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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abo-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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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近,楚悕不敢任由事态往不可逆转的方向飞驰,便猛地勒紧黑颈环。
梁亦辞嗅见满室乱撞的黏腻巧克力味,喉咙一紧。
蹬,蹬,蹬,他转过旋梯,在深受发情期折磨的Omega面前站定,埋首时眼神冷然。
素来沉稳的Omega此刻模样凌乱,领口大敞开来,脖颈和锁骨均泛着淋漓水光。他眼神里是毫不隐藏的渴求,几滴血珠滑过肌理匀实的小臂,将洁白玉器染上瑕疵。
与此同时,葱白十指正死拽黑颈环,受到刺激的颈环不停收拢,将E026面色染得酡红。
Alpha起初以为那是发情的正常征兆,下一秒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缺氧。
察觉到Alpha临近,E026思维凝滞,怔然望去。
只见梁亦辞像一把入鞘的长剑,释放着极具危险性的荷尔蒙,用颀长阴影笼罩住他,神色莫辨,却并未露出剑刃。
黑眸间难解的水汽逐渐散开,化为不由自主的痴缠,E026被勒得发不出声,只用润泽唇瓣静默喘息,死死注视对方。
梁亦辞眯眼,将目光黏上那两片逐渐苍白的薄唇,眉骨阴影渐沉。
“E026,”他蹲下,攥紧滚烫腕部猛地拉离,在对方骤然接触空气的呛咳声中风雨欲来问,“你在做什么?”
第5章
“给我一个解释。”梁亦辞将手揣进兜,窸窸窣窣不知在摩挲什么,压迫感忽地消散许多。
E026目光间的水汽又蒸腾开来,他蜷缩成更小一团,用呛咳后的沙哑声带反问:“你是指什么事?”
“寻死的原因。”梁亦辞用下巴指了指黑颈环,寡淡嘲笑,“没有Omega会因为发情期自杀,研究员不会允许人造人携带暴力因子。”
世人都对人造人的话题讳莫如深,只有梁亦辞会轻狂得将这种事挂在嘴边。
那么研究员希望制造出哪种人?沉迷于无休无止发情期的怪物?
E026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其中一员,可事实上他也不能幸免于难。
混乱想到此处,Omega躯壳灼热之余又开始泛凉。
“假如你在这里冷成一具宁死不屈的尸体,想必全社会都会控诉我是只将人造人强暴致死的禽兽。”梁亦辞冷言道,“我并不愿承担这种误解。”
风评极差又向来满不在乎的梁教授居然讲出这番话,假如E026神识清醒,必然会为此啧啧称奇。
然而此刻,E026只在迷茫对方居然没羞辱他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而是提及这种琐碎,酝酿好的说辞全没了用场。
他只得选择噤若寒蝉,埋着脑袋低低地喘。
猝不及防被撂开手腕时,楚悕与梁亦辞祖母绿的瞳仁对视。
那眼睛比维多利亚多管发光水母的绿色萤光还要清冷,裹着幽暗的海水没过他头顶,冰凉了四肢,对比出楚悕此前暗藏渴求的目光格外可笑。
不堪席卷而来时,他企图拨开浓雾,便咬破口腔里的一块软/肉,溃疡很轻易长出来,用疼痛唤回短暂清醒。
腕部皮肤很烫,可烫不过不久前憋回泪水的眼眶,烫不过颈部的勒痕,更烫不过股间涓流以及振聋发聩的胸腔。
楚悕不愿面对此刻的狼狈,阖上眼眸企图当只非洲鸵鸟。
“梁先生,”他欲盖弥彰,用气音转移话题,“离发情的单身Omega太近,似乎也略显无礼。”
梁亦辞大概意识到E026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偷听,腔调平淡如水:“你说得没错。依照恶劣程度,不讲礼数的确比偷听讲话严重。”
