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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少主只想种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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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嘴呆了片刻,还没说话,就又看到泽漆牢牢盯着他的身后,喃喃:“这是……崽崽的尾巴?”崽崽的尾巴又蓬松又长,上面还有奇特的花纹,他绝不会认错!
百里钧忙伸手去捂尾巴,可惜他是兽形的时候习惯了赖着泽漆,这一时半会也突然改不过来了,尾巴不由他心意的欢快的甩了两下,卷上泽漆的腰。
百里钧顿觉人生无望,他绝望的捂住了脸,简直提不起一点勇气去看泽漆黑沉沉的脸。
泽漆的目光渐渐转到百里钧脸上,恨声道:“你对崽崽做了什么?”
他不敢相信,昨天还跟他一起玩闹的幼崽,今天就被人剥了皮毛,当做装饰一样点缀在身上拿来炫耀。
这个百里钧——
泽漆狠狠望着他,目光如果能杀人的话,对方早就被他挫骨扬灰百遍也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崽崽不过是一只灵宠,它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泽漆悲从中来,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着百里钧决然道:“你——”
百里钧见他神色不对,也顾不上其他了,急惶惶脱口道:“我就是崽崽!”
泽漆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百里钧,我再怎么傻,难道连人和灵宠都分不清吗?”
百里钧凑到他身旁,不容分说抓着他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耳朵:“你摸,会动。”
“会动又怎么样?会动你就能逃避……嗯……”泽漆觉得手里的耳朵好像活的一样,在他的手心里抖动了几下之后,伏贴在百里钧的头顶,就像幼崽平时受了教训或者知道错了之后一样,蔫蔫的垂着耳朵认错。
他尚在震惊中,百里钧又拉着他的手绕到他身后摸他的尾巴。
尾巴根儿是百里钧的敏感部位,他不自在的甩甩尾巴,平时他自己都几乎很少摸,今日为了让泽漆相信自己,咬着牙豁出去了。
泽漆被他强行拉着手按在蓬松的尾巴上,感受着尾巴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有鲜活筋脉的跳动。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般,恍恍惚惚中听到百里钧道:“这回你相信了吧?”
泽漆满脑子混乱,这波冲击太大,他需要缓缓。
百里钧见他一声不吭,以为他还不相信,顿时有些急了,围着他团团转了几圈,把心一横,反正也瞒不住了,索性坦白个彻底,生生在泽漆表演了一出活人变凶兽的把戏。
泽漆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在瞬息之间变作了自己所熟悉的幼崽,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艰涩的说出两个字:“崽崽?”
幼崽甩甩尾巴缠上他的腰,亲昵的舔舔他的手。
泽漆猛地一惊,缩回手,心情万分复杂:“你们仙门,都是这么喜欢耍着人玩的吗?”
他早该想到的,一只灵宠,再怎么有灵性,也不会像幼崽那样,如此机警又通人性,懂得害臊兴奋且善解人意。
还有那双百里家一脉相承的灿金瞳眸,怪不得之前百里承放下话来说崽崽早晚都会乖乖回去的。可不是就得乖乖回去吗?毕竟仙门百里家才是他真正的家。
泽漆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父君跟仙尊百里岑如此熟稔,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幼崽的身份,却死死的瞒着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仔细想来,身边的人,除了武炼父子,竟都在欺他瞒他。
百里钧看着泽漆的脸色有些不对,忙颠颠的做小伏低状认错:“泽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也是被人暗害修为大减,才变回兽形的……”
泽漆麻木的任由他抓着自己,无动于衷的神情渐渐软化下来,终究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崽子,他还是心软了,且还有些隐隐的担心。
暗道一声自己不争气,他开口问道:“你说你回去是要追查害你的人,查出来了吗?”
