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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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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歧:“什么?”
  陵泉笑着摇了摇头:“就因为这玩意儿,你才着急?”

  林歧松了口气:“算是吧。我以前老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下了山才晓得,人外有人。”
  林歧玩弄着含光:“看着别人每天都在进步,只有自己停滞不前。从山上带下去的少年意气也让琐事消磨了个干净,前三剑空有其形,还没我那两个小徒孙使得好。我也会着急啊。”
  “以前还能覥着脸皮和人说,‘我师父是陵泉,有本事找我师父去’,现在再这么说就很伤面了。”

  陵泉掏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你打着我的旗号干过几次这样的事?”

  “不多,就一次。你听说过南疆大魔窟吗?他们家那个小魔王脑子有坑,非要收我做徒弟,不答应就追着我打。关键他脑子虽然不太好,修为却是实打实地高。”
  陵泉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小魔王叫什么?”
  林歧想了想:“不知道,小魔王不出名,出了大魔窟谁也不知道还有这号人,不过大魔王叫得罗,听说是个刀修……师父,你去哪?”

  陵泉的身法已是天人之境,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林歧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大魔窟?”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临善
  论道大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原先的种子选手此时只能在天衍峰上和老年人一起焚香煮茶。
  老年人不想喝茶,只想喝酒。
  萧途回屋去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以前酿的,将就着喝吧。”

  林歧抱着酒瓶子:“葡萄美酒夜光杯……爽。”

  萧途撑着脑袋,有点打瞌睡。他头天晚上胆战心惊地在床边坐了一夜,一会儿想着要是林歧进来了怎么办,一会儿又想着他要是不进来会睡哪里。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有点激动又有点心虚,可是他趴在窗边看了一宿,连林歧的人毛都没看见。

  天衍峰上就两间屋子,另一间常年上锁,派中有规矩,不能让人进。
  萧途今早也去看过,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林歧问:“昨晚又没睡好?对了,你那个‘魇’,好像也不是全无办法。”
  萧途瞌睡一下子就被震飞了,几乎快要爬到桌子上。林歧晃了晃酒瓶,冲他笑了笑:“等这边忙完,我带你去南疆玩。”

  萧途:“南疆不是大魔窟吗?”
  林歧:“是啊。”

  春会分为文试和武试,苏仪站在天衡峰前,脚杆子都在打颤。
  她也是天衍派的种子选手,不过是武试的。她从小在炼气方面就异于常人,属于少见的有天生气感的人,他们这一代弟子里,她的天衍九剑也是最具有祖师遗风的。
  但她的文试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当她得知萧途不能参加春会后,她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差点要弃权。还好她有唐欢。

  天衍派和盛仙门联手?
  各派参赛选手看着他俩一起走进来,登记组队,差点没敢认。

  这是定国公世子吧?
  这是殳掌门的小徒弟吧?

  还有认识的天衍派师兄拉着苏仪到一边:“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仪神神秘秘地看了一下周围,一本正经地说:“师兄你别管,我在干一件大事。”

  打发走众人,苏仪走到唐欢身边,低声问道:“他来了吗?”
  彼时唐欢正靠在墙上,一抬头,正好能看见评委席的一举一动:“来了。”

  天衡峰比符术。
  天衡派专攻符术,外丹道也以符术为要。此次评委席,天衡派来的是天衡君,杜衡,盛仙门来的是符箓堂长老,陈郑源。

  陈郑源是个小老头,对谁都一团和气,还安慰他们不用紧张。比起来,杜衡才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不苟言笑,又要求恁多。
  苏仪去签到的时候还让他瞪了一眼,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和盛仙门狼狈为奸。

  苏仪不敢去看杜衡,扫了一眼陈郑源:“就是他?不像啊。”
  人已经到齐了,唐欢从墙上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只在乎是不是,不管他像不像。”

  萧途在练剑,听潮剑。
  林歧也不怕他拿着剑再发疯了,自己仰在桌子上喝酒,喝完了就去屋里拿。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小崽子酿这么多酒准备干啥坏事呢?

