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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神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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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家简单舒适的旅店后，牧川把小猫先放在旅馆房间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便按老板所说，找旅馆要了四个盘子，事先放置了四盘猫食摆在地上。旅馆的主人知道他带着猫后，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猫砂。
这些隐藏宠物店老板特地推荐的食物看起来很特别，是一颗颗柔软的浅金色果冻，价格不菲。摆好食物，牧川拍了拍围着他喵呜叫的小猫崽子脑袋，说：“就当是带我找到那家店的报酬吧。”
解决完猫崽的问题，牧川就带上梦魇出门寻找传送阵和图书馆。
精灵城的图书馆是一棵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中空大树，内里的木质已经消失，只剩下宽大的树皮支撑着郁郁葱葱的树冠。图书馆里围绕着树皮摆满了书架，直直地往上看不到头，数层走廊上有着不少的精灵正满头翻阅，小小的煤油灯挂着书架旁，照亮了一方空间，透着一种质朴的气息。
这个图书馆看起来相当老旧了，被磨损地有些残破的木质楼梯却坚实依旧。牧川让梦魇在图书馆附近等待，然后踩上楼梯，残破的楼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拾级而上，牧川越过一排排的书架，越走越上，人也越来越少。直到走到了中上部，牧川都能看抬头到图书馆顶上被完好封起的顶部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关于世界树仍留存的时候，众神时代的书籍。
他取下一本破旧的书，小心地翻开它泛黄的书页。
——
另一边，伊森丢下牧川后，一路疾奔到精灵城里最华贵的一座木质建筑前，飞快地翻身下了雪花云豹后，便在众守卫精灵的行礼下直接冲进了建筑里。
“伊森，怎么慌慌张张的？这里是神殿！”一位身穿华丽皮甲，身负一张银白长弓，留着一头利落米色短发的女性森林精灵眉头紧皱，厉声喝住了他。
伊森猛地一顿，停下脚步，低下头小声地喊了声姐。
“伊芙，别那么严厉，伊森可能有什么急事呢，是吧伊森？”伊芙旁边一个手持法杖，一头青色长发柔顺地被拢在身后，面容亲和的月光精灵笑了，轻声说。
伊森连忙顺着月光精灵的台阶下，大气不敢喘地在目前精灵族的两位实权管理者，巡礼者伊芙和灵语者埃莉诺面前一五一十地把牧川的存在说了出来。
“有个年轻的暗夜精灵带着从属他的堕落独角兽突然出现，还说到了世界树和世界树种子？”埃莉诺神色莫名地重复了一遍，而伊芙眉头一皱：“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伊森连忙摇摇头，从小他就很怕自家厉害又威严的姐姐，沉默平静的巡逻队队长完全变成一只小鹌鹑。只听他小声说：“只是不小心听到的……”
埃莉诺低头沉思片刻，说：“我去询问两位殿下，看看殿下如何说吧。”
伊芙点点头，看着埃莉诺的背影消失后，便转头严肃地看着伊森。伊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了。
那边埃莉诺穿过走廊往里走去，走到一座隐蔽又精致的圆顶木屋前。木屋门口守着几个精灵，看见埃莉诺后都躬身行礼，然后其中一位月光精灵轻声对她说：“灵语者大人，菲奥娜殿下不久前从生命湖那边回来，刚刚才躺下休息。”
埃莉诺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那我不过去了，殿下最近如何？”
那月光精灵苦涩地摇摇头，埃莉诺也担忧烦闷地皱起眉。
“埃莉诺来了吗？有什么事？”木屋里传出一丝动静，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森林精灵走了出来，问道。
埃莉诺对那森林精灵躬身行了一个精灵族最庄重的礼：“艾利克殿下，之前菲奥娜殿下曾说感应到了世界树有所变化，而刚刚伊森说有个年轻的暗夜精灵出现，并提到了世界树和世界树种子，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他还想去生命湖看看……”
