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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和哥的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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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摹!
仓邈白了他一眼,问道:“哥呢?”
梁筠泷细长的美目一睁,头一歪,眉毛一挑,“嗯?”
仓邈声音见冷:“我说,我的哥,你有看到在哪儿么?”
梁筠泷一笑,摆正了脑袋,语气里满满的玩笑:“你的哥,不是我么?我不是站在你面前?”
仓邈脸色彻底黑下来,“我不想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梁筠泷嘿嘿一笑,葱白的指节扫扫鼻子:“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你刚刚睡醒,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叫人去喊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仓邈略摇头:“无碍,这是哪里?”
梁筠泷一瞧仓邈终于脸色好了点,高兴的咧嘴笑,欢快的说:“我家。”
“你家?”仓邈又微微蹙起了眉头:“我怎么会在你家?啊……岭湾城。”一想到原本也在岭湾客栈,此时在水木家出现,也说得过去。
“不,不是岭湾城,这里是天墉城。梁家。”
“………?”梁家?
梁筠泷瞧见仓邈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呆萌样子,就想上去揉他的头发,但一想到刚刚被打的力道,和现在还有点发麻的手背,便硬生生的压了伸手的冲动。“嗯,梁家。你这一睡就是三个半月,你瞧,杏花都开了。”说着伸手摘了一朵杏花放在仓邈手心里。
仓邈瞧着那白嫩嫩的花瓣娇滴滴的红心,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把花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问道:“我怎么会在你家?”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梁筠泷比仓邈高了将近一个头,虽说仓邈个子不高不矮,这梁筠泷却实在太高了,又瘦,活脱脱一个灯杆子。
梁筠泷扫扫鼻头:“嗯…我…我把你带回来的。”
“………”仓邈又是一阵无语,低头兀自心思,啥叫把他带回来的?梁筠泷把他带回家,哥难道就不阻止?“哥同意他把我带回家??”这话原本是在心里心思的,谁知道却不自觉念了出来。
梁筠泷又是头一歪,“哥?”
仓邈猛的抬头,吓了梁筠泷一跳,他又问:“哥呢?哥在哪儿?”他需要问清楚,放任梁筠泷把他带走,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哥绝不会同意梁筠泷带他走!
梁筠泷这下不笑了,摆正了脑袋,一本正经的正色道:“黎公子,你从刚刚就一直念叨哥啊哥的,哥是谁?你睡着的期间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让我瞧瞧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或者,睡出了毛病?”说着抬手去摸仓邈的额头,想确定仓邈是不是睡糊涂了。
仓邈听了梁筠泷的话,错愕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时间在意他伸来的手,他突然觉得好笑,心下想:“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哥是谁呢……真搞笑。”想着想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拧搭在额头的手的手背。
拧的梁筠泷哎呀呀直叫放手,仓邈笑着说:“别装了,梦里哪里会有痛觉。”
梁筠泷终于抽回手来,双眼挂泪儿的嘟着嘴说:“什么梦里,你都醒了哪里还是梦里!很疼的!你看!都快被你掐紫了,我这双可怜的纤纤玉手啊。还说给你按摩呢,这下好了吧,你可享不到福了!哼!你看!”说着把手伸到仓邈面前,那手背真的红紫了一片惨不忍睹。
仓邈闻言一愣,僵笑着说:“呵呵,你不要开玩笑。”
梁筠泷继续嘟着嘴:“谁跟你开玩笑。”
仓邈笑容停在了脸上,追问,“那哥呢?”
梁筠泷甩甩手,也皱了眉头:“所以说啊!你在说什么?醒来一直在念哥啊哥的!你说的哥到底是谁?”
仓邈抬头瞧梁筠泷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但他说不认识哥这简直不合理,他睡前俩人可是剑拔弩张都要杀了对方似的,怎么可能睡了几个月起来就不认得了呢?“我的哥!少卿,梅少卿!仙门崃山!梅天座下大弟子梅少卿!他在哪里?”
梁筠泷又是略微歪了头,皱着眉头问:“谁?”
