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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毒哥依然英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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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逃走,杜臻毫不恋战,立刻转身关切地扶住苏凉:“你没事吧?”
完全没打算放过那人正准备追上去斩草除根的苏凉:“……没事。”被这么一耽搁,那金丹真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尤笙看着他逃掉的方向眯起双眼:这人,不就是上次半夜在神医阁外遇到的那个胆小鬼吗。
杜臻大概完全没想过苏凉这个刚刚晋升筑基圆满的修为就要对金丹修士赶尽杀绝,看到邻蛰真人主动离开自然是松了口气,他可从未想过要追杀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修士,眼下还是苏凉的伤势更为重要。当下稍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后不由分说便要带他回去,尤笙不甘落后立刻凑过来关切地拉住了他另一边胳膊,苏凉无奈之下,只得任凭他们带着回到神医阁,却不曾想这回溜掉的邻蛰真人变成了日后一个大麻烦。
另一边,脚踏飞行法宝的邻蛰真人一口气飞出数十里之外,几乎将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才停下来。他狼狈不堪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掏出储物法宝里的丹药吞下,打坐半晌后才逐渐恢复伤势。眼看天色转明,他神色变换数次,最后掏出一张传讯符,面上挂着一丝畏惧,仿佛那人就在自己面前似的,结结巴巴地朝着传讯符道:“宗,宗主,弟子找到当年杀害赵师叔的留月门余孽了!”说完,他一捏灵符,传讯符立刻化作一道光影消失不见。
苏凉再如何也不会想到此人会跟当年围剿留月门的那几个门派有所关联,他一路被杜臻尤笙二人一左一右拉回神医阁,被这两人一脸紧张弄得十分无奈,他的身体他自己有数,更何况还挂着个神医的名头,还怕治不好自己不成?
一到神医阁,苏凉立刻进入第三层,将两个黏过来的牛皮糖踹下去,闭关疗伤去了。
苏凉一关门,楼梯口的两个人立刻分开老远,颇有几分相看两厌的意思,尤笙哼了一声:“你倒是挺忠心,不也进不去这扇门?”
杜臻凉凉扫他一眼,转身回去睡觉。
邻蛰真人没想到宗门内对留月门余孽如此重视,不过两三天,他就收到传讯符,命他在羡江城外接应。
忐忑地等候了没多久,很快他就看见那艘刻着宗门标记的灵舟出现。想进羡江城不论是谁都得从城门走,因此这艘灵舟在城外便停了下来,从上面陆续跳下几个人。
邻蛰真人连忙迎上去,看清众人后才松了口气,挂上笑容道:“诸位师兄师弟,别来无恙啊。”
这次来的人都是金丹期和筑基期,想必是宗主认为一个筑基后期的小子还不必动用元婴老祖。
“别来无恙,邻蛰你这家伙看起来过得不错嘛,”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说的话怎么听都有点意味深长,“不像我们,刚在附近忙完宗主交代的事情,歇口气都来不及,立刻就赶过来助你了。”
“大师兄辛苦了,师弟已经在城内安排好上等客栈,请。”邻蛰陪着笑脸道。
“听说邻蛰师兄的洞府就在羡江城附近,怎么还要花费灵石请我们住客栈?”一个吊梢眼的少年转了转眼珠,“莫非,是洞府里有什么好东西?师兄可不能私藏哦。”
邻蛰真人脚步一顿,众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气氛僵硬,片刻才听见邻蛰笑道:“怎么会呢,师弟真是爱开玩笑,实不相瞒,我的洞府太过粗鄙,不敢用来招待诸位师兄弟,这才特地安排了客栈。诸位放心,这羡江城里往来的虽然都是些低阶修士,但客栈还是不错的。”
“小浅,怎么说话呢!”直至这时,起初说话的那壮汉大师兄才开口教训起吊梢眼的少年,“快向邻蛰师兄道歉!”
