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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敢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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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手中长幡倏然一甩，汹涌的阴气朝那惨叫的方向扑过去，上面三张人脸俱是面露贪婪之色，发出兴奋地尖啸声，片刻后，有咔擦咔擦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骨头在被咀嚼时发出的动静，令人不由心中发毛。
听着那分明的骨碎声，所有人都觉得后槽牙发凉，鬼宗的手段，的确是无愧于它的名声，实在令人齿冷。
他们因为忌惮着那少年手中的噬魂幡，对那名死去的同道无可奈何，既愤怒，又夹杂着几点庆幸，愤怒是必然的，而庆幸，则是悄悄按捺在心底。
一时间，竟无人敢动作。
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咀嚼声，雒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这些人，买了人家的东西，都不给灵石的么？怎么？想赖账？”
他身后的少女眉心紧蹙，道：“你管这些做什么？忘了老祖啊——”
少女话未说完，骤然发出一声尖叫，满脸惊慌，她的脖子正被少年紧紧掐住，尔后用力，竟就这么拎了起来，雒貉充满戾气的双目近在眼前，眉宇间盛满了不耐：“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提起？！”
少女瞪着一双眼睛，死死掰着他的手，企图扯开那令她窒息的桎梏，她盯着那双凶狠的眼，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不是……”
“真是愚蠢，现在才想到，可惜，”雒貉充满遗憾地道：“晚了。”
“嘎啦”，颈骨发出一声脆响，那脆弱的脖子便倏然一歪，雒貉松手，少女便滑落在地，绝了生气。
伴随着少年自言自语的话：“黄泉小儿算什么？本座是他祖宗。”
这急转直下的情势，简直看呆了众修士，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四楼的少年再度开口，同时略带着一点不耐地敲了敲窗棂：“我的灵石呢？”
这一位也是神了，怎么这么不屈不挠？就不能先解了眼前的困境再说么，灵石难道比命还重要？不少人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淇钰当然不知道楼下这些修士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也懒得理会，他看着这群人，心里终于有了一点不满意，语气不怎么愉快地道：“既然你们不肯给，在下只好自己来拿了。”
他说完，突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一阵嘎啦嘎啦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仿佛是骨骼在快速地挪动错位一般，众人立刻往雒貉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噬魂幡并没有任何动静，那么这声音……
他们纷纷看向四楼的雅间窗口，淇钰正缓缓抬起右手来，鲜血沿着手掌滴落下来，掌心赫然一个圆形的孔洞，越来越多的点点金红色聚集在一起，蓄势待发。
“我已经问过三遍了，人类，我的耐心一向不太好。”
“既然你们不肯给，那么，我们就先小小地打个招呼吧。”他的话音刚落，一团金红色的光芒自少年手心喷薄而出，极速朝楼下冲去。
第四十六章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刺目的金虹骤然间闪过，势若流星； 其光芒之亮； 眼前白花花一片； 闭眼不及者，甚至无法视物！
紧接着； 轰隆一声巨响，灼热的气浪霎时间迸发开去，整座齐宝阁都震动起来，砖瓦哗哗砸落； 跟下了一阵下暴雨似的，烟尘弥散开去，露出地面的情形来。
人群中骤然发出齐齐倒抽凉气的声音，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来； 数丈见方； 几乎相当于半个齐宝阁的面积； 一眼望去； 深不见底。
即便是修士们将灵力聚集于双目上； 也无法看见那洞通往何处； 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一下是不是直接把地给打穿了孔！
