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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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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使用了,有个好歹就放你血,金尧看着也不是善人,提到白倾夏时恨意满满,也不晓得自己和白倾夏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
宇文律强迫自己冷静,脑袋转得飞快,也想不出除了在江淮城,还在哪里见过金尧。
白倾夏,求求你,快点走啊!拜托!
第33章 心想事不成(十)
云水阁中,白倾夏盘踞在小院中,目眦欲裂望着悠闲行走的金尧和跟在后边摇摇摆摆的宇文律一行人。
宇文律见到白倾夏的那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走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白倾夏眼睛慢慢充血变红,全身发冷,纵使金尧浑身散发着压迫感,野兽直觉提醒它赶紧逃,可小孩儿怎么办?白倾夏挺直身子,气势上不能输。
金尧慢悠悠地一边走一边斜眼打量白倾夏,有趣,明明那么弱小还逞能,殷池的种果然蠢不可及。
宇文律不能说话,身体不能自己控制,急得像在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求求你快走!
金尧扫了一眼宇文律,“你倒是宠它,不过它今天走不了。”
宇文律惊恐地发现金尧似乎能看出他心里想什么。
金尧对宇文律眨眨眼,笑得特别诱人,“你猜对了。”
白倾夏阴沉沉地盯着金尧,发出警告,“嘶嘶嘶……”
金尧玩味地把视线转回来,“离他远点?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他?有趣。”
白倾夏金色的双眸射出冷冷的光,它蹦起来,时不时的吐着舌头,可惜金尧不把蛇放在眼里。
金尧摇着头,“小不点,你在用你的小身板和我示威吗?狡猾的殷池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愚蠢的儿子。”金尧轻蔑地睨了白倾夏一眼,“来,今天让你见识什么叫强者。”金尧说完,弾了下手指,天空中出现个透明的结界,又向朝在钟的方向拍拍手,原本在钟站的地方人不见了,换着的是一条小山般的巨大金蛇,全身金色鳞片,均匀坚硬,两个巴掌大的蛇冠子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宇文律目测这条蛇至少有几十丈长。白倾夏在它身边一比,小得像在山顶上被俯视的沧海一粟,弱得不堪一击。
金尧笑了两声,“单单在钟的身形就比你大几十倍,而我,”金尧轻轻地指了自己,“比在钟的身形大百倍,你拿什么和我拼,乖乖和我走。”
白倾夏的眼神凶狠不已,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金尧美丽的桃花眼眯了眯,“无怨无仇?金巧巧肚子里的小蛇,就存活了你一个,你当时用意念逼它们先出来,自己坐等渔翁之利,包括给宇文律收养,你都是算好的。你知道那些蛇是谁的孩子吗?我的。第二,你是殷池的儿子。”
白倾夏一头雾水,殷池是谁?
“殷池是银蛇族的族长,曾经和我们金蛇在妖界中并列第二。可惜,银蛇族消失灭迹了,”金尧停顿一下,“被我灭掉的。讨人厌的殷池,把我得罪狠了。”
白倾夏僵直身子,它无数次幻想过它的族人是什么样的,小时候甚至思考过去寻找它们,今时今日,终于知道它是哪来的,却听到一个被灭族的消息,它暴怒不已。
宇文律虚软无力,物种的差异,金尧的庞大和白倾夏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金尧有心为难为他们,对抗相当于以卵击石。
金尧好整以暇欣赏着白倾夏和宇文律的痛苦,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殷池背叛了他,他威逼利诱其他妖族利用殷池闭关修炼的时候联合灭了银蛇族,殷池勾引了金蛇族的圣女金巧巧,留下虐种白倾夏,白倾夏又逼死了他的孩子。金尧对金巧巧非常不屑,她耐不住寂寞和殷池私…通,完了发现怀孕,又赶紧赶回金蛇族地,下催…情散到他修炼的地方,熏他出来勾…引他同…房,害得金尧修为大损,盛怒之下打伤金巧巧,造成后面一系列后果。
金巧巧死了,金蛇族再也没有一条蛇能顶起她的位置,血统的关系改变不了,从此,金尧下诅咒,都要他自己背负反噬的痛苦。他怎能不恨?!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殷池不背叛他,就不会起了个头。
金尧恨,恨殷池,恨不得他飞回湮灭,不,挫骨扬灰太便宜他了,金尧要殷池像它一样,尝遍艰辛苦辣,痛苦不已。既然金蛇族失去了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殷池又躲他,他就找殷池的儿子报复,死太便宜白倾夏,他要利用人类的贪婪,另白倾夏生不如死!