  林歧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久留。他拿了酒就往外走,余光瞥到了床头,那是萧途头天刚洗的衣裳,没来得及收进衣柜。
  那一摞衣裳里,有两件格外的眼熟。
  林歧想到了什么,就着手臂闻了闻,是刚洗过的味道。他心头多少有点熨帖,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有人记着给他洗衣裳。

  “你少喝一点。”
  “这果子酒又不会醉。”

  一杯倒的萧途:“……”
  他转头继续去练剑,林歧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小道童走了上来。

  “天衍君,徐天师请见。”

  徐临善是大天师。
  武帝封的。

  大天师见天衍君也得托人通报,纵观盛仙门上下,这么讲礼的也就他一个了。
  徐临善真的很没有架子,在盛仙门里就不像一个掌门,碰到个小道童还会率先见礼,常常吓得小道童忘记回礼。

  徐临善先是朝萧途行了个礼,然后才是天衍君。
  这个顺序怎么看也不合礼数。不过林歧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的,压根没发现,只有萧途皱着眉头,独自纠结着礼数问题。

  林歧问:“何事?”
  徐临善拿出来一颗金丹,还让林歧把他手里的那一颗也拿出来,两颗金丹如出一辙。

  林歧手指敲着桌板:“徐掌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临善:“知道。不瞒天衍君,我门中人走私金丹一事,我略有耳闻,但我不能管。”
  林歧闻弦知雅,挑了挑眉:“被架空了吧?真可怜。”

  徐临善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萧途。
  萧途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又轮到自己什么事了。他被看得发毛,良久才很不走心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同情:“噢,被架空了啊。真可怜。”

  徐临善:“……”
  近墨者黑!

  徐临善一对二,毫无胜算,也没人可怜他。他只好自己爱自己:“欢儿已经查出来了,也是,突然少了上百金丹,一眼就看得出来。”
  林歧静待后文。
  徐临善接着说:“天衍君,罗耶教疯狂入侵,荼毒我百姓,北疆已经沦陷了。内外丹道同宗同源,我们还要继续内讧下去吗?”

  这几年,天顺朝的西北部,罗耶教相当盛行。
  西北少雨,环境比较恶劣,罗耶教有求必应,自然而言地就有了市场。
  往年子,人们求雨,求十次能下一次就谢天谢地了,自从有了真神,雨便是随叫随到。这很容易笼络人心。

  四方诸国也一样。
  四方诸国已经将罗耶教定为国教,平常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知道在教堂里做礼拜,求他们的真神保佑他们吃饱喝足,早日飞升。

  萧途游学到边境的时候,就很不理解,自己不种地,难道天上还会掉馅饼?
  结果还真的掉了。
  那天下了一场稻子雨,把萧途砸得怀疑人生,当即快马加鞭离开了那个邪门的国度。

  真神是真的有求必应。

  不过四方诸国至今仍是民不聊生,□□连连。
  原因无他,人人都这么混吃等死,良田撂荒,无所事事,一旦天上不掉稻子了,人就活不下去。而他们认为,这都是国王的错。
  于是开始倒国王,国王军与叛军相互厮杀,推举出新的国王——能让真神继续掉稻子的国王。

  四方诸国就在无尽的乱子中,苟延残喘。

  林歧:“你想要什么?”
  徐临善:“万法归宗后,只求天衍君留我祖师爷一个名头,后生有错,祖师爷没错。”

  盛仙门内已经朽了。
  徐临善不是不想管,但实在是朽已入骨,无力回天。丙申之乱后,天衍门一分为九,盛仙门也遭清洗重组,徐临善就像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局外人,颤颤巍巍地担着大天师的名号。

  盛仙门里有五个长老,五个都在门内根系复杂,五个都参与了走私一事。
  这让他怎么管?
  若直接向皇帝觐见,拔出萝卜带出泥,谁都不好过,盛仙门保不保得住也还难说。如果盛仙门砸在他手上,他便是千古罪人。

