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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吞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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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面带微笑地走到飞鸟身前,徐骁踢了踢那又大又厚的鹿蹄。“现在去菜场买菜,你和我一起。”
  “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你怎麽不说你不用吃饭啊!赶快换衣服和我下楼。”就不信改不掉这家夥宅在家的坏毛病。
  被凶巴巴的刑警逼在墙角的後果,就是不情愿地换上休闲装,而後被强拖下楼。
  两个男人傍晚逛菜场的气氛十分微妙,这也是徐骁拽著飞鸟走到里面後才察觉到的。不过两人一个率直大喇喇,一个经常视旁人为空气,於是这也并未实际影响到他们买菜的整个过程。因为嘴巴和肚子有需求,所以在飞鸟慢吞吞换衣服时,徐骁已经找好菜谱上想要吃的菜,有了目标买东西也快,虽然不太会挑选蔬菜,但和飞鸟比起来可以算高手了。
  然而怪家夥从始至终都影子般跟在徐骁身边,不言不语,有时甚至会诡异地弯下身近距离盯著某样蔬菜看上半天,如若不是被徐骁强行拉走,还不知道他会保持那样的姿势多久。
  为了避免大叔大婶们对飞鸟持续的指指点点,徐骁除了买菜还要拽著他,迫不得已时则指著飞鸟对大家笑呵呵说“他脑子有病”,结果却遭到怪家夥果断的反唇相讥,“你脑子才有病”。顶撞的下场可想而知,惩罚便是回家的一路飞鸟都要提著买来的肉类和蔬菜。
  既然开始准备让飞鸟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回到家後,徐骁更不可能放过他,於是自己下厨时则让他站在一边见习。
  虽然徐骁是照著菜谱做菜的水平,但面对的是什麽都不会的飞鸟,他当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不过相隔上一次下厨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动起手时才感到生疏。
  好在这一切飞鸟都看不出来,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盯著他把各种各样的作料像施展巫术般倒在碗里调来调去。
  一顿耗时的圣诞大餐在九点十分终於亮相上桌,等社区便利店送来罐装啤酒,两人才坐到桌前。徐骁累的半死,而飞鸟却精神奕奕。
  对於太久没下厨的徐骁来说,一顿大餐还蛮费精力的。不过付出就有收获,依次品尝了自己做的几道菜後,味道还不错,果然照著菜谱不会出太大差错,至於是否做出书里的原汁原味就不一定了。
  而飞鸟自饭菜上桌後便低头默默吃著,不时发出的“唔”让喝酒的徐骁觉得十分可疑。说那声音是好吃的感慨,却沈闷的不像;可说那是因为难以下咽,他却还机械地吃著。
  “喂,你一直‘唔唔’的,没吃什麽噎著吧?”徐骁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狐疑地盯著飞鸟。
  过了半晌,怪家夥才抬起头,嘴边还沾著米粒。“好吃。”
  面无表情和“好吃”结合在一起实在不像正常的赞赏,可看飞鸟再次埋头继续吃的模样,却又不得不相信他喜欢自己做的菜。徐骁不禁怔了怔,真的快被他搞糊涂了。不过想想这和以前他家冰箱里过期的剩菜相比,当然算的上美味佳肴。虽然这家夥平时性格古怪,行为怪异,但有时候也觉得他蛮可怜的。
  不不不,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的同情,就是自己倒霉的明天。
  虽然自己做的饭菜获得了飞鸟的支持,但该吃还得吃,不用谦让。就在徐骁酒喝的差不多,准备吃菜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锺,九点四十五分,凭借多年经验,这个时候警局来电绝没好事。扫过已经喝掉的五罐啤酒,徐骁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刚硬著头皮接起电话,对面便传来急躁的声音,“徐骁,快过来!郜岩峰死了!”