楚悕不解他没来由的愤怒,好在世人都说梁教授阴晴不定,倒也称得上有迹可循。
他朝Alpha的方位抬了眼,润湿喉咙缓慢说:“……对不住。”
梁亦辞不置可否,只用视线剜过楚悕划痕累累的小臂,又剜过黑颈环下若隐若现的勒痕,像在鉴赏,又像在轻蔑。
楚悕的负隅顽抗即将到达尾声,就别过脑袋,换了种不怎么脆弱的姿态,倚在铁杆旁拉长筋骨,眼睫缱绻微颤。
煎熬数十秒后,极具压迫感的硝烟味陡然散开。
楚悕肌肉松懈,心脏自嗓子眼坠回原位,他用嗅觉捕捉空气间迷离的火药烟尘,总算减缓了不适。
配合强大的意志力,面色逐渐由浅粉转为苍白,眼眸也不再失焦,后颈奔涌出的酒心巧克力味更是清浅许多。
然而,汹涌情/潮来得快也去得快,可不至于无故消失,不愿舍弃尊严的Omega必须自救。
他攀着扎手铁杆欲图起身,在那之前先扬了扬脑袋,不眨眼地询问:“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射灯下的梁亦辞神色莫辨,连投掷的颀长阴影都极度压抑。
楚悕并不企图得到回应,自顾自地撑起身,软脚挪向二层。途中他生怕有什么糟污玩意儿顺腿流下,移动成缓慢的默片,好在大多数液体都干涸了。
他尽量不太狼狈地逃开。
哆嗦关门时,楚悕似乎听见梁亦辞在低声唤他钢印号。
他没料到自己如此敏感,听见代称就能泛滥成灾,腿肚子又开始打颤,新一波失控即将卷土重来。
楚悕庆幸自己撤离及时,装失聪锁上门,咔。
良久,肩背摩擦木门顺势滑下,他蜷着一条腿,说不清坐的地方究竟是本来没打理干净,还是被他弄得那么湿漉那么肮脏。
阻绝掉最后一丝Alpha气息,楚悕任由自己缩成皱巴巴一团,抖手解开纽扣时打滑数次,比年事已高的报废品还要没用。
剥落浸透汗液的衣裳,Omega流畅的躯体线条袒露光下。牛奶质感的肌肤宛如一张铺陈开的画卷,唯有颈间束缚是黑色的,视觉冲突出一种逼人犯罪的禁忌感。
时间不多了。
在欲望即将登顶时,他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自暗袋掏出一管模样廉价的注射器,再摸索出一款药液。
楚悕低哑喘息,狠狠咬开注射器塑封,飞速将针管活塞推至下端,插入药液,待针管转为蓝晶色,他反手施力扎向后颈,差点没找准位置。
特质的极细针头挤开颈环与皮肉间的缝隙,整管蓝晶液体注入静脉,冰封住无处安放的**。
奏效极快的特效药后遗症相对严重,强烈的眩晕和剧痛同时袭来,诱发出Omega难耐低哼。
楚悕拔掉针头,失神凝视对面墙壁的花洒,浑身粘稠催促他站立,清洗掉动情的证据,可惜他现在软成一滩毫无韧性的水。
他任由门板硌着肩胛骨,等待发腻的巧克力味散尽。
良久后,身下水阀才得以关掉。
楚悕又等待少时,气力恢复后避开伤口洗了个澡,水汽蒸得他头晕目眩,水柱冲击力大到泛疼。
他好了许多,可是很脆弱,需要尽快休整。
想到此处,他迅速裹好浴袍出门,迟钝大脑塞得满堂堂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所以第六感并没能对接来下的危险及时提出警告。
骤然出现的一股大力将Omega猛地扳过去,桎梏住他肩膀。
裹着熟悉硝烟味的Alpha拽开他细细掖好的衣领,探指划过颈环下袒露的些微肌肤……以及存在感明显的针孔,狠狠一压。
楚悕疼得一哆嗦。
与此同时,他却抽出一缕神识,庆幸前阵子临时配置的抑制剂药效不错——
Alpha凑得那般近,浊气那般滚烫,然而除了不自在,他没有流出更多不堪反应。
第6章
颈环温柔地膨大一圈,任由Alpha翻开刻意做旧的皮革层,丝毫没有箍紧Omega时的耀武扬威。
“注射型抑制剂?”梁亦辞撤手,语气像瞧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上世纪末卫生局推进改革后,这种类型的抑制剂就被全被淘汰了。你从哪家私人工坊搞来的违禁品?”