  但若不管,也有违祖训。
  他犹豫不决,直到唐欢开始追查,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皇帝不能直接找,那便找天衍君。
  内外合流,一来了结两派的陈年旧怨,再来还天顺朝一个清明天下,三来也能趁机拔出门中腐烂的根系,将功抵过,留一个盛仙之名。

  徐临善下山的时候,是萧途送的他。
  徐临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盛仙门不好,太常山很好。你可以来看看。”

  他紧紧地握着萧途的手,舍不得放开。
  萧途尴尬地要死,心说自己不该多事的,人又不是不会走路,要你送?

  徐临善已经老了,外丹道目前能维持的最大寿命也就四五百年,徐临善已经在数日子了。
  比起一个月前在奉天大祭上,他好像又老了不少,最后一缕青丝也被风霜侵蚀成了白发。

  穿着月见袍的小道童等在山脚:“太师爷。”
  徐临善自觉失态地松开手,临走前又问了一句:“你愿意来吗?”

  他的眼珠子很清澈,不似垂暮。
  他的渴望也一览无余。

  萧途道:“秋会,秋会我来。”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大阵
  太玄山密林。
  摩西拿着一张地图,四处张望。他用了一个类似尺子的东西到处量了量,然后打了个桩。
  桩子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密密麻麻的,看着也不像有什么章法。

  摩西皱着眉:“你们确定这图纸是对的?”
  与他一道的,还有四个穿着月见袍的老者,脸上和手上都老年斑,看着不多时就要下去了。
  其中一个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问题,这图纸是我从桐城分部的房子里找来的,那字迹我也和门中残存对比过,是他。”

  摩西就纳了闷了,既然是,为什么不中用呢?
  难道九派后来改阵了?

  摩西手里拿着的是天衍门的护山大阵图,图纸已经有些泛黄,算起来,这张图纸的年纪比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还大。
  图纸上有些地方已经看不清了,“初稿”两个字也被岁月磨平了痕迹,只有角落里时不时钻出来的涂鸦还历久弥坚地□□着,像是在嘲笑他们痴心妄想。

  天衍门的护山大阵集内外之长,是天顺朝里最为精细的一个阵法。要想攻上天衍门,这道大阵不破,就真的只是痴心妄想了。
  摩西不太懂东方人的阵法,转了两圈没有动静后,就认定了这张图纸有问题。这时,一个从头到尾没有抬起过头的老者说了第一句话:“牧师,外丹道是否真能中兴?”

  他是盛仙门的执法堂长老,王谦。
  外丹道式微已久,任凭他怎么出去游走传道,每年入门的弟子依旧在减少。盛仙门是老资格,又居庙堂之高,这样做其实很掉价,门中其他四位长老也都不支持他。
  他在门人眼中成了一个疯子,一个败坏道统名声的疯子。

  有人想把他换下去。
  王谦没有疯,他知道如果继续坐吃山空,外丹道就只有一个下场——亡。
  外丹道有先天优势,但更大的是先天不足,这不足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愿意承认。空抱着祖上的荣光,整天怨天尤人。

  王谦一个人的力量如蚍蜉撼树,太常山到底还是继续冷清了下去。
  正当他黔驴技穷的时候,摩西找到了他。

  真神愿意助外丹道中兴。
  那是真神第一次在天顺朝光明正大地露面。

  没过不久,定国公家得了个小崽子,一般来讲,这些世家子弟多多少少都得有点道门根基,当时九派已经是天下第一道门,沧涯军中又多是内丹道修士,甚至没有人怀疑,唐欢会入九派。
  王谦也没有怀疑。
  可是三年过去,定国公府迟迟不见动静,而在那年的奉天祭结束后,唐欢被送上了太常山。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求道者。
  外丹道在复苏。

  王谦喜极而泣,摩西又找到了他:“这是真神送给你的见面礼。”