更厉害的是，这洞的边缘整整齐齐； 没有一点多余的破损，众人皆知，力量越强，就越难以控制； 而那少年竟能把这样强大的力量控制得如此精准，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绝不可能是区区凡人能做得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淇钰的目光都变得截然不同，震撼，惊疑，揣测和忌惮，一一浮现在每个人的面孔上。
余震感久久才散去，楼顶上仍旧有砖瓦石块稀稀落落地掉下来，发出零星声响，整座楼安静得可怕，四楼的少年从容不迫地收回手，语气平静至极：“招呼也打过了，我们继续来说正事，诸位觉得如何？”
众修士：……
气氛安静了片刻，有人和和气气地道：“在下灵庄子，方才在唱卖会上竞价得了闭禅钵，共计五万上品灵石，尽在这储物袋中，道友可清点一番。”
紧接着，他一扬手，一个小小的储物袋便迅速朝淇钰的方向飞过去。
淇钰一抬手，将那储物袋稳稳抄在手中，轻轻一掂，便道：“还少了两块。”
那灵庄子一愣，也不多话，果然又扔了两块上品灵石过来，淇钰点点头，将灵石放入储物袋中，然后指了指门口，道：“你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这就……可以走了？
还未等他们惊喜，暗处传来一声不满的轻哼：“本座还没发话，看谁敢走？”
雒貉一手持着噬魂幡，缓缓走了出来，他将长幡轻轻一振，那幡上的三张人面隐现，立刻脱离了桎梏，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在半空盘旋，几双血红的眼珠子齐齐瞪着众人，几欲择人而噬。
一时间，整座齐宝阁阴气四溢，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恍若阿鼻地狱一般，令人禁不住背后一凉。
淇钰盯着那三张狰狞的人面看了好一会，听着能量探测仪发出连续不断的提示声，很明显，这东西是能量体，但是他却没有动。
淇钰想，即便是能量再多，他也不太想要，这东西看上去比睚眦丑多了。
“太丑了。”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给了个评价，不能怪淇钰，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丑的东西，丑到他连白送的能量都不想要的地步。
雒貉神情僵了一下，还未动作，突然间鬼哭之声大作，伴随着呼呼风声，有什么东西朝淇钰的方向急速袭来，耳畔响起周楚的低喝：“阿钰，小心！”
原来是一张人面瞅准机会，朝淇钰扑了过来，它贪婪地张大了嘴，几乎有整张面孔的二分之一那么大，獠牙森森，极其可怖！
阴冷的寒气迅速笼罩在淇钰四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周楚等人都觉得自丹田内升腾起刺骨的寒冷，几人悚然而惊，当修为修炼至筑基以后，他们便不曾再感受过寒暑了，如今久违的寒冷之意袭来，成琳琳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立刻运转灵力，试图抵挡这令人不适的温度，然而却惊慌地发现，她的丹田仿佛被坚冰冻住了一般，根本无法顺利调动灵气。
而修士一旦失去灵力的支撑，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这便是鬼宗的至宝，噬魂幡的威力！
第一次见识到这等邪门的法宝，众人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却见淇钰似乎全然不受影响一般，目光冷冷，那扭曲的人面扑过来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帧一帧的影像似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直到他抬起右手，瞄准，霎时间璀璨的金红色光芒在半空中猛地爆炸开了，仿佛一团熊熊烈焰，眨眼间便将那丑陋狰狞的人面吞没了，余下的阴气像是有生命一般意识到了危险，立刻如潮水一般退散开去，齐声尖叫着一头钻入噬魂幡中。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发生一息之间，众修士都看得惊呆了，他们才眨个眼的功夫，那噬魂幡便少了一个头，其余两张人面顿时放声大哭，望向淇钰的双目充满了仇恨与恶意，在空中兀自上下盘旋着，却又丝毫不敢靠近他。
淇钰将灵庄子送上的那一个储物袋放在窗棂上，灵石碰撞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惊醒了震惊中的众人，他们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纷纷掏出自己的储物袋来，老老实实地双手奉送上来。
几十个人，动作井然有序，气氛沉默庄重，却没有一个敢靠近淇钰的，他们虽然惧怕噬魂幡，却同时也更加惧怕淇钰的力量。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他们谁也打不过啊。
