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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刺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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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还原成初始状态，沈修云只好从里面找出几样能用的工具带在身上，手轻轻拂过灰色的机甲身，目光无比复杂。
正在这时，空气中突然飘过来一样东西，沈修云警觉地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一缕之前看到的黑雾。这里的光线要比之前好很多，沈修云再次拿出光镜，向那黑雾看去，之前在白莫的实验室里他曾看过虫族基因碎片的微观显示图，此刻看着那黑雾的微观形态，更是无比确信，这东西就是虫族的基因碎片，遇到Omega的血，可以生出虫族的初级生命体。
沈修云心脏狂跳两下，此时这些黑雾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意味着虫族崛起之谜，其实他对这个的兴趣并不大，能让他心潮起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顺着这些黑雾搜索，有可能找到那个叫洛迦的男人。
沈修云站起来，将那些已经没有作用的激光枪激光剑扔掉，把他从洛迦机甲里拿出来的武器一一挂在身上，加上他原本的那柄长剑，一共三剑一刀，分别插于腰间和后背，然后只身向那隧道入口走去。
空荡的岩洞里响起他脚步的回音，每向前一步，都仿佛有数十人跟在他身后。
沈修云始终保持警觉，进入隧道，然后一直向前，随着他的深入，那黑色雾气渐浓，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忽然，沈修云闻到一丝属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脚步微顿，然后继续向前。很快就看到前面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却不是洛迦，而是一个穿着帝国军军装的士兵，旁边丢着一件破烂的黑色披风，上面的雄鹰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威风，正是一个荣耀兵团的人。而荣耀兵团，正是当时由约瑟所率领来前线的。
大概是听到沈修云的脚步声，那个士兵竟然原地动了动，向沈修云这边艰难而缓慢地转过头。
“是……是谁……”士兵呻吟着说，声音沙哑，“是……自己人么？”
“我是沈修云。”沈修云说着，一点点靠近这个士兵，仔细打量他。
“是沈修云将军！太好了……我们终于等到救兵了……”士兵看上去似乎很激动。
“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咳嗽了几声，支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沈修云注意到他的眼睛受伤了，所以睁不开。
“我们被虫族偷袭后进入这片区域，然后，然后就给吸引到这个鬼地方了，好多人都死了，只有一少部分幸存，但是我们被困在这里，食物和水都用完了，却没法出去，因为所有的航空器都失灵了……咳咳，您，您有水么？”
“出不去？你是说从这里出不去？”沈修云问，并没有理会士兵要水的请求。
“嗯……隧道尽头还是一个虫洞，没人敢靠近，我们只能在隧道里呆着。”
沈修云往前面看了一眼，隧道曲曲折折的，还是看不到头。
“还有多少人幸存？都在哪里？”
“就在里面……还有几千人……水，将军，有水么？”士兵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看上去的确十分缺水。
沈修云看了看士兵，将随身携带的一小瓶压缩水往他身上一扔，士兵迫不及待拧开瓶盖，竟然咕咚咚一饮而尽，沈修云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约瑟将军还好么？”沈修云又问。
“嗯，约瑟将军活下来了，不过他受了很重的伤，就在里面……隧道里有分支，我给您带路吧。”士兵说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
沈修云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进入这里时，我的机甲被虫洞压力毁了，机甲碎片打到了眼睛。”
“这么大的压力，你身上的隔离装没有坏，也真够难得的。”沈修云说。
士兵的脚步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停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随口应了一声：“是啊。”