  王谦是在外丹道没落后进的盛仙门。
  他没有见过史上记载的“摩肩接踵,山上与山下连成一线”的人潮,但那次他见到了。他看见了外丹道中兴的希望。

  摩西不答反问:“王长老,能否中兴,不是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吗?”
  王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手里的图纸,缓缓伸出了手。

  他接过了图纸,开始破阵。
  他是阵修出身,后来做了执法堂长老,皇宫里很多大阵,都出自他之手。

  摩西笑道:“这就对了。”

  山里头的天气说不准,刚刚还阳光明媚,此刻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像是要下雨。
  林歧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坐久了没动,总觉得气有些不顺畅,怪闷的。

  他起来走了两步,用手顺了顺胸口,还跳了两下。
  一旁练剑的萧途看过来:“你又在做什么?”

  萧途和林歧待得越久,对天衍君的敬仰之情就越像那滔滔长流水,一泻千里,一去不回。
  他怀疑自己再多跟他呆两天,会忍不住以下犯上。

  林歧:“好像是吃撑了。都怪你!”
  萧途:“……”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吗?

  正这当,一阵小旋风舔过草头树梢,紧接着呼啸的风声从林中传来,席卷了整个天衍峰。
  不,是整个太玄山。
  粗壮的树干被连根拔起,正在天衡峰进行文试的各派弟子也被狂风卷了笔墨,房屋,桌椅,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人就更不好了,魂都差点给吹出来。

  杜衡凌空画下几张符,散开为阵,稳住了这一方小世界:“慌什么?”
  被吹倒在地的年轻弟子们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然后一想起来似乎不成体统,于是又强行放慢了手脚,扶好桌椅,坐回了原位。

  苏仪的位置靠近门边,是被吹得最厉害的。
  杜衡镇住了此间地方,她总算松了口气,嘴里叼着发绳,笨拙地往后撩头发。她以前都是让萧途给她扎,最近才开始自力更生,实在是有些手生。
  忽然,一双手按住了她的头发,苏仪一歪头,后头那个人拍了她一下:“别动。”

  苏仪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唐欢找她拿过发绳:“你那扎的是什么玩意儿,街头艺术吗?阿黄都比你扎得好。”
  苏仪:“……”

  阿黄是他们家一条狗,留着中分狗头。
  不晓得是哪家狗屋给做的。

  苏仪不懂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哥的审美,心说如果唐欢给她弄成阿黄发型,她就跟他拆伙。

  “好了。”
  苏仪身上从不带镜子,只简单地摸了摸,感觉还不错,于是原谅了他,这个伙暂时没拆成。
  不仅如此,她这个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附赠了一个消息给他:“你注意看着老陈,依我多年经验,这风有问题——外头可能出事了。”

  她刚说完,外头探查情况的师兄就跑了回来:“天衡君,山下传来消息,风后门破了!”

  天衍门的护山大阵很复杂。
  据说此阵从起建到落成整整花了三十年的时间,一旦启动,能罩下整个太玄山脉,是天顺朝的大半个西南。

  有人说,天衍门的护山大阵是一件艺术品。
  因为他几乎囊括了世间所有阵法的妙门,设计图纸易稿数次,最终才定型。后世有人满天下地去寻图纸,最终也没有寻到一丝半缕。

  风后门,是护山大阵的其中一个阵眼。

  王谦手里的图纸是初稿,此稿虽然也很精细,但和最终的大阵比起来,差了有十万八千里。王谦只是凭借着阵修的直觉,勉强推演出了风后门的位置,要想破阵,还得借助图纸连蒙带猜。
  但好在,天衍门护山大阵很大部分出自盛仙门前辈之手,行为章法烙上了盛仙之风,不难推。

  风后门被破开的那一刻,罡风化作猛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虎下山。
  王谦的手臂被整个割断,过了好大会儿,血才涌了出来。

  这还算幸运的。

  摩西见势不对,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
  然而,他再快,也快不过风。
  就在他将要被风虎吃进肚子里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将他拢了出去。