金尧恶意指着宇文律道:“你爱他爱到宁愿自己割血相救,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在一起会倒霉?而且,会越来越倒霉。人是贪心不足的东西,只要有欲望,就会心想事不成。长期的不得志,你说宇文律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
宇文律拼命告诫自己,金尧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不知不觉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验证了他的倒霉,是白倾夏的原因?不……是金尧在挑拨离间,不能信。
金尧似笑非笑,回答宇文律心中所想,“咒是我下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白倾夏,你不会倒大霉。再说,你知道白倾夏以血救你的代价是什么吗?蛇之七寸,灵力精气汇集之地,逆鳞所在,伤其一分,损根基十分,修练百年仍得不偿失。以七寸之血救人,得者安精神,定魂魄,元气大补,延年益寿。受者伤其根本,十几年过去,白倾夏只长到一丈有余,若是没救你,以银蛇族的血统和天赋,它起码长到五丈有余,能言人语。你说白倾夏付出惨烈的代价,就是为了救个凡人,蠢不蠢?”
宇文律全身像泡在冰河里般发冷发抖,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大病初愈后带着白倾夏逛繁梨小镇遇到的道士——“本不是同类,为何混迹人间?贪恋温情,执迷不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趁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哪里来的,就往哪里去!”
“胡闹!小公子,你知道强留这蛇的后果是什么吗?人兽怎么在一起一辈子?你刚刚也说人是很脆弱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天一天老去,娶妻生子,脸上爬满皱纹,终有一天化为灰烬!而蛇的寿命极长,加上你怀中的银蛇气运不凡,清心修炼必成大器,你要阻了它的前程,让它变成你豢养的宠物吗?简直天大的笑话!”
因为他一时任性,强留白倾夏在身边,耽误它前程,害得它今日被仇家寻仇,在强敌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白倾夏接触到宇文律悲伤自责的神情,再也忍不住怒气,它蜷缩起来,集聚能量,接着尾部发力,肌肉从后到前紧绷着,曲卷的身体像箭一样射出去,借用瞬移的力量,嘴巴大张,只要把一滴毒牙扎进金尧皮肤,注射点毒液,金尧再强,也要难受一阵,时间够它带走宇文律。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宇文律一行人甚至来不及看清白倾夏是怎么攻击,就看到在钟挡在他们面前,巨大的蛇身遮天蔽日,不留一丝缝隙。而白倾夏,被金尧劳劳捏住蛇头,动弹不得。
金尧“啧啧”几声,轻蔑地睥了白倾夏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身体,“我说你蠢还不相信。你还没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碾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般容易。”金尧抓着白倾夏的蛇头往他那张绝美妖艳的脸靠近,危险的气息不断往外冒,“你说我废了你的灵力再把你丢给承染好不好?一条能治病续命的蛇,自然有大把人乐意帮你放血,让你生不如死。”
金尧缓缓伸出一只手按在白倾夏的蛇头上,享受白倾夏的垂死挣扎。正要动手,却见到在钟所处方向发出一道剧烈的光芒,直扎金尧的眼睛,在钟庞大的身躯像给什么攻击了,腹部地方裂了道口子,鲜血直流,在钟疼痛难忍,嘶叫着滚了几圈,尾巴甩到云水阁的屋檐,整块装饰的石头就掉下来了。在钟又惨叫几声,身形快速缩小成人类模样,倒在地上不动了。
上空出现了一条巨大锦鲤的幻影,七彩斑斓,身形比在钟还要大,宇文律和展萧两兄弟发现被金尧控制的身体能动了!
变故发生得快,白倾夏趁金尧分神放松掌控的那刻,尾巴卷住金尧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毒牙狠狠扎进金尧的手背,金尧吃痛,对着白倾夏七寸之处猛拍一掌,白倾夏生生挨了一掌,当场晕过去。金尧狂怒,双目赤红,抬起手又想下毒手,一道柔和光芒射向金尧打中手掌,顿时金尧的手雪上加霜,鲜血直流,金尧吃痛,再也抓不住白倾夏,锦鲤的幻影包住白倾夏,将它送到宇文律身边。
宇文律颤抖着抱着白倾夏的脑袋,蛇口不断出血。
白倾夏虽小,毒液却不容小觑,没一会,金尧的手臂全麻了,不会致命,但也够呛。
金尧愤怒不已,双目仿佛能射出火来,狼狈不堪,这条锦鲤是从哪杀出来的?