“嗯,”百里钧点点头,“是对百里家积怨已久的几个仙门世家,趁着我要化形的紧要关头联手偷袭了我,并将我打晕之后扔到了魔族领地,制造出是魔族生事的假象,企图以此挑起百里家和魔族的祸事,从而浑水摸鱼渔翁得利……所幸他们不知道父亲和魔尊曾是旧识……父亲和魔尊两人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借此机会正好将那些不服百里家的仙门世家一举铲除……”
泽漆脸色稍缓,却仍有些意气难平,冷笑一声:“那你们就该都瞒着我?还有,你不声不响的就走,又该怎么说?”
百里钧想过一切坦白之后,少不了一顿秋后算账,但是没想到报应不爽,来的这么快。
他呆了一呆,蹭蹭泽漆的手心,干巴巴道:“任由你处置。”
泽漆哼了一声,命令他变回兽形。
百里钧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变成了兽形,只要泽漆不生气,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这边刚变回兽形,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脚,紧接着整只兽都从屋里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落在泽漆房前的空地上,顿时懵了。
泽漆干脆利落的把他踹出门,怒哼了一声,啪的一声把门窗都紧紧关上了。三言两语就想让他消气,想得美!
第46章
约有大半个人高的幼崽呆呆的蹲在在泽漆房前的空地上; 似乎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武炼做好早饭端着进屋的时候; 走过它身边; 一脸诧异:“崽崽怎么在外面?”
公子对幼崽宠爱的很,不仅会跟它同吃同睡; 幼崽受一点委屈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往日都是公子先起了; 崽崽才懒洋洋的跟着公子出来; 今日这样还是头一遭; 竟然一大早就看到幼崽蹲在房门前,像是等着公子起床一样。
幼崽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目光痴痴的望着泽漆的房间; 冲着泽漆的窗户低低叫了一声,像是在哀求什么似的。
武炼不知发生了什么; 还以为是泽漆昨夜睡觉前不小心把幼崽关在外面了; 遂提高声音帮忙喊道:“公子,崽崽在外面。”
窗户被泽漆从里面略略打开半扇,他倚在窗前,似笑非笑的望着幼崽; 话里有话的说:“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既是做了; 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好好给我反省反省。”
幼崽见他开窗,甩着尾巴殷勤的想凑上去,窗户啪的一声贴着它的鼻尖重重关上了; 好险没挂伤它高挺的鼻子。
幼崽呆了呆; 愣在当场; 半晌之后见窗户那里毫无动静,只好蔫蔫的趴了回去,无精打采的垂着头。
武炼不明所以的看着泽漆紧闭的窗户,满腹疑惑的问幼崽:“你什么时候惹公子生气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一人一崽昨天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今天怎么就闹起来了?
幼崽把脑袋搁在自己的两只前爪上,无精打采的甩着尾巴,蓬松的大尾巴拍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武炼见它怎么说都提不劲儿的样子,安慰道:“等吃完饭公子的气兴许就消了,他这么疼你,不会舍得不理你的。”
幼崽心不在焉的甩甩尾巴,收下了这个老好人的安慰,心道:他宠的只是毛绒绒的幼崽,不是仙尊的幼子百里钧,现在他都知道真相了,能忍住没打他就不错了。虽然它心里宁愿泽漆狠狠地揍他一顿,也好过这么不言不语的视他为无物。
幼崽正自怨自艾漫无边际的想着,恰逢武杳带着滚滚洗漱完过来吃饭,滚滚抱着武杳的腿挂在他身上,像只熊猫挂件一样,黏糊糊的缠着武杳。
走到幼崽身旁时,幼崽鼻子微耸,猛地抬头,冲着滚滚扑了上去:这个碍眼的东西!看见它就生气!要不是它,泽漆就只能宠他一个了,就算他做错了事,心疼都来不及,哪里会真的跟他生气?
滚滚吓得屁滚尿流,一头栽进武杳怀里,浑身发抖:它遭谁惹谁了?
