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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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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谨压着想吐血的欲望,将地上的枪捡了起来。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近战了,差点爬过去捡枪。
  廖谨连开数枪,男人的腹部都被打穿了他才松手。
  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
  他把刀掰成了两节,一节被男人扔掉了,一节在他的皮肤里。
  他硬生生地压进去。
  廖谨晃晃脑袋,从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上找到了小型炸弹。
  他贴在实验室的门上。
  他很疼,浑身都疼。
  他感觉自己现在从头上淌下来的不是血是脑浆。
  希望楚锐看见他这样别害怕。
  他退后几步。
  炸弹带来的强大冲击力直接将他撞到了墙上。
  “废物。”廖谨模模糊糊地说。
  你也有。。。。。。责任。他回答。
  身体他们两个人交替控制。
  廖谨吐出一口血。
  他大概命不久矣。
  他对着被炸开的实验室探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他问:“看见我的小美人了吗?”
  他能听见外面嘈杂,这么大的声音当然会引来人。
  虽然报警系统已经炸掉了。
  廖谨看不清。
  他不知道楚锐在哪。
  他昏过去之前都不知道。
  他当然也没看见楚锐抱着他哭的特别惨。
  楚恒把楚锐抱在怀里,转身大步出去。
  军医井然有序地处理着现场。
  楚锐眼睛泛着一层银光,他说:“还有一个人。”他的声音哑得楚恒都听不清了。
  廖谨血肉模糊的,看起来真不像个人。
  “我知道,”楚恒道:“军医已经在急救了。”
  “我在这。。。。。。”
  “不行。”楚恒道,他马上换了个语气,“你在这没有必要,你也需要治疗。”
  “这里有设备。”
  “这很危险,伤员马上就要转移,楚锐!”
  他拿着他父亲的枪,他指着自己。
  “您去指挥全局,”楚锐眼睛银像是某种铸像的颜色,“我没事。”
  楚锐从自己父亲的怀中下来。
  他说:“谢谢您。”
  楚恒按着太阳穴。
  廖谨在这治疗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可能活不到出去,但是楚锐在这就是疯了。
  可站在廖谨身边,一眼不眨。
  楚恒转身就走。
  “将军。”副官震惊道:“楚锐呢?”
  “他有自己的打算。”楚恒道。
  他并非愤怒。
  “让人看着他,不要干涉他干什么,除了自杀和伤人。”楚恒道。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离开这边之前,楚恒回头。
  站在灯光源下的楚锐他似乎第一次见。
  少年不再病怏怏的,他锐利无比,锋芒毕露。
  像是一把刀。
  楚恒把头转了过去。
  事情处理的很快,但是基地的保密系统非常好,他们没能知道幕后是谁在控制。
  而且托廖谨的福,这边的监控也没传到管理者手上。
  会议讨论后,军方秘密炸毁基地。
  那个时候廖谨醒过来,楚锐已经昏迷了四天。
  廖谨没资格见楚锐,也不能见。
  楚锐现在活得像个放射物似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一个月之后,他还是没见到楚锐。
  后来他才知道,楚锐已经走了。
  廖谨抱着花,无奈地低头笑了笑。
  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花上。
  自从遇到楚锐之后,他哭的次数比这辈子加来都多。
  廖谨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廖院长,廖院长名义上是一个普通的系长,实际上则为军部服务,供职于研究院。
  廖院长性格冷漠,对于结婚并无兴趣。
  他第一次见到廖谨的时候并没有照顾这个孩子的情绪,他也不觉得人有什么情绪需要照顾。
  “恢复的不错。”廖院长说。
  廖谨点点头。
  “明天可以出院,你有地方去吗?”
  廖谨想了想,最后摇头。
  “父母呢?”
  “过世了。”
  廖院长点头,“还有什么亲属吗?”
