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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半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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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勿谈国事,勿谈国事。。。”
玄寒吃完抬头,正好看见花半醒在晃神,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想什么呢?”
花半醒微微一笑:“我听见一件很有趣的事。”
“哦?”
“京城有个厉害的国师,京城闹妖怪。”花半醒嘴角翘起。
听见“国师”二字,玄寒很快皱了下眉头,花半醒没有看见,因为他的注意被街上一伙送葬人吸引了,又一家人出殡,按常理说,这几日的丧事也太多了点,但若是真有妖怪作祟,花半醒眯起眼睛,那他可想开开眼了。
到了晚上,花公子也不打坐了,在客栈房间里转了几圈后,子时的梆声一响,花公子将正和周公喝茶的玄寒拉起来,一脸跃跃欲试的说:“我们去看妖怪!”
玄寒:妖怪你大爷!
于是,玄·很想日天日地日妖怪·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寒顶着一头起床气和花半醒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凤湖街,花半醒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玄寒困倦的像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夜风卷起残叶,玄寒打个哈欠,口齿不清道:“妖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吗?你以为你站在这里他就会送上门来?天真。乖,我们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左手边的一处宅子里传来一声惊呼:“爷,你怎么了,爷!”
“来人呐!”
“爹!”
“大伯!”
“老爷!”
“相公!”
“二姨夫!”
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花半醒努力维持面上的肃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笑是不对的。玄寒没看他,他只知道,在这种时候上门去看妖怪是要被打的。
一刻钟后,他们站在围墙前,花半醒歪头问玄寒:“你会翻墙吗?”
玄寒轻蔑一笑:“不会。”
花半醒伸手将玄寒揽在怀里,低声道:“抱紧了。”凑得近了,玄寒又闻到他身上那股清香,令人心悸。一阵白光过后,二人出现在方才传出哭声的房间,此时屋内乱成一团,有匆匆赶来的大夫,也有一干闲杂人等。花半醒没有放开玄寒,反而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使了障眼法,旁人看不见我们。”
玄寒没有认真听他说什么,光是那热气喷在自己耳后就让他泛起一阵战栗。
大夫摇头:“刘老爷去的急,老夫也回天乏力,诸位节哀。”
刘夫人哭道:“我就知道妖怪会盯上我家老爷,天杀的妖怪哟。”
花半醒凝神一看,道:“果然有妖。”
玄寒也看过去,只见床上躺着的刘老爷面色平静安详,按理说刚死不久的人魂魄才离体是不会离去的,会在房间内盘旋,见亲人们最后一面,然后鬼差上门勾魂。此时屋内只有刘老爷的尸体,并不见魂魄。玄寒还在思索,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有人拖着铁链走过来,如此大的声音没有惊动屋内任何一个人,二人对视一眼:鬼差来了。
两个带着高高帽子的人拖着铁链穿墙进来,其中一个道:“刘有才,年四十三,阳寿未尽。”
另一个道:“刘有才不在这。”
两个青白脸的鬼差同时转头,直直看向花半醒和玄寒,喝道:“好一个妖道,害人性命还要勾人魂魄,还不束手就擒!”
花半醒站到玄寒前面道:“二位鬼差大人,这是个误会,我二人来时,这位刘老爷已经去了。”
鬼差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修道就好好修,做什么来插手阳间事务?”
花半醒怒了,他好歹也是千年修为在身飞升在即,还没见过谁对他如此不客气,当下就要出手教训,却被玄寒拉住:“打伤鬼差你的罪过就大了,我来。”
玄寒上前,桃花眼里似有千年寒霜,他冷冷道:“他是我道侣。”说罢,两张符纸出手,定住那两个鬼差,拉住花半醒就跑,边跑边说:“我的灵力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花半醒一挥袖子,整个宅子里升起一阵白色瘴气,单手揽住玄寒的腰,低声念咒,眨眼间二人回到客栈。
花半醒哈哈大笑:“我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你方才又怂又帅。”
玄寒还沉浸在白色瘴气中,他道:“如果我没看错,方才那是狐瘴。”
敛了笑意,花半醒心一沉,这一天终是来了,他看着玄寒,一字一句道:“没错,我是一只白狐。在山中修炼千年,即将飞升。”
玄寒认真的看着他,花半醒闭上眼,笑道:“道长是要收了我吗?先说一句,我可没害过人。”
玄寒道:“我打不过你。”又道:“我是青云观的道士,此番下山,一边云游一边找师弟。”
花半醒睁开眼,看见玄寒一双桃花眼澄澈如水,没有厌恶,没有害怕,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他极轻的点了下头,问道:“你师弟怎么了?”