武炼把饭菜端上去,然后去叫泽漆:“公子,吃饭吗?”
房门打开,泽漆从屋里出来:“稍等。”他早上净顾着跟百里钧生气,还没来得及洗漱。
原本一动不动卧在地上的幼崽见他出来,抖抖身体站起来,忙跟了上去。它怕泽漆嫌弃,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贴身黏着,只寸步不离的前后跟着,虽然它更想甩着尾卷着泽漆的腰一起走。
只是它尾巴尖刚动了动,还没探上泽漆的衣角,就被他发现了。好在泽漆只是看了一眼,倒没说什么。
直到泽漆内急,想要如厕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幼崽一如往常一样,习惯性的蹲坐在他的房门前,伸出前爪把门推开一条缝,从缝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怕他丢了一样。
原先不知道他是人的时候,泽漆还仅仅是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他惯会自我安慰,认为是幼崽对他在乎的表现,也没怎么在意。如今知道眼前这个外表看上去毛绒绒的大家伙,实际上的内芯却是个人,换做是个人这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泽漆跟幼崽在门前僵持起来,他黑沉着脸道:“出去。”
幼崽的爪子还勾着房门,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泽漆深深吸了口气,按了按自己胀痛的额角:“百里钧,虽然你现在是兽形,但是你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灵宠,好吗?之前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还可以原谅你,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我还能像以前那样任由你肆无忌惮的窥视于我吗?”
幼崽的爪子僵了僵,慢慢缩了回去,灿金瞳眸略略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我没有。你不喜欢我了吗?
泽漆跟它相处已久,瞬间从它眼里领会到了它的意思,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再把你当做是普通的灵兽,我无法说服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曾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他按了按眉心,疲倦道:“最起码我现在还不能做到像以前那般心无芥蒂的跟你相处,你能明白吗?”
他看着百里钧不解的眼神,叹了口气,当着对方的面,生硬的把门关上了。
等他出来,门前已经没有了幼崽的身影,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说的意思。
泽漆心里略微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实际上,他对百里钧变作兽形欺骗他这件事,经过一早上的发酵,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也不是诚心要骗自己的,说起来也算情有可原,他更在意的是,对方化作人形之后对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举动。
他方才洗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闭关之前被人强吻的那件事。细细想来,防护阵法之所以没有示警,就是因为对他不轨的正是幼崽,而幼崽就是百里钧,他日日与幼崽待在一起,不论是家里还是温泉群的防护阵法,都对它大大敞开毫不设防,又怎么会发出警示。
泽漆沉着脸从洗漱房出来,习惯性的看了眼院子,没有看到幼崽的身影,回到正屋,也没有。
他心事重重,暂时也没有心情去找它,食之无味的坐下随便扒拉几口饭,跟武炼交代了几句,准备去魔宫找他爹说些事情。
临行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境灵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境灵颇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往武炼怀里躲了躲,这小子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今天突然这么温和,必定有鬼。
泽漆手一伸,把他从武炼怀里揪了出来,拎在手上,他心情不好,对境灵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耐烦道:“跟我去见父君。”
境灵在他手下哇哇大叫着扑腾小胳膊小腿:“我不要去。”
泽漆冷笑一声:“由不得你。”既然要去兴师问罪,不如一下子全部摊开摆到明面上,趁此机会把境灵的事情也彻底交代个清楚。
武炼见境灵涨红着一张白嫩嫩的脸,可怜兮兮的,颇有些于心不忍:“公子……”
泽漆看了他一眼,捏碎手里的传送符,两人的身影顿时从屋里消失了。
武炼摸摸鼻子,疑惑不已:公子好像从昨夜回来,就有点不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左思右想无解,转头问自家儿子:“小杳,公子怎么了?”
