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渔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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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还是鱼的模样在水里游着，用鱼鳍捂住眼睛，“玄武，别看热闹，把阿清制了吧……”
　　“是，尊敬的村长大人。”玄武施了个术，让阿清和大福都睡了过去。一手扛一个，把他俩送回了家。
　　天终于亮了，渔场渐渐恢复平静，村民们陆续爬出来，该回家做饭的回家做饭，该田里劳作的就去劳作。除了地上偶可见的珍珠混在露水中，闪闪发亮着，昨晚的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第十二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鱼塘边的猛虎身上，它慢慢的缩小。随后一阵白烟升起，被风吹散后，猛虎已经变回止水的样子。
　　表哥从水里爬出来，T恤贴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像个球一样挺着。他心疼的看着止水，龙宫搬到内陆后，一直都是止水撑着结界，“真是辛苦了！先龙宫歇歇，我让玄武来换你。”
　　茉莉也从水里爬了出来，看到止水星君虚弱的样子，做错事一般缩在旁边，“止水哥哥，对不起……”
　　“我没事。”止水被表哥扶起来，他的脸色略有些发白，“茉莉啊，要往前看啊。村长家的那两个孩子不是坏人。”
　　茉莉的眼泪如雨一样下来，变成一颗一颗的珍珠滚到鱼塘里。
　　记得那次石油泄漏，结界刚破的时候，龙宫的大仙小神四处逃散，因为污染，法力也大大的减弱了。有的很不幸，被远航捕鱼的船一网打入，茉莉的妈妈就这样失踪了。渔船捕捉的海鲜一般只有两个去处，要么上岸就卖给当地村民，要么空运到各个酒店或者超市。
　　止水搜救龙宫失散小仙的时候，从一个孤岛上面把她救回来。葛氏家族本是龙宫的大姓氏，如今也只剩下葛叔叔和她了。
　　“茉莉，乖！先回去哈，伤口拿创口贴贴一下……”　表哥原谅她的偏执，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受了那么大刺激，也没什么法力。现在她打不过阿清和大福，反而被他俩咬了还说好吃。真可怜……
　　“哈哈！止水星君，这是怎么了？”玄武刚回渔塘就看见止水要死不活的搭在村长身上。他送阿清和大福回去后，喊醒他俩换衣服，二人迷迷糊糊换上了干衣服，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玄武，冬眠结束了就换换止水。看把他累的。”阿清表哥早就想喊玄武出来，可那大乌龟就是懒得出奇。现在出洞了，可不能这么快放他回去睡觉。
　　“止水是被村长家的小表弟骑累的！”玄武从村长手里接过止水。“昨天可以看得真真的，村长表弟一路是骑着我们的止水星君到鱼塘的！”
　　“玄武你个大污龟！”止水折腾一夜，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打了。乘坐着玄武变的乌龟沉到塘底。
　　他躺在定海神针的宝座上，阖上眼。
　　梦回那年，和孙大圣瑶池大醉三百杯，醒来后发现，那孙大圣竟然大闹了天宫。自己虽然只是酒后昏睡，也免不了受罚，被贬下凡间守护着龙宫到如今。
　　孙大圣，我还是如此不堪酒力。你还好吗？
　　***
　　阿清和大福在玄武的术中，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傍晚。
　　嗯？怎么衣服被换过？
　　两人尖叫一声，捂着胸口指着对方，“啊！你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表哥听到他俩的叫声，“快下来吃饭了！”
　　熬了冬瓜排骨汤，给了点虾皮，那个鲜啊~一人一大碗。听表哥讲，昨晚他俩喝醉酒，发酒疯掉到鱼塘了，被表哥捞了上来。湿衣服嘛，把他俩喊醒自己换的。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大福啃着排骨，排骨熬得很烂，肥瘦相夹，咬在口里，肉汁很香。“有那么点印象，昨晚好像吃到个什么好吃的……”