仓邈彻底火了,想张嘴骂人,张张嘴又放弃了,抬腿绕过梁筠泷朝他刚刚进来的那道门走去。心里盘算着:问梁筠泷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他存心装傻,问什么都白费,我还是自己找吧。哥以往不会离开我半天以上,此时一定在这里的某处,估计很好找嘛……水木个脑子被驴踢了的灯杆子…算了…不跟他计较。
正想着,转出门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那人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仓邈心里有事,并不想多做计较,他想尽快找到哥,醒来到现在,还未见到哥这件事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低头绕过那几人,继续前行却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黎公子!你醒了啊!”
仓邈一回头,瞧见了发声处,“郭导?”再看看旁边,“梁筠寒?和………黎笎?”
黎笎一听他一心宠爱的小徒弟上来就直呼其名,心里痛了又痛,表情也是一点不遮掩,哭着脸撅嘴道:“有你这样许久不见师父,上来就喊大名儿的徒弟么?师父心里好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快落了泪。
仓邈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师…师父。”
黎笎呦吼欢呼一声,上前一个熊抱把仓邈抱在怀里蹭啊蹭,像抱住一个人形玩偶似的爱不释手。直蹭到仓邈一脸嫌弃的把他脸推开也不肯放。
良久,仓邈终于在给了黎笎一个暴栗之后逼的黎笎放了手,他抬头抓住黎笎问:“师父,你瞧见哥了么?我到现在还没见到他,有点着急。”
黎笎还兀自揉着脑袋,满脸梨花带雨抬起头撅嘴道:“谁?”
仓邈如闻惊雷,震的他退了半步,黎笎问他“谁?”开什么玩笑?他错愕的转头看向梁筠寒和郭导,他俩也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转而却恍然大悟,就好像心里明白了他黎仓邈是睡糊涂了似的。
仓邈呼吸有点乱,他心里也有点乱。什么情况?一觉醒来除了自己怎么谁都不认识哥了?还是说我根本还没睡醒?抑或是大家在跟我开玩笑?没理由大家一起拿这件事开玩笑。梁筠泷装傻充愣不想承认情有可原,没理由师父也装傻?好吧,师父脑子是不太好使,喜欢开玩笑,排除他;梁筠寒没理由啊!我没得罪过他,哥没得罪过他,他那样的人,没有足够的好处不会做无用功,那撒谎对他有什么好处么?不合理…那…郭导?郭导…郭导!对!郭导那性格的人!让他撒谎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仓邈突然上前抓了郭导的手臂,急切的问道:“郭导,你老实跟我说,哥呢?梅少卿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郭导被仓邈突如其来的发问惊了一下,又觉得仓邈抓他的手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吃疼的皱了眉:“黎公子,你,你在说什么?”说着他看到仓邈急切的眼神,热切期待着什么似的,他突然有点慌,眼神不自觉的想向右边偏,就在这时,梁筠寒把郭导拽出了仓邈的手,护在了身后,淡淡的说:“黎公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仓邈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看见梁筠泷也从门口走出来站在他面前,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僵,他笑着说:“喂,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什么?怎么突然一起骗我了?说,是不是有什么好处不想让我知道?”
对面的四个人还是没说话,但表情出卖了他们,他们在说“完了,这孩子是不是睡傻了?”
仓邈被这眼神盯的莫名的烦躁,他吼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们告诉我是不是哥出了什么事?你们老实告诉我,我承受的住。你们不要骗我!不要骗我!”说着他穿过黎笎身边,又冲回了房间,取下了墙上的寒情。锃的一声拔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往身上刺。
黎笎紧随其后,瞧见仓邈的动作,惊了一身冷汗,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剑,怒声吼他“你要做什么!”
仓邈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师父作何拦我?梦里的我是死不了的,也不会疼,你放心,我扎我自己一下就醒了。”
黎笎眉头一皱,啪给了仓邈一巴掌,打的仓邈眼冒金星,随后侧脸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他愣愣的道:“诶?奇怪了,梦里为何会觉得痛?”
“这不是梦,你已经醒了。”黎笎淡淡的声音没有温度。
“你骗人!我醒了的话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认得梅少卿了?!为什么你们要骗我?是不是少卿出事了?你们快告诉我!告诉我!”仓邈疯了一样嘶声吼着黎笎。
黎笎上前正准备再给仓邈一耳光,却被梁筠泷拦了下来,黎笎一甩手,命令道:“不要说胡话!”