少年顿时一脸委屈,斜睨一眼大师兄,哼了一声径自往城门那儿走去,赫然是不打算搭理邻蛰。
邻蛰也不生气,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名叫小浅的少年看起来虽然不过清秀,但飞他师兄那一眼时带出的媚气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估摸着又是哪位师叔师伯收来当做炉鼎用的,师兄们运气好偶尔也能尝上一星半点,因此对上这种小玩意,根本没有置气的必要。
果不其然,进了客栈之后小浅就被大师兄带进了屋,其他几个师兄弟都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邻蛰真人前前后后陪着笑脸好不容易将这群师兄弟安顿下来,晚上又摆下酒宴给他们接风洗尘,暗暗肉痛灵石之余想起不远处的神医阁,自认为这回为宗门立了大功,回头必有封赏,区区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在酒桌上听见师兄暗讽他一个金丹真人却搞不定一个筑基修士的时候,也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笑着。
“也罢,”酒过三巡,身材格外健壮醒目的大师兄大概终于觉得嘲讽一个半点反应也没有的榆木脑袋没意思了,“既然来都来了,那便打探打探吧,看看那劳什子神医到底是不是当年留月门留下的余孽。”
话总算是到了正题上,邻蛰真人一下子精神不少:“大师兄有所不知,那神医擅用的法宝乃是一支模样古怪的笛子,法术阴毒,一不小心便会着了他的道,若不是当年宗主曾赏赐解百毒的丹药给我,我怕是已经同赵师叔一样变成一具枯骨了!”
☆、找茬
“当年赵师叔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体型健壮的大师兄沉吟片刻,“不过,我们亁圣宗素来讲究稳妥,这神医阁的神医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人,还要观察一番,再做定论。”
这是不信他?邻蛰真人笑着拱手:“那就辛苦大师兄了。”
次日,亁圣宗一行人便来到了苏凉的三层小楼,看着楼外明晃晃悬挂着的“神医阁”三个大字,亁圣宗大师兄嗤笑一声:“修为不高,口气倒是不小。”搂着少年小浅跨了进去。
亁圣宗来的人修为在遍地炼气筑基的羡江城算是很高的,为了不引起风波,其余人并没有跟进去,只是在附近随便找了家茶楼等候,邻蛰真人自然也混在人群里,悄悄往神医楼的方向看去,暗暗揣测大师兄会用什么法子打探对方的深浅。
亁圣宗二人一进门,在角落里的杜臻就注意到了,他的修为在筑基圆满,却看不透这壮汉修为,那这壮汉必定已经金丹期了,他警惕地看了眼这个人,猜不透金丹修士亲自上门所为何事。
同样注意到他的还有被患者们围着的尤笙,只不过他要淡定得多,只是随意扫了眼,便毫无所觉地掠过对方。他如今表面上修为只有筑基初期,比他修为高的大有人在。
“神医可在?”壮汉环顾四周,高声问道。他身边站着的吊梢眼少年东张西望,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四处打量。
自从尤笙来了之后苏凉的活轻松了许多,不少简单的伤病都是尤笙代劳,但饶是如此,想请神医出手的人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听到壮汉这话,小厮麻利地应道:“想找神医在那边排队就成。”
“还得排队?”小浅不耐烦了,抱怨道,“大师兄,这神医的架子可真大!”
“两位不知所求何事?”尤笙自人群中站起身来,笑吟吟道,“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找在下也是一样的。”
“你又是谁?”小浅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带着一丝敌意。看见年龄相仿又长得比他好看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他是苏神医的弟子,”没等尤笙说话,杜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前辈不妨说说来意。”
“听说神医炼药也是一把好手?我这里有个丹方,不知神医有没有兴趣。”亁圣宗大师兄说着,露出不屑之色,“丹方珍贵,让你们神医亲自过来。”
这个理由似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金丹修士亲自登门所带的丹药,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大路货色,杜臻只犹豫了片刻,便转身走进屏风后面那扇门。
大堂内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紧张。杜臻来神医阁已经有些日子了,大家都知道他的修为是筑基后期,能让他喊作前辈的人……众人想了想,眼中都流露出些许不安:乖乖,若是比他的修为还高,那不得是金丹真人了?