不出片刻，窗棂上便放满了储物袋，整整齐齐的，排了一溜儿，淇钰挨个儿点了点，哪个袋子中少了几块灵石，他信口便能数出来，数完之后，十分认真地道，一块也别少了我的。
顿时他在众修士的印象中，被标记了两个大写的抠门，那一堆灵石至少能买下一个中等宗门了，何苦执着于这一点？真是一块灵石也不放过，抠门到了极点！
淇钰最后点了一遍，确认真的一块也没少之后，便将所有的储物袋都收了起来，大手一挥，可以了，大家都散了罢。
众修士：……
你以为我们想留在这里？
雒貉将噬魂幡一撤，手臂间缠绕的红线丝丝缕缕地分散开来，如同一张网一般，密密麻麻地笼罩在奇宝阁的上空，他扯了扯嘴角，挑衅似的看向淇钰，悠悠道：“谁也走不了。”
这人类真烦，一脸欠教训的模样，淇钰心里有点不耐烦了，眉间微皱，正要说话时，却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沉稳隐含怒意的声音：“谁人敢在我郾城放肆？”
紧接着，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巨大威压传了过来，一时间，整座楼都安静得可怕，众修士心底却猛地松了一口气，郾城城主白如松的大名，他们都是听说过的，即便是噬魂幡，估计也奈何他不得，更何况拥有这等法宝的雒貉修为也只是堪堪金丹初期而已，两相比较，就更不足以为惧了。
一道巨大的剑芒自天而降，锋锐无匹的剑气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还未接触到奇宝阁，便有丝丝灰黑色的阴气迸发出来，朝着那剑芒汹涌地缠绕过去，前赴后继，然而却被剑气瞬间荡开，一劈为二，眨眼间便四散开去。
空气中余留少年冷笑的声音：“各位，来日再会。”
雒貉一手持幡，一手在空气中虚点数下，一道门凭空出现，他闪身进入其中，那尸种见状，便也想跟随，门却啪的一下关上了，尸种一头撞在门上，刹那间，门消失无踪。
有声音惊叫道：“遁空术？那人是血狱宗主？”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不能吧？血狱宗主不是……早已渡劫失败，于藏龙山陨落了么？”
“可遁空术乃是他的独门法诀，无人能得其真传，如今看来，或许他是夺舍重生了也未可知。”
听了这话，众人先是一阵后怕，心中庆幸不已，正唏嘘间，有一个少年声音突然道：“你们……还不走么？要塌了。”
塌了？什么塌了？
众修士不解，抬头望去，只见楼顶摇摇晃晃，之前那名白衣少年正随着同伴一同离开了奇宝阁，衣角在门外一闪而逝，同时，头顶的砖石落下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
“快跑！”
“奇宝阁塌了！”
众人顿时朝门口蜂拥而去，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这一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楼阁，就这样轰然倾塌了。
修士们站在不远处，望着那弥漫的烟尘，唏嘘不已，感慨之后，各自散去，尘土消弭之后，时至深夜，废墟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安静，有轻微的声响自其中传来。
那人似乎被惊飞的灰尘呛到了，发出粗哑的咳嗽声，破旧的门扉被掀至一旁，一个黑色的人影艰难地攀爬而出，身形娇小，面上覆盖的黑纱早已消失不见，一道长长的疤痕横亘在少女的脸颊上，破坏了原本清秀的容貌，也更得她此时的表情狰狞无比。
“淇，钰！”
那声音中仿佛含着透骨的恨意。
身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仿佛还有人在下面一般，少女登时如临大敌，往后爬了好几步，“哗啦”一声，砖石被大力翻了起来，灰尘四起，一张惨白如鬼面的面孔猛地出现在面前。
少女尖叫一声，花容失色，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顺手一巴掌甩过去，直把那人打得脖子歪在一边，语气怒不可遏：“废物！要你何用？！”
尸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少女努力平息怒气，吩咐道：“带我回去见老祖，雒貉那贱人竟然被夺舍了！”
尸种听了，一手粗鲁地拎起她，不顾她的失声尖叫，一个纵身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四十七章
莫少聪随着淇钰一行人一同回了客栈，此时已至子时； 他在客栈门前站定； 问道：“你们明日便出发？”
周楚笑答：“不错； 明日清晨便走。”
莫少聪看向淇钰，微微颔首； 转身便离去了，众人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成琳琳忽然疑惑道：“莫道友……怎么有点奇怪？”
思知搂着隐雪鹤，小声道：“我、我也这么……觉得。”
周楚皱了皱眉； 尔后很快舒展开来，笑道：“或许是莫道友心情不佳，也未可知，今晚发生了不少事情； 大家都乏了； 好好休整一夜； 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往百万妖山了。”