  廖谨知道监控没有传过去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军部做的,他不怀疑到他身上。
  但他还是摇头。
  廖院长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楚恒的朋友,也算是楚锐的叔叔。楚恒将军委托我照顾一个孩子,说这是楚锐的愿望。”
  廖谨一眼不眨。
  “我性格如你所见,既不会关注你的生活,也不会给予你属于父亲的关怀,我对你的义务持续到你成年,期间你不用担忧任何物质问题,所有花费我不会向你索取。如果觉得没有问题,你签字确认,如果觉得有,我也可以帮你联系收容中心。”
  “谢谢。”廖谨说:“但是我。。。。。。”
  “这是楚锐昏迷之前唯一的要求。”廖院长补充。
  “谢谢,我愿意。”他说。
  廖院长审视着这个长头发的少年,他身上有很多伤,大多足够致命。
  “楚锐大概把你当成女孩了。”廖院长说。
  “是。”
  “你骗了他。”
  “是。”
  廖院长说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情绪,“但是楚锐说,你第一个打开了门。我也看到了现场。为什么骗他之后还回来冒险?”
  廖院长说话很尖锐。
  廖谨笑了。
  他脸上有伤,这个笑容就显得非常勉强。
  他说:“就是,良心发现。”
  他顿了很久,直到自己开口不是哽咽的时候才说:“楚锐怎么样?”
  “恢复的还不错。”楚锐再吸入一分钟的稀释气体就足够要他命了,但是廖院长主观认为是廖谨骗了楚锐,目的是让他顶替,所以他对这种良心发现的补救行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不过术后一年内头会总疼。”
  “头?”
  廖谨脸色一白。
  然后他笑,道:“这很好。”
  大概就是,记忆消除手术吧。
  “你需要吗?”
  廖谨摇摇头。
  “请问,您怎么称呼?”
  “廖玄。”
  “廖先生,”廖谨慢慢地说:“我能,再见到楚锐吗?”
  “大概率不能,而且没有必要,他会忘的非常彻底。”
  廖玄的回答简洁明了。
  廖谨点头,“谢谢您。”
  所以他还是没来得及说声对不起。
  虽然,说了也没有意义。
  廖谨没有在廖玄身边呆很久,他后来进入军校,和楚锐一个系。
  廖玄听完没有说话,用钢笔点了点在桌面的支票。
  廖谨给的。
  颜静初听到阿瑾的死讯时正在给姐姐房间里的花瓶换花。
  他嗯了一声,神色凝重。
  比起廖谨,他更关心的是,楚恒得到了什么。
  一朵花被他剪了下来。
  他拿着这多娇艳的花,看了一会才扔掉。
  然后他对着颜静韫道:“抱歉姐姐,您儿子死了。”
  “不过在我们这种家庭,死了反而是好事吧,就当是解脱了,您认为呢?”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笑了一下,继续剪。
  花是浓稠的红。
  廖谨第一次见到楚锐的时候愣了很长时间。
  楚锐也愣了一会,不过他愣住不是因为觉得眼熟,是对方长得太漂亮,而且盯着他看。
  楚锐摊开手,开玩笑道:“我知道我长得不错,但是您没必要一直盯着我吧,大美人。”
  他发现对方好像要落泪了。
  “您怎么了?”
  廖谨道:“我,我□□受过伤,遇强光眼睛会疼。”
  这时候他不得不感谢自己吃的那些克制精神病的药,不然现在颜谨恐怕能笑的满地打滚。
  为廖谨也能找出这样拙劣可笑的理由。
  楚锐随手把帽子摘下来扣到廖谨头上了,“不介意吧。”他笑吟吟地问。
  他这时候在想这个大美人怕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说了自己怕强光,还要迎着太阳。
  “不介意,谢谢。”廖谨说:“我,我有点事要处理,等下还给您。”
  “可以,您不还也没问题。”楚锐不在意地说:“还没问您的名字。”
  “廖谨。”
  楚锐伸手,几乎是碰了一下廖谨的手就放开了,“我叫楚锐。”
  廖谨好像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
  楚锐偏头对身边的人道:“长得真好看。”
  “是好看。”
  楚锐道:“还有点眼熟。”
  对方差点没笑死,“您是看见漂亮的都眼熟吗?”