锦鲤的幻影显出非凡的美丽,它没开口,但现场的众人都听到声音,“金尧,得饶人处且饶人,银蛇灭族,白倾夏被你打散灵力伤了修炼根基,五脏六腑全碎,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造化。别因为对殷池的执念,毁了你。”
金尧阴沉沉地瞪着锦鲤,“你是谁?少多管闲事!”
色彩斑斓的锦鲤没有回答,它转身面对宇文律,“我欠你祖上的救命之恩,许宇文家三个愿望,宇文良的富贵,你爷爷宇文魁护送贡品迷路,失期问斩,我给指明方向。”
展萧惊讶地打断锦鲤,“你是那个小娃娃?”
锦鲤淡然回答:“是的。以及刚刚宇文律你希望有人来救你。”
宇文律恍惚摸向腰间,发现一贯带着的锦鲤羊脂玉不见了,他受的刺激大,嘴巴张了合,紧紧抱着白倾夏,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泣不成声,“求求你,救救小夏……”
锦鲤轻轻摆动尾巴,像在水里摇曳般多姿夺目,“因果循环,看它自己的造化。”
展萧冷静下来,脑子转得飞快,问:“我记得当初宇文连少爷出事,有把羊脂玉佩戴在身上,你为什么不救他?眼睁睁看着他命丧蛇口?”
锦鲤轻叹,“心术不正,都是命。”说完,锦鲤的幻影像露水遇见初升的太阳,慢慢消散在空中,最后变成一块羊脂玉,破碎成灰,撒了一地。
金尧本想等锦鲤消失后再杀了展萧展凌两兄弟泄气,让宇文律愧疚自责一辈子,突然听见远处有些动静,便恶意地改变主意,撤了结界,“你想知道刚刚的大块头为什么不救宇文连?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宇文连当晚为什么出现在繁梨城郊,因为他带着个小倌去那里寻刺激,野-合,两个人正热火朝天,宇文连不小心踩中饥肠辘辘的金巧巧,就被吃了,小倌吓得屁股尿流,丢下人跑了。”
展萧吃惊极了,正想反驳,又听金尧的声音响起,“宇文律你一家都是世间少有的怪咖。父亲纨绔子弟、肆意放荡,青楼玩腻了就带着小倌去郊外找刺激野合被蛇吞。母亲苏雪凝抢哥哥恋人不成,下药霸王硬上弓,眼见肚子大了才嫁给冤大头,难怪宇文连要出去找刺…激。生出来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一条龙不龙、蛟不蛟、蛇不蛇的怪物捧在手心宠着,怪物的母亲还是杀父仇人,哈哈哈!你说你这一家蠢不蠢!”
宇文律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不许你污蔑我母亲!”
金尧嘲讽地扫了宇文律一眼,“不然你以为才满天下的沈舒大才子甘愿放弃入朝为相,抛弃京城的恋人苏晨逸,终日呆在繁梨教导你?还有,苏晨逸不待见你,因为你是他最爱和最亲的人背叛他的最有力证明。”
宇文律脑里炸开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金尧不依不挠,“宇文律,不要以为你今生憨厚福相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诅咒你来世经历人生八苦,一生不得安宁!
白倾夏,你爱这个人类爱得死去活来,我偏要你所求不得!还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最爱的宇文律经历人类最凄凉无奈的八苦,你却无法插手!梦境现实,你都对宇文律求而不得!”
金尧说完狠狠吐了几口血,捂住心脏,漂亮的脸扭曲恐怖,他“哈哈”直笑,笑得现场的人毛骨悚然,白倾夏昏迷中还痛苦的抽搐,仿佛听到了金尧恶意满满的诅咒。
金尧和在钟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离去前恶毒的声音还飘散在空中回响,“宇文律,我还送你个惊喜,赶紧往回看吧。”
宇文律僵直着身体没有一点反应,展萧担心背后三皇子熙承染搞袭击,猛地回头一看,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宇文魁?!
展萧失声叫了出来,完全绝望,面色铁青的老爷来了多久?金尧的话,他听了多少?