一时间再也没人敢小看这个样貌平平的健壮修士了。
杜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上一个进去的病人,他径直走到健壮修士面前,一拱手:“前辈请。”
直到那健壮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大堂里的众人才仿佛松了口气,逐渐有人说起话来。
苏凉早已收起房间内给人疗伤用的碧蝶,看到来人是个金丹修士,也不紧张,只是意思意思拱了下手:“不知前辈要我炼的是什么丹药?在下素来潜心医道,对丹药只是略知一二,比不上那些炼丹师。”
“吾乃亁圣宗宗主座下大弟子泰炎,”泰炎一进门,眼睛便是一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先别急着推辞,这丹药,或许只有你才能炼出来。”他怀里的小浅看到他的神色,当下便不高兴的剐了苏凉一眼。
亁圣宗!苏凉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全然没有注意到那道带着敌意的眼神。这些年他早就打听过围攻留月门的门派都是哪些,这个亁圣宗,外人都以为是名门正道的典范,却没想到他们却是围攻留月门的罪魁祸首!
“哦?”他面色不改,笑道,“这我倒是好奇了,泰炎前辈不如将丹方拿出来一观。”
“没有什么丹方,”泰炎真人将一直搂在怀里的小浅推到一边,打量苏凉的目光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我想请神医帮我炼制的,乃是一种独一无二,能将金丹真人活活毒成一具黑色尸骨的丹药。”
暴露了?
苏凉心思急转,手心有些汗湿,这人既然敢来,自然是已有准备,以弱胜强讲究出其不意,这金丹修士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他想要赢可真是难上加难。
“这么厉害的□□我可炼不出来。”苏凉皱皱眉,仿佛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般,“前辈还是另请高明吧。”
“能不能炼出我想要的丹药——”话音未落,泰炎的身影已动,“一试便知!”
守在门边的杜臻面色一变,没想到这金丹真人居然在狭小的内室就打算动手,伴随着小浅的尖叫声,泰炎和苏凉已经打作一团。
第一眼瞧见这位神医的脸,泰炎就动了心思,这等美人竟然会在小小羡江城明珠蒙尘,实在可惜,若是能品尝一二,个中滋味必定妙不可言。不过他还不是那种□□熏心到失去理智的人,还没忘记自己的来意,只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此人不是当年杀害赵师叔的凶手,也一定要带回去好生□□一番。
苏凉根本想不到这人还藏着如此龌龊的念头,泰炎的实力远比邻蛰真人强悍得多,区区数招,他就落了下风。加上泰炎身上似乎有克制蛊毒的东西,不多时他便狠狠砸在墙壁上,咳出一口血来。
二人交手不过几息时间,杜臻还没来得及出手,见此情形立刻冲过去扶起苏凉:“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苏凉懒得理他,擦去唇角的血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冷笑道:“前辈究竟何意?”
☆、和事佬
“当年杀了赵师叔的人就是你吧。”经过交手,泰炎真人已经确定了。
苏凉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敢在羡江城里动手,还请前辈做好被城主府追责的准备。”话是说得硬气,可他心里却没什么底,或许是泰炎设下了结界,屋里被打得一团糟,门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我没打算杀你,只不过是想让你跟我回去,给亁圣宗一个交代。”泰炎真人盯着他,意味深长道,“若是你好好伺候我,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苏凉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这才发现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当下黑了一张脸:“想都别想!”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的!
就在这个时候,神医阁外也突然有了动静,邻蛰真人坐在茶楼里往外看去,不由疑惑皱起眉头:如果没认错的话,来的这一拨人都是城主府里的,城主怎么会突然到神医阁里来?虽说羡江城都知道神医阁是城主府罩着的,但这般大张旗鼓的上门还是头一次。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都在疑惑之际,尤笙却镇定自若地站起身迎了过去,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般,低声道:“辛苦城主跑一趟了,家师就在后面。”
站在最前面的人点了点头,领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进了屏风后头。
就在苏凉感觉吾命休矣之际,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紧接着外面的嘈杂声便如同流水一般淌了进来,缓解了屋里紧张的气氛。
“苏先生,我没有打搅你吧?”一只手推开那扇木门,露出后头笑吟吟的一张褶子脸来,“嗯?这里头怎的这般乱?哎呀呀,苏先生你怎么吐血了?”
