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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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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的信任由为珍贵。
但穹天愿意将这一份信任交给他。
梵梦见他们如此,只是越发阴森地笑着。
“可笑呵,可笑呵。”
梵梦笑了许久,死前那双眼睛中依旧满是嘲讽。
那些纷杂的往事在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里在江梓念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
在之后很多个夜里。
他们都曾抵足而眠。
如同最亲密的兄弟一般。
但穹天没有兄弟。
天魔向来是孤僻的且独来独往的。
穹天身边独有一个东阳君。
往日,对于穹天这般的怀抱,江梓念尚且能坦然相对。
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前一切寻常的事,此刻却又都好似带了些旖旎。
穹天将他搂在怀里。
他身上的浅香萦绕于他呼吸之间,让江梓念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那年一样。
他身上淡淡的温度,一点点浸染到江梓念身上。
他微微抬眸便可见穹天精致完美的下颔,他睫毛低垂着,五官深邃俊美。
穹天毫无疑问是俊美的。
天魔的相貌在整个魔族都是无可挑剔的。
江梓念在穹天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脑海中半是那些过往的旧事,半是穹天对他说那句,我为魔尊,你为魔后,有何不好?
莫约在很久很久之前。
大概是穹天还很小的时候,小穹天曾略带稚气的跟他说过,以后,我为魔尊,你为魔后,可好?
那时的穹天大概还一点也不明白魔后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他以后是要成为魔界之主的人,能与之匹配的便是魔后一位了。
而江梓念那时不过是想哄他,他心中觉得好笑,却也应了。
谁竟知,几百年后,一切兜兜转转,他们二人竟当真走到了这一步。
当时,江梓念为了哄穹天,这才应了他。
那么如今呢。。。
但这个问题,却注定没有答案。
如此恍恍惚惚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江梓念终于迷迷糊糊有了那么些睡意。
忽而间,他却觉得唇上一软。
略带濡湿的触感落在了他唇上。
江梓念猛地睁开了眼。
穹天却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忽而便压着他,半含半咬地吻住了他的唇。
魔族向来开放。
对于欲念这类的事,想来没有压抑一说。
想要了,便要了。
许是心境不同。
穹天只觉得如今再看江梓念,便是仅仅将这人抱在怀里,他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感受到江梓念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
对于东阳君,穹天之前对他向来是施以礼待的。
两人虽是挚友,虽然较旁人亲近些,但穹天对他却从未有过什么狭昵之举。
但方才那一个吻,却好似彻底点燃了穹天心中莫名的火。
他心底的某一处就好似骤然开了一个口子,那些莫名汹涌的欲念在这一瞬间都喷涌了出来。
天魔欲念向来较其他魔物较重,但穹天素来不喜为此所控制。
他压抑了许久,但哪怕到了夜里,他竟还是不曾平息些许。
仅仅抱着这人,嗅着他发间淡淡的清香,穹天却只觉得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他会忍不住想,若是再亲近些,再狭昵些,这人会怎么样。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竟叫他好似上瘾一般。
二人之前向来不曾有丝毫旖旎之举,但此刻穹天做出了第一步,竟是止不住得想要更多。
若是他平素清冽的眉眼间染上情|欲的潮红会是何等绝艳,若是他唇中能略带呻|吟地唤出他的名字,又将是何等悦耳。
他之前竟从不知道,与东阳这般,竟会叫他连心都止不住得微微战栗兴奋起来。
穹天虽不喜为此欲|念所困,但是他也如其他魔族一般,不喜太过压抑自己的。
于是,穹天心中微微一松,他顿时咬上了怀中这人的唇。
在吻上江梓念唇瓣的一刻,他心中有一瞬间忽而平静了下来,但继而却是更加炙热的温度从心底升了上来,直窜他全身。
他心中的某个声音叫嚣着,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江梓念想要挣扎,但是穹天已然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他圈在怀里。