  楚锐强调道:“真的眼熟。”
  不过漂亮是漂亮,就是举动奇奇怪怪的。
  楚锐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能确定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用一种几乎能削下他脸的目光看他。
  “他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楚锐说。
  朋友道:“您能稍微安静会吗?少爷。”
  第二次见面在宿舍。
  楚锐拿着行李进到宿舍,发现廖谨已经坐在桌边看书了。
  帽子放在桌子上,廖谨拿着书,却好像在看帽子。
  楚锐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宿舍里多一个大美人总是好事,至少养眼。
  “廖谨。”
  廖谨看他,眼中情绪翻涌。
  最后都被压了下去,变成一片平静。
  “楚锐。”
  楚锐调侃道:“这么喜欢我帽子吗?可以送给你。”
  廖谨点点头,“很喜欢。”
  楚锐:“。。。。。。”
  廖谨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气氛变得非常尴尬,他歉然一笑,道:“我开玩笑的,不过您也看出来了,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楚锐很想点头赞同,但这毕竟是一个才认识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陌生人,他只是毫无诚意地奉承一句,“不,您很有天赋。”
  廖谨又笑了起来。
  楚锐发现廖谨很喜欢笑。
  廖谨不管什么时候都温柔的像是夏天清晨的阳光或者是春天划过脸颊的风。
  他好像没有其他情绪,尤其是看向楚锐的时候。
  这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但是楚锐没法把自己当成特例,或许只是廖谨教养惊人,这没什么稀奇的,这种人哪怕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优雅和端庄。
  但是不久,楚锐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廖谨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态度温和进退有度,在面对他时就仿佛十分不好意思。
  他很少多说话,大多数都是楚锐说,他听着。
  廖谨是一个绝佳的倾听者,并且能给出建议和安慰。
  楚锐偏头看他。
  其实廖谨这个样子与其说是在听他说话,不如说是在看他吧。
  青年随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仿佛随口一问:“一直听我说不无聊吗?”
  廖谨道:“不无聊。”
  他说的很真诚,他眨了眨眼睛,笑呵呵地问:“我的反应让您觉得索然了吗?”
  “当然不是。”他断然否认。
  廖谨再一次笑了。
  笑得尤其开心。
  廖谨太喜欢笑了,他好像没什么场合笑不出来。
  最初特训的几个月楚锐简直要死在营地,廖谨也是,他体力不比别人强多少,但是意志力惊人。
  在楚锐差点昏过去的时候他还知道在楚锐耳边小声说:“您没事吧?”
  他仍然一丝不苟。
  楚锐含糊地回答一声。
  楚锐当然能看见廖谨身上已经湿透的军装,但是这种自己汗如雨下,但是自己队友却好像只是来散步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有挫败感了。
  楚锐自从认识廖谨以来对方从不发怒,也没有因为过度的训练表示过不满和疲倦,他仿佛是一台零件精巧的机器人,永远不会具有人的感觉。
  性格恶劣,被娇惯坏了的楚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少爷了,但是仍然死性不改。
  他休息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伴随着大幅度的咳嗽。
  教练对此毫无反应。
  下一秒楚锐就觉得自己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廖谨弯下腰,担忧道:“没事吧。”
  楚锐摇头。
  “要不要去看医生?”
  楚锐这时候都觉得好笑了,“但是,”他勉强地笑了起来,“这里是训练营啊,廖谨。”
  廖谨朝他伸手。
  楚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廖谨扶着他。
  廖谨的状况不比楚锐好多少,他能支撑下去全是靠意志力。
  楚锐一把搂住了廖谨的腰。
  廖谨一愣,然后就被对方按到了地上。
  刚下过雨,廖谨宁可类似也不会坐下休息的。
  然后他就按到了这种地方。
  廖谨发现自己腰压住的位置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水坑,其他地方都是泥。
  楚锐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他腰上。
  廖谨一眼不眨地看他,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此刻也静止了。
  廖谨这个人看起来虽然瘦,但是腰腹都相当结实,腹肌排列整齐,第一次看见的楚锐也愣了一下。
  主要是为什么有人看起来瘦,但是腹肌胸肌还是一块不少呢?
