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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喜欢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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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之远笑不出来,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孟安南忽然把他扑倒,挠他的痒痒,路之远平时最怕痒了,现在也顾不上高兴不高兴了,笑的几乎要岔气了。
  “好了好了。”路之远扭着身体想躲开他的手。
  孟安南停了手忽然抱住他,声音低低的,却无端的让人安心,“我们拉过勾的,谁不守约谁是小狗,你想做小狗吗?”
  路之远笑着摇了摇头,“不想。”
  “嗯。”孟安南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我也不想。”
  ——————
  “你俩到了没?”这已经是冯柯打的第三道电话了。
  “快了快了,马上马上。”不出意外的路之远早上又多赖了会床,以至于他俩不得不打了个的往饭店赶。
  “在十五分钟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冯柯说。
  “这回是真的快了。”车一停稳,匆匆给了钱,两人拔腿就往饭店里冲。
  好在菜还没上齐,两人踩着饭点到了。
  “迟到的自罚三杯啊。”有人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开始起哄。
  老陈也来了,就坐在正位,笑着看他们闹,也不阻止。
  路之远被摁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三杯酒,面色发苦,“我还没吃饭呢我!这喝完我还吃不吃饭了?”
  大家早就不怕孟安南了,此时他面前也放着三杯酒,周围围着一圈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开口说不喝,都一齐上手给他灌下去。
  然而孟安南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端了面前的酒一杯接一杯爽快的干了。
  就剩了路之远独自面对这三杯酒犯难。
  孟安南喝完自己的酒立马转手去拿路之远面前的酒,“我替他喝,他胃不好。”
  苏小童也是围观一员,看到孟安南护着路之远,腐女之魂熊熊燃烧,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冯柯简直没眼看,虽然他很想掐死路之远,但还是出面解围。
  “你们还指望路之远喝酒?就他那个金贵胃吃点辣的就叫唤,你们难道想去医院狂欢吗?”
  虽然话里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路之远乍一听冯柯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了一个弱柳扶风的弱鸡,一时还有些不服气,但是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居然破天荒的怂了,暗暗闭了嘴,乖巧的点头。
  这一番话说出来大家也就不再为难路之远,开始一个劲儿的灌刚刚为爱出头的孟安南。
  饭还没吃酒先喝了一轮儿,要不是老陈及时叫停,这一群高考完就浪的找不着北的人估计得在开饭前先醉倒几个。
  “还好吗?”孟安南被逮着灌了好几杯酒,路之远怕他喝多了不舒服。
  “没事。”他笑了笑,在桌下握着路之远的手,面色比往常都要柔和,“我很开心。如果没有你,我和他们可能就只是同过班的陌生人而已,你总说是你幸运,其实更幸运的是我,你给了我另一种活着的方式。”
  这句话太郑重,不由得让路之远心里一阵闷痛,他眼前这人明明比谁都温柔,比谁都细心,可总是无端的被人误解了那么久,如果自己早来几年,他是不是就不用独来独往那么长时间。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使如今一切转好,他依旧心疼,疼的不得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路之远展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你想以什么方式活着就以什么方式活着,反正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中午吃完饭,一群人意犹未尽,嚷着喊着要去K歌,老陈不比年轻人,精力没这么旺盛,连声讨饶才被这群兴奋过头的人放行。
  就这么一直疯到晚上九点,有的人打算玩一整个通宵,有的熬不住先走了。
  唱歌的时候又开始喝起来,孟安南没能幸免又被灌了一顿,路之远拦都拦不住,后来眼看着越灌越多,几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你一杯我一杯跟接力似的灌来灌去。
  路之远急眼了,把孟安南一把拉到自己身后挡着,像母鸡护崽儿似的,“谁再灌他我跟谁急啊!信不信我原地撒泼儿给你们看!”
