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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王的养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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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皮粗肉糙的兽人们都有些受不了。在夏季的时候,他们通常会选择在清朝打猎,以错开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
  滚烫的汗水沿着黏黏腻腻的肌肤蜿蜒而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抱怨:“智者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下令让我们全部搬走?连锅碗瓢盆和被褥都不让我们收拾,就只允许我们带几天的水和食物。”
  “听说是有可怕的灾难将要发生了,智者大人要带着我们逃难呢。”
  智者在族群中的威望一向很高,因此,尽管他做出的指示违背了大伙儿的意愿,但还是有人下意识地维护智者。
  “什么灾难?”一听到这话,那人就被唬得压低了声音,生怕他的声音大了,灾难就会真的降临:“智者大人是兽人的祭祀,难道他得到了来自兽神的指示?”
  “我的哥哥是在族长大人身边做事的,关于这件事,我知道得比较清楚。智者大人对族长大人说,再过不久,我们这里可能会爆发洪灾,洪水会淹没我们所居住的山头,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一名兽人少年开口。
  “洪水?可我们这里,从来没有爆发过洪灾啊。”一名亚兽不敢置信地说:“别是智者大人搞错了吧!”
  “智者大人是神的使者,怎么会错?”兽人少年遭人质疑,很是不满。
  “不是就不是,凶什么凶!”亚兽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跟自己身旁的同伴说话去了。
  尽管众人的步伐都很疲惫沉重,但队伍仍是以缓慢的速度朝着峰上前进着,并不曾停顿。
  族长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身后几步处的克莉尔,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上牵着杰拉。那个总是让他恨到牙痒痒的男人并不在他们的身旁。
  他脚下的步伐短暂地停顿了一瞬,回头望向兽神雕像的方向,瞳孔中浮现出浓烈的担忧。
  智者不在这里,帕斯卡尔不在这里,族中的几位长老和小部分长老的追随者们同样不在这里。
  就在他回眸的那一刻,克莉尔牵着杰拉走到了他的身侧:“别担心了,智者和帕斯卡尔会劝服他们的。”
  “不,你不了解那几位长老,兽神的像在那里,他们是不会离开的。”他的目力极佳,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距离他们几座山头的一座高山。那是他们这儿最大的一座山,同时也被视为最神圣的山。就连建造兽神像的时候,也是朝着那座山的方向的。
  经历过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山上堆满了冰雪。由于海拔高温度低,春季的气息未能使山顶和山腰的冰雪消融,只有山脚下的冰雪,陆陆续续地融化掉了一部分。但到了炎热的夏季,山体表面上覆盖着的冰雪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坍塌滑落。
  那么多的雪水会酿成怎样的局面一目了然。
  起先,族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直到帕斯卡尔亲自带着他近距离的观察过那座雪山,他才感到一阵心惊。
  如果帕斯卡尔没有提醒他们,如果他们在洪灾来临之际继续留在那座小小的山头,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再见到来年的春季。
  族长和智者选择遵照帕斯卡尔的建议,从这里搬出去。但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们的。
  凭借族长和智者在族中的分量,足以让大部分的族人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但长老和他们的支持者并不买账。他们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该抛下兽神像,离开他们的故乡。即便有灾难即将来临,也该向兽神大人祈祷求助,而不是如丧家之犬一样,慌忙逃跑。
  智者和帕斯卡尔就是前去劝说这一批人的。
  理智上,智者知道长老们会和自己一起离开的可能性极低,但情感上,他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的老伙计们去送死而不闻不问,所以,在大部队启程后,他又回到了这里,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不必再劝说我们了,乌。”由于部族里的文明繁荣程度不如外界,部落里的所有人名字都非常简单。
  长老们虔诚地跪在兽神像前,面对特意折回来劝说他们的智者,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从我们成为兽神祭祀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决定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绝不会背弃兽神大人。只有在兽神大人的庇护下,我们部族才能够长盛不衰。”
  “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兽神一直庇护着我们,他一定希望他的信徒们能够活下去。”智者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对兽神发自内心地尊敬着,兽神一定能够看到我们的心意,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住口!你这个背叛者!”长老栾十分愤怒:“你居然还敢说兽神会宽恕你,你真是无耻!在我们这么多的祭祀中,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聆听到兽神大人的教诲,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耀?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能够得到兽神大人的垂青?而现在,你居然决定听从这个外来者的胡言乱语,背离我们的兽神大人!你简直荒唐至极!你会受到兽神大人的惩罚的!”
  “如果不离开这里,一旦洪灾爆发,你们真的会死的!兽神大人是不会来救你们的!自从十年前,兽神大人降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栾,叶,寻,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次危机,好不容易才带着族人们的希望活了下来,你们真的打算在这里放弃你们的生命吗?”
