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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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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那个婊子怎么想的?”张芬达怨毒地看着他,挖苦道,“我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你不去抓凶手,反而在这苛责我……”
  石饮羽指尖一动。
  “别……”陆行舟阻拦不及,就见一道极细的气箭射了过去。
  上一秒还在出言不逊的张芬达,下一秒就浑身一抽,痛苦地缩成一团,哀嚎:“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回事?好冷……好疼……啊……救命……救命啊……”
  颜如玉幸灾乐祸地嘲道:“救命?你还有命吗?半个小时前你已经死了呀!”
  陆行舟转头看了石饮羽一眼。
  石饮羽对他咧嘴一笑,笑得既灿烂又无辜,灿烂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无辜得跟天上的白云似的。
  笑容大概会传染,陆行舟本来心里挺窝火,但见他这样子,唇角也跟着露出一抹笑意,无奈道:“他做的事情,等下进了阎王殿,自然有判官来裁决,你在这儿加什么戏?”
  石饮羽笑着说:“判官裁决的是他这一生的善恶对错,我揍的是他嘴贱皮痒,不是一回事。”他转脸看向张芬达,眼中笑意顷刻间消失,阴冷地问:“小子,学会说话了吗?”
  “救……救我……我知错了……我……我……放了我……求求你……”
  石饮羽伸手,在张芬达胸口一拍,只听一声惨叫,那根在他体内肆虐的气箭从背后穿了出去,瞬间消散在阳光下。
  张芬达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神惶恐地不敢与他们直视。
  陆行舟道:“张芬达,你跟我老实交代,和安泪汐小姐的恩怨吧。”
  “我跟她真的没有恩怨。”张芬达痛苦地摇着头,喃喃地说,“我们只是……只是一起玩过几次,连交往都算不上。”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记得,可能是哪个聚会吧,陆组长,这些出来玩的女孩都长一个样子,我真的不记得。”
  颜如玉突然出声:“你们玩得正常吗?”
  “我们……”张芬达挤出一丝讪笑,“我们怎么会不正常呢?”
  陆行舟眼眸沉下来。
  颜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明带着笑意,却仿佛淬了毒一般阴寒:“只玩过几次,就让她变成鬼都不愿放过你,那得刺激成什么样?我真是有点好奇了呢。”
  “你们强迫她?”陆行舟问。
  张芬达慌乱地摇头:“没有!我们没有强迫她!都是自愿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
  “到了你们的手中,再不自愿也得变成自愿!”颜如玉厉声道,她在人间生活,从来不以鬼音说话,但此时此刻,看着张芬达的嘴脸,张嘴说出凄厉尖锐的鬼音,令人毛骨悚然,她眼神怨毒地盯着张芬达,“安泪汐是不是被你们强迫过?你们虐待她,甚至……虐杀她……”
  “我没有!我没有!她自愿的……”张芬达双手捂着耳朵,被颜如玉的鬼音震得肝胆俱裂,哭道,“放过我!我也不是主谋!求求你们,放过我……”
  颜如玉霍地起身,扑向张芬达。
  陆行舟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中摸出一张符咒,五指一搓,化作雾气,在指尖凝聚成一滴晶莹的水珠,他指尖点在颜如玉额头,以水珠为墨,画出一个符文,轻声道:“冷静。”
  随着他的动作,颜如玉紧皱的眉头不住颤抖,接着吁出一口浊气,冷静下来,抚着胸口后怕地说:“我差点失去理智。”
  鬼差也在抚着胸口一脸后怕:“你差点让我没法交差。”
  “抱歉,兄弟。”颜如玉拍拍他的肩膀。
  石饮羽插嘴:“领导,他不是主谋,安泪汐都能要他死,那其他的人,现在是不是也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了?”
  陆行舟:“说不定还有的救,喂,张芬达,你们那群人里还有谁?”