  其他人都哄笑一团,他们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却被路之远这副心疼着急的模样逗乐了,都开玩笑说路之远像孟安南的小媳妇儿。
  大概也是喝狠了,路之远这一拦之后,大家也没卯着劲儿喝,转而拿着话筒鬼哭狼嚎去了。
  孟安南可能是有些醉了,一直靠在路之远身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KTV里空调开的有点足,路之远怕他睡感冒了,把沙发上几个靠枕压在他身上,然后环抱着他,坐直了身体想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周围一片嘈杂,震天的音乐混杂着几个破锣嗓子吼出来的不成调的歌声,明明闹的不成样子,可他们所坐的角落里却像是自成一派,显得格外的静,孟安南睡着,路之远看着,旁的人或事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此时他们心里只有彼此。
  “回去吧。”孟安南突然睁开眼睛和路之远对视着。
  路之远点了点头,和其他几个人知会了一下,扶起孟安南离开了。
  因为孟安南已经有了一些醉态,路之远想先把他送回家,但他不肯,非要先送路之远回去。
  拗不过他,路之远只好答应。
  到了小区门口路之远下了车,没想到孟安南也跟着下来了。
  “你下来干什么?直接回去啊,待会不好打车了。”
  孟安南仿佛没听见,还是下了车,看这样子是非要跟着路之远。
  到了这会儿路之远才真真体会到孟安南是真的醉了。
  没办法他只好让司机先走,然后牵着孟安南的手进去了。
  到了楼下孟安南就不走了,意思是把路之远送到了。
  然而现在路之远是不放心孟安南一个人回去的,干脆想让他在自己家睡一晚得了,可是孟安南喝醉了格外的不听话,把人送到了非要走,害得路之远不得不半抱着他才把他留下来。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现在不好打车。”路之远尝试着和他交流,握着手一字一顿的说。
  孟安南眼神有些迷离,盯着路之远一张一合的嘴巴看了好久,突然一低头就亲了上去。
  路之远猝不及防被亲上了还有些慌乱,虽然现在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在楼下接吻。
  他躲了一下,拉着人找了个棵树躲在树后面,虽然也没有多隐蔽,但好歹还有个东西可以挡一挡。
  孟安南先前没亲够很是不高兴,一到树这边就把人压着亲的难舍难分,喝醉后他格外的亢奋,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在接吻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留给路之远。
  为了避免做第一个接吻被憋死的人,路之远揉捏着孟安南的后脖颈想让他冷静一点,一面又逮着空隙拼命的换气。
  最后孟安南总算亲满足了,在路之远憋死之前终于舍得撒嘴了。
  路之远觉得脑子有点懵,眼睛也有些花,平息过来后瘫在孟安南身上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他瞳孔猛的瑟缩,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被吓得定在原地。
  前面的路灯下莫如兰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眼睛一片赤红,垂在两侧的手不住的发着抖,她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路之远走过来,直到走到跟前,路之远才发现她的脸色白的吓人。
  她的声音像破碎的玻璃,那么的尖锐,那么的崩溃,她瞪着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人,咬着牙嘶哑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第76章

  莫如兰的脸一面隐在黑暗里,一面投射着暗黄的路灯,面容竟然显得有些可怖。
  孟安南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将路之远挡在身后,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却彻底激怒了莫如兰。
  她指着身后的路之远,冷冷的说:“你给我过来!”
  路之远想过和他妈摊牌,但是那也是在做足了准备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狼狈样子。
  他到底还是怕的,莫如兰一声令下他居然没有动,躲在孟安南背后做起了缩头乌龟。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莫如兰上前一步,语气无比的严厉。
  “阿姨。”孟安南侧身挡了一下,他怕莫如兰一怒之下会对路之远动手。
  莫如兰到底还是动手了,不过她打的不是路之远而是孟安南。
  “我教训我儿子,不用你多嘴。”莫如兰冷冷的看着他。
  “你凭什么打他!”路之远蹭的从背后跳了出来,拉着孟安南挡在身后,怒火都烧红了眼睛,“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莫如兰冷笑一声,啪的就甩了路之远一巴掌,“你口气倒是大!做这种丢人事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丢人?”他抬起头直视着莫如兰,双拳握的死紧,声音被怒火烧的嘶哑,“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和我一样是男生而已,我哪儿错了?”
  “你还和我狡辩!”莫如兰气的还想再扇他一巴掌,被孟安南伸手挡住了,他面色还算平静,没有乱了阵脚,“阿姨,我们是认真的想在一起,不是打打闹闹,也不是一时兴起,这是我们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我们不指望您会立马接受,但我希望您不要去怪罪,我们也控制不了爱谁或者不爱谁。”
  “爱不爱的,你们又懂多少?”在莫如兰眼里他们之间无非小打小闹,顶天了就是寻求一种刺激,所以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她听来是可笑的,“两个男生在一起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你们知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议论!!”
  “我又不是为别人而活,更何况爱不爱与年龄无关,与人有关!我只是运气比别人好,遇到了对的人,我有错吗?!”路之远从来不认为爱这种东西局限于年龄之中,很多成年人都把年纪小不明白爱是什么这种说法挂在嘴边,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能把爱活明白,自己都不懂的东西遑论去说教别人呢。
  “妈,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人值得什么人不值得我都看的很清楚,除了他,我真的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了,你信我一次行吗?”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莫如兰一扬手打断了路之远的话,她显得很焦躁,对于路之远的想法她没有任何听取的打算,“我现在只要你和他断了一切联系,不要再把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继续下去,立刻跟我回家,我们过几天就出国!”