    30、雄性吞噬 之 穿女仆装的男人们 (9)

  两天前刚到访过的地方发生了命案,此时郜岩峰家的户门大敞,门口已然拦上一条黄色警戒线,隔壁两家邻居也打开了厚重的防盗门接受警察盘问。
  简陋的小屋里容不下太多人,避开小心翼翼搜集现场的工作人员,徐骁捂著嘴巴走到闪光灯聚焦的地方。不是因为屋子里有难以忍受的味道,而是他在试图掩盖自己的酒精味,出门太过匆忙,只在路上嚼了几块口香糖。
  最後一次见到郜岩峰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被警方搅了好梦的他在接受盘问时显得极不耐烦,不过即便是那种时候的神情也比当下好看许多,此时那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已经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神情更为狰狞可怖,没有生气的双眼凸瞪,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视线再向下移就更觉诡异,身高足有一百八十公分的郜岩峰身上居然也穿了一套女仆服,虽然这一次没有被捆绑,但身体从腰部扭曲呈九十度角也太不寻常了。除此以外,最为引起注意的地方便是胸口那一大滩血迹及插在上面外露的刀柄。
  视线迅速离开郜岩峰的身体,徐骁在他身侧及周围寻找,果不其然在郜岩峰脚尖的一旁发现了那张白底黑字的“十”字卡片。
  “我们在夜店没有找到郜岩峰,就想来他家看看,他手机虽然可以拨通却一直没人接听,後来到这里又打了一次,手机居然在屋内响起来,我们觉得情况异常,就破门了。”
  手掌在嘴巴上来回摩挲,徐骁一面试图掩盖酒精味,一面在认真思考。在第一起案件没有对外公布的前提下,再度发生极其类似的凶杀案,可以初步认定为同一凶手所为。
  再次看向那张安静平躺在现场的“十”字卡片,白底上的黑字越来越显露出它的险恶与凶狠,实在不愿将它作为杀人预告与被害人数联系起来。第一死者许豪与第二死者郜岩峰关系密切,现在再来分析凶手的杀人动机,变态行凶与心怀仇恨比起来,後者更为明显。
  七天里连续发生两起关联命案,让在场每个人的心都沈甸甸的。凶手敢淡定在现场留下痕迹,除了向警方挑衅,还暗示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几年来无法破解的魔咒在圣诞前夜如期而至,不但没有吃上辛苦完成的大餐,原本负责的案件还雪上加霜。徐骁用力挠了挠头,一个人走到楼下,站在单元门口抽起了烟。
  回想几分锺前室内的景象,郜岩峰家是一居室,一进门的走廊两侧分别为厨房和洗手间,而郜岩峰则倒在刚进起居室的地方。因为几天前才来过这里,徐骁那时还特意观察过他的居住环境,屋子里很阴暗杂乱,曾让他想起飞鸟以前的住处,而刚刚的样子却有些不同,这一次凶手又收拾了现场,好似把郜岩峰作为一样艺术品,在他身体周围十公分的范围里没有任何杂物,故意突出一般。
  身後的楼道里传出响动,徐骁丢掉烟蒂,吐出长长一口烟气,青烟似薄纱般立刻在空气里四散开。简陋的社区连路灯都昏昏沈沈,不过徐骁还是看出第一个走出单元门的是李法医。
  “怎麽一个人站在这里?初步尸检做完了,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死者身上其他部位都没有伤痕,是被刀扎破心脏当场致死,凶器全长25公分,刀身15公分,几乎全部刺入死者心脏。”
  “唔……够狠,看样子就是要他命来的。”望著警员抬出的运尸袋,徐骁双手叉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头一次让徐晓作为负责人就负责这种重案,巨大的压力在所难免,不知这个平日里懒散惯了的年轻人是否可以担当起来。“别有太大压力,我尽快交给你尸检报告。”
  “多谢。”拍了拍李法医的肩膀,徐骁将视线转向楼群。
  破旧的社区完全没有安装监控系统,单元门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出,想在第一时间搜寻凶手的行踪全无可能。
  “现在已经死两个人了,咱们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能再像之前那麽没效率了。”
  小张宛如负责人,听起来像要全力破案,实则是在暗指徐骁之前的懒惰与不上心。
  “是啊,咱们立刻回警局整理信息,虽然已经调查出许多关於郜岩峰的情况,但肯定还有遗漏。”小马用力点著脑袋,好像小张才是真正的负责人。
  望著小宋也站到两人一侧,徐骁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耸了耸肩,“那我回去啦。”
  “什、什麽!你怎麽……”
  事态已经很严重了,没想到徐骁居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等小宋表露完吃惊,小马忙按住他,没好气道:“哼,算了,他不在咱们更能安心分析案情。”
  “就是。”扯了扯嘴巴,好像迫不及待回家钻被窝似的,徐骁立刻转过身边走边随意挥了挥手,“你们辛苦,明早晨会见。”
  直到远离案发现场,徐骁背後不舒服的感觉才消失。不得不承认三人怨念的电波太强大,他们焦急的心情当然理解,但很多时候不是光凭心情就能解决问题。站在家门口时已是凌晨两点,虽然在案发现场表现的态度很无所谓,但不知今夜是否能眠。
  “啊啊!你干什麽!”