  “还有……林家、王家、孙家的几个人……他们也都要死吗?”张芬达差点被颜如玉当场撕碎,颤抖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行舟冷冷一笑:“我倒希望他们都死了,黄泉路遥,还有三五个朋友相陪,算你走运。就这样吧,”他转头看向鬼差,和气道,“耽搁你这么久,真的很感谢。”
  “你问完啦?”鬼差笑道,“没事儿,我也趁机歇会儿,嘿嘿。”
  陆行舟抬步向外走去。
  石饮羽跟在他身后,路过张芬达身边,手指在他头顶轻轻一按,一个弓箭形状的印记沉入他的灵魂中,化作一缕黑气。
  “太坏了吧,石魁首?”陆行舟明明没有回头,却仿佛已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石饮羽无辜:“干什么又骂我?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就是留下一点你的魔息,是吧?”陆行舟笑道,“你明知判官对你恨得牙痒,看到他灵魂中的魔息,肯定以为跟你有什么瓜葛,这下,十八层地狱是跑不了。”
  石饮羽正色道:“别说得这么夸张,判官虽然长得丑脾气坏,心眼还小得跟针尖一样,但还算个秉公执法的好公务员,这小子要是判了十八层地狱,肯定是自己坏事做尽的缘故。”
  陆行舟让颜如玉先回去查与张芬达一起寻欢作乐的朋友的资料,和石饮羽回到张家别墅,张先生始终无法接受儿子已经咽气的事实,硬是将尸体拉去医院,勒令医生们继续抢救。
  别墅里现在只剩一个管家和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管家叹气:“张先生和太太一生没做过坏事,怎么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不公啊。”
  陆行舟抬头看了看,觉得老天挺公的,张氏坏事做绝,不修阴德,只死一个张芬达,还是太少了。
  他神情淡淡地说:“节哀顺变。”
  “陆组长,”管家道,“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还我们芬达一个公道啊。”
  “我们会尽全力的。”陆行舟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看一看张公子的尸体吗?”
  “我去问问看。”
  过了一会儿,管家请示完,回来,对陆行舟道:“二位请跟我来……”
  从别墅中出来的时候,石饮羽突然问:“这里的风水局是哪位大师布置的?”
  管家愣了一下:“是……猛然一提我还想不起来了,是个云游到白邺市的风水大师,据说挺有能耐的。”
  “一个外地人,你们也敢相信?”陆行舟随口道。
  “怎么不相信?那可是今古大观的顾老板介绍的,”管家道,“顾老板手眼通天,他推荐的大师还能差吗?”
  陆行舟愣住:“顾曲?”
  他定睛往四周看去,视线从室内的格局、家具的摆放看到墙上的油画,再看到桌上的鱼缸,心想就这损到断子绝孙的风水局,你家什么地方得罪顾曲了吧?


第36章 
  张芬达在别墅中就已经咽气; 送到医院也只是徒劳跑了一遍程序而已; 听着医生说确认死亡,已经年过花甲的张先生捂着脸; 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行舟站在他的面前; 眸色沉静。
  张先生拉住他的衣服; 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陆组长,那个女鬼为什么不好好去投胎; 非要害死我的儿子?”
  陆行舟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尽力调查; 您请节哀。”
  “我的儿子那么懂事,他从小就是最优秀的孩子; 从来不会像其他富二代那样花天酒地; ”张先生两眼失神; 喃喃道,“为什么偏偏是他遇到这样的灾难呢?”
  “带我们去看尸体。”石饮羽打断他,直截了当地说。
  提到“尸体”二字,张先生身体明显一颤;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太平间。
  这里无疑是一个医院最阴森的地方; 陆行舟和石饮羽站在门前; 看着眼前白色的木门,每天被推进这扇门的,是僵硬、病变、残缺的尸体,被隔在门外的,是悲痛、喧闹、扭曲的世界。
  一门之隔,生死两道。
  医院员工打开门; 二人踏进门内。
  冷气扑面而来,张芬达直挺挺地躺在白色的床上,陆行舟下意识回头看去,见到张先生在门外捂着脸,痛不欲生。
  石饮羽走过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床单,看了一眼,对陆行舟笑道:“这比酒瓶侠可惨多了。”
  陆行舟定睛看去,不由得眉头紧锁,尸体从头到脚,已没有一片好肉,这全身溃烂的程度,不难想象他死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石饮羽突然伸手过来。
  陆行舟吃了一惊:“你干什……”
  话未说完,石饮羽的指腹落在他的眉心,温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将他紧锁的眉头抚开,轻声道:“这小子不配你为他皱眉。”
  “胡扯。”陆行舟将他的手挡开,轻声道,“终归是一条生命的消亡,我高兴不起来。”
  “每天都有无数生命消亡,难道你还能每天都不高兴?”