艾利克顿了顿，重复了一个她说过的词：“年轻的，暗夜精灵？”
年轻的暗夜精灵有什么不对吗？埃莉诺疑惑，心想不会是因为两位传奇殿下曾与那位暗夜精灵族的伊莱恩传奇殿下有什么恩怨吧？还是因为先知珀尔大人做出过的预言？
埃莉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说暗夜精灵族已经不可能有新生命诞生了吗？这个暗夜精灵是从哪来的？
艾利克神色多了一丝恍惚，多了一丝慨然。他目光复杂难言，轻叹一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扎破旧的手稿递给埃莉诺：“把这些以前的记载给那个暗夜精灵小伙子，至于生命湖，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埃莉诺一惊，急了：“可是现在的生命树不是就靠着菲奥娜殿下……”
“好了。”艾利克打断了埃莉诺的话，回身看了看掩在层层纱帐后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影，浅绿的眼眸颤了颤，轻声说：“不会出事的，你忘了雷契尔了吗？他就算死也不会让生命树出事。而且……”
艾利克咽下了后半句话，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而且这是他们精灵族和整个大陆欠伊莱恩，欠暗夜精灵一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艾利克、菲奥娜、伊莱恩是十二传奇里的三位精灵族，分别是森林精灵（男）、月光精灵（女）和暗夜精灵（女）~~~
第112章
牧川翻动着书页，曾经辉煌又残酷的众神时代缓缓展开在他眼前。
【众神时期； 世界树顶天立地； 支撑着整个世界的存在和运行； 世界的所有能量都靠世界树发散循环，那个时候天地间的能量是现在的十倍不止。而理所当然的，越靠近世界树能量就越强； 众神为了争夺有利的地盘，不断地发展自己的眷属种族； 凭借他们的征战来决定各自的利益。
连年的征战让大陆的水都泛着血色，种族们为了彼此的神祇相互攻伐，结下了无数仇恨冤孽。
世界树的崩毁； 象征着众神时代的结束。灾难过后，各种族数量十不存一，不得不放下仇恨修生养息； 种族矛盾稍缓。
……
其中，精灵族所崇尚跟随的神祇为自然女神，并不好战； 但其中有一些在连年的战争中痛失亲人爱人的精灵自愿投效了强大的暗夜女神，衍化出新的一支：暗夜精灵； 成为黑夜中夺命的杀手。
信奉暗夜女神的暗夜精灵已经不能和信仰不同的精灵族简单混居了； 暗夜女神于是发动伟力； 创造了一个精灵之森的镜像空间； 给暗夜精灵一族繁衍生息。】
牧川敏锐地抓住了镜像空间这一个词，而他上午看到一模一样的巨石就有了解释。但接下来整本书都没有描述更多暗夜森林的消息； 牧川无言地合上这本书，皱着眉抬头想要寻找能有更多有用信息的书，而伊森在这时消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牧川放好书转头看他：“伊森队长，那位殿下怎么说？”
伊森无言地拿出一叠破旧的手稿递给他，然后转身说：“跟我来吧。”
有些莫名地收好手稿，牧川跟着他走下图书馆，就看到那位头发束在脑后的森林精灵队长一把跨上了雪花云豹，目光平静地看过来。
意识到了什么，牧川马上唤回陷入众人围观惊奇的梦魇，跟着伊森向着精灵城北部跑去。
一路风驰电挚，伊森和牧川飞快地跨过了大半个精灵城，朝着北部继续前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好像在生命树上行不通，进入了精灵城的结界后，牧川才透过树木茂密的枝干，看到他们离那棵突出于林海之中，高大葱郁的生命树越来越近。
在他们快要接近生命树的时候，一队守卫生命湖的高阶精灵从旁边跳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伊森大人，生命湖不可随意靠近。”其中一个精灵沉声道。
载着牧川的梦魇停下，伊森则拿出了一个木牌往刚刚开口的那个精灵甩去：“艾利克殿下允许这位暗夜精灵前往生命湖，请给他放行。”
牧川愣住了。艾利克，不是那位森林精灵族传奇，一位绝顶强大的弓箭手吗？不过转念一想，珀尔都出现在她眼前了，那么有其他传奇存在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个精灵扬手接住木牌，仔细感应了一番里面的气息，然后确认地点点头：“暗夜精灵阁下，请。”
精灵们让出了一个通道，而伊森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去，只等守卫精灵确认了以后就转头离开。牧川便骑着梦魇，独自前往生命湖。
