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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渔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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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不信邪，“出来比比谁更好吃！” 要是自己也能腾云驾雾，能有战斗力该多好。除了自己的小钢牙外，还有些别的绝招奉送。然后给自己的每一个绝招都想出一个说出来能让对手吓怂的名字。
就在这时，身后又是那阵白烟腾起，混沌中传来野兽的咆哮和禽类的嘶鸣。
止水哥哥他出手了。
游客们在骚乱中撤走了，好像并没有人员伤亡。
风越来越小，阿清觉得有几滴水滴到脸上。
用手一摸，血！
“止水哥哥！”阿清很是担心。
止水的心一颤。哇靠……本仙君，已经藏不住了吗？
风停了，白烟退去。
蓝天白云之下，虽是一片狂风后的狼藉，但立着一个人，他微笑而来。
“止水哥哥，你受伤了。”
他身上有血。
“不是我的血。”
“那妖风是个啥？”阿清问。
“河里的一条鱼，不过它现在已经是条死鱼了。”止水道。
原来是条鱼妖，听声音还以为是什么鸟。不过那种远古的妖，不都长的像动物拼图吗？
阿清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只听见“咕噜”一声响。明显不是来自自己。
止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肚子，“这个马甲不耐饿。”
难道变猫只是为了扛饿吗？阿清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爱了。
两人来到一家拉面店，在止水干光十碗拉面后，终于满足了。而且每碗近乎一口倒，延续那次送阿清来学校的火车上，一碗方便面一口闷的奇迹。
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狼吞虎咽啊！
老板都看傻了眼……
“刚才打架，饿了——”止水有些小腼腆。
“止水哥哥，你还会变猫变回去吗？”阿清问。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止水抹抹嘴。他看上去属于偏瘦的那种，但是吃了十碗面条，小腹微微隆起，以一副怀胎出怀的状态，直挺挺的半靠在椅子上。
阿清脸一红，“我是很喜欢阿花啦……”。但是，我更喜欢你啊！ 不对，这不是一种喜欢……
“那我就变回去了。”止水道。
他和惜羽一样，属于那种线性的单纯思维。没有人世间的俗套，简简单单的，真好！
“不用！……”
“你刚才不是说喜欢吗？”
“emm，其实我喜欢更大一点的猫咪，可以占满整张床，抱着当枕头那种。”阿清不好意思的说道。
止水看看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个……我怕被抓去动物园了……”
阿清当然不是想他现在就变老虎，牵一只老虎遛弯会吓到小盆友的。
“止水哥哥，你这样也挺好。”阿清很喜欢他的样子。修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清秀的脸庞，就是头发稍稍有点长，遮眼睛。不过去理理发就好呀。
两人吃完晚饭后，在城市的步行街上散散步消食。城市的灯红酒绿，灯火迷离，夜生活开始了。白天那场龙卷风只是变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因为已经上过一次头条了，龙卷风在M市，并不是什么新闻。
“止水哥哥，惜羽他是神仙，你也是吗？”阿清问。
“当然是呀。”止水的目光落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贩上。“啊……不好意思，当猫太久了，看到这种绒绒的有些控制不住。”
那不简单吗？十块钱一人一支。止水太可爱了，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嘛~