  “这不是抬杠吗?”
  “这当然不是抬杠。”石饮羽说着,目光落在张芬达惨不忍睹的尸体上,眼神冷漠,如同看着一颗砂砾一般无动于衷。
  陆行舟转头看向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千年的男人,过了一会儿,挑了挑眉:“你在想什么?”
  石饮羽淡淡地说:“你一直很敬畏生命,然而生命有什么值得敬畏的?生与死,只是两个状态而已,都没有意义。真正值得敬畏的,是生与死这段短暂的时间内所迸发出的灿烂的光芒。”
  陆行舟:“不是所有人都会发光。”
  “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活着。”石饮羽嗤笑,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伸手,再次笑着抚平他的眉头,小声嘟囔,“不许为别人皱眉。”
  陆行舟听他放了一通冷漠至极的屁,眼眸动了动,脑中已经想出一百句话来反驳,但到嘴边都被咽了回去,只横了他一眼,嘀咕:“小魔物。”
  石饮羽指着张芬达的尸体道:“我虽然是魔,但我比他有人性多了。”
  “因为他虽然是人,却只是个人渣。”陆行舟说,心里想:而你作为魔,却是魔中魁首,他凭什么跟你比?
  他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拿出一张符咒贴在尸体的脑门上。
  石饮羽笑道:“怎么,怕诈尸?”
  “在我们两个面前,他吃了豹子胆,敢诈尸?”陆行舟又拿出几张符咒,依次贴在两肩、胸口、掌心、膝盖上,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火苗,一弹,所有符咒顿时齐齐燃烧起来。
  尸体猛地一抽,开始剧烈挣扎。
  “哇哦,真的要诈尸了!”石饮羽幸灾乐祸地笑。
  陆行舟:“闭嘴,准备好接客。”
  尸体溃烂破损的皮肤底下,出现一个个鼓包,沿着血管快速移动,好像有一大群寄生虫,在尸体内部慌忙逃窜。
  陆行舟突然撕去尸体脑门上的符咒。
  那些鼓包疯了一样蹿上脸部,紧接着,一个肉蚕从眼眶中蹿了出来。
  下一秒,眼眶、口腔、鼻孔、双耳……数不清的肉蚕开始从七窍钻出,如过境的蝗虫一般向着外面急射而去。
  一道结界凭空出现。
  那群肉蚕齐齐撞上结界。
  石饮羽扯起尸体上的床单一扬,将他们尽收囊中,转头看了一眼尸体,叫道:“爱妻,你惹大祸了,把人家尸体搞成这样,等下他爹要来跟你闹。”
  “干你自己的活,少废话。”陆行舟在尸体脸上画了个符文,掌心轻轻一拍,符文燃着火苗,下沉到尸体体内,烧去残存的秽气。
  尽量将尸体恢复原状,他转头看向石饮羽:“都抓住了?”
  “都在这里了。”石饮羽晃了晃手里的床单,“我不太想打开看,光想像他们蠕动的样子就有点想吐了。”
  “我看看。”陆行舟凑过去,扒开床单看了一眼,连忙移开视线,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石饮羽也看了一眼,吐槽:“这玩意儿单看一只还挺可爱的,一大堆聚在一起怎么这么恶心?”
  陆行舟算是坏出水了,对着肉蚕拍了各个角度的照片,发给任不仁,问他还想不想吃,只发了三张,就被那边拉黑了。
  两人带着肉蚕回到凤尾螺,颜如玉迎上来:“组长,经常跟张芬达一起玩的几个富二代名单在这里,据说他们挺看不上酒瓶侠,不大跟他玩。”
  “林、王、孙……”陆行舟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这些人目前怎么样?”
  “林感冒了,王和孙都出国了。”
  “真的只是感冒和出国?”
  “那就不得而知了,据说他们都有大半个月没出来玩了,”颜如玉冷笑,“圈内的人说,这个林需求旺盛,以前阑尾炎都没耽误他玩。”
  陆行舟:“所以你觉得他们应该也是出事了,但没有声张。”
  颜如玉点头:“毕竟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连酒瓶侠那样不要脸的,也要求我们低调行事,张芬达之前一直秘密治疗,死到临头才找特侦组。”
  “你说得有道理。”
  陆行舟打开QQ,找到一个叫“为中华之崛起而降魔”的群,问:“最近有没有谁在白邺市接过驱鬼的活儿?”
