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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算个命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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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忆秋弯弯眼睛:“他啊,叫凌、书、意。”
“我!?”凌书意惊讶地跳起来道。
宋忆秋肯定地点头。
“结,结契?”凌书意依旧不敢相信地问:“那,那我的命定之人又是谁啊?”
宋忆秋答:“是玄天宫的少宫主。”
凌书意怔了怔,沉默半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那少宫主,好不好看啊?”
宋忆秋笑道:“虽然我只在他年幼时见一次,但可以肯定,少宫主相貌出众,仙人之姿。”
凌书意问:“娘亲去过玄天宫?”
宋忆秋道:“是啊,只去过一次,玄天宫外屏障重重,若不是高阶弟子根本无法靠近,他们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宴客大典,邀请的便是三宗五姓,娘亲有幸去过一次,便远远地看到了。”
“真,真的呀。”凌书意莫名地扭捏起来,又问:“那,少宫主今年几岁啊?”
“少宫主该你大一些,今年约有十九岁。”
“十九岁啊,也,也没事,毕竟,毕竟女大三抱金砖嘛。”说完捂着嘴“嗤嗤”笑起来。
宋忆秋和元宝同时一怔,抬头看向他,前者道:“少宫主是男子啊。”
凌书意还未发出的笑声瞬间卡在嗓子眼里呛得直咳嗽,缓缓气息道:“男,男的?”
宋忆秋拿出手帕递给他,道:“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凌书意一脸无知:“结契……不是就是结定婚契吗?山下的夏荷姐就同王川哥就成亲了啊,他们还一起跪在地上立誓,还签了婚书呢,我看过婚书,上面写得就是相伴一生一世的契文啊。”
宋忆秋哭笑不得:“让你少下山闲逛,这会闹出笑话了吧?结契并非成亲,契文也并非只有一种,灵石具体显示了什么内容为娘也不清楚,大概是护你一脉周全,或者满足一些愿望吧?但即便你是命定之人,也必须通过几项考验才能在年满十八岁时,去玄天宫与少宫主结契啊。”
“哦。”凌书意再次趴回宋忆秋腿上,唉声叹气:“还要考验啊……我还以为可以给我一个新娘子做媳妇呢?娘,我一定要去吗?”
宋亿秋点点头,便听门外传来一声呵斥,“满口媳妇媳妇不知羞耻!让你少看杂书!你就是不听!”
闻声,凌书意急忙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躲在宋忆秋的木椅背后,小声道:“娘亲救命!”
来人正是凌岩,手上还拿着两个麻绳系着的油纸包放在一旁,皱眉道:“明日把你那些闲书都拿出来,不许再看。”
凌书意委屈巴巴地求助:“娘……”
宋忆秋笑道:“爹爹若是说得对,娘亲也帮不了你呀,他若无故教育你,娘亲肯定帮你出头。”又看向凌岩,轻哼道:“满口媳妇让你觉得羞耻了?那你以后不要这么喊我。”
凌岩忙走到她身边,瞪了眼凌书意,又低声哄道:“不是……阿秋,这不是教育孩子吗,今天累不累?去床上休息吧,我那天跟柴叔买的红糖糕,他今日带来了,现在吃不吃?”
宋忆秋笑着一一回答,又呶呶嘴,让凌岩看后面,凌岩扭头,只见凌书意正猫着腰带着元宝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门口,手里还多了一个油纸包,瞬间,凌岩神情语气判若两人,历声到:“凌书意!”
“是!爹爹!”凌书意忙立起身,乖顺地说:“爹爹有何吩咐。”
凌岩横道:“你刚醒不久,不可到处乱跑,今日自行调息,不用去上课,但明日起便要多些自觉,事情你娘已经说了,时间不多,不可怠慢!”
凌书意松了口气,应下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欸,书意!”宋忆秋想起桌上的荷包,凌岩问:“怎么了?”