沈修云的神色突然一变，出其不意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个急冲将走在前面的士兵撞倒在地，趁他措手不及时连踢几脚，招招直奔要害，然后一下扑到他身上将他制住，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将军！您，您这是干什么！”士兵惊惧道。
沈修云看着士兵的脸，冷笑道：“都进化出这么高的智力了，难道没听说人类中有一人，能察觉到虫族的信息素味道么？你身上的味道我隔着很远就闻到了，还说自己穿了隔离装？说，这里到底让你们藏了什么东西？如果还不老实的话，就一剑斩了你的头！”
这时那个士兵也不再故作惶恐之态，猛地睁开眼，现出一双几乎没有瞳色的眼睛，死死瞪着沈修云，然后嘴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沈修云这时察觉到，空气中出现越来越多的Alpha信息素气息，余光中看到有越来越多穿着帝国军装的人出现在隧道前后，正慢慢向他靠近。
“看来，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沈修云冷冷地挑起唇角，然后手一用力，一剑斩掉这个虫族士兵的头，黑色的小虫一下从士兵的身体里冲出来，与此同时，前前后后十几个虫族兵也都向沈修云发起了攻击。
☆、Chapter117
沈修云飞快闪身；躲过黑虫扑击；快步向前疾跑；左手持刀右手提剑；刀剑齐出向当先两个虫族劈斩过去。两个虫族侧身闪避，不料沈修云却只是出了个虚招，刀剑走势半途中急转，出其不意地凌空回剜，直接扣向两个虫族的脖颈，暗黑色的血浆飞溅，两颗头颅直飞出去的时候，他们的身体还因为惯性在继续向前奔跑。
虫族的寄生体一旦死亡；控制其大脑的高级生命体也会死掉；只有初级生命体会离开寄生体飞出；两个虫族被沈修云斩掉了的脑袋以后，立刻就有黑虫从他们的身体里飞出，与刚刚部分黑虫聚集在一起，继续向沈修云包围过来。
照理说，初级生命体在自然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Omega，可是他们对沈修云的兴趣似乎非常高，简直是如饥似渴，即使是身体素质最优秀的Alpha恐怕都没有这样的“优待”。
沈修云不去管那些黑虫，也不去管身后的虫族士兵，继续矮身向前猛冲，手中刀剑挥舞，快到人眼只能看到一片刀光剑影，想知道他具体的出招路数根本就不可能，那日日夜夜勤修苦练两世积累下的基础剑术，在这样的宇宙时代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旦人类的的高科技武器因故失灵，无法再发挥作用，沈修云的优势就立刻显示出来。
又连续斩杀四五人，仅半分钟之内，沈修云就将拦在前路的虫族清光，之所以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除了和他高明的剑术有关以外，沈修云也捕捉到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些虫族虽然总是想要制服他，却绝对不会对他出杀招，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沈修云便更加无所顾忌，只攻不守，出剑越来越快。
团聚在一起的初级生命体，集结成越来越厚重浓密的虫潮，已经将沈修云包围，让他再也无处可逃，而在这虫潮之后，还有另外七个虫族士兵。沈修云这时也不再急着往前跑，而是原地驻足停了下来，眼睛一眯，将手中长剑往地上竖直一插，挥刀劈砍在剑锋上，只听当的一声，刀剑双刃相抵，沈修云用力将刀磨着剑下滑，金属之间发出极其刺耳的撕拉摩擦声，因为极其用力，甚至迸溅出火星，这时沈修云伸手入怀，摸出一支玻璃试管，往地上狠狠一掷，刀剑摩擦下飞出的火星这时恰好落在试管中溢出的液体上，轰得一下瞬间燃着，腾起熊熊大火，将距离最近的黑虫焚为灰烬！
这个地方有种特殊的磁场，一切能量原动力的器械都无法使用，可是化学药品却不受影响，沈修云刚刚这一管药剂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易燃品，只要有氧气，一丝丝火星也燃烧起大火。
黑色的虫潮被大火拦住，止步不前，七个虫族士兵互相对视一眼，有四个人应该是进化出了高级智力，并没有硬冲，另外三个看上去只是没有思想的傀儡，依然不管不顾地穿过火墙，向沈修云追过来，身上的衣服在穿越大火时全都被火焰点燃，俨然变成了三个火人！
沈修云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停下来应敌，只是转身继续向前，后面的三个火人其中一个还没追到沈修云就被燃烧得骨架都散掉，一点点分崩离析，而另外两个则追上沈修云，其中一人伸出火爪抓向沈修云的肩膀，沈修云肩头微微一侧，只用剑柄往后轻轻一戳，那人的身体便从正中间整个断掉，折成两半。另一个火人坚持得稍微久一点，张牙舞爪想要以身体扑向沈修云，却被沈修云一个抬腿，狠狠踹飞出去。