宇文律颤抖着把白倾夏放到地上,金尧的话让他整个头脑蒙掉了,他不想相信,但直觉告诉他金尧说的话都是真的。宇文律泪水溢满了眼眶,那一刻,他失去所有勇气转回身,去面对疼爱自己的爷爷。
展凌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面色铁青的宇文魁,“老……老爷……”
宇文魁面色憔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颓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律儿,你成亲吧。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重孙。”
宇文律呼吸一窒,泣不成声,双肩拉耸,他泪眼模糊看着白倾夏,太痛了,为什么会这么痛?
一切喧闹都定格在此刻,时间静止不动,只剩苦涩在发酵,盈满整个心头,眼泪再一次崩溃了。
白倾夏,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了……
仿佛过来几百年,与白倾夏缱…绻的回忆从脑海中一遍遍掠过,风吹得他有点恍惚,找不到真实的感觉。宇文律痛到无法呼吸,他缓缓点点头,说:“好。”
心脏瞬间支离破碎。
第34章 出走
回到繁梨小镇是两个月后的事,成亲定在秋高气爽的十月份。
姑娘是江淮城一家书香门第的女儿,为人知书达理、温柔贤淑,长得不漂亮,倒也顺眼文静。对象是宇文魁选的,满意至极,喜事冲淡了金尧的话对他的冲击,每天都喜气洋洋。
宇文律显得平静,逆来顺受接受爷爷宇文魁的安排。上午跟着繁梨小镇的老掌柜学管帐,下午雷打不动呆在房内看书照顾白倾夏。
宇文魁一看到白倾夏就浑身不舒服,想起金尧说的“白倾夏,你爱这个人类爱得死去活来”,宇文魁打了个寒颤,他没亲眼看到在钟化蛇的模样,自然没想到妖怪的层面上去,展萧给的解释是三皇子觊觎白倾夏当献寿的贺礼,金尧是来当打手的。被白倾夏狠狠咬了,气不过胡说八道。
做了一辈子生意的宇文魁不好糊弄,金尧说的话真真假假,多少往心里去,宇文律自小是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宇文连早去世,宇文魁乐得装糊涂。只要他不嫌弃,宇文律就是名正言顺宇文布庄的少主。
至于白倾夏,五脏六腑俱碎,生死不明,几乎没了生息,现在赶它出去违背自己良心,宇文律那边也说不过去。宇文魁只好睁着眼闭只眼,宇文律肯成亲,什么事都好商量。
值得庆幸的是,宇文魁害怕的得罪皇族的局面,没有出现。
三皇子熙承染在京城亲自去看白倾夏,确定它已毫无价值后,便悻悻离开。熙承染心里是怨恨金尧的,一气之下重伤他眼里的灵丹妙药,奈何金尧身份不一般,动不了他。再说,这世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以他目前的能力,饲养白倾夏会给他招来麻烦,引来众人的争夺。献给父皇熙照宣,万一得了白倾夏他生龙活虎,再活个几十年,熙承染不甘心看到。与其养这么一条祸患,不如说金尧做得好,他得不到,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宇文魁也没想到去趟京城,宇文律会惹来大……麻烦。早在宇文律病倒在江淮城之际,黄旭初就派人来给他送信。本来就“孙”行千里爷担忧,接了消息,宇文魁一下子坐不住了,生怕儿时的噩梦重现,孙子病得小命难保。每天提心吊胆,宇文魁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才会去了京城,见到了他这辈子不乐意回想的场面。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宇文律好好娶亲生子、打理好家族生意,宇文魁人生就圆满,不再抱憾。
宇文律此时呆坐在房内,愣愣地看着被布条包扎成一条竹竿形状的白倾夏,它整整昏迷了两个月,任宇文律哭着喊着向苏晨逸求来他的珍藏,千年人参,百年灵芝,各种各样名贵的中草药,只要能用上的,宇文律不惜血本全给白倾夏喂下去、敷上去,可白倾夏一点反应都没有,迟迟未见醒来,宇文律从满怀希望,到渐渐绝望。
没关系,就算你一辈子醒不来,只要我在,就一直养你,要是我死了,就立祖训,令子子孙孙都养你。
宇文律捧着本书,他一点都看不进去。午后的阳光照进来,窗外是茂盛青翠的爬山虎,水缸里的荇菜生机勃勃,宇文律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一直坐到光线逐渐暗淡,宇文律盯着白倾夏,他还能看见白倾夏的身子,却好像隔着一层纱,没以前卷在一起抵…死缠……绵的熟悉。
宇文律面部表情痛苦,欲言又止,三番考虑,终于下定决心,“小夏,你还不醒吗?再过一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对方是个好姑娘,”宇文律停顿一下,以前白倾夏听到他多看别人一眼都要暴跳如雷,现在他当着它的面赞美女人它一动不动,“或许明年,我就会有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拜托你爱屋及乌,一起喜欢他好不好?”
