎,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
陆行舟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控制着血滴中的力量沿着血管移动到心脏附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根丝线。
终于将丝线取出的时候,西陵箫已经濒死,浑身冷汗淋漓,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这是什么暗器?”陆行舟将血乎乎的丝线放在她面前。
这东西取出来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丝,比丝稍粗,也强韧很多,感觉像一根琴弦,里面蕴含着一些微弱的妖力,应该是妖界的东西。
西陵箫伏在地上,粗重地喘息了几分钟,才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面前血乎乎的东西之后,眼睛猛地瞪大。
陆行舟:“你认识这东西?”
西陵箫不顾伤痛,伸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死死咬住牙关,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陆行舟吃了一惊,这位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血摄政王,竟然哭了?
半晌,低哑的声音从她喉咙深处传来:“这是……我母亲的腿筋……”
“腿筋?”陆行舟道,“我还以为是一根琴弦。”
“是腿筋,也是琴弦。”西陵箫握紧拳头,“这是一根琵琶弦。”
“琵琶?”陆行舟心头突然浮起当初在归墟的一幕——风极反御蟒而来,在浪头抚琴,催动新魔主出世,而顾曲坐在海边酒馆的废墟中,以琵琶声对抗他的琴音。
琵琶……刚才来的是顾曲?
陆行舟看着西陵箫,轻声道:“恕我冒昧,令慈的腿筋为什么会是琵琶弦?”
“风极反杀了她。”西陵箫闭了闭眼睛,喃喃地说,“世人只知道我母亲暴病身亡,却不知道她被风极反……剥皮抽筋,皮做成灯罩,筋做成琴弦……”
陆行舟听得头皮发麻,他向来知道风极反变态,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变态,张口结舌很久,才找回声音:“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杀了顾曲。”
“令慈为什么要杀顾曲?”
西陵箫却不肯再出声,握紧掌心的琴弦,痛苦地咬紧下唇,脸上仿佛顷刻间衰老了几千岁。
第239章
外面路上的雪已经很厚了; 王宫中的侍卫们在扫雪; 陆行舟却故意挑着他们还没扫的地方走,享受皮靴踩进厚厚积雪中的咯吱声。
回到夏夷殿中; 一双靴子上已经沾满残雪; 他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