玄寒把玩着从袖子里掏出的三枚铜钱,道:“下山许久音讯全无,师父让我来找找他,我前几日算到他在京城,就找来了。”
“用这三枚铜板算的?”花半醒觉得有意思,就从玄寒手里讨了过来,道:“我试试。”
玄寒在一旁备好纸笔道:“掷六下。”
花半醒依言照做,玄寒记下卦象,算好时辰,装卦,纳甲,安世应等全做完后,问花半醒:“占什么?”
花半醒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姻缘。”
玄寒低头:“这是。。。恩成怨,怨成恩,和合两相番,灾咎恐外生。舍一人,就一人,明月上层楼,光辉万里秋。”念出口后,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花半醒没听清,玄寒抬头时已恢复平静,他露出一个安抚意味十足的笑,道:“是说花公子终能挥慧剑,斩情丝。”
花半醒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兴,他只是闷闷说了句:“哦。”又对玄寒道:“我去打坐,你去睡会吧。”
后半夜,玄寒又梦到花半醒,那人抱住他对他说:“寒道长,我心悦你。”他回抱道:“我也喜欢你。”下一刻,怀里一空,花半醒变成了一只白狐,趴在他怀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笑着摸摸狐狸头,一簇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睁眼,看见花白狐狸盯着他:“做春梦了?笑得这么开心。”
玄寒:“咳,我打个坐。”
花半醒道:“等会。”有些不自然的指指桌子上的粥和咸菜,道:“先吃早饭。珍味斋的咸菜。”
玄寒开心的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咸菜吃在嘴里也是糖丝一般,花半醒看他那宛若智障的样子,嫌弃道:“别咬筷子了,咬断了再。”
玄寒在街上支了个摊,花半醒坐在他旁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和卖胭脂的老婆婆打听京城里出了名的好人。老婆婆信誓旦旦的对花半醒讲:“真的有妖怪啊,听说刘老爷的府上昨夜还起了妖雾。”玄寒正眯眼晒太阳,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哎呀,花公子,玄寒道长,又碰见你们了!”
睁眼看过去,面前站的是那个苏商,几日不见,那苏商眉间的黑气又重了些,花半醒温和的笑道:“孙老爷今日来算什么?”
苏商孙德才冲花半醒道:“我最近食不香睡不好,听拙荆讲夜里还总是梦呓。”语罢,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不是听说京城闹妖怪吗?就来请道长看看。”
玄寒对这个苏商没什么好感,即使他也说不出对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不过,道长的准则就是:看一个人不爽是不需要理由的。于是他语气不咸不淡道:“手来。”
孙德才将左手伸出,玄寒注意到他虎口上有一个红色的血点,他问道:“这个血点是生下来就有吗?”
孙德才也看到了,有些吃惊:“啊呀,我手上怎么多了个血点?”
玄寒不理他,看了命宫道:“你近日有一劫。”
联想到妖怪的传闻,孙德才整个人都不好了,忙问:“怎么化解?”
玄寒摇头:“恕我无能为力,老爷还是另请高人吧。”
孙德才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像是要说什么时,突然停了动作,表情变得木然,他呆呆说了句:“哦。”转身就走,连卦资也没付,玄寒仔细看他的背影,发现他动作有些僵直。
花半醒也看出了异样,叹道:“看来最迟不过今晚,只是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玄寒桃花眼里没有太多情绪,沉声道:“你听过人偶咒吗?”
