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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如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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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路的狼狈他不记得,山下弟子怪异的目光他不记得,常决担心的询问他也不记得,他满脑子都是季如翌的背影,那雨中决绝的背影,能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他是被秦诏霖一个巴掌打回神的。自十四岁后,秦诏霖再也没打过他,此时他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再也控制不住。
  秦诏霖将他一路扯回正阳峰的住处,推进屋子里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秦让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污秽,头发上粘着泥,一缕一缕揪在一起。
  他似不知有何不妥,“怎么了?”
  “你是长留世子!”
  “哦”
  秦诏霖气得双目怒瞪,“你是长留的门面!你是将来长留的支柱!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将桌子上的茶具挥到地上,指着秦让道:“长留山三峰两河,千年基业,你不想想吗?你一直跟在季如翌身后跑什么,你们两个男的还想有结果吗?”
  秦让闷笑出声,“他若不走,肯定是有结果的。”
  “啪!”
  秦让脸瞬间偏至一边,却动都不曾动过。
  “我看你是修炼炼糊涂了!”秦诏霖收了手说:“你不用再想着季如翌,我已为你定下婚事,长留百年功臣白家嫡女白蓉,成为你妻子倒是便宜了你,十日后就成亲!”
  秦让一愣,秦诏霖又道:“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长留,好好开枝散叶,别忘了你是谁!”
  秦让咯咯笑了起来,最后竟越发忍不住,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诏霖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为长留,季先生为那个男人,我也要为长留,那谁为了我?”秦让身边狂风大起,桌子瞬间两半,他大吼,“谁为我?啊?谁能为了我!”
  他疯狂地砸碎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最后自言自语询问着,“谁是为了我……”
  秦诏霖不再说话,半天后转身离去。
  “房间我已落下结界,你无法出去,饭菜之类我都会叫人送过来,这十日你好好待着。我希望你还记得,你是小时那个最在乎长留颜面的世子。”
  随着房门关上,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秦元将浴桶送进屋子时,秦让正坐地上靠着翻倒的柜子,看到他眼珠转了一下,毫无生气。
  “公子,洗洗身子吧。”
  秦让没有反应。
  秦元也觉得一阵苦涩,这些年自家公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哪里有过这般萎靡不振的时候。可他一个小小的侍从能做什么,又叫了声没有回应,只能退了出去。
  晚些时候他又进屋子,秦让已经洗漱完毕,倒在床上面朝里,仍旧一言不发。秦元收拾了一屋的狼藉,方才离开。
  往后几日,秦元每次进来送饭,秦让都是眼睛垂着,不说一句话。他不再大吼大叫,也从不说关于季如翌的一分一毫,只是无尽的沉默,沉默。
  又几日,门外来了个人。
  白蓉敲敲门,看没人回应,轻推了一下。门“咯吱”一声打开,她想了想,还是迈了进去。
  秦让躺在床上,背部朝外。这是极不安全的姿势,很容易被人偷袭,可就算听到声音,他也未动一分一毫。
  白蓉站在床边,良久道:“外面都在为我们成亲做准备。”
  见床上人没反应,她又说:“到处都是一片喜庆,只有你这里冷清无比。”
  秦让终于动了一下,“哦,是吗。”
  “秦伯伯和我爹都说你已经同意了,可我偷跑到这里,发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区别。”秦让低笑一声,“娶谁都一样的。”
  白蓉一愣,“难不成你已有中意的女子?”
  秦让没再说话。
  她又自言自语,“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真叫人好生羡慕。”
  秦让始终背对着她,再不发一言。
  白蓉也不强迫他,自嘲地一笑,“我若嫁人,一定要嫁给个如意郎君的。”
  “你虽是,但若不是我的,我不要也罢。我现在就去同我爹说,取消了这门婚事。”
  她说着出了屋,秦让却一直看着面前的墙,没有丝毫波动。
  大婚前日那晚,秦元送来了喜服。还带了个消息,白蓉和他爹说要取消婚事,结果也被关起来了。
  秦让只着白色亵衣亵裤坐在床边,一条腿曲起,手搭在上面,两侧头发凌乱的垂挡着脸,嘴边满是胡茬。他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将喜服收下,退去了秦元。
  秦让拿着大红喜服,良久后将它铺到了床上。
  这颜色当真是鲜艳,若是季如翌穿上,再束上那红玉冠,肯定是最衬的,毕竟他那么适合红色……
  秦让摸着衣服上好的料子,想象着那个人穿上的样子,最后笑了。
  他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当真可笑至极!