战场暂时恢复平静，熊熊大火在沈修云身后越烧越旺，沈修云拍了拍墨绿色军装上的几许火苗，转身继续往隧道深处走，很快走到一处岔路口，他停下来默默感知，然后朝着有信息素味道的一边进去。
能够察觉到虫族的信息素在这一场战争中体现出无与伦比的优势，人类之所以在和虫族对战时总是吃亏，就是在信息素战上处于不利地位。在进入黑色区域之前，如果不是沈修云在，很难想象人类兵团的损失将多么惨重，而一旦飞行器受到损坏，在被吸入虫洞时士兵的生存率也会大幅度降低，沈修云不知道约瑟所率领的兵团还有多少人幸存，是不是全部被虫族侵蚀，但是沿着隧道继续向前，是他此时唯一的选择。
那么，为什么只有他能够察觉到虫族信息素的味道？
这一切绝对不会是个巧合。
幽长的隧道里被石壁上的特殊石料映照得仿佛巨大的发光琥珀，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讨人厌的虫子，这里的景色其实是很美的，最起码在人类所统治的星球上，看不到这样奇幻景致。沈修云一路上又碰到了几波虫族的袭击，都勉强应付过来，不过让他心越来越沉的是这些虫族士兵，看衣着全都是约瑟带来的那批人。难道说他们真的全军覆没了？
隧道越走越深，黑色的雾气也越来越浓，沈修云感觉十分奇怪，他之前在外面那片迷雾区域里，就对那些虫族的基因碎片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他那么厌恶虫子，但是对虫族生命起源的基因碎片，他却并不反感，而且那些黑雾也总是会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身边，似乎也对他充满好奇。
沈修云再次拐进一个岔路口，这回他明显觉得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加重了，立刻提高警惕，将手慢慢握在剑柄上。
转过一面石壁，空间豁然变得开阔，借着隧道内的荧光，沈修云看到前方不远处萦绕着大片的黑雾，上宽下窄，如巨大的漩涡般悬浮在半空中，缓慢地流动旋转着，而在这片黑雾的下面，躺着一个人，昏迷不醒，正是七皇子殿下洛迦。
沈修云知道，在这个空间内绝对不可能只有洛迦一个人，否则不会有这么浓的信息素味道，所以他只是仔细地观察四周，并没有直接往前走。
“范斯德，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过了片刻，沈修云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在隧道内回荡，显得更加清冷。
一阵击掌声响起，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一块巨大的石笋后走出来，面带微笑，眼中无瞳。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沈修云，能将Alpha当权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转的Omega将军，在下十分敬佩，真的十分敬佩您，不论是勇气，智力，还是战斗力。”
“你把七皇子怎么了？”沈修云问。
范斯德回头看了洛迦一眼，挑了挑眉，“我把七殿下怎么了？哈哈，修云将军，您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武断了吗？我能把他怎么样？七殿下他很好，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说到这里，范斯德语气突然加重，带上几分意味深长，“即便他在没有任何机械保护的情况下，在那样的重压下穿越了虫洞，也这样毫发无伤啊。”
沈修云眸光一暗，“你给他注射了初级生命体？他已经被侵蚀了？”
“啧啧啧，难道您忘了吗，七殿下的血液对虫族可是有免疫力的呢。凭我的本事和级别，又怎么可能让他被虫族侵蚀？”范斯德微笑着，冲沈修云眨了眨眼睛。
沈修云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留意周围，这里的Alpha信息素味道太过浓郁，除了洛迦和范斯德，肯定还有别的人，九成可能是被侵蚀的虫族，当然，也有一成的可能是幸存的士兵，不过沈修云对这一点已经不抱希望。
“嗯？您在看什么？”范斯德看出沈修云寻找的目光，不禁轻轻笑出声，“您是察觉到这里的信息素味道了，对吗？”
范斯德慢慢向沈修云走过来，看上去似乎非常兴奋。
“亲爱的修云，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只有你能察觉到我们虫族的信息素味道？人类无论采用何种高级的科学技术都无法探测我们的信息素，为什么只有你能闻出来？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为这样奇妙的联系感到好奇吗？”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卖关子。”