  路之远的眼神陡然黯淡,如他说的就算以后他们的关系被世人皆知,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可是他不能不去在意他妈的看法,这是生他养他的人,是世上他最重要的亲人,他可以和世界为敌,却不愿意和莫如兰反目成仇。
  “妈,我和他不是不正常的,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值得爱的人,我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路之远声音有些哽咽,他握紧了孟安南的手,像是要从紧握的双手中获取直面的勇气,“我想和他有个家。”
  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对于莫如兰来说更加是火上浇油,她现在听不进任何解释和说辞,在她看来同性恋本身就是有错的,是不可饶恕的,即使对方是她儿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两个男人怎么成家?你非得活的这么失败,这么不体面吗?!!”
  月色惨淡,灯光昏暗,到了晚上,气温依旧烘热,来往行人身上脸上都带着濡湿的汗水,可是路之远此时却觉得通体冰凉,除了和孟安南紧握着的双手还余留一丝温暖,让他不由得握紧再握紧。
  他几乎是带着绝望的低笑了一声,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有失望有嘲讽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而更多的也是一往无前的坚定,他拉着孟安南往后退着,一字一顿的说:“我做过最体面的事情就是和他并肩做所有事。”
  说完这句话他就拉着孟安南跑了,不顾身后莫如兰失态疯狂的喊叫,不顾四周行人探究的目光,不顾这个行为酿下的后果,他只想带着孟安南离开,远离指责,远离谩骂,远离一切误解。
  孟安南是最好的。
  “之远!”他们已经跑了很远,路之远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孟安南用力拉了一把强行让他停下来,“别跑了,一会儿该胃疼了!”
  路之远一卸力就要往地上坐,孟安南半抱着他想找个地方让他缓一下,可路之远就这么抓着他的袖口浑身颤抖,他哭了。
  起初只是小声的哽咽,渐渐的不管不顾哭的越来越大声,像是受尽了委屈,满腔的难过装的太满太满了,无处释放,只能靠哭喊的方式宣泄出来。
  “好了好了。”孟安南索性和他一起坐到了地上,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后背,温声安慰。
  路之远可能真的实在是太难过了,哭的停不下来,到后头声音都嘶了,喊都喊不出来,趴在孟安南胸口一下接一下的抽噎着。
  孟安南就这么抱着他,轻柔的拍着他的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麻了泪干了,都不愿意动一下。
  “我好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声音嘶哑,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一脸的泪痕干涸变成一条条白道道,看着尤为可怜。
  孟安南把他扶了起来,拇指按在脸上擦了擦,发现没什么用后,笑了笑说:“变成小花猫了。”
  到这时路之远才扯了扯嘴角笑了,只是面色看着极为疲惫,有些勉强,他拉过孟安南的手握了一会儿才说:“回家吧。”
  “等等。”孟安南蹲了下来,侧头看着路之远说,“上来,我背你回家。”
  路之远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其实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没有拒绝,顺从的趴在孟安南身上,卸了全身的力气,倦意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就这么歪着头趴着睡了。
  到了家孟安南把他放到了床上都没醒,孟淮成跟着进来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孟安南不想多说,他坐在床边轻抚着路之远的额发,疲惫的摇了摇头:“没事。”
  孟淮成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拍了拍他的背,“有什么事不要瞒着自己扛,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整理好心情了我再来问你。”
  “知道了。”孟安南笑了笑。
  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孟安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他一沾上床路之远就贴了过来牢牢的抱住了他,孟安南还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发现他睡得正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孟安南失笑,看着窝在胸口的人,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怎么跟只猫儿一样。”
  凌晨的时候黑漆漆的天颜色逐渐变的淡了,像是被晨雾冲洗了一遍,渐渐的一丝半点的光也慢慢的透了出来。
  孟安南一晚上没睡着,看着窗外的天越变越亮,这时,路之远突然抖了一下,睡的极不安稳,他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轻声哄着,“没事没事,我在这儿。”
  或许是孟安南的声音起了作用,路之远渐渐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只是抓着孟安南领口的手死死的不松开。
  天空逐渐浮现鱼肚白,孟安南睁了大半夜的眼终于合上了,早上九点多他醒过来的时候路之远已经不在床上了,枕边放了一张纸条,上面说他想回家一趟,这件事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他想回去和他妈谈谈,让孟安南等他。
  孟安南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张,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仿佛被抛上了高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半个月里路之远就像是断联了,电话短信微信qq什么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孟安南都试过了,可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孟安南去他家里也找了,拍了门没人应,就在门口守了一整夜,依旧没人,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不知道该去那里找路之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好不好,这一回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逼的浑身发抖,连嘴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怕,他怕这一次真的会失去路之远。
  到了填报志愿的那一天,孟安南在电脑前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应该选哪一所学校,他怕选错了会离路之远很远,这样的话到时候他会闹脾气的。
  孟淮成和杜姨在孟安南房门外徘徊来徘徊去,他已经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了,近几天也是这样,鲜少出房门,话也不讲,饭也不吃,问什么也不说,害得两人跟着急的团团转。
  “安南啊,学校选好了吗?出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不怎么吃东西了。”
  杜姨扒在门口仔细听着,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淮成直接朝着门猛捶了几下,语气严厉,“孟安南!你给我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说,一直躲在房间里算怎么回事?!你这样只会让家人更加担心你!!”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一如既往的沉寂,孟淮成和杜姨对望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孟安南精神状态很不好,眼睛熬的通红,眼眶下一片青黑,嘴边都是青茬,面色苍白,看得出来他已经失眠很长时间了。
  孟淮成和杜姨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吓得不轻,“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姨也急,拉着孟安南的手不停劝,“安南啊,遇到什么事你要说啊!不能折磨自己啊!”