  刚打开家门,徐骁便险些撞到挺尸般立在门口的黑衣男子身上,脑袋里全是和案件相关的东西,尚未适应飞鸟住进来事实的他吓了一跳。
  “案件处理的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你怎麽还没睡!”换掉鞋子,徐骁径直走到自己的区域,当扫过飞鸟一侧亮著的台灯和笔记本电脑时,才想起这家夥一天的生活刚刚开始,早知道还不如回警局。
  “你饿吗?我把菜收起来了,要不要热?”
  斜睨著没有表情的飞鸟,如此百般讨好其实是想套出和案情相关的信息吧。早几个小时前还有吃饭的欲望,从郜岩峰家出来後就已经没有胃口和心情了。“留著你白天吃吧,我睡了。”
  “你脸色不好。”
  见死缠烂打的飞鸟一直跟著自己来到床边,徐骁忙揉了揉脸,钻了被窝。“我累了。”如果使用和上次同样的假寐计谋,飞鸟还会信以为真吧。
  於是徐骁立刻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可等了很久,身边的人都没有离去的迹象,心里想著再坚持一会儿,自讨没趣的家夥就会走掉。就在他准备把呼噜打得更响时,床上忽然一沈。
  不知怪家夥到底想干什麽,实在装不下去的徐骁只得眯起眼睛,结果却发现飞鸟居然站到自己床上,此时正居高临下鬼魅般盯著自己。
  “我知道你今晚睡不著。”
  “你到底想干什麽!!”如果飞起一脚踹向他,以飞鸟这种体质,应该会有致残的可能,不过那岂不是如了他的愿,更有理由让自己照顾他。哼,怎麽可能。
  “说说今晚的案件吧,你看上去好像已经一筹莫展了。”
  咂了一下嘴,要整治过著老年人生活的飞鸟方法很多,徐骁心想只要拽一拽被子,脚踩在上面的家夥一定会失去平衡,跌到床下。哼,不摔个鼻青脸肿才怪,於是为了好好教育一下不会说话的他,徐骁真就那麽做了。“开什麽玩笑,你给我滚下……啊!”
  但飞鸟毕竟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与预期跌倒的方向相反,失去平衡的家夥却硬挺挺地扑向徐骁。作为一名善良的刑警,在危急时刻正义之心忍不住要保护弱者,躺在下面的徐骁张开手臂,试图接住肢体不协调倒下的飞鸟。
  “唔!唔!!!”
  不知是跌的精准,还是接的精准,身高相当的两人身体各个部位居然完好地叠在一起,对方的脸在各自眼前迅速放大,嘴唇压上嘴唇的力道很重,下体也著实挨了不小的一击。
  接、接吻了!
  脑中快速闪过一道白光,徐骁立刻拎起飞鸟的後衣领,两人紧密贴合的嘴唇这才稍有缝隙。
  “喂!你是不是摔傻了!怎麽没反应了!”盯著那平日苍白此时被撞出些微颜色的淡红嘴唇,徐骁不知为何胸口一紧,心跳加速。
  慢慢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抖了抖,飞鸟因惊吓而瞬间生动的表情又恢复成一潭死水。静默地望了徐骁片刻,怪家夥并不认为发生了什麽大事,继续以他毫无生气的音调所答非所问,“这回总可以告诉我案情了吧。”
  思路回转了两圈才追上飞鸟的逻辑,徐骁大惊。“靠!这有什麽关系!”
  “我都让你亲了。”
  “少废话!是你主动亲上来的好不好!”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出狠招,对这样死皮赖脸的家夥打到他致残也不可惜。
  “总之吻过了,作为交换条件,你应该告诉我一些案情。”
  “谁和你说好交换条件了,我亲女人好不好!少自作主张。”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自己可能有同性倾向,再怎麽也不会喜欢上你啊。
  仿佛听到了徐骁内心的冷嘲热讽,飞鸟的表情第一次因为极度蔑视生动起来,“你去哪接触女性,别做梦了。”
  扑克脸少有流露出这种看不起人的样子还真欠揍,句句属实又怎麽样,没有女人他一样能活。拎著飞鸟後衣领的手稍一用力,怪家夥便被丢到床下,望著那狼狈的样子,徐骁报复性的唇角一扯,“呵呵,你也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案情。”
  “……”趴在地上的人沈默了一会儿,而後慢吞吞坐起身,在认真思忖了徐骁这些天来的表现後,再度将头探到床边,“这次是连环杀人案吗?”