刚刚他们被拦截的地方离生命湖已经不远了。梦魇踱步着靠近，穿过青葱翠绿的树木丛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片广阔的湖面如同碧绿的翡翠，镶嵌在开满了各色小花的绿毯里，一条小河从湖的南面蜿蜒而出，不知伸向何方。
坐落在湖中心，高大葱郁的生命树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向着碧蓝的天空伸展。几条细长的白练从树冠之间垂落，击落在湖面上溅起点点涟漪，在阳光下晕出一道炫目的彩虹。
牧川翻身落地，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之景，只感觉自己从身到心好似被洗了一遍，每个毛孔都透着轻灵和愉悦。
这时，生命树的叶片突然不自然地抖动了几下，一颗碧绿的巨大果实轻巧地落在湖面上，没有泛起一点水花。它像是隔空浮在了水面上，被无形之力推动着，向着那条小河飘去。
牧川心猛地一颤，他快走几步走到旁边，就看见那颗果实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明显是玩家的新生精灵没有发现他，只好奇地探出头，看着眼前的树林惊叹连连。
是了，他隐约记得精灵族的降生就是这样，被玩家们调侃为从胎生动物变成了卵生动物，需要破壳而出了。只是没想到，所谓的“壳”竟然是生命树的果实！
牧川再次仰头看向飞快地掉落着巨大果实的生命树，只见树冠上硕果累累，数不胜数。如果没猜错，暗夜精灵族正常的降生方式应该也是这样的，但是恐怕暗夜森林的那颗生命树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了再无暗夜精灵族的降生。
可是还是那个问题，牧川没有见过暗夜森林的生命树，根本无从比较两者的区别。当初哈伦长老也不知道为什么，提都没提这个，更别说带他去看看了。
牧川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看来想要解决这个还是要回一趟暗夜森林，但是要怎么回去？
他干脆盘腿坐在了生命湖畔的背面，新生玩家们看不到的地方，思索着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
首先暗夜森林是一个独立于神域大陆以外的特殊空间，它必然有个和神域大陆连接的入口，只要找到那个入口，自然就能回到暗夜森林。
而暗夜森林的入口，非常可能就在精灵之森里。牧川的思绪划过镜像空间，暗夜森林里奇怪的巨大月亮，和月亮下的生命树，目光慢慢落在了生命湖碧绿的湖面上。
他犹豫了一下，蹲坐起来，往生命湖里面看去，发现根本看不到底。生命湖的湖水非常清澈，更加显得它幽深难测，只能从碧绿的湖水里隐隐约约地看到生命树巨大粗壮的茎干，其他的都隐没于漆黑的湖底。
纠结于内心的猜测，牧川试探性地伸手，想要探一探湖水。
“咻——”一道厉风骤然划过，牧川瞬间条件反射地以最快地速度收回手，然而还是被锋利的长刀划伤！下一个瞬间，一柄弧度奇异，刀身上开了七个大小不一的洞的长刀就哚地插在了他身前的土地上，厚实的刀身还在为那强劲的速度微微震颤！
牧川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模样奇异的长刀，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心脏还在后怕地颤抖。如果刚刚他的动作慢上一丝，恐怕他整只手都要被砍断！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侧森林的阴影中走出，牧川转头死死地看过去，只见一位衣着朴素，厚实的胡子遮住半张脸的男人漠然地看着他。这人一头粗狂硬实的黑发被一条布带随意地扎在脑后，锋利的黑眸如同寒星一般摄人，只是一条伤疤从额头到双眼之间横贯了整张脸，破坏了他英挺硬气的一张脸。
人族，脸上的伤疤，一柄七洞长刀，还有这让他完全察觉不到存在的实力……
牧川捂着受伤的右手，皱着眉问道：“阁下可是人族传奇雷契尔大人？为什么突然出手伤人？”
在看清了牧川的脸后，男人神色微动，脸上的伤疤如同蜈蚣一般狰狞地扭动了一下。之后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却是与外表不符的清冷低沉的音色：“没错，我雷契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谁也不许碰生命湖，伸哪只手就剁掉哪只！”
牧川僵硬地沉默片刻，才开口：“……那请问大人，这片湖是通向暗夜森林的吗？”