“我虽修为上没什么长进,但这些年看了许多异书,在其中一本书上就看见了这个南洋的法术,扎一个稻草人,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以施咒者的鲜血供养七七四十九天,就可控制那个人,届时辅以招魂咒还可假冒鬼差勾魂,被控制的人虎口上会出现一个血点,那是施咒者的血咒。”回了客栈,玄寒对花半醒道。
花半醒皱眉:“有人在大肆搜罗功德深厚者的生魂。”他沉吟:“他要干什么?”
玄寒摇头:“不管他要干什么,他在害人。”
花半醒看向他:“看来要夜探孙府了,但愿还来得及。”
这回没问玄寒翻不翻墙,直接搂着他来到孙德才房内,就见孙德才木然喝了一杯茶,和夫人上床就寝,吹息烛火后,耳力极佳的花半醒听见一声极遥远的呼喊:“孙德才,年四十,姑苏人氏,阳寿已尽,速速前来——”
只见一缕生魂从孙德才身体里飘出,有些茫然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此时又是一声呼喊:“魂来兮,魂归兮——”
花半醒暗叫不好,想冲上去,那生魂却先一步飘出了窗子,他连忙拽着玄寒跟上。
跟着一路追着那呼喊的生魂飘在空中,玄寒紧紧抱住花半醒,不敢看下面的屋脊,花半醒则是看见眼前越来越近的暗红色高墙和金黄屋顶,心中闪过两个字:皇宫。
他们跟着生魂掠过御花园上空,来到一处守备较少的宫殿,匾额上书:紫宸宫。生魂站在门口,徘徊而不敢入内,此时殿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孙德才,速速进殿。”
生魂像是受了鼓舞,穿门而入,门口那些侍卫无一人发现异样,花半醒带着玄寒跟进去,又听见那人呼喊:“孙德才,叮——”每喊一声,就有一声清脆的铃响,玄寒十分清楚,这铃铛就是招魂铃。
“孙德才,叮——”生魂在一声声召唤下进了内殿,玄寒这才发现,整个紫宸宫除了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和殿内的男人,再无其他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花半醒隐去他二人的身形跟进殿内,一个身着明黄色道袍的男人背对他们,左手执铃,右手拿着一个瓷瓶,对生魂用一种似唱非唱的声调道:“孙德才,我送你速速投胎——”说罢,生魂被吸入瓷瓶内,男人放好瓷瓶,玄寒一张脸此刻已是惨白,那个男人实在太像一位故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抓着花半醒的手在出冷汗,而花半醒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男人突然转身,往黑暗里瞥道:“道友在此,何不现身。”
玄寒拉着花半醒从暗处走出来,道:“玄真。”
玄真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他迎上去道:“大师兄!”
玄寒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玄真道:“跪下。”
玄真迟疑道:“师兄?”
玄寒皱眉,面上带着沉痛,他道:“师父令牌在此,还不跪下!”
玄真听话跪在他面前,垂下头,玄寒狠狠一闭眼,对花半醒道:“这是我一直要找的师弟,玄真。”
玄真看见花半醒,略带敌意问道:“师兄,他是谁?”
“我是玄寒的道侣。”花半醒淡淡开口。
玄真如遭雷劈,起身拽着玄寒袖子问道:“师兄,他说的可是真的?”
玄寒气愤的望着他,道:“我才要先问你,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玄真放手,后退一步,生硬道:“是。”
“为什么?”
“我是国师。”
玄寒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就是玉帝,这也不是你害人的借口。”
玄真辩驳道:“我没有害人,我在救人。”
玄寒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这些人的功德足够他们活到古稀,如今不惑之年就被你取了生魂,师父是这样教你救人的吗?”
玄真道:“我是为了苍生。”
玄寒还要教训他,一直冷眼旁观的花半醒突然开口:“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用这些功德深厚的生魂点燃七星灯,用七星阵来给国运渐衰的南盛延长国运。”
被花半醒说中,玄真戒备的看着他,问:“你是什么人。”
“修炼之人。”花半醒答。
玄寒看着满屋子的瓷瓶,细数有多少人命陨于此,他沉声道:“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杀孽足够将你打入饿鬼道。朝代更替乃是自然之道,天命所归,你贸然插手,害人性命违背天道,不仅你不得善终,整个南盛子民只怕都要受到天罚。”
“天命。”玄真冷笑:“天命就合该南盛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吗?自然之道就注定要外族年年犯我边境,辱我子民,杀我军士,灭我国威?”