  廖谨仰头看他,一贯苍白的脸色这个时候也没有红润到哪里去,他微微张开嘴喘气,给人一种病弱颓靡又绮丽的错觉。
  他始终一眼不眨。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
  “做什么?”他问。
  他克制着自己摸上去的欲望,当然不行,周围有队友在看热闹,教官则是在皱眉,似乎打算在他俩有什么过激举动的时候把两个人分开。
  楚锐仿佛这才想起来他要做什么,一是他妒忌为什么大家都是跑了那么远只有你头发好像刚才造型室出来,二是廖谨对他太好了,简直是说一不二,有求必应。
  他就想看看对方生气是什么样。
  廖谨这个时候才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可真漂亮。
  他这样的动作美得让人窒息。
  即使他现在头发也乱了,有一部分还沾了泥。
  楚锐尴尬地按了按眉心,他觉得相处这个注意的自己刚才好像没有长脑子。
  奇怪的是廖谨明明是同性,他却有种在面对美丽异性时的感觉。
  并非侮辱,而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这样奇怪的距离感,他告诉自己你可以接触,但是你必须保持距离,保持一个合理礼貌的距离。
  他对男人可从来不这样。
  这个时候他都要怀疑廖谨是不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我就是。。。。。。”
  “就是什么?”廖谨问。
  楚锐从他身上翻下来,滚到廖谨旁边的地上,道:“我想看看您生气是什么样,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脑子出了问题。”
  廖谨笑容更大了。
  即使两分钟之前他还衣着整齐,毫不狼狈。
  廖谨坐了起来,道:“您想知道?”
  “现在也不那么想了。”
  廖谨用手随便把头发上的泥弄了一下,发现弄不干净之后就听之任之,反正回去总是要洗澡的。
  “您不会想知道的。”廖谨说。
  像是廖谨说的,楚锐在知道是什么样子之后立刻就失去了知道的欲望。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了。
  执行任务出现了意外,廖谨受伤。
  虽然这次事故楚锐也有一半责任,他们俩都疏忽了,但是廖谨什么都没说,反而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们已经在这呆二十四天了,比原定时间还长了七天。
  食物可以抓捕,水可以获取,但是药品不行。
  廖谨身上的病毒感染比楚锐身上的严重得多。
  廖谨神色淡淡。
  楚锐知道这种寄生菌,他们像是植物,会开出艳丽的花,当然只是在皮肤下面,类似人体彩绘又像是那么立体的玫瑰。
  但事实上它们是菌类,其他菌吸收死物的营养,可它们喜欢活的。
  楚锐的伤口里就有这玩意,此刻他正拿着被火烤得通红的匕首在大腿上反复比划。
  廖谨刚把裤腿掀开,表情冷淡地又盖了上去。
  楚锐拿刀把伤口里的花挑了出来,他疼的呲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在廖谨面前出声,只好干吸气。
  沾了汗的手几次握着刀都是打滑的,楚锐尝试了几次,最终把刀尖插到肉里,用力一弯。
  他到嘴的话因为顾忌廖谨在,生生吞了下去。
  廖谨皱眉看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把药扔了过去。
  “用刀没用,如果菌群没被杀死话不到半个小时还会再长的。”
  楚锐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逆着光站在他面前的廖谨眼中似乎有些奇怪的神采,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不好意思。”
  楚锐勉强一笑,捞过药,正要打到伤口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这是最后一支,我记得。”
  廖谨点点头。
  “你怎么样?”