  “不要再多说了,智者。”长老们的追随者,其中一个长老的兽人儿子站了出来,看向老亚兽人的眼中并无一丝敬意:“虽然我还尊称你一声智者,但我认为你已经失去了被这么称呼的资格。你走吧,我和我的父亲,还有在这里的所有信徒一样,都忠于兽神,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我们坚信,兽神一定不会抛弃他的信徒!倒是你——”他轻蔑地道:“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到你,我一定会向族人拆穿你的真面目!希望你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就在众人相持的时间中,天边雷鸣电闪,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下来,打在人的肌肤上生疼。暴雨声中,一股浪潮急涌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争论声,雪水汇聚而成的庞大浪潮向着小山而来,由于小山地时低矮,很快便被漫过了山脚,逼近了山腰……
  帕斯卡尔当机立断,背起智者就朝着杰拉他们所前进的方向一路狂奔,将长老一行人惊恐的声音抛在了背后。
  “等…等……”智者刚想说话,口中就被灌入了一大口冷气,令他直打哆嗦。
  在高速前进中,帕斯卡尔的声音如同被一一拆散,然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的拼图:“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冷风呼啸着从两人的身边掠过,这时,两人都没有功夫再说话,只能在这竭尽全力的狂奔中尽量保持自己的状态。有好几次,智者感到那汹涌的水流就快赶上他们,甚至已经沾染到了他的衣衫。
  可帕斯卡尔每次都加速把水流甩在了身后,他就这么一直加速,不断地加速,指着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来自外界的男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或者说,极限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存在吗?
  终于,两人在一处洪水漫不到的山头停了下来。帕斯卡尔趴在山壁上剧烈地喘息,智者则目光沉痛地回望着山腰处——
  奔腾的水流将他们搭建起来的祭坛彻底地毁掉了。那座高高的兽神像,那些原本隐约可见的小黑点,都没有了……
  智者眼眶中干干涩涩,流不出一滴泪,心中却抽搐得厉害。他觉得,他的心底有什么东西,也随着这毁灭一切的洪水一起坍塌了。

  ☆、第22章

  阴沉的天空中降下了滂沱大雨,过于泥泞的道路使得大部队难以再前进,众人只能暂时停下歇息。幸好这座峰上有不少宽敞的洞穴,足以让大伙儿避雨。
  杰拉和不少小兽人们浑身上下的毛发都湿透了,兽人们升起了火堆,大伙儿就坐在火堆旁默默地烤火。这个时候,就连最娇气的亚兽都没有抱怨周围的环境,山洞中弥漫着一股低沉而压抑的气氛。
  山洞中格外的静谧,洞外雨珠敲打在地上的声音一清二楚。忽然,有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几乎淹没了一切雨声。众人对视一眼,心中纷纷涌出不祥之感。
  一个反应最快的兽人率先冲了出去,不多时,洞口便传来他惊恐的叫喊声:“洪水来了!洪水来了!!!”
  众人再也顾不得正下着的瓢泼大雨,蜂拥至洞口,呼呼啦啦地涌了出去。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形,那湍急的水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小山前,将整个小山团团围住,那一波高过一波的水流轻而易举地漫过了低矮的小山,巨大的冲力将结实的山石卷走,稍微脆弱一点儿的山石,则直接被水流从中间劈断!大片大片的山石滑落到流水中,就像是一条被固定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只能徒劳地在屠刀下挣扎着,看着自己的鳞片一点点被削下。
  水势越涨越高,恍若永不餍足的饕餮一般,蚕食着那座小小的山头。不过片刻功夫,整座小山都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不见了踪影。
  如果众人不知道那里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恐怕还要以为那儿原本就是一条江河。
  “哇”地一声,有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的家啊!”
  “没了,没了,都没了!”
  “智者和长老们还在那里!洪水这么大,他们可怎么办啊!”
  “兽神大人,你睁开眼看看啊!你救救我们,救救你的信徒啊!”
  此起彼伏的痛哭声响彻了整个山头。
  以前,在兽神的庇护下,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可是现在,连年的天灾*,几乎要彻底地击垮他们。
  “兽神大人,兽神大人!”有人绝望地呐喊着,却无人应答。
  就连杰拉,也忍不住拽紧了克莉尔的衣袖——帕斯卡尔,他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帕斯卡尔大人…他不会有事的。”克莉尔的声音干巴巴的,底气并不足,显然她对于帕斯卡尔的安危也不是很有把握。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并安慰杰拉,仅仅是出于本能。
  杰拉的脸色有点儿苍白:“我、我才没有担心他!”那个记仇的家伙,回不来最好了!这样它就不会被当作储备粮了!
  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帕斯卡尔可能回不来了,杰拉又觉得有点儿难过。它没有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被某种沉重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它和帕斯卡尔曾经相处的片段不断地在它的脑海中浮现,令它心烦意乱。它想把这些画面赶出脑子里,没想到却起了反作用,更多更纷杂的记忆碎片不断地涌入它的脑海。
  ——他那么坏,又那么狡猾,肯定不会轻易死在洪水中吧!而且他还是元素者呢!