几人都应了； 淇钰却低头看向怀中的狐狸； 问道：“怎么了？”
狐狸收回目光； 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淇钰一手拥着它，转身进了门，虽然他不用睡觉，但是想来这小东西应该是已经困了。
却不见他怀中的小狐狸； 借机瞥了一眼莫少聪离去的方向，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第二日一早，淇钰他们便结了账，离开了郾城，却在城门口遇见了莫少聪，看起来似乎是等待已久的模样。
周楚笑着道：“莫兄是来送别的？”
莫少聪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周楚：“……”
莫少聪又道：“我跟你们一同去。”话说得直接无比，丝毫懒得拐弯抹角，把周楚几人都给听呆了。
周楚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莫兄怎么突然……”
闻言，莫少聪顿了顿，才回道：“在下与几位一见如故，百万妖山中极其危险，在下不才，虽学艺不精，愿送诸位一程。”
他看上去十分地坚决，便是周楚再三推辞，也无法说服他，淇钰搂着狐狸站在一旁，半晌看看东边方向，道：“天亮了。”
周楚呼出一口气来，实在是无奈至极，无论他如何劝说，莫少聪眼观鼻鼻观心，只说自己也要跟随，旁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其固执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最后，还是淇钰开了口，拍板之后，“热心”的莫道友仍旧是跟随着淇钰一行人朝百万妖山出发了。
临出发时，周楚祭出自己的飞行法器来，莫少聪看了看，道：“在下御剑飞行，速度极快，可以带上阿钰。”
淇钰还没试过御剑，觉得十分新奇，欣然应允，莫少聪低头与他怀中的狐狸对视片刻，语气平平道：“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下去。”
狐狸听了，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小模样嗤之以鼻，见状，莫少聪唇角几不可见地一扬，不再说话。
剑光倏然间窜了出去，费了半天劲的周楚表情十分木然：……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小狐狸才真正看懂了莫少聪之前的那一点笑，深觉此人是个阴险小人，彼时他正在淇钰怀中，晕晕乎乎的，两只眼睛都找不着焦点了。
因为莫少聪御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若只是快那倒还罢了，他的前进方向竟然还是随机的！随心所欲的方向，随心所欲的速度，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淇钰倒是适应得十分良好，毕竟他体内的机件会随着环境因素的变化而及时作出调整，而小狐狸却没这么好的感受了。
他若是能说话，此时保准要咆哮出来：本座晕剑！快放本座下去！
脚下的景色一闪而逝，让人几乎看不清楚，有风迅速地从脸旁擦过，空气清冷，云海茫茫，如临仙境，金色的朝阳自远处一跃而出，给大团大团的云朵镀上一层金边，美轮美奂。
淇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看得有些入迷，丝毫没有发现他怀中的小狐狸已经双目无神，晕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莫少聪想了想，道：“站稳了。”
他说完，一伸手揽住淇钰，忽然提速，方向转而往上，从远处看去，两人整个化为一点流光，倏然间窜上了碧蓝的天空，不知疲倦地往上攀爬，直到窜上最顶峰，莫少聪才停住。
眼前的视野骤然间扩大开来，脚下是白茫茫的云海，如同北极世界的冰雪，一轮朝阳挂在远处，洒落着仿佛金粉一般的光芒，看上去暖融融的，头顶的天空色若琉璃，美不胜收。
淇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这美景看了片刻，然后暗暗调出扫描仪来，储存了许多影像，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了，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道：“周楚他们呢？”
两人遂往后一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周楚与成琳琳等人早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