  那红色扎着他的眼,刺着他的心,他狠狠一攥,鲜红的喜服瞬间碎成无数碎片,飘飘洒洒飞在床铺上空。
  他拿出颗珠子,毫不犹豫地捏碎。
  ……
  秦让看着这满山到处的红,这是长留山,却也不是长留山。至少他记忆里的,没有这刺眼的红色,只有一袭雪白。
  他转身,再也没有回头过。
  ……
  秦诏霖还在为明日的婚事忙碌,突然感到自己设下的结界被一股盛大的修为击破。他一愣,飞快向正阳峰赶去……
  ……
  那一年,长留发生了两件事,一大一小。小的是一夫子被百洛以上上礼请了去,大的是长留公子在大婚前晚离奇失踪,喜袍被粉碎,扬了满床。
  那一年后,长留再无秦让,百洛却多出个夫子。
  第一年,夫子在百洛讲学,遥远东方小岛上,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第三年,夫子得百洛宗主湛赢赏识,特提为百洛药阁的顾问。
  第五年,夫子连连立功,正式加入百洛药阁。
  第八年,夫子感到自己的扇子瞬间赤红,似与什么相应,不断悲鸣。几千里外的魔物之森,走出个浑身是血的人。
  第十年,过往一切成云烟,人人道夫子为百洛药阁的药主,再没人唤上他一声,“季先生”
  十年折磨着不同的人,终在无数血泪中过去了。有人成眷属,有人回魔域,有的人今生相依,有的人再也没道过一声对方的名字。
  十年后风起云涌,却再也没了那声“小公子”,与“季先生”。

  ☆、第 26 章

  漆黑的夜,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躲藏于树林之间。他面部有些狰狞,捂着自己的脖颈,指缝间不断留下暗红的液体。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紧随而来,他屏住呼吸躲在一棵树后,血从他的指缝流进衣服中,他还是死死地捂着脖子,手早已一片粘腻。
  那东西发出阴森森的叫声,在他不远处寻找着。他将呼吸调至最弱,身子紧贴着树干,眼睛紧闭祈祷着,一动不动。
  “啪”,树干踩断的声音。
  他的心脏几乎骤停,惊恐地睁开眼往下看去。还好,不是他,估计是那个怪物踩到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那东西转了几圈后没找到人,不甘心地走掉了。
  一切重归寂静。
  他手都在颤抖,终于吐出一口冗长的气息,点住止血的穴位。手上都是血,指缝间有干涸的血迹,也有新流出的粘稠。他轻轻碰了碰脖间的伤口,“嘶”了一声。
  “很痛吗?咯咯咯。”
  一双猩红的双眼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那眼睛闪着血光,没有一丝眼白。他满脸惊恐,控制不住大喊出声。
  “啊!!!”
  “咯咯咯。”
  树林里惊起一群飞鸟,重归平静后,只有一阵风吹过,带起一阵腥气。
  ……
  “季药主!”
  季如翌刚清点好新送进的一批药材,后面就有人焦急地唤他,他回身笑道:“做事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来者脸一红,不自觉扣扣手指头,忽又想起正事连忙说:“又有人疯了!”
  季如翌笑容敛去,将单子放下道:“第几人了?”
  那人赶紧拿出个薄子,翻开后嘴里汇报着:“这个月第二起,今年以来第十三起了。”
  “查到身份了吗?”
  “还是修者。”
  “在哪里发现的?”