泰炎真人眉头紧皱,他设下的结界被轻而易举地破除了,此人定不简单,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扰了他的好事,休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苏凉见过城主大人。”苏凉朝着来人行了个礼,暂时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能拖延就有希望。
“苏先生切莫跟老夫客气。”城主笑眯眯走过来托起他,紧随着城主进来的尤笙在后头朝着苏凉眨了眨眼,苏凉会意,原来是这小子搬来的救兵。
“你就是羡江真人?”泰炎哼了一声,“劝你不要妄图插手我们亁圣宗的事情,区区一个小小的城主,莫非想要跟我们亁圣宗作对?”
“唉哟,看来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啊,”羡江真人摸了把自己的长须,似是十分苦恼,“可我若是就这么让你带着苏先生离开,我这羡江城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么说,只能动手了。”泰炎捏了把拳头,冷笑道。
羡江真人皱皱眉头:“年轻人就是急躁,莫要如此喊打喊杀,我看你也没有对苏先生下杀手的意思,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嘛。”
城主似乎是来做和事佬的,苏凉吞了颗丹药,平息胸口翻腾的血气,暗暗盘算着眼下的局势:不论如何,羡江城是没法呆了,只要给他点时间,将三楼的养魂灯收起来,逃出生天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城主是铁了心要多管闲事了!”泰炎哼笑一声,窗户应声而破。
“大师兄!”五六个人出现在外头,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苏凉扫视一眼,当下便变了神色:竟然还有两个金丹期!看到邻蛰真人也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天晚上,果然不该放他走!
“亁圣宗的诸位道友是第一次来羡江城吧?”羡江真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此时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如同一个好客的主人一般热情邀请道,“眼看天色不早了,不如随我回城主府,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泰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悬挂在头顶的烈日,没有戳穿他,而是扫了眼苏凉:“谅你也逃不出去。”说完,转身便走。
羡江真人依旧笑眯眯,仿佛对方的三个金丹没有给他造成丝毫压力,跟着泰炎走出神医阁。
苏凉不知道城主跟泰炎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拖延了一些时间,起码他收拾细软准备跑路的功夫有了。
“放心吧师父,这青天白日的,泰炎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好歹他还挂着亁圣宗的名头呢。那么多人看见城主进来了,若是亁圣宗当着城主的面带我们离开,那羡江城的名声也荡然无存了,不管羡江老儿愿不愿意,他都是得保我们一二的。”尤笙道。
但是城主一走,神医楼依然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苏凉环顾四周,这些年来精心布置的三层小楼就这么毁了,着实有些可惜。但此时却不是心疼的时候,他将阿坚阿茸两个小厮招来,拿了个盒子给他们:“这里头是神医阁的地契,你们拿着它去找聚宝阁的林管事,卖掉小楼后拿着灵石离开,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千万别被亁圣宗的人发现。”
阿茸闻言,眼泪汪汪:“先生……”
“事不宜迟,快走。”苏凉懒得废话,一把将盒子塞给阿坚,把他们俩推了出去。
两个小厮想走很容易,他们三个却难多了,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泰炎肯定留了人在附近监视,虽然白天人多眼杂不好走,但今天晚上想必便是泰炎他们动手的时候,要走,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离开。
苏凉丢了两个乾坤袋给二人:“把能带走的东西都装上,尤其是二楼的丹药和材料。”说完便冲上三层,开始收拾东西搬家。
杜臻眉头紧缩,拿起乾坤袋就开始忙着装东西。尤笙却显得游刃有余,拿着乾坤袋用神识探了探,意外地发现这个乾坤袋的容量竟然相当大,看来把整个神医阁搬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抬头又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三层,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苏凉连自己的伤都来不及顾及,就急匆匆上去?