雷契尔挑眉，脸上的疤痕又扭动一下，眸光渐渐变得森冷：“是又如何？小崽子，别想那么多有点没的，我劝你还是滚吧，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动生命湖！”
牧川一怔，一个人族传奇，守在精灵族的生命湖秘地，还扬言不许任何人触碰生命湖？这到底……
他转头看了眼平静的生命湖，深吸一口气：“那么大人，请问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同意？”
雷契尔的大胡子动了动，像是勾起了一抹笑，牧川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讥讽还是赞扬，或许是两者有之。
“等你真正有底气站在我面前再说吧。现在的你，太弱了。”
牧川沉默着点点头，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骑上梦魇离去。
坐在飞驰而去的梦魇身上，牧川掩去眼里的暗色。雷契尔的身份和举动明显不是简单的守护者，更像是把生命湖当做某种绝对不允许别人触碰的禁区。
那么，他为什么在潜台词里暗示，等你足够强的时候便有可能进入生命湖？
雷契尔站在原地看着牧川消失的背影，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他走到湖边把长刀拔了出来，然后就地坐下，锋利的视线像是穿透了生命湖里的那片黑暗，落在了某处。他的眼神忍不住放柔，映着湖水泛起的波光，透出了满目悲伤和情深。
——
暗夜森林，高大葱郁的生命树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明亮的月光下向着黑暗的天空伸展，如梦似幻。
湖边，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垂眸看着湖面。湖水泛起的波光映得她银白的长发和金色的眼眸一闪一闪的，越发衬托出她的沉静忧郁。
几片叶片不自然地抖动着，伊莱恩抬起头来，看着一颗晃动着就要落下的紫黑色果实，微微眯起眼睛。
头顶的月光映出了她眼底的冰冷，只见她缓缓拔出腰间的匕首，脚步轻点便踏上了湖面，如同毫无重量的落叶一般轻盈，飞速地朝着那颗果实即将下落的地方而去！
那果实“啪”地一声掉落下来，慢慢裂开，里面却不是暗夜精灵的新生儿，而是一个全身漆黑的怪物！
那怪物勉强能看出个人形，面目狰狞丑陋。它脑袋上搭着零星的几缕银发，两边漆黑萎缩的长耳怪异地扭曲着，眼睛一大一小，金色的瞳仁快速地转动，透出一丝残忍和凶性。
它张开足足裂开半个脑袋的尖利大嘴，正想要发出尖锐的嘶叫，然而下一个瞬间就被一道寒光削下了脑袋！
伊莱恩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连着壳一起把尸体拖回湖边，往某个角落里一扔，然后继续安静地守在湖边。
那片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那具刚刚被丢过去的尸体从斜坡上连着壳一起滚落，远远看去，漆黑狰狞的尸体已经堆积成了如山，连绵不绝。
柔和的风轻轻吹动湖面，树叶沙沙地晃动着，像是来自地狱的嘲笑声。树叶晃动间，生命树的树冠上露出了一个个散发着紫黑色光芒的巨大果实，硕果累累，数不胜数。
第113章
从生命湖出来后，牧川没急着回去； 而是到图书馆继续翻阅至深夜。在无法得到更多的线索之后； 牧川揉了揉胀痛的脑袋； 回到了旅馆。
一进门，排排蹲坐在门口的四只猫崽便凑上来挨挨蹭蹭，或者干脆躺倒抱着自己的尾巴玩耍。牧川迈开脚步躲过地上的猫崽； 收起四盘干干净净地盘子放在一边等明天还给旅馆，然后坐在床边拿出了今天伊森给他的手稿。
猫崽们跌跌撞撞地跑到牧川的脚下； 几只扒着他的裤腿几只轻轻挠着床柱，期待地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而牧川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四小猫，直接无视了他们渴望的眼神； 把桌上的包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就不再理会腿上的动静了。
这手稿非常残破，而且给得莫名其妙； 联想到伊森是听到他提及世界树才变色，牧川不由地对这份手稿有了几分期待。
结果牧川一看，就皱起了眉。
这手稿上的内容看起来极为精细复杂； 上面绘制的图案和引线看起来像是研究手稿，而研究对象； 就是一棵看起来直通天际的奇异植物。牧川猜测这很可能是世界树的研究手稿！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手稿上的字都是繁复纠结的古文字； 牧川根本看不懂！