  群里正在聊江南一个小门派的掌门跟小姨子跑了的八卦,陆行舟的话一眨眼就被刷到看不见了。
  他不死心地又发了三遍,都是眨眼没。
  啧,这帮不学无术的混蛋……
  陆行舟关了窗口,准备去另一个群问问,右下方一个陌生头像跳动起来。
  占验派吴彦祖:陆组长,我师兄最近在白邺市云游,说有个姓林的富二代和一个女鬼睡了,阳气都被吸走不说,还染了一身脏病。
  陆行舟:治好了吗?
  占验派吴彦祖:没呢,我师兄给他占了一卦,看到没救了,那人全家不修阴德,给他家擅改命盘要遭天谴的,师兄留下几枚丹药就溜了。
  陆行舟:好,多谢告知。
  颜如玉推门进来:“组长,李太太的电话。”
  陆行舟一愣:“李太太?”
  颜如玉压低声音:“酒瓶侠他妈。”
  陆行舟这才反应过来,对她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座机:“喂,你好,我是陆行舟。”
  “陆组长,”李太太急切地说,“我们家可乐今天突然非要去你们特侦组,谁也拦不住。”
  “来我们这儿?”
  “他说要去给你们送锦旗。”
  “这就不用了吧!”陆行舟忙不迭拒绝。
  李太太抱歉地说:“可是他已经去了,我拦了半天,也没拦住,陆组长,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行舟挂断电话,抬头看向颜如玉:“酒瓶侠来了。”
  “他恢复这么快的???”颜如玉大吃一惊,“昨天不是还半死不活吗?今天就……不是,他那玩意儿不至于这么快就好了吧?”
  “可能对我们太感激了,带伤也要来送锦旗。”陆行舟摇了摇头,无奈道,“下去看看吧。”
  两人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到一辆骚粉色的小跑停在门口,酒瓶侠坐在车里,头发打着发蜡,在阳光下亮得反光,手臂担在车窗上,车窗下面挂着一面锦旗。
  钢牙仔正好路过,探头看去,念道:“再造鸡恩……这是什么意思?错别字吗?”
  陆行舟一看那面锦旗就头皮发麻,心想这酒瓶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挂着一脸假笑走到车边,笑问:“李大少伤好了吗?”
  “还没呢,所以才坐在车里,要不然,我一定得站着给您送锦旗啊!”李可乐嘴甜地说着,目光直接越过陆行舟,看向颜如玉,登时,笑得更骚气了:“颜姐姐~~~”
  “……你要干什么?”颜如玉警惕地问。
  李可乐将锦旗胡乱丢给陆行舟,转身从车里抱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专注地看着颜如玉,深情款款道:“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
  颜如玉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钢牙仔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道:“玫瑰的花期是5…6月。”
  颜如玉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陆行舟:“组长,我能把那个肉蚕再给他塞回去吗?”


第37章 
  陆行舟抱臂站在一边; 目睹这一幕闹剧; 怎么都没想明白这酒瓶侠是闹哪一出,人类的爱情这么猝不及防的吗?
  旁边一个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啊; ”陆行舟随口回答; “这世界还真的有一见钟情?”
  “有啊; ”那人道,“我对你就是啊。”
  陆行舟诧异地回头; 看到石饮羽拎着个大桶站在旁边; 没好气地嗤道:“少跟我胡扯了,什么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时你才十岁; 够早熟的啊。”
  石饮羽笑着说:“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反正不是你十岁的时……呸; 我就没喜欢过你啊; ”陆行舟哼哼,“早跟你说了,强迫的婚姻是无效的。”
  “问题是你也没提出离婚啊。”石饮羽道,“你还欠我的洞房没还呢。”
  一听这厮提起这事儿; 陆行舟直接给他气笑了; 真有脸提啊; 他冷笑一声:“是谁喝得跟烂泥一样,糊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的?”
  “是我。”石饮羽放下桶,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他的手,小声笑道,“都是我的错; 我欠你一场洞房,亲爱的,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补上?”