“……算不上违禁。”指腹撤离后,皮革层重新箍住后颈,E026不疼了,可总归不舒服。
他勉力解释:“其它类型的抑制剂需要用Alpha的ID卡拿货,所以低价的注射型抑制剂在‘自由人'社会很盛行。”
——所谓的自由人,指的就是拥有低等公民权利的“次等品”。不过人造人之间并不愿提及这种卑微称谓。
“哦?”梁亦辞闻言居然笑了。
他扳着E026肩膀转了个圈,将人造人面对面抵上墙,垂头凝视尚且粉红的眼角,玩味评价:“新奇。”
“我家小Omega居然认为自己是自由人。你的质检单上不是填写的A级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悕暗道失言,撩起薄白眼皮镇定道,“我只想表示,拥有购药渠道并不是件怪事。”
“问题是,你宁可忍痛打来路不明的针剂,也不愿找我要ID卡授权。”梁亦辞拖长嗓音,“我或许应该给保育协会递交市场反馈。”
“人造人个性好强可不是件好事。”修长两指专注弹拨血滴状的吊饰,他嘴上这般评价。
楚悕右手紧攥成拳,压抑拍开那只手的冲动:“我建议您再考虑一下。”他刻意用上敬语,不过语气间的尊敬全被惶然冲散了。
收到投诉的人造人会被返厂“销毁”——与达到阈值后的自行销毁方式不同,他们不是被流放到“旧区”,而是直接被打碎基因链。
这相当于人类世界里的死亡,不,这比悄无声息的恬静死亡要痛苦亿万倍。
楚悕的熟人有幸观摩过那场面,回来做了好几夜噩梦。据说那个地方拥挤、潮湿且黑暗,处于懵懂期的人造人将观众席塞得满满当当,一束追光投掷向被处罚的人造人。
那人会眼睁睁盯着屏幕里、自己从类碳基生物渐渐沦落成没有思想的破铜烂铁。
人生过得痛不痛苦是一码事,不怕死的人不在少数,可没人愿意变成没有思想的废料。
简直比天生无大脑的无脊椎动物还要可怜。
梁亦辞并不因为E026的失敬而愤怒,他正心情颇好地审视人造人鲜见的慌乱。
今天,E026做了太多令他不安的蠢事,如今事态总算在对方熟悉的温顺中回归正轨,他暂且消了气,不准备连夜将对方撂出中心城区。
梁亦辞探向衣兜,哄小孩一般摸出淡黄色包装的小东西,塞进E026汗湿掌心——那是古地球时期盛行的奶糖。
即使现代社会已经寻到了更为科学健康的糖类摄入方式,并不再需要这种危害大、容易上瘾的零嘴。不过,习惯怀旧的民间从不愿意舍弃任何历史遗留物。
矜贵的梁教授自然不会揣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糖果,E026定神细瞧,只见包装纸上用生硬正楷赫然印着“抑制剂糖丸”,角落还画了只眼睛呈“XX”状的兔子。
“糖丸在旋梯底的医药箱里,有汽水味和荔枝味,你应该喜欢。”梁亦辞嘱咐完,又说,“散糖是之前Omega拆剩下的,介意的话就拿包新的。”
楚悕面色奇怪地盯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对方将自己与哪位Omega小孩记混了。
E026可从未透露过自己喜欢糖果,和纸箱一道寄来的说明书上也明晃晃印着“讨厌甜口”——不过实际上,他的确对糖果情有独钟,只是不愿意在外提及,觉得那样太没有气势。
饶是如此,他沉默少时,还是当着Alpha面剥开糖纸,默然嚼化奶糖,被刺激的味蕾霎时分泌出唾液。
这糖虽说本质上是药,口感却意外的好,想必是为了应对某些Alpha四处怀柔的需求。
上流社会的产品果然药效极佳。
虽然楚悕认为,若非资源受限,他的自制药剂未必会比大牌厂家成品逊色,可毕竟现在资源短缺,他坦荡承认现阶段吃糖丸的确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E026嚼得缓慢,却还是很快吃完了,舔净糖水的那一刻还颇为依依不舍。
抑制成分流经血液送达四肢百骸,不久前被梁亦辞狠按过的疼烫也消逝掉,后颈腺体重新变得柔软舒服,他不再需要偏头躲避对方呼吸裹挟的微弱信息素。
“谢谢。”楚悕用舌尖抵了抵左腮,忍不住说,“……您可以不要拽我的吊坠吗?”