“哈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毫无畏惧，面不改色，真是让我们虫族感到骄傲和自豪呢。一想到我们未来的伟大首领会是您这样的人，身为虫族将军的我，就会压抑不住内心的欣慰喜悦之情。”
沈修云看着这样笑着向自己靠近的范斯德，心中顿时觉得一凛，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暗示。
“首领？范斯德，你不是糊涂了吧，看清楚我是什么人了么？”
“修云，看那些黑色雾气，是不是觉得有几分亲切呢？”范斯德也不反驳，只是给沈修云指了指四周的雾气，好像耐心给学生讲解道理的导师。“在你的骨血深处，是不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想要冲破身体的牢笼？”
“那些是虫族生命的基因碎片。”
“没错！”范斯德看上去非常高兴，充满感慨地看着那些黑雾，神情有几分痴迷，“这些就是我们虫族的崛起之源，携带有我们古老种族记忆和特征的生命密码，由母体产生，和Omega的血液结合，就会创造生命的奇迹。”
“母体？你们的母体在哪里？”沈修云问。
范斯德收回目光，笑容诡异地看向沈修云，“第一代母体即将衰亡，我们的生命之源会就此枯竭，所以我们需要寻找第二代母体，修云，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Chapter118
“第二代母体……你是说我么？”沈修云冷笑一声；“Omega的血液浓度越高越有可能成为母体；当初在你们的实验室我已经见识过你所谓的‘母体’了。想让我也成为那样的实验品？简直痴心妄想！”
“Omega变成的母体？怎么变？注射初级生命体吗？不不不；这只是人类自以为是的肤浅猜想。你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Omega；仅仅是我们弄出来的临时替代品。”范斯德似乎被人玷污了信仰一样，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修云，请不要用你身上尊贵的母体基因与那些人类相提并论好吗？那是祖先赋予你的力量。伟大的虫族在两百年前惨遭灭族的命运，为了保存种族的延续，将虫族的生命密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遗留在人类之中，只等待合适的机缘，唤醒母体，让我们得以卷土重来。”
“所以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母体？”
“没错；你是第二代母体。”
“真是荒唐；只凭你一句话；我就变成了虫族的母体？”
“不然你觉得，你这样一个平民出身的Omega，为什么会有那么纯良的血统？”
“这也和虫族母体有关系？”
“当然，这可是虫族祖先的良苦用心。我们虫族曾经犯过一个愚蠢的错误，以为只要足够强，就可以轻易将人类消灭。可是没想到，人类在濒临灭绝时团结一致发起最顽强的反击，反而将我们置之死地。所以通过两百年前那次惨痛的教训，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范斯德说到这里，唇边曲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人类真正的天敌，其实是他们自己。将我们的母体伪装成高纯血的Omega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会被贪婪的Alpha当权者选入皇族，成为皇帝的配偶，诞育下帝国最高统治者的继承人，影响到整个人类世界的最高权力阶层。人类世界的Alpha，Beta，Omega三种人群，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合理利用，终有一日，我们会看着他们走向灭亡。与其像两百年前那样苦战，倒不如像今天这样，用人类的手，使他们自相残杀。”
沈修云听了范斯德的话，却始终沉默。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站在那些黑雾中，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好好感知一下，看看是不是会产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范斯德见沈修云不说话，又道。
沈修云突然微微一笑，手中的长剑和弯刀翻转，映出凛凛寒光，然后一步步向范斯德走过去。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即便我真的是虫族的母体，又如何？”