  “不是!”提及命案才意识到刚才斗嘴时的气氛有多轻松,徐骁的心立刻沈下来。自从郜岩峰的尸体被发现後,他一直抵触且尽量避开“连环”这个词,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出线索,第三个被害人很快会出现。
  毫不犹豫的否认往往是肯定的答复,飞鸟的眼中有了些微光亮,“果然如此。如果命案都和女仆服有关,我想可以帮到你。”
  “你再怎麽说,我也不会告诉你和案……”
  这次不等徐骁摇著脑袋说完,飞鸟则神秘兮兮地扯了扯唇角,“明晚女仆咖啡店有网络聚会。”



    31、雄性吞噬 之 穿女仆服的男人们 (10)

  圣诞节当日,天空阴霾弥漫著雾气,昏沈沈的感觉让人无精打采。
  走进警局的徐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昨晚什麽时候睡的忘记了,把飞鸟赶走後,脑子里一直交错重复著与案情相关的东西。早晨起来,书柜後面的家夥再度化身为麋鹿,已然缩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对於飞鸟提出交换条件的那条网络聚会信息,徐骁并不抱有希望,只当是飞鸟想骗出案情的诱饵。
  硬著头皮来到会议室门口,刚想好如何解释迟到半小时的理由,眼前的景象便顿时消除了徐骁心中的罪恶感,原来精兵强将也有累的时候,只见昨夜通宵工作的三人不是趴伏便是歪倒在会议桌上。就在徐骁准备喊两声时,肩膀忽然被人从後面拍住,回转过身正是许久未见的吴楚恒。
  “你们那个案子的情况我今早听说了,辛苦你们了。”扫过倒在会议室里睡觉的几名同事,吴楚恒重新将视线落回徐骁脸上。“还没有任何进展麽?”
  耸了耸肩,徐骁撇起嘴巴,“缺了你这员大将,肯定不行啦,什麽时候来帮我啊,我快撑不住了。”
  “我负责的案子这两天结案,到时我会向乔队申请过来帮你。”
  虽然知道案件和案件不能比较,可眼巴巴看著其他组同事将凶手绳之以法,徐骁心里还是怪痒痒的。“哇,都结案啦!我就说你厉害嘛!”
  趴伏在桌上的同事原本就没打算长睡,被徐骁的大嗓门一吵,很快清醒过来。与其再争论迟到与睡觉的问题,眼下迅速进入角色,继续寻找线索更为重要。
  结束了和吴楚恒的闲聊,徐骁坐到距离白板最近的一张桌上,边听三人汇报,边比较数张贴在白板上的照片。
  “昨晚我们回来又整理了一下郜岩峰周围的人际关系。除许豪外,郜岩峰没有其他长期交往的对象,性伴侣也不固定,通常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最近一次的性伴侣就是X城的那个网友,之前调查过两人在网上刚认识,至於那个网友的具体情况和近来行踪,今天会後我们会详细调查。”
  “昨天我们还去了郜岩峰经常去的几家夜店,夜店里的常客最後一次见到他是在本月二十三日晚至二十四日凌晨一点,他们并没有发现郜岩峰有任何异常。不过也有人提供线索说,郜岩峰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就算心里有事也不会表现出来。那天晚上他们也没看到什麽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很可惜,我们也没从郜岩峰邻居那里得到有帮助的信息,他们说几乎很少碰到郜岩峰,他家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另外,今天我们会把郜岩峰这几月的手机通话记录调出来,看看是否能发现什麽线索。”
  三人的汇报中,唯一值得引起注意的便是夜店里有人在本月二十四日凌晨一点见过郜岩峰。而他的尸体是在当天晚上九点半被警方破门进入後发现,从尸斑及尸僵的程度看,郜岩峰应该是离开夜店回到家中後被害。
  “郜岩峰家的门锁完好,现场虽然凌乱,却不是因为被盗所致。屋子里脏乱的样子和几天前我和徐骁去时几乎一样,唯独郜岩峰倒下的地方特意清理过。”小宋指了指白板上郜岩峰家的照片,现实景象缩入照片看的更为清晰,呈九十度角倒下的郜岩峰周围十公分范围里没有任何杂物,好像用笔描绘出来一般。