仓邈冷笑了一下:“胡话?我没有说胡话!说胡话的是你们!你们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一定是少卿出事了!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
黎笎还待命令仓邈不许再说胡话,那边却听到梁筠寒不痛不痒的声音:“黎公子,你总得先告诉我们你所说的梅少卿是谁,我们才好帮你寻找,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胡说一通,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不是?”
仓邈面上的表情几经变幻,痛苦,焦急,愤怒,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在场的四个人,突然手上掐决,御着寒情铮的一声飞走了。留下郭导焦急的叫喊:“黎公子!你去哪里?”
黎笎摇摇头,也紧皱了眉头道:“他回师门。”
仓邈一路御剑狂奔,春风带着青草的香气在他耳边呼啸,这香气让他略微一愣。随即更迅速的朝崃山飞去。
甫一落地,正瞧见胖胖的秦国和小个子的秦海手里捧着刚挖的春笋回来,远远就看见了仓邈,正站在门口冲他摆手。
“小师叔!你回来了啊!小师…”秦国兴奋的摆摆手,仓邈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俩,径直冲了进去,随后又冲了回来,抓住秦海的衣领问道:“你大师兄呢?”
秦海冷不防被仓邈拎了起来,瞧仓邈脸色颇为吓人,结结巴巴道:“师师师兄此刻刻刻应该在在在书书房。”
仓邈手一松,朝书房奔了去,远远的他听到书房有人在读书,声音很轻,听不甚清楚,他心中一喜,果然在家!脚上更加快了步伐,一转身冲进书房,脸上难掩喜色,嘴上不自觉的喊道:“哥!”
书房里的人被仓邈吓一跳,差点扔了手里的书,回过头,瞧见来人,奇道“小师叔?你找我?”
仓邈愣在了门口,书房中此刻只有一人,他怔怔的念道:“秦……焉?”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结尾加了一句话…思来想去还是把坑留在前面。
第40章 日常三十二
仓邈不自觉的又念了一遍“秦焉”…然后他笑了一下,笑的很僵,他伸手揉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好看一些,然后僵笑着说:“哦,呵呵,秦焉啊……没事,你看书呢?”
秦焉瞧人风风火火冲进来,本是吓了一跳,看清是小师叔之后,略略放了心,但是仓邈的表情让他又不得不担心,这许久未回来的小师叔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听见仓邈佯装镇定的闲聊,没敢直接问,“嗯,师父叫我近日整理一下师门的卷宗。今日刚开始。”
仓邈呵呵笑了一下,“哦,是吗?那挺好,挺好。”说着转身准备离开,但又只转了一半,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师兄呢?”
秦焉闻言一愣,奇道:“小师叔说什么?”
仓邈明显顿了一下,心道,我的声音太小了吧…然后又转过身面对秦焉,大声道:“我说,你师兄呢?”
秦焉刚刚就听清楚了,看了看仓邈笑的忒难看的脸,那表情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害怕听到什么似的,忽明忽暗,忽喜忽悲。小师叔似乎很期待自己说点什么,但是秦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师叔在说笑么?我哪里有师兄?我就是师父的大徒弟啊。”
仓邈虽然在看到秦焉的一瞬间就做好了听到这样的话的准备,但真听到秦焉亲口说的时候,还是颤巍巍倒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秦焉瞧见仓邈的样子,赶忙移过来,扶住了仓邈,止住了他倒地的趋势。
仓邈已经没有力气去保持微笑一样,他抓住秦焉胳膊的手微微的颤抖,什么东西仿佛从他身体里一点一点的被抽走。他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双手冰凉,没有温度。
秦焉看了一眼这样的小师叔,眉头皱了一下,“师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师?叔?”仓邈猛的抬头,又看了一眼秦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推开秦焉,朝后院卧房跑去。
秦焉愣在原地,他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师叔。他眼里的小师叔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上刀山下油锅怕都是不会眨一下眼的,现在这样子,他甚至都怀疑刚刚他面前的人不是黎仓邈,而是其他什么人。
仓邈一路踉踉跄跄朝卧房跑去,路上遇到的师兄师侄都是一脸的惊喜,高兴的跟他打招呼,但总是一个小字没说完,仓邈就风一样的擦身而过,留下一抹悲伤的意味,让人莫名其妙。
白天的卧房空空荡荡,大家要不然在修炼,要不然就是下山历练,没有人逗留。仓邈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少卿的房间,他站在了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缓缓推开房门。
眼前的一切那么陌生,这里不是少卿的房间!少卿不喜床头放花!少卿不喜桌上摆茶!少卿不喜被子上的花色太复杂!这是谁的房间?谁!?谁!!!!!