范斯德十分诧异于沈修云的反应，一个正常人，一个一直坚信自己是人的正常人，当他得知自己有可能是虫族的母体，应该是什么反应？难道不应该是震惊得不知所措吗？甚至发狂，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最不济，也会愤怒不已。总归，不该是沈修云这样的反应。
沈修云觉得好笑，他重活一世，当年睁开眼睛得知自己来的这个世界人类被分成三种性别，而自己就是会发情会给人生孩子的那类人，如今倒好，又有人告诉他，其实他连人都不是，而是虫，还是像蜜蜂里的蜂王一样，也是负责产崽的……呵呵，想让他如何反应？愤怒？惊奇？恐慌？沈修云早就懒得生出这些情绪了，只当那些让人犯恶心的说辞都是狗屁，听过便罢。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范斯德眼看着面容冷酷的年轻男人步履生风，手提刀与剑向他大步走来，不禁被那气势迫得后退两步。而沈修云经过他身旁却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直接错身而过，直奔洛迦所在的地方。
“你还想救这个七皇子？”范斯德回过头问，看着沈修云两眼微眯。
沈修云没有理会，继续大步向前。
“你难道就不好奇，第一代母体是谁？或者你再回想一下，这世上还有谁像你一样，能够拥有接近百分之百浓度的纯净Omega血统？”
沈修云脚步微微一停。
人类二次进化以来，能够达到纯血统的Omega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沈修云自己，另一个，则是那位曾被称为宇宙瑰石的Omega女人。
那个以不洁之身进入皇族的Omega女人，那个宫廷野史中被传为凯米斯陛下唯一挚爱的Omega女人，那个下场悲惨坠身于克莱帕皇宫最高塔楼的Omega女人，就是她，洛迦和沙萨尔的母亲，那个留给后世无数非议和猜疑的传奇人物……
范斯德看沈修云终于停下脚步，眼中浮现出笑意：“怎么样，现在知道这位被您所看重的‘战友’的真正身份了？”
“他是第一代母体的儿子？”沈修云背对着范斯德淡淡地问，“所以说他也是虫族？”
范斯德摇摇头，“不，我刚刚说过了，母体是由祖先所遗留的生命编码选中的，并没有遗传性，所以七皇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
“既然不是虫族，那他的血液为什么会对虫族有免疫力？”
“因为他的血液中拥有母体的保护性铭记。虫族是意识共享的种族，越是高级的生命体，能够影响的虫族越多。作为母体，当然会影响到我们整个种族的行为。所以虫族不会对七皇子和四皇子殿下造成伤害，不仅是他们本人，还有身上沾染了他们血液气息的人，都不会被轻易伤害到。”
“那么，他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这个……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范斯德说这句话时，没有瞳色的眼珠动了动。
“这么说来，这个七皇子应该也算是你们的盟友了？”沈修云转过身看了范斯德一眼。
“不，他只是人类。而且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类。”
“是么。”沈修云笑了笑，然后继续向洛迦走过去，此时他身体上空的黑色浓雾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下面靠近他身体的那一缕黑雾几乎贴上他的胸膛，远远一看，竟好像是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
“你以为他是你的朋友？是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的？”范斯德道，“作为母体的儿子，他所掌握的秘密要远远超过普通的虫族，我难以理解，为什么你还会这么相信他？”
“不相信他，难道相信差点让我送命的虫子？”沈修云冷声道，然后继续走向洛迦。
“洛迦皇子受您一剑后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以至于连凯撒伦殿下搜遍帝国上下都找不到他？为什么他那么早就知道了虫族的计划却眼看着我们发展壮大，使人类错过了最好的应敌时机？为什么直到人虫战争爆发最关键的时刻他才会适时出现，并且一举成名，民间威望无与匹敌？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血液对虫族有免疫作用，并且还懂得提取血清给其他士兵使用？为什么从虫族入侵到现在，五皇子加莱曼死亡，皇帝凯米斯病重，大皇子凯撒伦被虫族同化，只有他的手下势力完好无损？为什么二皇子梅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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