此后几天，一直都是如此，莫少聪带着淇钰御剑飞行，片刻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而后飞了一段路之后，再停下来等一等，周楚与成琳琳这才赶过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百万妖山山前。
这一日，淇钰自茫茫云海中看到一点黑色的阴影，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将前面的云海阻隔开来，靠得越近，那点阴影便越发清楚，层峦叠嶂，如同纵毫泼墨，一笔挥就的水墨画。
淇钰奇道：“那是什么？”
莫少聪看了看，答道：“那便是百万妖山了。”
随之赶来的成琳琳与思知都惊叹不已，他们是听过百万妖山的大名，却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山的真容，虽然也有所想象，但是从未想过它竟然这般高，说它绵延数百万里，怕也并不是夸张！
成琳琳看着那道足以遮天的墨绿色屏障，迟疑道：“这恐怕无法用飞行法器飞过去罢？”
周楚看了一会，才道：“先试一试，倘若是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
正商议间，却听思知小声道：“怕、怕是不行的。”
忽闻此言，几人的目光皆落在他身上，成琳琳疑惑道：“何出此言？”
思知摸了摸隐雪鹤的头，道：“阿咩方才告诉我，那山的上空有大量的瘴气，可以隔绝神识，修士一旦进入其中，于自身有害不说，恐怕会找不到方向。”
这却是有些令人头疼了，空气沉默下来。
成琳琳不死心地道：“初云是飞行妖兽，天生便可以辨别方向，无需神识，或许可以一试。”
周楚却道：“它是二阶妖兽，力气不足，只怕无法飞过去，此计不可行。”
眼看着话题陷入了僵局，淇钰有些不太理解他们的想法，既然飞不过去，难道还走不过去？总不能在这里干站着吧？想到这里，他开口直接道：“走不走？”
说完便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一副你们不走，我就走了的表情，莫少聪也跟在淇钰后面，抱着剑连头都懒得回。
周楚顿时哭笑不得：“就这么走过去么？”他的意思是，好歹也用用法器吧？他们这群修士，在会使用飞行法器之后，几乎再没有过跋山涉水的经历了。
成琳琳道：“初云可以先载我们一程，等到了那瘴气之下，再做打算罢。”
周楚点点头，道：“想来若是快的话，也只需五六日便可以穿过这百万妖山了。”
这话倒是让成琳琳与思知两人振作了些许，成琳琳从储物袋中取出四枚丹药来，道：“此为顺气丹，乃是我御兽门内的秘方丹药，以七七十九种珍稀灵草炼制三个月而成，修士服用之后，可以掩盖自身的气息，使妖兽无法辨别出人的身份，唯有一点，效用只有七日，虽然不长，但是想来足够我们离开百万妖山了。”
闻言，周楚称赞道：“成姑娘果然思虑周全。”
成琳琳面上一红，顿了顿，才道：“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敢冒险选择这一条路线。”
她说罢，便将丹药分给众人，莫少聪看也不看，便将那丹药扔进了储物袋，成琳琳面色一白，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待分到淇钰时，淇钰只是拿着那红色的丹药观察了一会，药丸圆溜溜的，散发出奇异的香气，他闻了一下，刺激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怀中的狐狸不知是否也受到了影响，跟着打起喷嚏来。
淇钰等喷嚏停了，才道：“我不吃这个。”
成琳琳的神色微滞，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略微不悦，道：“淇钰道友莫非以为这丹药有什么不妥？”
淇钰不答话，周楚抬眼看了过来，眉毛微微一皱，成琳琳更觉得有些委屈了，她语气隐隐带着怒意，负气道：“你且放心，我先吃给你看便是！”
她说着，伸手将原本给了淇钰的丹药夺了过来，一仰脖便吃了下去，谁知用力过猛，有些呛到了，还未说话便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仿佛要把方才吃下去的那粒丹药咳出来一般。
第四十八章
周楚的声音中略带关切：“成姑娘，你没事罢？”
成琳琳摆了摆手； 示意自己无碍； 却听淇钰终于开口道：“我是不吃东西的； 这丹药我吃了也无用，何必浪费了？”
此言一出； 众人皆怔，周楚纳罕道：“阿钰不吃东西？”
淇钰点点头，顿了顿，将仍在眩晕中的狐狸从左手抄到右手； 又重复一遍，道：“从来没吃过。”
众人：……那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望着淇钰清澈如水的目光，成琳琳神色微滞，尔后用力拂了一下眼角； 过了一会才瓮声瓮气地道：“是我想岔了； 实在是对不住。”
思知有点担忧地望着她； 经此一事之后；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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