宋忆秋道:“还没把这个送给他呢。”她手中的荷包并不精美,针脚七扭八歪,凌岩想夸奖一番,指着上面的刺绣道:“这只红色的小蛇活灵活现,阿秋果真厉害。”
宋忆秋眨了眨眼,抬手便拍到他胸口处,气笑道:“什么小蛇,那是我绣的锦鲤!”又看向窗口,已然没了凌书意的身影,无奈地说:“算了,等他下次过来再送给他罢。”
松山雪竹林内虽然常年冰封,但不算冷,凌书意在这里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带元宝攀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顶部宽大平滑,可容纳七八人,凌书意找到一处坐下,打开从娘亲那里偷来的糕点闻了闻,咽着口水道:“好香啊!”他把油纸包摊开放在跟前,又掰下一小块捻成碎末,对元宝道:“我们一起吃吧。”
元宝似乎并不感兴趣,但瞧他殷切的眼神,还是给面子地飞下去,赏脸地吃了一口。
第三十三章 原来是真的啊……
凌书意也咬了一口,同它道:“元宝,你听说过玄天宫吗?原本我还以为那个地方只活在记载里呢,没想到是真的,你说玄天宫里会不会都是那种大鸟啊?除了大鸟还有其他吗?都能化形吗?神仙的后代和真的神仙有什么区别呀?”他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好奇的不得了。
但元宝是鸟不是人,完全不能跟他交流。
“还有娘亲说的那个命定的少宫主,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也是一只大鸟吗?”凌书意将红糖糕吃完躺在石块上懒懒地晒太阳,他心思澄净,对于新鲜的事物多是好奇并无排斥,就算得知少宫主不是他命定的小媳妇,也只是遗憾稍许便忘了,元宝迈着小爪子踩着他胸口散步,凌书意又道:“不过要两年之后才可以见到他,而且还要通过考验?”似乎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元宝一时没有防备,顺着他的身体便圆球一般轱辘轱辘地滚落在地,摔得肚皮朝上只能蹬腿,凌书意连忙将它捧起来,又揉又吹地道歉,随后哭丧着脸说:“如果按照娘亲说的,十八岁就要通过考验去玄天宫结契,那岂不是要在两年的时间内升为高阶弟子?”
“也太难了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全成的事情啊……难道……”他蓦地灵光一闪,狐疑道:“是我爹哭着求我娘编出来骗我的?根本没有玄天宫这回事?他们只是想让我觉得身负重任辛苦修习,尽快升为高阶弟子?也太奸诈了吧!”这么想便也说得通,随后躺回去自我安慰:“对,假的假的,根本没有玄天宫,都是骗人的。”却没发现元宝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陷入沉思。
次日,凌书意生龙活虎地跑去上早课,凌岩门下众弟子一改常态,嘘寒问暖,一人道:“书意,你好点了吗?”
又一人道:“书意,师尊教了新的术法,我都记在纸上了,你拿去抄吧!”
接着便七嘴八舌:“书意书意,柴叔昨天过来说山下镇子里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师尊说可以下去玩一个时辰,咱们一起去吧?”
“书意!今日晌午厨房做了玉羹,我跑得快,帮你盛一碗吧。”
凌书意应接不暇,不懂才过几天而已,大家对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如此之大,见齐更也站在后面起哄,便将他拉出门外小声问:“大家都怎么了?”
齐更道:“你傻啊,当然是因为程玉啊,虽然师父不让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他修习了禁术,而且仔细想想,以前也都是他带头孤立你,现在大家都分清是非黑白了,肯定觉得过意不去,突然关怀起来,也不意外嘛。”
凌书意眨眨眼,慢慢咧开嘴道:“真的吗?”
齐更说:“当然是真的了。”
凌书意从未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为同门曾经孤立他,这会儿心怀歉意便端起架子,听齐更说完开心地快要跳起来,急忙跑进屋内,兴奋地问方才那人:“真的有杂耍班子啊?有胸口碎大石吗?!”
“有的有的,柴叔说还有嘴里会喷火的呢!”
“真的啊!”一群半大孩子再次围聚起来,就杂耍班子这事讨论得热火朝天,唯有一人格格不入,安静地坐在矮桌前叹气,想翻书也看不下去,过了会儿,似乎有人戳了戳他的背脊,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凌书意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呢知良?”
知良干涩地笑笑,又垂下头:“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程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凌书意心道:也是应该,毕竟程玉和知良从小要好,无乱程玉对他如何,对知良都还不错。又想了想说:“没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师父肯定通知秋白氏的人了,如今秋白氏的长辈没有上山,就应该还在恢复吧。”
知良点点头,又道:“书意,你说师父和天师爷爷会怎么处置程玉呢,会,会处死他吗?”