  ——元素者又怎么样?一个火系元素者,在汪洋洪水面前能够做些什么?更何况他现在连元素异能也无法使用……管他的死活做什么,那种家伙,死就死了!
  可是,无论在心里劝说自己多少次,杰拉都没有办法否认,如果帕斯卡尔在这场洪灾中死去,它绝不会因此而高兴。
  虽然那个人很小心眼、很记仇、脾气不好,还把它当作储备粮,但他对它其实真的不错,他不仅救过它,给它吃的,甚至远远比一般的雄狮给予他们子女的关怀要多。
  杰拉虽然曾经想过自己长大以后要逃离帕斯卡尔的身边,摆脱被当作储备粮的命运,但却从来没有思考过,如果帕斯卡尔死了,会怎么样。
  ……
  周围的兽人们和亚兽们开始频繁地进出洞穴,他们希望下一刻洪水就会退去,心中暗暗祈祷着他们的房屋还在——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杰拉的目光也随着众人的进进出出而不断移动着,每一次有人进来,它就会抬起小脑袋,望向洞口,当发现来人不是帕斯卡尔的时候,又会将脑袋重新埋下去。
  杰拉的皮毛已经被烤干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一路奔波,伙食不好,它原本灿烂的金毛变得有些黯淡。
  克莉尔将毛绒绒的小家伙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将它紧紧拥住,仿佛要借此给它温暖,同时也从它身上汲取力量:“好了,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了,小家伙,一切都会好的。”
  其他小兽人们在这些天通常用大吵大闹或者嚎号大哭的方式来宣泄它们的不安和恐惧,但杰拉这孩子乖得让她感到心疼。
  即便是心里难受得狠了,它也不吵不闹,只是默默地找一个地方趴下,将自己团成一个球,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小杰拉,再吃一块肉干好不好?是你最喜欢的疣猪肉噢。今天中午你都没吃多少东西。”克莉尔用自己的下颚轻轻地蹭了蹭杰拉柔软的毛发:“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帕斯卡尔大人最喜欢你肉嘟嘟的样子了,他看到现在的你肯定会不高兴,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所以,你可要努力把肉长回来。”
  杰拉摇了摇头,在他们被大雨围困的现在,食物有多宝贵,杰拉是知道的。
  克莉尔怕它饿着,每次都从自己的那一份里取一些出来给它,可杰拉却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更何况,它现在是真的没什么胃口,与其把这些肉浪费在它的身上,还不如让克莉尔自己留着。
  克莉尔取出肉干,放到杰拉的嘴边准备喂食,杰拉却把那肉干推了回去:“克莉尔,吃。”
  由于缺乏水分,它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
  克莉尔看着瘦了一圈的小狮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眼中满是心疼。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智者和帕斯卡尔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在洞穴里烤火或者做饭的兽人和亚兽们惊喜地站了起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心情。
  “智者真的安然无恙?兽神在上,这真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关注长老们的情况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智者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智者是可以为他们指引方向的存在,是神的使者,是值得信赖的讯在,远比长老们更加重要。
  一头身材健硕的雄狮背着智者走了进来,他浑身的毛发都湿透了,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有一小块地方甚至还脱了毛。可是没有人会笑话他,兽人部落的人认出了他就是那头名为帕斯卡尔的外乡人,他们感谢帕斯卡尔救回了他们的智者,心中不再排斥他外乡人的身份,反而对他投以敬重的目光。
  被雄狮驮在背上的智者虽然毫发无伤,但因为经历了长时间的奔波,神色萎靡。他好像又苍老了十来岁,有些浑浊的眼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亲眼见着家园被毁,好友和那些熟识的人被洪水淹没,智者心中的悲痛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这时,族长走了上来,扶住双腿打颤的智者,拉住了他的手:“智者,现在我们都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您曾经告诉过我们,我们的希望在外界。现在,请和我们一起去外界寻找希望。”
  历经这次变故,原本还有些任性的族长成长了不少,他看上去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可靠了。
  智者欣慰地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老了,已经无法再带领我们的部族继续走下去了。现在,该轮到你来指引族人们了。”
  “智者……”
  智者抬手制止了族长的话头,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族长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在漆黑的山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能。”
  智者点了点头,慢腾腾地挪到火边,靠着山壁,闭上了眼。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时间的确使他元气大损,心力交瘁。
  在另一边,大狮子缓缓地走向了小狮子和克莉尔。他走得很慢,很艰难,步伐却很稳定。在小狮子的面前,他蹲下了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狮子的脸。
  ——我回来了,杰拉。
  克莉尔喜极而泣,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您终于回来了,大人。”
  如果说智者是兽人部落里的核心人物,那么帕斯卡尔就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现在,眼见着帕斯卡尔安然无恙地归来,克莉尔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大狮子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很累,并且在躲避洪水的过程中受了不少伤,有些是被山上锐利的石块划伤的,有些是被树枝蹭到的,虽然并不严重,但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而最严重的,莫过于连毛发都脱落了的那块伤口了。
  克莉尔抱起小狮子,把还在迷糊状态的它放到了帕斯卡尔宽大的背上:“为你的爸爸舔舔吧,小杰拉。”
  杰拉:……啥?!!!