仓邈被眼前的一切燃着了心中的怒火,这是少卿的房间!谁敢占他的房间连我都不说一下?这些东西都是少卿最讨厌的!最讨厌的!谁敢在这里这么摆放?这么肆无忌惮!我让你们摆!我让你们放!
想到这,桌上的杯盏,床头的花瓶被仓邈一掌掌风掀翻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随后抽出寒情,一阵眯眼的剑花,房间里所有物件尽皆支离破碎。
似乎觉得并不解气,仓邈抬脚用力的踩着地上的破碎。刚刚一路瞧见仓邈异样的人终究还是不放心,一路跟了来,眼看着仓邈砸了花瓶,砍了墙画,早有更小的孩子四处奔走,寻找梅天。
那边一个小孩儿撞进书房,又吓秦焉一跳,他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师兄,你…你快去看看吧!小师叔!在砸你的房间呢!”
秦焉闻言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朝后院奔去。
秦焉赶来的时候,仓邈已经被梅天制住。梅天单手抵在仓邈的额头,仓邈以一招“长虹贯日”的招式动作被梅天定在门外。秦焉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师门剑道里最狠的杀招!小师叔竟然用来对付师父!
秦焉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对梅天行了一礼:“师父。”
梅天冷着眼看着仓邈,略一点头。
秦焉又转头看了一眼仓邈。仓邈此时满脸通红,怒容里夹杂着挣扎之色,眼底满满的怒意,他在运功,试图冲破梅天的招式。
梅天左手在右手手背画了几下,抵在仓邈额头的右手掌心忽现一团白光,倏尔变大,把仓邈整个笼罩了进去。随后,放了手。但仓邈,依旧在白光里保持了被定住的姿势。
梅天冷冷的道:“省省力气吧。你那点修为冲不破我的禁锢之术。”
仓邈没法说话,他只用怒意满满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梅天。
秦焉看着这样的小师叔,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平日里小师叔也总是动不动就跟师父动手,但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现在的形势一看就知道,小师叔是奔着杀人去的。秦焉摇摇头:“师父,您…”他想劝梅天放过仓邈,却被梅天打断:“焉儿房间被这斯给毁了,你这段时间就住他房间去吧。待维修妥善了,再搬回来。”
秦焉一愣,师父让他去住小师叔的房间,那小师叔住哪儿?
梅天又看了眼仓邈,冷冷的道:“把他给我送后山面壁思过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后山半步!让山上的山风吹干净这斯的脑子!”
众人知趣的闭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年纪稍小一点的弟子负责来搬仓邈,仓邈怒气外露,吓得一个二个纷纷缩手后退。
梅天狠瞪了他们一眼,“秦焉!把你小师叔给我抬到后山去!”
秦焉不敢违背,上前冲仓邈一礼:“小师叔,得罪了。”便打横把仓邈抗在了肩上,朝后山去了。
仓邈百般努力,但梅天的修为实在压他太多,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揭开封禁。他恼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秦焉扛着仓邈,感受到了仓邈这份无处发泄的怒意,摇摇头,怯怯地说:“师叔!你这是何苦呢?”
仓邈又听到师叔两个字,眼泪便止不住了,泉涌一般留了满脸。他心里在叫:“不要叫我师叔!我是你小师叔!”