  廖谨垂眸,样子娇弱美丽,大概谁都不会怀疑他撒谎,“我没事。”他回答。
  他表情自若,被这种真菌寄生后非常疼,他不管从表情还是语气看都不像是被寄生了。
  楚锐点点头,把针管推到一半。
  廖谨看着他,认真专注,仿佛面前的人是他极为重要的事业一样。
  楚锐猛地往前一扑。
  廖谨以为他疼得受不了了,下意识地扶了一把。
  然后就被楚锐把裤脚推了上去。
  廖谨在那一瞬间居然庆幸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爷没有把他裤子拽下来看。
  廖谨腿呈现出一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但是好在骨肉匀称好看。
  因为他太白了,开在上面的花就显得更好看,更娇艳。
  他从脚踝到膝盖上已经开满了这种菌类,红的几乎要流出血来。
  楚锐那一刻只觉得寒意从脖子一直到了脑袋上。
  他拿着那支唯一的药,结巴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要不是他确信自己是真的脑子乱,不是因为这该死的花让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他大概会非常紧张。
  反观廖谨,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楚锐沉默了一会,道;“把衣服脱了。”
  倘若气氛没那么紧张廖谨或许会摆出一副不胜娇羞或者被侮辱过的气恼表情来配合楚锐,但是此刻他也听出了楚锐语气中的怒火,他把裤腿拽了下去,细致地把边角整理好,然后才道:“我没事。”
  楚锐简直气笑了。
  “衣服脱了。”他重复了一遍,那支针剂被他随手插回无菌袋里,然后他端起了扔在一旁的枪。
  楚锐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像是在开玩笑,他一字一句道:“把衣服脱了,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
  廖谨居然笑了,他语气温柔地问:“如果我不呢?您会杀了我吗?”
  他微微仰头,好像是为了把弱点暴露得更加明显一些,为了让楚锐能更轻易地得手。
  廖谨仰起头,紧绷的脖颈曲线脆弱又优美,在光中都不像是真的。
  楚锐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发现那玩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廖谨的脖子爬了上去,一直爬到下颌那才停下。
  要是脱下衣服,恐怕廖谨全身都是这样鲜红的花朵吧。
  宛如图腾。
  事实上他现在比起一个军官,更像是这个神秘的原始森林中的祭祀,或者是什么死于祭祀的战俘,身上被画上妖艳诡异的花纹,然后用钝刀划破喉咙,失去血液滋养的真菌不会再向上蔓延,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的苍白美丽,宛如瓷器,整个身体却是一片靡丽。
  那是献给神的祭品。
  但是廖谨他不是祭品。
  楚锐觉得口干舌燥,他的身上很烫,原因大部分是愤怒。
  他长时间和廖谨呆下去一定会被气死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廖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告诉他,因为两个人分着用药效果会不好吗?
  那么现在合乎常理的举动难道不是诱骗楚锐,他独自一个人用完这支药吗?
  楚锐掂了掂手里的枪,道;“过来。”
  廖谨朝他走了过去。
  楚锐看他露出的妖异的皮肤,觉得他很像是一个来取自己性命的鬼魅,变成了他最信任的战友的模样。
  “跪下。”他命令道,命令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楚锐又补充,“跪到我面前。”
  廖谨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兴致盎然,他依言跪到楚锐面前,神色一如既往地无辜纯澈。
  楚锐觉得他好像把一层面具挂在了自己的脸上。
  廖谨一动不动地跪着,直到他看见楚锐拿起那支针剂。
  廖谨偏头。
  楚锐知道这玩意对于现在他们两个都很重要,真菌还在不停地生长,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下一秒,廖谨动了,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楚锐猝不及防,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一枪直接抵在到了廖谨的腹部。
  通常情况下,他们争论的应该是谁来使用这支药,而不是为了让对方用这支药搞得要死要活。
  荒唐得可笑。
  “你的情况比我严重得多,”楚锐尽量用讲道理来解决他们面对的问题,“如果不用,你可能会死。”
  这个时候的廖谨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歪着头,看他的表情像是某种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在盯着什么从未见过的外来物种。
  廖谨永远都知道用什么办法能让楚锐改变主意。
  但是这个时候楚锐不会改变主意。
  他把枪往上顶了顶,道:“我最后说一次,廖谨,别逼我开枪。”
  “你会开枪吗?”廖谨笑了起来,“你这时候宁可把药给我。”
  廖谨说的很对。
  他的态度称得上有恃无恐。
  楚锐道:“我真的会开枪。”
  廖谨弯着眼睛,虽然他看起来是在看楚锐,实际上一直盯着楚锐手里的药。
  他需要一个机会。
  他需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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