梁亦辞没听见似的又揉了一阵才撒手,只怨温凉的手感实在过于舒服。
“注射型抑制剂风险性大,小工坊根本达不到无菌条件。”梁亦辞正色后又微微蹙眉,回到方才话题。
那张俊俏面容上,嫌恶毫不隐瞒:“我没有那么穷,羲羲。不至于让我家Omega沦落到在垃圾场翻针剂用的地步。”
“……”楚悕忆起自己虽然逼仄,可环境光洁规整的实验室,按捺翻出照片打这位死洁癖脸的冲动。
如果光可鉴人的地板、定期重新粉刷散味的墙壁也能被贬低为垃圾厂,那从保育基地出厂的人造人Omega,恐怕就是一群废品集成团——
多情的梁教授在曾经那些Omega身上挥汗如雨,啃咬唇瓣时,恐怕没料到人造***以及人造皮肤层,许多时候都被机械臂随意扔在地上,并被满基地乱窜、吱呀乱叫的送料机器人撞得滚来滚去,比保龄球还可怜。
楚悕敢打包票,假如他拆穿了这个事实,梁教授今后恐怕都会郁闷得不能人事。自己也会被勃然大怒的Alpha扔回出厂地销毁。
下楼取糖时,E026被对方抓着小臂,用棉签擦拭掉干涸的血珠。
明明是梁亦辞主动要求的,结果他却板着脸,好像一位极欲罢工的护士长,涂抹药水的动作既狠又快。
终于,细白肌肤只余留细小伤口。
他瞟着对方冷硬的侧脸轮廓,忽地想起,自己还没搞懂Alpha为何会对自己“寻死”一事愤怒至极。
若说是因为心疼,就着实显得自作多情了,E02被棉签戳得眼泪一股股往外冒,又强行憋回去,这般想道。
为了佐证猜测,他故意软声唤“疼”,果然,梁亦辞力道更狠了,还薄唇轻启叫他“闭嘴”。
楚悕原以为这就是兵荒马乱的一天的尾声。
初次发情留下的后遗症挺严重,他身体机能已然警铃大作,催促他尽快进入睡眠模式。
结果楚悕还没来得及打哈欠,就被面色不佳的梁亦辞踉踉跄跄拽上楼。
他注视桎梏住手腕的修长五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青筋凸起,彰显着Alpha不可忤逆的力度。
“……去哪里?”他困得不愿意转脑子,直接迷茫问。
“今天的任务延时。”梁亦辞向后瞟来,语气平直做出决断,“之前的教学模式对你来说,似乎导向不对。练习题目明明是提高**阈值,不该是教你如何在**来临时找死。”
最后几个字,梁亦辞几乎是咬着牙往外蹦。
没等E026回神,梁亦辞抬头刷了下ID卡,“滴”一声响进入管理者模式。
一通设置后,他将E026推进房间,紧接着自己也跟了进来,反手关门。
E026原本迷迷瞪瞪的,见状心里一突。
只见Alpha携着阴影快步走来,将他压上宽大床铺,任由机械臂束缚住他的四肢,宽松浴袍顷刻间散开。
梁亦辞衣冠齐整,坐在沙发上翘腿,冷冰冰下指令:“开始吧。”
“今天你状态不对。为了避免意外,我申请全程旁观。”
第7章
沙发是梁亦辞临时招来的,安放在房间一隅,与床铺离了不短的距离。
在合理范围内,虚拟空间能随管理者的意志而改变,招来一件普普通通的家具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旧版宣传册上写道——
只要使用者愿意,这里甚至能变成可呼吸氧气的海洋。
您能与心爱的Omega骑在海豚上做/爱,躺在鲸的肚皮里缠绵,再随着鲤鱼的气泡回到海平线。
当然,Omega灭绝后,这款曾经的情趣系统就变了味。
本质上是钢铁的人造人Omega更加耐操,设计者测试完耐受值和敏感度,又考虑到人造人自带“自我保护”极致,便放心地遵照市场反馈,将主打的“温柔浪漫”更改为“热辣调教”。
新版宣传册上如是说——
欢迎来到欲望的温床,这里能满足您一切的性幻想。
您可以摧毁人造人的意志,让他以为自己是棵绝望的树,而您是他唯一扎根的土壤。即使干涸死亡,也无法逃脱。
在幻想的时空里,欲望永远无罪,没人有权利逮捕您。
梁亦辞兴趣缺缺地将小册子撂向门边。路过的扫地机器人从门缝探入两个小吸盘,将小册子吸出去再用肚皮一压,忙不迭逃跑了。
梁亦辞收回视线。
他慵懒陷进单人沙发,一头银丝杵在后领,右手支着脑袋,左手食指蜷曲着,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敲扶手。那双海蓝眼眸正深邃凝望king size的床铺。
机械臂已经在Omega身体上空抡了几圈,仿佛无从下手。E026趁机换了好几种姿势,面色状似惊恐,躯体却很柔顺。
梁亦辞眯起眼睛“啧”了声,机械臂吓了一跳,立即开始拉扯Omega浴袍带。
室温随即上升两度。
梁亦辞嫌热解开最上端两颗纽扣,又向下勾了勾衣领,露出时隐时现的精致锁骨,紧接着又招来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和一张小矮桌。
“你和这个低等玩意儿结盟了?”梁亦辞浅酌一口,将玻璃底座磕上桌面,舔着唇角酒液,懒洋洋评价,“它以前并没这么磨叽。”
被点名批评的机械臂尴尬得当机一秒半,瞬间由铁汉柔情转为铁面无私,也不再等楚悕调整腰肢弯曲弧度,“吱呀”着强行剥衣。
没多时,E026最后一层保护色脱落,由于机械臂桎梏得松松垮垮,他害羞似的蜷缩成婴儿状。
“……你太久没来,或许是记错了。”楚悕嘟哝道。
梁亦辞凝视那对颤栗的蝴蝶骨,不置可否:“哦——是吗?”