  ☆、第23章

  还没来得及抗议,杰拉就感到自己落到了一个有着厚实绒毛的背脊上,背脊的主人则扭过头,温和而纵容地看着它。
  克莉尔轻轻地拍了拍杰拉的脑袋:“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帮爸爸舔毛啊!这样他的伤口会恢复得比较快。”
  看着帕斯卡尔身上细细碎碎的小伤口,杰拉傻了眼。
  这这……真要它舔?它才做不来这种舔毛的事好吗!杰拉求救地看向克莉尔,克莉尔并不理解它的心思,脑补成是杰拉从来没有帮别人做过舔毛的事,怕弄痛了帕斯卡尔。她温和地笑了笑,安抚道:“不要担心,帕斯卡尔大人不会因为你舔痛他而责怪你的。在我们族群中,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被允许为对方舔毛。你如果为帕斯卡尔大人舔毛,他一定会非常欣慰的,乖,快上吧。”
  高兴?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在身上扫来扫去有什么好令人高兴的!不惊吓就不错了好吗!
  如果放在杰拉的前世,这种做法就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杰拉扭过头,刚想义正言辞地拒绝,却对上了帕斯卡尔一双期盼的眼神。帕斯卡尔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它,就好像是一条刚刚为主人冒险归来,等待着主人夸奖的小狗,令人不忍拒绝。
  ——再怎么说,这头狮子也才刚刚死里逃生,现在拒绝他的请求,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就是舔毛吗?虽然这种行为放在人类世界来看是太那啥了一点儿,但对于小动物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杰拉自己的心中不断地做着建设,然后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把头埋进了帕斯卡尔背上的绒毛里。当粉嫩嫩的小舌轻轻地在帕斯卡尔的背上扫动的时候,大狮子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说起来,这还是杰拉第一次愿意主动亲近他。从前,这小没良心的那一次见了他不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帕斯卡尔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自己的养子面前示弱,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其实帕斯卡尔并不疼,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如果能够以此换得和杰拉的亲近,好像也不错。他要不要装作很疼的样子,让小狮子在接下来的几天继续关心他、亲近他?
  帕斯卡尔的身子趴在了地上,惬意地支着脑袋享受养子对自己的关怀。他的耳朵随着小狮子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而一动一动的,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喜感。
  小狮子可看不到大狮子的怡然自得的表情,发现大狮子突然趴下了,它慌了神,是不是它太重,把自家便宜老爸给压趴了?还是帕斯卡尔因为伤势过重,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克莉尔,克莉尔!快看看帕斯卡尔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昏过去了?”小狮子软糯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
  克莉尔一头黑线地站在一旁:“没事的,别担心小杰拉,帕斯卡尔大人他好着呢,你再舔得重一点也没有关系。”
  ——真是的,帕斯卡尔大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赖了?明明没什么事,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不过,看在自家大人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份上,克莉尔决定还是让他再稍微享受一下杰拉的关心,不戳穿他了。
  “真的没事吗?”
  杰拉用肉垫踩着帕斯卡尔的背脊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爪下传来大狮子因呼吸而产生的平稳震动,杰拉这才松了口气。
  ——听起来,不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杰拉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半颗心,继续为帕斯卡尔舔起伤口来。
  帕斯卡尔身上的小伤口颇多,一路舔来,杰拉的身后跟了一连串的口水印子。它看着那些口水印子,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这样…总感觉它是在非礼帕斯卡尔。
  不过,当它看到眼前的伤口中扎着的树枝的断条时,杰拉脸上的红晕又全部退了下去。它开始小心地一边为帕斯卡尔舔着伤口,一边把那些断条挑出去。尽管它已经尽可能地把动作放得轻柔,但每当它把断条从肉中□□的时候,还是能够感受到爪下传来的轻微的震动。
  一定很疼吧,杰拉想。可是,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喊痛。即使伤了,流血了,也只会默默地忍耐,缩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伤口愈合。
  在这件事之前,杰拉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帕斯卡尔对自己的影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这么大了。
  为帕斯卡尔处理完身上的伤口,杰拉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甩着尾巴朝前方走去,它记得,它刚才在这座山洞中看到了一种草药,也许可以帮助帕斯卡尔尽快恢复伤势。想到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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