  可是他身后的其他几位长老就不那么幸运了,风刃直接割开了他们的脖子,身体也被撕成了好几段,七零八落地散在一地。
  顷刻之间,这片地方就被染成了血色。

  王谦倒在地上,艰难地往自己的伤口处贴了一道符,吃了一粒大还丹。
  天上有紫气从东而来,王谦知道,是天衍君来了。

  紫色的丹光很耀眼,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虽然那紫色淡到几不可见。

  化神境的金色丹光,颜色越深修为越高。
  还虚境的紫色丹光,颜色越浅修为越高。

  王谦靠着被破开的风后门,静静地等待着天衍君发落。他看到外丹道的希望了。
  就在这太玄山脉之中。

  他抚摸着风后门,大阵的图纸滴着血,这次是真的看不清了,连涂鸦也被血迹覆盖,不想见到他。
  唯有一眼因为被他的手指按着,躲过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万千阵眼中,他只破开一门。

  王谦跪在地上,把图纸放在面前,朝图纸,以及护山大阵磕了个头:不肖后生,能破祖师一门,死而无憾。惟愿来生,见大道复归天下,再续祖师之威。

  天衍君到了。





第41章 第四十章 少帅
  天衡峰上的文试还在继续。
  杜衡让风后门搞得心烦意乱,几次想出去一探究竟,可是自小的修养让他不得不先做好手头的事。
  他得等这群小崽子考完。

  他急,各派弟子们更急。
  还不等结束,就纷纷交了卷,一窝蜂地往护山大阵涌去,想见一见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阵。
  杜衡这次没有管他们,一待结束,他自己倒先没了影。最后走的反而是陈郑源。

  陈郑源尽忠职守地当好一个监考官,把每个小组的卷子都整理好,糊名封卷。
  天衡峰上人都走光了,他才抱着卷子慢悠悠地出了门。他出门也没有下山,而是张望了一下,然后往地上撒了几张符。
  护山大阵已经有了缺口,他要做的,是让这个缺口扩大。天衍门的护山大阵确实厉害,但天下万物就是这样,一旦开了口子,就覆水难收。

  祖师的阵法?拉倒吧。
  他就是个叛徒。

  叛徒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陈郑源疯狂地设着阵,并在阵中间放了一个水晶球,东西结合,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温和的外表上挂着狰狞的笑,他要让世人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盛仙门的护山大阵,天衍门不堪一击。

  不就是天衍门么。
  泥腿子出身,还想当道统?

  就在这时候,水晶球“啪”的一声,碎了。

  陈郑源一慌:“谁?!”

  另一边,王谦命大,被天行君陶孟救了回来。
  徐临善满头都是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他们家的长老不正派,但也万万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敢直接在太玄山闹事。
  林歧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内讧的从来不是我们。”

  林歧蹲在风后门边上,叹了口气。
  这风后门被破坏得彻底,他过来时还顺手斩了风虎,就更是雪上加霜,要想复原,得重建。

  林歧捡起那张被血糊了的图纸,丢给正在检查风后门的天玄君韩序:“有没有把握?”
  韩序被他一叫,立马站直了身板,像是接受长老查课一样,畏畏缩缩地说:“能修,不过……”

  林歧打断他:“问你个事。”
  韩序:“请问。”
  林歧冲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是魔鬼吗?”

  韩序差点咬到舌头,被口水呛了个彻底。
  他一边否认一边又跟见了鬼似的瑟瑟发抖,赶忙说正事转移话题:“我能建一个新的,但是不能保证能和之前一样。这阵是按盛仙门的风格修的,我是接受的九派传承。我建出来的风后门和其他阵眼可能会不协调。”

  不协调就意味着罩门所在,威力大减。
  甚至……互相争斗。

  韩序一口气说完,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被查课的小崽子都没他这么怂!
  林歧看了看天,把血染的图纸交到他手上,大有“你看着办”的意思,韩序看着林歧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模糊不清的图纸,头发快被揪秃了。

  请盛仙门帮忙?
  这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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