☆、离开羡江城
“莫非……是金屋藏娇?”尤笙摸摸下巴,玩笑般嘟囔了一句。
三个人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很快,不多时便将整个神医阁搬了个空,苏凉在三层呆了小半个时辰便下来了,看到杜臻和尤笙,顿了顿才道:“亁圣宗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若是有地方可去,皆可自行离开,想必亁圣宗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一阵寂静。
苏凉笑笑:“你看我这记性,杜臻,这是你的解药,拿去吧,你在我这儿干了这么久,诊金早就还清了。”
杜臻接过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看也不看便吞了下去,却道:“我跟着你一起走。”
这苏凉就不懂了,想当年留月门被毁后,他独自一人颠沛流离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在羡江城安顿下来,这么多年看尽世间冷暖,修为没怎么升,心境却饱受磨练。他早就看清修仙界的修士心思凉薄,大多独善其身,旁人有了危难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如今大难临头,眼见着几乎是性命之忧,还不赶紧离去,到底是多傻。
眼看被抢了先,尤笙忙道:“师父,我也跟着你。”他双目泪光盈盈,似是即将被赶出家门的可怜幼崽,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
眼下情况危急不能耽搁,苏凉暗暗叹了口气只得无奈道:“那好吧。”他抛出两颗药丸,“我们三个分头行动,先出门,找到僻静处将这易容丹吃了,想办法离开羡江城,明日在羡江城外的凡人镇子集合。”羡江城外修仙者的洞府不少,凡人居住的镇子却只有一个,十分好认。
“好。”二人立刻应声,尤笙犹豫片刻,又道:“一路小心。”
“这话该对你自己说才是。”苏凉微微一笑,大步跨出神医阁的大门,就这么大喇喇地出去了。
一出门,苏凉就发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他也不惊慌,更不往城门处走,而是朝着羡江城最为热闹的集市走去,这羡江城里的东大街满是散修摆的摊子,只需要一颗下品灵石,便能摆上一整天的摊,对去不起拍卖行的低阶修士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交易场所。
因此,这地方每日都是人头攒动,叫卖声,砍价声,不一而足。
苏凉一进人群,后头跟着的人就急了,也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发现,立刻拨开人群往苏凉的方向挤,生怕跟丢了会被大师兄责骂,可几个拐弯之后,人还是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那亁圣宗弟子一急,立刻铺散出神识,仔仔细细搜寻起来。
苏凉此时此刻却已经闪进没人的角落,不多时出来后从头到脚都变了个样,不仅换了张异族人的脸,甚至连发色都变成了雪白,衣服也换了,可以说,除了性别之外,跟原本的苏凉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神识扫了一遍又一遍,连根头发丝都找不着,亁圣宗弟子脸一白,只得掏出传讯符给大师兄传话,人跟丢了。
苏凉却没有急着出城,他逛着逛着来到了聚宝阁,抬头看看牌匾,走了进去。
“跟丢了?”城主府内的酒宴上,泰炎真人似笑非笑地捏着传讯符,抬眼看向羡江真人,“城主,我要的人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道友无需担心,往来修士想要出城,必然要通过四个城门,只要把守住城门,难不成还会从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不成?”羡江真人诚恳道,“既然刚刚泰炎真人卖了我一个面子,如今我定然会派人把守住城门,将人悄悄带回来。”
“放心,只要我能顺利将人带回去,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功劳。”泰炎真人举杯笑道,“待我回去向宗主禀明一二,我们亁圣宗是不会忘记羡江真人的功劳的。”
羡江真人顿感压力,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散修苦啊。
被大宗门威逼利诱的散修更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看夕阳西下,快要到晚上了,苏凉终于往城门外走去。
城门口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他一眼就看见那面悬挂在众人头顶上的宝镜,这宝镜正是用来查探修士的真实面容的,往来修士却全然不知,依然如同往常一样进进出出。
苏凉扯了扯头上的兜帽,低下头往前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宝镜突然光芒乍现,惹得守城修士一个激灵:“怎,怎么了!”这动静不小,往来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被宝镜的光芒笼罩着的那个人身上。
“你将兜帽脱下来!”为首的守城修士知道今天要抓的是谁,一抬手命令众人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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