  “一早挖好坑,在这儿等着我呢?”陆行舟凉凉地说。
  “不敢不敢。”
  陆行舟视线下移,看着对两人握住的手,挑了下眉。
  石饮羽立刻放开他,搓着手讪笑。
  陆行舟看了看他脚边的大桶:“你干什么呢?”
  “厨房里高汤用完了,来不及熬,黄花菜大姐让我去她家饭店里先拎一桶来用着。”
  “中午食堂什么菜?”
  “干煸虾、蒜蓉娃娃菜、清蒸鳕鱼、糖醋排骨、苹果咖喱鸡,汤是榨菜肉丝汤。”
  陆行舟喜欢吃肉,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然而中午石饮羽在打饭窗口一直等到食堂打烊,都没等到陆行舟的影子,慢吞吞地收拾着桌子,心神不定起来。
  “小石啊,”黄花菜大姐体贴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也算不上什么心事,”石饮羽道,“就是饭前在门口遇到陆组长,说是要来吃饭的,却一直没来……”
  黄花菜笑道:“这事儿太正常了,陆组长忙起来三天吃两餐都是常事,他们特侦组不像其他组那样按点儿休息,经常不来吃饭的,你看颜秘是不是也没来?”
  石饮羽眸色沉了沉:“这样啊……”
  “前勤工作很辛苦的,”黄花菜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后勤工作哦,一个单位也像一个家庭一样,有人在外面辛苦赚钱,有人在后方当好贤内助,我说得没错吧。”
  “贤内助……哈哈,”石饮羽笑起来,点头,“不错,有意思。”
  当石饮羽在食堂勤劳地刷着盘子的时候,陆行舟和颜如玉正顶着烈日站在路口,看着川流不息的道路,真的很想把肉蚕给酒瓶侠塞回去。
  ——这货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鸡儿都烂了还能对颜如玉一见钟情,伤还没好就跑去凤尾螺送花,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不到半个小时,陆行舟就接到电话,说李大少在路口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你怀疑有鬼?”颜如玉咬着冰棍问。
  “酒瓶侠撞车前一秒的表情太不对劲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陆行舟盯着颜如玉的洋伞,很想也钻进去遮一下太阳。
  颜如玉回忆起刚才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样子,李可乐在那一瞬间,确实是个又惊又怕的表情:“能让他露出那种表情的,会是什么呢?”
  陆行舟想象自己是李可乐,正悠闲地开着车,刚刚给一见钟情的美女送过鲜花,彼时彼刻,他脑子里会在想什么呢?
  想下一次怎么给颜如玉一个惊喜?
  想跟颜如玉正式约会的场景?
  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历任前女友们?
  撞车的前一秒,李可乐视线突然上移,然后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陆行舟沿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是……红绿灯?
  “难道那一瞬间,红绿灯上有什么?”陆行舟嘀咕。
  颜如玉吃完冰棍,一抹嘴:“我上去看看。”说着,就往路灯杆上跳。
  陆行舟一把拽着她的后颈把人扯下来:“胡闹,你想明天上头条?‘妙龄少女当街爬灯杆,看呆司机引发连环事故’。”
  “不上去看怎么知道红绿灯上有什么?”
  手机突然响起来。
  陆行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疑惑地接起来:“喂?”
  石饮羽的声音传来:“吃午饭了吗?”
  “嗯?”
  “我看你中午没来吃饭。”
  “哦,”陆行舟没心情跟他闲扯,简短地说,“有正事吗?我在忙,没有正事就挂了。”
  石饮羽一顿:“是不是酒瓶侠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小木头说的,”石饮羽道,“李太太急急忙忙去医院,说酒瓶侠出车祸了。”
  陆行舟:“嗯,是的,酒瓶侠从凤尾螺离开,在田园大道和复兴路的路口闯红灯,撞在另一辆车上,幸亏两辆车质量都好,没出人命,不过酒瓶侠这会儿还昏迷没醒呢。”
  “酒瓶侠身上福报很厚,应该没事,你觉得这个车祸有问题?”
  “嗯。”陆行舟将李可乐撞车那一刻的惊恐表情描述了一下,说道,“我估计那一瞬间,红绿灯上应该是有什么,正想法子上去看看。”
  石饮羽道:“红绿灯上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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