楚悕闭眸装死:“当然。”机械臂也跟着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你说是就是吧。”梁亦辞说完,斜睨向明显有了主见的机械臂,摇晃酒杯威胁道,“再不开始程序,我就将你拆下来送给楼下宠物店,以后你就负责天天铲猫砂吧。”
猫这种生物对于许多机械来说都是魔鬼,稍不留神就会被它们咬断电线,陷入瘫痪。
机械臂吓得一哆嗦,楚悕很快就嗅到了新鲜的Alpha信息素味。
楚悕突然有些心疼梁亦辞家里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机器。
为了转移怒火,他叹息问:“灯可以调暗些吗?”
梁亦辞向他掠去一眼。
E026肩颈线条和缓,胸膛轻轻起伏,劲瘦的腰腹肌理袒露光下……他的肌肤原本是透明的奶油白,橘色光点坠上去后,就像在一张绝美画卷上泼了彩墨。
保育基地批量生产人造人Omega,虽说不能像其它工业一样模板化,不过为讨顾客欢心,还是会特意挑选模样姣好的类型,所以能在市面上流通的Omega品相都不会多差。
或许是由于不热衷打扮、不爱凑到梁亦辞眼前露出身体最精致部分,与之前在住宅短暂停留过的Omega相比,E026只能称得上中规中矩。
梁亦辞随意打量,视线渐渐失焦——或许真的是怪射灯过于刺眼。
他垂眸没再往下瞧,再次端起酒杯抿了口,压下窜至喉咙口的燥意,不咸不淡说:“好。”
E026不免诧愕,他还以为梁亦辞会讥讽他不懂规矩。
少顷,房间果真陷入一片漆黑。窗外场景也由白昼转为暮霭,除却室内摆件和两人轮廓,其余什么也瞧不清晰。
楚悕不理解光线昏暗成这般,梁亦辞还有什么旁观的必要。不过如此正和他意,他就没出声问询。
系统还没开始走程序时,萦绕的硝烟味令他分外不适,换了几种姿势都避免不了浑身汗津津,所以压根不敢放松警惕入睡。
如今,房间氤氲出橘子味,完美覆盖掉另一个人气息,楚悕渐渐放松肩部肌肉,眉眼恬静,嘴唇无意识张开一条小缝。
伴随机械臂窸窸窣窣的撩拨,他向右蹭了一截,避开腰窝痒肉,黑发柔软铺陈在鹅绒枕上,彻底陷入睡眠。
光线昏暗,听觉放大,机械与皮肉缓慢接触的轻响过分刺激耳膜,梁亦辞挽起袖口,凝望窗外黄昏过后的星云,舌尖渐渐泛起微醺。
他抵了抵上颚,又啜向杯沿残留的酒液,确认高脚杯里盛的是拉菲。
大脑生锈转动着,手腕脉搏跳得比平常急切,梁亦辞表情麻木地想:原来我不止醉伏特加那一种酒吗?
鲜少有人知晓这个秘密——
梁教授作为狂热的伏特加收藏者,之所以只收藏它们而不饮用……
仅仅是因为,只要碰上伏特加,即使只是沾湿唇瓣的量,都会害得酒量甚好的梁亦辞醉到断片。
酒精蒸腾,漫过大脑,梁亦辞喉结滚动,扬首饮尽最后一滴,捂住杯口不再让系统继续添酒。
他磕下杯座,指腹抵向太阳穴打盹儿,忽而忆起往事。
*
彼时,梁亦辞刚从一场记不清内容的大梦中醒来。
他穿着复古式的蓝白条纹病服,躲在郊区的私人医院静养。渐渐地,骨瘦嶙峋的身材恢复精悍肌肉,他也不再维持沉默寡言的人设,偶尔还会与Beta护士调笑两句。
某天,他在叫餐时心血来潮,偷偷喊了杯伏特加。抿过一口,居然昏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后,医生解释说,这是因为梁亦辞体内缺乏一种特殊的解酒酶。
“这种酶是近十年才被医学界发现的,专门用于代谢分解含有某种特殊成分的伏特加。”
Beta医生在病历表唰唰写下“记忆缺失,疑似心理创伤”几字,缓声道:“99。9%喝酒不上脸的人都不会缺失这种特殊酶,您这种情况很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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