　　阿清吃着吃着，突然定住了，“阿花呢？”
　　“又出去打野去了吧……”表哥又用汤煮了些粉丝，阿清和大福这样的精壮小伙子，光喝汤肯定不管饱。
　　“昨天晚上，我好像梦到了大老虎还有大乌龟……”而且，这两大只好像吵着喜欢我……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表哥在锅里搅拌粉丝的锅铲停了停，肉肉的脸上露出笑意。阿清先破了止水的结界，又中了玄武的术后还残有意识，他竟然有这般灵力。若是好好培养，定能飞升啊！
　　但是想想龙门那片大海被污染得寸草不生，人类活动只会更加加重污染。就算将来阿清修炼到了境界，不跃过龙门，永远只能是一条鱼。准确的说，是半条鱼。
　　表哥将粉丝挑到阿清和大福的碗里，“先吃哈，不够表哥再煮。”
　　粉丝十分劲道有韧性，q弹q弹的拌在汤里，被油水浸润，入口非常顺滑可口。
　　还没吃完，阿清的手机响了，跑到院子里接电话，“馨姐啊！副会长辞职了？推荐我？啊~~~太谢谢馨姐了！还要来接我？不用，怎么好意思让馨姐帮我拎东西！我让室友在车站接我们就好。好嘞！还请我吃饭啊~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我请馨姐吃饭啊！馨姐，这么说好了！回见！”
　　电话是记者协会的会长小姐姐打来的，副会长得到了一个保研推荐的机会，要去外地，已经跟过去做那边的课题了。现在副会长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阿清平时表现很积极，会长姐姐推荐他参选。下周就要回学校剪辑以前拍的视频当参选作品。
　　“要回去啊！”表哥在屋里都听见了。
　　“嗯，表哥，我学校有活动。”阿清道，“要不大福在这里多留几天。”
　　大福一听阿清要回去，不不不，我要一起走。昨天他勇猛啃女鬼的那一幕在玄武的术中忘记了，只记得吃了好东西，但是不记得是啥。
　　“明天给你们摘些水果带回去和同学们一起吃。”表哥收着碗筷。
　　“表哥真好！”阿清和大福两小只异口同声。
　　第二天，表哥带着阿清和大福摘了一大袋车厘子，芒果还有橙子。书包塞不下了，表哥干脆清出一个行李箱，让他俩在路上带着。
　　止水终于歇息好了，变成阿花模样，摇着小尾巴回去了。
　　看见表哥在给他俩打包。啥？阿清要回去？谁给我挠痒痒？
　　阿花蹲在阿清的行李箱上，呜呜呜，不舍得小阿清呀！
　　“要不把阿花带去？”表哥看着阿花笑着问。想起那天找上门的两个天师，只怕阿清出了渔场就要被盯上。反正玄武那只懒乌龟被叫起来了，就让止水出去打打野算了。
　　“表哥，我们宿舍几个大老爷们，自己糊弄清楚都不错了。猫养不活啊！”大福道。
　　阿清撸了撸阿花颈部的毛毛，“我每天给它带些饭就好。可是怎么带过去呢？我们还要坐火车，宠物不可以上火车呀。”
　　“托运……”大福想着办法，“或者寄快递？”
　　阿花，啥？装盒子里被托运？
　　不不不！本仙君绝对不能被人塞快递！
　　“这样，我先让止水把你们送去，帮忙拿行李。阿花嘛，我把它寄过来。”表哥摸着阿花的小脑袋，怎么像看着自家要出嫁的孩子一般舍不得呢？

　　第十三章

　　阿清和大福在网上订两天后的火车票，顺便帮止水也订了张。
　　这两天闲来无事，在电脑上做着DV剪辑，准备参加记者协和副会长的竞选。之前一直都是跟着馨姐到处跑录像。馨姐比较关注环保问题，拍的都是关于环保的公益视频。当然阿清负责扛DV，主播都是馨姐。这些视频确实很有意义，但是一来馨姐肯定要用这些视频，二来主角也不是他，用也用不了。等自己收小弟扛DV了，一定沿着馨姐的足迹，将环保事业发扬光大。现在只能在自己拍的零碎视频里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拿出手了。
　　自己拍的嘛，大部分都是拍的一些宠物视频。要不就做个文明养宠物的公益剪辑？
　　“阿清，干嘛呢？”表哥端着一大杯芒果爽上来找阿清，阿花也跟着他颠颠儿过来。
　　芒果爽是用鲜芒果切丁，配上熬好的西米，混入牛奶做成的。进冰箱冷冻到刚刚出冰渣子的时候，拿出来吃刚好。大福在楼下看电视，近水楼台先得月，喝了一大杯后又找表哥讨了一杯。
　　阿清看表哥上来，随手把笔记本电脑合到45度角，很多视频拍的很幼稚，暂时还不想让表哥看到，“没干嘛。”
　　“在看片？”表哥嘿嘿的笑着，“成年人了，都懂的。”