玄寒盯着玄真,咬牙切齿道:“百姓不该承受战乱,那刘有才何辜,孙德才何辜?他们就不是南盛的子民?他们都是旁人口中的大好人,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他们做错了什么,要在三世同堂之年被人生生夺了魂魄,永世不入轮回!玄真,最毒的手法也不过把人打得魂飞魄散啊。”
玄真嗤道:“若是能救我南盛百姓于水火,想必他们也是愿意的,以这数十人的性命换一国安宁,师兄,我难道做错了吗?”
玄寒上前抓住玄真的胳膊,温声道:“玄真,和我回去向师父认错,求师父想个办法把这些生魂都还回去。”
玄真用力甩开,强硬道:“枉你们空有一身修为,只知在山里修炼成木头!修仙有什么用?飞升还不是为了自己?如今南盛危在旦夕,你们打着不问世事的旗号躲在山里面,你们不问的,是百姓的死活!”嘶吼中隐隐带了哭腔:“当今圣上是个难得的明君,勤政爱民,为了补上前朝掏空的国本,累的短了寿命去。只要再多几年,南盛国运再多几年,一定能重回盛世,救黎明苍生免于战火,我做错了什么!这些人活得已经够圆满,够安乐了,折去几十年阳寿为国为民,他们会不愿意吗?哪怕能为南盛延续三年,饿鬼道,畜生道,我都认了。”
玄寒沉着脸不再说话,花半醒看他一眼,才开口道:“你为国之心不假,但是篡改天命不是玩笑,你就算为南盛延了国运,焉知不是给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人祸可避,天灾呢?”
玄真瞪着花半醒,认真道:“那只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花半醒睨他一眼,嗤笑道:“口气不小,但你光是摆七星阵就耗了不少心血吧。”
这话不假,玄真为了供养那些稻草人,日日滴血,现在脸色还是苍白的,更不要说点七星灯将耗尽他修为。
花半醒不痛不痒道:“若是真的招来天谴,你以为你能抗住?”
玄真阴阴的看着他,道:“我扛不住,但是你可以,你的内丹起码有千年修为。”
玄寒挡在花半醒面前,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玄真见他此举,面上浮现几分痛苦,哑声道:“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道侣做什么。我不想叫你伤心。”
玄寒看他伤心,心里也有几分不忍,便温声道:“玄真,你把他们放回去,好不好?”
玄真摇头:“下一步就是点七星灯了,师兄,我不会再害人,但是,南盛不能亡。”
玄寒重重叹口气,拂袖而去,花半醒连忙跟上,玄真看着花半醒的背影,手里抚摸着新扎的草人,阴笑道:“好一只千年狐妖。”
花半醒带玄寒出宫回到街上,才发现今夜是上元节,百姓们都出来走百病,街上很是热闹,只有孙府传来哭天抢地的呼喊,玄寒仍青着脸快步走着,花半醒追上去与他并肩,道:“若是战火纷飞,百姓也不能如此安乐的出来看花灯了。”
玄寒道:“今夜那些逝者的家人也没有心情看别人团圆。”
花半醒侧头看他,玄寒眼尾的泪痣被灯光映得发红,像是快要滴落的血滴,他突然想,这人眼尾带红时会是何等颜色,想拿胭脂在他眼尾画一道,不过玄寒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
玄寒转过来,满脸奇怪:“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花半醒笑道:“有一朵桃花。”
玄寒冷哼:“原来花公子心里,人命还没一朵桃花重要。”
花半醒点头:“的确,在我看来,苍生百姓和枉死之人都一样,既没有孰重孰轻,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天道轮回,人总是要死,也总是会活。”
玄寒讽刺道:“是啊,花公子心里只有一件事最重要嘛。”可不就是飞升吗。
花半醒赞同道:“没错。”
玄寒忽然就出离的愤怒了,比得知玄真谋害人命还要愤怒,花半醒没说错,喜欢上他注定要伤心,因为这个人,不,这只狐狸没有情,更没有心。他甩开花半醒,独自向前走去,花半醒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他追了上去。
玄寒只顾埋头走,没留意前方,一下子撞到一个女子,那女子轻呼一声,玄寒忙说:“姑娘,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却听一个惊喜的声音道:“玄寒道长。”
玄寒看过去,发现自己撞到的是那个在金陵有过一面之缘的黄衣女子,那女子面颊微红,羞怯道:“没想到道长也来了京城,还与我在灯会上碰到,真是有缘。”
玄寒正不知如何应对时,自己已被人揽入怀中,花半醒对他笑得温柔:“玄寒,你怎么到这来了,听说前面还有灯谜,我们去看看?”说罢便将他带走,玄寒只能对黄衣女子道声“失陪。”
花半醒揽着人,哼哼道:“我的道侣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面勾搭小姑娘,难怪我们的红线迟迟不连。”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玄寒就来气,他挣开那人,气愤道:“我还不知天底下有不是两情相悦的二人间能连成红线的。”
花半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两情相悦?”