回答宇文律的是满室沉默寂静,没有霸道的缠绕、没有撒娇的卷住他的小腿……
回忆如潮水,人沉没在里面窒息。
沉默了一会,宇文律哽咽了:“白倾夏你是个混蛋,我们明明如此亲密,你却对我不理不睬!拜托醒来好不好,我给你准备好吃的。求求你……”
一条路走得太久太熟悉,途中拥有莫大的幸福,许好了去见识京城繁华、风沙滚滚向天去的沙漠,梦没实现,幸福也丢了。
环视周围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什么也没改变,庭院依然绿意黯然,两只绿毛龟照着玩耍,没有迹象表明事情已经结束。
回首向来萧瑟处。
宇文魁将三进院让了出来翻新修葺,给宇文律当新房用,自己则搬去二进院的厢房住。
一个月里,整个宇文府忙里忙外,为着少爷的婚事,大操大办,宇文魁每天乐得合不拢嘴,反观宇文律置身事外,淡定得像个外人,繁梨布庄的老裁缝来给他量身定做爵弁,用家里最艳丽的红布裁出宇文魁对未来生活的新开始。
婚礼前一天女方家里的陪送送至宇文府。宇文律身穿大红色蟒服数珠,衬得他清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更加出色,白似雪的皮肤染上绯红,美不胜收。
宇文律给白倾夏准备大量吃食,他未来几天没时间来看它。一如每年春天白倾夏冬眠醒来,时间未定,只知道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宇文律每一天都会准备些肉食,等待白倾夏醒来,睁开双眼就有东西吃,不会饿着。白倾夏饱餐一顿后,就欢天喜地到处找他,有时候是推门而进四眼相对,有时候是白倾夏突然从后面缠住他。
静坐一夜后,外面迎亲队伍锣鼓声震耳欲聋,宇文律咬白了嘴唇,轻声同白倾夏告别。
转身的那刻,白倾夏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宇文律没有看见。
宇文律由傧陪同,浩浩汤汤迎来了新娘。迎亲队伍沿街打道回府,时鸣鞭炮,锣鼓声不绝。喜娘羞答答坐在轿子里,婢媪随其后,排场之盛况,轰动了整个繁梨小镇。
到了宇文府,新娘子坐花轿过炭火盆,他拉弓朝轿门射出3支红箭,驱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
宇文魁大宴宾客,宴席摆了六十桌,宇文魁满脸喜气坐在高位上看着宇文律和新娘子朝他跪拜行礼,一时间热泪盈眶。
白倾夏是给鞭炮声和锣鼓声吵醒的,头疼欲裂,身体每一寸都疼,呼吸不顺畅,稍微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体给捆住了,默念几声,布碎了,才想起自己给金尧打伤了。看来四周熟悉的环境,这是回到繁梨了?金尧的事情怎么解决了?白倾夏满脑子的问题,没来得及细想,白倾夏嗅到食物的香气,抬头就见到眼前的食物,肚子发出抗议,白倾夏狼吞虎咽起来,饿坏了。
稍稍填饱肚子,窗外烟花绽放。白倾夏好奇地想,过年吗?这么热闹。每年醒来,宇文律都要喋喋不休说上几遍过年的盛况,它自己没见过,过年的时候都在冬眠。难道现在是冬季,不对,白倾夏不觉得天气寒冷呀!
忍着剧痛,白倾夏溜出去找宇文律,它睡了多久?
到了回廊,到处张灯结彩,挂满红色灯笼,人来人往。白倾夏一边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心生疑惑,往声音最大的第三进院溜去。
宇文律和新娘正给人拥入洞房,在喜娘的指引下,宇文律用一根秤秆掀了盖头,两人双手交错喝了杯合卺酒,接着两人相互剪些头发保存,喜娘又扯了两人的黑发打了一个小结,寓意“结发夫妻”,白倾夏正好目睹这一幕。
墙壁上满满的大红喜字,床上的龙凤呈祥喜被,铺着花生、桂圆、莲子,宇文律的眼里倒映着新娘的身影。
白倾夏僵住了,半天才回神,它想发疯,想进去毁了所有碍眼的红色,血轰地全往头顶冒,怒火充斥整个胸腔,哪里都疼,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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