“阿清，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止水吃着棉花糖，用手捏捏，好软~ 藏了这么久，若不是那天眼看着阿清就要被刮走，也不会化出人形拉他。但是他布下的浓密烟雾中，阿清现在应该是看不见的啊！
“录像机不小心扫到你的背影。”阿清太感谢这个高科技了。能够见到止水哥哥的真身实在是太好了！
“止水哥哥，你们神仙怎么不在天上呢？”阿清吃着棉花糖问。
“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止水问。
阿清点点头。
“拉着我的手。” 止水往身后一伸手。
“嗯。”阿清搭上他的手，愉快的搭了上去。
他的手很暖。
夜色很浓，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小路。一阵白烟腾起，阿清觉得自己已经升空了。穿过几个云层之后，视线又清晰起来。
只看见一些金色的断壁残垣，在云海之中。
“这就是天宫。”止水道。
“可是，怎么是这样的呢？” 那些断壁残垣间还有些垃圾，断了把的壶，少了脚的杯盏。
“因为天宫已经搬迁了啊。”
What？！！！天庭也可以搬迁！
“那些神仙们都去哪里了啊？”阿清好奇的问。
止水用幻术把脑海中天宫最鼎盛的时期给阿清看，那年的蟠桃大会，众仙云集，各路大仙，仙女纷纷踏云而来。一只猴子被挡在了门外。
阿清看着这些幻境觉得非常有意思，“哈哈，那是孙悟空吗？”
止水笑道，“正是。”
幻影又模糊了，然后转到月球，在月球的背面，众仙们又在建宫殿。随后的一幕一幕太熟悉了，火箭发射，太空飞船，人类穿着宇航服登月。
幻影结束了。
“所以，天宫现在已经搬到外太空了。”止水道。
他拉着阿清又来了一片空旷的园子，“这里就是蟠桃园。”
这是一个没有树木的桃园，“蟠桃也被拔走了，对吗？”
止水点头。记忆回到一千多年前，一只猴子朝他扔了个桃，“小孩儿，你叫什么？” 止水只觉得它可爱，便礼貌的道，“小仙止水。” 时光飞逝，但是它身穿锁子黄金甲，头顶凤翅紫金冠，大战十万天兵的英雄形象，一直在止水心中。
“对不起，阿清。”止水望着空旷的桃园道。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烛阴也是，为什么都要这么和我说？
“让你心中的童话破灭了。”止水回望着他，像怜悯一个小孩儿一般。
“止水哥哥，我不是小孩了。” 天宫没有了，神仙没有了，这些对他的冲击远远没有那年妈妈的离世对他的冲击大。那年，他不到十岁，童话般幸福美满的日子就已经结束了。
“止水哥哥，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外太空呢？”阿清心中有些难过的是，地上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还是会对着神像朝拜，还是希望能有神听到他们心中的愿望。
“因为我是龙宫的契约神兽啊！”止水笑了笑，虽然是贬去龙宫的…… 这个事，就帕斯掉吧~
“因为外太空没有液态水，龙宫搬不了，所以搬到了内陆的渔场，所以敖姓一族，都是龙宫后裔？”阿清忽然理顺了思路。
“答对了，100分！”
“止水哥哥”
“嗯？”
“这是我小学毕业后第一次拿100分。”阿清对这个100分好激动，这是止水哥哥给他的！
“摸摸” 来自止水哥哥的摸头杀——
夜里洗完澡后，在狭小的出租屋的床上躺下。以前一人一猫，睡一起倒觉得没什么。现在和止水单独在一起了，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阿清的手缩了缩。
“你要是觉得挤，我就变成猫吧。”止水道。
“不用不用。”阿清一慌，啊，我说什么呢！……
关灯后，阿清躺了半天也睡不着。只觉得好怪好怪，也不说不出是哪里怪。
一只毛绒绒的尾巴递到阿清手里。
“要是睡不着，就玩一下尾巴吧。”止水又变成了老虎，还控制了身长，刚刚一个床长度的。
抱着尾巴，阿清好开心。“大老虎，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大老虎点点头，变成老虎就是给你抱的~
窗外寥落着几颗星辰。我们是这个遗失世界中最后的神灵。阿清，晚安了。
第三十章
栏目组开始放假已经是年前了； 阿清爸爸特地到M市陪阿清过年。爸爸曾经来渔场时，见到的是变成猫的止水； 还未见过他人形的模样。说是阿清一起的好朋友，爸爸挺高兴； 交朋友好啊！就带着他俩在城里好好的玩了几天。