江梓念再想挣脱却也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穹天压着他,近乎带着一种无法反抗的强制,穹天逼迫着他与他的唇舌相依,他宛如侵城略地一般,在江梓念的唇腔内扫过。
见江梓念面上渐渐染上些许的绯色,穹天的舌微微从他唇腔内滑过,继而在他唇瓣上轻轻吮舐了一下,既然柔软的舌温柔地舔砥着他的唇。
开始之时,他动作间尚且带了些温情,之后看着面上带了些许绯色的江梓念,他金色的眼眸中忽而又沉了沉,他的动作便又开始近乎带了的暴虐。
他不断侵入着身下这人的唇,一点点蹂|躏那唇瓣,看着它在他面前一点点绽放出艳丽的色泽。
魔族重欲,同样这方面技巧超乎常人。
穹天感受着心中不断灼烧的炙热,他只恨不得能跟这人再近一点,直将他揉进骨子里才好。
半晌,穹天才从江梓念身上微微抬起头。
分开之时,两人唇瓣上还黏着一条透明的丝。
瞧这那条丝,江梓念的脸终是忍不住红了一下。
穹天只见江梓念的早已是双眸微漾,那其间的神色却让他忍不住滚动了喉结。
穹天微微别过眼,他嗓音带了些沙哑。
他神色间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他道:“东阳,我分得清。”
分得清魔后是什么意思。
分得清挚友与情人。
就连穹天自己也不知道他对这人的感情就从何时起多了些绮丽之念。
穹天温热的呼吸带了些濡湿便那般淡淡地喷洒在江梓念的面上。
穹天道:“你若不信,我还能证明给你看。”
说罢,根本不等江梓念回答,穹天当即又俯身压住了他。
。。。。。。
次日,穹天便在殿内给江梓念细细揉着手。
揉了没一会儿,穹天看着那素白柔腻的手,眼眸忽而又深邃了几分。
“如此,你可信了?”
穹天声音间又带了几分暗哑。
江梓念却已然全然不敢看穹天,他别过眼,面上一派沉静,但从脖颈儿至面颊,已然全是绯色。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那夜说到底没完全使穹天餍足。
穹天并没有当真强迫江梓念。
江梓念所能容忍的最大程度也不外乎于此了。
而穹天对他的心思也叫江梓念越发小心了起来。
次日的夜里; 江梓念铁了心要与穹天分开去睡; 但穹天那里能真让江梓念与他分床。
穹天将江梓念强制地按在了床上。
江梓念眼看就有些慌乱了起来。
想起昨夜; 他面上便又浮现些许的薄红。
穹天太过富有侵略意味的嗓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着。
穹天将他压下,而后又搂在怀里。
“我不动你。”
东阳君与穹天其实身量差不太多; 不过穹天看上去较东阳君更为高大壮硕一些。
穹天将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江梓念只能微微蜷缩着身子。
他几乎整个人都埋在了穹天的胸前。
他能听到穹天的心跳声。
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只是此刻不知为何此刻好似较平日略微带了些急促。
咚咚咚。。。。
江梓念微微抬眼,只见穹天面色较平日并无差别。
穹天略微滚动了下喉结。
他声音带了几分沙哑,道:“睡觉罢。”
他一出声; 江梓念能听到他胸腔微微的震颤。
江梓念也鲜少与旁人这般亲近; 他只觉得略微有些新奇。
江梓念只能这般靠在穹天的胸膛之上,他枕着他的心跳; 听那颇有节奏的跳动之声,他眼皮也不由得一点点沉重了下来。
竟是一夜好眠。
等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然到了立后当天。
他竟是一连睡过了两日。
虽然知道这其中肯定是穹天暗中使了手段,但江梓念再想去骂他却也来不及了。
江梓念尚且迷迷糊糊的; 便发现自己被人换上了大红的吉服。
等他当真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已然被抬上了撵轿。
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一步步朝着正殿方向走去。
这一日,来了许多的魔族。
甚至就连妖族都来朝贺。
魔界之主娶亲; 这当是普天同庆的大事。
魔、鬼、妖,三界借来朝贺。
在去正殿的路上; 江梓念在撵轿内只能听到外头鼎沸之声。
他偶尔掀开帘子朝外头看去的时候; 更是见到魔宫的各道上皆是乌压压的一大片人头。
江梓念当即吓得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的心思飞快转动; 略略平复了之后,这才注意起自己身上穿的衣袍。
大红的颜色,配上上面繁复的花纹坠饰,庄重到了极点,也繁复到了极点。
他此去虽是行封后之礼,但因为他是男子,装扮也并未太过涂脂抹粉。
东阳君本就生得极美,装扮之人只是将他的五官略略修饰了一下罢了。
他依旧是束冠,发间也并未插满钗镮珠饰。
外头响起了礼乐之声。
江梓念知道,这是说明他与正殿越来越近了。
穹天很重视这次的婚礼。
仅仅就这一路之上的排场,还有外头的鼎沸之声,江梓念便知道穹天是认真的。