“怎么可能!”凌书意道:“我想师父会先将他体内的邪气逼出,然后再将他逐出聚灵宫吧,毕竟你也知道,修习禁术是大忌,爷爷肯定留不得他。”见知良眼神又暗淡下来,道:“但是他人没事就好啊,毕竟修炼不当很容易遭到反噬,日后他回了秋白氏,你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啦。”
知良心中清楚,勉强笑了笑道:“谢谢你书意,之前……我明明知道程玉十分危险,还让你去帮忙……没有为你的安慰着想,真的对不起。”
凌书意摆摆手,大咧咧道:“没事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我现在完好无损嘛。”
“快坐好快坐好!师父来啦!”
片刻,凌岩果然走了进来,开门见山道:“三日后卯时,凌霄岩,术法试炼。”
众人哗然,忙问:“师,师父不是前几天才去山下试炼过吗?怎么这么快又要试炼啊?”
凌岩皱眉,从袖口里拿去一封烫金请柬,道:“这是玄天宫的请柬。”
众人大惊,齐齐看去,议论纷纷,惊道:“师父师父!是那个传说中的玄天宫吗?在缥缈幻境里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去过,说那里如仙境一般。”
“什么如仙境,那就是仙境啊,师父,玄天宫往年不是都邀请高阶弟子吗?您拿给我们看,是,是要刺激我们加倍修习吗?”
有人小声说:“师父哪里用刺激我,他一巴掌拍过来,我就得乖乖练功。”这话说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凌岩眼中无奈,还是严厉地咳嗽一声,待众人安静下来,道:“今年不同,除了十名高阶弟子,同时也邀请了五名中阶弟子,和三名低阶弟子,至于这三名弟子如何选择,便从你们的试炼结果得出。”
凌岩说完便走,留下一群弟子再次议论起来,就连知良也十分感兴趣地加入进去,相反的,这次换凌书意低头沉默,他看向怀里的元宝,撇嘴道:“果然记载里都是真的……”
第三十四章 敦实的大元宝!
昨日的猜想全都不能成立,玄天宫真实存在,五姓三宗一仙门,诚不欺他,凌书意立刻就犯了难,虽然对玄天宫也十分好奇,但是两年之内成为高阶弟子也根本不可能,就算他天资聪颖骨骼惊奇,也要量力而行啊,过了晌午随大家一同吃了午饭,趁着休息那半个时辰,凌书意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大殿。
聚灵宫大殿左右两侧供奉历代天师灵牌,正中悬挂聚灵符文,下为历任掌门天师首座,除了盛大祭典,重要事宜,无人入内,凌忘风住在大殿侧门一处,房内分为两室,靛青绸帘,沉香悠悠,他此时便在外厅的木塌上打坐,凌书意藏在一根梁柱后面偷偷观察,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躲躲藏藏的玩法,元宝拍拍翅膀,觉得十分无聊。
凌忘风睁开一只眼,沉声道:“是谁啊,哪里来的大胆毛贼,竟敢私闯聚灵宫?”
凌书意“嗤嗤”笑着,也不露面。
凌忘风身形不动,歪了歪脖子,又道:“没有人?看来我这陈年的桂花甜酒,只能自己喝喽。”
凌书意立刻中招,跑过去道:“爷爷又吃独食!我还给您留了一块从娘亲那里抢来的红糖糕呢!”
凌忘风睁开两只眼笑道:“哦?今日怎这么大方?是有事求我?”
凌书意上塌,将袖口里装着的红糖糕拿起出来,道:“爷爷太小瞧人了吧?我孝敬您,难道就是有事情求您吗?”说着便在塌上摸索起来
凌忘风年近百岁,精神矍铄,掰掉一块糕点吃进嘴里,并没管东翻西找的孙子,评价道:“太甜了,你爹是不是失去味觉了?这么甜的东西,亿秋怎么能吃得下去?”
凌书意终于在老天师的衣角下找出一本没压实的小人书,问:“甜吗?我娘很喜欢吃呀。”
“这明显是你们小孩的口味,你娘啊就是宠着你爹,不喜欢吃也从不表现出来,每天哄着那个傻蛋子穷开心。”
凌书意把书塞进自己怀里,附和道:“对!就是傻蛋子!”又笑问道:“是不是爹爹又来唠叨您了?”