努力翻了几遍； 还是一头雾水的牧川只能放下手中的手稿，走出房间找到在专门地方休息的梦魇； 结果梦魇说这很可能是众神时代的文字，它也看不懂。
回到房间，牧川叹息着抓乱了脑袋上的银发，很是烦恼。看来他还得去王城的图书馆做翻译和比对，只能期望关于古文字的资料能多点了。
夜已深，牧川拿出猫崽们曾经待过的毛皮铺在那个柔软大包里，把四只到处乱跑缩在角落里的猫崽们一只一只捉起来放入猫包里。而猫崽们对这个宽敞柔软的大包看起来非常满意，很快就你叠我我叠你，睡成一团了。
看着挤成一团的大猫球，牧川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了句晚安，然后扣起扣子，只留下一道流通空气的口子。
——
第二天一早，牧川起床后，猫崽们还挤在一起呼呼大睡。见状，牧川直接拎起猫包走出旅馆套在梦魇脖子上，然后再次去到精灵城的图书馆，尽可能多的把所有关于众神时代文字资料的古籍影印下来。直到快中午了他才从图书馆出来，带着脖子挂着猫包的梦魇从精灵城传送回克林镇。
回到克林镇，牧川也忘了从梦魇身上下来，直接骑着梦魇踱步在大街上。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梦魇的鬃毛，皱眉思索着昨天忙于收集信息资料而没有去思考的问题，比如雷契尔，比如艾利克。
要说有什么可能导致神域顶尖的存在对他态度怪异，那只可能是从知道他是重生者的珀尔可能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珀尔也曾说过，在他到来之后她便看不清神域大陆的未来了。
但这明显还不够让他们对他态度怪异。除了珀尔，无论是天女蒂尔忒还是雷契尔都有一种等待他强大的感觉，或者说是期许。
说起来，自从那场波尔沃之战后，那些传奇们为什么一直消失于众人的视野？前世更是到牧川死亡的那一刻都没有听说过一点消息。想想也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珀尔所看到的未来显然很糟，而且涉及到他们自身，而自己因为重生有可能可以做出改变。
可是前世神域一直没出什么非常不好的世界性大事啊？除了……
除了曾经让他拼死逃脱后中了埋伏，间接害死他的超精英领主，血魔狼蛛！
牧川突然僵住了，他突然想起来，血魔狼蛛的出世不就是这段时间吗？而地点，在王城北部！
“哇！那是什么！独角兽吗？”
“之前有人看到过忘川牵着这个黑色的独角兽！不过那个包是什么啊？”
“那骑在上面那个人……”
一阵喧哗打断了牧川的思绪，他一转眼，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入神，竟然就这样骑着梦魇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克林镇的大街上！
大家对他双眼冒光地指指点点，几个大胆的已经在小心地试图靠近。发现人群已经隐隐有合围之势的牧川整个人一僵，头冒冷汗地一拍淡定沉稳的梦魇。悠闲踱步的梦魇一甩卫，凌空一踏便从众多玩家的脑袋上跨越而过，在无数惊呼中优雅地向着家里跑去。
等牧川安然地在花园里落地，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通讯便响了起来，是擎苍：“你回来了？来天地城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几天还只是一堆砖瓦而已吧。”牧川吐槽道，但是已经拿出一个小储物戒整理起精灵之森得到的杂物，还把从隐藏宠物店里得到的三颗珠子喂了梦魇一颗。
梦魇只觉得一股隐秘的力量从那颗吞进肚子的珠子里溢出，散入它的四肢百骸里。见梦魇没什么不好的反应，还舒爽地晃晃脑袋，牧川放下心，然后顺手把戒指塞进猫包里转身准备再次出门。
而梦魇眼睁睁地看着牧川接着通讯走出去，只能找到在花园浇水的麦伦，低沉着声音开口：“能麻烦把这个包从我脖子上拿下来吗？”
麦伦惊讶地看着那个不停鼓动的大包，连忙拿下来一看，就看到被粗心大意的牧川饿得头脑发晕的四只小猫崽，和那个随意躺在里面的储物戒。
“这是……”麦伦抬起头，却发现梦魇已经走到花园里特地为他建造的空间里，闭着眼睛站着不动了。
无奈，麦伦只能叫来佣人准备好食物，然后准备好猫砂等杂物。那四只猫崽虽然有些怕生，但在饥饿下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狼吞虎咽后便放下警惕和恐惧，挨着麦伦咪咪叫了。
麦伦看着这四只柔软可爱的猫崽，不由得露出一丝慈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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