面对那份沉甸甸的心意,江梓念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穹天这人比谁都骄傲。
他要求的事情,向来无人敢反驳。
若是他在这婚礼之上当众给他脸色,他就算避免了这场婚礼,之后估计也不想要有好日子过了。
江梓念正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而不过多时,轿辇已然停了下来。
侍女拉开了帘子,请他下来。
江梓念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江梓念亦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扶着侍女的手下了轿辇。
铺天盖地的红色,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干迎亲的队伍。
他看见穹天在红色地毯的尽头看着他。
他还从未见穹天穿着这般的鲜艳的颜色。
他满头墨发都被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露出他俊美立体的五官。
他高傲略带矜持的金色双眸中,此刻却露出了一丝江梓念从未在他眼眸中看到的柔情。
他穿着大红的喜服,胸前还系着可笑的红花,他整个人都比平日柔和了太多。
他高傲的目光全然化作了看着他时那不易察觉的温柔。
穹天努力板着脸,不叫自己面上表露出什么。
但是他却还是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有人喊道:“迎魔后——”
红毯两侧有人扶着他,一步步走向穹天。
明明,江梓念知道,这场婚礼对他而言不过作戏而已,但是如今底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而穹天那微微发亮的双眸更是看得他心中微微一颤。
当江梓念一步步走上那台阶的时候,周围的礼乐,鲜花,庆贺之声便已全然虚化了。
江梓念竟只能看到穹天在台上朝他微微伸手的手。
江梓念蜷缩了下手指。
他察觉到自己的掌心竟是早已冒出了些许冷汗,微微有些濡湿。
阳光落在穹天金眸之中,他金眸中折射着宛如碎汞一般的美丽的微光。
这般场景本该叫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江梓念却只觉得心头微微发悸。
自江梓念重生以来,他便发觉,较旁人而言,他更为冷心冷情。
穹天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心中虽略有触动,但是他知道,他对他全然没有一丝情爱之心。
虽然,那夜他亦被穹天弄得有些情动,但那并不能说明他对他动了心。
情动与心动从来都是两回事。
江梓念分得很清。
只是在此番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抬起自己手。
而后,江梓念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两人十指相交的时候,江梓念竟也在穹天手间感受到了濡湿之感。
江梓念不由得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穹天,穹天面色无异,并不见一丝紧张。
但他手心确实略有些濡湿。
两人手掌交合的那一刻,礼乐奏响,底下所有人都在庆贺欢呼。
江梓念恍惚中几乎以为,好似此生此世,他当真将自己都托付给面前这个人了。
穹天稳步拉着他去行三拜之礼。
这日的江梓念美得惊人。
一身红色喜袍越发衬得他面如映雪,面上只略施粉黛,他唇珠丰润,不点而红。
而他此番束冠的装扮丝毫不会显得他女气,只会觉得别有一番风韵动人。
东阳君从来都是清冽冷淡的,这般艳丽的大红却让他眉眼也染上了艳色。
而这等的艳色只属于今日,亦只能属于他一人。
两人皆是男子,并未曾有一人故作女子装扮。
穹天亦不需要谁去故意扮演女子的角色。
东阳就是东阳,他无需改变什么。
无论世间任何一个男子或是女子都无法与他匹及。
一拜,拜天。
两人携手在祭坛之上叩拜了上天。
穹天此生大概也未曾叩拜过谁。
人人都崇尚的天,他也从未有过一丝崇敬。
但这个时候,江梓念在他身旁,两人一同行这叩首之礼的时候,他心中却忽而对天生出了那么一丝的崇敬。
或许,上天当真对他有那么一丝的庇佑。
他找了那个人三年,在他即将要放弃的时候,上天却又将这个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穹天恭恭敬敬地给上天行了叩首之礼。
二拜,拜地。
行礼之时,江梓念险些歪了脚,穹天在底下不动声色地扶住了他。
三拜,新人对拜。
这一拜之后,两人便要从此荣誉与共,结为连理。
从今往后,便是夫妻一体了。
这一拜的时候,江梓念犹豫了一下。
但那礼乐声响起的时候,来不及思考更多。
他看见穹天对他微微低下了头。
江梓念正要略带顺从地垂下了头。
那“礼成”之声尚且未能响起,忽而间,江梓念便只见一直利箭周身带着锋利寒光朝这台上直直刺来。
“有敌袭!”