武杳正喂滚滚吃竹笋,他清晨起来刚去挖的,又鲜又嫩,滚滚喜欢的不得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来回转着,视线牢牢黏在他的手上。
他把最后一块竹笋喂给滚滚,看着滚滚抱着竹笋咔擦咔擦吃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听到武炼问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道:“崽崽惹公子生气了。”末了又补充道:“公子很生气。”
武炼明白了,敢情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是迁怒。他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他无奈的摇头,收拾碗筷:“公子也太惯着崽崽了。”哪有人养灵宠像公子这样,比养自家孩子还上心?不过公子自有分寸,他做什么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听从吩咐就是了。
这边泽漆拎着境灵上山,境灵趁着他没注意,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就缩回了本体,变成了一朵巴掌大的墨莲。
泽漆噙着抹冷笑:以为变成这样他就拿它没办法了吗?
魔君见他突然过来,神色莫名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泽漆心中有事,没注意到他爹脸上的可疑神色,他直挺挺的站着,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脸上此刻却无一丝笑意,说话的声音却愈发温和,温柔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仿佛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来找他爹喝茶的:“父君,我今日来,是想问父君一件事情。”
魔君苍辛尚不知道泽漆已经知晓了幼崽的真实身份,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端起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面露不耐:“说。”
谁知泽漆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让他气的险些当场仙去。
只听泽漆不徐不疾道:“我想问问父君,我到底是不是父君亲生的?”
苍辛“砰”的一声把茶盏摔在地上,怒道:“胡闹!这话也是能随便拿来说笑的吗?”
泽漆静静的瞥了他一眼,魔君苍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的他平静的面容下似乎蕴藏着什么,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泽漆道:“既是如此,那父君为何处处向着他人?回回同外人联起手来欺骗于我?我若不是父君亲生的,父君如此诳我倒还情有可原,若是父君亲生的……”他顿了顿,皮笑肉不笑道,“我想问问父君,父君这么做,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我什么时候骗……”苍辛吹胡子瞪眼的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遽变:泽漆他这样子,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泽漆见他如此神色,知道他已然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淡定的扔出一句话:“没错,昨夜百里钧都跟我坦白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怎么敢……”苍辛铁青着脸骂道,“我就知道这个小畜生靠不住!”
泽漆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道:“父君打从第一眼看到崽崽就知道他是百里家的小公子百里钧,却一直避而不谈假装不知。若不是百里钧自乱阵脚漏了馅,恐怕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父君——”
他抬起头,望着魔君,诚恳道:“你知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今日来,也是想先听听你的苦衷,再做打算。”
换言之,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免得我翻脸不认人。
再做打算?做什么打算?魔君苍辛心道:讲道理?你话说的好听,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会信你?
他虚虚握了拳头放在唇下咳了一声,道:“其实此事,说来话长……”
第47章
魔君道:“其实起初百里岑找我商议的时候; 我是断然拒绝的。我怎么能联合外人骗自己儿子?这是为人父亲能做的事情吗?你说是不是?”
他态度无比真诚道:“但是后来在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下;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便勉为其难的答应跟他联手合作。你想,能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兵一卒的帮他解决掉仙门的隐患,换来他跟魔族更长久稳固的安宁平静……”
他说着,重重的拍着泽漆的肩膀,故作深沉道:“泽漆,如若是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上,我想你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抉择。”
泽漆面无表情的躲开他的手:“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跟父君一样的抉择。”他转头,目光直视着他爹; “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欺骗至亲的事情来。”
苍辛的手落了个空,若无其事捻捻手指尖,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粘了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一样,“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也并非全无益处。”
泽漆差点被气笑了,紧紧抿着嘴直直站着; 听他爹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想看看他爹还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苍辛被自家儿子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 转而想到自己的初衷; 挺起了胸膛给自己打气:我怕什么?我做这一切不还是为了这个小傻子?
这么一想; 他莫名有了些豪气冲天的底气; 中气十足道:“要不是为了你; 我会这么做吗?”