凌忘风哼道:“他还说不上话。”又瞥了眼金灿灿的小鸟道:“不给爷爷介绍介绍新朋友?”
“对了对了!它叫元宝!”
“哈哈。”凌忘风捋着胡须笑道:“这身形还真像个敦实的大元宝。”
本以为老天师这么说,脾气不好的小鸟又要生气,却没想竟老老实实地站在肩膀上没动,仅仅翘着鸟嘴,已然是特别给面子。
凌书意心道:原来你也知道谁是聚灵宫的老大?欺软怕硬!又想起正事,立刻凑道凌忘风身边给他捶背捏腿殷勤道:“爷爷,我问您一件事呗?”
凌忘风长声道:“什么事啊?”
“嘿嘿。”凌书意把昨天宋亿秋说的事情重复一遍,又问:“爷爷,我能不去结契吗?两年的时间就算让我不眠不休,也升不到高阶弟子啊,而且还有其他考验,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凌忘风道:“不能。”
“爷爷您就帮帮我吧,我以后下山给您带书看!”
凌忘风衡量一番,还是道:“这件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凌书意忙问:“那谁说了算啊?”
凌忘风指了指天。
凌书意丧气道:“真的没有办法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结契呢?就因为玄祖有恩于他们?”
凌忘风道:“玄祖那事早就过去了,玄天宫也给了别的回报方式,玄灵石所现命定之人从古至今也并非你一人,他们不一定是凌氏一脉。”
凌书意不懂,便问:“那这个命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娘也说不清。”
凌忘风道:“因为你娘也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
凌书意:“那谁知道啊?”
“只有少宫主一个人知道。”
凌书意不服气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我们两个结契,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契文,万一千辛万苦地去了,觉得不合适怎么办?”
凌忘风道:“你当是选媳妇呢?还不合适。”
说到这里凌书意便委屈:“我娘说少宫主是男子。”他想扭头寻找安慰,却见元宝将头甩到一旁,给了他一道冷漠背影。
凌忘风哈哈笑道:“你个小东西,这件事你就无需操心了,你与少宫主既然是命定之人,便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也无需辛苦地在两年之内升到高阶弟子,毕竟若你不能通过玄灵石的考验,也无法前去结定契约,相反,若你通过了考验,那么玄天宫外的屏障,便对你没有作用,至于考验这事谁也不知它何时降临,顺其自然就好。”
凌书意道:“真的不用刻苦升入高阶?”
“爷爷何时骗过你?”又道:“眼下通过三天后的试炼才是正事,你不是想去玄天宫见识见识?那地方可是有许多好吃的东西。”
虽然还不清楚考验是什么,但不用点灯熬油升到高阶弟子,凌书意便开心不已,走出大殿捧着元宝蹦蹦哒哒道:“若我能通过试炼,便带你去看大凤凰!”
元宝兴致缺缺,像是见过大世面,完全没有兴趣。
今天午课提前下了许多,老天师随口答应孩子们可以下山看杂耍,凌岩也不能再把话收回来,于是叮嘱再三,让吴昊带着大家一同下山,不可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术法,准时回来。
柴叔口中镇子距离山脚十五里,是周围最繁华的地方,名为七里镇,一众穿着青衫,手提长剑,剑柄上坠着木牌流苏,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聚灵山上修习的小道士们,此时暮色黄昏,长街上已经点起了灯笼,听说杂耍班子白天已经表演过一场,幸好傍晚还有一场,便没错过。
众弟子所到之处,手头富裕的摊贩便会给孩子们送些吃的,瓜果梨桃,分着来,毕竟聚灵宫长久以来维护四方平安,值得尊重,凌书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元宝颠颠跑过去,蹲下打招呼:“刘奶奶!您也来啦。”
刘奶奶八十有三,牙都快掉光,笑道:“是小书意啊?怎么又偷溜下山了?”
凌书意掏出一枚铜板得意道:“这次可是爷爷亲自命令我们下山看杂耍的!”
第三十五章 不是要点灯?
刘奶奶帮他装了一包葵花籽道:“是老天师自己也想看罢。”
凌书意问:“您怎么知道?”