  “许豪和郜岩峰的共同点,两人都长期在夜店混,没有固定性伴侣,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危险性,我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心理变态,现场留下的卡片……”就算此时小张没有把话说完,想必在场人也都明白“十”字代表了什麽,如果不能尽快抓住凶手,受害者的数字还会上升,直至……
  嘴巴又习惯性地挤到一边,徐骁点了点头,边摩挲下巴边道:“嗯,分析的有道理,但我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之所以把郜岩峰的案子和许豪的案子并案处理,是因为两名被害人都穿著女仆服,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现场留有十字卡片。起初我怀疑是否存在模仿杀人的可能,但许豪的案子并没有对外公布,除非警局内部……”
  不等徐骁盯著白板上的照片说完,小马便惊讶地看了看另外两人,像是被提醒,小张和小宋登时觉得会议室的气氛紧张起来。“这、这不太可能吧。”
  “并不是全无可能,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可能。”目光从许豪身体扭曲得异常诡异的照片转移到郜岩峰那血淋淋的胸口。“毕竟我关心的是两名被害人的不同点,虽然他们的身体扭曲,但姿势却十分不同;许豪被捆绑,但郜岩峰却没有;许豪被勒死,而郜岩峰是被刺死。所以凶手有可能不是一个人,他们协同作案。”
  “如果以杀人手法不同这个角度分析,确实像你说的,但我怎麽都觉得警局内部不太可能。”小宋双手抱胸,皱紧眉头盯著白板,“不过如果是同一凶手,因为心理变态变换手法也不是全无可能。”
  “许豪和郜岩峰另外的共同点,都是在家遇害,门锁没有被撬痕迹,进入的凶手应该是他们认识的人,或者……”小马抓了抓头,被徐骁提醒後始终纠结於警方内部的可能性上。“如果是警方的话,出示警员证也是可以进入的……”
  “其实我想说,杀害郜岩峰的凶手对郜岩峰不止是心理变态那麽单纯,很有恨之入骨的感觉,15公分的刀身全部刺入心脏,想想就疼……”开始还表现得蛮正经的徐骁忽然捂住自己胸口,趴在桌子上晃来晃去。
  “这麽分析的话,许豪死的也很痛苦啊,两个人的区别一个是慢死,一点点折磨;一个是速死,一刀致命。”
  “所以如果是以杀人为乐趣的心理变态的凶手,他一定不会选择一刀致命的办法。”停止了摇晃,徐骁手掌撑著脑袋,又看了看郜岩峰尸体的照片,喃喃道:“凶手到底对他有多大的仇恨……嗯!今天早会就到这吧,你们继续查线索,我去找Doc。李。”
  尚处在推理氛围中的三人不禁怔了怔,怎麽说散就散,不等他们回过神,徐骁已然独自溜达出会议室。
  这一次现场搜集工作没有往常进展的顺利,虽然在杂乱的屋子里尽量不遗漏任何细节,但除了属於郜岩峰本人的指纹外,却没发现第二个人的。技术科暂时帮不上忙,不知能否从法医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死者血液里检测出少量酒精成分,伤口分析已经做完了,其他的还要再等一等,我尽快把报告给你。”从桌上的一叠照片里抽出其中两张,李法医递给徐骁,“死者身上不止一处伤口,胸口被凶器扎刺过两次。两处伤口大小和深度相同,属於同一凶器,但位置有些微偏差,而在女仆服上却只有一处刀口,应该是凶手在给死者穿上女仆服後在同一位置补刺了一刀。”
  “原来不是一刀毙命,看来凶手很执著於女仆服嘛。”盯著两张血淋淋的照片,徐骁挠了挠额头。行凶当晚的景象似乎有些混乱,而愈是这样愈能证明凶手的有备而来及淡定。先不说一刀刺中一百八十公分的郜岩峰,就是剥换衣服时也要颇费一番气力,这样分析徐骁已经对凶手的大致轮廓心中有数。
  午後,徐骁再次跑到郜岩峰的住处,不放过屋子里每一个角落,在随身带的本子上认真写写画画。地板上的大滩血迹早已干涸,已经变成深色的一片,而那正是郜岩峰倒下的地方。被刺入第一刀时的他一定很痛苦,还深深记得那双眼睛里的震惊与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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