魔君苍辛道:“我跟你说过; 獍乃上古凶兽,而百里钧身上流着上古凶兽獍的血,所到之处,必然会带来灾祸。但是这其中有个谁也不知道的隐秘,百里岑为了求我跟他合作,悄悄告诉我的……”
他略有深意的看着泽漆,慢慢道:“任谁也想不道,同獍这种凶兽在一起,虽然会有随时将自己陷于险境的危险,却能险中得利,修炼会事半功倍。你从幻莲秘境出来就失去了法力,我便想着,索性让你跟百里钧多待上一段时日,说不定你的法力便会慢慢回来。”
泽漆狐疑道:“真的?”
他爹这话听上去很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他又想不出他爹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的理由何在,是以半信半疑。
苍辛见他不信,气哼哼道:“事到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会再瞒着你不成?”
泽漆哂道:“那可不一定。”
魔君苍辛难得好声好气的跟人解释,偏偏对方一副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的表情,气的他登时胡子乱翘,冷哼道:“百里钧那小子不是什么都跟你交代了?是与不是,你自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泽漆见他爹神情不似作伪,想来他爹也没欺瞒他的必要。不过——
他的眼神暗了暗,百里钧还是瞒下了一些事情,没有对他全盘托出。
泽漆心里一番计较,面上却不显露,对着他爹硬着头皮一倔到底,口里说道:“说的好听。你骗我的时候也没说在骗我啊!”
苍辛哑口无言,对他毫无办法,终究还是他自己理亏在先,片刻后妥协道,“你说,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泽漆状似为难的想了想,苍辛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此刻全然是装模作样,不耐烦道:“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就是想要从我这里讨些好处?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了。不管是不是为了你好,这件事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
泽漆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故作矜持道:“父君处处为我着想,我若不知好歹,岂不就是恃宠而骄了吗?”
苍辛听他腻腻歪歪的说话顿觉脑仁疼,瞪他一眼:“好好说话!别跟着学百里岑那一套,拐弯抹角的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有话就直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就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看见你我就头疼。”
泽漆忙打蛇随棍子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跟父君再讨些雾岚翠。”
“雾岚翠?”苍辛略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不是全都被你带走了吗?我这里可是一根都没有了。”
姜还是老的辣,他转念一想,便知道泽漆要雾岚翠做什么了,却故作不明白,问道:“你要那么多雾岚翠做什么?”
泽漆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愣了一愣,茫然道:“被我全部带走了?”
苍辛看他一脸困惑的表情,想起来自家儿子从幻莲秘境出来后不仅失去了法力,连带着记忆也不太全乎了。
他的目光在泽漆身上打探了几圈,复开口又问了一遍:“你要雾岚翠做什么?你那里的雾岚翠都用完了?”
泽漆回过神来,被他一问神情不自然起来,避开他爹的目光,含含糊糊道:“雾岚翠那么好用,我想多囤一些,有备无患。”
魔尊苍辛心里早就明白他索要雾岚翠的用意,直接挑明道:“你是给百里家那个小子要的?”
泽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转移话题道:“父君这里要是没有,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
苍辛恨铁不成钢,满含酸气道:“他如此骗你,你还这么心心念念的为他着想?”
凭什么主谋百里钧迄今毫发无伤安然无恙,还能享受儿子的照顾,自己这个仅仅知情不报的亲爹,却要被他前来问罪?
“我没有。”泽漆不明白他爹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激动。
苍辛也觉得自己有点情绪过激,咳了一声恢复常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向是由你管着的,我又从来不过问,从哪里知道?再说,雾岚翠这玩意,对别人是有益无害,对我们可就不一定了。”
泽漆敏感的从他话语里抓住了关键词,“对我们?”
苍辛道:“我们魔族向来以武为尊,不论出身,用拳头说话。只要修为高,有手段,就能统领魔族担任魔君,这个你是知道的。”
泽漆点点头,有点困惑,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他突然提起这个。
苍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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