这一声似是瞬间划破了这表面的平静繁华,顿时只见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大批的黑甲魔兵。
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四周皆是狂风大作。
穹天当即一把拉着江梓念避开了那一箭。
只见底下的宾客顿时乱成了一团。
礼乐声骤停。
天边却忽而想起一阵兵鼓之声,轰轰隆隆,震耳欲聋。
日光被瞬间遮蔽了。
不远处的天边顿时渐渐聚拢起几大片黑云,那黑云极低地垂了下来。
那黑云原来并非真正的乌云,上面竟满是黑甲魔兵。
一个个手持兵戈,眼眸狠戾。
天边聚集的各类魔兽亦发出了阵阵怒吼。
那场地内漫天的红色顿时被天边的暗色压压地显出几分死气沉沉。
此刻,穹天在台上,面上不由得狠狠一沉。
他与江梓念的成婚之礼尚且还差最后一步,而此刻,那礼官早已被一箭射死在礼坛之上,鲜血横流。
底下一片混乱。
魔宫的兵卫瞬间将穹天与江梓念围在了里面。
穹天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眸色一深。
穹天一手楼主江梓念,一面手中凝现出一个暗色的令牌。
天空中因他手中令牌出现骤然响起几声惊雷。
他大喊一声:“十方暗影何在!”
这一声之后,只觉得四周忽而出现几堵暗色围墙从天而降,将整个场地都包裹了起来。
原本幽暗的天空,顿时又暗了几分。
那几堵暗色的墙抬眼望去,竟是看不见头,好似连着天幕一般。
只见底下各阴影之处,顿时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无数个暗色的黑影。
那些黑色的暗影瞬间覆盖了整个场地,远远看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
有人想乘着这次婚礼浑水摸鱼,攻其不意。
穹天看着远方越来越多的黑甲魔兵的涌现。
场地内的鲜血染红了礼坛,亦是弄污了周围的鲜花和红毯锦帛。
穹天的眸色又沉了沉。
穹天自上位不久,根基不稳。
魔界之主的位子,需要太多的鲜血与杀戮来为之立威。
但是穹天这三年来一直苦苦寻找江梓念,对魔界之事难免有些疏于管理。
此刻恰逢魔主穹天成婚,如此天赐良机,那些人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便想着趁此混乱之际,来一个浑水摸鱼,趁机攻下重华宫。
穹天面上带起一抹略有些残忍的冷笑,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个日子来发起进攻。
江梓念抬眸看着天边的魔兵,眼眸中却怔愣了许久。
他忽而想起来了。。。
在原世界里,穹天继位魔主之位的第四年,也就是穹天从弱水之畔回来的第二年,重华宫遭遇敌袭。
那一战,双方整整打了快半年。
传闻,穹天在那一站中亦是受了重伤。
最终,穹天灭了那些心怀鬼胎的魔界地方首领,将整个魔界整顿一新,他又重新在魔界立威。
那一战过后,魔界各地方整整安宁了近五十年没有割据战乱。
而此番,因为江梓念的出现,这一战竟被整整提前了近一年。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穹天在外征战的这些时日; 江梓念时常觉得心神不宁。
而这种不适在昨日首战告捷之时越发明显了。
这一日; 他忽而便觉得有些头痛; 经过穹天紧闭的寝殿的时候; 江梓念忍不住便停下了的脚步。
下人说穹天正在里头休憩。
因为此次首战,穹天几乎十几日都未曾合眼。
但江梓念看着那紧闭的寝殿大门,他却隐隐觉得事情有异。