玄寒苦笑:“花公子,你生怕我喜欢上你,更怕自己喜欢我,何来两情相悦一说?”
花半醒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他淡淡道:“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玄寒不说话,他们已经走到这条街的尽头,灯火在此处淡了,微光中的花半醒清冷的不像凡人。玄寒走到灯火光影中,沉默的望着花半醒。
花半醒又问一遍:“你喜欢我吗?”声音极轻极柔,却不容抗拒。
玄寒终于妥协,他抬手捂住眼,丧气道:“你赢了,花半醒,我喜欢你。”
花半醒对玄寒说过我心悦你,但那是玩笑话,更多的是恶心玄寒,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玄寒,因为打一开始这个情劫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去注意玄寒,他活了千年,从来不知道情字怎么写,因为不只是爱情,亲情友情他统统没有,打降生之日他这只狐狸就孤独而艰难的活着,玄寒无疑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他会想要捉弄他,他会想要他开心,看见有姑娘喜欢他,他恨不能上去直接宣誓主权,没人教过他情字怎么写,但是他能感觉到玄寒的心意,并认定,自己对玄寒也是同样的心意,所以他忍不住问了,他怕自己弄错,却又怕错过。
花半醒在听到玄寒那句话后,眉眼全舒展开来,他上前拿下玄寒捂在眼前的手,将人圈在怀里,柔声道:“我不飞升了。”
玄寒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抱住他,这句话比“我心悦你”更叫他想落泪。因为这个为了飞升花费数百年努力的家伙,现在为了他要尽食人间烟火。
烟花在头顶炸开,玄寒对花半醒喊道:“花半醒,我们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
花半醒是被玄寒摇醒的,他们昨夜睡得比平时都晚,玄寒却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而且没有起床气。花半醒打个哈欠,见玄寒朝他动动小指道:“你看。”
花半醒也抬起小指,发现二人指根处的红线连在了一起,玄寒扑过去抱住花半醒道:“花公子,这下就是天涯海角你也甩不开贫道了。”
花半醒一手环住他腰,一手放在他背上,将头埋在他怀里低笑道:“惨咯惨咯,我要给道长买上一辈子早饭了,咸菜还得是珍味斋的。”
玄寒哼道:“让你戏耍一辈子我都没说什么。”
花半醒笑道:“是是是,道长吃亏了。”
玄寒想了想,道:“不成,我得找补回来。”说罢,将花半醒压在身下。
花半醒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玄寒坏笑着凑近:“当然是与花公子亲近。”
花半醒翻身压住人,笑道:“这事我们狐狸比较擅长,还是让我来教道长。”说罢,低下头吻上玄寒的唇。
“唔,花半醒,你这是哪里学来的?”
“唔。。。。。。”
一时间,被翻红浪,春意无边。
玄真找上他们却是在三日以后,他裹着一身黑袍,浑身上下只露出眼睛,来到他们所在的客栈,说要与玄寒喝酒,玄寒答应了,花半醒知道他还想劝劝这个师弟,但他不放心玄寒一个人去,要跟上,却被玄真拒绝,玄寒安抚道:“不会有什么事,玄真毕竟是我师弟。”
玄真也笑道:“花公子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师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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