  或许是两人的话奏了效,孟安南不再沉默到底,他缓缓的蹲了下来,趴在孟淮成膝头上,嗓音沙哑带着哽咽,“爸,之远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孟淮成听了事情的经过,觉得路之远不像是说走就走的人,他看的出来两个孩子是认真的想在一起,所以现在失联了,并不一定是路之远退缩了,不想在一起了,更多的可能是被他妈关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去给你波叔打电话,你波叔门路多,我让他帮忙去打听打听。”孟淮成看孟安南熬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宽慰说:“去休息休息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要相信之远。”
  孟安南勉力笑了笑,“我相信他。”
  回到房间,他看着电脑上的志愿表发了很久的呆,他像是想了很多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摩挲着手腕上的石头手链,疲惫的面容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仿佛是透过这根手链在思念某个不见了很久的人。
  “我等你。”他轻声说。
  孟安南最后还是选择了他们当初约定好的城市,他会等,一直等,因为路之远说过的,他不愿意当小狗。
  填完志愿后的两天,终于有了路之远的消息。
  孟安南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太大还把茶几上孟淮成的一套茶具掀翻了,“他在哪儿?!!”
  孟淮成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在孟安南疯狂又迫切的眼神中才犹豫着说:“之远在医院,急性胃穿孔。”
  孟安南彻底失去了理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孟淮成连忙在后面喊着:“在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问清楚病房号后孟安南连电梯都等不了,直接爬楼梯上十五楼,蹭蹭蹭的速度快的不像正常人。
  然而在十二楼的时候险些撞到一个人,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要继续爬,身后那人却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安南!!”
  孟安南猛的转身就看见路之远穿着病号服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失而复得的感觉就仿佛玩跳楼机,空中失重的感觉让人心悸、惧怕,上下不着让人几乎要发疯,重新落地了整颗悬浮的心终于回归原位,安心的感觉如潮水翻涌过来,让人头脑发晕,眼鼻发酸,总也忍不住想哭。
  这几天的失眠几乎要把孟安南的精神一点一点消磨光,到了这会儿看到路之远他居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连眼角留下来的泪水都顾不得擦,当路之远冲上来抱紧了他,才像是终于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挣扎出来,他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人,从来没有失去过这么久,原来思念真的可以把人逼疯的。
  “之远,之远……”他埋在路之远的颈间,低声的呢喃着,悲伤和喜悦各占一半,以至于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让人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
  “我没跑。”路之远摩挲着他的后脑,轻声的安慰,“我一直在想办法出来,就是怕你等太久会害怕,不过好像还是让你等久了,你要不要打我一下?”
  “你怎么住院了?怎么会胃穿孔?”孟安南把路之远放开,上上下下的看他。
  “就……”路之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我和我妈谈崩了,她把我手机没收了,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我一生气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然后就……没吃饭,后来我妈哭了,我就出来了,但是可能饿了好几天突然吃饭胃受不了,就……那啥了。”
  “以后别这样了。”孟安南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贴合在一起,“我怕你有事,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好好的!”
  “你穿这样是要去哪儿?”他看着路之远一身的病号服,有些疑惑。
  “我妈刚刚有事出去了,看护去接水,我就趁这个时候跑出来想去找你,再不济给你打个电话也行。”路之远说,“我怕你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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