  “百洛南边下属的一个小派地域。”
  季如翌点头,“你先去报告宗主,随后带我去看看。”
  那人慌忙离去,季如翌眉头微锁,将余下事情安排下去,赶紧出了药阁。
  从今年年初开始,整个修真界就开始不断出现修者发疯的情况。只光百洛湾所处的中部就已出现十三人,而北长留南剑衍也均有人发疯。没人知道发疯的原由是什么,但所有发疯者都有两个特征。脖间的青紫圆孔伤口,以及内丹被人夺去。
  季如翌赶到时已有百洛湾的人过去了。他进了大宅,门口的侍卫见他一身墨衣想拦住,在看到他旁边百洛弟子身上的派服后慌忙收了手。
  季如翌看了他一眼,大步跨了进去。
  大宅的大厅内站了不少人,几个女人在一边抱在一起哭,两个男人围着个坐着的疯人,防止他突然发疯。百洛弟子一脸阴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屋内弟子一看到季如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其中一个赶紧跑出来说:“季药主你终于来了,快去看看那人吧,他那几个婆娘见我们治不好他,刚才已经作一通了。”
  季如翌边往里走边问:“你们明师兄呢?”
  “明师兄看了一眼就去发现疯人的树林调查去了。”
  几人走进大厅内,女人们瞬间不哭了,眼神戒备地看着新来的人。
  疯人身边的两个男人抬眼看到季如翌,皆是一愣。
  其中一个连忙上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道:“竟是季药主亲自前来,失敬失敬。”
  “在下也是奉宗主之命前来,你们向百洛求救,百洛当然不能弃你们于不顾。”
  季如翌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疯掉的人,见那人呆滞地坐着一动不动,转向那几个女人道:“在下百洛药阁季如翌,几位想必是李派主的内室了。”
  那几个女人微微点头,面部柔和了许多。
  季如翌又说:“不知昨晚李派主最后见到是哪位夫人?”
  “是我。”
  一粉衣女人上前一步,又道:“小女唤作妙可,昨夜李郎是在我这边住宿的,只是亥时左右,他突然起床说有事,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季如翌点头,“他还说过什么吗?”
  妙可眉头皱着,想了想道:“李郎说,有客人到了,他要去迎接。我还奇怪哪有这么晚来客的,可我再问他,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她说完掩着面,哭道:“我以为他去找其他几位姐姐了,谁知今早被发现在几里外的树林里,已经疯了。”
  她一哭,其他几个也都泪眼婆娑。季如翌往他带来的百洛子弟那里看了一眼,那边收到暗示,赶紧上前递过个帕子。
  妙可看了眼地上坐着的李世怀擦擦眼泪,“我们青兴派虽是小派,也没有让一派之主这么不明不白遭受暗算的道理啊。”
  旁边站着的男人,其中一人名叫何政,也跟着道:“派主心胸宽广,从来没有结下过仇派,不知是谁如此歹毒!”
  他说完看向季如翌,见他没什么反应,自己重重叹了口气。
  几个人越说越气愤,季如翌由着他们去说,他走到青兴派派主李世怀身边,弓下腰道:“李派主。”
  李世怀眼睛始终看着地,脖子上的青紫伤口有些散开,他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内丹已被夺去,现在的他只如一个普通人,甚至更加不如。
  季如翌又唤了声,“李派主。”
  还是没反应。
  季如翌感受了一下他的修为,直起身子摇摇头,“全身修为尽散,头内部被摧毁,恐怕再无自己的意识了。”
  几个女人一听,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旁边两个男人也痛苦地低下头。
  何政道:“派主脖子上那伤口分明是魔气所伤,一定是魔域人干的!”