刘奶奶道:“因为老天师年轻时也喜欢看,有一次还差点跟着杂耍班子跑去卖艺碎大石,说人家那个才是真功夫。”
“哈哈哈哈哈”凌书意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笑得坐倒在地上,随手拨了一颗瓜子仁丢进怀里,听到齐更喊他的名字,刚要起身,却看见刘奶奶身后不远的胡同里,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红着眼圈探着头,往街上看,他并未多想,告别老人,冲齐更那边跑了过去。
此时锣鼓震天,杂耍班子先道几句吉祥话,便轮番上阵,踩火圈,吞长剑,更有口吐焰火,惊得围观群众连连叫好,凌书意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怕元宝看不到,把长袍的衣襟往下扯了扯,幸好他里面穿着中衣,无伤大雅,可一低头却见元宝隔着衣服便飞起来,嘴里还叼着他的衣襟使劲扯,扯完左边扯右边,忙活半天竟给他整理好了?结果累得圆肚子一股一股地,摊在怀里。
凌书意小声道:“你不看嘛,快到胸口碎大石了!”
元宝并未理他,侧滚一旁,十分高冷。
一阵欢呼声将凌书意的目光拉回来,这次上场的是位赤膊壮汉,他先四面作揖,随后躺在一块石板上深呼口气,接着大喝一声,又五人上场,费劲地将地上另一块石板搬起来,放在他的身上,众人屏息凝神,凌书意尤其激动,只见另一名壮汉,手拿着巨锤,口中含着烈酒,猛地往石板上一喷,手起锤落,石板应声而碎,而承受可怕冲击的壮汉竟完好无损地站起身来!
凌书意跟着大家拍手欢呼,突然在人群中又见到了那个小男孩,与旁人不同,他并没有兴高采烈,而是略显担忧,喧闹中,他似乎也发现了凌书意的目光,忙低下头跑远了。
杂耍看完,天色已晚,临近返回聚灵宫的时辰,吴昊数了数人头数,便往镇外走去,七里镇通往聚灵山只有一条路,路边不远有一条小河,河不算宽,跨过去便是另外一个村子,杂耍班子似乎与他们一同离开,听说明天要去对面表演,一路上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凌书意才刚说完,扭头一瞥,不小心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站在河边,他心道不好,难道这孩子要跳河?!
来不及多说,一个健步便冲了过去,将小孩抱了起来道:“你不能寻死!”
那小孩明显一惊,怔怔地说:“寻,寻死是什么……”
凌书意看清他的脸,竟然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小男孩,眨眨眼问:“是你?这么晚了你在河边做什么?”
小男孩挣扎地回到地面,蹲下去推了推凌书意的脚,凌书意这才发现地上放了许多荷花灯,忙躲开一些问:“你在放灯?”
小男孩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时,鼻音很重,像是偷偷摸着眼泪:“我自己扎的平安灯。”
凌书意问:“这么多啊,你要放给谁啊?”
小男孩说:“放不了了,因为太多了,我一个人放不过来,刚刚起风,刚点上风就把火苗吹灭了,火折子也用完了。”
凌书意赶紧翻翻身上,也没带火折子,怎么办?他也不会凭空取火啊!想找同门借一支,结果这群家伙根本没发现少了一个人,还走远了?想了想问:“一定要今天放吗?可以找个天气好的时候啊。”
小男孩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想今天放,想让我爹娘看见。”
“你爹娘?”
“嗯。”小男孩道:“就是今天的杂耍班子,他们刚好回来,留了两天便得走了,我爹娘虽然很厉害,但是我听隔壁的大伯说,胸口碎石也十分危险,如果用气不对的话,很容易出岔子,我知道出岔子的意思,其实不想再让爹娘走了,可是他们得去赚钱,养着我和爷爷,爷爷年纪大了,还生着病,我不能不懂事,缠着爹娘,所以就扎了平安灯,想飘到河对岸让他们看见。”
小男孩越说眼泪越多,凌书意瞬间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找出一块汗巾,却猛地发现始终蹲在怀里的元宝不见了,他连忙左右看看,但除了河灯空无一物,河对岸的杂耍班子眼看就要与他们持平,如果再不帮小孩点灯放进河里,怕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捡起两块石头,想要砸出火星,但是这得猴年马月?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用这笨方法砸了一会,隐隐听到脚步声传来,他还当齐更吴昊发现了,连忙抬头,却看到一个挺直高大的身影,身着玄色宽袖,负手而立。
凌书意怔了怔问:“你是谁?”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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