第41章 日常三十三
“小师叔,对不起,师父的命令谁也没办法违背,他的封禁我也解不开,就先委屈你这样了。我先回去了。我会向师父求情让他早点过来放了你的。”秦焉把仓邈抗到了后山上的面壁崖前,放了他一个姿势面墙二站,弱弱的留下一句话,礼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面壁崖虽说叫崖,其实是人工开凿的,是将整个后山横断凿出来一面平整光面,高宽皆数十丈,上刻崃山师门门规二千八百二十二条,还只刻了一半墙面。用来惩罚犯错的弟子面壁思过,远远看去就像一座断崖一样,故名“面壁崖”。这样十分壮观的场景,耗时耗力耗人耗钱,用来惩罚弟子不免有些暴殄天物,而且吃力不讨好,面壁思过如果有用,就不会有二进宫一说。但是,梅天说,待到哪天这面墙上的门规刻满了,就把黎仓邈给逐出师门!没错,这样一个耗人耗时耗力耗钱的工程就是梅天为了惩罚黎仓邈专门派人造的,耗时三年八个月,开凿期间还加了十七条新门规新不准。可见仓邈的不服管束已经达到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结果从工程落成到现在,仓邈却只被罚到这里两次。第一次是落成当天,梅天说:“小师弟给众弟子打个样儿,面壁三天三夜,熟记门规吧。”这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梅天积威之下没有人敢违背,而且梅天哪里是在说笑话?反正谁也没听出来。仓邈就那么委屈吧啦的被绑了送去打样儿了。
第二次是从听篌轩离开,跟少卿一起回来之后的事。梅天说仓邈神智不清只知胡说,中洲海上从未有过人烟,如何会有个听篌岛。二话没说又叫人绑了送山上面壁去。仓邈别说三天,三个时辰都没呆够就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这次被梅天定住,想跑是没门了。
山风呼啸,初春的天气虽暖却寒骨。仓邈恨的牙根痒痒,却冷静了下来。憋屈泪已经不留了,此刻他在心里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认得梅少卿了。
梁家兄弟不说,话不可信。郭导交情不深,说假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现在的问题是,师门没一个人认识梅少卿,就连少卿的房间都变成了别人的,秦焉怎么会是大师兄,梅天一句话没说就把我定住送来面壁太不合常理。往常总会听我说两句话分辨一下。这次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虽然我使狠招抽他,他又不是招架不住,没理由下这么狠的手。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隐瞒什么。
那他们在隐瞒什么?即使少卿出事了,告诉我也并没有危险性,我会伤心,但不至于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嗯…应该不会…吧……
所以…为什么骗我?总不可能说哥是我想象出来的?一想就是十几年,说出来也太骇人听闻了。而且为何一开始不拆穿我,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我脑子有病?开玩笑?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在隐瞒什么。
我跟哥这次下山是为了看病,一路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有什么是我漏掉的重点么?
余骁说我没病,但有症结。遇到郭导是意外,半路遇到梁筠寒也是意外。但因为遇到郭导,所以被要求带去郭家。梁筠寒就是追着郭导的,排除。遇到水木是很久之前的事,排除水木的嫌疑。
郭家,我是不是还没到过郭家?
仓邈突然想起来什么,此行的目的地是决明山庄,但他一醒来却在天墉城梁家。水木说是他把他带回家的,那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我得出去!我得回去找水木!
“看来叫山风吹一吹,是能让人冷静下来。”仓邈还在脑筋急转思考如何解脱去找水木,身后传来梅天冷冷的声音。
仓邈嘴上没法说话,心里用力呸了梅天一万遍。
梅天走到他身边,负手抬头看断崖上的门规,不说话,就好像仓邈不存在一样,自带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他轻笑一声:“看来得加上一条师门内不许使用长虹贯日。”
仓邈白他一眼,心道“你加啊,你加一万条看看能不能管得住我。”
梅天似乎知道仓邈的腹诽,轻轻一笑,一挥手,解了禁锢,说到:“再动手,封你半个月。”
仓邈讪讪的收回挥到梅天后脑勺的手掌,甩了甩说:“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师兄干嘛那么敌对人呢。”
梅天也没管他,还是自顾自的看断崖,半晌才悠悠道:“往兮往兮何所依,欲断决绝。”
仓邈一愣,说什么?
又听梅天转头对他说:“三日后下山找我。这几天,给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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