  也有百洛弟子附和着,“我看也是,这么明显的伤口。”
  季如翌没作声,从怀里取出些药交给了一旁的男人,“每日给李派主服上两次,伤口几日就会好转。”
  男子谢着接过,放进了怀里。
  他又说:“如李派主这般情况的,世上已有二十人,这件事不仅关乎贵派,恐怕是整个天下的事。在座各位暂且不要急,百洛已有人前去调查,不管是否为魔域人所做,百洛都会给李派主一个公道的。”
  几人看了看对方,也知没有别的办法,都点头谢过季如翌。
  一边的妙可已经止住了眼泪,她正安抚着其他两个女人,说道:“季药主与几位百洛子弟若不嫌弃,这几日可留宿在这里,也省去来回折腾了。”
  这件事还要调查,季如翌也不想两头跑,便应了下来。
  晚上明慕月才回来,他将那个树林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仍然没发现一点凶手的痕迹。
  季如翌仿佛早就料到了,“若能找到蛛丝马迹,也不会发生二十起三派都毫无办法了。”
  明慕月摇头,“正因为丝毫痕迹都没有,才更有疑点。寻常人不可能伤了这么多修者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不管是魔域人还是什么人,修为都不可小瞧。”
  明慕月拿出张地图摊在桌上,指着上面一处说:“十万群山是连接我们与魔域的通道。疯癫的二十人中,十三人都在百洛境内,长留境内二人,剑衍那边五人。”
  他四指指着地图上的十万群山,做了个发散的动作,冷道:“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发散。”
  季如翌凝视着地图上几笔勾勒出的群山,久久道:“这些被害的人,最少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最上已破元婴。若是魔域人所做,有这般身手的,恐怕也没几人。”
  两人对视一眼,明慕月道:“明日派人回百洛,请示宗主。”
  待明慕月走后,季如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夺人内丹,不知何人这般狠毒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最重要的是元婴之上修者都难逃一劫,若非凶手修为奇高,恐怕难以做到连夺二十人内丹却一丝痕迹不留。
  凶手似乎对修为低的人没什么兴趣……
  季如翌脑海里闪过一双如一汪潭水般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皱着眉翻了个身,不会的,那人修为恐怕早就超过他,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
  剑衍宗
  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杨箐在一片薄雾中兜兜转转,几个弯后,眼前虽仍是一片朦胧,一阵轰隆的水声却已传进了耳朵。她又向前走了一段,雾又淡了一些,前方隐隐显出一个轮廓。那是一面陡峭的岩壁,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湍急的瀑布直直垂下落进底部巨大的潭水中,砸出几米高的水花。瀑布对面也是拔地而起高低错落的峭壁,虽有明月相照,隐在一片稀雾里仍是有些看不清什么。
  杨箐在不远处站定,瀑布声震耳欲聋,她却丝毫没受影响,看向峭壁上面说:“该出发了。”
  原来上面还坐着个人。
  那人腿搭在峭壁边,一膝曲起,一身白衣几乎与雾融为一体,身下潭水激起巨大的水花,带起的气流掀着他的衣摆。他手里正拿着个帕子,指腹轻轻摩挲几下后猛地攥紧,揣进了怀里。
  明月下,他久久回了声,“知道了。”

  ☆、第 27 章

  时至丑时,青兴派内一片寂静。
  季如翌躺在床上,衣衫并未褪去,眼睛虽闭却无熟睡的呼吸绵长。外面刮起一阵风,他眼睛恰时慢慢睁开,却未动,只是看向门的方向。
  不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声,那声音小心翼翼,来至门边静了片刻,敲响了门。
  季如翌坐起,手抬起微微一动,门上的门栓便轻轻落下。
  外面的人一愣,推开门走了进来。
  屋内一片漆黑,季如翌并未点上烛火,只是问道:“妙可夫人特地将我们留下,不知所为何事?”
  妙可带上门,似是一些犹豫,沉默了一下问道:“我能相信你们吗?”
  “夫人若不肯相信我们,便不会在这里了。”
  妙可自嘲笑笑,“是啊,若你们也信不得,我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她的脸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上面的表情,却能让人感到她的惧怕。
  她道:“我看到凶手了。”
  季如翌手猛地攥紧,沉声说:“夫人确定?”
  “我白天不敢当着所有人面说。那何政说着李郎没有外派仇人,却没说自派没有。他们两人一直对青兴派虎视眈眈,我不知他们与凶手有没有关系,只能出此下策留住你们。”
  妙可又道:“昨夜李郎出了门,我其实感觉不对偷偷跟了上去。他从后门出了大宅,当时后门站着一个人,披着件黑袍,一直背对着我,我没看清脸。”
  “可看到身形?”
  “那黑袍极宽看不出身材,只能看出个头不高不矮,比起季药主矮上一些。”
  季如翌沉默一下,突然又问:“夫人可为修者?”