年后，阿清又在栏目组晃了两周，就回学校报道了。还拿了好几百块的实习工资。
“阿清，你上电视了？！”大福打开学校的论坛，发现顶到前排的有一个阿清的视频。
“一分钟不到——”阿清道。寒假跟馨姐拍摄，作为打酱油的实习记者，晃过几个小场景； 被记者协会的同学做了个剪辑，传到论坛。若不是有心剪辑，就那个几个镜头； 谁记得住他啊……
惜羽鼓励他，“下次粗长！”
“阿清； 你看了评论了吗？”大福道。
“看了一点。”阿清这会儿在做披萨； 网上学了教程； 材料超市都有卖的，趁着刚开学课不多，可以倒腾些新鲜玩意。论坛上那些评论他的； 当然看过。本来他很默默无闻的一个人，被回复“好帅啊”，“好可爱”； “又萌又帅”，有些不适应； 还有人扒出阿清的专业，班级，还有人拿他和惜羽相比较，说两人帅得不相上下…… 阿清才不想和他比，赢了也只是赢一只鸟……
惜羽这会儿也看到了评论：她们拿我和一条鱼比美……
阿清比较上镜，镜头下显得阳光，清秀又帅气。但是他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热爱生活的经济实用男，下了镜头就好好进厨房~
室友们都是高热量爱好者，芝士给了很多，连饼的边角都做了芝士夹心。一咸一甜，烤了两张。咸的饼面上放满了虾仁，牛肉还有小番茄。甜的那种铺了厚厚的榴莲。烤披萨的榴莲是在超市买的，草莓小姐有一个寒假没有见到，不好意思一回来就找她要吃的。
房东留的烤箱非常好用，烤出来的饼很香，外面饼皮是脆的，里面芝士又很软。
“阿清，你给这么足的料，拿出去卖起码要卖到200块一张。”大福给大伙儿分着饼。
阿清给阿花切了一块虾肉很多的，放进他的小碗。回学校后，止水哥哥他就坚持变猫了。说给阿清节约时间让他好好学习，免得人皮马甲消耗太大，每天还要拿桶做饭。现在怎么摇它都摇不回人形了…… 不过晚上睡觉，它就变成大几号的猫咪，然后自觉把尾巴搁阿清手里~
阿清到心爱的男人吃不饱，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学习，好好考研，将来上班赚钱了，就买小时候在爷爷家见过的大木桶，天天煮它几大桶的饭，让止水哥哥吃饱。不然这辈子都只能抱着猫啃了——
***
学校论坛上阿清的视频，不知道被哪个粉阿清的同学传到逗音（一款直播app）上，阿清一下子就成了小网红。
渔场几百里开外，一座小山的一间破庙里，胸前挂着三枚铜钱的男孩，拿着他刚刚买的二手触屏手机，在逗音上看沙雕短视频，一边看一边喝可乐，开心得很。
笑着笑着，可乐在胃里的气冒上来。他打了一个嗝。随着嗝，从嘴里冒出来的，还有一大团火。他拍拍胸口，继续乐呵呵的刷下面视频。有这个真好~里面好多好多知识可以学习~
他，小火鼠的师兄，原来的二钱天师，现在已经是三钱天师了。
当他刷到一个短视频的时候，手停住了，泪流满面。“半妖！我可找到你了！还我葵花宝典！！！”
手机上的视频中，阿清举着话筒，在采访居民小区乱搭乱盖现象。粉丝的留言把阿清的学校曝的一清二楚。
葵花宝典，是师父在半年前奖给他的，那会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师弟（一钱天师小火鼠）趁他睡着，偷偷拿走了。没过两天，师弟就让它的一个耗子兄弟带话回来，“师兄，我决定离开天师会了，葵花宝典是祸水。望师兄珍重。”还把他那一枚铜钱一起还了回来。带话的老鼠掏心窝子补了句，“你师弟其实是投靠那半妖了，宝典没了就没了，看开些——”眨眼功夫，那耗子就溜了。茫茫人海，怎么找？他知道渔场的位置，半妖是渔场的人，早晚会回来。但是渔场有玄武星君守着，他这级别的修行进不去，便渔场附近的荒郊守着，一守就是半年……
其实但凡有灵力的生灵，感观都超过了人类，阿清的半妖冰淇淋香味，目前只能传个几百米，刚好在附近的就可以闻到。再远了，也飘不过去。阿清走的那天，小火鼠故意不喊醒他师兄，逮到机会溜上了火车。火车那速度多快，他师兄一觉醒睡到太阳晒屁股，师弟，葵花宝典，拿来练葵花宝典的半妖，都木有了T_T
app上的沙雕视频还在自动往下播放，一位戴金色大卷假发的沙雕蛇精男，深情的唱着，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
三钱天师听着感人的歌声，擦干净眼泪，太对了！妖生导师啊！给那个蛇精男加了关注。