那日礼虽未成,但是他还是这魔宫之后; 并无人敢忤逆他。
那几个守卫见是他要进来; 想起穹天素日对他宠爱; 便也让他进去了。
江梓念去看穹天的时候; 他正在寝殿内睡着了。
他大概是真的累极了。
否则,怎么会连他进来了; 穹天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一战的惊险; 江梓念早已有所耳闻。
他亦知道; 就算首战告捷; 这一战还远远没有结束; 外头依旧是纷杂而动荡的。
原世界里; 直至半年后,这一战才完全结束。
一进寝殿; 江梓念便嗅到了寝殿内换了一股熏香; 这类浓郁的香气是穹天之前从不来不喜的。
江梓念又嗅了嗅; 他发现了掩盖在那熏香下的一抹药味和血腥味。
他连忙快走了几步; 拐过了屏风; 江梓念这才看见穹天。
只见他躺在塌上; 一动未动,双眼紧闭着,而他唇色惨白,面色青白如纸。
江梓念心下陡然一惊。
他在一旁低低地喊了穹天几声,却皆不见他应答。
越是在这等战要的关头,穹天大概越是不愿意旁人知晓他的伤势。
江梓念下意识地想要找来医师,但这个念头却在下一刻便被他压住了。
如今重华宫鱼龙混杂,而穹天身为魔界之主,他重伤的消息若是一不小心走露出去,还不知道要引得怎么样的风波。
江梓念勉强定了定心。
要瞒着。
他俯身探了探穹天的额头,果然是滚烫不已。
江梓念又将穹天的手拿出来给他看了看脉。
脉息紊乱不已,看得江梓念止不住地蹙起了眉。
而经过江梓念方才这一番动作之后,穹天却都还未曾醒来。
就江梓念认识穹天以来,他还未曾受过如此的重伤。
他躺在这床榻之上,此刻昏迷不醒,恐怕就算是一个低等魔物亦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见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伤口,江梓念思索了片刻,他将穹天从床榻之上扶了起来,继而伸手将穹天的外衣全然褪了去。
见穹天里衣上早已浸染了鲜血,江梓念又伸手将其里衣剥了去,只留了一条里裤。
穹天身上满是伤口,不仅外伤,还有更多的是看不见的内伤。
江梓念双手合十,掌心渐渐浮现出一抹浅绿的光芒。
穹天的身子渐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微微漂浮在江梓念的面前。
江梓念伸手触上穹天后背。
他指成莲花,他体内的灵力顺着手掌渐渐传入穹天体内早已损伤得七零八落的各个经脉还有丹田里。
江梓念微微合眼。
周身亦都散发出极淡浅绿色光芒。
东阳君在魔族中亦是强大的,他此番专注于给穹天传输灵力,察觉到他神魂有损,便又放了细细的几缕灵力往他神魂里去。
似是有些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沉睡中的穹天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似是意识到这抹灵力是他所熟悉,他继而又舒展了眉头。
江梓念的灵力进入他的体内的时候,穹天体内的灵力甚至在他那浅绿色灵力留恋地卷了卷尾巴。
修士的神魂领域本是修士最为谨慎且私密的地方。
穹天从不会叫旁人这般轻易地进入他的神魂里。
但这人是江梓念那便不同了。
哪怕已然过了三年,穹天对他却还是有着近乎本能的信任。
而他体内的灵力竟也还记得他。
江梓念也注意到了穹天面上这一点细微的表情,他忽略心中的异样,一面给用温和的灵力包裹滋养他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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