  “我并无修炼资质,不曾修炼过,只学了些普通人的功夫。”
  季如翌点头,“夫人天亮后随百洛弟子赶往百洛城吧,我想昨夜你早已被发现,只是不知为何那人没有动作,希望只是他觉得你并非修者没有兴趣。”
  妙可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并非修者,连最基本的屏息都不会,如何能躲过如此高修为之人的法眼。
  她问:“我若离开,季药主能为李郎找到凶手吗?”
  “定当尽全力而为。”
  妙可舒了一口气,“那我明日便和贵派赶至百洛城避一避。”
  她整个神经终于有一丝放松,见到凶手一事一直令她惶惶不安,此时百洛愿意保护她,她提着的心脏也缓缓平复下来。
  季如翌白日只觉这位夫人并非正室却要他们留宿很是奇怪,不想她竟然直接看到了凶手。
  这是近半年凶手唯一一次留下的痕迹。
  季如翌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修为,似正非正,似邪非邪。他瞬间起身来到妙可旁边,将她拉至自己身后。门突然被狂风吹开,门口立着人,月光下那人身着黑袍,头带斗笠,看着屋内两人阴森森的笑着。
  那笑声及其刺耳,他道:“我说你怎么不在房间,原来在这里呀!”
  妙可吓得一声尖叫,抓着季如翌的衣服颤抖不止。
  “我昨晚没时间,这不今晚就来找你了吗,你急着走什么?”
  黑袍人的声音说不出的怪异,似是很享受妙可的恐惧。
  季如翌将袖子中的扇子滑出,“你若是来灭口的,怎么也要先杀了我才行。”
  黑袍人恍然大悟般,“即然你也看到了,肯定是要杀了的。”
  两人瞬间交手,妙可被季如翌甩到床上,下了层结界保护起来。
  打斗声在寂静的夜里及其明显,不时大宅其他房间就有烛火点起。黑袍人见已惊动人,不再恋战,他手起手落,一阵黑雾飘出,直逼结界。
  黑暗里妙可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本能感到一阵危险。她用力地缩至墙角,浑身颤抖不至。那层黑雾撞到结界上,用力向里挤,全被挡在了外面。
  黑袍人见无法杀死妙可,一脚踢开季如翌的扇子,几步跃上屋外高墙,转身消失在高墙另一侧。
  “别出来!”
  季如翌冲妙可说完,快速向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宅里的人终于骚动起来,何政快速进到季如翌的屋子里,他有些许修为,黑夜里也能看清些东西。
  “臭□□!你竟然爬到百洛药主的床上去了,怎么,想抱上人家大腿来反抗我吗?”
  他怒气冲天,大步过去就要把妙可扯下来。
  妙可大喊,“别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何政走到床边伸出手,那层黑雾瞬间附在他的身上,他只来得及叫上一声,就已倒地抽搐不起。
  屋子又冲进几个人,有人将烛火点上,屋内一片狼籍,床上妙可缩在一角抱着头,地上何政满脸青紫。明慕月甩手一击,那层黑雾瞬间被击散,消失在空气中。
  他上前探探何政的脖颈,人已死去。
  有百洛弟子道:“好歹毒的修为。”
  明慕月面色阴沉,“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妙可早就吓傻了,哪里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只是缩起来不停地哭。
  一群人看二当家瞬间暴毙,也都满是惊恐,甚至有人直接转身想离开这里,免得祸殃池鱼。
  明慕月没有办法,只得用修为将混乱的青兴派人震慑住,冷道:“尸体不允许动一分一毫,其他人都在院子里集合,不许出这宅子半步。”
  一群人被压制的呼吸困难,终于安静下来。
  季如翌追着黑袍人不断往南,后者一窜,进了一片树林中。他紧跟进去,黑袍人借着树木不断转换位置,季如翌哪里能让他逃掉,在他又要动作时血骨扇飞出,黑袍人硬生生停了下来。
  黑袍人惊奇地笑了两声,也不再逃,他看了看四周,两人已经进到树林深处,阴森道:“这下你可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季如翌摸着收回的扇子,“这话还是由我来说比较好。”
  黑袍人微愣,随后放声大笑,“好一个血骨扇客,当真张狂无比,还拥有如此高修为的内丹,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三派对你也好奇的很,不如你今日就跟我回去罢!”
  血骨扇被注入修为,霎时一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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