然后把播过的视频往回拖，半妖！怒火中烧！
飞了半宿，按弹幕曝光的地址，找到阿清学校，傻了眼，他屋里还有两尊大神守着，哪个都不比守渔场的玄武星君弱。
对，还有电话，我要给那半妖打电话！告诉他，拿人东西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
……
阿清视频走红后，本人到没网上那么火。很多别的系的女生特地跑来看他，然后就被他旁边的大帅哥惜羽同学吸粉了。有几个宝贵的真爱粉，默默的加了记者协会，但是不吵他。大家都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理性追星。所以，就算当了个网络小粉红，阿清的小日子也还平静，吃吃喝喝，上课下课。
但是，这两天，听说学校有个阿清疯狂粉丝，拿着他的视频到处问学校同学知不知道他的手机号。还是个男的！身高两米，体重二百斤的样子（三钱天师气的人皮都撑大了一号，这几天日夜兼程，不吃不喝不睡觉，水肿得像个球）。
给阿清打电话的热心同学嘱咐：“这几天不要一个人走夜路，没有课少出门。要不去学校保卫科先报个案？” 人红是非多，还真是什么粉都有。遇到这种粉丝，实在是太同情他了……
还有同学把那个疯狂粉丝的照片发给阿清。不过是个背影，那人长得跟座山似的，谁敢正面拍激他啊……
阿清：……我只是去了个寒假社会实践啊……
小火鼠吃花生吃得滚圆滚圆的，在它的小窝里住得那个开心，还没察觉到他师兄的灵力。ps：那次列车绑架阿清事件，小火鼠被阿清开导后，知道那本《葵花宝典》是害人精，吹了一把火，就把它烧成沫沫了……
止水和惜羽给闯入学校的三钱天师发过几次警告，他也消停了一些，现在只敢在学校外面守着。
天师会，曾经属于天庭，成员是各路在人间为民除害的修仙者。现在天庭搬家了，留在地球上的这个组织性质就变了。这些小天师，大多是小火鼠这样在避世环境下成长的灵物，受到了蒙蔽后误入歧途。本质也单纯。不然，止水和惜羽就不止是警告，早就大爪子大翅膀扇过去了。
三钱天师，在桥墩下坐着，看着头顶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灯红酒绿的城市。刷着逗音寻找力量，跟着蛇精小哥哥一起唱着，“假如你被生活欺骗，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没有了主神的日子里，要靠自己寻找希望——
第三十一章
男粉丝在学校疯狂了几天后； 阿清比之前更出名了。16级机械二班那个经常抱着猫咪穿梭在校园的秦子清同学。很多同学都因为这个疯狂的男粉丝来看他。
很多男生看完后，觉得阿清普通； 没有我高，没有我帅； 听说还爱挂科。就是在电视上露了几面，被逗音顶到前排，标题还是：史上最萌男主播。又想想那个身高两米的男粉丝，还是算了，被这样的粉丝追，命都半截上天了……
其实男粉丝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但是他在校园阴魂不散的画面太深刻； 以至于大家还以为他在学校某个角落。
三钱天师不再出现的原因，因为他拿到阿清的电话号码了。
那天，天下着大雨； 他一个人坐在学校食堂门口避雨，身上已经被淋个透湿。因为过了饭点； 食堂的门是锁的。
一个小姐姐走来； 把书包里的一个面包拿出来给他。
那是个被书本压得有些扁的面包； 小姐姐本来带去图书馆宵夜的。
三钱天师没有接面包，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发呆。这些天他受的打击太大了，学校学生看到他就绕得老远。昨天坐在天桥上； 旁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还分了他一个馒头……
小姐姐是法律专业的，她在学校远远看到他几次； 也听说过他坚持不懈的感人事迹。这段时间还在写论文《法律精神：你我的温度，就是社会的温度》
“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小姐姐问。
三钱天师仿佛看到了一束从天而降的光，罩在她的身上。他拿出手机，划开阿清的视频，“我想要他的电话。”
“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小姐姐问。
“他拿了我的书。”三钱天师道。
“仅仅是这样吗？”