　　“没有啦，表哥。在剪辑视频，学校社团要的。”好吧，表哥这么误会，那还是可他看看吧。阿清接过表哥手里的芒果爽，喝了一口，哇，那清清凉凉又顺滑的口感可真好！
　　视频是顺序播放的，前面几个是流浪猫的短视频，接下来是几个不规范养狗的视频。现在真的什么人都有，不牵绳遛狗的，大型狗狗不带嘴套的，还有……
　　视频中传来猫咪的叫声和狗狗叫声。这是手机随手拍的，那天在食堂吃完午饭出来就看到……校园温顺的流浪猫被没有拉绳的十大yin犬之首的泰迪给叉了……　
　　阿清一把按下笔记本屏幕，可是已经晚了，表哥看到了，阿花也看到了。
　　表哥，“……”止水，你怕么？
　　阿花“喵”了一声，把尾巴夹得紧紧的一嗖而过。阿清你们是什么学校？！
　　阿清笑了笑，“那个……所以我要呼吁文明养狗啊……”
　　……
　　阿清把这个创意给馨姐说了，本以为馨姐会骂他，没想到馨姐说：哈哈，可以啊，敏感部位记得打马赛克哈~
　　思来想去，害怕自己污名远扬，还是没有要那个视频。文明养狗的创意可以，还是回去用单反再拍几个文明的视频吧……
　　第二天，表哥带着阿清和大福又在渔场和菜地转了好一大圈才回去。
　　“寒假回来吃火锅哈！”表哥边走边和二人说。这两小只要是回去了，家里又要冷静了。颇为不舍。
　　“嗯！表哥，我寒假来要吃腊鱼头火锅。”阿清道。表哥腌的腊鱼可好吃了，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寄一箱来。
　　“表哥，可以涮虾哈。”大福这次没有吃够海鲜，寒假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远处看到夏晴和茉莉刚刚摘水果回。阿清和大福给他俩挥手打着招呼。
　　夏晴听到大福又要吃虾，气得要骂人。茉莉看到他俩都要石化了，手指头和脚指头这会儿还在疼。
　　“哎呀！茉莉，你怎么了？”阿清看到她手指头绑了两道创口贴，凉鞋里透出的脚指头也缠着绷带。表哥说她被老鼠啃了。阿清道，“村里的老鼠这么猖獗啊！要不把阿花接去养几天把老鼠抓了。”
　　阿花跟在阿清身后，自从被阿清开启了撸猫模式，就觉得上瘾一般　，一步不离的跟着阿清。明天就要遵村长旨意送阿清回学校。茉莉家不去~　阿花贴着阿清的腿转着，阿清就穿了个凉拖鞋和大裤衩，阿花的毛毛贴得他痒痒的。
　　茉莉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止水哥哥偏心，忍不住滴了一滴眼泪。
　　看到女孩子哭，阿清心里很不好受。老鼠真讨厌，哪天抓住，一定要把它灭了！不过，那眼泪这真亮啊！滴在地上还在发光。不对，那是颗珍珠！但是那颗珍珠滚到草丛中不见了。
　　茉莉的眼泪变珍珠？阿清猛的想起来，那个女鬼也是可以哭出珍珠的，而且女鬼的裙子和茉莉穿过的一条裙子一模一样。是说第一次看到女鬼的时候，总觉得她眼熟。
　　茉莉就是那个女鬼吗？还是女鬼已经把茉莉吃了，变成她的样子在村里活动？后一个想法让阿清不寒而栗。阿清不是怕那女鬼，她那么好吃，还想再见她呢，但是就是怕女鬼去害别人。
　　大福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朝她俩这边走了几步，“哎呀！茉莉，要不要哥哥们帮你去抓老鼠？”
　　茉莉反倒像见了鬼一样，提着小裙子拔腿就跑。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阿清找到表哥，“表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啥事儿？”表哥在泡豆子，打算明天打点豆浆给他俩喝。之前听阿清唧唧歪歪，说学校的豆浆兑了很多水，喝起来像白开水一样。在家就尽量吃好些，回学校就没得吃了。
　　“那个海鲜女鬼，表哥知道是什么东西吗？”阿清问。在竹筐里捡了个橙子起来，撕着橙子皮。渔场的水果可真好吃啊，还不是为了记者协会副会长的竞选，还真不会这么早就回学校了。
　　“你觉得是什么呢？”表哥做完了事，也撕了个橙子。和阿清两人后院在天井里坐着。
　　“我觉得是牡蛎。”阿清咬了一大坨橙子肉笑着。
　　“你个吃货！”表哥的小胖手点了一下阿清的脑袋瓜，“不过你答对了。”
　　“表哥，你知道她，对吗？”阿清问。
　　表哥是个老实人，很少说谎，“知道，她很柔弱，谁都打不过，你们不需要怕她。”
　　“表哥，我怀疑茉莉不是人，是那海鲜女鬼变的。”阿清放下手里啃得只剩一半的橙子道。我不怕她，我想她……
　　“阿清，你是个大孩子了，有些事，表哥还是想让你知道。”既然茉莉的身份让阿清发现了，他有这个心里准备，他的身世还是想告诉他，　“我们渔场的村民其实都和茉莉一样，都不是人，比如你表哥我，就是一条白白胖胖的小鱼……”
　　“……表哥，我听不懂……”阿清皱着眉头，“表哥，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是大象……”说完就自己在那儿哈哈大笑。
　　“哇，有橙子吃！”止水在一旁装喵听见了，如果阿清知道渔场的秘密，势必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也不好意思装喵让他挠痒了。而且阿清还在上学，让他安心把书读完也好。还有很多事，不想让他过早背负。
　　阿清看呆了，止水哥哥这是什么操作，一整个橙子就这样塞口里！
　　为了缓解阿清观看的不适，止水最后还是把橙子皮吐出来了。其实橙子皮还是蛮好吃的。
　　止水的到来打断了阿清和表哥的对话。看到止水后，阿清的小心脏又开始跳得飞快，和表哥半开玩笑说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表哥安排止水在一楼歇息，不到一会儿他又变成阿花的模样，蹭去阿清屋内。
　　晚上阿清和大福靠在床上玩手机聊天。
　　阿清道，“我表哥说他是条鱼。”
　　大福，“美人鱼？”
　　阿清，“噗，为啥这么说？”
　　大福，“你表哥他胸大……”
　　阿清，“表哥那是胖好吗？”你也不错……
　　次日，两行李箱的水果，表哥用小电瓶把他俩送到渔场外，再转的士，的士转巴士，巴士转火车。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幸好止水哥哥来送他们，不然两个大箱子，还有背包，路上够呛。
　　火车上有好几个小时，得在车上吃晚饭，阿清和大福这些时吃好的把嘴吃挑剔了，火车上的盒饭根本就看不上。不过那个送盒饭的小哥怎么看上去有几分眼熟，不过他戴着帽子低着头一晃就过了。
　　“来咯，泡面加火腿肠，神仙搭配。”大福包里带来的，表哥家备了这个，大福半夜起来喊肚子饿，吃过好几回。
　　暑假中旬，天热，坐火车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止水和大福坐在阿清的对面，阿清旁边还是个空座，正好放东西，有人来了再收拾。
　　泡面加火腿肠，以前老这样吃，但是止水在对面，阿清不自觉就想歪了。
　　阿清偷偷的瞟了一眼止水，他穿着那件橘黄色的T恤，头发偏长，微微盖住眼睛，鼻梁高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很淳朴的古风气质。他打开泡面盒的盖子，面已经泡好了，他抖了抖面条，吃了一口，“嗯，好吃。”然后挑起碗里的火腿肠。不对……阿清在偷看我。止水的余光瞟到阿清正在咬着下嘴唇，巴巴的看着自己……　难道阿清在玄武那个大污龟的术里学坏了？……
　　倒数一二三，然后一秒钟时间，整盒面就这样被倒进止水嘴里。嚼都不嚼就吞了！
　　止水打了个嗝，小阿清，你失望了吧~　狼吞虎咽，没毛病……本仙君飞升前本来就是老虎。
　　

　　第十四章

　　虽然没有看到止水哥哥的劲爆画面，但是光想想就被挑起了小火苗，好丢人。阿清拿包挡着。
　　但是感觉怪怪的……
　　止水哥哥是干保安的，要是知道自己偷看他那啥，肯定要把他往死里打的……
　　阿清头也不抬的跑进列车卫生间，锁上门，安全了，安全了……一回头，下了一大跳，一枚铜钱！
　　他什么时候跟进了卫生间？阿清想了起来，那个卖盒饭的列车员，就是一枚铜钱！一直觉得眼熟，想不起来是谁，现在总算想起来了。
　　接着眼前一片朦胧，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火车上。借着从残破的墙壁透过的月光看，像是身处一个废弃的厂房，远处堆着几个废弃的机器，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子锁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我被人绑架了吗？
　　阿清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一枚铜钱侧身对着他，拿着本书在看。他周围有红光，可能是用手机在照明。
　　他绑架我干嘛？低头看看身上，手机和钱包似乎都不见了。他还要什么？