“那本书对我很重要，但是我联系不上他。”三钱天师道。她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她的眼里没有恐惧和嫌弃，那温暖而关爱的眼神，和曾经远远看过的天上那些神仙一样。三钱天师觉得看到她的瞬间眼泪都在转。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塞给他。
他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努力的看着：
记者协会招新
激情和梦想，
现实和远方，
我们和你。
快到碗里来吧！
联系人：副会长秦子清
联系电话：XXXXXXXXXX
这张海报是小姐姐从宿舍楼下的密密麻麻的公告栏上撕下来的。他们法律系的同学，很多都是子弟，他们的父母拥有特殊的车牌，他们有被铺好的前程。还有些同学一入学就考出国考试，去资本主义国家，考研考博，将来打反垄断官司，赚大钱。而她选择毕业后去做法律援助，已经联系好了单位，等七月份毕业。钱虽然不多，援助对象多半是弱势群体。但是她觉得，这个工作非常符合法律的精神。而在学校里这几天倒出乱转的三钱天师，她想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想帮他，但是又不确定要不要帮，只是揣了海报。这会儿问完，一本书，一本对他很重要的书，而那个大男孩，接触起来，非常淳朴。秦子清的海报，当时可是贴遍每栋宿舍楼的公告栏。只是面前这个男生没有学生卡不能进宿舍区，所以看不到。当然，三钱天师也没想到去学生宿舍，他苦寻的阿清电话，其实是一个公开号码。
目送小姐姐远去的背影，三钱天师感动得热泪盈眶。拨通手机号，激动的听到“嘟嘟”的声响，随后便是，“您呼叫的号码已停机……” 他不知道，还可以有给别人充话费的操作…… 崩溃得嚎啕大哭……
在雨里唱着昨天跟网上那个小哥哥学会的歌：“假如生命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边哭边唱，不停的唱，直到声音都唱嘶了……
***
“阿清，你手机停机了！爸爸已经跟你充钱了，卡里也给你存了钱。缺钱了要和爸爸说啊！” 阿清的爸爸发现他手机停机已经是几天后，给他异地充了值后，才打通。
“啊……谢谢老爸……”阿清这个神经大条的娃，把欠费短信和垃圾短信一起没怎么看就删了，手机欠费也不知道。学校有校园网，同学都是WiFi联系的。要不是爸爸打电话，还真没发现。
这几天外面下雨，大福没有上自习，打算晚上在宿舍看看书算了。是小李子女朋友一声令下，就过去陪她了。
这会儿大福和惜羽一起看《午夜凶铃》一边等阿清做饭。阿花和小火鼠这对单纯的生灵，哪看过这刺激的，一猫一鼠和谐的偎依在一起，在沙发上坐着聚精会神看。
阿清在厨房一边唱着网红鬼。畜神曲《are you ok》一边做饭，
“Are you ok
Hello
Thank you
Thank you very much
……”
阿清面前锅里咕嘟咕嘟煮得正欢，他拿着锅铲，边唱边跳也很欢，全然不知外面几个在看什么。
打开锅盖，拿出酱油瓶，竟然一滴也不剩了。
出来喊了一声，“大福，给爸爸打瓶酱油。”
大福看得正欢，“滚！你爸爸没空。”
又准备喊惜羽。
结果沙发上几个在尖叫。
“爬出来了！爬出来了！”
阿清一看电视，贞子从电视的电视里爬了来。靠，这不是上个世纪的片子吗？
大福和惜羽抱在一起。阿花和小火鼠抱在一起，小火鼠还把脸捂进阿花的毛毛里。阿花用爪子捂着脸，然后又好奇的在爪缝里看，然后秒合上爪缝。
阿清：就我一个人不怕吗？……
然后关了火，撑了把雨伞下去打酱油。屋里的几个都蒙着眼睛，客厅环绕着恐怖片的音乐，“啊……好怕……不敢看……”
“你不是成仙了吗？你怎么还怕？”井里的镜头过了，小火鼠斥责止水。
“我是成仙了啊！但是真鬼不是这样的啊！”真鬼见了仙君都躲得远远的，哪像电视这样啊，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ps：海鲜女鬼茉莉，她的真身就是牡蛎肉，放大版的就是那样，加点芥末很美味的…… 所以，屋里这两神真没有遇鬼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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