　　细细听来，一枚铜钱振振有词的念着，“预练神功，必先自宫。”他没有察觉阿清已经醒来，抓着脑袋，“自宫是什么意思？”
　　阿清：……　天下还有比一枚铜钱更傻的吗？
　　他对着一枚铜钱喊到，“自宫就是绝育啊……”白痴！
　　“是这样啊！我懂了！”一枚铜钱朝阿清这边走来，手里还握着一个放大镜，从上往下看着阿清。
　　这是在看什么？最终一枚铜钱的放大镜停住了。
　　真是够了，哥的还用拿放大镜看？等哥解了手镣，不打死你才怪！阿清没给一枚铜钱气死。
　　随后一枚铜钱从兜里掏出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比着。
　　我靠，这是干嘛？！！！
　　“诶诶诶，不是我啊！主语，主语错了。自宫是什么？是切自己啊！切错人也练不成你的神功啊！”阿清冷汗直冒。这傻叉不会玩真的吧！
　　“对！”一枚铜钱看了看他自己。
　　他是中了什么邪！
　　“为了终极神功，拼了！”
　　画面太美，无法直视。
　　“等等，你再往后翻翻啊！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要准备的。”阿清记得电影里《葵花宝典》后面还有一句话的。一枚铜钱到底是不是这世上的人？连武侠小说里的书还真的拿出来练功……
　　“嗯！”一枚铜钱翻到下一页，念道，“即便自宫，未必成功……”
　　“看到了吧？切了也许也白切。”阿清劝着他。
　　一枚铜钱忽然大眼汪汪，“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阿清，“网上都有啊！你平时不上网吗？”度娘上恶搞的小视频告诉我的……
　　“刚刚接触这个，还不是很会。”一枚铜钱掏出手机，还是一个很原始的按键直板机。“要不是您收我为徒，教我学知识吧！”
　　上网还用拜师？一天到晚整上世纪玄幻小时情节。是真的脑袋有毛病，还是从哪个原始社会爬出来？不过至少他好像已经没有恶意了。要不就顺着他演？“那个……要不你先帮我把手脚上的链子解开。”
　　“师父，您先答应徒儿。”一枚铜钱一本正经的跪在阿清面前。
　　“我能教你什么？”阿清问。魔怔了！教他上网还用行如此叩拜？
　　“师父您见多识广，徒弟能跟您学的可多了。”一枚铜钱再拜。
　　知道《葵花宝典》叫见多识广？阿清都要被一枚铜钱给萌哭了。这孩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说自己是天师，一下又要拜师。“我马上要回学校了，就四张床铺，没你住的地方啊！”
　　“没关系！师父，你看我可以变小，不占地方的。”一枚铜钱说着说着，就在阿清面前变小了，一团黑烟腾起，黑烟中似有火光。待那黑烟褪去后，一枚铜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小的仓鼠样的生物，它的眼睛很大又很亮，两颗大门牙露在嘴外，很可爱。毛毛是红色的，蓬松松的，周身发着红色的光芒，把它在的那一小片空间给照亮了。
　　阿清觉得是自己没休息好，闭上眼睛，再睁开，那只小仓鼠还在。
　　“师父，你看，我变小了。”
　　阿清四下看看，一枚铜钱确实凭空消失了，厂房内只有他和那只小仓鼠这两个活物。玄幻了，小仓鼠说话了。想想渔场里的那个很好吃又会哭出珍珠的海鲜女鬼，似乎这个也不是那么难得理解。
　　“你是什么？”阿清问它。
　　“我是火鼠。”它跳到阿清身上，那一小团东西一靠近他就觉得很暖。
　　阿清在记忆中搜寻着这种生物，没听过啊。自然界中有很多生物可以发光，比如萤火虫，深海的某些鱼类。会发光的老鼠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火鼠的脖子上还拉着一枚铜钱，它的见只小爪子举起穿铜钱的绳，头一偏，就绕过铜钱，“我不要了！”
　　阿清，“……”其实你不要，可以给我，挂在身上还挺酷的。
　　小火鼠坐在阿清手镣上，鼓足一口气，两小脸泡也涨得鼓鼓的。
　　阿清：千万不要在哥的手上拉屎啊！
　　小火鼠并没有拉臭臭，就在它鼓气的时候，阿清觉得手镣的温度越来越高，手镣的锁咔嚓一下开了。
　　“还有脚上的链子。”阿清道。本来很讨厌这两个自称“天师”的傻帽的，但是想想一枚铜钱其实挺单纯的一个孩子，变成的小火鼠又那么可爱，便生出几分怜爱。
　　又或者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